当暮色降临的时候,我的心也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今晚,关乎着冷情的生死。虽然三天内吃下解药依然能活,但还是少出差错的好,尤其不能让北冥齐知道,否则我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流水,而且还会暴露自己。好不容易将北冥齐推到最前面,让他与左司马对立!

所以今晚,永乐王,你必须赢!

想用沐浴来平静自己的心,却没想到躺在浴桶里想得越发厉害,只有去给北冥畴说故事了,说故事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整个人恢复平静。

换上干净的衣袍,依然是一身白衫,白色的布料上是有规则的对称的暗纹,不时有淡淡的蓝光隐现,是上好的云绸。

小小的立领,自领口到腰际是一排倾斜的盘扣,穿在我的身上,温文尔雅。北冥畴待我不薄,这些衣衫都是入宫后,重新添置的。

只是这样的设计让我不得不裹上裹胸布,将胸口裹地紧紧的,很是不适,明天还是去找一件宽松点的长衫穿穿。

将长发拢至一边,打了个结,垂落在耳边,倾斜的刘海随意地散在面具的两边,举目望向深沉的夜幕,今日我与北冥畴的两只猫都去监视那里了,只怕现在已经开始了吧。

双手插入袍袖来到北冥畴的内殿前,每晚我都要给北冥畴扎针,有时,他会问起我的计划,有时,我去的时候,他早已入眠,就像前两日,他是真的乏了。

今日,他依然躺在龙床上,手执书卷,正在凝神观看,静静的房间里,是他偶尔翻书的声音。

第四十四章 谣言

更新时间2008-6-10 9:08:14 字数:2801

 明亮的烛光下是北冥畴平和而英俊的脸庞。

“来了?”他并未抬眼看我,我也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恩。”然后搬了一个圆凳坐在他的床边准备讲故事。但心里却是压上了千斤巨石,只觉得空气稀薄,不够喘息。

“今晚不扎针吗?”北冥畴放下书卷,抬起眼睑,就在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讶,然后就温柔地看着我。

我淡笑道:“已经扎了七日,从今天开始,不用再扎了。”

“孤尘,今夜……你很是不同。”北冥畴柔声说着,我将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就是衣服与发型换了,前几日一直穿的都是自己的普通的长衫,因为新衣服还未送来。

北冥畴伸手微触我的衣领,微笑着:“这衣服你穿着很合适。”

“多谢,北冥国主那故事看到哪里了?”

“哦,给。”北冥畴从枕边拿出一本厚厚的《三国演义》,我看了看结尾,正是第二十五回屯土山关公约三事救白马曹操解重围。脑中开始回忆,这一下子要连贯下去也非易事。

就在我想的时候,面具忽然被人轻触,我抬眼看去,是北冥畴,思路被打断,带起我满腹的疑惑。他是见过我真面目的,所以在他取下面具的时候我并未阻止,只是疑惑地看着他:“国主为何摘我面具?”

北冥畴看着我比几日前稍稍淡化的深红,眼中带出了他的心疼,然后,就是一声感叹:“很久都没看到别人的真面目啦……孤尘以后与我独处能否摘去面具?”

我体会着他前半句感叹的深意,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地很和善:“我也想亲身经历孤尘的慢慢恢复。”

看着他眯起的凤眼,我砸吧着这句话的意思,他为何要亲身经历我的恢复过程,难道这里他能享受到什么乐趣?心中想了千百回还是不解他的行为,便给他说起了下面的故事。

北冥畴听得很是认真,听到高潮处更会紧张地目不转睛,当刘玄德被关云长再次救出的时候,他抬手打在了床面上,大声说好。

这一说起故事,时间就变得飞快,正说到火烧眉毛之处,身边忽然飘落两个黑影,我收住声紧张地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两人,正是醉醨和冰墨。

“皇上!成了!”没有更加详细的汇报,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出了北冥畴的笑容,也让我心中的石头放下,长舒了口气,终于,成了!

醉醨和冰墨抬起脸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我,两人的眼中都带出了一丝惊讶。

“很好,都起来吧。”北冥畴命令着。

我缓缓戴上面具看着冰墨:“冰墨,从今日起,你就去照顾冷将军吧。”

“什么?”冰墨不解地看着我,“为何?”

“有你照顾他我放心,而且,接下去我的身边探子会越来越多,你必须隐藏起来。”

冰墨双眼闪烁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国主,月某告退,明日再来为国主讲故事。”我起身告辞,北冥畴微笑着点头,醉醨站在北冥畴的床侧,微微皱眉地看着我,不知那木头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当我进入自己房间的时候,冰墨已经站在黑暗中等我回来,她劈脸就问:“月,你不去见见将军吗?不解释一下吗?”

我开始解开那些麻烦的盘扣,懒懒道:“你去不是一样,记住,如果他想来见我,你就打晕他!”

“月!将军伤地很重,那些该死的狱卒收了左司马的好处,用的都是重型!”冰墨的声音带着颤音,仿佛那些刑是用在她的身上。

手顿了顿,继续解扣子:“放心吧,用我的配方,不出半个月,冷情就会恢复如初,而且壮如猛虎。”

“月!”冰墨忽然扣住了我解盘扣的手臂,黑暗中无法看清她的神情,但却感觉到她双手的冰凉,寂静的房间里,是她有点颤抖的呼吸声,久久的,她平静下来,然后放开我的手,轻声道,“那你多多保重。”袍衫轻扬,她消失在我房间之内。她……难道喜欢冷情?

这个想法的产生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就是四公主北冥樰霓,那么,她那天去天牢探望的其实是冷情。

有趣,没想到冷情还挺抢手。

天牢失火,摆放尸体的停尸房被彻底烧毁,暂时停放的尸体没有一具幸存,全都焦黑地无法分辨。冷情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痛苦的,是冷情的一干朋友和下属。

北冥齐府在失事的第二天就设下了一个空的灵堂,冷情的下属和朋友都纷纷前往吊唁。其实此时设置灵堂是最不明智的,因为冷情的罪名是刺杀皇储,其罪当诛,就算他曾经军功显赫,为他摆灵堂的人,或是去吊唁的人,都有从犯的嫌疑。

而偏偏北冥齐就摆上了灵堂,这么做,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让其余人主动表态,去灵堂的,就表明是要成为北冥齐的战友!

一下子,原本平静的北冥王朝变成了暴风雨下的怒海,波涛汹涌,两股对立的势力渐渐变得明朗。北冥的时局,也在这一刻,变得紧张。

于情于理,我应该去吊唁冷情,但我没去,这也隐隐“体现”了我的人品,一个踩着冷情往上爬的小人,一个正在观望风向的,明哲保身的小人。只要照顾好了皇上,获得皇上的宠爱,谁敢动我?

左司马自那天一笑而识后,近来也总会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只是问些关于皇上病情的话,但却是对我赞赏有佳,我也是对他赞赏颇为感激。

“六殿下可真是好人哪。”隐隐的对话声从一旁的假山里传来,让从药房回来的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很多八卦消息都是从这些小太监的嘴中获得。我也隐入假山中,偷听着。

“是啊,冷将军这么对他……”

“胡说,这分明就是那个人陷害六殿下,冷将军顶罪,冷将军就是一条汉子!”

“小声点,最近宫里这么紧张,人多嘴杂的,大家还都要命呢。”

“喂,小林子,你怎么又是这副模样,走路没力气的。”原来有三四个小太监。

“哈哈,他准又被太子捉到房里去了,不过太子这几个月不出去可就苦了我们这些太监。”

“哎,谁让太子妃没什么情趣呢?太子又不能找宫女,只有可怜了我们这些太监了。”

“别说了,怪恶心的。”

“恶心?你看皇上不也是宠着那个月大夫嘛。”

“嘘——你们要死了!皇上的是非也敢说!”

“你们别说了~~~”细细的,娇嫩的声音响起,引来其余几个太监的大笑,然后众人纷纷做了鸟兽散,离开了假山。

第四十五章 祭奠

更新时间2008-6-10 18:36:04 字数:2622

 我微微侧身,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从假山后面走出,其中一个长相俊俏,雌雄莫辩,脚步虚浮,腰肢无力,心中一凛,没想到北冥律还好这口。不过这个世界多是如此,在这点上倒是体现了“男女平等”。

原来宫里还流传着我与北冥畴的蜚语,这就更好办了。

背着药箱继续往回走,迎面走来两个公公,看他们身上的袍衫,应该也是管事的公公,他们一见我,就迎了上来:“月大夫请留步。”

我站定看着他们,他们谄笑着:“太子有点不适,烦劳月大夫去看看。”

“太子不适?”很好,我还就怕你不来找我,我立刻紧张起来,“那快带在下去看看。”

“好好好,月大夫这边请。”

我立刻紧紧跟在两个公公的身后,嘴角扬起了狡黠的笑容。

这太阳正值西山的时候,宫门里匆匆走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袍衫飘逸而潇洒,同样是白色的斗篷随着他稳健的步履而飞扬,木色的面具遮住他半张容颜,如墨的长发只用一个银质的小箍斜梳在耳边,刘海垂挂,将他那张看似清秀地脸称地越发娇小。

长发垂落在胸前,在起伏的斗篷下微微隐现,他的身旁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小太监与他出了宫门后,就上了一辆宛如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车夫轻扬马鞭,马车便扬长而去。

下午当我到太子的寝宫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左司马也在太子的寝宫中,他并未试探我,而是聊了些家常,并邀我晚上喝酒。

为了让左司马减轻对我的疑心,我用无法随意出宫为由推搪,但左司马很快帮我找了一个理由,就是出宫吊唁冷情。

当我回到太虚殿的时候,北冥畴略带羡慕地看着我,然后就是他的调笑:“看来你晚上有饭局。”

我笑了笑:“国主还是当作不知的好。”

北冥畴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我晚上早点回宫讲故事给他听,否则他无法安然入睡,这句话说得颇为暧昧,让我郁闷不已。

顺理成章地出了宫,我看着坐在身边扮成小太监的北冥律,不由得笑道:“为何太子出宫要如此打扮?”

北冥律听罢就是唉声叹气:“别提了,这几个月快把我闷坏了。”左司马在一旁幽幽地笑着,然后说道:“过会老夫与孤尘前往吊唁冷将军,太子就请呆在车内等候。”

“恩。”北冥律懒懒地应了一声,我故意问道:“为何要去吊唁?”这老狐狸让我和他一起去吊唁,摆明了月孤尘和他左司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让我这个月孤尘以后没有退路可言。

左司马只是笑笑,并不多言。果然是少言多笑的老狐狸。

这马车嘚嘚地就停在北冥齐府的门前,只见北冥齐府的门口挂着两盏大大的白纸灯笼,灯笼上是两个大大的“奠”字,风吹灯摇,在这阴沉沉的夕阳下,更显凄凉。

黑色的粗布挂在门楣,从宽大的门梁上一直延伸到殿堂内,使门口到大殿的院子整个笼罩在那条条黑布之下,沉闷地让人喘不上气。

门口迎宾是齐府老管家扬伯,他看见我跟在左司马的身边疑惑了一下,毕竟是个下人,只见过我几次,也不清楚许多事的内由,便依旧是恭敬地通报了进去:“左大人到——月大夫到——”

身穿素衣的家丁将我们迎了进去,只见大殿上摆上了一个大大的灵台,冷情一些部下头绑白布分立在两侧,北冥齐坐在灵台边,依然是毫无坐相。

当左司马前脚跨入灵堂的时候,当即,灵堂里就杀气四溢,赫然间,平地卷起了一阵狂风,立刻祭灯摇曳,黑绸乱颤。

而当我跨入灵堂的时候,却引起了一阵阵不大不小的抽气声。

“月大夫!”

“没想到真是如此!”

“哼!趋炎附势的东西!”

“将军当初真是瞎了眼!”

左司马在这一声声对我的轻骂中缓步到了冷情的灵位前,然后接过司仪手中的三柱清香,开始祭奠。

将香插入香炉,坐在一边的北冥齐微微欠身,嘴角带着似是万分感激的笑:“左大人亲自祭拜,让冷情终于瞑目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来,冷情就死不瞑目。

左司马也哀恸地挤出两滴眼泪:“冷将军年轻有为,何苦走上这条路,哎……可惜啊可惜……”他一边叹息一边离开,还不忘给我打招呼,“孤尘啊,老夫受不了这生死离别的悲伤,老夫先在外面等你。”

这左司马言语之间的亲热是非将我拖下水不可。

看着左司马离开,我抬手正要接下司仪递过的清香,堂上立刻有人大喊:“别给他!这个叛徒!”

喊话的正是赵亮,裴义终于忍不住跑到我的身边,拉住我的胳膊:“月大夫,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将军待你像兄弟,你为何在将军被捕的时候没替他说过一句话?你现在不是皇上最宠信的人嘛!”

没想到外面对我和北冥畴的传闻已热闹至此。

“小义,你跟他废什么话!人往高处走,这我们谁也拦不住!谁叫我们将军没有给某人想要的东西!”

裴义失望地放开我,退到一侧,面前的司仪收回香也是愤怒地瞪着我,既然如此,我便转身离开。

“噌!”一声,寒光划过面前,本能地往后微微一退,一把带着寒气的长剑就横在我的身前,是北冥齐!

他冷笑地看着我,手腕一转,就将剑身贴在我的喉头:“你真就这么走了?不该留下些什么?”

我瞟过眼看向北冥齐,他的眼中带着寒光,我淡淡道:“各位,在下只是一介大夫,皇上对在下的宠信也只限于对在下的医术,将军的死,在下也深表遗憾,其余的,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我拨开北冥齐的剑,便大步而去。

身后忽然带起一阵寒气,正准备闪身躲过,却听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停下脚步,听着北冥齐沉沉的话语:“让他走!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冷情伤心!”

轻掸衣摆,潇洒而去,柔风拂面,是我清澈的笑容,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真相,只是现在,尚不是时候。

 

第四十六章 艳楼

更新时间2008-6-11 10:48:16 字数:2782

 在北冥京城锦城的东南角,有一处花街柳巷集中之地,这块风水宝地由一条小小的内河隔开,倒是成了独立的一处地方。

一座美人桥连接着那块小楼林立的逍遥之处,正对桥面的便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艳楼。它的边上,便是临河的一幢接一幢的木质小楼,美人凭栏而立,手中绸帕飞扬。

大红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亮起,将这块逍遥的宝地照地暖昧无比,春光无限。

我站在桥头望着那向两边延伸的,望不到边际的青楼,心中感慨万千,既有对如此大规模青楼群的惊叹,又有对青楼里女人的感叹。

出入青楼的锦衣华袍的男子,和那些忙着招呼客人的龟公姑娘,一派热闹奢靡的景象。也不能怪北冥律流连与此,外面的女人的确精彩无限,就像影月的某些贵族,只觉得家中的男人索然无味,夜店的男伶知情知趣。

奇怪?家中的与外面的到底有何不同?在我眼里,明明都是男人。

浑然间,我想起了赵凝对我的评语:你本身就这么刻板,怎知这其中滋味!我真的太刻板了吗?

“哎哟!这不是左大人嘛!”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然后就跟出一遛女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左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来了~~”一个个娇声连连,这些只是迎客的,所以姿色比较平常。

“姑娘们,你们怎么只记得左大人啊。”北冥律扑进花堆,立刻,她们认出了北冥律,“这不是北公子嘛,这么多日子不来,姐妹们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此刻北冥律已经换上一套男子便衫,风流倜傥。这北公子应该就是他在外面的名头了。

“前段日子私务缠身,这不是一忙完就来看你们了吗?”北冥律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好啦好啦,进去再说。”左司马大声笑着,左拥右抱地走了进去。

也有姑娘走在我的身边,似乎看出我是生人,便笑道:“公子似乎是第一次来【艳楼】呢。”

“是啊,公子怎么戴个面具呢?”姑娘们看出我并不像北冥律和左司马,一时也不敢过于亲近,以免弄巧成拙,由此看来【艳楼】的女人都受过一定的训练。

我只是抿唇淡笑着。

我们在繁花簇拥下,进入了【艳楼】。入门便是一条雕花的长廊,长廊的两侧是可以休息的廊椅,而廊外,却是人工开凿的浅池,池上荷叶漂浮,红鲤嬉戏,清澈见底的池水中,是大块的光滑的圆石,一条巨大的白玉而成鲤鱼跃出池面,口中喷出灿灿的莲花。

好精美的人工池,好特别的设计。

走过长廊就是到了水池的彼岸,一间宽敞的大殿,大殿里分作两层,中间是圆形的舞台,粉红的薄纱从房顶飞流之下,气势恢宏,薄纱此刻束在四边,舞台上正是美人翩翩起舞。

一间又一间小隔间由木板拦起,木板而成的墙上是精美的水墨山水画,可谓雅俗共赏。

我微微看了下,这样的隔间也有三十余个,而错开的二楼是有门的包间,似乎比下面的隔间更大些。

我跟着左司马和北冥律绕过了这个大殿,上楼进入了一间包厢,包厢甚为雅致,另一边就是一排木制的花窗,打开窗,就可以看到楼下台上的表演,窗下更有睡塌,倚窗观看,别有一番情趣。

落座后,簇拥着我们的姑娘便自行离去,只留下嬷嬷等着我们点花。

“终于能出来透口气了。”北冥律趴在桌子上大呼着,然后他坐直身体勾住了我的脖子,笑道,“这还是借了你的光,哈哈哈,来,别客气,舅舅请客,你就叫你喜欢的姑娘。”

“这……不好吧。”我看向一边的左司马,他摸着下巴上的那一撮小胡子:“月大夫不必客气,现在大家是自己人,你再跟我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呵呵,不敢不敢,那月某就要这里的头牌。”看看这里的头牌长什么模样。

“哈哈哈……果然是风流出少年。”左司马朗声笑着,北冥律依旧与我勾肩搭背:“没想到你还真会叫,看来你也是个……恩?恩?”北冥律对我不停地挑着眉,我扬起唇角也是一脸的坏笑。

【艳楼】的头牌叫无双,果真是艳丽无双,风华绝代,就如满园绿色中的唯一的红杏,又如天鹅中的彩凤,完美无瑕的脸蛋,无可挑剔的身材。摆一摆,是香风阵阵,扭一扭,是秋波连连,让人心神荡漾,无法移开视线。

唯一的缺点,是相对于我的缺点,就是比我高,这,让我不爽。

正因为她比我高,所以,我就越发调戏她,她在我身边被我逗弄得笑声连连,只喊讨厌,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孤月沙喜欢逗弄女人。

“讨厌~~老是乱摸人家。”

“当然要摸啊,不然左大人的银子岂不白花了。”说完,我狠狠捏了她一把舒胸,凭什么她这里也比我大!

“哈哈哈……”左司马大笑起来,“是要摸,是要摸,无双可是这里的头牌之一,这钱,自然要花在该花地方。”

“哎……只是可惜不能留夜。”北冥律哀叹起来,最近为了保持良好形象,他可是足不出宫门,他抓起着身边的另一个头牌怀柔的柔荑放在唇边,“不然今晚你准走不了。”

怀柔一声娇嗔:“北公子又想欺负人家~~”

无端端的,我竖起一身汗毛,半开玩笑道:“那不如你就扮作我的药童随我回……家,这样不就能天天伺候北公子了?”

“好主意啊!”北冥律双眼立刻放光,左司马瞥了一眼北冥律:“这女扮男装不易,而且怀柔又如此倾国倾城,你就不怕被你爹看出来!”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每天都对着一个女人,多闷哪……”北冥律说完将怀柔揽入怀中,轻语,“不如我们现在……”

怀柔娟帕掩面,腰肢轻摆:“公子你讨厌。”就在这时,北冥律坏笑着抱起怀柔:“我讨厌?过会我会更讨厌。”说罢,就抱着怀柔离开了包间。

看着北冥律离开,不禁想起了他的太子妃孔德萱,听说她是左司马的妻家的一个晚辈,虽说是左家的人,地位却举足轻重,难怪左司马能纵容太子如此胡来。

左司马笑着举起了酒杯,挥了挥手,正疑惑他挥手的含义,身边的美人和他身边的美人悄悄离去,并且给我们带上了门。

哦?莫非是要与我密谈?

第四十七章 套话

更新时间2008-6-11 18:54:27 字数:2287

 “孤尘?孤尘?美人走远罗。”

左司马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我立刻拉回视线看向他,不好意思地笑道:“让左大人见笑了。”

“诶?什么左大人左大人的,见外,今后孤尘叫在下名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