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太子就不要胡乱猜测,情绪激动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

“哼,是吗!”北冥律的眼底带出了寒光,“你居然为一个云丛而见死不救,好!今日我就让你跟着我陪葬!”他忽然将我拉上床就翻身压下。

“你想做什么?”我惊呼起来,他只是冷笑:“哼!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用你来告别我的幸福生活!”他的手抚过我的脸庞,邪恶的笑容在我面前展开。

浑身寒毛当即竖起,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我当即用膝盖狠狠将他顶开,然后补了一脚,就把北冥律踹下了床,他跌坐在地上,我瞬即抓起床上的面具就跑向门口。

 

第九十六章 焦虑的北冥攸文

更新时间2008-6-30 19:42:10 字数:2491

 “可恶!”

耳边传来北冥律的怒吼,脚忽然被人用力抓住,我当即扑倒在地上,北冥律的身体就压在了我的后背,开始扯我的衣襟。他疯了,就像一只疯狗乱咬人!

我随手抄起边上的圆凳就摔向门口,“垮嚓”一声,圆凳重重摔落在门上,北冥律也扯开了我的后襟,凉气瞬即灌入后背,我整个肩膀就暴露在空气中,北冥律这个疯子,有这样报复人的吗!

刺痛深入我后颈的肌肤,北冥律竟然咬我!就在这时,面前的门被人踹开了,我慌忙戴好面具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影,是北冥齐,他冷冷地俯视着我们,眼中带出了一丝讥笑,而他的身侧正是北冥畴,老臣们跟在北冥畴的身后,他们惊讶地看着我们,北冥畴的双眼开始燃起暴怒的火焰。

“畜生!”一声怒吼在我的头顶咆哮,北冥律当即停下了动作,我慌忙从他身下爬出,拉好衣服站在门侧,脖颈后面隐隐作痛,北冥律这一口,相当狠。

北冥律跪着,脸色开始惨白,他尚未从惊愕和惊惧中回神,只是机械地唤着北冥畴:“父皇……”

“你还有脸叫朕父皇!你干的这叫什么事!都已经烂成这样居然还要对朕派来的月大夫下手,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北冥畴气得浑身颤抖,若不是李公公扶着,恐怕早已跌倒。

“不是的!父皇!不是的!”北冥律终于回过了神,怒吼着,“是他,他为了云丛对孩儿见死不救!孩儿只是想教训他!”

“月孤尘!”北冥畴大吼着,我当即颔首:“在!”

“太子说得可是事实!”这一刻,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深深叹了口气:“月某无能,无法医治太子,太子一时受不住打击,便以为月某因为云丛的事而记恨于他,皇上,月某……”

“够了!够了……”北冥畴哀痛地扬起手打断了我,他沉痛地闭上了双眼,做了一个深呼吸,再次睁眼时,眼中只剩下了毅然的决绝,“将太子幽静西院,不得跨出院门一步……”

“是!”侍卫们架起了北冥律,北冥律大喊着:“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儿臣不要去西院啊——”喊声渐渐消失在尽头。

阴云从西北方远远而来,遮住了太阳的光辉,阴翳瞬即覆盖在了皇宫之上,瑟缩的风吹过,带出了大臣们的叹息。北冥畴那无力的身体在门前晃了晃,脸色骤白,心中暗道不妙,果然,一口血溢出了北冥畴的嘴唇,他当即昏倒过去。

“父皇!”北冥齐迅速扶住了北冥畴的身体。

“皇上!皇上!”李公公和大臣们都围了上来,我赶紧上前,却没想到北冥齐挡住了我的身体。

我怔楞着,听着他喊道:“快扶皇上回宫。”

“是!”

于是,我就像被人遗落一般,怔怔地站在太子寝宫的门口。

左司马走了上来,阴沉地看着我:“真的……没法子了?”

我摇了摇头。他笑了:“太子这段日子从未出宫,这病可来得有点奇怪啊,你说是不是,孤尘?”左司马的眼中带出了寒光,我淡淡道:“这段日子孤尘不在宫中,孤尘并不清楚。”

“是吗……”左司马挑了挑眉,眼中带出了疑惑,显然他还没有把握将这一切与我联系在一起,“如果真是你,那你实在太可怕了……”他看着我感叹着,然后叹着气离去。

身后缓缓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谁?”我的喊声将来者吓地惊呼出声:“啊!”居然是北冥攸文,北冥攸文胆怯地看着我,因为焦虑而拨着指甲。方才一直没看见他,原来躲在角落里。

“二殿下,何事?”心中再次浮出了内疚,北冥攸文离病发也不远了。

北冥攸文看了看左右,见无人就走上前,祈求地看着我:“月大夫,你有没有让人生病的药?”

“啊?”

“生病的,最好是快死的那种,月大夫,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因为你即不是舅舅的人,又不是六皇弟的人,所以我只能拜托你,求你,我不想做继承人。”他局促着,慌张着,那惴惴不安的神情就像面对四处都是猫的老鼠。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何?”

北冥攸文再次看了看周围,确保无人,轻声念叨着:“我知道我胆小,我怕事,但我不是白痴,如果让我做了继承人,就等于将北冥基业毁在我的手上,我担不起这个罪啊……而且,而且如果皇兄死了,他一定会来找我,缠着我,一定会的,皇兄那么恐怖,他一定会化作厉鬼的,厉鬼……”

细细的汗爬满了北冥攸文的额头,看来北冥律对他的阴影似乎不小,他焦虑地咬着指甲,不停地说着,“六皇弟又那么厉害,如果让左家掌管天下,六弟一定会发起政变,我会死的,我一定会被他杀死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没想到这个北冥攸文的确不笨。

“所以!”北冥攸文抓住了我的手,他满手的手汗粘在了我的手上,“月大夫,拜托了,救救我,我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你一定有办法的。”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仅管他说得可能都是真心话,但我依然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那你大可自动放弃。”

“不行的!会被舅舅打死的,绝对不行,会被打死的,会被打死的……”北冥攸文握住我的手越来越紧,我隐隐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他竟然如此惧怕左司马。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说着,北冥攸文却是满脸的感激:“那太好了!对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否则我就死定了,会死的,会死的……”他放开我不停地轻喃着“会死的……”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总是这么惴惴不安。

 

第九十七章 病变

更新时间2008-6-30 20:57:49 字数:2677

 香料,并不适用于任何人。之所以当初没有将香料用在北冥律的身上,因为他没有这个习惯,而且性格大条开朗的人,很难促发他精神上的病变。

但北冥攸文可以,他很忧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有满腹心事,面容更是蜡黄而黯淡,显然是长期没有良好睡眠所致,再加上他又有用凝神香的习惯。所以我在他的凝神香里做了手脚。

在凝神香的前半段里加入了紫苏香,让北冥攸文可以迅速陷入沉睡,而后半段里,加入了龙舌香,这是一种能提神的香料,但会沉积在体内,所以不可多用。而龙舌香的含量少于紫苏香,所以可是让沉睡的人处于兴奋状态,于是就会产生梦境,激发他的噩梦。

而久而久之,沉积在北冥攸文体内的毒素就会爆发,到时北冥攸文就会产生幻觉,陷入疯狂。

北冥攸文啊北冥攸文,其实我已经帮你安排了命运,你无须再来求我。

北冥律被幽禁西宫,北冥畴吐血,整个皇宫都陷入一种如同妖魔降临的恐慌中。

当我给北冥畴扎了一针后,他挥退了所有人,然后缓缓地看向我:“是你做的吧……”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手心也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一切,都为了政治,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我叹了口气,北冥畴的视线再次回到上方:“能不能治……”

“能,但要到新皇登基之后,月某自会治好太子的病。”

“是吗……那我就放心啦……”北冥畴缓缓闭上了眼睛,“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会……”

“是……”我久久地站在北冥畴的床边,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仅仅七天,北冥畴比我离开时就老了十岁,他越来越接近死亡,而在临死前,他非但不能享受天伦之乐,反而要看着我将他的儿子一个个摧毁,他的苦楚又有谁知?

太子被废黜的诏书第二天就宣告了天下,一时间谣言如同飓风席卷了整个北冥王朝,然而,朝廷也只是用太子荒淫无度作为废黜的理由,毕竟说太子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疾病实在有失皇家体面。

而太子的兵权也暂时由永乐王保管。这让左司马忧闷至极。永乐王托人捎来了信,说左司马当晚就去了四公主府,四公主担心打草惊蛇,故没有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明日就会将兵符送上。

大臣们也开始讨论重立太子之事,一时间,朝堂中分成了应按传统法例立二皇子为太子的一派,以及为北冥王朝未来考虑应摒弃传统立六皇子的一派。就在朝堂吵地最激烈的时候,又一首童谣,在锦城以同样的“灵猫传信”的方式,蔓延开来。

童谣是这么唱的:

北冥老皇真可怜,

二子胆小又疯癫,

整日不敢见天日,

缩在被窝惹鬼嫌。

若是让他凳了位,

我们的王朝没明天啊没明天。

一声声嘶喊从房内传出,并夹杂着摔碎瓷器的声音,那撕心裂肺的喊声让人心惊。

“我不要做太子——啊——会死的——我不要做太子——”北冥攸文的寝宫紧闭着,房门从里面反锁,只听见里面那恐怖的喊声。

“给我撞开!”北冥畴一声令下,侍卫就开始撞门,而伴随着侍卫“怦怦”撞门的声音,就是北冥攸文那惊恐地嘶喊声:“啊——你们不要进来——啊——”

北冥攸文是在晚膳后,突然病发的,之前服侍北冥攸文的太监和宫女已经隐隐觉察出北冥攸文的不对劲,但他们的主子向来都神经兮兮,所以他们也不敢随便胡说。哪有人敢说自己的主子脑子不正常?

谁也不想掉脑袋,所以谁也没说。

因为是晚上,事发突然,所以大臣们还不知道。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北冥齐入宫了,他是来质问影月退兵的事的,而就在那时,传来了北冥攸文病发的消息。

北冥畴由李公公搀扶着立在院中,从昨日太子事发,到今日,他没有合眼,双眼里是那交错的血丝,精心调理的面容现在已经失去了光彩和血色变得黯淡。

北冥齐看着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撞门,就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抬起一脚就踹开了门,瞬即,一股清幽的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

房间里漆黑不见五指,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只有此刻打开的大门处,有了一片狭小的光亮。

而就在这片光亮的尽头,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蜷缩在床脚,他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淡青色的华衫却沾上了斑斑血迹,昏暗中,时不时闪过寒光,却是他手中的匕首。他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轻喃着:“会死的……会死的……”

“文儿……”北冥畴哀叹一声,身体倏地软了下去,我赶紧扶住北冥畴的另一边,和李公公一起支撑起北冥畴的身体。

侯在门外的梁御医赶紧上前,突然,北冥攸文亮出了匕首:“别过来!不许靠近!你一定是来害我!一定是的!”

“好好好,微臣不过来……二殿下放心……微臣就蹲在这儿……”梁御医不敢靠近,从远处观望着二殿下。

北冥齐走了进去,立刻,北冥攸文又用匕首对准了北冥齐:“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北冥齐并没停下脚步,北冥攸文当即狂乱起来,“我叫你别过来听见没——啊——别过来——”眼泪瞬即横流,北冥攸文那错乱的眼神,和对来人的恐惧,让他再次陷入崩溃。

就在这时,梁御医趁北冥攸文的注意力集中在北冥齐身上的时候,就冲过去抱住了北冥攸文的腰,北冥攸文当即嘶喊起来:“啊——”他举起了匕首,千钧一发之际,北冥齐绕道北冥攸文的身后,扎扎实实地给了他一掌,瞬即,北冥攸文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众人匆匆进屋将他扶在了床上,梁御医检查了一下,北冥攸文身上只是几处被匕首划开的轻伤,并无致命伤,这让北冥畴稍稍放下了心。

他看向北冥齐,浑身变得放松,宛如自己即将获得解脱,而那个帮他解脱的人,就是北冥齐。

可是没有想到,北冥齐只是淡淡地看了北冥畴一眼,就转身离去,也并未再追问影月退兵的事,宛如他今天的到来,就是为了制服发疯的北冥攸文,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第九十八章 异变

更新时间2008-7-1 19:14:02 字数:2458

 

淡淡的阳光从那阴云密布的天际洒下,显得无力而苍白,它无法驱散覆盖在身上的层层阴云,只有绝望地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光芒掩埋,当以为自己毫无出路的时候,云层之间,却出现了一个漏洞。

于是,阳光从漏洞挣脱出来,将一线希望带给了人间。

满园的桃花开始凋零,那片片粉红的花瓣化作花泥,铺满了整个桃林。棕黑色的树枝上,一片片绿油油的树叶从枝丫钻出,与依然绽放的桃花相互依偎,情意浓浓。

北冥畴卧在镶嵌着白玉石靠背的躺椅上,看着那暗沉的夕阳:“快结束了吧……”

“是的,快结束了。”到今天,我来到这里整整二十五天。

“那就好了……我怕是等不到齐儿登基的那一天了……”

“国主,对不起,孤尘……”

“能替我看齐儿登基大典好吗?”北冥畴微微抬脸看向我,我迟疑着,这里的事情一了,我就会离开,因为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而现在……北冥畴却委托我观看北冥齐的登基大典。

“不行吗?”北冥畴再次问了我一声,然后带出一声长叹,“当真是片刻都不能停留吗?”

我垂着脸,保持着沉默。

北冥畴缓缓闭上了眼睛,淡淡的暖风带起了他额前一缕银白的发丝,只是两天,就出现了这缕在乌发间显得尤为扎眼的白发,这缕白发注满了他的忧伤,痛苦和无奈,我的心开始动摇,难道我连他的最后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我听说……”北冥畴幽幽看口,双目依然闭着,俊美的脸上带出一丝安详,“影月国的书楼是被孤月女皇烧毁的,而她也与书楼同归于尽了,可惜啊可惜……”

我静静地听着,不知他是在为那些书籍惋惜,还是另有含义。

北冥畴缓缓睁开眼睛,夕阳最后一缕光辉没入宫墙,一轮淡淡的银勾出现在了天际,今日的月亮,上来地尤为地早。

“整幢书楼因为巨大的爆炸而坍塌,孤月女皇的尸体也就此掩埋,水东流带了数十人搬走瓦砾,却依然找不到孤月的尸骸,有人说因为书楼的地基塌陷,所以孤月的尸体很有可能已经被埋入废墟之中,孤尘,你觉得呢?”他看向我,眼底是一派祥和。

风卷起了树间的桃花从北冥畴的身上飘过,停留在了他的衣袍上,夜幕彻底降临,有人进来放上了琉璃的灯盏。

李公公从远处匆匆而来,他轻甩拂尘就行礼道:“禀皇上,四公主身体抱恙不能前来。”

“抱恙?”我疑惑地看着李公公,最近可是紧要关头,任何信息都让我变得敏感,明天就是行动的日子,四公主怎就抱了恙?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一层薄汗爬上了我的后背,耳边传来北冥畴的轻叹:“是吗,今日想见见她都不行吗?”我当即道:“既然四公主抱恙,就让孤尘前去医治。”

“那你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还有几章故事你没有说完。”

“孤尘明白!”

急急跑到门口,门口竟然已经给我备好了马,那是一匹雪白如云的马。

骑上马,在市集中飞驰,为何四公主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要在今天,今天应该是她偷兵符的最后期限,难道她暴露了?这下可麻烦了,如果被左司马抢去了先机,那定是一场血战,势必会连累城中的百姓。

脑中浮现锦城的地图,四公主的府邸就在永乐王王府不远处,那里集中的皇室家族的府邸,所以找起来很容易。

两盏红灯高高悬挂在门楣上,映出了“公主府”三个金漆的大字,侍卫守在公主府的门口,不让闲杂人等入内。

我跳下马,上前行礼:“在下月孤尘,是皇上派来为四公主医治的,劳烦通报一声。”

“您就是月孤尘?公主已经等您多时了。”北冥樰霓在等我,看着门口的侍卫神色有异,心中立刻带出了戒备,挂上神态自若的淡笑,就在其中一个侍卫的带领下跨入了门。

当我跨进大院的时候,后面传来沉重的,关门的声音,这是要关门放狗啊。

立时,从面前的回廊里,左右两侧纷纷涌来两队家丁,家丁手里提着灯笼,从两侧跑出就站立在大院的两旁,将大院照地通明。紧接着,就是两排侍卫,从侍卫的身后,左怀悠然地走了出来,笑意盈盈:“月大夫,久违了。”

看了看左右,这架势分明是要逮我,我淡笑着颔首:“让驸马久等了,孤尘特来给公主医治。”

“医治?呵呵,公主何病之有?”

“既然无病为何声称抱恙不愿入宫?”

“哈哈哈……如果不这么说能引你出来吗?”左怀大笑着,我看了看左右,此刻左怀就在我的面前,他尚不知我会武功。心里揣摩着左怀的武功,不知自己这五成功力能否将他擒获。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拼一下了。

但距离有点远,若是再将他引近一些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我淡笑着上前一步,当即左怀身边的侍卫就抽出了大刀,我只是淡淡道:“驸马为何要引孤尘出来?”

左怀挑了挑眉:“不引你出来怎么知道你们下面的计划?怎么知道你们的安排。”

“如果是这样,驸马可就抓错人了。”我脚下调整了一下步子,“你应该去抓冷情。”

“冷情!”左怀当即惊呼出声,他不禁跨出一步,紧张道,“冷情没死!”

“当然!”我咧开了笑容,看着左怀惊异的脸,我嘴角地幅度越来越大,平日云淡风清的笑容带出了我的邪气,“所以,你们会因为抓了我而后悔!”说时迟,那是快,我当即脚下生风就伸出鹰爪直逼左怀。

 

第九十九章 决一死战

更新时间2008-7-1 19:31:15 字数:2799

 左怀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武功,而且如此迅速,惊诧间,我已经扣住了他的喉结,反手扣住他的手就将他擒拿,瞬即,侍卫的刀都指向了我,我大吼道:“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左怀运力挣扎了一下,我提起膝盖就重重地撞在他的后腰穴上,他立时一声闷哼,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你还会武功!”

“所以我提醒过驸马,你会因为抓我而后悔。公主呢!”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当即又是一脚,带出了他的痛呼:“啊——月孤尘,你一定会落在我的手上,到时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啊!喀!喀!”我扣住他脖子的手加了力,他当即无法说出话语。

我冷冷地看着围着我的侍卫,寒光扫过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脸上带出了惧色,我沉声道:“你们要想清楚,这是谁家的天下,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左家气数已尽,如果你们想活着,就给我放下兵器放出四公主!”

侍卫和家丁们互相看着,慌张的神色显示着他们的犹疑,我再次喊道:“看见没,左怀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们难道还不清楚状况吗?我杀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当即,护院将刀指向了左怀,我扬起唇角笑了。一些人拿来了绳子,就将左怀捆绑了个结实,我封住左怀的穴道,让他没有逃跑的机会。

不一会,北冥樰霓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长发只是简单地梳起,看情形是被左怀软禁了,她冲过来就夺走了侍卫手上的刀砍向左怀,我见状立刻拿过身边人的刀挡住。

“当”一声,火星飞溅,北冥樰霓惊诧地看向我,当看清是我的时候,她当即惊呼起来:“是你!”

“是我!”我收起刀站立在左怀的身旁,“四公主,现在情况有变,请立刻拿上兵符与永乐王会和,就说计划提前了,如果无法在左府将左司马抓获,务必将他赶至北门,那里没有百姓。”

北冥樰霓看了看我,立刻将长发挽起,顿时,变得英姿飒爽,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正事要紧,我们的帐以后再算!”说着,她大喊一声:“备马!”红色的衣裙飞扬,她大步而去。

“你想把我怎么样?”左怀在地上大吼着,毫不屈服地怒视着我,我轻声而笑:“有了你,更容易让左司马就范。”

“你们要拿我当人质!月孤尘!你这个阴险小人!当初怎么就把你忽略了,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唔……唔……”左怀的话语被我用衣摆的布堵起,这还是客气的,原本想用袜子,但光着脚穿鞋我觉得不舒服。

他愤怒地瞪着我,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唔!唔!”的声音,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带上他!”左怀便被侍卫架起,今晚,就要与左司马来一个决一死战!

萧瑟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巡城的官兵今晚都提前在锦城里巡逻,散布着戒严的命令,百姓们都纷纷躲入自家宅院,关紧了门窗,谁也不敢此刻出来送死。

火把在锦城的街道里闪耀着,到处都是“扑扑扑扑”整齐的脚步声。

暗沉的夜空中星月无光,鸦雀无声的锦城里只有风的低吼,他张开他的双臂,穿过每一条大街小巷,掀起地上的尘土,将旗帜抚地“呼呼”作响。

锦城的北门广场是全锦城最为广阔的广场,广场上早已插上了火把,亮如白昼,宛如在迎接某人的到来。

一阵狂风抚过,吊在城门上方的一个人摇曳了一下,声声怒吼从那人口中传来,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月孤尘!今日的仇我一定会报!你这个小人,你这个阴险之徒,你这个……”他骂着,我在他下方听着,他的骂声多少缓解了这里的紧张气氛。

我骑在那匹北冥畴给我准备的白马上,白马俊美非凡,我一身白衣在风中飘扬,身后背上了箭矢,专程等候左司马的到来。

当然,我希望永乐王那里顺利,将左司马全部抓获,这样,我这里就省了不少事。

遥远的空中带出了火光,倏地,左怀的骂声停了,我想他应该也是注意到那火光的出处正是左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