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我可不想留着这阴森恐怖得像“鬼屋”的地方过夜阿?“救命啊!救命”我扯开喉咙叫。

我才进去一会,应该锁门的人没有走远,再加上自己的高音喇叭,我相信救援之人很快就到了,所以也不是很担心。

但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我的心开始有点焦躁,随着时间的加深,我的恐惧如直线攀升,趁自己还有力气,只能拼死命似的大喊大叫了。

当我喉咙就快喊哑的时候,我终于我听到脚步声了,那脚步声有远及近,是如此的动听,一步一步在我听了如仙韵飘飘,透过铁门的缝隙,我看见有两个家丁快步跑了过来。

等他们看清楚我得时候,那神色看起来比我还慌张,其中一个还用颤动的声音说:“快——快——叫夫——人。”

“哎!不用叫夫人了,你抬一架梯子给我就好了。”我急起来大声说。

但他们居然没有理我,留在这里的另一个家丁,居然也是一脸恐惧之色,不用这样吧,这屁大的小事也要请夫人?也太劳师动众了吧?

也可能是夫人有钥匙吧!我这样猜。

过了一会,居然从远处赶来了一群人,看来这些人是整天闲着没事干的,这点小事,跑那么多人来干什么?

夫人我倒没看到,赶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也算端庄,年轻的时候应该也算一个美人,但可惜那张脸过于严肃,绷得太紧,让人看起来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手里果然拿着一串钥匙,原来真是救星,能打开门救我出去的都是好人,我才不管她前世今生是否都是一个母老虎。

“当啷”一声铁门打开了,我如困在鸟笼的鸟儿飞上蓝天一样雀跃,大声欢呼了几声,以庆贺我脱离樊篱,但气氛怎么——

我停止了欢呼,因为我发现气氛实在诡异,除了我发成声音外,这里死一样寂静,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他们都没有出声,神情肃穆地立在那里,甚至有些人眼里还流露出怜悯的神色,怎么回事呀?

“把她绑起来。”那个中年女子一声令下,那几个家丁就如狼似虎地向我扑来。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绑我?”我惊叫。

“为什么?你自己不看看。”中年女子冷笑一声,那脸扭曲得恐怖!

我转过身子一看,当场惊呆在那里。那铁门的门前有立着一个大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傲啸山庄禁地擅闯者死

擅闯者死,擅闯者死…

这几个字在我脑海里逐渐放大,放大,大到让我害怕。

我刚刚进去的时候,这里除了那扇生锈的铁门外,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呀,现在怎么无缘无故多了这个石碑?

是不是我看花眼啦,我赶紧揉揉眼睛,但那几个字依然赫然在目。

“擅闯者死”这几个字化作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嗡嗡回响,就快令到我神经衰弱了。

“把她拖出去。”那个凶狠的女人向几个男家丁打了一下眼色,一种不祥的预感布满全身,我知道那是死亡的指令,他们现在不是要处死我吧!

他们想怎样?我不要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我不要啊!

“我是冤枉的,傲啸救我啊!救我啊!”情急之下我只能喊傲啸了。

哈——哈——那女人的笑声传到耳朵竟是那么刺耳。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现在你触犯了山庄的禁忌,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人救得了你了,你就认命吧,黄泉之路,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把她拖出去。”那令人心胆俱裂的话语又在一次响起。

不要啊!我拼死挣扎,我那凄厉的声音在山庄回荡,虽然我想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但我这条“鱼”实在太不争气了,丝毫阻挡不了那些“刽子手”拖我到地狱的脚步。

[正文:第三十七章:山庄禁地]

他们的手很大力,大力到我无法反抗,我发疯地大喊大叫,我用我那锋利的牙齿咬他们,结果很快我的嘴里就被塞了一块脏兮兮的布团。

可惜这个时候我连恶心的力都没了,声音又发不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死神一步步走去,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但我真的很不甘心啊,老天爷怎么可以让我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的呢?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

如果我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要杀我灭口,我也认了,但现在我只是误闯这样一个废置的小屋,整个过程说我误闯,倒不如说——

那突然出现的又突然消失的紫衣女子,那从天而降的石碑,那打开的门又突然上锁,一连串的事情透着诡异,让我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感觉自己无缘无故被卷到了一个极大的阴谋里。

究竟是什么阴谋,谁是阴谋的制造者,这些我都不得而知,但越是不知,就越是恐惧,越是愤恨。

我愤恨,我害怕,我挣扎,我颤抖,我把这一些发泄在我的牙齿里,结果没多久我嘴里的布条已经染上一晕晕的鲜血,但没人怜悯我,他们大步流星地走着,而我却感到我的生命在一滴一滴地消耗,却无能无为。

死亡再次离我那么近,死亡的恐惧居然一次比一次透心彻肺,究竟谁可以救我,我抬头问苍天,苍天无语,它依然笑得明媚无比。

澎湃的海水冲击岸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莫非这里就是我葬身所在?

海风很大,把我的头发吹得很凌乱,我粉色的纱巾被吹飞,在大海上空慢悠悠地荡着,像欣赏着大好风光,这该死的纱巾,这个时候居然连你都离我而去。

我俯视下面,吓得魂飞魄散,竟是悬崖绝壁,海水的咆哮声如鬼哭神嚎,声声入耳,让人心惊,寒气从脚底一点点渗透全身。

如果真从这里将我扔下去,我在淹死之前,怕早已经被跌得粉碎碎骨了。

他们的手段真是好残忍,连死都要我死得如此恐怖,倒不如给碗毒药我吃好过,早知如此,当初就给那花妖双钩勾死我好了。

我发梦都没有想到,可怜的我居然死在他们所谓的陈旧庄规上,但我进去的时候明明什么什么都没有看见啊!还有邪门的石碑,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对,是她,是她,一定是那个紫衣女子,她出现与消失太诡异了,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呢?

但我没有与人结怨啊?谁忍心这样害我。

“姑娘,对不起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怪我们。”

他的声音带着怜悯。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只需要活着,我只需要你留一条命给我。

“不——”我凄厉地喊着,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说:“如果你们敢将我推下去,我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日日找你,夜夜找你,让你不得安宁,让你的家人不得安定,让你的灵魂永世不安宁。”

我披头散发,像一个被冤死的女鬼一样声嘶力竭地控诉。

“姑娘,要怪只能怪你了,那么多地方你不去,偏偏要往那里闯,不是明摆着死路一条吗?”他一声长叹。

“不好意思啦!”他们终于等不及,那双魔爪终于向我伸来。

“啊——”我的一声惨叫,这声音响彻无言的蓝天,震彻澎湃的大海,但叫得那么凄厉有用吗?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身体在往下坠,我的小命休矣,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怎么?在我下坠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把我往上拉,我抬头一看,是傲啸,是他,他终于来了。

他的脚踏着几个突出的石块,一跃把我从鬼门关里拖了出来,我感觉发了一场梦一样。

我紧紧地将他抱住,生怕一松手又掉进那万丈的深渊。

他的心跳得很急促,跳得很猛烈,他的眼神充满焦虑,他也把我也抱好紧紧,好像害怕一松手就不见似的,他是在我为我担心吗?他那暖暖的怀抱如六月里的一把火,把我冷却的心燃烧起来。

“庄主——”后面两位家丁不知所措地叫了他一声。

“丫头,我们走。”他的声音好柔啊,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他那黑幽幽的眼睛充满怜爱地看着我,我真的很怕对上他的眼睛,总感觉那不是眼睛,而是一股电流,但害怕看又想看,这种感觉真诱人。

傲啸对后面家丁的话,充耳为闻,一把抱起吓得全身还软绵绵的我,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走过。

“庄主——”

“滚开!”傲啸冷傲充满愤怒的声音把他们后半句话打住。

身后的两个家丁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更不说拦住我们了。

“没事了,丫头,不要怕。”傲啸俯下身子来在我耳边呢喃。

他的脸几乎贴着我的脸,我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心变得安定无比,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没有阴谋,没有厮杀,没有鬼魅…

“庄主——”

离傲啸住的院子越来越近,但遇到的人却越来越多,但傲啸却依然毫无畏惧地抱着我,不去理会别人那猜疑的目光。

刚才鬼门关回来的我,此刻觉得除了生命,其它的都不重要,所以也无所谓害怕,也无所谓害羞,我依然是紧紧地抱住傲啸,把脸深深埋进他的怀抱里。

我们的动作亲昵而又自然,但每一个人看见我们都呆如木鸡那样站在那里不动。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近女色的庄主为什么如此亲密的抱着一个女子,并且还要在大白天,在众目睽睽下如此贴身地抱着。

“庄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是黑影的声音。终于回到了,我的魂终于慢慢归位了。

“影,去打一盆温水来。”

“是,庄主。”黑影匆忙地出去,从庄主凝重的表情,她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傲啸轻轻将我放在床上,他的眼角有一丝忧虑闪过。

“丫头,你怎么就闯进那里了呢?”他的脸上有一种沉痛,他这种沉痛我感到一阵刺痛。

“莫非我真的犯了弥天大罪?”

“我也不知道怎么闯进去的,我进去的时候那门明明没有上锁,那里也没有那个石碑,我没有看到山庄禁地,擅闯者死这几个字?”

“你没有看到?怎么可能?”

“傲啸,你真的要相信我,我进去的时候,那里除了一扇门,什么都没有,我真的是没有看到石碑,我也不知道那块石碑怎么会从天而降?”

“如果我是看到的,就算我有十个胆我也不敢呀!你以为我是嫌命长吗?”

“对,有一个紫衣女子,是一个紫衣女子引我过去的。”我情绪激动起来。

“紫衣女子?”

是的,我迷路了,看到一个紫衣女子在我前面,我想向她问路,但是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她,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到了山庄禁地那里,那位紫衣女子一下子就消失了。

傲啸,我真的没有骗你,如果门是上锁的,我又不会武功,我怎可能在里面呢?

傲啸听了我一大堆申诉后,没有在说一句话,他陷入了沉思,但他的脸却变得越来越凝重。

“庄主,水来了,要帮你吗?”

“不用。”

傲啸把毛巾拧干小心翼翼地拭擦着我嘴角的血迹,动作很柔,很轻。温柔得像一个多情的夫君对着他新婚娇美的妻子,这种温柔让我一阵眩晕。

我感激地看着他,而黑影也一脸黯然地出去了。

“丫头,以后没有我允许,不准在踏出这房子半步。”传来傲啸紧张而又疲惫的声音。

嗯,我大力的点了点头,经历了今天这场磨难,他说什么我都听他的。

“影——”我听到傲啸大声地叫黑影。

“庄主,什么事情?”

“你现在就在这间房子里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包括夫人。”傲啸的声音透着紧张与凝重。

“夫人,也不能?”黑影张大嘴巴。

“是,无论如何你就帮我守着就好,我去找风驰商量个事,很快回来,在我回来之前我不允许看到出现什么差错。”

“是,庄主。”黑影毕恭毕敬地答道。看来她对傲啸真的很忠心,只要傲啸吩咐的,我相信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完成,突然有点羡慕傲啸,能有那么多人为他真诚地付出。

傲啸出门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却带着无尽的忧伤,带着无尽的眷恋,我被这种忧伤震住。

曾几何时,我也看过这忧伤的眼神呢?

“你与庄主——”黑影欲言又止。

这女人不问一下我究竟什么原因搞得那么狼狈,却来揣摩我跟傲啸的关系,真是的。

“我和他只是主人与丫鬟的关系,其它的什么都不是,刚才只不过是我受了点小伤,所以他才抱我回来”。

一听我讲我这句话,黑影的脸松弛了很多。

“那寒月你怎么会在庄里受伤?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居然闯进了你们山庄的禁地,所以——”

“你说,你是进了那间屋子?”黑影大惊失色,她的手颤抖着,脸因为害怕而已经变得有点扭曲。

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失常的黑影。

“是的。”

我惊异于黑影的害怕,那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以间小屋,可以让一向冷静的黑影害怕成这个样子呢?

这时的黑影好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脸痛苦得扭曲着,但眼睛却变得空洞而无神。(今天是五一节,月在这里祝各位节日快乐,玩得开心点,睡得好点,吃得饱点,以后钱赚得多点。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你们的投票、留言。)

[正文:第三十八章:风影]

“寒月,有没有人知道你出现在那里?”黑影担心地问。

“当然有,如果没有我哪会落得如此狼狈呢,好在傲啸及时赶到,要不我早被他们扔下去填海了。”我心有余悸地说。

“你说是庄主救了你?”

“是的。”我满怀感激地说。但我发现黑影依然显得很慌乱。

“影姐姐,那个屋子究竟是什么来的?为什么闯进去的都要杀呢?”

黑影似乎陷于了痛苦而有恐怖的回忆中,良久都没有出声。

“寒月,这次你真是闯大祸了,就算是庄主都未必能保你。”黑影幽幽地说。

我心一寒,莫非我还没有逃离噩运。

“影姐姐,为什么这样说呢?”我焦急地问。

跟你说一个故事,黑影没有答我。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故事,我都快急死了。

自我懂事起,就知道山庄有一个地方我们是永远不许靠近,以前的管家关婆婆告诉我,那间屋子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它是一件魔屋,有着无穷的魔力。

但凡闯进屋子的人,都会是一个邪恶的人,只会给这个岛带来噩运,带来血光之灾。

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我们从来不去怀疑,也没有必要去怀疑,只是想不闯进去就是了。

我和风驰都是夫人捡回来的孩子,但除了我们还有一个女孩叫风影,从小夫人就请人教我们武功,有些时候夫人会搜集一些给武功秘籍给我们自行修炼。

但我们却很少见夫人,即使是庄主,见得也不多,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与夫人的接触更少。

我们四个人一起习武,一起长大,一起去捉鱼,一起去烧鱼吃,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很开心,而庄主也每天有着灿烂的笑脸,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开心。

我们名誉是主仆,但私底下更像朋友。想起了童年开心的往事,我看见黑影嘴角带笑,也许这是她人生中最开心最想想起的一段过往吧!

在学武方面,以风影的天赋最高,人也最精灵可爱,风影长得真的很漂亮,庄里除了夫人,我没有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女子,所以夫人叫风影负责照顾庄主,那年庄主14岁,风影13岁。

由于日夕相对,庄主与风影的感情比我们的显得更为深厚,也显得更为默契,风影一个眼神,一颦一笑,庄主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反之也是。

他们一起习武,一起切磋武功,庄主吹箫,风影抚琴,在我们看来,就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羡煞旁人。

但就是在那年的夏天,不知道风影怎么会突然闯进山庄禁地。触犯了山庄禁忌,夫人下令要将风影活活被火烧死。说到这里黑影声音有点颤抖,有点说不下去。

听说夫人要处死风影,庄主跑过去求情,我以为有庄主的求情,夫人会网开一面,毕竟夫人看起来是多么善良,多么柔弱的一个女子,她怎么会忍心将风影那个自己培养长大的女孩处死呢?

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平时生性淡泊,不理世事的夫人,在这一件事情上显得异常的坚决。

最后庄主跪在地上求夫人,也没有改变夫人的心意,那天没有风,太阳很大很刺眼,我就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风影被火活活烧死,风影临死前的那天籁似的的声音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是不是风影太害怕了呢?

黑影像在喃喃自语,又想在问已经死去的风影。而我在这一刻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