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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像,妈妈林澜不贞的真相暴露在乔家人面前,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她又有何脸面叫乔家夫妇一声爸妈,而妈妈林澜的声誉,也毁于一旦…

洛杉忧郁的神色落入邵天迟眼底,他重瞳划过一抹轻芒,没多说什么,握了握她的手,只道:“我们再给林澜妈妈和乔叔磕个头,然后就走吧!”

关于林澜的不贞,他明白,是洛杉心里很深的一个结,就如同面对他母亲的问题一样,所以,这个结,还得他尝试着去为她打开,这是个重工程!

“好。”洛杉点点头,三人又郑重的给林澜磕了三个头,“妈妈,乔叔,我改天再来看您们,再见!”

“外婆,乔爷爷,拜拜!”小桐桐挥手站起。

邵天迟起身,却没有立即走人,盯着乔国平照片看了许久,轻声说道:“乔叔,我是天迟,你肯定见过三岁以前的我,或许还抱过我,跟幼时的我玩儿过,世事变化的太快,三十年后的今天,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拜祭你,不论林澜妈妈怎样对不起你,逝者已矣,都希望你能原谅她,拜托了!”

语落,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千言万语,诸多感慨,都随时间而飘散…

“乔叔,拜托了!”洛杉动容,随之又跪在地上,给乔国平重重的磕头。

出了墓园,邵天迟并没有让洛杉和小桐桐上车,而是带着她们漫步朝东北方向的石子路前行。

天迟会妈她。“爸爸妈咪,夕阳落下了呢!”小桐桐指着天际那一抹瑰丽的晚霞,仰起侧脸说道。

洛杉抬眸斜望,也发出了赞叹,“好漂亮呢!”

邵天迟左手牵起洛杉,右手牵起小桐桐,轻轻的笑说,“人生短暂,有多少夫妻能携手走到暮年?但是小杉,你相信么?我们一定可以走到夕阳红的那一天,白头到老。”

洛杉停步,转身就踮脚抱住了邵天迟的脖子,埋首在他宽厚的肩上,她吸着鼻子点头,“天迟,我相信,我相信的…等到我们都老了,我们也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儿孙绕膝…”

邵天迟唇边漾开深深的笑意,那是对幸福的展望…

石子路的尽头,青葱掩映着一座年久失修的教堂,当熟悉的一角落入洛杉眼中时,她激动的惊呼,“是教堂!是当年那个教堂呀!”

说着,她就挣脱邵天迟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奔跑向前,邵天迟忧心的喊,“小杉你慢点儿,小心脚下!别绊倒了!”

“妈咪怎么啦?又不是没在台湾见过教堂,有这么高兴么?”小桐桐很不能理解,奇怪的眨巴着眼睛,很淡定的跟着爸爸走,她才不要像妈咪那么疯疯颠颠呢!

邵天迟的轻笑声,如同大提琴一般悦耳,“桐桐,爸爸告诉你,这个地方,是妈咪和爸爸在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所以你妈咪很开心,爸爸也激动呢。”

小桐桐惊讶的亮了瞳仁,“是嘛?怪不得妈咪激动呢,嘻嘻,爸爸你们那会儿认识时很小很小么?”

“是啊,那会儿妈咪才九岁,爸爸十三岁,妈咪跟你乔外公走散了,一个人哭,然后被爸爸捡到了,爸爸给妈咪买了冰激凌…”

重复的故事,对着女儿又讲一遍,邵天迟一点儿都没觉得烦,一惯冷硬的脸部线条,出奇的柔软,看着洛杉怀旧的推开教堂的门,这边跑一下,那边看一下,他眉眼间的笑意,始终不散…

“天迟,你快来看,当年的那架旧钢琴还有呢!”

洛杉的欢快喊声,在落日的余晖中,轻快传来,邵天迟牵着小桐桐走进教堂,只见洛杉正在清扫钢琴上的尘土,嘴里嘟哝着,“都多少年了,恐怕早坏掉了呢。”

“肯定坏了,不然早就被人搬走了,这座教堂都废弃好几年了。”邵天迟说道。

洛杉厥了厥嘴,“我还想听你弹琴呢…”

“呵呵,多少年不弹,都几乎忘光指法了呢,想听的话,买一架钢琴,等回家我再练练,练会了给你弹。”邵天迟莞尔而笑。

小桐桐一听,忙说道:“爸爸,我会弹哟,爹地教我的,爹地弹的琴好好听呢!”

哪知,邵天迟却满脸黑线,“在这么温馨的时刻,丫头你能不提爹地这两个字么?”

“为什么呀?干嘛不能提爹地?”小桐桐很纳闷儿,嘟起了小嘴。

洛杉抿着嘴笑个不停,“呵呵,因为你爸爸的醋坛子打翻了啊!”

“啊…”小桐桐楞了楞,摸摸鼻子,思考着说,“难道这就是舒颜小姑说过的吃醋么?”

“哈哈哈!”

洛杉顿时笑的更大声了,邵天迟尴尬到无语,盯着洛杉咬牙,“再敢笑一下,立马回台北取你的离婚证,我们去登记!”

第359章:很有一股女王的范儿! ☆

这一道威胁,效果极其明显,令洛杉倏地止了笑声,她条件反射似的摇头,“我不要结婚!”

“不结婚?你不是答应跟我成家了么?怎么又反悔了?”邵天迟眉心一蹙,冷沉了俊脸。

“不是,是你妈她…她还没醒,她,她不会让我们结婚的,我们…我们就现在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啊,要一纸结婚证也没意思…”洛杉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邵天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她彻底消了音,邵天迟才冷声问出一句,“你是打算跟我非法同居一辈子么?”

“不,不可以么?如果我们再,再过不下去的话,都不用办离婚,直接一拍两散…当然,这个,这个是为你考虑的,假如你腻了我的话…”

洛杉的蹩脚理由,在邵天迟愈发冷如寒冰似的阴骛眸子下,彻底脱线,她双手捂脸扭过头去,哼哼唧唧了一通别人听不懂的鸟语…

她虽然下定决心要治好抑郁症,但不代表能神速的痊愈,能心安理得的跟邵天迟走进婚姻的殿堂,她还需要时间,她还有心结解不开…

邵天迟揪住她的耳朵,强拎她转过脸来,冷笑道:“哦?我怎么听着像是为你自己考虑的呢?假如你腻了我的话,你拍拍屁股就走人,届时可能已经是好几年以后,或者十来年以后了,你还年轻,容易再找个男人,我比你大不少,然后我孤寡一人,对么?”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你其实比我只大几岁嘛,再说男人不显老,越到中年越有男人味儿,邵总你又有钱,哪怕你七老八十,照样有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扑向你的…咝,疼…”洛杉的狡辩,终于在可怜的耳朵快被揪下来时停止了,她哀嘁嘁的呲牙裂嘴,“我错了,大爷你手下留情啊…”

小桐桐从没见过爸爸妈咪这阵仗,蛮有兴趣的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邵天迟冷哼一声松了手,“这回饶了你,再跟我胡说八道,封了你的嘴!”

洛杉忧郁的揉着耳朵低下了头,小小声的说,“反正我不结婚,只同居。”

“没问题,我成全你!从今天起,哪怕你想结婚了,我也不会答应的!咱们就这样过吧,挺好的!”邵天迟又是一声涔冷的笑,墨眸中闪过几许精光,快的稍纵即逝,让人抓不住。

洛杉没再说话,只瘪了瘪嘴,感觉有点儿委屈,又觉得是她自找的,所以还是沉默吧,就这样过,反正她实际也是这样想的。

从旧教堂出来,邵天迟似乎忘记了刚刚两人的争执,又心情很愉悦的牵住了洛杉的手,跟她讲当年她的糗事,说到废话和小山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小杉,有没有觉着未来的生活很令人向往?尝试着放开心胸的生活,是不是觉着很轻松?”邵天迟轻声问道。

洛杉点点头,“嗯,是轻松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压抑了。”

“相信我,我会让你一天天的彻底从抑郁中走出来的!”

邵天迟微微一笑,侧颜在橘红色的夕阳下,不真实的就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慑人心魂,令洛杉不可自拔的痴凝着他,久久移不开眼…

“被我迷住了么?”男人一句戏谑,悄然响起在耳边。

洛杉羞涩的嫣红了脸庞,却大方的点点头,“是啊,你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我都看不够…不过,天迟你各方面都这么优异,连相貌都比我好,怎么就会死心眼儿的喜欢上我呢?”

闻言,邵天迟侧过脸来认真的看着她,状似思考了很久,才得出答案,“你没听过么?一个优异的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像猪头一样蠢的女人,所以咱们很相配!”

他说完即走,脚步快如风,小桐桐也忙屁颠的跟上去了。

洛杉懵了有半分钟,才算是反应过来了,她气吼一声,“邵天迟,你给我站住!”

可惜,那个坏心的男人牵着女儿根本不理她的嚎叫,倒是小桐桐“咯咯”的笑声,随风传来,笑是银铃一般,动听悦耳…

洛杉气喘吁吁的追上去,可是还没等她骂人,邵天迟倾身将她一搂,竟然当着女儿的面,就狂热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唔…”

洛杉羞死了,忙拍打着要推开他,却听他吮吻着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可我就喜欢像猪头一样蠢笨的你,脑子一根筋的独身等我这么多年,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像你这么深的爱我。”

洛杉的心跳,在刹那间加速跳跃,她软绵绵的瘫在他怀中,脸庞灿如红霞…

“哦耶!爸爸妈咪亲嘴嘴啦!”

忽而,小桐桐清脆的呼喊声,伴着鼓掌声响起,洛杉羞囧的彻底埋在了邵天迟胸膛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一道跟你胁。

邵天迟也微微尴尬,他“咳咳”两声,索性将洛杉打横一抱,走向了车子,“桐桐,自己跟过来!”

小桐桐见状,嫉妒的嚷嚷,“爸爸偏心!爸爸抱妈咪,就让桐桐自己走路!”

“妈咪腿软走不动,你就大方的让妈咪一回嘛。”邵天迟回头笑着说,可背上却遭到某人挠痒痒的一拳,然后是她的嘤咛,“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完了,要命啊…”

邵天迟笑道:“没事儿,脸皮厚吃得香!”

洛杉凌乱了…

小桐桐跟过来,很哀怨的瞟着爸妈,“算啦,今天就便宜妈咪一回,爸爸下次不许偏心了啊,妈咪是大女人,我是小女人,爸爸要一视同仁的!”

“噗哧!”洛杉又笑场了,“这个臭丫头,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啊?”

邵天迟打开车门,将洛杉放进后座,再弯身抱起被冷落的女儿,哭笑不得,“爸爸不偏心了,现在抱你好不好?”

“爸爸再亲宝贝一下才可以!”小桐桐很得寸进尺的把她的小脸蛋凑了过去,邵天迟笑着亲了两下,“这下可以了么?”

小桐桐满意的眯眼笑着,“好啦,上车,肚肚饿啦。”

两个大人忍俊不禁,小桐桐自己坐进车子,邵天迟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锁好车门,发动了车子沿原路返回。

一趟景县之行,收获良多,洛杉的心结又打开了一部分,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邵天迟颇感欣慰。

第二天是周五,抽了中午的时间,和王小然心理医师私下交流一番后,邵天迟下午两点离开了公司,他先给戴筱娅打了电话,让戴筱娅约洛杉出门逛街做做美容,然后他趁机带走了小桐桐,然后带女儿开车去了渭县。

渭县是T市偏远的一个县城,开车两小时才到达。

在乔应安家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礼品后,父女俩提着走进小区,小桐桐来过外婆家,自然能认得路,不禁奇怪的问道:“爸爸,咱们是来看外公和外婆的么?怎么不带妈咪一起呀?”

“桐桐,爸爸跟你说实话,因为你有亲外公的事情,你妈咪不敢跟你这里的外公外婆说,这是你妈咪的一个心病,咱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劝说他们不要生妈咪的气,所以爸爸劝的时候,你也帮帮妈咪,知道么?”邵天迟很凝重的嘱咐道,他之所以带上女儿,是因为他发现这个小丫头特别聪明,很会察颜观色的说话,比如在墓园劝洛杉的行为,就让他格外的吃惊,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五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小桐桐点点头,“好呀,外公外婆最疼我了,如果他们很生气的话,我哭一哭,他们就心软啦。”

“好,宝贝真乖,咱们今天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啊!”邵天迟欣喜的笑开,他实在没把握让乔应安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个事实,毕竟谁心里都有疙瘩。

到达乔家的楼下,邵天迟抬头望了望,“桐桐,你一定要加油啊,千万别给爸爸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爸爸,你太小看我了,你忘记我美少女杀手么?通杀老头老太太的!”小桐桐豪气的拍拍胸脯,“我先上楼,爸爸你跟后面!”

邵天迟滚动了下喉咙,无比的汗颜!

乔家在三楼,小桐桐一口气爬上去,连歇都不歇一下,就开始“啪啪”的拍打门,嘴里高声叫着,“外公外婆!小公主驾到,出快来迎接!”

这是正月里,乔应安夫妇在台北季家时,加上季父季母四个老人陪小桐桐玩的公主驾到的游戏,所以,现在小桐桐很气势的挺胸抬头,很有一股女王的范儿!

第360章:养育之恩的救赎 ☆

这个时分,正是下午五点多开始做晚饭了,乔母在厨房里忙碌着,乔应安因为被拘留和跳楼的事情,虽然警方宣布无罪释放,但负面影响很不好,所以至今为止,化工厂对他的停职处分还没撤消,他依旧待业在家。

此刻,乔应安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但明显心思不在报纸上,他被停职几个月了,家里本身因为乔洛冰读大学就没存下什么钱,现在乔洛冰又要去英国深造,能得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出国,那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自然鼎力支持,可是留学费用医院方面出资,但生活费得自己承担啊,这出国在外,巨额的花销…

乔应安只要一想就愁苦万分,下周一乔洛冰就要走了,明天归家,他拿什么钱给儿子呢?家里唯一的几万存款哪里够用呢?况且家里还要生活,他的工作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自从揭开了陈年旧事后,他再没跟洛杉张口要过一分钱,以前也基本不要,因为他的钱差不多够供洛冰念大学,只有洛杉主动给他的,他才收下,而以后,他肯定不能再接受洛杉的钱了,他深刻的记着,洛杉说恨他的话,他愧对这个他一手养大的侄女…

“老乔,家里没酱油了,你下楼赶紧买一瓶!”

乔母的声音,从油烟机的声响中传出来,乔应安坐着没动,他的思绪还停留在怎么凑钱的问题上,甚至连有人在敲门都没听到。

乔母听不到回答,关了油烟机,盖上锅盖走出来,不满的数落,“老乔你没听到么?我在喊你…”

话到中途,她陡然止了音,看向门口方向,隔着防盗门,敲门声在继续,似乎还听到了小孩子的叫嚷声,“外公外婆…”

“是桐桐嘛?”乔母脱口而出,欣喜之余,飞快的走向玄关处,乔应安的神志,在听到“桐桐”两个字时,终于回笼,他脸色明显变了变,竟也站起了身,随后跟了过来。

防盗门终于被打开了,可小桐桐拍门拍的小手都疼了,她从开始的公主驾到气势,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哭嚎,“呜呜,外婆,你是不喜欢我了嘛?怎么不给我开门!”

“桐桐!”

乔母意外的扬声,一楞之后,立马就狂喜的弯腰抱起了小丫头,手忙脚乱的哄道:“外婆在做饭,没听到呀,你外公年纪一大,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小公主不哭,是外公外婆不好,不哭啊,不哭…”

“桐桐!真的是桐桐呀,快让外公看看!”乔应安在乔母后面出声,声音同样的激动欣喜,并伸过双手要抱小丫头。

小桐桐谨记爸爸的重托,知道外婆好说话,难以攻克的人是外公,于是外公一伸手,她就爬了过去,耍赖的生气道:“外公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公主啦?人家喊了好久公主驾到,你都不理我!”

“外公的宝贝小公主,都怪外公老了,耳朵真不好使了,怠慢了我们的小公主,罚外公当大马让小公主骑好不好?”乔应安也真是溺爱孩子,不管什么坏脾气只要遇到小外孙女,就跑的只剩下好脾气了,一副讨好小丫头的模样。

小桐桐立刻破涕为笑,“好咧,我要骑大马!”

就这样,乔应安总算哄了小祖宗开心,爷孙俩儿直接进房了,剩下乔母准备关门时,才猛然想到了什么,站在楼道上张望,疑惑的嘀咕,“咦?小杉呢?怎么只有桐桐一个人啊?”

“伯母。”

一道低沉的唤声,从二三楼之间的拐角处响起,乔母愕然,不自觉的迈下一个台阶,邵天迟缓缓走出,提着丰厚的礼品一步步迈上来,微笑着道:“伯母,冒昧来访,打扰了。”

“天迟?怎么是你啊?你和桐桐…小杉?小杉呢?”乔母震惊的不得了,她还不知道桐桐身世已经揭开,当下脸都变白了!

邵天迟淡淡的回道:“小杉在城里呢,我带桐桐来拜见二位,我们一家人现在生活在一起。”

一个“一家人”,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乔母扶住了墙才勉强站稳,她舌头打着结,“天迟你,你知道桐桐其实是…”

“是我的女儿。”邵天迟替乔母接下话,浮唇道:“伯母,这五年来,感谢您和乔叔对我女儿的宠爱,尤其是乔叔,在明知道桐桐是我的骨肉情况下,还能待她如此,让我很感动。”

“天迟,你别这么说,我们…我们只是想,孩子是小杉生的,不忍心罢了,可是却瞒了你五年,我们做的也不对。”乔母低下了头,有些愧疚。

邵天迟摇头,“伯母严重了,我今天来此,不是责问二位的,而是来感谢你们的。”

“哦,好,好…”乔母再次感到意外,她顿了顿,才又反应过来,忙招呼道:“天迟快进门,我还做饭着呢,你先进来坐,我得看看菜炒得怎样了!”

邵天迟点点头,进来关上了门,乔母则快速的跑向厨房,嘴里喊着,“老乔,天迟也来了,你招待一下天迟!”

乔应安正跟小桐桐在卧室地毯上玩骑大马,闻听一惊,忙将小桐桐放下,几步走出来,与邵天迟四目相视,两人都陷入沉默,僵立在原地不动弹。

“爸爸!”小桐桐蹦蹦跳跳到邵天迟跟前,小脸上笑容绚烂,“外公,这是我爸爸哦,我的亲生爸爸耶!”

闻言,乔应安一震,不可思议的放大了瞳孔,方才脑中一瞬间联想到的可能,竟然成真…

“乔叔,不好意思打扰了。”邵天迟缓缓开口,将手中的礼品放在茶几上,淡笑道:“桐桐想外公外婆了,她妈咪今天有事情不能来,我便擅自带她来拜访二位。”

“你们…你和小杉现在是,是什么状况?季家那边…”乔应安感觉他的问题太多,可一下子又不知该怎么问,眉头皱的很深。

邵天迟颔首,很简洁的回答,“小杉现在跟我生活在一起,她从遭受了那些巨大打击后,就患了抑郁症,如今正在一步步的治疗康复中,桐桐的身世是我发现的,已经跟季家沟通谈妥,桐桐改名邵季桐,户口从季家迁出,移到我的名下,桐桐除了名字做改变外,其它什么都不变,依旧在台北上学,生活在季家,周末和假期由我接走,邵季两家人,包括乔家,都是她的亲人。”

个时情跳开。乔应安听得眉宇渐松,频频点头,中肯的说,“这样子安排挺好,对桐桐很好,对季家也好,不然季家真的是亏了。”

“外公,爸爸,你们都坐下说话呀,站着好累呢。”小桐桐拉拉两个大人的衣角,粉嘟嘟的小嘴厥起来,煞是可爱。

乔应安这才指着沙发道:“坐吧,我倒杯白开水给你吧,家里茶叶不好。”

邵天迟走到沙发前坐下,眉心拢了拢,忽然说道:“能让伯母给我和桐桐也做点晚饭么?我们刚到渭倒,还没吃晚饭呢。”

“哦,是么?好,我给说一声。”乔应安自饮水机接了两杯水端过来,又去了厨房交待乔母。

等乔应安再出来时,邵天迟含笑着问道:“乔叔,年后工作忙么?家里都好吧?”

经过了那一场真相大战后,邵天迟和乔应安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如果算恩怨的话,差不多扯平,邵母害死了乔国平,乔应安害死了邵仲雄,所以,他们也可以握手言和。

问及工作,乔应安脸色顿时一黯,迟疑着点了点头,“还,还好。”

然而,邵天迟何许人,一个集团的领导者,看人的眼光,察颜观色的能力,那自是非比寻常,他眸色一闪,直言不讳的道:“乔叔,是工作有问题么?化工厂那边给你降职了还是…”

“没事,不关你的事。”乔应安打断他,脸色不太好看了。

邵天迟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乔应安也不知道他的所谓明白是什么意思,反正这个话题没有再进行下去,沉默了一会儿,乔应安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担忧,“你刚才说小杉患了抑郁症,这是真的么?她现在在哪治疗?”

邵天迟缓缓颔首,“是真的,之前特别严重,她本人也很抵触治疗,经过这段时间的各种努力,她总算是下定决心正视她的病情,配合治疗了。许多心结,比如对我母亲的心结,对我父亲之死的自责,还有季家的恩情,她都已经放下了,但是她目前还有一个最大的心结解不开,就是乔叔和伯母。”

闻言,乔应安一震,楞了几秒钟,忽而抬手捂住了眼睛,艰涩的低喃,“小杉在恨我,我明白,她很恨我利用了她复仇,她解不开的是这个心结吧!”

第361章:残酷的真相,命运的捉弄(1) ☆

“老乔,可以收拾餐桌摆碗筷了,再拿瓶酒,挑柜子里最好的那瓶茅台,难得天迟来一趟,你们俩喝一杯。”

乔母愉快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昭示着她的好心情,连带着客厅里心情沉重的乔应安和邵天迟也稍稍放松了些。

“好咧!”乔应安答应着,起身去忙碌。

邵天迟揉了揉额心,决定等乔母过来的时候,再挑个好时机摊开来说,毕竟蓝耀宗的身份太不一般,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说开来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但是偏偏情况很复杂,而乔应安这个人的心思,又难以揣摩,他其实并没有几成的把握能劝服乔应安接受林澜不贞的真相,因为乔应安对其大哥乔国平的感情,是深到难以想像的,否则也不会处心机虑这么多年的为乔国平报仇了!

一旦乔应安无法忍受他抚养了二十几年的侄女,对乔家来说竟是个野种的话,他就很有可能鱼死网破的去省纪委检举蓝耀宗,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他选择今天来摊牌,实际上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可是如果继续瞒下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有一天,那层窗户纸会捅破,主动坦白和被动交待,成效差别很大,乔应安会更加无法接受的,而最重要的是洛杉,就会卡在这一个心结上,永远走不出抑郁症!

思前想后,邵天迟决心大胆的赌一把,赌乔应安对洛杉的养育之情,超出血缘关系的亲情,赌乔洛冰这个乔家独子在乔应安面前说话的份量!

因为邵天迟能肯定,乔洛冰纵使知道洛杉本姓蓝,与他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但他们姐弟的感情,也必然不会受到影响的,所以洛冰不会支持父亲检举蓝耀宗而伤害洛杉的!

晚餐很快上桌,乔应安也真的拿出了珍藏的茅台酒,给他和邵天迟各斟了一杯,又抱小桐桐在乔母的位子跟前坐下,嘱咐小丫头道:“爸爸跟外公喝几杯酒,让外婆照顾你吃饭。”

“嗯。”小桐桐听话的点头,见外公还没有生气,她也就乖乖的了。

邵天迟本想说,他晚点还要开车回城,不能喝酒,但看到乔应安兴致不错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算了,少喝一点,以保持乔应安的好心情为主吧!

等乔母的最后一道汤端上来,她解了围裙坐下,很是抱歉的说道:“天迟,不知道你们会来,也没提前准备什么,简单的几个菜,不太精致,跟你平时吃的肯定没法比,你将就一下吧。”

“伯母太见外了,酒店菜吃多了也会腻,家常菜是最入味儿的,咱们人少,四菜一汤,正好不浪费。”邵天迟徐徐微笑,看着碟子里的几样精致菜肴,他唇角的笑意扩大,“嗯…小杉的厨艺是跟伯母学的吧,我瞧着菜色挺像的,我特别爱吃她做的,伯母是师傅的话,肯定做的更好吃。”

闻言,乔母高兴的笑道:“呵呵,是啊,小杉在家的时候,都是我手把手教她做菜烧饭的,我也就会做些平常人家的吃食,以实惠为主的,天迟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儿。”

“好。”邵天迟笑着点头,端起面前的酒杯,向乔应安示意,“乔叔,我敬你一杯吧!”

乔可母们了。一个“敬”字,出自邵天迟的口中,令乔应安和乔母都感到了意外,揭开那重重迷雾后,乔邵两家,即使恩怨扯平不再互相视对方为仇人,但按正常顶多就是成陌生人,不相往来,可因为中间夹了一个洛杉的关系,而变得很微妙,乔母女人家心软,对邵天迟倒是真心诚意,但乔应安则是客气和防备,他想,那条裂缝从开始就是裂的,那么无论再怎么修复也不会完好的,他心里存在着疙瘩,邵天迟也必然存在着,所以他们能碰杯一下就算不错了,可邵天迟刚刚竟然说敬他一杯?

晚辈和长辈之间,用了敬酒这样的词语,明显代表了晚辈对长辈的尊敬,乔应安不敢相信,可他却并不知道,如今的邵天迟,为了洛杉的病,他可以对他耿耿于怀的人放低一切身段,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用邵天迟的谋略来说,是攻心为上!

而且,他内心本也打算试着和乔家修复关系,因为他最爱的女人是乔家养大的,他离不开洛杉,洛杉离不开乔家,因果链循环,他没得选择,所谓爱屋及乌,也大抵如此吧!

乔应安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感觉,他喉咙动了动,没说什么,端起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快吃菜,一会儿凉了。”乔母见状,楞了一会儿后,忙招呼起来,发自内心的露出感动的笑容。

“好。”邵天迟浮唇,微笑着举筷夹菜,吃得津津有味。

小桐桐由外婆照顾,吃的也是开开心心的,只是吃到中途,邵天迟的手机却响铃了,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看向闪烁的屏幕,如他所料,是洛杉!

“爸爸,是不是妈咪呀?”小桐桐嘴里喝下一口汤,眨着眼睛问道。

“嗯,爸爸接电话。”

邵天迟点点头,划下了接通键,那边洛杉率先开口,声音懒洋洋的,“天迟,你跟桐桐在哪儿呢?六点多快七点了,还不回家么?”

“怎么,逛街逛累啦?这么委靡不振?”邵天迟坐在原位没动,声音温和的不答反问道。

洛杉焉焉的说,“是啊,好久没逛街了,筱娅真是神人啊,整整一个下午逛下来,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累,而我快挂掉了!”

“你们没去美容院么?觉着累,以后可要多锻炼身体了。”邵天迟柔声说着,余光扫过乔氏夫妇,只见他们都停止了吃饭,关注着他的电话内容。

“是啊,真要锻炼了,现在感觉腰疼腿疼外加脚疼啊…天迟,快回来帮我按摩!”洛杉很可怜的申银,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啊,诉苦半天,总要有目的不是?

邵天迟想逗她两句,但碍着有人围观,他只得很正经的说道:“小杉,让李妈给你放热水泡个澡,我记得浴室里有买下的舒缓筋骨的精油,你挤上些,浴缸也有自动按摩功能,应该会舒服不少的。”

洛杉顿时拉长了语调,嗓音里还带上了哭腔,“呜呜…说了半天,你不给我按呀?”

“我在外面呢,嗯…跟客户谈生意着,桐桐我带着,大概得十点以后才能回来。”邵天迟蹙眉,抬眸看着乔氏夫妇,非常淡定的撒谎。

乔应安深拧了眉头,乔母愕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洛杉偶尔撒个娇,但还不至于无理取闹,再说她是个贤惠的妻子,所以一听男人在谈生意赚钱,立马就乖了,“好啊,我知道了,不影响你忙事,我挂掉了。”

邵天迟颔首,“嗯,先吃晚饭,泡完澡早点休息,别专门等我们。”

挂机后,乔母迫不及待的问,“天迟,小杉不知道你在我们家啊?那你…你干嘛不跟她说实话呢?”

“伯母,我是瞒着小杉带桐桐来的,刚刚那会儿也跟乔叔谈起过,小杉其实很早就患了抑郁症,可我们全都疏忽了,正月里我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然后就在给她治疗,她心理郁积的结太深,尤其是对伯母和乔叔的愧疚,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勇气来见你们,所以,我就想着,先来跟你们谈谈,听听你们的意思,我想你们虽然不是小杉的亲生父母,但将襁褓中的她把屎把尿的养大,这种感情,应该和有没有血缘牵扯无关吧?”邵天迟试探着说道。

闻言,乔母立刻就点头,“当然了,我从来都是把小杉当我自己亲生的女儿来看待的,不论到什么时候,只要她还认我这个妈,我就不会不认她这个女儿的!”

“邵天迟,我不太明白,小杉她…明明是我对她不公,该她恨我这个爸爸的,怎么会是她对我们有愧疚呢?你是不是弄错了?”乔应安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