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林燕羽适时的转移话题。秦隽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一下僵硬的坐姿:“明天上午直飞纽约,我走得早,你不用送我,早上多睡一会儿。”林燕羽知道他有两架私人飞机,来往世界各地都很方便,不再多问。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爸爸妈妈?”林燕羽从他怀里翘起脑袋问他。秦隽能猜到她什么心思,捏她脸蛋儿:“等不及啦?”林燕羽嘟了嘟嘴。

秦隽这才不逗她:“我爸工作特别忙,一年到头不着家,我都难得见他一面。我妈身体不好,一直在香山别墅休养,已经好几年没见客,等我从美国回来的,安排你见见她。”

要说秦家这样的家庭,儿子是不会轻易带女人回家的,一旦带回家基本上就等于是正式引见,他俩相识的时间不长,因此秦隽也只是说让她见见他妈妈。

“你跟我说阿姨身体不好,我就想着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替你尽尽孝心,你一年有大半年在国外,根本没时间好好陪陪她。”林燕羽撒娇的搂着秦隽的脖子,很可爱的看着他。

这话秦隽听起来挺受用,这妞儿不错,很精明,知道从他妈妈那里下手,的确如她所说,他忙的没有时间陪伴父母,让她去陪陪他妈妈,是个不错的想法。

林燕羽见他嘴角挑了挑,就知道自己的话让他很高兴,只是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轻易不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默默的移了视线。

秦隽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夹,取出一张纯金的名片给她:“我不在的时候,你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可以拿着我的名片去找我爸的秘书长李学周,天大的事儿他也能给你解决了。若是些小事情,你就找我的助理乔杨。给我找支笔,我写他们的号码给你。”

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便签本,林燕羽找了支笔给他,他写了几个号码,撕下来给她:“不管你遇到什么事,这两人都能解决。”“我给你打电话不就行了,你给我解决。”林燕羽笑了笑,把名片接过去。

“我总会有开会或者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吧,万一你找不到我呢。收好了,你会用得着。”秦隽拍拍林燕羽的肩,站起来整了整衬衣,就要离开。

“这就走了?”林燕羽也站起来送他。秦隽眼睛一眨:“你又不留我。”林燕羽嘴角一撇:“走吧走吧,快点走。”推着他到门口,两人亲了又亲,依依不舍。

等他走了,林燕羽才舒了一口气,到洗手间刷牙去了,刷的牙龈都出血了,她才漱漱口。走到客厅里,她拿起那张纯金的名片看了看,随手一挥,扔到了金鱼缸里。金鱼缸里的各色金鱼吓得四窜而去,名片晃晃悠悠的沉底。

卧室里的电话响了,林燕羽走到床边坐下接电话,电话是她爸爸林砺生打来的,关心的询问她吃药了没有。

“还没有,刚刚秦隽来了,我跟他说了会儿话。”林燕羽脱了绣花拖鞋,倚在床边上。“要按时吃药,免得复发。戴维斯医生说,你最好养成定期到医院检查的习惯。”林砺生在电话里嘱咐女儿。

林燕羽娇笑一声:“知道了,爸爸,我最近身体很好,大概是回到北京让我心情愉快了许多。”“我看你还是早点回来算了,你一个人在北京我不放心。”林砺生不无担忧。林燕羽不以为然:“爸爸,你又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我总要独立生活的。”

父女俩说了一会儿话,林燕羽走到窗边拉窗帘,无意中看到楼下有个人在路灯下徘徊,心里一惊,以为是萧磊,再仔细一看,却不是他,暗自松了口气。几秒钟之后,她忍不住从窗帘的缝隙中看过去,那人已经走了,她才又轻轻的把窗帘合上。

秦隽坐车离开林燕羽住的小区,心中始终像是有事梗在那里放不下,索性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司机把车开到一处高档小区,警卫看到秦隽的车型和车牌号,打灯放行,花园深处某栋公寓楼下,一个苗条的年轻女人早等在那里,看到秦隽的车开过来,迎上去。

司机早得了吩咐下车去溜达一圈,秦隽独自坐在后座,女人上车以后,叫了一声隽少。秦隽道:“我还有点事,就不上去了。”

女人见他随意的往后座上仰靠着,会意,主动坐过去,春葱般娇嫩的手指熟练的解开他裤扣,把内裤拉下一点,手口并用。

秦隽并不怎么动,闭着眼睛享受美女最周到的服务,然而即便是高`潮,他也没正眼看过身前的美女一眼,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想着和林燕羽之前的对话。

想起和她初次邂逅的情形,一袭黑衣的她跟纽约一位著名华裔画家站在一起,宛如黑夜里的明珠,粲然生光、妩媚动人,画家介绍他俩认识,她落落大方的态度更是令他好感倍增。

之后的交往顺理成章,她良好的家世和教养让她很快就能融入他生活的圈子,两人相处的很愉快。只不过,她个性有点桀骜不驯,哪怕是对他,也不会曲意迎合,这让他感到很新鲜;同时,她又冰雪聪明,知道什么是他的底线,永远能让他觉得熨帖。

秦隽轻轻的呻吟,满足的缓缓睁开眼睛,车内光线朦胧,感觉到放松和畅意,手伸进美女的上衣里抚弄。知道他来意,美女从家里出来时没有穿内衣,真空上阵,予他方便。

美女很识相,并不期望秦隽能给她多少回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跟她压根儿不是一个阶层,因此她也从不幻想他能给她除了金钱以外的东西。丰厚的物质享受,就是他们关系维系的唯一纽带。

然而今天他有些不一样,美女能感觉到,他似乎有心事。她不敢问,因为知道他不会说,他的心事总是埋藏的很深很深。

原先她试探着问过一两次,被他呵斥过,就再也不敢问了。她是什么身份,包养的情妇而已,没有自知之明是不可能长久的。毕竟这样年轻、又没有虐待倾向的金主儿不好找。

完事之后,美女拿湿纸巾替秦隽清理干净,又替他整理好裤子,手指轻抚他性感结实的腹肌,忍不住贴上去轻轻一吻。这男人虽然养尊处优,可身材好的没话说,她觉得跟他在一起是一种享受,而不单单是出卖自己。

秦隽低头看到她动作,推了她脑袋一下,倒不是生气,而是没时间跟她多缠绵,从口袋里摸出一颗钻石,放到她手里,嘴角微微的一笑。美女松开手看看,是颗粉钻,至少有两克拉。

他一向出手大方,她也欣然领受,抑制住扑上去搂着他脖子亲吻的冲动,猫一样娇俏叫一声:“谢谢隽少。”“去吧。”秦隽调整了一下坐姿,打电话给司机。

美女愉快的下了车,很快消失在黑暗里。五分钟之后,司机上车来把车开了出去,秦隽坐在后座,点开平板电脑里的日程表,思索着去美国后行程安排。

林燕羽一直在书房的电脑旁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音频,从美女上车开始,到车震结束,整整半个小时,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世界上有不偷腥的猫吗?之前还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一转身和别的女人玩车震,男人的鬼话有几句可信?林燕羽冷笑一声,想着尽快找机会把窃听器撤了。秦隽一向谨慎,被他发现什么就不好了。

这天傍晚,萧磊从单位出来的早了一点,想去黑天鹅画廊找林燕羽一起吃饭。他一星期没去,不知道她见到他会不会惊喜。

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她的号码,按下了接听键。

“喂……萧磊,你下班了吧,能不能到画廊来一下,我遇到点麻烦。”林燕羽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周围似乎有男人的声音。

“好,我十分钟之后到,你等我一会儿。”萧磊挂了电话,加快了车速。下班的时候北京各条路都拥堵,好在没人敢和军车抢道,他很快就到了画廊附近。

下车之前,他脱了军装,把领带也给抽了下去,解开衬衣的两粒扣子,挽起衣袖,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打开车门下车往林燕羽的画廊走。

作者有话要说:蜘蛛精在盘丝洞里等着他落网。。。

PS:修改了秦小乙君赏给小情人的钻石,通货膨胀,小乙君也要省吃俭用了。

7

7、小题大做...

走进画廊,萧磊才看到正中摆放水晶黑天鹅的展柜被打碎了,黑天鹅脑袋不见了,身体碎成好几片,咖啡茶座的桌椅被掀翻了好几张,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旁边站着几个,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出了什么事?”萧磊问站在边上的林燕羽和店员雪儿。林燕羽道:“嫌我们店员态度不好,想闹事。”其实不用她说,萧磊一看这架势也猜到了一半。这附近有好几家画廊,林燕羽这家算是新开的,因为有秦隽的关系,想必是生意不错,得罪了同行。

坐在沙发上胖男人戴着粗粗的金链子,长得有点像某著名相声演员,眯缝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住的打量林燕羽,阴阳怪气道:“怎么说呀?不给个说法,我们可是不走了。”

他原以为林燕羽会搬来什么样的救兵,却见来的不过是个军人,肩章领花都没戴,看不出是什么军衔。打量打量,年轻得很,相貌倒是十分英俊,看来也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胖子没把萧磊放在眼里。

萧磊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雪儿在他耳边道:“林小姐给他倒咖啡,让他消消气,倒一杯他砸一杯,摆明了是来闹事。”

萧磊冷冷的一笑,慢悠悠的上前一步,手指随意的隔空点了点胖子:“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就滚,二叫你老大过来。”

呦嗬,这小子挺狂的,胖子和其余几个男人相视大笑,笑够了,胖子站起来道:“今儿这事儿你们不给我解决了,明儿我们还来,你们看着办吧。”

“给你们机会走,不走是吗?行,那就别走了。”萧磊气定神闲,打了个电话。一刻钟之后,来了十几个军人,皆是没有戴肩章领花,不过走路的姿态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磊子,什么事儿啊,哥儿几个正打牌呢。”为首的那人一进屋就嚷嚷。白衬衣绿军裤,还皱巴巴的,手里夹着半截香烟,这打扮够奇怪的,看样子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过来了。可他那张脸,叫人一见难忘。

漂亮!绝对是能迷死人的漂亮。他一进来,屋里没见过他的人,连男带女全都在心里惊叹,居然会有这么漂亮一男的,眉眼间带着妖魅气,却一点也不娘,反而是一种纯爷们儿的倜傥和大气。

好嘛,又来了一个小白脸。胖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群土里土气的军人,有点不屑,又有点奇怪的心思。他不知道,这群人打牌打了通宵,是在牌场上被叫过来的。

叶小航接到萧磊电话时,就在附近,便把牌友全带了来。一看屋里的情形,叶小航就猜到情况,故意慢条斯理的向萧磊笑问。

“几位,出去练练。”萧磊向胖子那伙人努了努嘴,示意他们到外面去。胖子的一个手下见来的全是军人,有些后怕,想打电话,叶小航走上前不客气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把他手里的手机打在地上,手法干净利落,让对方根本没有招架之功。

胖子这才有点慌了,可慌有什么用,谁然他惹上了这群惹不起的家伙。萧磊头一点,众人立刻上前把胖子那伙人连拖带拉的拽了出去,不老实的,直接罩着脑袋一拍。

林燕羽跟出去看看,外面停着三四辆军用吉普,心知不妙,忙拉着萧磊:“你们干什么去呀?”“没什么,练练。你们把店里打扫打扫,赶紧打烊。”萧磊满不在乎的说。

“那个人是谁?”林燕羽指指叶小航。瞧着他面熟,可又想不起来他是谁。萧磊淡淡一笑:“你不记得他了?上回吃饭他也去了,叶小航。”

叶小航!林燕羽心头一震。怪不得瞧着面熟,原来是他。萧磊见她低着头,拍拍她的肩,温和道:“快点回去。”林燕羽这才转身而去,吩咐店员清理地上的碎玻璃,关店。

萧磊和叶小航把胖子那伙人带到了北京军区一处练靶场,把他们几个全绑成了人肉靶子,胖子那伙人吓得屁滚尿流,杀猪一样尖叫,哭爹喊娘。

萧磊戴着护目镜站在二十五米开外,拿起一把枪,对着胖子上半身瞄准,胖子只听到一声枪响,紧接着身上似乎受到了剧烈撞击,以为自己中了枪伤,眼前一黑双腿哆嗦,吓昏了过去。

“哈哈,死胖子吓昏了。”叶小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笑,抬枪打另一个靶子。他们早给这伙人穿了防弹衣,只要不是重型机枪,普通手枪防弹衣不会被穿透。都是从小就玩枪的男人,他们知道该往哪里打。

萧磊回头向一旁的小战士道:“去把那胖子弄醒了,没那么便宜他。”小战士拿着一根长长的接了自来水管的塑料软管对着胖子喷过去,把胖子淋成了落汤鸡,胖子在水柱的冲击下,醒过来,直求饶:“姥姥也,饶了我,军爷,姥爷,您们高抬贵手绕了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拿钱不要命,我是二百五,您们饶了我。”

“谁是你姥爷,我又不姓毕,孙子,你爷爷我姓叶。”叶小航大笑起来,拿起枪对着胖子瞄准,胖子又吓昏过去一次。

“这么怂,真不好玩儿。”叶小航有点没趣的说。死胖子之前看到他时,眼睛那点淫邪的意思,他都看在眼里,知道他猪脑子里不定想什么龌龊事呢,所以萧磊一说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立马叫司机把车往打靶场开。

萧磊冷哼一声:“不怂能去欺负女人吗?敢砸店闹事儿,遇到真格的就他妈脓包了。”“还有别的乐子没有,好久没寻开心了,都快想不起来怎么玩儿了。”叶小航一旦起了坏心思,不玩个尽兴不罢休。萧磊道:“我让人准备了点药,待会儿给他们灌下去,够他们HIGH到明早的。”

“哎呦喂,你丫够损的,真他妈黑,难怪人都说,四九城里最不能得罪的两路尊神就是你和我堂哥。”叶小航太知道萧磊他们整人的损招儿了,胖子那伙人算是倒了大霉了,菊花残满腚伤还是轻的。

“你哥要是在,他们会更惨。小舫这几年收敛多了,前几年人人都怕他。”萧磊淡然的说,扫了那伙人一眼,转身而去。

“你这就走了?”叶小航见他要走,倒有些奇怪。他们把人带来,难道他不想亲自看着那帮家伙倒霉?萧磊回过头:“我还有点事赶着去办,那帮孙子就交给你收拾,问清楚他们的上家。”

“没问题。”叶小航答得干脆。萧磊想起什么,走了几步又回头:“别闹出人命,鱼虾喽啰不值得玩大的。”“你放心,出不了乱子,除非他们自己作死。”叶小航挥了挥手,几个战士把那群人从靶子上拖了下来。

萧磊开车去找林燕羽,估摸着她已经离开画廊回家,他直接开车往她家去。有件事他非跟她问清楚不可,甚至等不到第二天。

林燕羽听到门铃声,从猫眼看过去,看到萧磊站在门外,心中有些忐忑,都十点多了,他来干什么。

打电话给他:“不好意思,天太晚了,不方便请你进来。”萧磊道:“我有话要问你。”“改天吧,今天真的太晚了。”林燕羽莫名的感到紧张,迟迟不肯开门。

“不行!非得现在就说,你不给我开门我就不走。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进来,如果你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就赶快给我开门。”萧磊站在门外,不达目的不罢休。

林燕羽犹豫了一会儿,听到门铃声响个不停,怕惊扰了邻居,只得硬着头皮开门。门打开一条缝,她试探的歪着半边脑袋看萧磊,想确定他有没有危险,却见他眼神炽热的看着她。

大概是之前有人闹事把她吓坏了,才会见了他也是这种防备的神情,萧磊有些好笑,关好门,跟在林燕羽身后。

林燕羽强自镇定情绪,想让气氛轻松一点,问他:“你喝点什么?”萧磊摇头:“我什么都不喝,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林燕羽也就不再多问,坐到沙发上。

萧磊见她有点局促不安,开门见山道:“今天的事,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秦隽,而是先打给我?”林燕羽微愣,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想不出别的理由,缓缓道:“秦隽出国了,找他不方便。”

“可你应该知道,今天的场面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而且他出国之前不可能不给你安排好一切,他会告诉你,遇到事情该找谁。”萧磊对林燕羽的回答并不满意,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似乎想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脾气不好,我不想他因此小题大做,做生意和气生财。”面对他的质问,林燕羽从容的解释。可是她的心里不能平静,她无法解释为什么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他。

萧磊冷笑一声,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无:“怕他小题大做,就不怕我小题大做?万一我比他更沉不住气、更小题大做呢?”

林燕羽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萧磊靠近她,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几寸,审视的盯着她眼睛:“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当然是我自己。”林燕羽并不被他迫人的目光压倒,神情淡定,目光清冷。“你不是!”萧磊尽量压低声音,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不得不承认,她回答的很巧妙。

“那你觉得我是谁?”林燕羽的语气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抱着胳膊看着萧磊。可萧磊一看到她这个自卫的姿势,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暧昧:“你是谁你心里很清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不打扰你休息,你画廊里那个水晶黑天鹅碎了,我会照样子再送你一个。”

“不用了,我可以联系原厂给我发个新的。”林燕羽推辞。萧磊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转头:“过两天送到你店里。”

“你这人!”林燕羽有点忍无可忍。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话,还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萧磊在门口站住,握着她的手,动情道:“在你身上肯定发生过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有耐心,慢慢的知道一切。我不管你以前是谁,重要的是在我心里你是谁。”

林燕羽默默的望着他,想从他手里把手抽回去,他握得紧紧地,她根本使不上力。“你放开我!”她用力往回抽。“我不会放开你的,失去了一次,绝不会再失去第二次。”萧磊神色峻然,表情里有一种不可逼视的严肃。

“我不是叶慕晴,更不是她的替身,你要找替身找别人,不要骚扰我!”林燕羽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恼火的提高音量。

萧磊看着她涨红的脸,连生气的表情都和慕晴一模一样,莞尔一笑:“你怎么知道她叫叶慕晴,我不记得我提过她的名字。”

林燕羽愣在那里,不甘心:“你说过的,你忘了而已。好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给秦隽。”“你尽管打,我又不怕他。”萧磊说完这话,打开门走了。

她再怎么生气,他都不当回事,门关上以后,她跑到沙发旁在他之前坐过的地方用力拍打,打的手都红了,累的没力气才趴下。

画廊被人闹事之后,歇业三四天,才又重新开门。萧磊让人送来的黑水晶天鹅按时送到了,跟之前那个形状一样,但比那个还漂亮,天鹅的金冠是纯金的,喙是红宝石,灯光一打,闪闪发亮。

“东西收到了吗?”萧磊打电话给林燕羽。“收到了。”林燕羽的回答很简洁,似乎不想跟他多说。

“我让厂家连夜赶工,务必在三天内赶制出来,你看,他们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萧磊正坐在办公室里,饶有兴趣的跟她通话。“好了,谢谢你,来人了,不跟你说。”林燕羽想挂电话。

“那你亲亲我。”他说。

“你有病!”她说。

恬不知耻,她在心里骂他,可真没一点恼他的意思。

林燕羽让店员帮着把水晶天鹅放回原来的展柜,展柜也重新做过了,水晶天鹅摆进去刚刚合适。雪儿忍不住道:“林姐,这水晶天鹅真漂亮,皇冠是真金的也。”林燕羽只笑笑不说话。

雪儿见她不说话,偷偷的抿着嘴笑。两位公子哥儿争着献殷勤,她可真是幸运,雪儿并不知道秦隽和萧磊的身份是什么,但作为北京小妞儿,她能感觉得到,那两位绝对都是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前半段纯属虚构,少年儿童切勿模仿。

8

8、人约黄昏...

回到自己办公室,林燕羽翻了翻日历,秦隽刚好走了十天,还有四五天他才会回来。从抽屉里拿出那时他写的号码,林燕羽拨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秦隽的助理乔杨。乔杨知道林燕羽和秦隽的关系,因此一听到她的声音就非常客气的问:“林小姐你好,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林燕羽深吸一口气,问起秦隽的母亲宁霜洁。乔杨告诉她,宁霜洁身体不太好,一直住在香山的疗养别墅里。

“是这样的,秦隽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他妈妈,我刚好这两天有时间,就想过去看看。乔先生,你方不方便把别墅的地址告诉我?”林燕羽在电话里打听。

乔杨想了想:“不如这样,我开车去接你,送你过去。香山别墅进出都要通行证,只有登记过的车才能开进去。”

他这么说,林燕羽就不好再问,跟他约了时间,他答应开车过来接她。挂断了电话,林燕羽有一丝莫名的焦虑,站起来踱步。

有人敲门,把林燕羽的思绪打断。“林小姐,楼下有人找你。”雪儿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林燕羽打开门,问:“什么人?”“好像是对面那间画廊的老板。”雪儿把那人的名片给林燕羽,林燕羽看了一眼,心头有些疑惑,却也猜到了对方来意。

“请她上来。”林燕羽吩咐雪儿带人上楼,自己则坐回了原先的位子。

来人进屋以后,林燕羽打量她,见对方是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看年纪也就三十来岁。

“唐小姐,请坐。”林燕羽指了指沙发,请对方坐下。那女人也不客气,坐下了,寒暄几句,切入正题:“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冒昧的问,林小姐是哪条道上的?”

林燕羽瞥她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打开门做生意,有什么道不道?”女人莞尔一笑:“林小姐是个聪明人,我和我老公诚心想结交。前几天是我冒犯,多有得罪,今天我是来赔礼。”说话间,女人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张纯金名片,放到林燕羽桌上。

林燕羽一看名片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背后肯定有官方势力撑腰,冷冷的抬眼看对方:“怎么着,你们这是先兵后礼?”

女人听她语气不善,仍是微笑着:“林小姐,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的手下不懂事,冒犯了你,所有损失,我们十倍赔偿,还请你的朋友高抬贵手,不要再来砸店。”

这女人,摆明了是吃了亏才来讨饶。林燕羽也微笑:“我没有找人砸你的店。”“已经砸了三天了,玻璃刚镶好了又砸,这样下去我们没法做生意了。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还请你的朋友放我们一马。”女人讨好的说。

不用说,一定是萧磊找人干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林燕羽心里有数,对方很可能也摸清了她的背景,才会这样找上门来。

“我开画廊、本分做生意,其他的事我从不过问,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林燕羽的声音不高,态度颇有些倨傲。女人却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看样子是不会追究了,不由得喜上眉梢,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林燕羽办公桌上。

支票的面额在百万以上,林燕羽看都不看,哼一声:“拿走,我不需要。”女人略有些尴尬,但很有眼力见儿,见人家瞧不上这点钱,也就收了支票。

“对了,林小姐,社交圈里很少见到你,想必是因为你一直生活在国外,我刚好是北京一家名媛会所的理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们,我们经常会做一些慈善活动和社交晚宴。”女人主动邀约。

林燕羽淡淡一笑:“谢谢你,不必了,我一向不善交际。”她太知道这些所谓的名媛会了,无非是有些身家的女人在一起吃喝玩乐、挥金如土,上东区名媛又如何,没有了金钱和权力带来的光环,这群人什么都不是。她们做慈善,无非是作秀,能有多少善念?

女人知道她背景不凡,想必是心高气傲,也就不再多话,很快就走了。林燕羽看看表,和乔杨约好的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她走到办公室里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往脸上扑了点粉,穿上风衣。

乔杨站在画廊楼下,看着一身黑色束腰风衣的林燕羽一步一步从二楼下来,仪态风姿绰约,心里惊叹,这女人年纪虽轻,但确实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连走路都走的比别人好看些,难怪隽少喜欢,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她。

乔杨跟这个阶层的人接触频繁,见惯了公子哥儿身边各式各样的美女,不乏出身好的、模样儿拔尖的,林燕羽的姿色或许算不得最上乘,可她的气质,太动人了。她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喉头干涩,心口突突的跳;她若是不看你,那种失落感什么都填不满。这种女人,天生是要被男人宠的。

“林小姐,可以走了吗?”乔杨问,礼貌的放低了视线。这样的美女,看多了也是罪。“走。”林燕羽和他一起离开,吩咐雪儿看好店面。雪儿没见过乔杨,但也不敢多问。

香山别墅,站岗的警卫员看到乔杨的车牌号,打灯放行。乔杨边开车边告诉林燕羽,这个大院儿里有十几栋别墅,有些是建国前就有的,有些是建国后新建的,是香山一带最大的别墅群,住在这里的都是高级干部及其家属。

“秦夫人身体不好,一直不见客,隽少自己也很少过来。”乔杨打灯转向,往绿荫最深处的小洋楼开过去。见林燕羽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乔杨又道:“我们上来的早了一点,要是再过一星期,这里漫山遍野都是红叶。”

林燕羽转过头:“一会儿去双清别墅看看。”“好啊,待会下山的时候去。”乔杨把车在秦家别墅门口停下。

早有勤务员出门来迎接,乔杨和林燕羽一前一后下车,把林燕羽介绍给勤务员,让她上楼去告诉宁霜洁,她儿子秦隽的女朋友来探望她。

勤务员带他俩到客厅里坐着,自己上楼去通报。不一会儿,有另一位勤务员端了热茶和水果过来,照顾的非常周到。

林燕羽细心的打量别墅的内置,房子有点旧,不算豪华,但是到处都特别整洁,所有器物一尘不染,一看就是讲究人家。

然而,勤务员下楼来却带给他们一个坏消息,宁霜洁不愿见客。“夫人说,她身体不适,还请林小姐先回去,改日等她身体好了,再请林小姐和秦隽一起过来喝茶。”勤务员把宁霜洁的话转告两人。

林燕羽一听就明白,宁霜洁根本不愿见她。也是,她是什么身份,高官夫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出来见客,何况还是个素未谋面的丫头。就算是秦隽亲自带来的,他妈妈都未必会当回事。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您跟宁阿姨说一声,等秦隽回来我们再来。”林燕羽颇识时务的站起来要走。乔杨跟勤务员耳语几句之后,跟上她。

上了车,乔杨才道:“你不要介意,秦家的规矩是这样的,等隽少回来,你们一起过来拜访,她肯定会见你们。”林燕羽浅浅一笑:“我没有介意,客随主便嘛。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在双清别墅多逗留一会儿。”

车顺着山路开下去,在香山南麓的半山腰,林燕羽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大门。跨进门去,参天的古木遮阴蔽日,苍柏、银杏高大挺拔,山泉澄碧、环境清幽。

双清别墅是金代金世宗时期的皇家园林,因乾隆皇帝题字双清二字得名,民国的时候曾是国务总理熊希龄的宅邸;解放前夕,中`共中央曾经在这里办公,伟人也在这里留下无数足迹,如今是香山上最著名的一处景观。

庭院里,林燕羽举目望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金黄色的树叶在蓝天下分外耀眼,连脚下也是落叶,眼前的美景让她流连。

“我母亲小的时候常到这里来。”林燕羽抚着银杏树挺直的枝干,告诉乔杨。“是吗,我以为令尊令堂一直生活在美国。你选个角度,我给你拍张照留念。”乔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林燕羽拍一张。

树美人也美,古树佳人,正是相得益彰。拍好了,拿给林燕羽看,林燕羽让他把照片转发给秦隽。乔杨发完彩信,再一抬眼,她已经走远了。

从山上下来,林燕羽道:“直接送我回家吧,我不回画廊了。”乔杨嗯了一声,把车往她家的方向开。一路上她都很沉默,他以为她是因为吃了秦隽妈妈的闭门羹而失落,没有打扰她。

车开到小区门口,林燕羽告诉乔杨,她要自己走一会儿,乔杨把车停下,让她下车。林燕羽裹紧了风衣,独自走在微凉的晚风里。

乔杨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掉转车头,打电话向秦隽汇报。

“我妈没见她,她有没有不高兴?”秦隽听他描述了经过,问起。乔杨告诉他,林小姐似乎有点失落,但情绪并没有很大`波动。

“很好,替我好好照顾她。”秦隽很满意,林燕羽对他并不是无心,否则也不会主动要求去见他妈妈。可是,还不是时候,所以他之前也没有跟父母提到她。

“放心,我会的。”乔杨很忠心的说。他在秦隽身边也有好几年了,秦隽脾气大了点,但是待手下人一向不薄。

秦隽心思一转,在电话里问:“你觉得她怎么样?”乔杨知道他问的是林燕羽,也知道他什么心思,坦陈:“林小姐很有女人味。”果然,秦隽笑了笑。他喜欢听手下说真话,尤其是顺应他心意的真话。对林燕羽,是个男人都不会没感觉,说真话就对了。

“对了,隽少,前些天有人到林小姐的画廊捣乱,有人出面替她摆平了。”乔杨想起这件事,尽职的把来龙去脉汇报给秦隽。

电话那边,秦隽的脸色渐渐阴暗下去。他没想到,他刚一出国就遇到这样的事,林燕羽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会找上萧磊?这让他如鲠在喉。

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秦隽拿起电话想打给林燕羽,想了想,又放下电话。他现在的心情不适合跟她通话,有可能会吵起来,他还不想跟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