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声音很冷,齐远脖子上的剑又被他压下了几分,血沿着发亮的剑缓缓往下滴。

死亡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齐远已感觉到这个男人这下似乎 真的是要自己死了。

“三师兄,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齐远突然对着黑衣杀手的身后叫去,趁那人一愣这际,后退一步,离开了那把剑能扫到的范围。

黑衣杀手听到齐远的话很是不解,他身后有人?不可能呀,如果有人他怎么会没感觉到了呢?但看这个齐远的表情似乎又不是做假,习武之人最怕自己身后有人,那是弱点之处,无论如何,都要回头看一眼,以保安全。

就在他回头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他被骗了,好一个齐远,居然骗他,身上的杀气再次凝聚,手中的剑立刻挥了出去。

虽然只用了三成力道,但慕容瑾也就是黑衣人他明白,这一剑下去,眼前的人必死无疑。

可意外发生了,他挥出去的剑气被另一道力量给挡了回来,这力量来的莫名,刀光剑影之后,他看到眼前还真站了另一个人。

“你是谁?”剑收了回去,但身上的杀气却越来越重 ,他,身为武林第一高手,有人近了身他却没有发现,这太不可饶恕了。

来人正是齐远口中的三师兄也就是隐门的齐谦,不待齐谦说什么,齐远站在齐谦的身后便道“都说了是我三师兄,还问。”

同时心理的不安与紧张总算是放了下来,好在,好在三师兄赶来了,不然的话,他今日是死定了。

慕容瑾的眼神变得深邃,眼前这个青衣男子很不简单,武功居然不在他之下,居然能在他毫无所知的情况下进来。

“在下齐谦,不知阁下是?”齐谦温和的问着,好似眼前这个不是杀手,而是客人。

慕容瑾收起了手中的剑,而身上的杀气亦是收敛了起来,对于齐远,杀与不杀都无所谓,他不过是好奇齐远这个人,才收下这笔生意的,他想看看,短短一年,成了钟离传奇是个怎样的人,今日一见,还好,没有让他失望,对得起钟离传奇四个字。

至于这个叫齐谦的高手,他日再说吧,他现在并不想,不,即使想,估计也问不出他的信息。

“齐远,记住,从今日起你的命就是我慕容瑾的。”此话一说完,人便从窗而出,齐远的书房又变得安静,如果不是被剑气所伤的桌椅,那么丝毫看不出,这里曾有人来过。

“远,你怎么会惹上这个人?”即使人走了,齐谦也未将身上的警觉之气放下,刚刚这个人,太强了,如果不是他突然走了,他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三师兄,他是杀手,有人花十万两黄金买我的命”眉头紧皱,他要想想,到底是谁花如此多的钱买他的命。

“杀手?这个人身上杀气虽浓,但却不像一般的杀手。”慕容瑾,这个名字很熟悉在哪听过呢?

“也是,居然还告诉我他的名字,慕容瑾,知道他名字又如何?”连见他的面都要死,更何况是名字,唉,难道这条小命就不保了吗。

“远,他不像想杀你,刚刚他并没未使全力。”齐谦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个男人,为什么在刚刚那一击上未使全力,又为什么在一击之后就走了呢?即使有他在,但他要杀远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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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齐谦下山 下

1:22:20 本章字数:1317

齐远倒不知道那么多,那个男子虽然怪异,但身上的杀气并没有变,他想杀他,这是事实。

“不想杀我?也许吧,我现在想的不是他想不想杀我,而是谁花如此大的价钱买杀手杀我,今天运气好碰到的是这个怪人,如果碰到了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一进来,给我一刀,三师兄你今天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到底是谁,是谁呢?他最近得罪了谁?贺兰昕,应该没有杀他的想法,如果有的话,他早死了。那就是那群武将,他最近削了他们的军队费用,可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就买杀手杀人吧。再来,还得罪了谁?没有呀,最近他还真想不出得罪了谁。

“你不知道你得罪了谁吗?或者是不是谁对你的身份有怀疑。”

身份怀疑?说到这里,齐远唯一能想到得人就是宁烈,今天 在宴会上除了皇上与尘王就剩下齐烈对贺兰昕的话最感兴趣了,再加上宁烈似乎与贺兰昕有交情,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不,不,就算他怀疑他的身份也不会有如此之快的,如果是齐烈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关于兵部费用的问题吗?他知道他递给皇上的奏折,关于削军费的事了?

“我的对头一直就是大将军宁烈,如果说得罪,也许就是他吧,但他不至于花十万两黄金杀我吧。”轻敲桌面,想着这个可能,军队的费用一直占了国库的三分之一,他花了十个月的时间调查,综合各方考虑,钟离的军队支出确实过大,实际用不了那么多,大将军他们应该贪了不少,他的削减经费会损及他们的利益,但也不至于有那么多吧。

“远,这里不比的隐门,你自己可要万事当心。”齐谦很是担心,齐远短短一年,锋芒全露,这样太容易招人嫉了。

齐远微微一笑,很是坦然。“三师兄,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今日来的这人太厉害了,我的护院没有发现,不过,好在三师兄你来了,日后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眼里有着一丝希冀,希望,希望三师兄能留下来了呀。

“远,你知道,我不便多留的。”

“三师兄,修儿在这里,也不行吗?修儿怎么说也是隐门中人,修儿有危险,师公他老人家又怎会坐视不理。”唉,修儿,别怪娘亲,娘亲也是无法呀。

齐谦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你呀,师傅他人家猜的一点也没有错,就知道你会拿修儿当挡箭牌,好让我留下来。”

齐远乱没形象的笑着,一点也没有在外人眼中看到的高深莫测与飘渺气质。“哈哈哈,师叔他老人家太了解我了。三师兄你这下可以好好陪陪修儿了,你不知道,修儿有多想你们。”

“想我们,你还带他下山。”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责怪。

笑意从齐远的眼里消失了,齐远突然变得悲伤起来了“三师兄,我做不到一直留在隐门不问世事,你知道吗?闭上眼,我就看能看到那些惨死的士兵,我无法安心的活着。”

齐谦轻轻的抱着齐远,拍着他的背“傻丫头,别让自己背负太多。”

轻轻靠在齐谦身上齐远,没有言语,只是闭着眼,静静的靠着,他,再怎么坚强也会累,他需要有个人可以让他依靠一下,让他休息一下。

给读者的话:

《下堂王妃》完本了。

047军式演习

1:22:21 本章字数:2320

第二日一上朝,果不其然,皇上将他奏请的关于削减兵部,征兵、练兵、退役一事准奏折了,由宰相大人统领,兵部与户部协同处理此事,宰相本就是前户部尚书,此刻由宰相统领还不全全是由户部说了算,皇上如此一说众武将万分不满,但是皇上也没给他们说 话的机会,就直接宣布退朝了,众人不满也只能下次再奏,可下次即使再提,怕是也难了,皇上金口玉言一说,众人还能如何呀,只得面面相视,然后怨恨的眼光看向齐远。

高高坐在龙座上的钟离煜看着众武将对齐远的不满,心里有着一丝担心,想到明天钟离尘对他说的话。

“皇兄,臣弟就说这个齐远是个宝,如今虽天下太平,但却难保不会有战乱,我钟离花那么多银子养着那群兵,实在是压力太大了,可不养就不行,齐远这个法子甚好,每五年征兵训练,然后退役,轮流着来,这样的话,我们钟离男儿人人皆兵了,而且兵部也不需要每年花那么多银子养着百万士兵了,只要每年养个三五十万就行了,这实在是太好了。”许久之后,钟离尘还在感慨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份折子,实在是说的太好了。

“哈哈哈,这个齐远还真真是适合做个户部大臣,会赚钱,会省钱,有他在,我钟离何愁不国富民强。”钟离煜也是一脸感慨,是呀,钟离这几年国库一直不丰,齐远此举实在是好,万分的好,如此一来,有钱了还有什么事办不了的。

“臣弟,多帮衬一下,只怕这削减费用一事不好办。”愁眉,宁大将军把持军事多年,他哪会轻易放下,削军费可是损失了那一干武将的利益,齐远怕是会有危险。

听到钟离煜的话,钟离尘也是面色一紧。“臣弟会注意的。”

宁将军紧握着那出手的双拳,他不得不狠狠的握住,不然的话,他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将这铁拳朝齐远挥了过去,居然居然还是没有阻止,皇上还是把那齐远削减军费的折子准了,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宁烈跟他个毛小子过意不去了。

“皇上,臣有奏。”宁烈站了出来。

看着站出来的宁烈,钟离煜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放松,把不满当众说出来总比把不满压在心底,侍机报负的强,可哪知宁烈所说的根本就和这事无关。

“准奏”

“启禀皇上,各国使臣一直滞留在使馆不肯离去,臣等认为使臣久久不走对我国不利。”

其实对于使臣祝寿后一直滞留不走的原因众人都是明白,他们此次刚好光明正大的前来,当然是想让钟离展现一下实力让他们看看,或者说寿辰时他们看到的钟离国实力太差,以至于他们毫不在意的在这里长久的滞留。

虽然与自己所想的无关,但钟离煜却没有放松,他知道宁烈此时提这个问题定是为了给齐远设个绊子的,使臣滞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此时提,怕是别有用心。

“哦,既然如此,宁将军你有何对策。”

“臣等愚昧,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皇上责罚。”果然,宁将军是为了给某人找事做的。

“使臣滞留不走,的确不是小问题。”钟离煜是故意的,故意给宁烈机会好让他拉下齐远。

不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朝庭上不需要太和谐,如果没有臣子的斗争,那么当皇帝的也会觉得危险的。

“皇上,臣等有个提议,不知当否。”果然,宁将军是不会放过皇上给制造的机会。

“宁将军有何好的提议。”

“皇上恕罪,臣等没想到法子,但却想到一个人定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何人……”钟离尘看像钟离煜,眼里说着:皇兄,你无聊吧,还真陪这老匹夫玩起来了。

钟离煜懒得理自己那个皇弟,继续眼带期望的看向宁烈。

“齐尚书齐大人,臣等相信以齐大人的才智定能让众使臣心悦臣服的离去。”这话说的真真是万分的诚肯呀。

站在一旁的齐远在宁将军一出口就明白定是宁烈想让他了糗,只可惜,经过昨天一事,他早已有了些安排,而这事,他早已有了腹案。

“哦,既然宁将军如此说,那么齐爱卿,你就说说你可有法子为朕分忧。”后面那句是为了提醒齐远,这是国事,不是宁将军与他的私人恩怨,就算两人有私人恩怨但也不能误了国事。

“多谢皇上的信任与宁将军的欣赏,臣等以为众使臣不愿意离去的原因无外乎是我钟离的景色太吸引人,以至于让他们留恋忘返,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请他们一次看个够,好让他们能了却心愿,早日回自己的国家。”齐远低着头,慢慢的说着,心里暗笑,宁烈,想阴我,下辈子吧,你注定要栽在我齐远手里。

“哦,不知爱卿这风景如何个看法呢?”看风景,这个比喻有些意思。

“回皇上的话,既然是看风景,当然是交给游历我国大江南北的宁将军负责了,臣想,以宁将军的经验定然是知道该让各国使臣看哪些,哪些又不该看。”想陷害我,门都没有,宁烈,我不会放过你的,是你惹上我的,如果不是你提这事,我也不会这么快的找你麻烦。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一直看着齐远的钟离尘不顾场合,大笑了起来。

“尘王这是怎么了。”在公众场合,钟离煜还是称呼钟离尘职位的。

钟离尘优雅的一起身。“回皇上的话,臣弟是在为齐大人的妙计喝彩,齐大人这招实在是太好了,想必让宁将军给众位使臣介绍了一下风景后,众位使臣定会早日国的。”说完还不忘对齐远挑眉一笑。

“朕也认为此法极好,不知宁将军如何说……”皮球又到宁烈的手中了。

大殿上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众人心里暗笑,宁烈宁大将军今天可又是吃憋了,原本想给齐远难堪的,却不想,结果自己吃力不讨好了。

048太子太傅

1:22:22 本章字数:1204

宁将军y牙,该死的齐远,他原本原本是想让齐远难堪的,想让齐远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却不想,这事却被踢到了他手上来了,此时,皇上与尘王如此满意,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拒绝的可能吗?可且此时更郁闷的就是,这事要是做好了,那是齐远献计有功,要是做砸了,皇上不满意,那就是他宁烈执行不力,这下好了,横竖他这个大亏是吃定了。

“臣一定尽好地主之宜,让众位使者满意而归,宾主尽欢。不过臣有一个请求,肯请皇上让齐大人协助微臣一同办好这个差事。”哼,齐远,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协助我,就在我手下,看我不整死你,我就不信宁。

钟离煜有些为难,把齐远送到宁烈手下,估计不太好过,虽然以齐远的聪明不会怕宁烈,可是在军营便是宁烈说了算了,到时候宁烈要齐远死在军营,他想救都来不及。

皇上担心,钟离尘更担心,他好容易打算面对自己对齐远的心,怎么可以把齐远送到宁烈的手中呢。“恐怕不行呢,皇上才答应了太子的请求,让齐大人去给太子当太傅,宁将军这是要和太子抢人吗?”

钟离尘这话一出,两道不解的眼光向他射了过来。一道是钟离煜,臣弟,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知道。

钟离尘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话已出口,皇兄也没反对,那么这事可以算是定了的,以眼神回向钟离煜。皇兄,不是权宜之计吗,而且以齐远的才华,教太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是吗?

另一道是齐远,什么?太子太傅,那他启不是要天天在宫中行走,不行不行,这和他的志向不符。

难道你想和宁烈去军营,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到时候你死在军营可都是没人知晓的事,皇上可没那么多闲情去管你在军营是死是活。

低头,不言语,也是,要是在宁烈手下,到时候他找个要会把自己给干了,还可以说死于意外,算一算,当太子太傅就太子太傅,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怎么说也是升官了,而且从太子太傅混出来后,怎么的也是个更高的职位,虽然尚书已经够高了,但他的目的是进内阁,那个地方更容易收集东西,也更容易行事,也许从太子太傅这个职位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内阁也说不定呢。

低头,齐远就等着公布结果了,尘王如是说,皇上不吱声,他宁烈还想干吗?真敢抢太子的人,真敢和未来皇上抢人。

恩,寒了点,什么抢人,搞得好像是在说太子的女人似的,摇头,甩出这个想法。

“既然齐大人是皇上亲选的太子太傅,那么臣自是不敢再劳烦齐大人,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倾尽全力办好这差事。”宁将军是个聪明人,权衡一下利弊,既然无法拉齐远进军营,那么就把这事全揽自己身上吧,做的好是他宁烈倾尽全力的结果。

“恩,宁将军如此申明大义,朕甚是欣慰。”

“臣不敢。”

“众位大人可还有事?如若无事,那就退朝吧。”钟离煜挥了挥手。

049为人师表

1:22:22 本章字数:2427

太子太傅要做什么呢?话说,对于这个官位,齐远还真的没研究过,因为她从未想过,以她的年龄,以她的资质够格当太子太傅,在她的印象中,太傅都是一群七老八十,德高望重的老大臣。

所以,身为初上任这个职位的齐远,只得乖乖的从头学习,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太子学习的朝阳宫侯子。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远远瞧见太子前来,齐远立马起身起安。

“齐太傅不必客气。”钟离诺客气的虚扶着,昨日父皇与皇叔已经跟他说过,会让齐远齐大人教他一段时间,当然,主要不是为了教他,而是让齐大人避难的,据说他处处和宁烈将军过不去,宁将军已动了杀他之心,而父皇与皇叔想保他。

“谢殿下。”起身之后,齐远便跟在钟离诺的身后走着,同时也在想,接下来呢?他要做什么吗?是不是像师公教他一样教太子呢?

可能是因为事先皇上与尘王有打招呼,所以等他们进入书房后,太子不待齐远为难便开口说道:“齐太傅,你今日就给本宫讲讲战国策吧。”

“是”齐远松了口气,有主题就好了,战国策,好像他有学过,师公有很详细的给他讲过,说是要是皇上手下办事,就得熟知皇上的心事,皇上的必修课,他也必须得学,战国策,他不担心了。

齐远拿起书来,回想着师公讲课的情景,将战国策上的内容掺加一些历史故事向太子娓娓道来,故事显浅易懂,都是钟离国历史上,或者他国历史上曾发生过的事情,在齐远却加杂了一些个人见解说着故事中的人物。

“像那张盟,世人皆道他忠诚,可在为臣看来,此人,却是不忠之人,他在意的不过是个人名意罢了,此人要忠也只是对自己忠诚,而不是对家对国的忠诚。”

齐远正说到,贺兰国那赫赫有名的名将——张盟,当初他被人陷害,为表清白,以死名志,后来查清,他确实被冤,此时,众人深深为他当初那以死证清白的jing神而感动,贺兰皇帝亦是亲笔御赐:忠孝一生。

而现在,齐大人却说他是个不忠之人。

经过一上午的课,他以深深为齐太傅的博学所折服,他能成为状元实在不是偶然与运气使然,但对于他对张盟的评价,他却不认同。“齐大人,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