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呢？后来我妈妈不愿意遵从你们，你们又是怎么下药的？老太太说你们后来还是让大夫人得病，甚至因此换上抑郁症。
如果你没有给老太太汇报我妈妈不愿配合的事，后面的药又是谁下的，大夫人又是怎么患的病？”
“这…”沈兰喉咙哑然，露出一辆惊愕，“这难道不是老太太您当年自己安排的吗？”
似是害怕阮萌萌不相信，沈兰还补充道：“你们不要被老太太的演技骗了，她那么恨越雪心怎么可能一计不成，就轻易饶过越雪心。
我让陈晴之办的事办遭了之后，虽然因此知道老太太是要下毒害死越雪心，但那之后也不敢跟老太太回报，生怕让她找到借口叫我去下毒暗害越雪心。
那可是雷丁顿家的大小姐，我怎么敢自己沾手！
所以在那件事后，见老太太装傻没问我，我也就装傻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只全当是越雪心福大命大，没吃那份掺了毒的食物。
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假意去探望越雪心，发现她的情绪很不对劲。
回来后，暗中监视，才发现老太太身边的一个生面孔的佣人，时不时的会去越雪心的别墅一趟。我就猜想，是老太太在继续用其他手段对越雪心下药，因此我也没多管。
后来，越雪心的神智果然越来越混乱了，甚至还有些疯疯癫癫的。我这才肯定，一定是老太太见上次一计不成，这又生了一计。”
厉老太太：“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派什么生面孔的佣人去过越雪心那里！”
沈兰白了厉老太太一眼：“那您的意思是，这是我自己胡编乱造的了？也是，等越雪心出事后，我发现你身边当即就没了那个佣人的身影。”
第1021章 是药，还是毒
沈兰：“幸好我当年不蠢，留了段视频保命，关键时刻可以把那份视频扔出去。
我当然知道陈晴之不会害越雪心，她连下毒都不敢，又怎么敢直接推越雪心下去。
但是，我别无选择，不捏着这个把柄扔陈晴之出去，谁知道哪天其他人查着查着，会不会查到我头上！”
厉老太太和沈兰毫不留情的相互指控，终于将两人这些年隐藏的伪装一层层、一层层的撕毁下来。
原来两人隐瞒了这么多内情，暗藏了这么多的阴私隐秘。
沈兰再不管什么厉老太太的颜面，毫不留情的将她知道的真相全数揭发。
厉老太太怒火攻心，没想到沈兰居然敢把什么污水脏水都泼自己身上，气急败坏的想要阻止沈兰开口。
“你这个毒妇…你、你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安排了人去下毒！你在撒谎、你撒谎、给我住口——”
怒气烧到最汹涌时，厉老太太甚至想也不想就扬起右手，要把手中那个朱漆小盒子直接扔过去砸向沈兰。
“你才应该给我住口！”厉老爷子雷霆震怒的话，阻止了厉老太太扬起的动作。
厉老爷子：“我说过，你们俩人一个个说，每个人都必须交代清楚。既然你的话说完了，现在就该安安静静的听沈兰说！你，闭嘴，我现在要问沈兰问题。”
厉老爷子显然是要弄清真相的，他丝毫不偏袒厉老太太，甚至第一个出来压制她。
厉老太太可以不顾忌任何人，但她却无法忤逆厉老爷子，虽然心中极其气愤只觉得沈兰是在冤枉自己，但却不得不因厉老爷子的威势而选择闭嘴。
吵闹的场面终于被控制下来。
厉老爷子抬起一双沉重严肃的眼，看向沈兰：“你说，当初是受了老太太的指使才利用陈晴之对越雪心下药的，是不是？”
沈兰：“是，当初那些药都是老太太给我的，我是按照她的要求把药交给陈晴之，期间没有动任何手脚。”
厉老爷子又看向厉老太太：“你呢，当初就给过那一次药，而且你确定不是毒药，事后也没有再派人去动手脚？”
厉老太太连忙点头：“是，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就给过那一次药，而且那只是让人头脑便混成迟钝的药，不是什么害人致死的毒药。那之后我被别的事绊了，一直忘记再下手，我真的没有做过，老爷子你要相信我，你别听那个女人胡说八…”
“够了！”厉老爷子生生喝断老太太的话，“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其余话不用多讲。”
到今天他才知道结发老妻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阴私蠢事，要不是因为这里还有旁人，他真是恨不得把厉老太太骂个狗血淋头。
厉老爷子喝止厉老太太后，看向厉君御等人：“这么说，到现在为止事情的关键所在，就在当初下给你妈妈的药上。是药，还是毒，她们俩人的说词都各不相同。你奶奶坚持说只下过药，而且按她刚才的说法，当时被其他人绊了便没有再继续。”
第1022章 你对萌萌母亲的误会应该可以消除了，嗯？
厉老爷子：“但以沈兰的说法，虽然那一次失败，后来她却发现你奶奶身边还有一个佣人依旧往你母亲院子里去，十足可疑。现在，我们只要能把那个女佣找出来，也许就能真相大白。”
厉老爷子的分析没有偏袒任何人，他在尽力保持中立。
虽然他保持着这份中立与厉君御说话，已经羞愧难当。
虽然他曾想过用‘忘情’左右厉君御的婚事，但他所做的一切是以家族大义为重。
在他心里，最看重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大孙子。
得知结发多年的老妻背着他，竟对大孙子的母亲做过这种事情，厉老爷子无颜面对厉君御。
此时对于厉君御来说，陈晴之当年讲过的故事，终于得到验证变成了真实。
而故事里作恶的人，沈兰，他可以不在意。
但是厉老太太，他的亲奶奶，从小便对他呵护备至、照顾有加的奶奶，居然丑陋到这样的地步。
当初陈晴之告诉过他这些事，他也怀疑调查过。
但或许是因为心底依旧保存着那依稀的，对于老太太在幼时对他的照顾情谊，厉君御没有立刻就下狠手调查，没有将事情做到最绝的地步。
诚然，有那段时间阮萌萌被战阳带走，他必须要追回小妻子这更重要的事。
但是厉老太太…厉君御知道，不是因为自己那一瞬间的犹豫，或许真相早就可以公布天下。
“她们的话，至少证明这件事和萌萌妈妈没有关系，陈晴之从没背叛过我母亲，她也是我母亲一生悲剧中的受害人…”
厉君御的声音低沉冷冽中，带着一丝沙哑。
阮萌萌感受到身边人声音情绪的变化，她知道厉君御是在压抑着心底的怒意。
阮萌萌的小手正被厉君御紧紧握住，她用指尖无声的在他掌心挠了挠，告诉他，她就在他身边，会一直给他支持、温暖。
厉君御接收到了来自于身边小女人的关心。
在这样沉重的气氛中，他侧眸低头在阮萌萌耳畔低喃：“放心，我没事…一切都好了，至少证明，你妈妈和这件事没关系。”
厉君御的声音沙哑中透着一种低沉落寞，莫名的让阮萌萌鼻腔酸涩，感到心疼。
她知道，他身为厉家的长房嫡孙，身为厉君廷和厉君澈的兄长，在这一刻必须站在前面，用理智处理所有事情。
但是，他其实才是在厉家长辈和自己的母族中最为难的人。
相比起厉家二老对厉君廷和厉君澈的冷漠，厉君御和这两位老人，其实是有感情的。
“我没事…”阮萌萌轻柔的声音才刚刚出口，厉君御便已直起腰身，重新以一种挺拔强悍的气势看向雷丁顿公爵。
厉君御：“舅舅，到目前为止，你对萌萌母亲的误会应该可以消除了，嗯？”
真相急需探寻，但在此之前，厉君御依旧把阮萌萌摆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即使有沈姿在，即使雷丁顿公爵说了不再阻止他们，但厉君御始终认为舅舅怠薄了阮萌萌。
第2558章 陈晴之不要他们的道歉
他心爱的女人受了莫名的委屈。
她的妈妈一次次默默守护着自己的妈妈，即使在最危难的时候，也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越雪心的隐私。
明明她只要说出奶奶怀疑母亲出轨的事，都有可能替自己洗脱嫌疑，但她至始至终没有多说一个字。
这种对于逝者的尊重和保护，才是最值得让人敬佩的。
“我…”雷丁顿公爵语气一顿。
他其实现在恨不得立刻派人把沈兰抓回去严刑拷打，最好也把厉老太太一起带走，就算用尽手段也要拷问出当年的真相。
此刻，他早就忘了陈晴之这个人。
忽略了曾经对陈晴之的怨恨，自然也忽略了他应该有的歉意。
而现在，乍然听到厉君御的问题，雷丁顿公爵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雷丁顿家不仅误会了这个女人，还冤枉了她。
对于陈晴之，他们一直都欠了一句抱歉和道谢。
雷丁顿公爵幽蓝的眼眸看向正被战清泽架着，虚弱无力的陈晴之。
此时此刻，陈晴之也清楚听到了厉君御的话，听到了曾经对她深深有恩的女人留下的骨血为她洗刷冤屈的话。
在过往的日子里，她也在权势和财富中迷失过自己。
甚至想过要培养自己的儿子，对厉家的下一任继承人位取而代之。
但是，不管她如何迷失、如何贪恋权势，她心中始终保持着对那个善良美丽的女人，最真挚的感谢。
在她人生的最低谷，在她已经失去了生的意志时，是那个叫越雪心的美丽女人犹如天神化身降临在她面前，对她施以援手。
她为越雪心做的所有，在越雪心身亡后保守秘密，维护名誉不过是应该做的事。
她陈晴之在被所有人误会，被丈夫抛弃，被越雪心的家人误解，甚至很可能会破坏女儿的感情时都不肯说一个字污蔑自己的恩人。
现在，她所求的，也不是抱歉和感谢。
她对越雪心要的，从来不是回报。
“不…不用…”陈晴之艰难的摆动脑袋，“我不用…你们的…道歉…”
她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从始至终，甘之如饴。
厉君御眉头紧蹙，显然没想到陈晴之会是这样的回应。
而厉耀阳，他这个时候想说话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是那么的想要对陈晴之好，想要对她道歉忏悔，可是突然之间却觉得自己做什么似乎都是徒劳。
如果在此之前，他还认为只要努力、坚持，让陈晴之看到他悔过的心就能追回妻子。
那么这一刻，厉耀阳忽然之间发现，他和陈晴之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了。
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当初‘主动爬床’的妻子。
除了知道她貌若天仙、温柔体弱外，他对她的了解，好像根本就不够多。
就像现在，他从不知道，看似虚弱的她居然也是那么一个坚强有傲骨，执着不屈服的性格。
“妈妈有妈妈的考量，既然她不需要雷丁顿家的道歉，还是不要再说这件事了…”阮萌萌的声音，在厉君御身畔响起。
第2559章 替妈妈还原当年的真相吧
她其实能理解陈晴之此刻的心情。
当初那样被赶出去，在那样的小破屋里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日子，受那么多的苦，都是因为陈晴之心底的那份倔强。
陈晴之做那一切都是为了越雪心，或者说，为了她在浮华虚荣的世界里仅剩不多的良知。
妈妈也是想做个好人的，她也是想维持这最后一点的善良的。
既是如此，既是那么多苦痛都吃过了，又为什么还要接受这迟来的道歉呢。
厉君御：“可是你妈妈受过的苦，本就该我跟舅舅还有父亲…”
阮萌萌挽住厉君御的臂膀：“不用，我们应该尊重妈妈的意思…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出当年的真凶到底是谁。至于妈妈…”
阮萌萌柔软的目光看向陈晴之，而同一时刻，陈晴之也在看她。
母女俩有些相似的眼眸在空中交驳，她看到了陈晴之眼底对她的认同。
阮萌萌：“如果可能，也替妈妈还原当年的真相吧。我妈妈，很感谢你妈妈，她也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当年，为什么那个摄像头会拍到她推你妈妈下去，应该不仅仅是借位吧？”
阮萌萌的这句话，好似是在跟厉君御说，但杏眸却没离开过陈晴之的脸。
果然，当她说到最后时，没有错过陈晴之脸上一闪而过的微表情。
在她提到当年陈晴之推越雪心下楼的那一刻，陈晴之的脸上飞快掠过了一抹不安。
曾经，她以为这种不安或许是心虚，但今天听了这么多过去的事后，阮萌萌怀疑这抹不安根本不是心虚，反而是陈晴之又在特意掩饰什么。
而且这种掩饰，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越雪心。
就像当年，她为了不被厉耀阳、厉君御知道越雪心曾经涉及到婚内出轨这样的丑闻中，而至始至终不肯开口替自己辩解一样。
现在，阮萌萌怀疑，陈晴之也极有可能为了替越雪心继续隐瞒什么秘密，而故意不提当年‘推越雪心下楼’的真相。
究竟是什么呢？
阮萌萌没办法在现在当着众人面逼问。
她知道，就算她问，陈晴之也不会说。
如果要说，陈晴之早就说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看来，如果要还原当年的真相，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别的地方。
想到这，阮萌萌踮起脚，攀着厉君御的胳膊，于众目睽睽下悄悄的和她家暴君咬耳朵。
正沉浸在严肃氛围中的在场众人：“…”
厉君御面不改色的托住阮萌萌的腰肢，让她能够更轻易的靠近自己，在听完她的话后，男人幽深的目光看向陈晴之。
这一次，比之上次，多了几许探究。
或许萌萌的想法是对的，他的小奶猫向来很聪明。
厉君御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低头在阮萌萌耳畔啄了一下：“别担心，交给我。”
话落，厉君御便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厉老爷子，他冷然道：“爷爷，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问沈兰或是再问…老太太，也问不出其余的结果。不如，换个人问。”
第2560章 从哪里弄来的那些药
听到厉君御不再换厉老太太‘奶奶’，而是用生疏的‘老太太’代替。
厉老爷子眼神稍顿。
而一旁的厉老太太，已经身形摇晃，眼底糅杂了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厉君御解释。
厉老爷子点头：“也好，只是…当初这件事极为隐秘，她也只和沈兰两人合谋。你要换人问，又能问谁？”
越雪心不止是厉家的大儿媳妇，更是雷丁顿家族的大小姐。
不管是下毒还是下药谋害越雪心，这件事都不足为第三人道，更何况依照厉老太太的话说，这里面还牵扯了一件疑似出轨的旧情。
依照厉老爷子对厉老太太的了解，这样的事，她连自己都瞒着，绝不可能对第三人说。
厉君御：“不如，就找王妈出来问问。”
王妈！？
那位陪着厉老太太嫁进厉家的老佣人王妈，向来都是老太太的亲信，这一点阮萌萌也是知道的。
厉君御的提议让厉老爷子找到一些头绪，很快就有人将王妈找出来。
只是，面对众人，甚至是厉君御的审问，王妈却是一问三不知。
王妈：“大少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我虽然是老太太从娘家带来的佣人，但老太太也不是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我也吓了一跳，要是我当初知道老太太…老太太居然动了这种念头，我一定会拦着她的啊！”
王妈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她说完，还抓着厉老太太的胳膊小声说：“老太太，你当年怎么这么糊涂哇。做这种事，也…也应该跟我说啊，再不济我也能跟您商量商量，也不会铸成这种大错。”
王妈是知道老太太讨厌越雪心的。
她毕竟是老太太身边的贴己人，对于老太太的情绪变化自然是十分了解。
但她从不知道厉老太太为什么会讨厌越雪心，还一直以为是越雪心这个儿媳妇太过耀眼，引起老太太忌惮。
再加上后来有一阵子越雪心身上出现了出轨的丑闻，那段时间正好老爷子和厉耀阳都不在国内，是老太太花手段摆平的。
在此之后，老太太对越雪心就越来越看不惯。
再后来，就是越雪心的下毒事件。
至此以后，老太太提都不愿再提越雪心，甚至听到这三个字就反应剧烈。
王妈自然也不敢再在老太太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时间长了，便更没机会跟老太太说起当年。
厉君御：“这么说，你对老太太当年对大夫人做的事一无所知。可是王妈，你可是老太太身边的心腹，如果没有你帮忙，老太太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药品？”
对，药品的来源渠道，值得深究。
厉老爷子、厉耀阳等人，立刻便抓到了其中的关键。
厉家人都知道厉老太太并不了解那些药理知识，她一个大家族的太太，也不可能轻易接触到各种药品毒物。
不管是下药还是下毒谋害越雪心，厉老太太都必须找人弄到药物才行。
第2561章 厉君廷的身世也值得怀疑
而这种事，她不会亲自出面，只会交给自己的心腹。
王妈茫然：“我不知道…我从没接手过…”
王妈立刻回头看向已经变了脸色的厉老太太：“老太太，当年的那些药你是找谁买的？你快说啊，快把事实说出来，也好还你清白！”
“我…”厉老太太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相比起王妈，她脸上的茫然更重。
“你不知道？”厉老爷子差点气笑了，“你下毒害人，你居然不知道那些药是从哪来的？”
厉老太太连忙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居然差点忘记说这件事。那个药…那个药不是我买的，是给我送照片的匿名人送来的。”
匿名人送来的药品…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别说厉老爷子不信，就连厉耀阳以及厉家的其他人都不能相信老太太居然能说出这样的理由。
厉老爷子：“你认为，我会轻易相信你这样的解释？一个匿名给你送来照片的人，为什么要给你准备毒药。那个人究竟想要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你需要这些毒药？”
“我，我都说了那不是毒药，只是会让人神志不清、变得迟钝的药。”厉老太太慌得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踏入了那个匿名者的圈套，她好像在无形之中变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厉老太太努力的回忆着：“当年，我收到了那封匿名信，告诉我越雪心她对耀阳不忠，婚内出轨…那时候，我心情复杂、拼命隐忍着。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在我向越雪心摊牌之后，她居然反过来对我们下毒，想要杀人灭口。
这件事…彻底激怒了我。
那时候，老爷子不知道其中内情，虽然生气，但却将越雪心的所作所为归咎于豪门内斗。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她对我们怀恨在心，我知道她是害怕我说出厉君澈，甚至害怕我说出厉君廷的身世…”
“妈，你越说越过分了，这…这又怎么跟老二有关！”厉耀阳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是，他承认，阿澈相较于两个哥哥，五官轮廓要更俊秀阴柔一些，更像越雪心一些。
但就是这样，厉耀阳也从未怀疑过厉君澈的出生。
而老太太怀疑厉君廷的出身，那就更离谱了。
老二和厉君御虽然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但两人的五官却是极其相似的。
虽不至于像双胞胎那样一个模子刻出来，但任凭谁看了都知道他们是两兄弟。
这样的情况下，老太太居然都能再怀疑到厉君廷头上，厉耀阳对自己的母亲十分失望。
厉老太太却说：“哼，怪不得我怀疑他，因为后来那个暗中告诉我一切的神秘人又发来了一封匿名信。他在信里说，越雪心和那个出轨对象，不止是露水姻缘，他们这段不轨的关系维持了很久。
那封信里，还有很早以前越雪心和那个男人来往的证明。不止是厉君澈，就连厉君廷，都有可能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生的孩子！”
第2562章 还有第三封信
怪不得厉老太太从来都不喜欢厉君廷和厉君澈，原来她一直都怀疑这两个孙子不是厉耀阳的孩子。
厉耀阳：“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想，君廷和君澈就是我厉耀阳的儿子！你看看他们两个，君廷和君御长得多像！就连阿澈，是，他是更像雪心，但他也像我啊。你看阿澈的下巴，他的鼻子，还有他的身高，哪里不像我的儿子！”
厉老太太沉默，并未答话。
她只是用一双厌沉沉的眼神扫过厉君廷和厉君澈，却不作任何解释，但却不妨碍告诉所有人她已经认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想。
厉耀阳仿佛无法咽下这口气，他一定要争个输赢，甚至想拉着厉老太太再辩论几百回合。
厉老爷子：“够了，关于君廷和君澈的事，押后再谈。现在重要的，是说明白当年的投毒案。”
两个大孙子是不是厉家血脉，厉老爷子看得清楚。
他不明白厉老太太怎么会糊涂成这样，不管是厉君廷还是厉君澈，一看就是他们厉家子孙，也就只有老太太这种妇人之见，才会相信外面的鬼话。
退一万步不说，就算厉君廷和厉君澈的身世真的有问题，只要找来薄家验证清楚就是了。
难道薄家跟他们厉家的关系，还会偏袒雷丁顿家的人不成。
厉老爷子厉声对老太太道：“现在就不要再吵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继续…”
厉老太太抿了抿已经透着干涸的唇，老迈的脸上透出不甘。
她没有弄错，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但是她现在没办法说明，只能继续开口：“因为…因为后来的第二封信，我对越雪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那个发来匿名信的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理变化。
过了没多久，他给我发来了第三封信。”
厉君御：“第三封信？”
直觉告诉他，这第三封信至关重要。
“嗯。”厉老太太沉重点头，“第三封…那个人在信里告诉我，越雪心这种…这种不检点的儿媳妇，已经不能继续留在厉家。那人说，越雪心就是仗着雷丁顿家大小姐出身高贵，才敢肆无忌惮的给耀阳戴绿帽，才敢生下一个又一个的…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