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玖给他敷完药,“好好休息几天,这两天别乱动,老实躺在床上。”

“伤得不重,没必要躺。”

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介意留下疤痕,你尽管起来,随意活动。”

刘诏顿住。

“你嫌我身上有疤?”

那个表情,那个语气,太委屈了。

竟然被媳妇嫌弃。

顾玖龇牙,“你猜啊!猜猜看我到底嫌不嫌弃。”

“你肯定嫌弃!”刘诏一张厌世脸,丧丧的。

他将被子一裹,不理会顾玖。

顾玖笑了起来,“乖一点,好好养伤。”

然后就走了!

走了!

刘诏越发的丧!

媳妇不关心他,要老命了。

顾玖吩咐许有四,“置办一份礼物,给二皇子送去。就说大殿下给他赔礼道歉。”

许有四迟疑,“需要如此吗?要不要问问大殿下的意思?”

“不用问他,此事就这么定了。去吧!”

接着,顾玖又将钱富叫来。

“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回禀夫人,都处理干净了。”

顾玖轻轻敲击桌面,“你认为二皇子殿下接下来会怎么做?”

“肯定会安分守己一段时间。”

“不能让他安分守己。”顾玖很果断,“私铸钱币这个市场,你了解吗?”

“老奴略知一二。”

顾玖笑起来,“二皇子偷偷养了一大帮人,开销极大。加之最近损失惨重,他一定急需银钱。想办法,让他私铸钱币。”

钱富微蹙眉头,“这样能行吗?”

顾玖轻声一笑,“还有什么比私铸钱币来钱更快?本夫人可以供货给他,当然是化名供货。”

“夫人的意思是,要将他一锤子打死?”钱富问道。

顾玖点头,没有否认,“他太闹腾了,还害得大殿下被廷杖。趁早结果了他,彻底让他出局。”

钱富躬身说道:“老奴明白了。老奴和殿下商量一下细节,就安排下面的人去办。”

顾玖提醒道:“尽量做得自然点,不要留下刻意引诱的痕迹。”

“此事夫人放心,保证不留痕迹。”

钱富躬身退下,去找刘诏商量行动方案。

刘诏闻言,先是哈哈哈大笑三声,“本殿下就知道小玖心疼我。”

瞧着刘诏嘚瑟的模样,钱富也忍不住嫌弃起来。

罪过,罪过。

他岂能嫌弃大殿下。

只是大殿下得意洋洋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嫌弃啊。

二皇子回到王府,请来太医诊治。

太医撩开衣服一看,暗道大皇子下手可真狠。

这都是内伤啊!

“殿下伤势有些重,最好修养十天半个月,按时用药调养。”

二皇子痛得龇牙咧嘴,当即吩咐下人去衙门请假。就说他被刘诏打得内出血。

等太医一走,他就和欧阳芙唠叨起来。

“老大下手真黑,根本就不是人。本殿下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

欧阳芙拿着药碗,给二皇子敷药。

下手稍微重了一点,二皇子就痛得大叫起来,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

“你能不能轻点。没死在刘诏手里,反而死在你手里。哎呦喂,痛死本殿下。父皇才打了他十棍子,太少了。就该直接将他打死。”

“殿下少说几句吧。”

二皇子眼一瞪,“本殿下抱怨几句,你还不高兴。你到底站在那边的?”

欧阳芙放下药碗,“殿下确定要和大皇子一家反目?做好准备了吗?”

二皇子冷哼一声,面目有瞬间狰狞,“本殿下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叽叽歪歪。”

“我只是提醒殿下,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就不要轻易挑起战火。”

“你以为本殿下息事宁人,刘诏就会放过我吗?他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我,在他动手那一刻,就已经撕破了脸面,没有兄弟情义可言。”

欧阳芙蹙眉,“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面,殿下打算怎么办?本打算这个月搬家请客,是不是要推迟?”

“当然要推迟。过两天,你就对外声称本殿下伤重下不了床,内腹受伤,怕是伤了根本。”

欧阳芙紧蹙眉头,心中极为担忧。

二皇子呵斥她,“做出一副丧气样给谁看,你就不能盼着点好的,非要往坏处想。”

欧阳芙叹了一口气,“殿下想做什么就做吧。”

至于胜算,欧阳芙不抱希望。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替孩子们多打算打算。

万一有一天二皇子败了,至少孩子们还能衣食无忧,不会被牵连。

并非她悲观绝望。

而是她知道,同大皇子斗,二皇子没有丝毫胜算。

第850章 皇帝的态度(三更)

沈贤妃找皇帝哭诉,又找裴皇后哭诉。

二皇子被刘诏打得下不了床。

下手多狠毒啊。

兄弟之间打架,竟然往死里打。

刘诏是成心要将人打死吗?

裴皇后被烦得不行,还不能甩脸子。

谁让刘诏打了人家的儿子。

要她说,打得好。

她早就看老二不顺眼。

一个庶子,整日上蹿下跳。

当她这个皇后是死人吗?还是当两个嫡出皇子是死人?

皇后嫡子都在,二皇子跳得那么高,被打活该。

一边心中暗爽二皇子被打,一边又烦沈贤妃没完没了的哭诉,裴皇后内心都快扭曲了。

刘诏闭门思过,不能出门。

裴皇后就命人将顾玖请到宫里。

“老大的伤势如何了?”

“多谢母后关心,殿下只是皮外伤,已经好多了。”

裴皇后松了一口气,“没有伤到筋骨就好。沈贤妃最近日日以泪洗面,本宫不厌其烦。此事你可有主意?”

顾玖问道:“二皇子的伤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裴皇后板着脸,“陛下亲自下令太医会诊,的确伤得很严重。”

二皇子本想演一出戏,假装自己伤势过重下不了床。

哪里想到,最后真的下不了床。

刘诏下手太黑,当时没感觉,一天之后,所有的毛病的都出来了。

二皇子差点没痛死。

能下得了床才怪。

这下子二皇子也不用演戏了。

顾玖问道:“陛下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气得差点下令将刘诏再打一顿板子。”

顾玖意外,文德帝既然如此生气,却没有加罚刘诏。

什么时候,文德帝对刘诏竟然如此偏爱。

“你也觉着奇怪对吗?本宫同样觉着奇怪。陛下没有惩处刘诏就算了,甚至连申斥都没有。莫非陛下厌弃了二皇子?”

裴皇后双眼发亮。

顾玖说道:“此事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至于沈贤妃那里,母后不能派人敲打她吗?”

“二皇子是苦主,下手的人又是刘诏,本宫不占理,如何敲打她。”裴皇后翻了个白眼,嫌弃顾玖明知故问。

顾玖却说道:“凡事都要有个分寸。沈贤妃仗着二皇子被打,已经失了分寸。母后作为后宫之主,理应担起教导嫔妃的责任。”

言下之意,顾玖不会帮裴皇后。

此事,裴皇后自己解决。

裴皇后不满。

顾玖借口刘诏有伤,提出告辞。

“大殿下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脾气变得十分暴躁。等闲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有儿媳能近身换药。相信母后也是盼着大殿下早日康复。换药的时间快到了,儿媳不能再耽误,告辞!”

顾玖走得很干脆。

裴皇后傻眼,指着宫门,“瞧瞧她,瞧瞧她!看看她的态度,对本宫可有一丝一毫的尊重?”

文公公劝道:“娘娘息怒!或许诏夫人是真的赶回去替大殿下上药。”

“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能信吗?本宫早就看透了她,她就是个没良心的人,忤逆不孝。也只有刘诏稀罕她。真不知道她给刘诏灌了什么迷魂汤。”

文公公偷偷想到,以诏夫人的本事,无论嫁给谁,都会被夫家的人供起来吧。

就算嫁到顽固不化的人家,以诏夫人的手腕,也早就掌控了管家大权。

文公公也就偷偷这么一想,当然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

内侍禀报文德帝,沈贤妃又在宫门外哭诉。

文德帝不置可否,“照看好贤妃,等她哭累了,就送她回去。”

兴庆宫上下,皇宫内外,其实都很好奇文德帝的态度。

说皇帝冷酷,可是每次沈贤妃来哭诉,皇帝都要吩咐内侍照看好沈贤妃。

说皇帝重视沈贤妃,却不肯见沈贤妃一面,任由沈贤妃在兴庆宫宫门外哭诉。对于二皇子的伤势,也是不管不问。

一时间,所有人都拿不准文德帝的态度。

除了常恩。

常恩才是文德帝身边,第一心腹。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文德帝累了,丢下手中的笔。

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茶水,就放在文德帝的手边,端起来就能喝。

浅饮两口茶水,文德帝舒爽了一下。

他问常恩,“贤妃还在外面吗?”

“回禀陛下,贤妃累了,已经被送回去。”

文德帝点点头,“二皇子那边什么情况?”

常恩躬身说道:“伤势有所好转。太医说,至少要养一两个月,才能痊愈。”

过了片刻,又问道:“哭了吗?”

常恩心知肚明,文德帝问的是二皇子。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前两天估计是痛狠了,哭得有点厉害。”

文德帝蹙眉,显然不满,“堂堂皇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二皇子万万没想到,当初告状顾玖,一番唱作俱佳的哭诉,结果事与愿违。

不仅没能将顾玖告倒,反而引起了文德帝的反感。

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亏大了!

常恩低着头,不敢说话。

文德帝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太好。

别人看不出来,常恩一清二楚。

文德帝又问道:“刘诏那边什么情况?”

常恩小声说道:“都是皮外伤,好得差不多了。”

“慎刑司的人,当真是看人下筷。朕有允许他们放水吗?”

“陛下息怒!毕竟是大皇子殿下,给慎刑司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往死里打。”

文德帝冷哼一声,“派人去看看老二,叮嘱他好生养伤。伤势好了后,多和武师傅练练。再派人申斥刘诏,老实闭门思过,再敢弄出幺蛾子,自觉滚到宗正寺反省。”

常恩躬身领命,正要安排人前往两位皇子那里传话,谁知又被文德帝叫了回去。

“罢了!先不管这两个逆子!”

文德帝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

常恩大气都不敢出。

文德帝闭目养神,曲指轻轻敲击桌面。

“老二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说他误以为学朕当年的手段,就能得到朕的喜欢?”

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询问常恩的意见。

常恩没敢吭声。

文德帝也没指望常恩回答,自顾自地说起来。

“朕从未想到,老二会有如此阴柔的一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哭啼啼,真不怕丢人现眼?想当初,朕身为皇子,可不曾在百官面前哭诉。”

最多就是往地上滚两滚。

要哭也是私下里,当着先帝的面哭。效果超级棒!

二皇子典型的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仅没达到预期效果,反而引起了文德帝的反感和厌恶。

“朕对他着实有些失望。”

常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权当自己不存在,什么都没听见。

陛下的心里话,哪是能随便听的。

“常恩,诸位皇子中,你认为哪一个有为君之相。”

常恩战战兢兢,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启禀陛下,老奴一介阉人,见识浅薄,此等大事,哪有什么见解。要不将诸位大臣请来?”

“你就说说对诸位皇子的印象。”

文德帝没有轻易放过常恩。

常恩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小声说道:“诸位皇子都挺好的!”

文德帝猛地睁开双眼,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常恩,“没少收好处吧。”

常恩干脆利落跪在地上。

此时不跪,要等何时。

“起来吧。刚才也是为难你。”

“老奴叩谢陛下!”

常恩如释重负,爬起来擦擦额头的汗水。

皇帝的心意,总是变化莫测。

主意改了又改。

“照着朕之前的吩咐,派人去看望老二,申斥老大。”

对于皇帝的申斥,刘诏毫不在意。

他是老油条,关宗正寺也不是一次两次,怕个屁。

别人不招惹他,他自然不会搞幺蛾子。

当然,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

恭恭敬敬朝皇宫方向行礼,嘴上说着恭听父皇圣训,心里头则是不以为然。

顾玖给传话的内侍,送上丰厚的红包。

内侍眉开眼笑。

他可是打败了无数对手,好不容易才抢到到晓筑传话的差事。

宫里都知道诏夫人出手大方,果然如此。

内侍拿着钱心满意足离去。

到皇帝跟前复命,少不得要说说刘诏的好话。

欧阳芙送走传话的内侍,回到卧房一看,二皇子正皱眉深思。

她倒了一杯茶水喝,默不作声。

二皇子一拳头砸在床板上,“叫我养好伤后,多和武师傅练练,你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嫌我武艺不精,打不过刘诏?”

欧阳芙垂眉,“你听父皇的话就行了,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为什么。”

“当然要知道为什么。不弄清楚父皇的想法,本殿下寝食难安。”

“你就当父皇对你武艺不满意,你听话多跟着武师傅练练,肯定没错。”

二皇子不满欧阳芙的态度。

“我们夫妻一体,本殿下若是倒霉,莫非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欧阳芙自嘲一笑,“自殿下受伤起,我日夜伺候在殿下身边,不曾好好休息过。殿下还有什么不满?不如叫你的爱妾来伺候你?”

“你还敢质问本殿下有何不满,你看看你的态度,你叫本殿下如何满意?”

欧阳芙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我去安排后院的女人轮班伺候殿下。”

不顾二殿下的怒吼,欧阳芙果断离去。

第851章 不信任他,防备他

陈大昌的心情不太美好。

周瑾已死。

按理说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海盗,在失去了周瑾这个海盗头子的统领,就是一盘散沙。

最多一个来回,就能将这群乌合之众收拾干净。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何止一个来回,都快十个来回,手下的人依旧没能解决散沙一般的海盗。

陈大昌一张脸阴沉沉的。

他看着容信,“海盗那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容公公可有消息?”

容信轻描淡写地说道:“抓了几个俘虏,交代说所有海盗都已经知道周瑾被杀身亡的消息。现在所有海盗都不相信我们,宁愿死战也不肯投降。”

陈大昌皱眉,不满,“周瑾被杀的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到海上去的?”

容信摇头,“有可能周瑾在京城除了胡安,还安排了其他人。京城那边暂时没有消息过来。”

“还有吗?”陈大昌继续问道。

容信说道:“据我得到的消息,周瑾进京之前,有几股海盗势力想要招安。你也知道,最近几年海盗日子不太好过,投靠朝廷好歹也是一条出路。

却没想到,周瑾会抢先一步,前往京城。那几股想要招安的海盗只能按兵不动,静候周瑾的消息。结果没等到周瑾当官的消息,反而传来周瑾被杀身亡的消息。想要招安的海盗纷纷改了决定,打定主意同我们死战到底。”

陈大昌蹙眉,“看来有人在搅局。”

“有人搅局是肯定的。”

“会是谁?”

容信摇头,“目前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会不会周瑾留下的人?”

“周瑾留下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剩下几个都是小喽啰,不足为虑。”

“咱家听说周瑾有个儿子,他儿子人呢?”

对于周瑾的情况,容信信手拈来,“周瑾一共有两个儿子,小的那个,还不满五岁,目前下落不明,极有可能已经死了。大的那个,去年周瑾统领的几股海盗发生叛变,当场杀了他的儿子,砍下脑袋祭旗。也就是说,周瑾已经没儿子。”

陈大昌很不满,“这么长时间,容公公才收集这么一点消息?”

容信将一摞资料丢在陈大昌面前。

“陈公公要明白,我们是在海上收集消息,不是在陆地。海上消息传递不便,这么短时间,能弄清楚海盗内部情况,实属不易。陈公公要求不要太高。”

陈大昌哼哼两声,“现在明显有人在给海盗传递消息,从中搅局,容公公却连对方的皮毛都没摸到。”

容信轻蔑一笑,“事情进展不利,陈公公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你手下的人到底干什么吃的。一群乌合之众都打不赢,还怎么称霸大海?”

陈大昌理所当然地说道:“海盗存了死战到底的决心,咱家不能让儿郎们白白送命。”

容信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陈公公不舍得让儿郎们送命,妄图内部攻破海盗。那就必须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来布局。不管是谁在搅局,这群散沙一般的海盗都坚持不了多久。

或许半年,或许一年,最多不超过两年,就能彻底解决他们。按照夫人的吩咐,不服管教的全杀光。肯缴械投降的全部送到海外基地干翻那群土着。”

陈大昌站起来,“咱家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若是毫无进展,咱家会亲自进京向夫人禀明情况,撤了你的职。”

容信呵呵冷笑,“陈公公自便。”

陈大昌拂袖离去。

京城,新民县。

集市公房,王学成正忙着招生。

人太多,有点忙不过来。

幸好有人来帮忙。

“多谢袁兄。若非袁兄帮忙,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袁庸外表斯斯文文,一身书卷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他含笑说道:“今儿休沐,无事可做,能帮上王兄,是我的荣幸。”

“袁兄太客气了。晚上我请你喝酒。”

“好啊!王兄请客,却之不恭。”

王学成很热情,“晚上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大家都是从山河书院出来的学子。”

“多谢王兄介绍诸位师兄给我认识。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非王兄帮忙,怕要闹出许多笑话。”

“袁兄聪明过人,即便没有我的帮忙,也一定能很快适应书院的生活。”

“王兄谬赞。”

二人一顿商业互夸,气氛融洽。

报名的人络绎不绝,从刚读书启蒙的学童,到已经考取举人功名的举子,都是冲着山河书院的名气而来。

尤其是三元公的名气,对天下举子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我考上山河书院,是不是就能拜三元公为师?”

“三元公平日里都在什么地方活动?有何喜好?”

“三元公对容貌身高有要求吗?”

“诗词歌赋有要求吗?”

类似的问题,数不胜数。

为了应付各种问题,王学成口水都说干了。

一直忙到傍晚收工,将报名表交到学校教务处。

略作休整,王学成就带着袁庸下山,在集市找了一家酒楼坐下。

没多久,严辞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