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突然冒出一句,“顾家姑娘挺好的,为何皇后娘娘看不上?”

众人皆沉默。

顾琳傻眼,“我是说错话了吗?”

顾珊拉着她就走,并数落道:“叫你别乱说话,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顾珍也跟着离开。

只留下小张氏和裴蔓。

小张氏问裴蔓:“刚才那个问题,你怎么想?”

裴蔓低头一笑,“皇后娘娘自有她的考虑,看不上顾家的姑娘,也不奇怪。”

小张氏心生感慨,说道:“隔壁侯府的老夫人曾说皇后娘娘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大皇子妻这个位置,或许顾家没资格占据。”

裴蔓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我并不关心。轮也轮不到我家闺女。”

“弟妹洒脱!”

直到宫宴结束,顾玖也没有对哪个闺秀特别看重,甚至连一点讯息都没透露出来。

众人心中七上八下。

她们和皇后娘娘不熟,想猜测皇后娘娘的心意都无从猜测。

顾玫取代裴蔓,成为香饽饽。

大家都和她套近乎。

要说谁清楚皇后娘娘的心意,非顾玫莫属。

顾玫早料到这种情况,宫宴还没结束,提前出宫回府,闭门谢客。

顾玖倒是问过大皇子刘御的意见,“可有喜欢的?”

刘御摇头,“没有!”

顾玖发愁,“连看得顺眼的都没有吗?”

“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不好判断。”

刘御说了句大实话。

闺秀们都是盛装打扮,虽说各有各的美,然而言行举止都是一样的端庄规矩,很难判断性情脾气。

要让刘御在一群闺秀中,一眼相中某个人,很难。

他所经历的历练,让他早早脱去了少年的冲动,隐藏了情感。

他的喜欢,会很谨慎。

他不可能轻易喜欢上某个人。

若是喜欢,会是始于才华,会是始于谈吐,绝非始于容貌。

无论是才华,还是谈吐,都需要来往了解。

区区一面,就谈喜欢,未免过于肤浅。

刘诏不满亲儿子。

他心疼顾玖操心这么多,人都累瘦了。

儿子果然是讨债鬼。

“别管臭小子的婚事,这个不喜欢,那个不顺眼,干脆叫他打一辈子光棍。”

刘御生无可恋。

估计他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才会被父皇如此嫌弃。

顾玖一巴掌拍在刘诏的手背上,“别胡说八道。心里头明明关心孩子的婚事,为何说出的话如此难听。”

刘诏梗着脖子,“别瞎胡说,朕才不关心他们的婚事。连媳妇都找不到,和朕当年相比差远了。滚滚滚,看着就烦。”

刘诏特嫌弃亲儿子。

刘御揉揉鼻子,惹不起,那就赶紧跑吧。

孩子不在跟前,刘诏浑身舒爽。

不用再绷着身为父皇的威严,随意往软塌上一躺,不要太舒服。

孩子在跟前,就得维持体面,累!

故而在刘诏眼里,孩子都是讨债鬼,害得他休息的时间都不得轻松。

顾玖直接甩了个白眼给刘诏。

“瞧把孩子吓的,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臭小子的眼神你没看见吗,他是巴不得赶紧离开,他才不耐烦被我们问东问西。”

“总得知道孩子的喜好。”

“他都说了他没喜欢的人,就按照你的心意给他挑选一门亲事,保证没错。”刘诏当甩手掌柜当习惯了,儿子的婚事也不上心。

顾玖气坏了,掐着他的腰眼,“就没你这样当爹的,太不负责。”

刘诏气呼呼地说道:“管他小时候就算了,如今他都长大了还要朕来管,朕怕是累死都管不过来。而且他也不乐意朕管他,每次到兴庆宫请安,都是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

顾玖气笑了,捧起他的脸颊,“小气!”

“朕就是小气,怎么着?”

刘诏一口气坐起来,气呼呼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顾玖哈哈大笑,“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但凡你说话温和一点,孩子都乐意同你多说几句。”

刘诏哼了一声,生了一会闷气,咬着顾玖的耳朵,悄声说道:“你儿子太有想法,朕说不过他,懒得和他说。”

顾玖不敢置信,又觉着可笑,“敢情你是怕输给自己的儿子,所以才对他们凶巴巴的。你真是…”幼稚得可怕。

刘诏一本正经,“朕可是将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你可不能说出去。”

顾玖一边笑一边点头,“我保证不说出去。”

哈哈,真的太好笑了。

刘诏一脸郁闷,儿子口才比老子好,把老子说得哑口无言,这事很好笑吗?

分明是大不孝。

刘诏怒气冲冲。

顾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他生气,就连连摆手,“我,我不笑了。哈哈…”

刘诏怎么可以这么幼稚。

刘诏往软塌上一躺,抱怨道:“你也知道朕不擅言辞,更不擅文人那套辩论。臭小子,仗着有点才学,就要和朕辩一辩治国之道,叫朕出丑。朕捶死他。”

顾玖刚憋住笑,闻言,又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话朕,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刘诏严厉控诉。

顾玖笑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摆手。

好半天,她才止住了笑声。

先是轻咳两声,接着说道:“你该听听孩子的想法,了解他们所思所想。别认为孩子小就不如我们,孩子们很聪明,他们有很多很好的想法。某些问题上,他们甚至考虑得比我们还要成熟。”

刘诏狐疑,自家孩子有这么牛?

顾玖捧起他的脸颊,“不要小看孩子,他们的未来比我们更精彩。”

刘诏不相信,“能超越你我?怕是不能。”

顾玖笑了起来,“寰宇很大,穷尽我们一生,也完不成目标。未来就靠孩子们继续努力,发掘,探索。让大周的旗帜永沐阳光!”

第1019章 幸灾乐祸(三更)

最近一段时间,黄去病忙得脚不沾地。

游园会对于文青书局,是一次极好的宣传机会。

若能对外开放,让普通民众也进入百花园参与最受欢迎的小说男女角色评选,一定盛况空前。

至少能有持续一个月的话题度。

却因为大皇子刘御选妻,好好的游园会硬生生变成了世家贵女同公子哥的相亲大会。

可把黄去病郁闷坏了。

他数次问皇后娘娘争取,都被驳回。

皇后娘娘的态度很强硬,“姑娘家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不控制进入百花园的人数,就难以确保姑娘家的安全。至于扩大文青书局的影响力,机会那么多,不缺这一个。”

“可是这次机会难得!”

“机会再难得,也不能拿姑娘们的安全开玩笑。你要实在想要扩大影响力,可以另外选个时间,重新搞一次小说人物评选。”

“炒剩饭,毫无新意。”

“炒剩饭不要紧,只要好吃就成。你经营的虽说是书局,却不能犯读书人的毛病。这次游园会,你可以当成一起小范围的排练,积累经验。有了经验后,下次另选场地搞个大规模的评选活动。换个说法,是不是没有炒剩饭的感觉?”

他听进去了皇后娘娘的话,就当这次游园会是一次排练,权当积累经验。

因此,他很积极,干劲十足。

将书局的人全都动员起来。

养在后院的枪手,每个人都做了两身新衣服,要去游园会上亮相。

毕竟很多小说人物,都是枪手们创造的,他们理应享有这份殊荣。

枪手们多半都是落魄文人秀才,科举无望,才会到文青书局写书。

一开始大家就图一个体面,说出去好听,毕竟还是和文墨打交道。

后来则是为了钱,钱里面带一点点对书写小说故事的热爱。

当然,钱的因素还是主要的。

总得解决了温饱,才能谈理想。

文青书局给的润笔费着实丰厚,绝对是所有书局待遇最好的。

枪手们一边拿着丰厚的润笔费,一边暗搓搓的妄想在小说里面夹带私货,书写理想。

这样的稿件,被黄去病全部枪毙,重写。

想要书写理想,可以。

用自己的名字,而非枪手身份。

就像严辞那般,写自己的书,署自己的名。

枪手一代又一代。

有人离开回家当土财主。

有人千辛万苦摆脱枪手身份,写自己的书,署自己的名。

有的人醉生梦死,彻底告别这个行当。

有的人不死心,继续读书科举。

如今留在文青书局的枪手,都是老人带新人。

只要干满十年,文青书局推荐去百家坊档案馆做事,工作清闲,待遇又高。

也可以留在书局,继续书写梦想。

游园会,枪手们很激动。

不是为了世家贵女激动,而是为了小说人物评选激动。

谁书写的人物,能得到大家的喜爱?

谁书写的人物,会荣登最想打死的反派第一宝座?

想想就觉着好激动。

黄去病斥道:“没出息!那么多贵女出席,你们就没一点点想法?”

“有想法能有什么用。我们的身份,高攀不了世家贵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严辞不修边幅,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揉揉肩背,“大家去凑个热闹,看个稀奇。黄老板,你对我们的要求不要太高。”

黄去病盯着他,“又熬夜了?熬了几天?”

严辞捂着嘴,怕嘴里的味道熏着人,“就两天,稿子终于写完了。”

黄去病一听,眉头都皱起了,“赶紧去睡吧,真担心你会猝死。倒时候你家里人会将书局给砸了。”

严辞幸灾乐祸,“原来黄老板也有怕的时候。行了,我去睡了。”

挥挥手,带着一身酸臭味,睡觉去也。

黄去病摇头,指着枪手们说道,“写书只是一份生计,千万不要拿命去拼,不要学严先生。他肯定会早死十年。”

一只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的鞋子,从严辞的房里飞出来,准头差一点,就能砸到黄去病的头上。

“你才早死十年!”房里传来严辞的大吼。

众枪手哈哈大笑起来,已经有人做出打油诗,打趣二人。

黄去病深呼吸,他不嫌弃严辞,真不嫌弃。

就是写书期间,这个个人卫生情况,能不能重视一下。

好歹从家里叫个小厮过来,打打热水,洗个脸洗个脚,将衣服换一换,大家都安乐。

枪手们还在笑话他。

黄去病一声大吼,“稿子交了吗?没交稿还敢嘿嘿嘿,信不信扣你们润笔费。”

枪手们一边朝工作间跑去,一边放肆大笑。

嘲笑黄老板,此乃日常解压的不二法门。

以前崔七主持文青书局的时候,枪手们可不敢这么玩。

崔老板往那一站,就给人压力,完全笑不出来。

面对黄老板,大家毫无压力,随便笑啦。

黄去病很郁闷,他找到三顺,真诚请教,“本公子没威严吗?”

三顺左看右看,“公子十分威严。”

“为何那些枪手都不怕本公子?崔七在的时候,他们可不敢肆意大笑。”

“崔老板天生一张严肃脸,大家看了都有点紧张,哪里还笑得出来。”

“难道本公子这张脸长得很喜乐?”黄去病怒了,指着自己的脸,质问三顺。

三顺连连摆手,“公子误会了,公子是那种很能交朋友的面相。也就是那个,那个,对对对,叫路人缘,公子的面相很有路人缘。崔老板那张脸,一看就没朋友。”

“放屁!崔七朋友遍天下。”黄去病一声怒斥。

三顺机智反应,“那他的朋友肯定都和他一样,天生一张严肃脸。”

黄去病仔细想了想,崔七那张脸,似乎,果真,仿佛真的毕竟严肃,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

“罢了,罢了。崔七虽能服众,然而经营书局本公子才是翘楚。他不如本公子。”

“公子说得对。公子一来,书局的利润就跟着上涨,崔老板根本不是公子的对手。他也就教教学生还成。”

这个马屁拍得很响亮。

黄去病很受用,连连点头,还是三顺说话中听。

他提醒三顺,“游园会记得带上家属一起去。”

“公子放心,小的已经准备好了,游园会当天,保证不会丢公子的脸面。”

游园会,闺秀们都很积极。

比闺秀们更积极的是山河书院,国子监的学子。

奈何只有一百个名额。

为了争抢这一百个名额,学子们差点打起来。

幸亏书院早有准备,以学习成绩论,科科优秀者优先。

如此一来,大家都服气。

有钱学子能得到机会,平民学子同样有机会。

这是最公平的办法。

国子监那边就复杂多了。

国子监的学生,在过去绝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少量勋贵武将子弟。

反正就是有钱有势,家里都有背景。

直到国子监搬迁到新校址,扩大招生,免费读书,学生的构成才变得多样化。

陆陆续续的有平民学子,以及富家公子考入国子监,让国子监多了些同过去不一样的色彩。

不过,在国子监,依旧以官宦子弟为主,他们有着绝对的优先权。

平民子弟在国子监的生活,显然比山河书院更为艰难。

然而没有人退学重新选择山河书院。

国子监,是结识人脉,认识官宦子弟的最佳场所。

读书人,谁心头没点想法。

若能得一二官宦子弟认可,进而得到官宦子弟背后的家族认可,人生少奋斗十年,甚至二十年,绝非玩笑话。

所以,明知道国子监求学很艰难,依旧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国子监钻。

一百个名额落到国子监,官宦子弟理所当然视为囊中物。

本身家就在京城的官宦子弟,可以通过家里关系进入游园会,不稀罕国子监的名额。

自外地到国子监读书的官宦子弟,就很需要这个名额,去认识京城的闺秀。

若是能觅得良媛,娶京城闺秀为妻,这可是一桩美事。

只是人那么多,需要这个名额的人可不止一百人,该怎么分配?

官宦子弟们还没想出分配办法,出身普通家庭,脾气比较暴躁的学子就率先闹起来。

都是国子监的学子,一百个名额,凭什么都给官宦子弟。

现在的国子监不是以前的国子监,不再是官宦子弟的一言堂。

很多平民学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或者就是单纯的认为这话说得对,应该支持。

于是纷纷站出来一起反对官宦子弟内部私下分配名额。

大家应该公平竞争。

就该按照山河书院的办法,以学习成绩从高到低分配。

众多官宦子弟:呵呵!

想从他们手中抢走名额,做梦!

双方僵持不下,爆发冲突,打了起来。

消息传到山河书院。

山河书院的学子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组团前往国子监看热闹。

一时间,新民车站挤满了山河书院的学子。

身为站长的牛老大,当即做出决定,“加开十趟双轨马车,全改成普通车厢,送他们去看热闹。”

第1020章 恩怨情仇

山河书院学子奔赴国子监挑衅!

一场没有输赢的血腥斗殴!

山河书院与国子监之间的恩怨情仇!

震惊天下的斗殴,山河书院学子无耻!

究竟是谁挑起了这场纷争?

一个个惊悚的标题,刊登在各大报刊上。

无一例外,全都用国子监的那场旷古烁今的斗殴作为头版头条。

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

应该是秋高气爽的某个午后,双轨马车在山间飞驰,往国子监飞奔而去。

成批成批看热闹的山河书院学子,云集国子监,嬉笑怒骂,看热闹不嫌事大,结果引发了国子监学子同仇敌忾。

原本正在内讧的国子监学子,面对山河书院这个宿敌,空前的团结在一起。

双方唾沫横飞,笔墨飞溅,用着最犀利辛辣的言辞辱骂对方。

分别问候了对方书院的祖宗十八代。

口水战正酣之际,不料,一只带着无法言喻的味道的鞋子,从每个人头顶飞过。

落在了人群中。

就像是一颗惊雷炸下,瞬间触发了大家敏感的神经。

一时间,鞋袜齐飞,衣衫飞舞,青春激扬,在线裸奔。

秉着君子动手不动口的原则,双方扭打在一起。

你掐我脸,坏我容貌。

我抓你头,让你秃顶。

这是山河书院同国子监之间最亲密的一次接触。

是青春的味道。

冲动,热血,做事情不过脑子。

给我一腔热血,足以灭了国子监(山河书院)。

一听干架,人人兴奋。

就连最老实的学子,都放下了书本,奔赴现场。

国子监学子占据地理和人数优势,一开始以绝对实力碾压山河书院的学子。

山河书院学子客场作战,吃了人数少的亏。

不过没关系。

山河书院的学子正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新民车站牛老大站长,是个很有眼光,也懂得审时度势,会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车次的牛逼站长。

舒适车厢,豪华车厢全部停运,全都改成普通车厢。

拉着山河书院的学子,一趟又一趟,赶往国子监。

越来越多的山河书院学子涌到国子监,扭转了战场上的局面。

山河书院学子凭借多年撕逼的经验,很快同国子监学子打了个平手。

国子监老师齐齐傻眼。

人太多啊,拉不住啊!

老师威严不存啊!

都打红了眼,就算是祭酒大人到来,也管不住这帮青春躁动的学子。

与此同时,租住在国子监的小民,准备考试的学子,也都纷纷跑到国子监,以至于场面越发混乱不堪。

国子监要登头版头条,要被这帮打架的给毁了。

还是山河书院的山长经验老道。

这种情况,书院老师就别上前凑热闹。

不仅拉不住架,还有被打黑棍的危险。

通知绣衣卫,五城兵马司…

几百绣衣卫,从天而降,棍棒驱赶,总算将混战在一起的两帮人马给隔离开。

看看每个人的尊荣,又气又想笑。

好嘛!

打架打得衣服都没了,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当今儿是放榜日,可以随意裸奔吗?

都不要了吗?

国子监祭酒刘实刘大人,气得胡子一抖一抖。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国子监的学子向来老实本分,都是被山河书院的学子给带坏了。”

山河书院山长轻咳一声站出来,“刘大人此言差矣!都是成年人,都学过圣人之言,岂能轻易被人左右。国子监学子不用人带,本质就已经坏了,才有今日之事。”

“荒谬绝伦!你们山河书院的学子跑到国子监挑衅打架,还有理吗?”

“打架是双方的,今日之事没人无辜。我们山河书院的学子纵然有错,你们国子监的学子同样难辞其咎。这事,老夫以为各打五十大板,极好!”

“刘大人注意形象,堂堂祭酒大人岂能口出污言秽语。读书人,说话得有讲究。”

讲究个屁!

刘实是宗室,骨子里有着宗室混不吝的特质。

“山河书院打我学子,毁我财物,还妄想将责任推到我们国子监头上,做梦!这事就算是闹到御前打官司,老夫拼着官服不要,也要扒下你们山河书院一层皮。”

“息怒,息怒!该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推脱。但是刘大人妄图将所有责任算在山河书院学子的头上,未免欺人太甚!就算御前打官司,我们书院从来不怕,奉陪到底。”

“呵呵!你们山河书院不就是仗着有皇后娘娘撑腰,才敢肆无忌惮。老夫告诉你们,我们国子监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你们拿捏。就算有皇后娘娘给你们撑腰,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