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家姑娘是太后娘娘的女官。其身份并非是堂小姐可比,与林大人本是同僚,住在总督府是太后娘娘亲口吩咐的,为的是便宜当差。”芙蓉快言快语道,“刚刚林大人三次要走,堂姑娘都作态挽留,小婢瞧的清清楚楚。且堂小姐身边儿这么多的丫头婆子的不叫进来伺候,若非小婢坚持,怕是连小婢都得撵出去,又是何种道理?”

“诬没诬的,小婢是见证人,若是要辩个清楚明白,小婢情愿随堂小姐回府里禀告太爷太夫人大老爷大太太,只是看堂小姐要不要这份体面尊贵了?”芙蓉话里带刀道,“我家姑娘每日何等忙碌,堂小姐三番五次前来扰了姑娘休息不说,若有其它意图,就不是小婢所能知道的了!如今堂小姐又反说姑娘诬你,就是小婢也不能心服的。”

徐盈月被芙蓉一顿棍棒相加的话说的脸色煞白,恨恨的咬住下唇。当然,她是个聪明人,亦会识时务,这是徐盈玉的地盘儿。

徐盈玉并不好惹,她又能占到什么便宜呢?

当下楚楚可怜一拭泪,“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姐姐,我告辞了。”

徐盈玉冷笑,“我可不就是不知道你是何求吗?”

徐盈月脚步未做丝毫停留,行云流水一般,带着婆子丫头的从容离去。手里将一条上好的鲛绡帕子扯成了烂布条儿,秀丽的脸庞露出几许狰狞。

贱人,还敢威胁她!

徐盈月心头大恨!

可是,一想到林永裳见了徐盈玉便急不可耐遁逃之事,徐盈月一片心伤,禁不住落下泪来。

林永裳不过而立之年,生的俊雅清秀,风骨别致,又位高权重,才华满腹,家无妻女,谈吐风趣,这对于一个少女,几乎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徐盈月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林永裳,可是,她不可避免的被林永裳所吸引。

于是,徐盈月厚着脸皮一次又一次的来找徐盈玉。

只是,为了见一见她梦中的情郎。

怎奈郎心似铁,见到她的母老虎堂姐,竟不知护她一护,便急忙遁逃。

怎能不令徐盈月伤心欲绝,万念皆灭。

扶着小婢的手坐进车里,徐盈月无声的流着眼泪。

小婢月华满脸不服,劝慰主子道,“姑娘莫伤心,何必跟堂小姐一般见识。谁不知道,她是与夫和离的泼妇呢。最是不守妇道的,姑娘这样柔弱的人儿,堂小姐这样喜怒无常的,哪个能受得了她呢。”

徐盈月柔声嗔道,“哪里有你们这样说姐姐的呢。惯的你们,忒没规矩。”

月华见姑娘只是轻嗔,她是徐盈月身边儿的老人儿了,最司察颜观色,仗着胆子继续道,“婢子们就是太讲规矩了,刚刚芙蓉竟然敢那样对姑娘说话儿,若不是姑娘一直教训我们要规矩和气,奴婢定要扑过去撕烂了那蹄子的嘴巴。”

徐盈月叹口气,她倒不是为徐盈玉伤心。

如果真能嫁给林总督那样的良人,徐盈玉又算什么呢?

林永裳羞的三天没敢见徐盈玉。

他其实真的是堂堂正正一颗心哪,那个徐盈月姑娘,若不是看在徐盈玉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多理会呢。这个,徐盈玉毕竟住在总督府…徐盈月又是徐家人,他也不大好怠慢。

唉,反正,林总督是真正认为自己无辜的。

可如今再怎么为自己的无辜洗白,为自己打气,林总督却仍有几分理亏底气不足的感觉。

要不说,女人都是狐狸精啊!

明明最清白无辜的林总督,心里竟也有几分不得劲儿,生怕徐盈玉借机找他算账什么的。

林总督对别人下手都挺狠,不过,此人有一点儿迂腐。他不大瞧得上女人,却又秉承着好男不与女斗的原则。内心深处认为,若是徐盈玉真就徐盈月的问题找他算这无根无据的账,他还是得让着徐盈玉几分才好。

林总督这样打算,不过,徐盈玉是可是半分不领他的情。

徐盈玉恨不能直接生吃了林永裳。

这个贱人,来她院里也不知着人先行通传,直接就进,以至于令徐盈月拿住把柄,反将她一军!徐盈玉将账全都一水儿的兜头算到了林永裳脑袋上。

徐盈玉是个冷静的人,林永裳正一品总督,官位比她高。又是男人,天下男人,甭管多贱,都要面子,真要是直斥林永裳让他失了颜面,翻了脸,这对于徐盈玉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徐盈玉也没真就打杀上去,她只是命人将徐盈月带来的小点心一个不落的命婢女给林永裳送了过去,且有言在先,“家堂妹知晓林大人喜吃茶点,不要嫌家堂妹手艺简陋,请大人一定品尝。”

另外,往自己院子里增加了十几个年长力大的丫头婆子,且吩咐下去,“谁来都要先通报!否则严惩不怠!”

总督府里桃花旺盛,帝都明小胖发现,好像有人在挖自己的墙脚诶!

这,这,这谁,你妈不要命了吧!

挖墙脚挖到朕的头上来了!

 

93、更新 ...

话要从图书馆开张之日说起。

明湛虽然是醋劲儿非常大的人,不过,他是绝对没有一直将阮鸿飞关在屋里的意思的。当然啦,他就是想关,也关不住。

非但如此,明湛弄图书馆,里面所有的藏书,阮鸿飞都要了一份儿,远远的运回了杜若国。

这也是明湛死活不肯还阮鸿飞银子的原因。

明小胖天生会算账,这些书是什么,那都是软黄金啊。换第二个人开口,他都不能给。可是他家飞飞都开口了,为了表现出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他也就勉勉强强的同意啦。

在内心深处,明小胖用这批书抵用了百万银子的欠款。

所以,虽然他嘴上死不还债,看似赖皮。实际上,在人家明小胖的内心深处,这银子他早折合成软黄金还了,哪里还用再还一遍,他又不是缺心眼儿。

但是,这种话,他是死都不会在他家飞飞面前说的,否则,有什么下场,真不好预估。

阮鸿飞收拾起明小胖来,那真是令明小胖既甜蜜又苦痛,既逍魂又抽筋儿。

明小胖自我评价,他还是有几分气管炎的。

图书馆开馆之日,明湛弄的颇是大手笔,当然银子他没怎么花。不过,就排场看,的确非同一般。

明湛亲自出马,牵着杜若王的手,带着六部尚书,与请来帝都的大儒们,国子监的学子们,一道过来剪彩。

另外,明湛还特意通知了一个人,太史令。

故此,帝都图书馆的开馆仪式,详细的记载于大凤朝正史武帝本纪,与武皇帝的起居注中。

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明湛不顾羞的将自己烂狗肉一样的字题成黑底金字的大牌匾,悬于帝都图书馆的正门之上。

阮鸿飞本就是才学惊艳之人,他内心深处对于图书馆的建立真的有几分激动,其间深深的深情望了明湛几回,既欣慰又觉得欢喜。

到了晚上,竟还大度的让了明湛一回。

把个明湛喜的跟山地里猴子似的,当然,事后阮鸿飞至少休养了三天,哪怕明湛端茶倒水的做低伏小,都没让阮鸿飞的悔意稍减。

就明小胖这毛手毛脚的烂技术,他以后再感动也绝不能让明小胖在上面的!顶多,他更加温存的宠爱明小胖就是了!

事情往往具有极大程度的不可预料性。

明湛却是食髓之味,吃了一次,就想着什么时候再吃一次,结果阮鸿飞死都不肯,反倒是压的明湛起不了身,险些耽误早朝。

明湛倒不是欲求不满,可是,身为男人,再加上明湛的性格,绝对是主动出击型。如今,他一次次的被阮鸿飞压在下面,也好窝囊的行不行!

虽然两人早有约定,明湛输了三年。

可是,爱人之间,什么约定不约定的,只有能享受到鱼水之欢,上下也不要紧的好不好?

明湛这样说时,阮鸿飞眉毛一挑,直接道,“既然上下不要紧,你就安分些。倒不是我不让你在上面,让你这几回,每次你一做,我得死上一回。你甭想了,死心吧!”

明湛那个不服气哟。

撅了好几天的嘴,阮鸿飞硬是不肯哄他。

明湛一气之下,晚上不给阮鸿飞碰了。

阮鸿飞那养气功夫,绝非明湛可比。

明湛大半夜的失眠,他就摸一把扭一把的找事儿。阮鸿飞被闹醒,以为明湛欲求不满,摸索着明湛饱满的屁股,也有几分意动。可只要他一碰明湛,明湛立码能贞洁烈女似的鬼哭狼嚎。

谁愿意把好好的欢爱搞成强奸啊!

何况明湛那个大嗓门儿哦!

如此几回,阮鸿飞诊断为明湛的皮痒病犯了。数日不曾纾缓,情人那软软香香的身子就在旁边儿,还一个劲儿的挑衅,阮鸿飞憋的难受,堵上明小胖的嘴做了个痛快。

明湛一看,俄的神哪,婚内暴力都出来。

他一面享受着阮鸿飞给他带来的排山倒海的快感,一面晕头转向的生气: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明湛这样闹,阮鸿飞直接回了海外,也让明湛冷静些时日。

明湛心里的委屈直接溃了堤防。

爱人之间,哪里有没矛盾的。吵架也是在所难免啦,明明欺负了人,还敢一走了之。

明湛自认为是个可怜人,可是如今朝中事务繁杂,诸事离他不得。他也不能追着阮鸿飞去海外,只得独守空闺。

谁晓得,这个该杀千刀儿的大骗子,不但足有一个月方回来,还带来了一个小的。

明湛好心好意的跑去杜若国的大使馆去接阮鸿飞,不想竟连小三一块接了来。当时就火了,拽着阮鸿飞回宫。阮鸿飞屁股还没坐热,明湛掉头就扑过去,爪子挠了阮鸿飞个满脸花!

阮鸿飞想着得好好哄一哄他家小胖,哪里料到小胖的火还这样大哟。连忙钳制住明湛的两只爪子,一叠声的问,“怎么了,这是?”

“我靠!合着这是出去鬼混了!你这是带了啥人回来!啊?你当老子的眼是瞎的!”那是男人嘛,看那小脸儿那小腰儿那小屁股那小身段儿,天生就带着无数个小钩子等着勾人呢。

“胖,有话好好说。你别误会,刘影是李方的人,李方你记不记得,嗯?”

明湛一沉吟,想起来了,有些怀疑的盯着阮鸿飞破剌剌的脸,问,“那海盗头子?”

“是。”阮鸿飞松开明湛的手腕,摸着脸上火辣辣的地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屁股痒了,啊?”妈的,疼死了!

明湛弹了弹指甲缝里的人肉丝,哼一声,恨不能将下巴抬到与脑门儿一个水平线上,狠歹歹的咬牙切齿,“谁让你弄这么个妖精似的人来呢。你给我老实点儿,不声不响的一走二十九零小半天儿,我饶不了你。”

阮鸿飞恨不能在洗冤录里占一位去,脸上火辣辣的疼着,还不能发火,上前去搂着明湛,好生呵哄,“这可是说哪里话呢。你说说,这些没影儿的醋,你吃了多少。明湛明湛,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反正我从来不会说都不说一声,就忽然不见了影子!”明湛说着就流下眼泪来,气的给了阮鸿飞两拳!扑到阮鸿飞怀里哇哇大哭!

“你说说,我对你怎么样?”

“我对你发脾气,就是想你哄哄我,对我更好而已!”

“你就这么没情趣,不说一声就没影儿了!”

明湛嚎啕大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流,伤心至极。

阮鸿飞心里理亏,温声道,“我不是给你留了书信么。”

“书信管什么用!你没长嘴吗?不能亲口对我说吗?”明湛抹一把泪,大声质问,“我要是这样对你,你是什么感觉啊!”

“好好好,是我不对,行了吧!”

明湛马上趁机不讲理道,“以前什么狗屁三年的合约,也全不算数!我也是男人,一人一次的轮着来!”

见阮鸿飞似有不愿,明湛立马大吼,“我是再不会像以前一样惯着你了!”

阮鸿飞无奈的叹口气,过去轻吻明湛的唇角,轻声道,“胖,我没有一日不想你。”想你想的心里没有一日不挂牵。

“每天都会牵挂你,怕你还在生气,我让人给你捎来的东西,你看到了吗?”阮鸿飞用这种温柔的水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时候,明小胖就不争气的有几分心软,不争气的点头,“收到了,挺好的。”

“没嫌不够珍贵吧?”阮鸿飞熟知明湛财迷的个性。

明湛嘴硬,“哪里会,你给我的,就是破烂儿,我也会留着的。”

“我虽然走了这些天,不过看到什么都会想着,我家胖会不会也喜欢啊。就弄了一大堆给你送回来,若是有合眼的,就留下用。”阮鸿飞说起花言巧语完全不费吹灰,何况一件件俱是实情,阮鸿飞温声道,“我走时未能见你,其一,是因为你还生气,我若是当你面儿提出要去杜若国,怕你更会多想。第二,看到你,我就真舍不得走了。”

“胖,你说说,我若不是对你真心,真的还有必要留在这宫里吗?”

明湛是个很好哄的人,何况阮鸿飞走的这些时日,虽然可能性很小,他还真有些担心自己被甩。再者,思念也是真的。

“别拿这些理由来糊弄我,反正以后不准你不说一声就走。”明湛发狠道,“你再敢这样,我就打死摇光他们!”

在外面守门的摇光听到明湛这等狠话,当下一个冷颤,心道:啥叫欺软怕硬,这才是欺软怕硬呢。

阮鸿飞使出千般手段与明湛温存了一会儿,哄得明湛欢喜起来,很奇怪的问,“胖,我听人家说‘为伊消得人憔悴’,怎么这些天不见,你倒像胖了似的?”

明湛极是不快,“你走了我就暴饮暴食,见什么都想吃,晚上没人拉着运动,当然会胖了。胖有什么奇怪,有人天天诅咒我,胖啊胖的,能瘦才的鬼呢。胖又不是罪,人家都说这是福态呢。”说着,还拿眼刀飞阮鸿飞,气哄哄的问,“怎么着,某人有意见哪?”

阮鸿飞笑着偷吻明湛一记,恭维道,“这样已经很好了,胖,你要是变的太出色,我得多担心哪。”

明湛得意的哼哼笑笑,捏着阮鸿飞的脸,“算你识趣,今天好好洗澡,晚上大爷要好好疼你。”

“唉呀,风尘仆仆回来,还真有些累呢。”阮鸿飞顾左右而言他,眼见明湛的脸又臭了,忙道,“知道啦。”

“这还差不多。”

虽然阮鸿飞的表现很好。

但阮鸿飞是真的服了明湛,如果他不肯在床上让步,明湛是绝不能罢休的。

若明湛是个智商低的,他想个法子糊弄一下。偏偏明湛不是一般的精明,他是抓住任何机会都要反攻的。

与其这样,阮鸿飞只好认真的教导明湛。

教个臭小子如何攻自己,对于向来高傲的阮鸿飞,这本身就够郁闷的。

明湛话多,还喜欢做现场直播,什么“飞飞,你这里好紧啊!好热啊!飞飞,疼不疼?快活不快活?”

当然,还有比较下流不符合圣君风貌的,阮鸿飞气的恨不能一脚将明湛踹到地上去。

虽然依旧有些不舒服,不过,明湛在学着克制,学着怎样带着对方快乐,阮鸿飞也并非没有享受到。

明湛抱着阮鸿飞一宿一宿的说着情话,“飞飞,我真喜欢,不仅是你生的好,我是喜欢这种深入到你身体的感觉。我们融为一体,就仿佛一个人,这才是亲密无间。飞飞,这世上,我只喜欢你。”

明湛这些话复读机一样的念叨下来,阮鸿飞也有几分心软,认真觉得,在明湛身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明湛能将阮鸿飞收服,心甘情愿的雌伏于下,虽说明湛是付出在先的人,但是,不能不说,这的确是一种本事。

人所不及。

本来,阮鸿飞这一回来。

明湛与阮鸿飞破冰重聚,好的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你侬我侬,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处儿。

结果,明湛却发现,真的人有胆子天大,敢来挖他的墙脚,当着他面儿就对着他家飞飞勾勾搭搭的抛媚眼儿。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阮鸿飞带回来的李方的小情人儿,刘影。

听阮鸿飞说,刘影是李方从岸上人家儿抢到船上去的。

此人生的极妙。

刘影与阮鸿飞这种飞扬俊美不同,此人生的只能算普通,就是明湛觉得自己与刘影比,也略强些。

但是,为什么说此人生的妙呢。

那一双眼睛呵,除了阮鸿飞的眼睛,刘影的眼睛是明湛见到过的最勾人心魄的一双眼睛了。那种灵动,似敛去万种风华,微微一笑间,着实会令人生出一种惊艳之感。

明湛看到刘影这双眼睛时便将人引为大敌,事后,嫌隙解开。明湛认为,李方瞧中刘影真不是没道理的。

再看刘影的身段儿,刘影生的不高,也就一七三至一七五之间,但是身材比例相当好,骨肉匀亭。这是一个让人越看越有味道的人。

而且听阮鸿飞说,此人学识相当不错。

明湛实在不晓得阮鸿飞将刘影带回来做什么?

阮鸿飞道,“刘影如今对李方影响极大,他说句话,李方是肯听的。你也得想想以后,现在折服了刘影,就等于折服了李方。”

“如今无人知道刘影的身份,你也只管做不知既可。我不会让他进宫的,他在外面,我也有法子看着他,不会让他生事的。”

明湛点了点头,没管刘影的事。

“他如今住在哪儿呢?”明湛问。

“帝都一户别院,是我的产业,他带人住在那里,安危上不用管。”

“他是来做什么呢?”

“来帝都,看他父亲。”阮鸿飞叹道,“也是冤孽,刘影儿并不是淮扬人,他自幼生在帝都,是翰林里一个老编撰刘真的老来子,自幼在家念书。他是去淮扬姨妈家迎娶表妹成婚,结果遭了横祸,被李方抢到船上去。他表妹死在了海盗手里,刘影却被李方看中。既然没死,也只好从了。如今好不容易说动了李方,再加上我的面子,刘影回来悄悄的看一眼老父还要回李方那里。”

明湛直赞阮鸿飞能干,“这倒是个把柄。”刘真这把年纪,反正不可能再跟着儿子去做海盗了。再者,刘影现在的身份,就是刘真知道也得气个半死。

如今看来,刘影至今惦记着老父,可见是个孝顺的。只要明湛将刘真握在手里,不怕刘影不听话。

若是刘影对于李方的影响力真的有阮鸿飞说的那样大,岂不就等于拿住了李方的命脉么?以后与李方之间或打或招降,总是多了一份砝码。

明湛笑道,“这也是应该的,就让他在帝都呆着吧,我只做不知。”

“就是这个意思。”若不是对明湛有利,阮鸿飞也不可能去帮李方这个忙。看个小情,哪个用得着堂堂杜若王出马啊。你不是在侮辱杜若王吧!但是为了明湛,阮鸿飞但不介意给李方这个面子。

起初阮鸿飞并未将刘影放在眼里,不过,在来的途中,阮鸿飞与刘影偶尔谈诗论词,对刘影的才气颇有几分赞誉。

阮鸿飞还陪着刘影去了帝都图书馆,否则以刘影这种没个身份的人,真进不去。

帝都图书馆是明湛一手建立,阮鸿飞与有荣焉。亲自带着刘影去了,选了几本市面上难见的诗本。刘影再三谢过,眼中有淡淡的愁绪,“多谢你了,杜国主。”

“何必要这样客气,我与老李是老交情了。”

刘影翘起唇角,眼中光华冷冽,意味不明的一笑:他算是什么身份!一个海盗头子的禁脔!

如今刘影倒不会气的吐血了!

吐再多的血有什么用,他依旧得活着,依旧得给男人上!

自从刘影来了帝都,明湛发现阮鸿飞出去的时候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