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乎听见了,无奈的叹口气,没有转头,转头了她只会更来劲。

端木徳淑见他不动,火气腾就上来了,这些天他回来那么晚,她说什了吗!他回来就不管不顾的闹她,她生气了吗!今天好不容易他回来早了,他的眼就没有离开过那个破书本!

跟他的书过去吧!

端木徳淑生气的落下床帏的挂钩,叮叮当当一阵响!别指望她再搭理他!

徐知乎看眼落下的床幔,下意识的欲放下书上前,但想想,这点小事……而且,他最近很忙……想歇一歇,还要想一想对父亲的处理方式……

端木徳淑等了好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是聋子吗!

戏珠收拾好东西,将床帏正好好,心里叹口气,出去了,她们少夫人要的又不是她安慰,等少爷被气去小书房里,她再过来哄少夫人。

端木徳淑等的越来越生气,开始还拿着被子撒气,弄出动静,后来气着气着睡着了……

半夜三更,端木徳淑朦朦胧的醒来,身侧没有人,明亮的烛光熄了一半,仅有窗边的几盏还亮着,他还没有睡。

端木徳淑的意识一点点的醒来,心里的火气慢慢聚拢,想着他这么长时间对自己不闻不问,本来八分火气便成了十分。

想着自己闷在床上,就是自己把自己气死了他也不知道,而且她为什么要陷自己到这样被动的局面把主动权交到他手里!

端木徳淑气哄哄的掀开被子,一袭大红色的睡袍,长发垂在背上,不由分手的向徐知乎冲去。

徐知乎手里的信看了一半,回头,眼睛中的惊愕一闪而逝,刚要开口说话,被人扑在宽大的椅背上,封住了唇!

端木徳淑撬开他的唇。

徐知乎狼狈了一瞬,察觉到眼前的情况,立即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他……

端木徳淑不管不顾,抽开他腰间的衣带,绑住他的手。

徐知乎不让。

端木徳淑也不强求,跪在在他腿边,捏着手里的衣带,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眼泪。

徐知乎纵然有天大的火气,火烧房顶的事,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哭的样子,不禁叹口气,将信放在桌子上,反身安抚的抱她。

端木徳淑挣开他的手,倔强的捏着手里的衣带。

徐知乎怎么可能任她胡闹,吻上她的唇角,仕途安抚她的眼泪。

端木徳淑推开他,不动心,也不给碰,就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无声的哭。

徐知乎几次想做什么,被她剧烈针扎开后,心中无比压抑的堵着一口气,但见她如此,闹了位面显得他不够男人!

徐知乎忍着心里的不悦,伸出手,只要她不哭。

端木徳淑不哭了,认认真真的将他背过来,仔仔细细的将他绑了一层又一层,穿过座椅背后的缝隙,绊严严实实。

端木徳淑开心的抬头。

徐知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目光威严、不容辩驳。

端木徳淑顿时有些心虚,跪在他双腿间,不自信的垂了一下头,下一刻又抬起头:“看什么看!我刚才生气了!”

徐知乎依旧看着她,目光中没有戏谑,他自然知道,要不然不会纵容她胡来:“然后呢?因为你的字。”

端木徳淑本来很高兴他最后的妥协,毕竟如果不是他同意,她也不可能无理取闹成功,而且什么无理取闹,分明是他有错在心。

可是看着他此刻的样子,质问的语气,端木徳淑不自觉的不自信起来:“不是字,是我生气了!”

徐知乎重申:“因为字生气了。”

“不是还有你的态度!我生气了,你就让我生气!”

“我有事。”

“有事影响你哄哄我吗!你要是有天大了事了,我就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有因为你有事靠边站了!”端木徳淑仰着头,微红的眼睛,质问的看着徐知乎。

徐知乎语气平静,很多时候,他都如此,看看背后的手,面色不动:“这不是在哄你。”

端木徳淑张张嘴,竟然无话可说,但更生气了。

徐知乎见他听进去了,语气和缓下来:“好了,不要闹了,先松开。”

端木徳淑皱眉,不想!

“阿良——”

“不准叫!难听!”土气!

徐知乎叹口气:“小良,不过是个字而已,你——”

“我娘都叫我小仙,你叫我小仙吧。”谁稀罕叫阿良、小良、大良,他留着自己用吧!

第066章 打击

“很不喜欢……”徐知乎开口,看着她。

“……”端木徳淑垂着头,不说话,鬼才喜欢!

徐知乎看着落在自己腿上的长发,萦绕在鼻间的甜香,她此刻倔强又想不出自己哪里对的样子莫名的勾动着他的情谊:“我们换一个?”

“你都取了一次了,再换也不是你心中所想的,已经没了最初的意义!”端木徳淑转过头,长发扫过他的腿间。

徐知乎眼睛闭了一瞬又睁开,对于她,他也不该总是急切的,若是那样,他与父亲担心的有什么区别,他不至于管不住自己:“你的字自然是我衡量再三取来的,将来也是要落族谱的,我怎么不可能重之又重。”

“可——”端木徳淑转过头,一双冰魄寒光的眼睛哀怨的看着他,楚楚可怜又可任人揉捏:“人家别人的都不叫的如此难听,都是……都是很婉约的……”总之就是夫君对娘子的宠爱!

哪里向他一样,惦记着让她贤良淑德,这个字,好像她做的不够爱好一样!她要是还做的不够好,早回娘家了!上次公爹那样说她的时候就走了!今晚不如意的时候更要生气回娘家!

即便是自己大哥二哥、爹爹都不曾这样冷过她,她哪里还不够好,取什么贤良淑德的字!她已经够贤良淑德了!

“你想要婉约的……”徐知乎看着她仰头时漏出的锁骨曲线,平日哼哼唧唧时,她能折出更优美的弧度,冰魄寒霜的眼眸中渐渐化开的情谊,犹如汹涌的狂潮,更让人动容。

“都说不是字了!我刚才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哄我!”

话题又绕了回来,徐知乎示意手上的‘诚意’,他抽出时间来哄她,还不够诚意。

端木徳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真诚’,越发觉得心里不痛快,这是她主动换来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别想骗她:“我要回娘家!”

徐知乎平复好刚刚的冲动,耐心的开口:“要过节了,哪里有腊月回娘家的,不要让岳母担心,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我向你道歉,字的事是我不好,刚刚没有去哄你也是我不好,可我真有事,你也看到了,我没有骗你。”徐知乎示意她看桌上的事物,这些天相处下来,徐知乎自然知道怎么拿捏她,她心软,好哄。

“不生气了……”

端木徳淑心里更烦,烦自己可能到头来还是不占理的一方,可是她心里明明没有痛快,她要的也不是……总之不太顺心,可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对。

于是端木徳淑倔强的开口:“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家……”

“我要回家!”

徐知乎见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徳淑,你已经长大了,回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会让担心你的人着急,这段日子,娘也在愁大哥的婚事吧,你父亲正三品之列,最近频频入宫为七皇子拟定太子妃一事与多方势力周全,他们每个人都关心你,希望你开心顺意,我也一样,所以,有不高兴的跟我说好吗?”

“我跟你说!我就高兴了吗!”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眶滑落!

徐知乎顿时心中烦乱,见到她哭,心里便忍不住焦躁:“你说,怎么就高兴了。”

“说你错了!”

“我错了!”

“不是!你要说姑奶奶我错了!”

徐知乎看着她的眼睛,她眼里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么一会功夫,水漾漾的眼睛里因为刚刚那一句话添了一抹得笑意,他忽上忽下的心,因为她哭哭笑笑,忽高忽低。

再次落地后,徐知乎有丝不悦,对她来说不值钱的情绪,肆意挥洒的眼泪却想让他生就生,想让他死就死:“徳淑,你不是一个孩子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觉得没劲,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淡去,觉得自己完全是浪费时间,跟这么一个人浪费时间!

哎,怎么说话呢,子智哥哥很好的,就是不怎么热情,可他不热情怎么了,他又不是不懂变通。

现在自己在家里她都是让自己抱抱他摸摸他的,每次在床上也……

可端木徳淑还是觉得没劲,是自己的问题,她需要改一改,跟子智哥哥无关,子智哥哥已经很好了,还因为她与公爹对峙,给自己准备好多好东西,只是不太爱说出来,还喜欢训人而已。

端木徳淑伸出手一点点解衣带连在椅子的部分。

徐知乎看着她瞬间熄下去的光,更烦了,他的这些自尊心抱在一起做什么,何况不过是一句姑奶奶,叫了,别人还能听了去,她就真是他姑奶奶了吗!

端木徳淑身体挨在他身上,怎么解也解不开,刚才只顾着生气,想绑死了,而且他晚间的腰带是一圈一圈的,足够长,害她弄不开了。

端木徳淑压在他身上,使劲抽哪根带子。

徐知乎感受着手背上的温暖,在妥协也没什么,和就算喜欢,也不能别人牵着鼻子走之间具裂摇摆!

端木徳淑没一会便撑的腰疼,手腕因为角度问题被椅子膈的有些疼,气哼哼的跪定,甩着手腕,刚打算俯下身继续努力,便见徐知乎扭着头,脖子上青筋都出来了。

端木徳淑吓了一跳,急忙去看他:“绑疼你了——子智哥哥,子智哥……”

“下去,椅子后面解。”徐知乎一字一句的开口,掷地有声。

端木徳淑闻言慌张的跳下来,走了没两步想想不对,回头,见他垂着头,虽然不明显,但好像……

端木徳淑停下来,看着他。

徐知乎不看她,也不说话,等着刚刚升起来的可耻想法消沉下去,她若是这样绑着到底是受不住的。

端木徳淑也不是傻的,成婚两个多月,徐知乎某些时候什么反应她还是知道的。

端木徳淑‘焦急’的蹲下来,柔软的手放在他腿上,领口微低,正好在他眼睛正上方,看着他:“你怎么了?很难受吗?我让戏珠拿剪刀来。”说着手故意慌乱的一动。

徐知乎忍着一声不吭,看向她的目光深沉、宁静,但仍然撑着他的坚持:“去,解开。”

端木徳淑茫然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可你……”她手刚刚碰到了……

“没事。”徐知乎目光越来越黑:“一会就没事了,不要惊动戏珠,去解开,乖。”他这个样子,她看看就可以了。

端木徳淑对他哄人的语气从来没有好感,虽然看似让她听话,但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他说了,她必定是照做一般。

端木徳淑这个人偏偏算不上听话,看着徐知乎,非常体贴的开口:“解肯定没有那么快解开,我帮帮你吧……”

“端木徳淑——”徐知乎咬牙切齿!目光几乎喷出火来!到后面急躁的挣扎,椅子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端木徳淑狼狈不已,他什么时候挣开的绳子她一点没有察觉,只觉得自己像被人撕碎了!挣扎中砚台砸在他头上,他也没有清醒。

她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弯曲着,剧烈挣扎中,她缩卷在桌子下面,还被粗暴的拖了出来……

她只是想逗逗他的,她……

端木徳淑第二天中午醒来,发着烧,挣扎的从床上起来,脸色惨白。

戏珠小心的上前:“少夫人……”

端木徳淑茫然的看着戏珠,脑子嗡嗡的想,接下来戏珠说了什么她一句没有听见,她也不像听,徐知乎当她什么!

端木徳淑一店不想回忆,脑海里听不清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她要回家……她要找娘……

戏珠看着少夫人往我走,更加焦急,少爷一直守在床边,刚刚有急事被辞诡叫走了,少爷嘱咐她守着,一会少爷就回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爷是真的担心少夫人。

端木徳淑什么都不想听不想说,她要回家……戏珠拦的狠了,她就尖叫——

戏珠哪里还敢拦着,急忙找了裘衣裹上少夫人。

明珠见小姐徒步走,急忙让人通知少爷,瞬间叫了车与少夫人一起向端木府而去,心中焦急:这是怎么了?!

明心堂内,徐知乎听着下面人的话,有些走神。

他昨晚不算激烈,至少从他的标准来说,不算,距离他想象中的为所欲为相去甚远。

可也不温柔,只是……稍微放纵了一些,那种情况不上不下,他也不是面对她时,每时每刻都是理智的。

加上当是还有一些对自己随意能撩拨的火气,但这份火气谈不上发泄在她身上,只是……

她哭喊的很厉害。

可能觉得被冒犯了,可能她是吓到了,也可能身体在某一刻他失控时受了伤害,接下来就是延伸而下的委屈和不满,她挣扎的厉害,他自然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徐知乎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掩在梳理整齐的发丝间,看不出任何外伤。

轻梦焦急的等在明心堂外,来回踱步,怎么还不出来——

赵氏听说女儿回来了,还是直接哭着回了听雨楼,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急忙命账房下去,匆匆整理了自己向听雨楼走去!

听雨楼大门紧闭谁也不准进!

赵氏立即吩咐人准备炭火,去拿熏香,随即拍门:“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回来就没事了,开门,你就是看自己生闷气也别委屈了自己,你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还能十二个时辰给你生着火吗,有那么造的吗?”

“夫人,准备好了。”

“我不进去也行,你先让戏珠开门,炭火先进去啊,万一感冒了,难受的也是你。”

门开一条缝,戏珠急忙将欲进去的夫人推出来,让端着炭火的姑姑们进去:“夫人,您别让奴婢为难啊。”

赵氏着急的向里面张望一眼,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免得下次门都不开:“怎么回事?跟徐家闹开了?”这在赵氏看来早晚的事,以徳淑的性子,与徐家肯定要磨合一二,能撑这么就才回来,已经很令她惊讶了。

戏珠摇头。

赵氏皱眉,不是:“跟姑爷……”

戏珠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

戏珠也很紧张:“奴婢也不知道!早上起来,小姐就吵着要回来,少爷还不知道这事呢!”少爷知道了还不一定要怎么样呢!

赵氏沉下脸,就是两口子吵架了,还吵回了娘家:“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宽慰宽慰她,让她安心住着,想住到什么时候住到什么时候。”

赵氏也没有离开,等在外面让张姑姑敲门,自己询问着刚刚进去的人的情况,心下也猜不出怎么了,继续敲吧,总不能不管她。

端木徳淑也不是铁石心肠,不忍自己母亲在寒风中等着,不一会就将门打开了。

碳火的暖意已经升了上来,二十多个碳炉一起烧,温度升的不快才稀奇。

听雨楼还是原来的摆设,以后只要不是家里嫡出的孙小姐太多,住不下了,都不会往听雨楼塞人。

端木徳淑已经梳妆整齐,一双漂亮的眼睛哭的有些肿,脸色惨白,脑袋后面肿了一个包,但位置隐秘,她不说也没人看的出来,背上还有看不见的擦伤,不提精神上的打击,就是这样,也楚楚可怜像暴雨过后被折了的小白花。

赵氏见状顿时一阵心悸,眼泪险些不争气的落下来,匆忙冲过去:“这……他打你了!……”赵氏心疼又震惊的抚着女儿红肿的眼睛,心里无名火顿时窜起,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这是长期受虐待了!如果听到肯定答案,她拼着这个年不过,也要让徐家给她个交代!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扑进母亲怀里,明明说好不哭的,可看到母亲不自觉的就想哭,眼泪又落了下来,徐知乎把她当什么了!他太过分了!他不是人!

赵氏见状慌忙安慰:“我们不回去了,不回去了,没事了,没……你发烧了!”赵氏将你覆上她的额头,烧都不厉害,但肯定是烧着!

赵氏急忙道:“阿张,去请大……”

端木徳淑闻言急忙拉住母亲的胳膊,声音陡然尖利;“不要请大夫!我不要请大夫——”

赵氏急忙抱住女儿的手:“好!好,不请大夫,我们不请大夫。”

端木徳淑趴在母亲手臂上哭,她不要看大夫,让人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面……

赵氏听着女儿的哭声,活剐了徐家的心都有,这不是对她女儿动手了是什么!好他个徐家!儿子有这样的问题竟然不说!她还当她家是什么好人!

端木徳淑哭着哭着,在母亲的怀里,精神放松下来,加上昨晚精神上和身体的受到的打击,昨晚紧紧昏迷的片刻早已支撑不住身体的疲倦,紧绷的情绪放松后,没一会便拽着赵氏的胳膊睡了过去。

赵氏将她放在床上,放下床幔,检查了端木徳淑身上的伤势,当下眼睛不争气的红了,气的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小仙紧紧的拽着她,她现在就能让徐家血债血偿。

戏珠、明珠跪在脚踏旁,两人诚惶诚恐的面对赵氏。

赵氏声音压的很低,但也能看出里面的怒火:“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小姐的!”

明珠急忙摇头:“不是的夫人,这……虽然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小姐和姑爷平日感情很好,姑爷对小姐也很好,夫人……”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很好!是不是你们小姐死了才是不好!”

戏珠闻言眼泪落了下来,往地上磕头:“不是,夫人,姑爷他平时真的……”戏珠不知道怎么了担心夫人做出什么事来,造成不能挽回的后果,姑爷平日真的对小姐很好,看出夫人不想听,立即道:“夫人恕罪!是奴婢不好,太信任姑爷,奴婢昨晚听到了些动静,却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平时……都是奴婢不好,请夫人责罚……”

明珠见状紧跟着磕头,夫人是不想听任何可能了,不敢再说请:“请夫人责罚……”

“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女,一口一个姑爷姑爷的,你们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还是想像那些不入流的人家一样也企图爬了姑爷的床,就能飞上枝头了!”

戏珠、明珠闻言顿时脸色苍白,慌忙立即摇头,早已泣不成声,她们怎么敢,不用小姐惩戒,夫人就能剥了她们的皮。

夫人早在十岁起就对她们有这方面的教导,人事上夫人也从来没有对她们客气,她们虽然是大姑娘,可不是傻子,那些人凄惨的下场、男人未必能护得住她们的事实,夫人从小让她们看到她,她们疯了才对姑爷有想法。

第067章 小事

何况,小姐是主子,她们怎么会背主:“夫人,奴婢该死,奴婢大意了,让小姐受了伤害,奴婢死不足惜,求夫人责罚……”

“求夫人责罚……”

赵氏冷着脸,绝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别在这里哭哭啼啼,念你们是第一次,施以小惩以示告诫!张姑,你将人带下去,一会小姐醒了她们还要伺候,不要留下痕迹。”

徐知乎从明心堂出来,没有停留,直接向端木府而去,神色有些冷然。

赵氏没有见他,也没有请老爷回来的意思。

端木徳淑睡到下午才醒,朦朦胧胧的感受到额头上的凉意,更是清醒了一些。

赵氏神色温柔的看着女儿,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想吃什么,厨房里温着你喜欢吃的,我让张姑去取。”

端木徳淑睡了一觉舒服多了,翻个身抱住母亲的手臂,念了一串想吃的东西。

赵氏宠溺的让刚进来的戏珠去取饭。

端木徳淑撒着娇,磨蹭了好一会才起身。

赵氏看着女儿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松口气。

张姑远远的看眼夫人。

赵氏当没看见,爱走不走,不走就在前厅坐着,人,他不要想。

端木徳淑见状看向母亲。

赵氏神色如常:“不要怕,娘在呢,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着。”

端木徳淑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她不是不生气,就是觉得因为这种事……终于察觉出几分羞于启齿了。

赵氏见状冷哼一声:“你怕什么!像什么样子!他敢对你动手,就是大事,就是你爹听了,也没有怪罪你莽撞的道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沉着脸,点头,细说起来,他的确打她了,她头上的包,背后的伤……

赵氏得到肯定的答案,深深地吸口气,不管什么原因,小仙嫁给他,就是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交给徐夫人教导也就罢了,他凭什么动手!

端木府的正堂内,徐知乎起身,不再跟端木府废话,昨晚的事本来也不是什么事,只要他更她谈谈,她自然会接受,端木府若是横在中间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徐知乎起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赵府长房发生大事,请端木夫人过府一叙!

赵氏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大夫人急坏了,派了贴身的姑姑过来,大老爷愁的也没有办法,这些少爷恐怕——”

赵氏急忙起身,但看看还在用饭的女儿。

端木徳淑怎么会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点点头:“娘快去吧,我没事。”她身体已经好多了。

赵氏想想自己侄子,再看看脸色渐好的女儿,又嘱咐了小仙几句让她不要担心,顺便让人去衙门去请大公子回来,才急忙向娘家赶去。

赵氏前脚出府,徐知乎后脚便到,比去寻大公子的人还快。

端木府的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姑爷来了,要见小姐,夫人……夫人没交代啊?难道要惊动老夫人。

可是,这是姑爷……但,姑爷刚走怎么就来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人,立即将姑爷到来的消息传去听雨楼。

端木徳淑搅拌着手里的汤,手指紧了一下:“不见!”他分明——

徐知乎已经走了进来,赵氏不再,没有人敢拦府里的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