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夫妻之间,如果感情真挚的话,确实是会因为对方的喜而喜,为对方的悲伤而悲伤,乃为夫妻之情。不以恶疾而弃之,不以言语不当而恶直,乃为夫妻之义。微臣个凡人,一向平凡的生活,想要的是平凡的感情,所以夫妻之间只要互相体贴,互敬互爱,便是最好的感情。”

这般淡然的个性,更招人喜欢。齐曦炎龙心大悦,“皇兄所言甚是。”

李浅就曾经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天下断手断脚的人多得是,但还没哪个敢不穿衣服就上街的。”这话他一直记到现在,也深以为是,要是他的女人敢不穿衣服上街,他会疯的。

齐曦鹏见皇上高兴,便又凑趣地问一个缩在一边一直没说半句话的官员,“陈大人,你以为夫妻之道该是如何?”

这个官员最是个酸腐之人,平日里之乎者也常挂在嘴边,一听王爷问起,不由脸色大红,尴尬道:“微臣对夫妻之道并不了解,不过微臣以为三纲五常起于人伦,夫妻之间也要谨守于礼。

齐曦鹏笑问,“那陈大人,您这般守礼,若是想和嫂夫人亲热的时候,该怎么做啊?”

“这······臣每次······每次都会跟夫人禀明。臣会说,‘今夜子时为夫想与你行周公之礼,约莫一炷香的光景,还请夫人不弃。,”

此言一出,有那忍不住的已经喷笑而出。天底下还有这般请求床笫之欢的吗?

齐曦炎也不禁面露微笑,被他这么一搅,问罪的事也被岔开,他在其中再畅谈几句,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开始说起夫妻之道。

这些大臣平日里也没多少是正人君子的,私底下做的事虽不敢都拿出来说项,可见皇上高兴,凑个趣还是可以的。一时间朝堂上热闹万分,许多大臣畅所欲言,大有意犹未尽之意。

西鲁王不甘心自此打岔,还待要说,被皇上一句,“皇叔,夫妻之间不可把事做绝,皇叔也懂夫妻之道,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吗?”顿时挤兑的他也无话可说。

至于后来,也没人再提对李浅惩罚的事。齐曦炎也算大功告成。他心里知道,这丫头背着他办了那么多事,自然是要罚的,但如何罚,那是他自个的事,轮不到别人插嘴。

一场朝事,在众人各说自己夫妻相处之中度过了,最后连西鲁王也被逼着讲述和王妃如何相处。

齐曦炎最后离开时,脸色依然难看,惹祸的人是别人,最后收拾残局的却是他,他能美得了才怪呢。

这会儿西鲁王的事先放在后面,现在他也该去看看那丫头在做什么了…

命御辇前往昭阳殿,刚到门口就看见小夏子在殿门前转磨磨,双手使劲来回搓着。

齐曦炎轻咳一声,小夏子一扭脸见是皇上,忙跪地磕头,吓得双腿都打哆嗦。

齐曦炎一见他这样,就知道这里面有鬼。李浅要在殿里那才奇了。

他问:“贵妃娘娘何在?”

第三百零九章 被皇上抓包

第三百零九章被皇上抓包

小夏子原以为娘娘聪明,肯定能在皇上来之前回来,可这会儿看来,他主子聪明是聪明,可腿脚不够快啊。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胆子隐瞒,忙道:“奴才不知。”

齐曦炎冷笑,“不知?不知就去找,一个时辰之内找不到就等着挨板子吧。”

小夏子一咧嘴,娘娘要是还在宫外,他在宫里找有个屁用?

皇上一甩袍袖走了,留下一殿的人一个个哭丧着脸,过了今日,也不知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这同一时间,李浅坐在监牢里一边挨着饿,一边感叹自己命不好。

当然这次的“命不好”也是她自己作的,要是早听齐曦炎的话,又何至于此?

挨到了快晚饭时,终于有人理她了。来的是司正司的女官,说是奉司正大人之命特来拿她去审问。

她手持司正司的令牌,在御林军面前一晃,几个大老爷们都俯首帖耳。

司正司是掌管皇宫宫女纪律的地方,负责审查审讯,有犯错的宫女都会送到那里。她们经常一个个顶着张冷脸出来吓人,也难怪男人看见了都害怕。

李浅以前就最不喜欢这个司,因为她们穿的衣服太难看,一水的黑色宫装,头上戴个双耳垂带的帽子,比太监的服饰还要丑几分。

而眼前这个女官,看着面虽冷,长得倒还不错,只是她似乎从未见过宫里有这么个人。

她笑着问:“这位大人,不知您是…?”

女官冷声道:“本官乃是司正司的,奉司正大人之命前来带人。”

谁不知道她是司正司的。李浅又问:“大人是哪位,怎么没见过您?”

“这你无需知道。”

李浅心知有异,宫中女官都是登记在册的,哪有问及姓名却不肯说的。

她真的是宫中女官吗?

心中有疑,也不急着逃跑,且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跟着那个女官出了监牢,这一道她都在留心她,这个女子脚大手粗,手掌微茧,下盘沉稳,似乎很像是练武的。

她加着小心,生怕她会突然发难,等远远看见司正司的大门,才略略松气。

是她多想了吗?这人并不是刺客之类的?

她不怕见卢司正,这位司正大人乃是宫中的老人,自然认得她这个贵妃。她进到司里,最多就是丢个人,于性命倒是无忧。可若碰上几个不认识的刺客可就麻烦了。莫怪她现在草木皆兵,实在是被人刺杀的太多了。

“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等司正大人传唤。”那女官睨了她一眼,一甩袍袖走了,留下她一个站在殿外台阶下。

李浅心中一动,看见殿们站着两个宫女,便走过去笑道:“两位姐姐,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人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刚抬起脸,就觉身子被人一点,干抻着脖子一动也动不了了。

李浅见时机大好,一刺溜钻到殿前一个盛水的大缸后面。且在这儿先躲一会儿,等人都走了,便可去昭阳殿了。

她刚站定,就听到殿内有人道:“那个朝阳殿的宫女带来了吗?”。

李浅听得清楚,那人正是卢司正。

有宫女回道:“已经带来了,在殿外等着呢。”

“叫进来吧。”

“诺。”

那宫女应一声,却不肯走,小声道:“大人,休怪奴婢多嘴,那人即是昭阳殿的,大人还是多宽容点。”

卢司正点点头,她也不想招惹昭阳殿的人,那位贵妃娘娘绝不是个好惹的人。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却对这位主子知之甚深。若她没猜错,她与两年多年那位备受宠爱的总管大人大有干连,或者根本就是一人。否则天底下哪有长得这般相像,性格又这般相似的?

“去吧,把朝阳殿宫女请进来吧。”

“诺。”宫女去后片刻,匆忙回来禀报,“大人,殿外并未有人。”

“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

卢司正匆匆走出殿外,看着空荡荡的殿门,颇有些疑惑。这宫中有哪个人敢在司正司这么放肆,未经审问就敢逃跑的又有哪个?

她心中一动,“赶紧去朝阳殿查查,这人可别是宫外混进来的。”

一干人匆匆忙忙而去。卢司正一回头,突然瞧见站在殿前的两个宫女,她们抬着头,也不知看的是哪儿?

在司正殿前也敢如此无礼?她走过去重重一推,那两人突然横着倒地,身体僵硬如石。

她吓了一跳,慌忙叫着:“有刺客——”

李浅暗叫不好,见卢司正欲再叫,忙从她后面把她点倒。

她心里直后悔为什么点了那两人穴,刚才若直接逃跑,这些人也未必追得上她。只是那时闹将起来,必会引来御林军追捕了。

见卢司正背着身,估计看不见她的长相,李浅慌忙跑走。

今天事闹这么大,恐怕过不了多久齐曦炎就会知道,他虽不一定猜到这“刺客”是她,但多半也会起疑。

现在她只希望他不会想到她,更没到昭阳殿去过啊…

小夏子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李浅,急得头狠狠撞墙,他心里太明白,若这回再找不到贵妃,绝不是打个板子就能了事的。

正心急火燎呢,忽见几个司正司的宫女往这边而来,领头的乃是司正司的一等宫女翠烟。

他忙走过去,问道:“可是有娘娘消息了?”

那宫女疑惑,“公公在说什么?什么娘娘?是贵妃娘娘吗?”。

小夏子直想抽自己嘴巴,他怎么这么嘴快?李浅不在的消息是绝不能外传的。

忙笑道:“翠烟姐姐误会了,不是贵妃,杂家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来传旨了。”

他一向嘴甜,又从来不以总领太监的身份压人,对人和气,表面功夫做的极佳。宫里人大都喜欢他。翠烟闻言笑道,“估计你是看错人了,我要是能调到皇后殿倒也好了。”

“那翠姐姐,你上这儿来又是为何?”

翠烟往紧闭的殿门看来看,小声问:“贵妃娘娘可在殿里吗?”。

“贵妃娘娘在呢,只不过皇上下旨让娘娘闭门思过,暂时不见外人的。”

她“哦”了一声,随即笑道:“那跟夏公公说也是一样的,今儿个御林军抓到一个宫女,说是朝阳殿的,身上还有朝阳殿的腰牌呢。可真是昭阳殿里少了什么人吗?”。

小夏子心中一动,今天朝阳殿的宫女一个也不缺,只除了他那位主子。

“那个宫女在哪儿?”

“说也奇怪,本来卢司正要传她问话的,可一转眼突然没了,宫里现在到处都在找此人,夏公公若是知道此人行踪,赶紧说出来,卢大人还等着听回话呢。”

小夏子琢磨着娘娘既然能跑,就不会有事,便道:“翠姐姐说的这叫什么话,朝阳殿里的人都在这里,依杂家看,这人多半是冒充宫女进宫的。”

翠烟面露疑惑,“昭阳殿里人真的都在吗?”。

“若不信,那就请姐姐点一下人数吧。”小夏子说着吩咐小太监把宫里人都叫出来,一共三十二个。

翠烟为谨慎起见,亲点了一遍,真是一个也不差。

她躬身施礼,“夏公公得罪了,奴婢这就回去复命。”

小夏子忙回礼:“那就恭送姐姐了。”

宫中出现刺客的事,不一刻便传得内宫全知,御林军四处捉拿刺客,皇后娘娘命司正司带人在宫中各处搜查,看哪个宫殿有可疑之人出入。

李浅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被她这么一闹,宫中各处都是盘查的人,她想潜回昭阳殿,也愈发难了。

她身上穿的还是那身脏衣服,在牢里又窝了半日,便愈发脏了。就这种乞丐形象,又哪敢在皇宫里行走?点倒了一个宫女,换上她的衣服,却也不敢随便乱走,只捡些无人的小道,迂回着往昭阳殿走。

已是华灯时分,估计各宫的主子都开始吃饭了,只可怜她饿了三顿的肚子,瘪瘪的,连走路的力气也没了。

路上走过皇上寝宫,远远看见殿前挂的几盏灯笼,她吓得抱头狂窜,生怕被哪个太长眼睛的给看见了。

她正跑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皇上御驾到,闲杂人等闪避。”

暗叫一声糟糕,她慌忙跪在地上,额头垂地,连偷看一眼都不敢。

所幸护卫皇上御驾的人眼睛一般都长在天上,也没人注意地上跪地是不是真宫女。

御驾走过她身边时,对面急匆匆走来一队人。打头的一个正是小路子,他到齐曦炎轿边轻叫了一声,“皇上——。”

齐曦炎掀起车帘,“昭阳殿那边情况怎么样?”

“奴才去看过了,小夏子还在殿前转悠呢。估计是人还没回去。”

“宫外怎么样?”

“宫外也没找到,不过付公子说了他在审案前见过,应该没事。”

齐曦炎点点头,他也不相信李浅会轻易出事,那丫头命有九条,要那么容易死早死了。

他吩咐,“叫人盯紧点,一有消息,就赶紧回话。”

“诺。”小路子应声跑走。

眼见着御驾离开,李浅才抚抚衣襟站起来。刚才她听得清楚,齐曦炎肯定知道她不在宫里,才会四处找她。

第三百一十章 闭门不思过

现在之所以还没有传出她私出皇宫的消息,或许也是他在其帮忙遮掩。但是越是这样,她未来受到的惩罚就会越大。

齐曦炎肯定会自己罚她,而且很可能是她不喜欢什么,他偏罚什么。保证不见血,不见刀,也会让她痛苦不已。那样的结果只是想想都觉痛苦,忽然间也不想那么早回朝阳殿了,甚至想干脆让他们永远找不到。

可不回去,她又该去哪儿呢?头痛之极,人懒懒的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在皇帝寝宫的后殿走过,沉郁的殿影带来阵阵压迫感,其上的红砖绿瓦无一不被渲染成墨。就如此刻她的心情······

也是她心神过于恍惚,突然觉得身上一疼,抬眼才发现是和对面的人撞在一处。

那人行色匆匆的,不看路,也不看人,怒骂一声,“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贱婢?”便急色匆匆地走了。

宫里还有这么横的?李浅不禁多瞧了她几眼,忽然发现这人很眼熟。

今天把她带入司正司的女官似乎就是她,但是这会儿她已经不是女官服饰,而是换了一身宫女的装束。

宫里人的衣服都是按等级穿的,每一级都分界极严,三等宫女绝不可能穿一等宫女的衣服,更不可能逾越身份等级去穿女官服饰。当然如果明明身份很高,却偏偏穿宫女衣服,那就是自甘堕落,甘于下贱。就像她现在这样,若被认识的人瞧见了,以后在宫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虽然她不在乎这个,可这人到底是谁呢?一会儿女官,一会儿宫女,真是越瞧越可疑。

反正现在早回去晚回去都是那么回事,李浅便在后面跟着她,倒要看看这女人上哪儿去。

夜幕高举,皇宫通往外处的大门缓缓关上只有几个主宫道还能通过。那女人沿着宫道一直往前,在前面的路口拐了弯,方向正是皇后殿。

今日的皇后殿甚是热闹,殿门前灯火通明有不少司正司的女官和宫女在外等候。李浅猜测,这多半是搜查完各个宫殿,都上这儿来向冀皇后回话来了。

眼看着她匆匆进到皇后殿,待了只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金漆的小盒。

李浅一直跟着她,她出了皇后殿走过两座宫室,最后停在凤鸣殿的大门前。

如果她没记错这里应该是荣嫔娘娘的寝宫,她做方袭人时头一次进宫,也是在这门前等候的。

这个女人这回进去的时间颇长,等了两柱香的功夫都还没出来。李浅心中疑窦丛生,皇后娘娘怎么会和荣嫔有什么牵扯?那个盒子是送给荣嫔的礼物吗?

她们两个身份一高一低,平日里也不亲近,若说是皇后送荣嫔礼物,这不也太奇怪了吗?

等了许久也没见那人出来,李浅也不能再等了。她总不能冲进去,当真里面人的面抓住女人然后问她是谁,有没有恶意吧?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待罪之人,齐曦炎下旨她不许迈出朝阳殿半步,这般违抗圣旨,又暴乱宫廷的罪名,可不是人人都会放过她的。

匆匆离开凤鸣殿,心想着回头去找小夏子,一定要让他查查这人是谁。

这个时候宫里搜查的御林军和司正司的宫女已经减少,她在宫中多年,想扮成宫女混过去也不是太难。这一道,并未碰到有人拦住她查问,很幸运的回到朝阳殿。

夜幕下的昭阳殿很美,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她的昭阳殿里显得神秘而安静。只可惜不出意外的话她未来的某一段时间将会被关在这里。所以即便再美,也瞬间失去了欣赏的兴趣。

迈进殿门,里面的太监和宫女还在打转转。

小夏子看见她,激动的热泪盈眶,匍匐到地上哭嚎起来,“娘娘,你怎么才回来啊。

李浅踢他脚,“快起来,殿内说话,别让人看见了。”

把殿内的人都遣出去,只留小夏子一个,让他把一日来过昭阳殿的人,都禀一遍。

小夏子挨个说,方美人来过一趟,皇上也来了,司正司的翠烟来过,不过唯一没说的就是小路子。

问了他,也说没见过路公公。李浅心道,这一定是皇上派小路子在暗中监视,小夏子一向眼大无神,看不见他也实在太平常了。

这会儿与其等皇上发现她回来,还不如去自投罗网。想着便让小夏子去皇上寝宫送信,就说贵妃娘娘向他请罪。齐曦炎自然就明白了。

小夏子去后没多久就回来了,待问及皇上的脸色,他只用一个字来形容——“惨”。浅咧嘴,“那皇上说了什么没?”

“也没说什么,只是皇上给了点东西。”

小夏子说着指了指殿外的两个大箱子,“路公公说了,这些诗词很是重要,皇上想叫娘娘把所有的抄写十遍。”

从小路子嘴里说出来的,自然是皇上的意思。只是李浅不善写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她最不喜欢诗词,一提做诗就头疼,这般把两箱子诗给她,这不是难为人吗?

打开箱子,翻着每一本,越翻越觉得惊奇,齐曦炎到底是从哪儿弄那么多诗来的?这里不仅有大家之作,圣人之笔,连街市之上的歪诗居然也在其中。

叹口气,说要抄诗,那她也得有必备的工具吧。

让小夏子去寻摸了一个书案,又去内务司领了一套文房四宝。按她原来的主意,反正这些东西只会用一回,不如去最近的芙蓉殿找王美人借一套,可小夏子嫌丢人说什么也不肯去,只得作罢了。

她写字慢,字体又过于歪斜,一番抄写真是苦不堪言。

转眼十余日过去,她真的耐着性子没迈出朝阳殿一步。

这十余日齐曦炎也没来过一次,皇宫上下都在传贵妃娘娘失了宠。闻风来看她的,亦有不少,当然大多都是来看她笑话的。

荣嫔来过一次,一坐下来便显摆手上诺大的宝石戒指,她上下翻着手指,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一只卖弄风骚的野鸡。

就这样的野鸡,这十余日,也不知怎么就得了圣心了?也许是皇上突然向吃鸡了,十几天里居然对她恩宠过两次,一次是在她寝宫,一次是在承恩殿。而其余的人却连一次也没有。

这么反常的事情代表了什么?圣心?恩宠?在众人瞪掉眼珠的同时,这位沉不住气地娘娘便顺势得意起来。她不时向人炫耀皇上给的赏赐,今日正好轮到她这儿了吗?

李浅品着茶,听着她在一边冷嘲热讽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吧,正巧她气不顺就来给出气的了,不利用一下就太不给人家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