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表哥~”苏青君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春风得意的是你才对吧,太女正君,无比荣耀,我二姐身边连个小爷都没有,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啊!”

“你说得对,”扶伊低笑出声,出神看着眼底的红:“自然是知足,合该春风得意,表哥失言了,”他话锋一转,好奇道:“那你怎么才来啊?”

苏青君忙了一大早上连口水都还没喝,此时到了公主府哪还顾得上说话,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两碗茶水,这才擦了嘴解释道:“今朝想吃红枣粥,我给她做了点,结果粥喝了,还是吐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她看着心烦,我哄了她会儿,等如歌收拾妥当了这才出来。”

阮今朝这个孕妇,可能是东晋最可怜的了,她自从开始有喜开始就吐个昏天暗地,整日都备受折磨,这下子阮府又有了新的事儿忙,就连苏青君也为了爱妻亲自下厨了,他每天都只有一个事情做,那就是哄着她吃东西,虽然是吃了吐,但还要吐了再吃。

扶伊大婚在即,他叫人去回扶紫,只说对喜衣十分满意,穿在身上也非常合身,撇去这些又与几人坐在一处,这些日子以来玉竹一直是郁郁寡欢他都看在眼里,作为年纪最大的,实在不放心,问了他,他只说阮璃玉软硬不吃,还让人带了口信给他,说他想回阮家,除非君后赐婚。

这又是何苦来,几人面面相觑,青君多少知道些内情,他此时已是完全的阮家人了:“和离的时候阮家受了不少委屈,爹爹还被嗯…姨夫好生骂了一顿,大病一场,大姐也是怕以后我父后再插手。”

就这件事,扶伊中肯道:“现在评论谁对谁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两个人彼此有情,为什么非要想得那么复杂呢,我也是懒得说你,”他偏头看着玉竹:“和离是多大的事,你竟敢当成玩笑,家务事而已,君后一插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谁家娘子愿意这么没脸呢!”

“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玉竹呐呐道:“你们没见过炎月,他实在…实在是…哎…”说不出他的不好,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可不~”青君点头:“炎月的确是一个威胁啊,我见过他几次,说他单纯吧,他做事谨慎从不出错,对人对物无失无喜,的确不是简单的小爷,可若说他坏吧,他从不做出格的事,还尽量躲着大姐,也没见怎么使心眼。”

“这样才让人心疼不是?”玉竹垂眸:“所以璃玉才一直不肯休弃。”

“那现在呢,”扶伊单指扣在桌面:“他都不在了,阮璃玉为什么还想不开?”

“谁知道呢,”玉竹道:“我以为她做这些就是想和我和好。”

“算了算了,”青君挥手道:“别乱想,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也不来,想的多不如实际来点行动呢!”

“怎么行动?什么行动?”玉竹看向他试探道:“好表弟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要是我?”青君眯起双眼,想像着如果今朝有小的话…他立马瞪眼:“只要我在一天,她阮今朝就别想纳小,这个如果不成立!”

“要是你呢?”玉竹看向扶伊。

扶伊挑眉:“几年以前,我以为我嫁的人定然要是对我一心一意,成亲之后举案齐眉,执手白头从此一生幸福安康,现在呢,婚事也算身不由已,小没小的还未想过,要是我嗯…要是我恐怕不会在意这个,对妻主有情,不能容小,对妻主无爱的话,恐怕多半是不会理会。”

“…”苏玉竹微微皱眉,他看向扶曜。

扶曜表情淡漠,只微拧着的眉头才昭示着内心的不悦,他不等玉竹开口便淡淡说道:“玉竹你不该回来。”

“嗯?”他愣住。

扶曜耐着性子放慢了语气:“要是我走了就不会回来。”

苏玉竹嘲讽地笑笑:“我就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才让阮璃玉踩在脚下践踏…”

“也不是…”青君道:“今朝说这是女人的自尊和对父母负责的问题,不是大姐非要求真的。”

“是,我知道。”玉竹低头:“璃玉受苦了。”

谁又能说谁没苦呢…

阮璃玉这半年多在家呆的都快发霉了,罗琼看着十分心疼懊恼,青君在家,他又不好发难,这日赶着扶伊叫了他去,这才叫了女儿到跟前。

罗琼犹豫再三,这才遣退了小厮,屋内只剩父女二人。

“你现在究竟是跟谁较劲呢?”他狠狠摔了茶碗在地上:“阮璃玉!你生来就是气我的吧!”

“哪有?”她嘻嘻笑道:“女儿最听爹爹的话了不是?”

“别嬉皮笑脸的!”罗琼黑着脸低喝道:“人家玉竹现在是回心转意了,你怎么还拿乔上了!”

“谁拿乔了?”璃玉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爹爹身后捏着他的肩膀:“我觉得现在挺好,打算一个人过了…”

“胡闹!”罗琼回身推开她:“你看看你妹妹,人比你小,现在孩子都有了!”

“她已经给你们留后了,还管我干嘛!”

他举手挥打:“叫你混说!以前操心她的时候你两个夫郎,谁还能想到你还能全弄丢了呢!”

“爹、诶,我的亲爹诶!”阮璃玉跳开了去:“我给玉竹娶回来你家脸就丢光了,你愿意?”

罗琼脸色更不好看了:“难道我还看着你一辈子都不娶夫了?我的脸早叫你丢光了,现在才来找,有用么?”

“不只是这个,”璃玉小心翼翼地开口:“玉竹这么对我,你不恼了?他回来之后你能给他好脸色?我看算了吧,你们以后再见面我夹在中间难看还是要不得!”

“放屁!”罗琼一脚踹了椅子:“你是不是不想和爹爹在一起住了?嗯?是的话你就直说!”

“不敢不敢,”璃玉讪笑道:“我才不会离开阮府,离了爹爹谁来养我啊!”

“你不想再娶玉竹了?”他立起眼睛:“你的人你非要全都弄丢了?”

“嗯。”阮璃玉敷衍道:“爹爹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行么!”罗琼道:“这件事你必须听爹爹的,给玉竹找回来,以前那些事我也有错,是万万不会再提的,谁也不许提,我更不能难为玉竹,即使以后他再拿皇权来压,你也必须忍着,我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孤独一生的!”

“爹~”

“别说了!”罗琼拍板道:“就这么办!你负责给玉竹找回来,我负责等着抱孙子!”

“爹~”

“怎么?”他皱起眉头:“你还有意见?”

“没有。”

“那现在还等什么?”罗琼回身想坐下,才想起地上倒着的椅子,单脚一勾,椅面平稳立住,他安然坐下瞪着女儿说道:“若是以前,你爹我绝对是不会允许玉竹再进阮家的,就没听说过谁家夫君和妻主和离闹这么大动静的,有什么事就说,还要闹到君后那里去,不愿和离,非逼着和离,拿皇权打我的脸,可爹也不是个绝情的,你的心思我晓得,”他示意她走过来些,璃玉依言过来,他伸手拽着她的衣襟,轻轻抹去一片脏的痕迹:“你真心对他,又不想爹爹为难,是吧?”

璃玉默然:“…”

“爹爹不为难,爹爹为了自己女儿,那些虚幻的脸面也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孩子抱,爹爹不在意,你只管给玉竹找回来,好好过日子,其他的莫要多想。”

阮璃玉悄悄松了一口气,自从玉竹走后,鱼儿爹爹大闹阮府,连城为此更是骂了爹爹一顿,爹爹大病一场,心中抑郁难消,她看在眼里,实在不想给他添加负担,时隔半年,爹爹突然改口,劝慰她,口气还是这么强硬,她不由得动摇了…

正是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一片喧哗,父女疑惑地打开房门,只见府内小厮跪了一地,宫中相熟的宫人刚好走到门前,他举着圣旨,见了罗琼尖声道:“罗将军~还不接旨?”

又有旨意到!

出了点意外,有时间回来回复留言,妖需要谅解,会尽量在半夜的时候爬起来更新的…

成亲成亲

第四十章

一纸圣旨,阮璃玉进了御书院,阮家上下都为她高兴,唯有她难以开怀,送走了传旨的宫人,她避开众人,急急到了公主府寻找苏玉竹,早有府内的小厮安顿了她,玉竹还在后院和兄弟们闲聊着,一听是璃玉寻了来,怔了怔,连忙告罪退了出来。

三日后就是扶伊的大婚之日,公主府一片喜气洋洋,她坐在堂内,看着满眼的红,微微出神。

不多一会儿,苏玉竹就过来了,他站在门口,似是不敢置信,女子一脸恍惚的模样,似在追忆,似在懊恼,他有多久没这么仔细看着她了…

“玉竹…”阮璃玉终于回过神来,她站起来,本想走过去,或是叫他走过来,结果也顿足在地,怔怔看着他,心中苦涩至极:“其实不必如此的。”

“什么?”这一声酸苦就像是唤醒了两个人,玉竹扶门的手缓缓落下,索性大步迈进:“我不懂你说什么。”

“圣旨下了阮府,让我去御书院…”她定神看着他走到跟前坐下,目光灼灼:“你去宫中求来的?”

“嗯,”他轻轻点头,直接认下:“不管你和我是合是离,以前做错的,总想弥补一些,就算以后走了,心里也少些遗憾。”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璃玉垂目:“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苏玉竹哭笑:“既然不是那为什么非要我受苦?阮家为什么不能容我?”

“是我对不住你,”她沉声道:“上次在亭中就说了,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要你的歉意,我要的不是这个!”他腾地站起身来,两步就站到她面前:“我问你阮璃玉,你是不是已经烦了我?”

“说话!”苏玉竹狠狠喊着,瞪着璃玉泛红的双眼:“你说话!你告诉我你原来和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原来对我那些情都是假的吗!”

“我记得!”她尖声道:“我怎么不记得?你心我心,我对你的心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他眼圈也红了,一把将人抱住:“你是不是非叫我去死你才能好受!”

“玉竹…”他将她勒得死紧,酸意上涌,泪水流落脸庞,阮璃玉不禁动情拍着他的后背:“我不是不要你,是要不起,这一辈子太长了,我不能保证咱们每一天都能和和美美,我害怕皇权欺压爹娘,我顾忌阮家脸面,我不是人…”

是他作的么?玉竹忽然懊恼万分:“是不是我去找炎月,给他弄回阮府就好了?嗯?是不是只要没有我苏玉竹,你们就全都舒坦了?”

“不是…”他总也不懂,璃玉轻轻推开他,转身擦去脸上泪水,已然恢复了自然神态:“炎月已经有了消息,嫁人了,玉竹你不懂,我们现在已经不合适了,除非你不是君后的侄子,但可那是不可能的。”

“不,我懂了,”他心中一片凉意:“是我错了,是我强求了。”

“不是你的错,”璃玉道:“是我错…”

正是说着,一个小厮急急跑了来,只说第二道圣旨已然到了阮府,叫她快些回去接旨,她心中一惊,也顾不上别个,看了眼玉竹就冲回了家,结果,不出所料,是赐婚的旨意。

先给她个脸儿,让她入职,然后不消片刻,还是要赐婚,她沉默着,接下了圣旨。

三日后,吉日。

扶伊不耐烦那些浓妆,只微微画了眉,穿着喜气的喜衣,端端坐在闺房,只等着太女迎娶,春日里春光灿烂,隔着打开的窗口,春风和煦,片片温暖哪怕是距离远些,也感觉得到。

他想起了少年时期,扶紫也曾天真相对,那时,扶烨总是一副温和模样,不管他俩怎么胡闹,都不曾苛责半分,彼时关于太女,对于很多人都觉遥不可及,只有他,任性地挥霍着她的宠溺。

他不知道一辈子原来那么短,就在他和扶紫还三天两头的打架时候,太女殿下突然对他说,将来是要做君后的,不好太闹了,她说得极其随意,云淡风轻的模样不似是真,可他相信了,扶紫再不理他,他也相信了。

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舍不得,扶伊总是想,给了他天下最好的,自然是爱着他的,而他为此窃喜,那自然也是爱的…

外面传来喜庆的锣鼓声,他收回心神,暗自叹息,妻子仍是太女,他仍旧是正君,只她却换成了扶紫。

“殿下,”近侍叫道:“花轿来了!”

满院都是嘈杂的喜乐声,他不得不仔细听才听清什么话,爹娘嘱咐了又嘱咐,扶伊满脑子都是混乱,嫁人了,真的嫁人了,扶紫…

以后怎么办,耳边的声响逐渐消失,他开始什么也听不见,直到她的手伸到面前。

“做我的正君,必定要与我并肩而行。”扶紫的声音似从天际而来,直接贯穿了他的脑海。

他下意识伸手握住,立时被她反握,一个使力,借力起身,虽然是盖着红盖头,她单手扶着他的腰,紧紧抓着他的手。

“走吧!”

扶伊直到这意味着什么,他沉默向前,凝神脚下,竟也走得平稳。

太女大婚,大赦天下。

回想成亲这一天,不禁恍惚,他已在新房坐了整整一天,可仍是一动不动,姿态端正,腹中饥饿,小厮被他撵了出去,自己就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仿佛入了定。

就这么一回,扶紫自然是少不了四处被灌,等她迈着平稳的脚步走回新房,其实已有了七分醉意。

打开房门,新床上,红衣人那妖娆姿态,即使看不见脸也尽在眼底,因早已刻在心口,她反手关上房门,将跟随着众人关在门外。

“不用侍候了!”说完便向扶伊走去…

一双脚出现在眼底,透过盖头的边缘,扶伊僵硬地转身,侧身以对:“有劳太女殿下了…”

不等他说完,眼前一红,盖头已飞向一边。

她面色微酣,一双凤目正是定在自己身上,表情微怔,扶伊被掀了盖头,这才起身:“我先吃点东西,要不要一起?”

扶紫随他坐在桌边,二人举杯交错,成亲就该有成亲的样子,矫情什么的,没有用,饭用了,酒喝了,红烛高照,只剩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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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女尊新文设定大纲中,想看什么类型的留言(严重感冒中的妖妖嗓子化脓,才好了些╮(╯▽╰)╭)

十月怀胎

第四十一章

夜色正浓,太女府的主屋,就在那张能翻滚着几个人的大床上,扶紫的手被牢牢按住,她本是探向扶伊衣领的手臂被他就地按在身上,索性凑上前去,使劲点着他的胸膛,挑眉道:“我的表哥,你该不是以为我娶你回来就是一个摆设吧?”

“我当然是不知道,”扶伊丝毫不避让她探索的目光,四目相对,他更加坦然:“谁知道太女殿下非要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哧…”扶紫使劲抽回素手,径自躺下了,她的目光带着些许的笑意,淡淡瞥着他,此时二人一坐一躺,皆是只剩中衣裤这一层束缚了。

他眸光流转,绝色容颜上忽然绽放夺目光彩,倾身歪在她的身边,一手似漫不经心地拉扯着扶紫的衣襟:“表妹~嗯?为什么娶我?”

“你们男人总爱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他的手顺着衣襟向上游弋,轻松就挑开衣带,扶紫任他动作,紧紧盯着他的神色。

“你说呢?”他冲她的脸吹了口气,见她果然偏脸躲过,心情大好:“男人都想找一个女人爱他,她跋山涉水而来,姻缘因情便是天成,执手白头,永不分开…我也一样。”

“一样什么?”扶紫随口道:“你不用找,不用争,去了我大姐,这天下后位,我也能给你。”

他的指尖正是探入衣内,刚好流连在傲人双峰上,闻言两指一夹,非要疼上她一疼,不想她只皱了皱眉,伸手拍开他的手,不悦道:“怎么?提起我姐你就恼了?你想要的是什么?不是这后位这天下吗?”

扶伊也不想和她解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再不看她。

扶紫仍旧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洞房之夜,教养公公应该教你该怎么做了吧!”

他冷声道:“我不会。”

“说笑也要有个限度,”她冷笑着翻身,侧身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床你也不是第一次上,现在这是矫情吗?”

扶伊蓦然转回身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现在更是名正言顺的,何乐而不为呢!

他横下心来,抖臂脱下中衣裤,翻身覆在她身上,眼底,是她得意的脸,闭上眼睛使劲压了力气下去,听着她的闷哼声,心中的怒火这才消散了些,教养公公教了什么,他知道太女正君,是不肯能名存实亡的,既然嫁了,就必须得与她一起,丝毫不能退缩。

他的唇轻轻落在扶紫的脸颊,身下那物还老实得很,丝毫没有动情,扶紫睁眼看着像受刑一般的他,一把将他掀翻在旁。

“算了,你睡吧,”她冷冷道:“京里最不缺的,就是想爬上这床的小公子,不少你一个!”

扶伊微怔之余,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躺倒在一边,全身赤/裸,这让他十分没有安全感,连忙拽了薄丝被给自己盖上,不用他侍候了那更好不是,天色已晚,不如早睡早起,得过且过。

他这般怡然自得的模样,更让人恼怒,扶紫冷眼瞧着他不顾自己竟是真的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

他从小就是这样,许是受了连城的影响,扶伊有着身为男子也无法掩盖的优越感,他样貌多似娘亲,正是倾城国色,扶紫与他同年,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还是襁褓之时,等有了记忆,人家俨然已经成了翩翩小小公子。

他性格大气,从不矫情,长大之后更是文武双全,扶紫拿的出手的几样国学,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拌拌磕磕的,两人也算青梅竹马,也曾天真的好哥哥来好妹妹去,也曾有笑颜相对,也曾有两看相厌的时候,只彼时年少,就在她还没理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的时候,大姐扶烨对他抛出了花枝。

他还跑去问她,只气得她当场发飙,拂袖而去。

她以为他想要的是,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天下和后位。

大姐去后,她低沉了一段时间,后来太女加身,她又惶恐了些时日。

等她习惯了没有大姐的日子,才又发现,扶伊走不出来了。

天下和君位,她想说她都能给,不如来我的身边,不要那么痛苦,不要强颜欢笑,可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她想这个男人,她不能看着他嫁给别人,还好一场酒醉,成就一段情事。

这几日一直没睡过一天好觉,扶伊转身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灼热的气息啄在了他的唇上,他张口欲言,软香小玉趁机而入,他猛然清醒,扶紫不知何时也脱了个干净,并且还就趴在他的身上…

她的大腿缓缓磨蹭着他的小小伊,他只觉惊吓,还没等自己做出任何反应,她已经放开了他,柔软的身子,刚一离开,丝丝凉气就钻了进来,扶伊刚要拽紧被子,却被她一把掀起。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自己的两腿间俯□去,一口咬住了…

小家伙瞬间变大了许多,柔软的香舌打着转转,扶伊难耐地扭动了两下,咬牙低喝:“你干什么,快起开!”

她不说话,吞吐间越发地来劲,越发得肿/胀,难以舒缓的虚空使他几近崩溃,扶伊一腿勾着她的腰身,口中不断传出低低的呻/吟,这该死的情/欲!

正觉迷离,销/魂,扶紫忽然松开了对小小伊的攻击,她瘫软在软褥上面,两眼一闭,低笑道:“好表哥,睡吧。”

就像是在云端,一脚被人踹了下来,扶伊两腿间那物正是狰/狞,欲/求不满,被她这么一弃,顿时恼了,他翻身压住她,故意顶在她的大腿根部,狠狠咬了她的颈子,不解道:“你这是干什么呢!撩拨我又不要我,成心逗我是吧!”

“不是,”扶紫睁开双眼,一脸正色。

“那是什么?”他再一顶,喃喃道:“我却不知堂堂太女殿下何处学来的这般低下的姿态了…”

“我想与你做夫妻,”她目光灼灼,抱住了他:“你可愿意?”

夫妻——

扶伊心中微暖,他单膝顶开她的双腿,探手过去,洞口处有如一潭春水,想来刚才她是想要他,已然情动,只恼他不解春色。

“殿下糊涂了,”他忽然笑出声来:“现在不就是夫妻吗?”说着轻车熟路,直接攻进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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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大婚之后,按照女皇的旨意,便要阮璃玉和苏玉竹和好,为此特意招了璃玉进宫,为当初轻易和离而做补救。

问了璃玉,她自然是接了旨意,不敢违抗。

不多时日,她在宫中接回了玉竹。

今朝的孕吐终于好了一些,她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样子,对这个肚子爱护得很,这些人当中,也就属她最惬意,如今苏青君对她是百般呵护,夫妻二人成日的不是窝在一处,就是窝在一处 ,怎么也不嫌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