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她有信心能同卫殊在一起,如今她没有信心。

这便是区别。

真是的,酒一点都不好喝。

她的脸通红通红的,随便一点酒都能叫她脸红,更何况她喝了好多。

喝多了,就困了,她酒品还算是好的,索性就睡在包间里。

第062章

她故意到罗方的会所,并不怕罗方知道她来过了,就像她来过,罗方不可能永远不知道一样,她安心地睡在会所包间里头,睡过去,这一夜,就过去了,连卫殊离开的事都过去,她就想把这个夜里给睡过去。

醉过去了,就好好地睡一觉。

醒过来又是新的一天,她全身酒味儿,起来还干呕了好几下,肚子里空空的,估计昨晚喝的酒都被消化了?还是去方便时都清空了?她懒得考虑这种问题,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精神头才算是好一点——

长呼出口气,她依旧觉得呼出的气都含着酒味儿,幸好爷爷不在家,她还有些庆幸,她摸摸皮夹子,跑出去结账,包间的门一开,她一怔,然后很快地就反应过来,从旁边挤了出去,一点都没碰到罗方。

“站住——”罗方站在包间门口,双臂环在胸前,微笑地看着她,“灿灿怎么有闲心来我这里喝酒,也不过来跟我打个招呼,好歹叫几个少爷给你倒倒酒什么的,就一个人在包间里喝闷酒,真是显得我这里待客不太周到。”

景灿灿听得头疼,晚上酒喝的太多,那会到是开心了,现在真是头疼,被他揪着说更头疼,太阳XUE突突地在跳,叫她有些不太冷静,实在是罗方这个人太讨厌,叫她没办法给好脸,“说的这么好听,给我免单吧?”

“好呀,”罗方干脆的应道,笑得很温柔,并拍手叫来服务人员亲自吩咐,“跟前台说,把这位的单给免了。”

景灿灿也就那么一说,就是抱着对他的不耐烦说的,甭管他笑得多好,多叫人没防备,她早就已经了解他个笑面虎,越笑得好看,心里就越阴暗,嘲讽地微一扯嘴角,“那就谢谢罗先生了。”

她转身就走人。

罗方却是快步两步,将她给拦住,“昨天叶增学看到你了,你小心一点。”

“算是忠告?”她闻言,脸上的嘲讽更浓。

上辈子他才没这么忠告过自己,还是得到她的同意,与叶增学搅到一块儿去的,真是风水轮流转,这转得也太快了点,让她觉得有些画风不对头。

“也算吧。”罗方再清楚不过叶增学是什么样的人,他跟着叶增学无非是想发展得更好,也更想将自己给洗白了,“他狠起来我可拦不住——”

“我跟他有什么仇什么怨的?”她理所当然的问,一手插着腰,一手抓着包,“他有那么个闲心来跟我来扯?”

罗方“哈哈”一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就叶增学那个性子,跟头阴险的狼一样,“我算是劝告你一句,别跟陈烈走得太近,叫叶增学太注意到你。”

她真想踢人。

景灿灿没理他,把他的话纯粹当放屁。

她与陈烈没有什么干系,与叶增学更没有什么关系的了好不好?

回到周宅,她长长地松口气,觉得自己得考个驾驶证,酒也喝过了,该发泄的都发泄了,日子就这么过着吧,她总得看清自己没有什么大的能耐,也没有什么金手指,重活一世,她只想过得比上辈子更称心些。

好吧,在录取通知书来之前,她想打份工。

好像下个月就是爷爷生日,自己挣点钱给爷爷买份礼物,估计差不多录取通知书到之前,她也许就能买到领带送给爷爷,爷爷最近忙,可能着家的日子不多,时间上刚刚好,刚好给爷爷个惊喜。

想是这么想的,其实她还有些不适应,从小家伙还在她肚子里到如今跟着卫笙出国,她猛然间还真有点适应不了儿子不在的感觉,尤其是双手,平常出门时都抱着儿子,现在出门,最多提着个包,而且最时常的是将包挂在肩头,两手更空落落。

习惯成自然,开始她还真做不来妈妈这角色,就跟别人说的一样,这东西都是本能的,她也是慢慢地习惯了,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面还能以过来人的身份取笑一下卫殊,——刚想到卫殊,她的脸又有些暗。

习惯戒起来有点难度,她心想。

找工作,她没有多少经验,更没有打算好要做什么,完全没有规划,当看到一家面馆需要服务员时,她想都没想地就上前去看看。

面馆挺小,就在街口,此时不是吃饭的时间,面馆里没有客人,就一个穿着黑汗衫的男人,中等身材,微胖,坐在店里仰着脑袋看电视,面馆里没开空调,仅仅就是开了风扇—— “现在没面吃,等中午过来——”

景灿灿刚走了进去,就听到那男的甩过一句话过来,她的脚步就停在门口,面馆里有一丝热意,风扇是有风,不是很热,还是有点热,她差点打退堂鼓,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请问,这里请人吗?”

男人终于正眼看向她,瞧见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眼里根本不掩饰的露出些许惊讶之色,“是请人,你干得了吗?这里活挺累的,就请一个月。”

正中下怀,她就是想干一个月的活,不想干长的,连忙点头,“能,我很能干的…”

“工资八百。”男人没再说什么,直截了当地说工资。

八百要是算以后的人工来讲确实是太便宜,但是现在嘛,还算是不错了,景灿灿心里还是有预期的,不低于她的预期,她觉得也差不多了,有些跃跃欲试,巴不得现在就有客人上门来,好让她大干一场。

“我姓郑,你叫我郑叔吧。”男人抛下一句话就继续看电视,“你叫什么?”

“郑叔,我叫景灿灿,您叫我小景或者灿灿都行。”她努力地跟老板拉关系,并且给自己打气,呼呼呼,开始新的一天,景灿灿,你要努力干。

郑叔就看她一眼,还是将注意力放在电视上面。

电视在重播贺乐妍的新剧,是个现代爱情片,年轻的男女是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高考时男主角考个理想大学,而女的则是因为家里太穷了,考上大学没钱上大学,——从此两个人分开了,后来男主继承了家里的公司,再与女主角相遇,这时的男主已经有了未婚妻。

景灿灿瞧了眼,电视播到男女主分开的画面,挺应景的配上滂沱大雨,她下意识地看了眼郑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怎么就觉得郑叔眼里好像湿湿的——肯定是她看错了,她在想。

电视剧勾起她些许不好太好的回忆,当初还没有恶毒女配这么一说,当时的男主角未婚妻就是贺乐妍演的呀,现在到成了贺乐妍演了女主,想想真是醉了,对着电视她不得不承认人家就是演技好,想当年自己那时的演技真是略显浮夸。

而且这时候的女配是谁呀——

她不认得,也许是她忘记了,没想起来是谁,演技挺稚嫩,在贺乐妍面前,能让观众觉得贺乐妍才是女主,配角嘛活该就得去凉快一边的,完全跟她当年是两种待遇,哎,她明明觉得不想再入娱乐圈,每次看到贺乐妍的电视剧或者是广告,总有一种挺难说清的感觉。

她不是嫉妒,真没嫉妒!

真没!

很快地午休时间到来,面馆迎来第一波的生意高峰期,说是生意高峰期还是挺能形容面馆的生意,她从头到晚数了数,大约有卖出一百来碗,不知道别家店怎么样,反正她觉得一个中午忙下来,她腰酸背疼的,不止得将面从厨房里捧出来给客人,得收碗筷,得擦桌子,还得洗碗,全是她一人干了,至于厨房里关于面的活儿,菜的活儿都不是她的事,两个分工挺明确。

快两点的时候,她把面馆桌子碗筷都整理好了,坐在那里休息。

郑叔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将围裙脱下来挂在一边,继续看电视,还是他早上看的剧集,早上是重播的,下午在另一个频道重播,看过一遍还在看。

让景灿灿觉得有些稀奇,可能是她曾经拍过这个电视的缘故,没觉得这个电视有这么的吸引人,不过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她索性也跟着看,剧情她是再熟悉不过,只是越看,她越觉得有种心情怪怪的——

她嫉妒了,她真的是嫉妒了。

嫉妒这种事是没道理可讲的,反正她就是嫉妒了,并不是觉得贺乐妍过得比她好才嫉妒,因为贺乐妍并没有比她过得好,那样还是会嫉妒,不是什么外边的东西才叫她嫉妒,贺乐妍的电视剧才叫她嫉妒。

她也想、她也想演电视剧,不止演电视剧,也想演电影。

一想到要重新走那些曾经走过的路,她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不能为成名不择手段,不能为了成名把自己卖了,——她两手捂住嘴,小心地呼出热气,非常的烫人,她的脸是烫的,呼吸是烫的,这个天气也是烫的,无一不烫。

四点多的时候,客人又陆续过来,忙到晚上九点半才算是完事。

一天干活下来,景灿灿不止是腰酸背疼,而是全身都酸疼,还累,尤其是端面的双手,更是酸胀无力,真想永远将两手垂在身侧,最好是永远不要抬起来。

“明天还是十点过来?”郑叔在收拾他厨房的东西,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话。

景灿灿一脸惊喜,晓得自己是通关了,也不顾得双臂酸胀疼,连忙朝里面挥挥手,“好的,郑叔,我明天就过来,那张纸我撕了呀,郑叔可别再招别人了…”

“还不快回去,废话这么多!”郑叔斥她。

她不生气,反而觉得这个话动听的很,比起她亲妈秦芳一叠声的为她好的话,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郑叔才是个好人,像豆腐嘴刀子心的人那最要不得亲近,——“好的,我知道的,郑叔,我这就走。”

她忙着后退,“呀!”

突然地撞上人,她惊叫了一声,就一声,慌乱地一回头,就看到陈烈出现在视线里,顿时思及他昨晚跟着自己一路的情形来,心立即跳了好几跳,“陈烈,你不是又跟着我到这里来的吧?”

陈烈还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仿佛还真是不知道她的这里的表情,让她看了就觉得他在装,装得可真假,人大男人的,做了不敢认算是什么玩意,她冷了表情,从他身边走过,还故意地一撞向他的手臂,——不过这一撞,她没落着什么好,就她个力气,能把他撞到哪里去,非但纹丝不动,她双臂更是酸胀疼!

“哎——”她边走揉手臂。

没走两步,就被人给拽住,拽她的人是陈烈,他不太赞同地瞅着她,“就你那丁点力气撞我,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话音一落,他还作势要替她揉手臂。

亲密的架势,叫她立即躲开,不让他碰,眼神都是斜瞅他的,反正不相信他,她一般是个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被陈烈吓过一次就牢牢地记住了,她反正就是躲着他,“要不是你非堵着路,我就能撞到你?”

她个娇气性儿上来,还真有几分气性儿,明明是她撞的人,非得是说他堵路。

到惹得陈烈好笑,那眼神瞧着有几分包容的意思,任由她在那里发作起来,反倒是好声好气地劝她,“来,叫我看看,都是哪里疼了?”

作势还要去看她的手臂,殷勤得很。

她不肯,直接朝外走,“不需要你看。”

郑叔在里面收拾东西,听到外边的声音,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看到陈烈,也就是面上多了点喜色,没有多余的举动,就问了句,“过来吃面的?”

“嗯。”陈烈淡淡地应了声,瞧着离开的身影,眼里多了些笑意,“灿灿在你这里干活?”

“今天刚来,干活挺麻利,就是碗没怎么洗干净,都是我怎么再冲洗一遍的,”郑叔说话的语速挺慢,“人家年纪这么小,你逗人做什么?你要是十几岁就有孩子,人家就差不多是你孩子了的年纪了——”

这一说,说得陈烈面上一烧,嘴上却说,“郑哥,您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又没做什么,人家比我还大方,这不都有一岁的孩子了,我还是个没孩子的老光棍呢。”

“人家有孩子是人家的事。”郑叔不理他那点歪理,“里面料还有,你自己想吃什么自己弄,我得看电视…”

想当年,陈烈刚进部队时,还是郑叔手底下的小兵蛋子,都是他给训练的。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渣短短我本来没多少脾气,哦,其实一贯是自认脾气好,大家来追我,我高兴,真的,这是对我的肯定,有你们的追文才有我努力的更新,平时我更新最渣,大家都是晓得的,这个文嘛,我是更新的最努力的一个文,有些同学可能不太喜欢我的风格,我也是认同的,我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叫每个人都喜欢,我只要让那些喜欢我的人继续喜欢我就行了——有些人花了钱来打负,我也是没得可说的,只能是笑着让人来打,还得说欢迎下次再来,我总不能说不能来打负,权当是写了这个不叫同学们满意的文才叫同学们心里不痛快才打的负,唔,我镇定地对可能心里不太痛快的同学们说一句,对不起了!谢谢了!

第063章

陈烈自己能动手下碗面,于他不是件难事,高汤,再挑几样自己喜欢的海鲜,再放个两三根绿幽幽的小青菜,味道不要太好,他捧着个大碗的面从厨房里头走出来,横刀大马地就坐郑叔身边,迅速地吃起面来。

极烫的面,他好像不像烫似的,吃起来很顺溜。

不止捞完面吃,还把汤都喝完了,他抬头还看到郑哥看那个电视剧,剧中自然是认得的,要是没有那场梦,也许他就只知道贺乐妍是跟边放一起的,唔,现一起,以后可就不好的事,——

不止是他做的那个破梦,而且从灿灿的话里,他明显知道自己曾经跟贺乐妍是一对儿,梦里的画面很陌生,他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再瞧着电视屏幕有那么个两三秒,还真的就确定自己怎么能同贺乐妍是一对?

太不真实了。

他甚至是丁点感觉都没有。

无缘无故的做了个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梦,他奇怪的是对贺乐妍出奇的冷淡,按理说都不应该这样子,事实是真这样子,他对贺乐妍半点感觉都没有,梦里的画面好像只存梦里面,跟现实搭不上边。

“郑哥,的兴趣还没变?”

他索性想拉开话题。

郑哥,呃,或者是郑叔,名字很简单,郑关,很简洁的名字,到跟他私底下的性子不太合拍,表面上他部队里训练起来新兵那是从来不手软,退伍后的他仅仅是继承家里面馆生意的普通,他会烫得一手好面。

郑关电视片尾曲播出来时才将电视关上,才有时间面对他,表情有些不以为然,“跟灿灿很熟的?”

“算熟吧。”陈烈说得很保守,“几时招的?”

“今天。”郑关回答的言简意骇,眼神还多了些别的意味,明晃晃的鄙视,“家才是个小姑娘,都多少岁了,就不能找个年纪差不多的?”

这一听,陈烈脸都黑了,“郑哥,胡说什么。”

郑关摸摸鼻头,“有说什么嘛,好像没有啊。”

弄得陈烈哭笑不得,“家就是个小姑娘,能做什么?”

听听,他这话说得都不亏得慌,还不想做什么?深更半夜地跟着家一晚上,大半夜的喝醉了堵着家去找小情,把困车里都不叫下车,非得叫家吻他——这种话他都说得出来!

郑关扯扯嘴角,明显不信他,“跟解释什么。”

“不是不信吗?”陈烈淡定了几分,将碗筷给收了起来,顺便还洗了洗,从厨房里出来时他已经是一脸兴味样,“郑哥,她干得怎么样?还好吗?”

郑关已经喝茶,茶水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是通常说的白开水,他一脚横跨另一条椅子上,一条腿落地,“瞧个关心样,刚才还只差没有硬拉住家的手臂硬要替揉了,还说没什么事?”

他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见?

“她才几岁的,店里活又重又多,她还能不累着了?”陈烈随口就来,根本就没有犹豫半点,“就这个黑心面馆,还招,招这么小的?”

听得郑关挺无语,手指指他自己,不敢相信地盯着他,“这是黑心面馆?旁边去问问是不是工给的最高?还黑心,就自己黑心的到处收房子盖商场,还说是黑心面馆?她十八了,又不是才八岁,怎么不能招了?”

声音老重,他是吼出声的,吼得很重。

耳朵都快给他吼报废了,陈烈叹口气,“郑哥,只说一句,好多句。”

“…”郑关无话可说,冷静了一下,才再开口,“吃完面了,就滚吧。”

“嫂子呢?”陈烈适时地戳他一下。

郑关顿时就暗了脸,瞪向他,“哪壶不提非得提这壶?”

“哈哈——” 陈烈大笑。

要说郑关老婆去哪里了,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回答,他们家孩子念高中了,他老婆就去陪读,学校外边租了个房子,天天给孩子做饭,就把他一个留家里挣钱,休息的时间只能看看电视回忆一下跟跟老婆的年轻时光。

“明天叫她回去吧,郑哥就说这里不要了。”陈烈要求道。

郑关心情不太好,睨他一眼,“这里缺。”

“不就是缺嘛,给招个就是了。”陈烈回的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难为情,“招个踏实可干的,肯定要比灿灿干得更好——”

郑关并不是非要景灿灿干活不可,“随便啦,反正不打电话,自己同她说,干不来坏工作的事,还说没什么,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说没什么…”

后面的话他几乎将声音压嘴底。

陈烈盯着他,他没再说。

从郑关的面馆走出去时,陈烈坐车里,沉思了许久,许是那场梦的缘故,叫他有些下不定决心,有一种想法涌上心头,见见贺乐妍——

贺乐妍如今跟边放身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给边放打电话,没等他出声,边放欢快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哥,吃饭了没,一起吃个饭?”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身边还跟着贺乐妍,下午嫌会太长,他早就遁跑了,正尔八经地坐那里开会不是他的风格,他觉得自己的风格是收红利,别的不要求,他吃着还将酒送到贺乐妍面前,见她面有难色还是喝了下去,脸上的笑意就愈浓,“啊,让乐妍过去?好呀,行呀,当是什么事,等会就叫司机载她过去——”

问都没问当事一句,他回答的很干脆。

听的贺乐妍脸色都变了。

她一贯清冷惯了,被边放这么三两句的就要送去见陈烈,还是叫她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的面色比刚才更清冷些,清秀的脸显得叫难以亲近,她最新的电视剧收视率极高,已经慢慢地红了,——她的手桌底下慢慢捏握成拳,冷然地看向边放。

边放像是没注意她的情绪,笑个一脸的,“打从今天起,们就算是分手了,不是个小气的,该给的钱也是会给的,”他的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手指还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笑得比刚才更好看,“乖,听话,哥那边得见见,别惹他生气,顺着他点,最近哥喜欢年轻的口味,觉得还是挺适合的…”

就因为一句话,他转手就将她送了。

贺乐妍并没有生气的表情,甚至连那份清冷也跟着消失了一般,眼里突然地多了点笑意,“谢谢边先生的提点,想会让边先生满意的,也会让陈先生满意的。”

睡了一个,没什么,睡过两个之后,再跟第三个,也就不是那么叫为难的事,她是这么想的,这种想法叫她非常的憋屈,又没有能力反抗,她想只要她不识相地说句什么不去的话,也许下部戏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就因为她对边放家了解太深,才有这样的深刻理解,边放平时漫不经心,其实他这个最得罪不起,更何况他背后还有边家。

曾经她的家…

而现她成了他们眼里的玩/物。

指甲抵着手心的肉,她疼,却比不上心上的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几时才能再等回她的三十年河东?

“乖啦——”边放大大方方地夸奖她,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夹回耳后,还点拨她,“记得多笑笑,那哥现就喜欢笑得大大方方的,清清纯纯的,指不定真对有兴趣了,乖乖地跟哥一段时间,捧,把捧得红红的,超级巨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