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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小离,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目标出现了。”他伸手指向天香阁的方向。

杨不凡伸出脑袋用尽目力,终于看到那个胡服长发的男子下了马,正向天香阁的大门走去。“啧啧,这家伙泡妞还真是勤奋,居然每天都来。唉,传说中这个国事访问期间不是行程一贯都安排得很密集么?不是能教人忙得脱不开身么?怎么这人每天都有空哇?前天约玉珠游湖,昨天带出去骑马,今天不知道还能想出什么花样来。这个男人看起来神经大条不拘小节,原来这么心细这么浪漫这么会追女孩子!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么优质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她捶胸顿足,指天攘地,抒发自己遇人不淑的郁结。

“喂,你叫本少爷来就是来看你发呆,陪你看戏的吗?”什么?她竟敢说没遇到什么优质男人?她是瞎子吗?难道要本少爷在脸上贴上优质两个字她才看得到吗?无知的女人!

“咦?噢,对了,差点忘了。嘿嘿…”她摸着后脑勺,看着脸色阴郁的杜游,尴尬地笑了笑,“好徒儿,上次说要请你们吃饭的,就定在今天晚上吧。地点就是非凡楼楼顶露台!”

“楼顶?”

“露台?”

“嗯哪嗯哪嗯哪!”

六月十五,月圆之夜,杨不凡的烤肉大会在非凡楼楼顶如约举行。

在宴请的宾客名单上,她煞费了一番苦心。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办Party,认识的朋友少不得都要请上一请的。小跟班苏离,好徒儿杜游,二公子萧瑜自然不必说了;殷无命这厮对她有供养之恩而且免费赞助了举办场地,也是要请的;萧大公子么,她还在努力追求中,要不惜一切手段不放过一切机会接近他;刚认识的朋友也不能忽略,那个什么突厥王子背景壮靠山硬,多亲近亲近必然没什么坏处;既然突厥王子都请了,为了讨他欢心,玉珠姑娘是非请不可的,况且,如果玉珠来的话,察尔汗一定会来。

只是,萧瑾,察尔汗,玉珠这三个人碰到一起的话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她反复的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性,终究没有想到任何一种对她不利的后果,于是她释怀了,七封请柬如数发出。

同时,她欣慰地发现,由于最近收入颇丰,举办这样一场小规模的聚会经费还是很充裕的,何况她还可以在厨房顺点木炭,调味料,可以在酒窖里顺点价值不菲的西域葡萄酒。

一个巨大的火盆放在露台正中央,上面支起烤肉架,两个被她从酒楼厨房里拎出来的厨子正忙碌地将腌好的鸡牛羊肉往烤肉架上摆。

夏夜的凉风一吹,将烤肉的香味送出好几条街。

客人们陆续踏香而来。

杨不凡堆起甜笑迎向前去:“多谢赏脸!欢迎光临!”

苏离直接越过她,欢快地朝烤肉架奔去,眼中闪烁着“我与肉同在”的光芒,大有“人肉合一”的架势。

杜游挺别扭地喊了声“师傅姐姐”,目光在她精致妆点过的脸上和身上逡巡了两圈,面色微潮,别开眼走远。

萧瑜依然是彬彬有礼,拱手寒暄,定神看了她两秒钟,也走开了。

殷无命挂着招牌式的笑容,摇着扇子,扫视了一下全场,将视线拉回到她身上,加深了笑意:“嗯,看起来有些意思。”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压低声线,“明天记得跟钱掌柜把酒帐结一结,这种酒可是很贵的哟。”说罢满意地欣赏了几秒她气结的表情,摇了摇扇子。

察尔汗和玉珠结伴而来,想必是专程邀上佳人一同赴宴的。爽朗的笑声响彻在楼顶,余音缭绕:“哈哈哈哈…杨教主,你的烤肉香得很啊!不知味道比我们草原上的烤全羊如何?小王定要尝尝!哈哈哈哈…”

玉珠长裙曳地,依然是一付冰山美人的专业表情,对她微一福身,就当打过招呼了。

萧瑾出现的时候,杨不凡彻底震惊了。不是因为他居然欣然赴约,也不是因为他不是孤身而来。而是因为他带来的这个人实在是个凯子中的凯子。

站在萧瑾的旁边却没有相形见拙的人极少,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全身散发着逼人的贵气,教人难以忽视,气宇轩昂,巍峨如山,高傲的眼神兴味十足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你就是杨不凡?”

“…是。”

“今晚不请自来,望杨姑娘不要见怪。”明明是致歉的话,傲慢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丝歉疚和赧然。

“不会。呃…”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问出他的身份,既不显得太过热情又不会太失礼?

正在她百思不解之时,爽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整个非凡楼抖了一抖:“原来是六皇子驾到!杨教主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请得殿下大驾光临。”大嗓门的察尔汗过来施礼,两人一阵寒暄。

嘎?六——皇——子!杨不凡被震得回不过神来。

萧瑾身形一飘,面上一窘,趁乱凑近她小声道:“他非要来的,你不要拘束,随意就好。”

随意?天底下最优质的凯子就在她眼前,他居然叫她随意?叫她怎么能随意!

呼——镇定,镇定!

她抬手摸了摸精雕细琢的妆容精致的脸,又抚了抚身上崭新的织锦罗裙,飘飘然上前施礼:“见过六皇子,请六皇子上座。”

六皇子李晋扫了一眼她含羞带怯的表情,勾唇一笑,跟众人一一见礼完毕,走到上首入座。

杨不凡见状,赶忙摆出最窈窕的身姿,挂上最娇俏的笑容,迅速占领了他身边的位置。

“久闻杨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上次非凡楼一封信,她可是令他印象深刻,三月不知肉味啊…

“哪里哪里,六皇子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小女子荣幸之至。”她迅速武装上水莲花般的无限娇羞,剽窃着电视剧里耳熟能详的标准对白。

一旁的殷无命闻言,脸部肌肉僵了一僵。这应该是他的台词吧?这个女人,鸠占鹊巢得也太理直气壮了。

烤肉被陆续地送上桌,杨不凡殷勤地为六皇子布菜劝酒,集中全副精神对优质金龟发起攻势,丝毫没有注意到几道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从各个角度将她射成刺猬。

酒可以助兴,也可以乱性。

于是,酒过三巡后,大家就开始乱得一塌糊涂了。

突厥王子一边饱含深情地看着玉珠,一边向她描述着草原风光和游牧生活,听得佳人冰霜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杨不凡像八爪章鱼般粘着新认识的超级金龟,眼睛里闪动着无数小星星,六皇子则饶有兴味地与她互动周旋。而其他人,有的事不关己自斟自饮地不亦乐乎,有的一边闷闷喝酒一边忙着向别人飞眼刀。

此情此景,也算是混乱得各得其所。

混乱的情况下总是很容易出状况的,因为总有人偏偏喜欢乱上加乱。

只听得破空声响,一支短箭突兀地钉在了杨不凡的背上。因为她是面对众人而坐,等到在场身负武功的人听到响声反应过来,早已来不及。

她只觉得一丝凉意入肉之后,精神开始恍惚,接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昏迷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殷无命,你这厮一定要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终于更上来了。

16

16、生财有道...

当杨不凡终于醒来,艰涩地睁开眼,眼前的情景让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有一刻停止了跳动。她知道殷无命是好看的,却没想到他的睡颜如此诱人。

此刻她正脸朝外趴在床上,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侧脸,宛如雕琢一般的线条刻画出挺拔的鼻子,而在嘴唇处又起伏成柔和的轮廓。他躺在床的外侧,发髻已松得束不住头发,乌黑的发丝披落在枕上像一片凌乱的云。

她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

唔——这人的眉毛简直浓的不像话,眉毛里居然还藏着一颗痣,睫毛也不够长,完全不符合小说里“睫毛长而卷翘像扇子忽闪忽闪”的男主特点。不是他,一定不是!

“不是什么?”低沉地有些嘶哑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她的目光毫无防备地撞进漆黑的晶眸里。

“不是…我的房间…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她目光躲闪,言辞闪烁。

“我的床大一些。”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躺在一张床上。

“…累了。”轻描淡写的口气难掩声音里的疲惫。

“噢。”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现在是什么时间?”她扫了一眼床边桌子上的灯火。

“大概…三更天。”

“我知道你很想睡觉,但是我有很多问题。”

他转头盯了她两秒,轻叹了一口气,挂着无奈的笑坐起身来,发髻彻底散开,黑发如瀑布般流泻而下。

这是她第一次看他散发的样子呢。她有些呆怔的目光随着那黑发游移到桌边,又回到床边,直到一杯水递到唇边。

“声音都干涩成这样了,起来喝点水。”他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背,将她的上身架高,方便她低头喝水。“你中了毒箭,昏迷了两天,毒箭已经取出,你现在醒来就表示余毒也清理得差不多了。箭身只有寸余,入肉不深,没有伤及肺腑。除了箭留下的皮肉伤要休养半个月才能痊愈之外,其他并无大碍。至于凶手是谁,为何伤你,目前不得而知。”

他见她已喝完,又放她趴回床上。“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了。”

“那就睡觉。”他翻身上床,顺便熄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殷无命?”

“嗯?”

“我趴得好累,可以侧着睡吗?”

寂静的黑暗里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大概过了十秒钟,她感觉他的身子向里挪了挪,伸手抬起她的半边身子架在他身上。“…侧睡会扯到伤口,你趴在我身上吧。”

她愣了一下,伸开了右手手掌按下去,触手处是一片坚硬的胸膛。将头抬了抬,埋在他的肩窝里,满意地感觉到他身体一僵。“殷无命?”

“…嗯?”

“放心,我不会缠着你让你负责的。”

“…嗯。”

“睡吧。”

“…”睡得着…才怪…

杨不凡终于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蠢蠢欲动的心澎湃着,叫嚣着,蛊惑着她跳下床去摸一摸他黑亮的发,然后帮他绑那种武侠片里看上去很飘逸很出尘很鹤立鸡群的发型,可是酸软无力的四肢却将她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束起一个简单又沉闷的发髻,收拾起万种风情,徒留自己一个人惋惜哀叹,唏嘘不已。

“我把你吵醒了?”他终于发现了她粘住自己不放的视线,回身坐在床边,垂眼柔声问道。

“你去哪儿?”她小心翼翼地看他,希望他能发现她眼里的无助跟哀求。或许是生病的人格外脆弱而敏感,或许是房间里弥漫的他的味道让她迷乱,她就是没来由地不想他丢下她一个人。

“只是去厨房吩咐他们帮你煮点东西,昏迷了两天三夜,你恐怕是饿坏了。”他帮她捋了捋同他纠缠了一夜的发丝,“很快就好,你再睡一会儿,嗯?”

“噢。”怎么办,她对他的笑容越来越没抵抗力了。果然生病的人是脆弱的啊。

如果不是咔嚓咔嚓的声音吵得她不得安宁,如果不是两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盯得她如芒在背,她其实还是可以再睡一会儿的。事实上她的脑子一直徘徊在昏沉的边缘。

“喂,臭小子,你到底是多没有同情心才会在受重伤的人旁边这么悠闲地嗑瓜子啊?”她是很想大声斥责他的,毕竟这个不负责任的跟班兼保镖不仅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让她受伤之外,居然还翘着脚一派闲适地嗑瓜子打扰她休息。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像极了无力的呻吟。

“姐姐你不会有事的,这次的毒根本没有难度,我只看了一下毒血的颜色就知道用什么药了。不知道伤你的凶手是谁,应该告诉他们下次用毒要换一种无色无味的,这种简单的毒药解起来没有成就感,又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他们介绍几种我最新研究的…”

还下次?他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还有你,”她不再理会那个兀自滔滔不绝地介绍最新毒药研究成果的家伙,把视线转向僵立在床边一言不发只是将白皙的额头皱的死紧的杜游。“做什么红着眼睛一直瞪着我看?我这副没洗脸没刷牙没梳妆打扮的邋遢样子很见得人吗?不知道女人最在意不化妆前被人看到素颜的脸吗?没礼貌的家伙。”

“不要说话了。”

“啊?”没有预料中的不可一世的反驳和叫嚣,她有点不适应。

“你说得对,你现在苍白的样子根本见不得人,所以,给自己留点力气养伤吧,不要再说话了。”他从怀里掏出那面镜子,递到她眼前,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和干裂苍白的唇。

果然,见不得人呢…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这个给你补身子用。”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

什么嘛!叫她拿一根干干瘪瘪的萝卜干补身子哇!

她刚要念叨,突然眼前一晃,发现正在嗑瓜子的苏离蓦地蹦起来一把抓过萝卜干,兴奋得哇哇大叫:“这是…百年人参啊,百年人参!你从哪里弄来的?”

虾米?百年人参?!“你个败家孩子!”她拼尽了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姐姐,我拿去给你炖了吃吧?保证你好得快些。”苏离说着就要往厨房奔。

“不要哇!”她有如神助一般发出一声尖叫,“不要…放在那里…我天天看着它才会好得更快…”

“噢。不过,用看的也可以治病么?”苏离狐疑地把人参放在她的枕边,脑袋里不断地搜索他读过的医书,想回忆起关于人参这种用法的记载。

“我说可以就可以。”她动动手指,小心地抚摸着它。乖乖,百年的人参,都快成精了吧?这得值多少钱呢?吼吼…

杨不凡从未想到,生病居然也是生财之道。这不,继那根百年人参之后,突厥王子又派人送来一箱子天山雪莲和名贵药材,看得苏离咂舌不已,想他在天山呆了这许多年,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雪莲啊。

除了从中捡了些养血补气的药材服用,其他都收好了放在她房间里。找机会高价卖了,这些可是她的私房钱。托殷无命打听了一下这些药材的市价,估算下来,足足能有上万两银子的进帐,单是那根人参,就能卖到至少五千两的高价。

如果,如果她变成小富婆的话,是不是钓不钓金龟都没什么重要了呢?

唉!生病真好…可以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又有礼物收…

“想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是吗?那就回你房间去吧,我不介意你慢慢发霉。”只要不是在他床上。

“啊唷!你轻点啊!换个药就不能温柔点吗?明明之前都挺温柔的。”她被他换药的动作扯到伤口,惊叫出声。“你要赶我回去了吗?可是我还是病人,需要照顾。”

“已经躺了七八天了,你身子也有力气了,伤只是在背部而已,又不是在腿上,晚上有什么需要完全可以自己下床。”

“我不要!”

“男女授受不亲。”

杨不凡被噎了一下,居然拿她的话来堵她。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在她熟悉了他的味道之后,在她习惯了他的体温之后,在她对他的怀抱上瘾之后,他想要毫无责任感没有江湖道义地一把推开她了吗?“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我抱到你床上,现在又想把我踢开,你把我当什么呀!”她忿忿不平地抱怨,完全忽视了话里的合理性。

换药的手顿了顿。

听他不开腔,她又继续指摘:“看吧,换药的时候还把我的身体看光摸光了呢。你敢否认缠纱布的时候没有碰过我胸部?”明明蹭得她心猿意马,面红耳赤,冷汗阵阵地说。

“我能把你当什么?”

“唉?”

“你又把我当什么?”

杨不凡愣住,脑子里反复回放这两句对仗很工整的句子,半天没回过神。当她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一幅对联,不是一则谜语,不是一首抒情诗,而是两个问题和一声叹息的时候,她已经衣衫整齐地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盖着桃红色很公主很奢华的缀满蝴蝶结和荷叶边的被子,怔怔地看着一角青衫正从门缝里消失,门闭合的声音惊得她一颤。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一个不称职的金主?一个还算好用的抱枕?抑或是朋友?家人?

17

17、自由的借口...

玉珠会来看她,让她着实有些意外。可能她平时太冷淡了,这些主动示好的动作跟她好不搭。

“谢谢你看我。”杨不凡趴靠在一摞高高的枕头上,侧头对她一笑。

“我要走了。”没有寒暄,没有问候,一开口依然是招牌式的冷淡。

“咦?”刚来就要走?不是吧?这是她探望病人的态度?

“我要离开这里,去突厥。”

“突…突厥?!你终于被察尔汗的痴情打动了?决定跟他长相厮守?…”

“不是。”淡淡的口气坚定地打断她天马行空的想象,“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未为自己的未来和归宿做出选择,这次我想自己选择一次。我还没有爱上他,无法给他承诺,但是我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爱上他的机会。因为他让我觉得,我的感情还算珍贵,还算有人在乎。”

她站起身来,慢慢踱到窗前,目光穿过蓝天,落在不知何处。“突厥…一定很遥远吧?我想看看他口中所说的大草原,奔驰如乌云般的骏马,茫茫的戈壁和雪山…我想看看没有见过的世界,没有见过的人。我拜托他带我去,他答应了。”

“他一定很开心。”想都想得到那人欣喜若狂的样子。“那…天香阁那边会放你走吧?”

“三年前我便被萧瑾赎身了,只是寄住在那里而已,想走随时都可以。”

“哦。那…祝你幸福!”她发誓她绝对是真心的,不是因为萧瑾的原因希望她走的。“你走那天我会去送你。”

玉珠转身面对她,脸色郑重而凝重。“杨教主,我今天来除了辞别还要向你讨一个身份。”

“嘎?”不叫她杨姑娘,而是叫她杨教主?还要讨什么身份…“身份?!”

“对,身份。一个魔教的身份。我玉珠自愿加入魔教,效力于教主麾下。”

“为…什么?”凭空多出一名弟子,让她很惶恐。为什么呢?她这个教主,什么也无法给她呀。

“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追求自我,追求幸福,追求梦想,多好的借口,不是吗?”冷若冰霜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温暖妩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