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冉的事是一个意外…”,凌牧潇纠结的皱起眉头。

“这不是意外”,傅青槐摇了摇头,“容冉怀孕的时候正是我在广恒拍戏的时候,那次你说是来跟我道歉,以后再不跟容冉来往,背地里却跟容冉上床,在我为你流产的时候,你和她却有了孩子,这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忘了的,凌牧潇,这些话今天我本来不想说的,毕竟你才回来和家人正团聚,公司里应该也有很多忙碌的事,没关系,等忙完这段日子,我希望咱们还是尽快把婚离了”。

凌牧潇冷峻的面容一点点的抽搐,也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一个人在国外的两个月,他想的最多是她,尤其是回来看到容冉那副厌恶的嘴脸,他是真的后悔了,“容冉我已经叫人让她搬出了凌家,我会尽快安排人给她堕胎,婚,我还是那句话,不会离,你现在恨我,我有时间等着你原谅”。

傅青槐听到他轻描淡写的“堕胎”两字,不可置信的一颤,竟是生出心寒,她知自己不该,容冉是自作自受,可也许是自己现在也有了身孕还有流过产吧,她知晓流产是件多么残忍的事,何况容冉还是怀孕三个月了,“凌牧潇,你太残忍了”。

“我残忍”?凌牧潇双眸一动,“对,我是残忍,但是为了你值了”。

“你以为这样我会感动吗,你错了,我只会觉得你更冷酷无情”,傅青槐讥讽道:“还有不要把你的这些残忍强加在我身上,在我眼里,你是一个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失败男人”。

凌牧潇阴沉的眸倏然眯起,大手粗鲁的拽过她,扯住她衣服的手捏成拳头。

傅青槐抬起头,斯毫不退缩。

凌牧潇跳动着怒焰的眼睛却在看着她半响后,慢慢褪去,化为了浓浓的无力。

正在这时,一辆奔驰停在两人车前,凌茂沣从车里下来,就见凌牧潇抓着傅青槐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他想也没想,一下子冲过去把凌牧潇狠狠推开,牢牢把傅青槐护在身后。

凌牧潇是真没想到他会那么使力,差点跌进花坛里,趔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青筋盛怒的看着凌茂沣,他的眼神那么警惕、犀利,好像一头守护自己心爱东西的公狼。

凌茂沣触及到他视线,心下微颤,倒不是害怕,只是愧对,“小叔,你放过她吧”。

近乎卑微的语气,让凌牧潇怔忡,心里划过些捕捉不住有奇怪的感觉,反倒冷静下来,他知晓凌茂沣在,有些话他也不方便说了,再者说他也不想和侄子闹得不快,看了看手表,“公司还有事等着我,青槐,过后我会去找你的”。

整了整衣领,重新上了自己的玛莎拉蒂,从出口逆行回了停车场。

凌茂沣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深深的感到一股无法言说的愧疚。

回头看了看傅青槐,见她却一直望着凌牧潇的车影发呆,他有些不安,连忙抓了抓她衣袖,“小婶…”。

傅青槐回过神,被太阳照得脸颊微微泛白,“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你等我会儿”,凌茂沣跑去把钥匙交给大门口的保安,让他把车子开回去,然后自己上了傅青槐的车子。

两人都是有点魂不守舍,上车,也没人说话,不知开了多久,傅青槐把车子停在浔湖旁,这是C城最大的淡水湖泊,远远望去,碧澄澄的蓝天白云,湖面上海鸥飞翔。

今天正值周一,来的人很少。

凌茂沣像是才从自己思绪中醒过来,“我小叔刚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他只是跟我聊了会儿”,傅青槐眼角边还是有干涸的痕迹,她应该是哭过。

凌茂沣心想,忽然觉得闷,下车走到湖边上,旁边休憩的鸽子“扑扑”的煽动翅膀飞起来。

傅青槐愣了会儿,走过去,就听见他问道:“我小叔是不是想跟你和好”。

“我跟你小叔早就不可能了”,傅青槐淡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干嘛还哭”?凌熬沣复杂的说道,“你以前很爱他不是吗,你可能不知道这次回来我小叔不但把容冉送出去了,还打了她,原因不过是他动了你们的新房”。

他感觉这次回来凌牧潇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他不怕明添抢走她,他就怕凌牧潇,因为他们还是夫妻,她爱过他。

傅青槐暗自讶异,凌牧潇竟然舍得打怀了孕的容冉。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凌茂沣看她沉默,坐到湖边上,“你还爱他吗”?

他话音才落,脸皮突然被人扯起来,傅青槐佯怒的瞪着他,“凌茂沣,我孩子都帮你怀了,你现在还说这种话”。

“好痛啦”,凌茂沣扳开她手,脸皮都被她捏红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如果是明添我不担心,但是小叔回来了我就怕,你们是夫妻,你又爱过他,而且我小叔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只要他想得到的,一定不会放手,尤其是他要是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他…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傅青槐亦是心头一悸,在这样暖和的天气下身体竟是发冷,她太了解凌牧潇那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了,他可以背叛女人,但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妻子给他带绿帽子,好在凌茂沣突然抱住她,她紧紧的缩在他怀里,汲取他身上的体温,“你是不是怕了”。

“我不怕,我说过为了你和孩子我绝对不会再怕的,我只是觉得愧对我小叔”,凌茂沣想起刚才凌牧潇看他的眼神,惭愧不已,“小婶,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一愣,“去哪,你大学都没读完呢”?

“是啊,我大学没读完我家人肯定是不会让我走的,所以我想好了,我会让陈秘书先安排你和静姨去美国那边生产,等后年我大学毕业就申请去美国留学,我妈也在那边,所以这点我爷爷奶奶应该不会阻止,等过去后,我也不回来了,我们两个就住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凌茂沣鼻尖亲昵的贴着她脸颊,声音里不难听出对未来的向往,“虽说要后年,不过你放心,到明年学业就很少了,我会跟他们说我想去美国跟我妈住段日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会分开很久”。

傅青槐心想她要不担心才奇怪。

一分开就是这么久,她拍过那么多戏还不清楚男女主角分隔两地一般能坚持一年就谢天谢地了,尤其还是分隔两国,她不在的日子,保准时间长了,他在国内又会遇着另外喜欢的女子。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信这个社会,看到这么优秀年轻多金的男人几个女人不会心动的倒贴过来。

尽管,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这也许是两人唯一的出路了。

似乎经历过凌牧潇这段婚姻,她对什么都开始不相信了。

“小婶,你不愿意吗”?见她久久不说话,凌茂沣担忧了。

“不是不愿意,阿沣,我不想去那么远,我妈压根就不懂英语,对那边生活环境肯定很难适应,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和陶子商量过了,她老家在江西农村里还有套多年没人住的老房子,我打算和我妈去那边,在国内的话有空你也可以常来看我们,我不想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在身边”,傅青槐眼睛里含着复杂的情愫。

凌茂沣心里一动,是了,是他没想周到,她生孩子那么大事他要是不在身边,一个女人会有多彷徨,同时也会让她不安。

“那…等我后年毕业了,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去美国”,凌茂沣突然觉得未来的蓝图是那么美好,抱着她遐想着笑的有点合不拢嘴。

“一家三口?肚子里的孩子都才刚冒出来呢”,傅青槐失笑,忽然又惆怅,“不过我还没跟你小叔离婚呢”。

“嗯,我知道,我会让你们离婚”,凌茂沣把她抱上自己膝盖,低头轻轻的含住她嘴唇,“然后做我的妻子…”。

明日继续。。。。

烛光晚餐

2013-5-2117:47:055200

他的声线太过低沉而迷人,头顶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落在他眉眼处闪耀,俊美无铸的脸颊近在咫尺。

傅青槐忍不住心咚咚的跳,她从来不是个容易被长相好的男人迷惑的,毕竟在娱乐圈里见过太过帅哥,只是如今看着他便感觉迷惑的失去了听觉。

尤其是唇被他含住时,一如既往的全身细胞跳跃起来,她像藤蔓一样缠在他怀里,鼻子里轻哼着对他的回答,“嗯”。

凌茂沣闭上眼,他的唇温柔的在她唇上碾压,舌尖轻轻婆娑着她唇瓣。

这个吻很单纯、很简单,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连动作小心翼翼,倍加呵护,怕弄疼她孀。

她本是担心在外面被有心人看见,可现在也禁不住心里那份悸动,手臂环紧他脖子,一天秀发被湖边的暖风吹得飞扬。

躲藏在远处的人轻轻赞叹了声,拿相机随便拍了张,一看,远远的,两人唯美的像一幅动人的画。

傅青槐正被他吻得目眩迷离,唇上的温度忽然凝注,凌茂沣推开她,眼角泛起寒光,“你在这等一下”嫂。

他放下她,快步起身,朝湖边不远处的花坛走去。

越走越近时,花坛里突然窜出一人往外跑,凌茂沣纵跳过去,把那人扑倒在地,对方个头瘦小,两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凌茂沣爬起来用手臂卡住那人脖子按压在地上。

傅青槐惊愕的跑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相机翻看了遍,脸上涌起愤然的怒气,这人竟然连她和佟静在家里的画面都拍了,看情形应该是在她们家对面的房子里选的角度,而且时间颇长,“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她怒极,应该不是狗仔队,不然的话杂志上早爆料了。

“是明添对不对”?她随即想到,却更生气,气的身体发抖。

“我只是狗仔队而已”,男人满脸哀求的看了眼上面的凌茂沣,讨好的道:“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我保证不把傅小姐和你的事说出去好吗,哎呀,别打我”?

“你别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跟她好些日子了”,凌茂沣抬起拳头,唇角冷勾,对方半边脸都被他按在土里,怎么也无法动弹,却恨得咬牙切齿。

“我今天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请你回去转告明添,让他别再做这些恶心的事,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他想用这件事威胁我们,傅青槐也不会爱他,我凌茂沣也不会把自己女人拱手让人”,凌茂沣说完,一脚把对方踹了出去,“你的相机我收了,今天我暂且放过你,如果有下次,我保证让你在C城呆不下去”。

那人气不过,本想还手,但是看到凌茂沣警告的阴狠模样,到底是怕了,拖着受伤的腿灰溜溜的跑了。

傅青槐蹙眉望着他背影,“明添他是不会怕的”,她太了解那个人了,简直邪恶至极,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知道”,凌茂沣握住她手,凛了凛眉头,“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我不怕他,还有我不是一个值得轻视的对手”。

“看来我那个地方住不下去了,不过我在C城哪里有房子明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先暂时搬到陶子那去算了”,傅青槐心下叹气,她真是后悔这辈子怎么交了明添这个损友。

凌牧潇这边的事还没解决,明添又步步紧逼。

她真觉得疲惫,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当天下午,凌茂沣就帮着她们俩母女搬去了陶梨家,陶梨住的是复式楼,平时一个人住,傅青槐和佟静两人在楼下一人挑了两间房,晚饭也是在陶梨家吃的,一直到深夜打电话回去得知凌牧潇回家了,他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凌家。

凌牧潇还没睡,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笔记本,身着着蓝色的真丝睡衣,面前的烟灰缸烟蒂堆得满满,手指尖袅袅的烟雾衬得他半张脸竟带着丝丝落寞。

“你回来啦”?听到脚步声,凌牧潇黑眸悠悠的朝他望过去,“坐吧,我有点事想问你”。

凌牧潇想了想,也觉得确实需要好好的和小叔谈谈,点点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张婶从一楼的客房里走出来,“大少爷,干净的被褥都帮您铺好了”。

“嗯,你去睡吧”,凌牧潇低声应着。

凌茂沣愣道:“小叔,你怎么不回房睡,容冉不是搬出去了吗”?

“我那间卧室早就面目全非了”,凌牧潇把笔记本合上,目光微微惆怅。

凌茂沣怔了怔,呐呐道:“那不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你说得对,那确实是我自己选的,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凌牧潇自嘲的一笑,掐灭了手中的烟。

凌茂沣非常愕然,薄削的唇抿了许久,才道:“小叔,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做人永远不要后悔,后悔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再多的悔恨都是无用的”。

“对,所以我打算现在弥补自己的后悔”,凌牧潇语气里的强硬让凌茂沣握紧了膝上的拳头。

“小叔,你这不是在弥补,是在强人所难,小婶她早就不需要你的后悔了,她要的只是你的放手”。

“你又不是她,怎么懂得我和她的事”,凌牧潇一双黑眸里染上探究的光芒,“茂沣,我一直知道你很在乎你小婶,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俩的事你还是适可而止”。

“小婶她已经不爱你了”,凌茂沣恳求着一双眉眼站起身,“如果我是你就会离婚,你要是爱她就该成全她,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再先,凭什么要拉着对方为你所做的错买单,陪你一起痛苦,小叔,你只顾着你自己”。

“茂沣,注意你自己的说辞,你不觉得你对傅青槐维护的太过了吗”?凌牧潇眯眼,双眸喷出灼人的火星。

他竟然说傅青槐不爱自己了,从前她那么在乎自己怎么可能会说不爱就不爱了,才不过两个月。

“我是不想小婶因为你的纠缠而烦恼”,凌茂沣吸了吸颤抖的鼻息。

“你上去,我不想跟你吵”,凌牧潇冷怒的指着楼上,“就算你小婶已经不爱我了,我也有办法把她追回来”。“追回来干嘛,帮你带孩子,当别人后妈啊”,凌茂沣怒瞪着一双眼睛。

“孩子我会堕掉”,凌牧潇淡冷的说。

“堕掉”?凌茂沣呵笑了声,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火焰从头顶涌冒出来,“你是想害死容冉吗,就她那柔弱的身子骨,经得起三个月大孩子的堕胎吗”?

“我的事你不用管”,凌牧潇斥道。

“我要管”,凌茂沣重重的一喝,“小叔,你是很厉害,是讨女人喜欢,但是你把女人当什么了,凭什么你喜欢就非要得到,你后悔了,就毫不在乎的一脚踢开,你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你是太多人爱你,没有你得到不到的所以你才不懂得珍惜”。

“茂沣,你说太过了”,凌茂沣双眉骤寒,“给我上楼去”。

“上楼就上楼”,凌茂沣想想自己原本是打算心平气和谈的,怎么一不小心就吵起来了,他一咬牙转头上楼了。

等他背影进了屋后,凌牧潇青筋暴突的抓起手机走到外边给陈秘书打电话:“陈秘书,你老实跟我说说我不在的这两个月茂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沣少爷怎么了吗”?陈秘书问道。

“他对我和傅青槐之间的事反应非常激烈…”。

“这个…”,陈秘书抓脑,看来凌牧潇是怀疑了,务必得说点可信的话题转移注意力,“可能和容冉有关吗,你可能不清楚,沣少爷和容冉之间一个学校,他喜欢追求过容冉,不过之后容冉选择了你,他心里可能一直不舒服吧”?

“还有这种事”,凌牧潇愕然,怪不得自打他和容冉的事爆出来后,凌茂沣就一直站在傅青槐那边,看来他也许是觉得自己和傅青槐同病相怜才会帮她说话。

一时之间对容冉更加反感了,要不是她也不会闹得自己和凌茂沣越来越不和。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选择容冉也是救了凌茂沣,以茂沣单纯的性格要真和容冉在一起肯定会被她迷得无可救药,容冉那种女人他还不是对手。

家乐福。

傅青槐和陶梨推着购物车四处逛逛,走进鱼肉去时,扑鼻的肉味袭过来,陶梨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哎,别呆这了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

“我看是你受不了吧”,傅青槐嫌弃的睨了她眼,弯腰翻了翻冰柜里的骨头,“阿沣喜欢喝汤,干脆买根骨头再买点海带回去煲汤算了”。

今天凌茂沣来电话说要过来吃晚饭,她想着亲自煮点他爱吃的,特意上午就拉着陶梨来逛超市了。

“重色轻友,认识你十几年也没看见你为我煲过什么汤,我嫉妒了,眼红了”,陶梨故意哼哼的道。

“你也好意思说,大学那会儿你成天窝宿舍里写作,我可是买了一个学期的夜宵给你吃”,傅青槐没好气的道。

“那你和凌牧潇结婚时也没看你做过几顿饭给他吃”,陶梨坏笑的把手臂搭她肩上。

“也做好吗,没结婚那会儿,他每次去我住的地方,我工作再忙哪次不是早点回家赶着帮他做饭,只是后来结婚了,凌家有佣人,根本轮不到我插手,再说了就凌老太太那张嘴,哪咽的下我吃的东西”,傅青槐不无嘲讽,“别提那人了,一提我心里就不舒服”。

“好啦,别不舒服了,现在反正有你的茂茂把你做的菜当甘露一样吃着”,陶梨笑嘻嘻的扯了扯她脸皮,弄得傅青槐面红耳赤。

“你说话正经点”,瞪了她眼,古乐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傅导,上次您想拍的那部电影已经找到投资人了…”。

“我不是跟你说暂时推迟一年再拍吗”?

“对方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煤老板方农金,而且愿意投资八千万拍我们的电影,这样幸运的好事下回要再拍的话未必能碰到啊,正好他人在C城出差,他说要约您当面谈谈,傅导您要不要过去,谈的好的话就算是一年后再拍对方也未必不会答应”,古乐语气里难掩兴奋之情。

傅青槐眉头动了动,“可是古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和方农金压根就没交情,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找上我们了”。

“这点你放心,当然是有交情的,我上次和宇兴的李总监联系过,赵总就是李总监介绍过来的,等会儿吃饭李总监也会过去,都是几个熟人”,古乐道,“等合同签下来后,我自然会给他介绍几个美女,保证哄的他乐呵乐呵的”。

“那行,你中午帮我订个地方见面”,傅青槐想了想便应了,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古乐来电说方农金订在维多利亚国际大酒店,不过是晚上。

“晚上不是凌茂沣会来吗”,陶梨道。

“只好暂时推迟了,他会理解的”,工作的事有时候也没办法。

到了晚上,古乐过来接她,两人踩着时间点在十二点时准时的赶到酒店。

吃饭的地点订在十一楼,服务员把他们领进去时,餐厅四周没开灯,很暗,只有几盏枚红的灯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四周,传来清扬婉转的钢琴曲,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餐厅的中央,蓝色灯光的晕染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钢琴前,垂首低敛,目光专注深邃,冷峻的眉眼仿佛披上了层迷雾,朦胧的看不真切,却让人觉得他无比尊贵,举手投足间充斥着的成熟男人味足以叫任何女人见了为之屏息。

傅青槐愣神的走近些,男人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卷,他修长的指尖上婚戒泛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在琴键上灵活的跳跃,一串串清灵空韵的琴声就缓缓的从他的指尖倾泻而下,弥漫在整间餐厅里。

男人抬起头来,剥削的唇微扬,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出浓浓的温柔。

她呆了下,几乎疑心自己来错了地方或者认错了人。这人是凌牧潇吗,凌牧潇能这么温柔吗,会对她弹钢琴吗?

她自己摇了下头,猛地转身后退了步就往外走。

可恶,什么方金农,什么投资人,她全中计了,根本是他故意诱骗她来的。

“青槐”,凌牧潇连忙起身,几步追上前拖着她手臂一拉,她便如脱翅的蝴蝶摔进他怀里。

而餐厅外面传来古乐的吼声,她望过去,只见古乐被几个保镖推出了餐厅,大门关上,整间餐厅里便只剩了她和他。

她愤恨的瞪向他,“凌牧潇,你买通了李总监他们联合来骗我”?

“不是买通,是人家也希望我们夫妻俩早点和好,投资人的事也是真的,只不过投资的是我,不是方金农,方金农是我朋友”,凌牧潇温柔的勾唇一笑,突然公主抱的抱着她往餐桌走去。

餐桌上铺着漂亮的餐布、西式的餐具、高塔烛台,高脚杯里撞着暗红色的液体荡漾,洁白的磁盘里摆着上好的生蚝、鹅肝、牛排、奶酪汁龙虾等不少美味的西餐。

凌牧潇强行把她抱到自己双腿上坐下去,双手牢牢的困住她,哄孩子似得笑道:“亲爱的老婆,别动,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烛光晚餐”。

明日继续。。。。。

嫌隙

2013-5-2216:36:025246

“真是好笑,结婚之前没看你陪我吃过一顿烛光晚餐,要离婚了反而看到了”,傅青槐看到这一切便忍不住讥讽的冲动。

凌牧潇不动声色的敛了眸,修长的手指握住桌上晶莹剔透的瓶身,暗红色浓郁的液体倾倒进高脚杯里,浓醇的酒香味带着浅浅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看得出来这瓶酒的价值不菲。

“1924年的拉菲,又是包餐厅,凌总这回看来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傅青槐冷嘲热讽的看着他姿势缓慢而优雅的动作。

“识货”,凌牧潇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酒杯荡了荡,放到她唇边,“尝一口看看”。

傅青槐只是看着他,唇角冷勾,继续道:“动作看着挺娴熟的,平时应该常陪容冉做这种事吧,突然换个女人不会不习惯吗,也是,像你这样的男人,薄情寡义最是你拿手的好戏了”嫘。

“哦,我忘了,再喝红酒前似乎应该让你尝尝牛排的味道,到时候伴着红酒的味道一块吃口感会更好”,凌牧潇依旧没有太大反应的环抱着她切牛排,身子探向前时,男性浓烈的呼吸喷进她脖颈里,和凌茂沣的不同,他的呼吸更浓,更加霸道和侵略。

以前她是极喜欢的,可现在只觉得浓浓的不适应。

她皱眉忽然在他怀里愤然挣扎,手肘抗拒的抵触他胸膛,“我对这些没兴趣,我要回去”檫。

磁盘里,银色的刀叉划过一道清脆的痕迹,凌牧潇从腋下巧妙的按压住她,他知她最怕痒,那里也是她的敏感地带。

她果然不大敢再动,凌牧潇叉起一块牛排柔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对什么有兴趣,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也不稀罕”,傅青槐反感道:“凌牧潇,你让我说多少次,我是真的想跟你离婚,我也没打算要跟你在一起,你所做的一切早让我心都死了,我不爱你了,你放过我行吗”。

若说以前她说不爱,他可能不会信,但是现在她望着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不耐烦,连往日里一丝痛苦和柔情都没有了,凌牧潇忽然害怕了,他甚至没办法再保持冷静了,“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让你再爱上我,你不是想拍电影吗,我帮你成立了家电影公司,文件过些日子就批下来了,我还取好名字了,就叫潇青电影有限公司”。

“我不稀罕,当初是你让施牧然开除我的,现在以为帮我开家公司我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找你,我不是容冉,我没那么物质”,傅青槐推不过他,急了,反头用力咬进他肩膀里。

他眉头微拧了下,移开脸去,“算了,咱们先吃牛排吧,尝尝看”。

叉子举到她旁边,她别开脸,就是不吃,他眼睛一眯,放进自己嘴里,慢慢咀嚼了,突然扳过她脑袋,嘴唇对着她用力吻下去,她闭紧嘴巴痛苦的躲闪,他一手掐住她下巴,逼着她张开嘴巴,灵巧的舌头和牛肉的碎末渡进她嘴里。

男人的唾液和牛肉的味道让她直反胃,手指痛苦的扭了两下,挣扎不开,喉咙里突然剧烈的反胃。

凌牧潇听到她呕吐的声音微怔的撤开些许,她猛地偏开头把白天里吃的东西全吐在地上。

凌牧潇脸色僵青,自己不过是吻她两下竟弄得她想吐,“傅青槐,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他声音里竟夹着哀求,傅青槐几乎都疑心自己听错了。

“凌牧潇,在我心里,我们之间早结束了”。

“可是对我来说,从来没有过,只要我没签离婚协议,你就是还我妻子”,凌牧潇星眸灼灼的说完后,滚烫的唇霸道的覆上去,她头用力摇晃。

她嘴里有股吐完后的气味,他一贯觉得难闻,但是这张唇却是曾经相触过无数回,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但是如今再次尝到反而觉得滋味比以前更好,也许是经历过一场生死,他懂得更加珍惜以前的东西了。

他娴熟的吻越来越蛮横,灵巧的舌头滑溜溜的钻进她口腔,吸吮甘甜的蜜汁。

在国外一个人的那些日子,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觉得无法填满,如今重新触碰到自己妻子,才恍然意识到他是真的回家了。

从飞机爆炸坠海的那一刹那,他真以为自己见不到她了,到那时他才方知为什么他一直舍不得离婚。

傅青槐浑身哆嗦着,哪里肯屈服,屈起膝盖朝他胯下踢过去,怎料凌牧潇早有防备的半空中截住她,并且夹紧她双膝,用下面慢慢的蹭着她大腿。

傅青槐全身疙瘩都抖起来了,别看往日里他一副冷清的模样,在床上却素来是个花样百多的流氓。

凌牧潇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压向傅青槐,两人身体在反抗挣扎当中自然而然的往一边倒,很快,傅青槐整个人便被压在桌上。

身后的餐盘被他压过来的力量撞的“砰砰”响,当他手探入她衣底时,傅青槐终于忍受不住,吃力的从他压制中挣脱出一只手,把桌上的高塔烛台推倒在另一边沙发上。

火腾地点着了布料。

凌牧潇低咒了声,不得不放开身下的美味。

傅青槐趁机朝他甩去一巴掌,然后飞快的爬起来,裤子也不知道勾到什么“嘶”的扯开一道好长的口子,臀部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