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眸底闪过一抹杀机。

第二,这信确确实实是庄王爷写的,却不是勒索信,而是警告信。

警告他别太过分,敢去碰侯爷的底线。

只是这猜测,二老爷想了一下,便放弃了。肯定是那幕僚写的无疑。

二老爷望着手里的信,将信撕成两半,一半留着。一半揉成了粉末。

他起身走到一副画后,将画挪开,里面有暗格。

二老爷取出夜行衣,更上后,出了书房,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赵成守在书房外,瞅着二老爷的轻功。眉头轻扭。

他一直以为二老爷武功平平,不值一提,没想到轻功会这么的高,侯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他勾唇一笑,紧随其后。

二老爷武功虽高,可是赵成是暗卫,最擅长的便是藏匿,如影随形,是以,一路上,二老爷也没有发现他。

一宿无话。

第二天,安容醒来的时候,正见萧湛在书房写字。

安容由着丫鬟伺候穿戴,眉头轻扭,“他这么早就有事忙?”

海棠低声道,“萧表少爷起的极早,自己换了药,就有暗卫来禀告,说是二老爷和庄王爷关系极其亲密…。”

海棠越说脸越红,惹的安容扭头看着她,别怪她想歪了,是海棠这副表情太惹人遐想了。

二老爷和庄王爷!!!

安容眼珠子瞪圆,不敢置信。

半晌之后,海棠低声道,“庄王爷玩娈童,二老爷还给送了庄王爷两个…。”

安容,“…。”

安容脸黑了,玩娈童这么变态的事,人人都该鄙夷,谴责,二老爷居然还投其所好!

而且,庄王爷是不是太变态了,人前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和庄王妃举案齐眉,人人羡慕,人后玩瘦马,现在居然还玩娈童!

安容无暇想太多,她记得昨儿萧湛冒充庄王爷的笔迹给二老爷写了勒索信,这不是勒索勒到马蹄子上去了?

安容迈步朝萧湛走去,萧湛写了五封信,信上的内容如昨日给庄王爷的信一般无二。

安容挑了挑眉头,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嘴角缓缓勾起笑容,他这是要玩坏二老爷呢,不同的字迹,每一个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他必须乖乖的认了。

安容不信,每日一封这样相同又不同的勒索信,二老爷还能招架的住。

安容转身继续洗漱、梳妆。

海棠帮着戴玉簪,安容注意到桌子上有个锦盒,她眉头挑了挑,指着锦盒问,“这是…。”

海棠忙回道,“这是昨儿奴婢从李家铁铺买回来的匕首。”

安容脸色微僵,伸手打开锦盒。

锦盒之内,安然放着一把精致却不失霸气的匕首,上面点缀了些红宝石,华贵异常。

安容拿起匕首,抽出来,顿时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

是一把绝好的匕首!

海棠笑道,“老李铁匠说,这把匕首是他最得意之作,说是里面有寒铁,匕首划过肌肤,有冰冻之感,原是想留着做传家之物的,姑娘要,便让与姑娘了,没有要银子。”

海棠其实对匕首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萧表少爷是极喜欢这把匕首的,姑娘送这个给他,他绝对满意,要不是昨儿出了事。她早把匕首送到安容和萧湛跟前了。

海棠想,这会儿安容该送了吧,她觉得萧湛在等安容送他。

谁想。安容把匕首放回锦盒中,打开抽屉,把锦盒塞了进去。

海棠,“…。”

这把匕首,姑娘不是送给萧表少爷的吗?

芍药在摆饭,唤萧湛和安容用饭。

安容坐到桌子旁,拿起筷子夹玲珑饺。正要吃呢,楼下传来砰砰砰声。

芍药忙转身下楼。

没一会儿。芍药又噔噔噔上楼了,“姑娘,五少爷来了,像是有急事找你。”

安容正吃饺子。闻言,轻扭了扭眉头,想叫沈安淮上来,偏萧湛在屋子里,她便道,“五少爷怎么了?”

芍药摇头,“五少爷没说,但是五少爷眼眶红肿,像是哭过。”

安容就坐不住了。沈安淮性子坚韧,自诩小男子汉,轻易不会掉眼泪的。他哭,绝对不是小事。

安容放下筷子,要起身下楼。

萧湛抬头看了安容一眼,安容道,“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安容忙扶着楼梯下楼。

沈安淮正守在楼道口。瞧见安容下来,他的眼泪一下子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容忙下楼,担忧的看着他,正要问出什么事了,沈安淮就哭着鼻子道,“四姐姐,姨娘她出事了。”

安容一怔,忙问,“三姨娘出什么事了?”

沈安淮哭的更凶了,“姨娘她头发白了。”

说着,要拉安容去看三姨娘,求安容救救他姨娘。

芍药跟在一旁,嘴角轻动,想说什么,到底没有开口,她想说安容还没有吃早饭,可是听到三姨娘头发白了,她也知道沈安淮心急,这时候,就是让安容上楼吃饭,她也是吃不下去,便跟着安容和沈安淮身后出了玲珑阁。

沈安淮心急的很,拉着安容一路小跑,芍药是紧追慢赶。

很快,几人便进了三姨娘住的小院。

在院门口,安容瞧见了夏荷,夏荷忙给安容见礼。

“四姑娘,老太太知道三姨娘出事了,让奴婢来瞧瞧,”夏荷道。

安容点点头,和夏荷一同进屋。

饶过喜鹊登梅的屏风,安容便惊住了。

只见镂空铜镜前,站着一个女子,她穿着朴素,身姿袅娜,但是满头青丝,此刻已经花白了一半,黑白交错,甚是惊人。

女子手抓着头发,那手有些颤抖,她最终呢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然后狠狠的拍打自己的脸,想从这场噩梦中惊醒过来。

沈安淮见她啪嗒的很大声,忙过去抱着三姨娘,哭道,“姨娘,四姐姐来了。”

三姨娘转头看着安容。

安容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她和三姨娘见的次数不多,但是似乎比上一次见她苍老了三四岁一般?

安容快步上前,扭眉问道,“三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三姨娘泣不成声,对于自己发生的一切,她也不敢置信,她轻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今儿一早醒来,头发就白了一半。”

安容眉头轻皱,她听说过有人一夜白头的事,只是那些人都受到极大的打击,剜心之痛,悲痛欲绝,而且白的很彻底,不只是一半。

安容问三姨娘,“这些天,三姨娘有什么忧心之事没有?”

三姨娘摇头,她没有忧心之事,她整日不出门,侯爷来便来,不来她也能坦然相对,她只求沈安淮能平安便好。

丫鬟站在一旁,上前一步道,“其实三姨娘不是一夜白头…。”

安容抬眸望着丫鬟,“不是?”

丫鬟摇头,她眼眶微红道,“不是,前儿,奴婢帮三姨娘梳妆的时候,就发觉她有白头发了,只有一两根,奴婢也没有在意,到昨儿,白头发就多了起来,约莫十几根的样子,奴婢没敢告诉三姨娘,就藏在了头发里,谁想今儿一早…。”

丫鬟是想瞒,瞒不住了。

早上小丫鬟端水进来,瞧见三姨娘头发花白的样子,吓的直接把铜盆摔了。

丫鬟才知道事情大条了,赶紧去禀告老太太知道。

而且,丫鬟发现,三姨娘是一天老一岁。

开始还发觉不出来,只当是夜里没睡安稳,神情憔悴了些,没想到…

沈安淮握着三姨娘的手,红着眼眶望着安容,问,“姨娘会不会死?”

安容望着三姨娘,眉头轻皱。

三姨娘的病似乎似曾相识。

安容想起前世一件事,前世后宫宠妃容妃,一夜白头的事传遍京都。

京都都传闻她乃妖孽,后来查证她是被人下毒所致,饶是以清颜的医术,都束手无策,最后容妃一日苍老过一日,二十多天后,便苍白如老妪,撒手人寰。

等容妃死后,京都还有人出现过和她一样的症状,被查出来是内宅争斗所致,是有人从江湖郎中手里买的毒药,日日投毒,三日不食,便会毒发,服用几日毒,便苍老几岁。

而且,江湖郎中说,他的毒是炼丹时,无意发现的,没有解药。

安容望着三姨娘,眉头蹙紧,她知道,下毒的人应该是大姨娘。

那段时间,大姨娘和她走的近,有事没事就给她送吃的,定是她趁机下的手。

大姨娘死也没有几日,三姨娘便断了毒,然后毒发!

安容眉头轻扭,问三姨娘,“之前,大姨娘临死前,曾有一段时间和你走的近,你和她接触过多少日?”

三姨娘望着安容,她心中明白,她会这样,和大姨娘有关,想着,她猛然一怔,“大姨娘给我送的吃食,四姑娘,你也吃过,你…。”

三姨娘有些惊吓,安容对三姨娘有恩,她怕安容有事。

安容轻摇头,她没事,大姨娘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在吃食里下毒,那糕点不少,主子吃不完,都赏赐给丫鬟吃,极容易暴露她。

大姨娘应该是只给三姨娘下了毒,她不懂大姨娘为何对三姨娘下毒,她应该给大夫人下毒才对。

三姨娘仔细回想,道,“大姨娘给我送了十次糕点来,那段时间,她几乎天天送。”

安容点点头,道,“三姨娘心底要有准备,我曾见过一种毒,每服用一天,便苍老一日,大姨娘最多给你下了十日的毒,你会苍老十岁。”

三姨娘脸色刷白,便是现在这副模样,她都接受不了,苍老十岁…她会白发苍苍,生不如死。

沈安淮紧紧的握着三姨娘的手,他跪下求安容帮三姨娘治病。

安容赶紧扶沈安淮起来,她看着三姨娘,面对她满含乞求的双眸,安容无能为力的摇头,连清颜都没办法治好的病,她哪有那等本事。

三姨娘垂下双眸,她知道,安容已经尽力了,以安容的良善心底,只要能救,她不会不救。

苍老十岁,三姨娘鼻子泛酸,这意味着青春不再,以后侯爷都不会在来她的屋子,她会短命十年。

ps:三姨娘的白发之症是伏笔,至于伏到神马时候,偶也不知道。

~~o(>_<)o~~

亲们猜测,伏笔在哪儿?

第三百二十章 提神(求粉红)

是人都想长命,是女人,都想容貌瑰丽,长久不衰。

三姨娘不想,却也不得不认命,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三姨娘用帕子抹眼泪,门外,小丫鬟进来道,“三姨娘,香姨娘瞧您来了。”

安容微微挑眉,“府里几时有了香姨娘?”

三姨娘苦笑不语。

芍药笑道,“就是红袖啊,老太太把红袖给了侯爷,因‘红袖添香’,被赐名香姨娘。”

安容恍然,随即额头有黑线,对于父亲的事,她做女儿的不好多说,但是她真的觉得这好…露骨啊。

便是红袖添香,自己知道便好,有必要大家都知道,你们红袖添香了么?

门外,有叮铃之声传来。

安容望去,之前珠帘外,一身桃红色裙裳的女子迈步进来,步伐轻灵,体态妩媚,举手投足间,有那么一股独特的韵味,尤其是腰间佩戴的银铃铛,娇俏别致,甚是好看。

几日未见,安容觉得红袖好看了很多,尤其是安容望着她的时候,她眸底有羞涩,更叫人惊叹。

一个风华正茂,一个白发苍暮。

同是姨娘,差别着实不小呢。

尤其是香姨娘的身份,她是老太太送给侯爷的,是老太太的人,身后有老太太罩着她。

而且,她是老太太的贴身大丫鬟,这么多年来,无形中已经在侯府积累了许多的威信。这会儿大夫人失势,可以说,在丫鬟婆子们眼中。香姨娘就是大房内院之主了。

丫鬟捧着她,奉承她,是以三姨娘出事了之后,她听到消息便过来查看。

在安容面前,香姨娘不敢造次,一如伺候在老太太身边那样,规规矩矩的请安见礼。

“奴婢听丫鬟说三姨娘出事了。便赶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四姑娘也在这儿。”香姨娘笑道。

香姨娘伺候在老太太身边,哪里不知道安容对沈安淮极好,几次帮她,三姨娘出事了。她第一个就来探望,可见对三姨娘是不同的,若不是三姨娘出了事,估计大夫人失势后,四姑娘会扶持三姨娘。

香姨娘望着三姨娘那头发,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快的叫人无法捕捉。

但是没有逃过安容的眼睛,安容心中有些悲凉。

这才几天啊,老太太做主将红袖赏给父亲不过几日。就滋长了她的野心,以前伺候在老太太跟前的时候,是个多么本分严谨的人。安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权利。

掌管内院家务就有那么高兴吗,事儿繁杂不说,还有人盯着,可就是有人不惜挤破脑袋也要抢到。

现在内院就三姨娘,还有一个不大受宠的姨娘。现在红袖几乎可以说是一家独大。

父亲年纪不小了,京都可没有十五六岁的大家闺秀再嫁给他做填房。这口,老太太也张不开,哪有叫人家大家闺秀做填房的填房的?

安容想,大夫人死后,侯爷不会再续弦了,侯府内院应该会是她大嫂来打点。

只是儿媳妇总管不到公公的房里,肯定有那么一个人来管。

香姨娘想做的便是那个人吧,或许这也是祖母做主把红袖给父亲的原因。

可是人是会变的,安容真怕红袖野心太大,到时候像大姨娘她们那样,那可就后宅不宁了。

安容只是来瞧瞧三姨娘的病的,现在她没法给三姨娘治病,再多待也只与人口舌,便带着芍药走了。

安容去了松鹤院。

在院门口,安容瞧见了沈安溪。

当时,安容走在后头,沈安溪没瞧见她,她正和丫鬟说话呢。

绿柳扭着帕子,有些担忧道,“姑娘,奴婢记得二少爷说过,扎马步极其辛苦,老爷让他扎一个半时辰的马步已经够辛苦的了,你做主给他加一个时辰会不会出事?”

沈安溪轻跺脚,狠狠的白了绿柳一眼,“你烦不烦啊,扎两个半时辰的马步怎么了,二哥被父亲罚的时候,可是站过三个时辰呢!”

绿柳撇撇嘴,她不否认沈安溪说的对,因为沈安闵的确被三老爷罚站三个时辰过,而且不止一次,可是有好几次,二少爷都差点晕了好么,被罚的时候,三太太就伺候在一旁,帮着擦汗,扇扇子,还帮二少爷求情。

负责盯着二少爷罚站的小厮也不敢得罪三太太,是以沈安闵的罚站并不怎么辛苦,至少没有正儿八经罚站那么辛苦。

但是冯风就不同了,三老爷原就对他严厉至极。

更重要的事,“咱们用香薰他是不是不应该?”

沈安溪气的跳脚,“那不是薰他,那是帮他提神,那可是我从大昭寺求回来的静气凝神香,原是给祖母求的,我可是心疼他,才特地留了一点!”

绿柳,“…。”

绿柳望天无奈,姑娘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眼了,她又不是没长眼睛,姑娘明显是要害冯风的好么。

姑娘常说,大丈夫敢作敢当,小女子亦当如是么,怎么今儿却是敢做不敢认了?

绿柳想到今儿早上,丫鬟拎了一篮子香来,问沈安溪怎么办,沈安溪这才想起来,香没给老太太送去。

正巧这时候,扶着“看着”冯风的小丫鬟来报,说三老爷把冯风扎马步的时间从一个时辰提高到了一个半时辰。

沈安溪听后,那漂亮的眸底瞬间划过一抹大亮,她看着丫鬟篮子里的静气凝神香,笑的是冷风测测。

傻子都知道沈安溪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要祸害人呢。

现在倒好,姑娘居然理直气壮的说是关心。

绿柳表示,这样的“关心”一般人承受不起,希望冯风能坚持住,不然一不留神,屁股就会被香烫着。

没错,她家姑娘帮人提神的方法别具一格,那香是搁在人家屁股底下的,绿柳真恨不得问一句,人家提神提的是脑袋,她家姑娘的提神提的是…屁股么?

沈安溪就是故意的,谁叫他要闯进四姐姐的梦里调戏她了,她的脚是他能碰的吗,大昭寺那些混蛋师父,还说她和他是命定的良配,这辈子注定琴瑟和谐,相敬如宾,甚至连孩子孙子都算出来了,屁!

她是三岁小毛孩子吗,随便说说她就信了?

父亲常说,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她就不信,以她这么聪慧的脑袋,会搞不定他一个瘦不拉几,呆头呆脑的呆头鹅,想起那句男女授受不亲,沈安溪就够抓狂的了。

等她使劲的折腾他,让他知道,本姑娘就是这样心眼比针孔还小,睚眦必报,性情乖张讨人厌,到时候哪怕父亲逼他娶自己,他肯定也会退避三尺的。

沈安溪不信,三老爷会拿刀架着冯风的脖子娶自己。

沈安溪想的极美,甚至为自己绝妙的主意左哼哼右哼哼,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绿柳抚额,她觉得自家主子的脑子已经不转了,整天不做别的事,就想着盯着三老爷三太太,别叫他们对冯风太上心,自己却想着怎么折腾冯风了,为冯风,为未来的姑爷默哀。

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又是四姑娘的梦,又是大昭寺师父的卜算,六姑娘不嫁给冯风都没天理了。

安容走在后头,听到两人的说话,莞尔一笑,沈安溪折腾冯风的事,她自然有所耳闻,不过安容并不担心,沈安溪性子硬,但是心肠却不坏,冯风只是口头得罪了她,她不会把冯风折腾的死去活来,她也没有那个机会。

不过安容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笑问,“六妹妹心情很不错啊,有什么高兴的事?”

沈安溪蓦然回头,笑容灿烂如花,“助人为快乐之本。”

绿柳,“…。”

安容,“…。”

“帮自己,所以快乐么?”芍药兀自呢喃。

沈安溪脸腾的一红,啐了芍药一口,拉着安容道,“四姐姐,你不知道,今儿祖母要给大哥挑媳妇。”

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这么急?”

她记得出了苏家姑娘的事后,老太太是在气头上说过这事,可是这两日府里乱的很,事儿一出接一出,她还以为要过些时日呢,她正打算今儿给老太太提个醒,打算寻个机会去周太傅府上,对周婉儿旁敲侧击一番,怎么忽然就要给她挑大嫂了呢?

沈安溪点点头,很确定道,“娘亲说的,肯定不会有假,二哥让我来盯着点儿,说是别让祖母立即决定让大哥娶谁做大嫂。”

沈安溪觉得沈安闵管的有些宽了,大哥娶谁关他毛事啊。

祖母那么疼大哥,肯定会选最好的大嫂了,就他瞎操心。

自己的亲事还是烤鱼烤肉呢,她又不认得几个大家闺秀,谁知道她们禀性好不好。

沈安溪不知道沈安北心有所属,沈安闵又不敢告诉她,生怕一会儿当着媒婆的面,她嘴快直接告诉老太太了。

一旦叫媒婆知道了,整个京都就知道沈安北想娶周婉儿了。

虽然一家有女百家求,可那都是长辈拿主意,哪有小辈想娶谁便娶谁的?

这要传来传去,没准儿就是沈安北非周婉儿不娶了。

这样的奇葩事,京都不是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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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