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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远进屋时,庄亦非依然坐在沙发上,手上握着手机:小言的手机没人接小言那孩子你是了解的,不会有事的苏晨远来到庄亦非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面带难色地开口:亦非啊,待会儿你去和蔺蔺谈谈吧!

苏蔺蔺和庄亦非的关系一直没有好转过,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作为母亲的庄亦非,即使是面对苏蔺蔺的责怪,也还是会硬着头皮上的。

礼貌的敲了门,里面传来了门没锁的回应,庄亦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走了进去。苏蔺蔺穿着白色的睡衣,站在窗前扭头看着庄亦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什么事么?

庄亦非没有继续向前走,只是站在离苏蔺蔺很远的地方:刚刚湘均来过了。来过了啊!苏蔺蔺点点头,声音接着冷淡起来:既然他来过了,该交代的也都已经和你们交代了吧,这件事就这样了,我不想多提。蔺蔺,我知道你还在怪妈妈,妈妈也不会强求你什么,只是,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应该仔细的考虑清楚,我总觉得有些儿戏了!

苏蔺蔺犀利扫了庄亦非一眼:儿戏?展湘均也好,还是你一直看中的靳初言也好,才是真正儿戏的人他们是永远只想到自己的自私鬼,他们的幸福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还有你妈妈,你和他们也是同样一种人,你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利用伍夏,伤害伍夏实话告诉你,就算我选择嫁给展湘均,也不会让他好过的,我恨他,恨靳初言,也恨你!

庄亦非惊讶地看着苏蔺蔺,她并不知道原来苏蔺蔺与展湘均之间还牵扯着伍夏。你到底知不知道,同样是你的女儿,伍夏在经历什么样的痛苦三年前靳初言竟然玩弄过伍夏的感情,甚至利用伍夏进入博雅,这些事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而后展湘均也不放过伍夏,这几年他接近伍夏,让伍夏爱上他,以此来要挟我,如果这一次我不嫁给他,接下来在等待伍夏的又会是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

苏蔺蔺情绪激动的,冰冷的目光投向庄亦非: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也是你的骨血不是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们真的让我感觉到恶心,恶心到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要让展湘均和靳初言爱上!

从苏蔺蔺的口中听到这一切的庄亦非傻傻的愣在原地: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原来伍夏

蔺蔺!庄亦非的脸霎时苍白起来,在坚强的女人也承受不起,心爱的女儿这样毫不留情的责备:蔺蔺算妈妈求你行么,都是妈妈的错不要这样对自己,你不应该堵上自己的幸福。庄亦非一直以来都不曾在女儿面前示弱,这是第一次!

妈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叫你妈妈,只是希望你能认真的想一想,你真的错了,无论发生过什么,孩子不都是无辜的吗?苏蔺蔺慢慢地走到庄亦非的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咬着牙:我不知道你们那一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为什么要把仇恨延续到下一代的身上你不该是这样的妈妈!

这一声妈妈唤得庄亦非的心都碎了,在她的眼前,苏蔺蔺的身影竟然慢慢地和伍夏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咚的一声,庄亦非昏倒在了木地板上。

醒来的时候庄亦非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苏晨远坐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苏晨远打断了:亦非,你能就这样听我说几句么?

庄亦非无力地点点头,苏晨远轻轻叹出了一口气:或许,你应该去看看伍夏

庄亦非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晨远,苏晨远握着她的手瞬间紧了紧继续道:我都知道的在和你结婚之前,我就知道一切了,选择和你步入婚姻的殿堂,选择和你做为人生的伴侣,选择和你一起走完今后的道路这样的决定一直都没有变过。你的隐瞒我理解,不是因为对我没有信心,而是无法面对那样的过去所以我选择沉默!

庄亦非的脸颊划过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苏晨远伸出另一只轻轻地为她擦拭:“伍夏从小就受了不少苦,也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关爱,这样的孩子很容易就走上歧途,所以,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后,伍夏却还是愿意把自己一半的肾,献给自己的妹妹,真的很难得靳初言和展湘均因为蔺蔺而对伍夏做出的伤害,蔺蔺也已经全部告诉我了现在,我们能做的或许很少,但是只有伍夏得到了幸福,蔺蔺才能释怀,也才能放过自己!我很坏,对不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罪在伍夏的身上,却还是抛弃了她,还在多年后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我很坏,对不对!”这么多年了,庄亦非第一次觉得这样的轻松,那些压在她内心深处的石头,已经被爱着她的苏晨远举起,抛出了她的世界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放下一切的防备,痛快的哭一场。

苏晨远将已经痛哭流涕的庄亦非搂在怀中:“每个人都会放错,我也有错,如果能早一些向你坦诚不公地说出一切,或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作为蔺蔺的爸爸,你的丈夫,我才是那个应该背负最大责任的人那么就让我和你一同去弥补,好么?”

房门口,听着苏晨远与庄亦非的对方,苏蔺蔺任由自己的泪水滴落

就在这之前,苏晨远狠狠地讯了苏蔺蔺:她是你的妈妈,生你的母亲,就算犯了再大的罪,哪怕她杀了人,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她!是啊,从小到大,在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最保护我的人就是她,不是么?我只是无法接受,为什么爱我的人都要去伤害伍夏,而伍夏,是我想要爱的姐姐啊!蔺蔺,你知道么,拥有这样的爱不应该感到痛苦,你妈妈的爱也好,展湘均还有靳初言对你的爱也好,你都不应该感到痛苦、甚至怨恨,就是因为你的痛苦和怨恨,才使得这些爱变了质,才会让这些爱成了伤害伍夏的源头,难道你还不明白么爱是可以愈治好一切,改变一切的,可是连你都放弃了爱,那还有谁能够改变这一切呢?

苏蔺蔺愣住了,苏晨远说的一番话字字抓住了重点,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今天的地方,如果当初她不怨恨庄亦非,用爱让庄亦非抛开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或许庄亦非就能重新面对伍夏,给予伍夏一份真切的关怀,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爸爸:蔺蔺啊,亲情的力量来自于血缘,那是缘于骨髓里的东西,象是看不见的空气,割不断的流水,幸福着彼此的幸福,也痛苦着彼此的痛苦,那是真实的真切的情感你能为伍夏感受这一切,为什么不能为你的妈妈呢?原谅吧,原谅她,也放过你自己这样,爸爸也才能原谅自己,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不把一切说出来是为了你妈妈好,可是却因为这样,让她心里的石头越来越沉重

苏晨远告诉了苏蔺蔺关于她母亲的一切,那些对于庄亦非而言黑暗的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原来,她的母亲,曾经着受过那样的沉重的伤害,原来她的母亲曾经那般痛苦,而她呢,又对这个可怜的母亲做了什么?

回想起三年前,伍夏在病房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你只要记住,她是疼爱你的母亲,是爱着你爸的妻子,是在付出着心血经营着一个三口之家的普通女人你只要这样想,就可以了!瞧,她都做了些什么,连伍夏都在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的母亲,她却这样狠狠的伤害着妈妈苏蔺蔺冲到了庄亦非的身边,伸开自己的双臂,拥抱住自己的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庄亦非反手,紧紧地拥住苏蔺蔺,此时此刻,在她的脑海里第一次这样清晰地出现了渴望拥抱另外一个人的冲动,那个人和在她怀里的苏蔺蔺一样,是她从怀胎到孕育成一个完整的生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曾经视为耻辱的印记,是她不愿相认的女儿,也是她真正亏欠的人。

她想要拥抱她,她的女儿伍夏!

第二十六章

一个月之后,各大报纸、网络门户都发布了关于展氏旗下最大房地产投资公司的所有品牌策划和广告代理权已被国际品牌管理顾问有限公司拿下,一夜之间,的名字不仅充斥着整个广告界,靳初言也真正地踏上了金字塔的顶端。

的大楼顶层,靳初言的私人助理小高把最新情况一一汇报给靳初言:第一批的广告已经进入策划阶段,周期是半个月,之后通过审议后,进入为期一个月的拍摄阶段。权力的中心,靳初言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楼下渺小的车来人往,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助理小高恭敬地点点头: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助理小高愣了一下,立马回道:展先生与苏小姐这一个月来一共见了三次面,苏小姐对展先生的态度似乎还算友善,但是展先生每次只是和苏小姐充满地吃一顿饭,之后就会一个人开车到他的私人马场,中间并没有找过其他女人。

一个月只见三次面?这不像是展湘均的风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派人跟踪的目的虽然连他自己的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要他就这样不闻不问他更是做不到,可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专心投入工作的他反过来在听到这些消息,虽然会有疑惑,但是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呵呵,爱情这东西也不过如此吧,再说了,还有人比他更悲惨,不是么?

靳初言眯起眼:她呢?

她指的是伍夏,从展湘均与苏蔺蔺在一起的那一刻,伍夏在靳初言的心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定义,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是被抛弃的人啊!人与人之间,因为遭受了同样的痛苦而更容易产生共鸣靳初言就是这样,单方面的共鸣着。

小高拉了拉领带:伍小姐那边一直以来没什么动静,不过期间庄总曾经多次到伍小姐家中造访可是小高犹豫了下:可是,最后庄总都没有见到伍小姐。

小高有些紧张起来,要说是伍小姐拒绝见庄总似乎对庄总有些不礼貌,还是这样说比较恰当吧。

庄亦非亲自去见伍夏?呵呵,看来庄亦非是无安慰伍夏的吧,女人果真都是狠不下心的动物,不过这样一来,苏蔺蔺是不是会开心一些呢?这些在靳初言看来都已经失去了意义,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伍夏现在的态度,她竟然拒绝了庄亦非。

另外,伍小姐上个星期已经从北京离开,到了一个叫东山岛的地方。

靳初言听后不作声,半晌后说:嗯,然后呢?

小高紧了紧喉咙:我没有派人跟过去。

小高自从接到指示后,就一直把人手重点安排在苏蔺蔺与展湘均的身上,伍夏那只是走个形式也没多在意,她离开北京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已经没有和自己老板报告的必要了,可是没想到老板似乎

靳初言听后,慢条斯理地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眉头都没动一下,看不出喜怒,之后放下水杯,淡淡地:派人去一趟东山岛。

小高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他的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一直在靳初言的身边,伍夏的事情他也清楚的很,对于这个女人的印象小高并不深刻,和苏蔺蔺相比,确实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他不明白为什么展二少起初会和这样一个不相配的女人在一起,后来知道了理由后,也只是感慨原来如此啊!

没过几天,派去东山岛的人已经将这几天调查和跟踪的报告传了过来,小高收到邮件时也没多注意,似乎好多细节上的东西,打印出来后,他就将报告放在了老板的桌上,不过他想老板肯定是没有时间看的。

结果当天晚上凌晨点多,他竟然接到了老板打来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只是帮他订一张最早飞往福建厦门的机票。

飞机快要降落厦门机场时,靳初言透过机窗可以看到一片如画的蔚蓝大海,这里的风景真的很美,他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认真地被所谓的风景牢牢抓住了眼球。

昨晚参加完策划的第一次会议之后就回到了办公室,他不是白痴,更学不了交情,已经失去了苏蔺蔺的他又这么会放弃呢,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借着让成为王者,而他也成了真正的国王。

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靳初言从来就不是会认输的人,这一次也一样。无意中扫到了关于伍夏的报告,于是点了一根香烟,拿过报告翻了起来:伍夏回到了东山岛之后,似乎过的很开心,和她奶奶有说有笑的照片就摆在眼前,一点也不像强颜欢笑!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应该痛苦,甚至痛苦到自杀才对!

他不否认,让人跟踪伍夏其实是一种猎奇的心里,在这件事上和受到了一样不公平的伍夏必须十分痛苦,而相比之下,拥有成功事业的他才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里,可恶也好,扭曲也罢,他一定不能是最悲惨的那一个。

手上的烟又自然烧到头,不小心烫到指间,下意识松开手指,烟头掉到地上,滚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边上。

不行,他一定要亲自去确认,然后撕破伍夏强颜欢笑的面具。于是他立刻拨通了小高的手机,安排定机票的事,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开车去了机场。或许是一个晚上没睡的缘故,登机之后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等醒来时飞机已经快要着陆了,而他也因此看到了美丽的风景这一刻,似乎很多事情都从脑子里抛了出去,他差一点就忘记了这一次来厦门的真正目的。如果真的忘记了,那该有多好啊!

出了机场,靳初言直接上了出租车。在靳初言的印象里,福建人说话都喝台剧里的演员一个强调,只有伍夏说话不那样,或许是她在北方待久了的缘故。

麻烦你,东山岛!靳初言礼貌地和司机报了目的。

你去东山岛啊,怎么不去西浦车站坐大巴啊!这样打车去很贵的哇!

靳初言搭了下嘴角,懒得搭理他,有钱你就挣呗,这是的!

呵呵,看来先生是有钱人家的嘛,来旅游地?

靳初言无奈地点点头,他不是很喜欢跟陌生人说话,更何况是一个司机。

东山岛的旅游区是在铜陵镇哇,像风动石、关帝庙、东门屿、马銮湾都是在那里呢!你如果定好住的地方了,你下车了,就叫老板去接你。如果想自己走,就去坐岛上的小车,这样的话,就是要小心被宰了。东山岛,不大的,呵呵

一路上过于热情的出租车司机真的有点让靳初言扛不住了,还好目的地已经到了,靳初言赶紧付钱下车。

小伙子啊,东山岛可是绝对不会不输给三亚的好地方哦,祝你玩的愉快!

靳初言最后还是给了司机一个看起来有些无奈的笑容,东山岛输不输给三亚管他屁事,他又不是来旅游的。

靳初言的眼前是一栋三层楼的老房子,房子外墙被刷上了白色的石灰,院子里的爬墙虎郁郁葱葱地覆盖了整片外墙,只留着红色的铁制大门没有被掩盖,大门上的绿色邮箱悬挂在上面,颜色出奇的好看。

礼貌地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健康的老太太。靳初言在照片上看见过她,她是伍夏的奶奶。

你找谁哇?老太太的普通话不错,并没有太多的口音。

靳初言露出了俊美的笑容:奶奶您好,我叫靳初言,是伍夏的朋友。

奶奶眨了眨眼睛,许久后,轻轻应了声:哦,伍夏的朋友啊!来来来,里面请!

靳初言穿过盛开着鲜花的院子来到的屋内,客厅的装饰很简单,却充满着异域风情,他现在坐着的沙发可以感觉到已经是老古董了,可是套在它上面的确实花色鲜艳的麻布,感觉其实并不是很差。

屋子里的光线很好,奶奶从厨房里端了一杯米白色的水走了出来:你喝!

靳初言不晓得杯子里的是什么,但是还是礼貌地喝了一口,口感有些怪异,但却没有不适的感觉,一路上他还真是连一口水也没喝呢,于是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

这是薏仁水,伍夏早晨出门前煮上的,你这会儿喝,时间刚刚好,味道全部都出来了。奶奶坐在了靳初言的对面,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

伍夏出门了?出的还真是时候,有些不爽,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对着奶奶还是很礼貌地询问:那伍夏什么时候回来呢?是去马銮湾了,要明天才会回来吧,说是要去拍日出,所以会在那扎营住上一夜。

什么?拍日出?可恶,她竟然还有这个心情!难不成,她真的是一点事也没有?难不成,只有他一个人像傻瓜一样在纠结?

这样啊那我靳初言想想还是明天再来好了,怎么着他这次一定要见到伍夏,至于见到之后要的事,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确。最近的他表面上看起来似乎随着的升值也跟着更加的成熟稳重,实际上心底的想法就连他自己也越来越难把握。

奶奶突然转了话锋,快速而又犀利地问了一句:你是伍夏的朋友?

靳初言一愣,回答的时候竟然有一丝慌忙的味道:呃,是啊,北京的,我是伍夏北京的朋友!唉奶奶叹着气:伍夏这孩子从小就没什么朋友,难得在北京还交到了一个愿意大老远跑来看望她的朋友,真是不容易今晚你就住在这吧,楼上有空余的房间!

这奶奶还真有意思,肯定的语气连给靳初言客气拒绝的余地也不留,还真是厉害!完全和伍夏是不同类型的人嘛!

晚餐是奶奶亲自下厨,看着饭桌上的那道土豆炖五花肉,靳初言突然想起在许多年前,离着北京市中心很远的地方,一间出租房里,有一个女人也曾经为他做过这道菜。

靳初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和伍夏做的一模一样!

话是下意识说出口的,之后才觉得在伍夏的奶奶面前好像不大合适,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奶奶,奶奶也只是淡淡地看了靳初言一眼。

伍夏给你做过这个啊,这是她最喜欢吃的菜了,她小的时候,我每个月一定会做一次给她吃!其实是那时候条件不是很好,要不我就天天做给她吃,不过那孩子是喝水也会发胖的体质,还真是伤脑筋不过我倒是不觉得她胖,瘦巴巴的有什么好的,是吧!呃,是是,女孩还是丰满一点的好,呵呵!靳初言说了违心的话却还是一脸的真诚,一点异样也没有。其实,现在来看,靳初言并不觉得伍夏胖,靳初言这才意识到一点,这么久了,这个女人在他心理的定义早就不再是胖瘦美丑了。

奶奶一边吃着饭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伍夏认识很久了?

靳初言冷不丁又愣了一下,这奶奶的思维还真够跳跃的:啊!这么算起来,和伍夏认识也有六七年了。原来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啦!

那你也真不够意思啦!奶奶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靳初言:这么久的朋友了,怎么也不给我们伍夏物色一个老公呢,她都是三十出头的老姑娘了,真是愁死人了!等等,奶奶难道不知道伍夏和展湘均的事么?

带着疑问,靳初言开口问道:奶奶不认识一位姓展的先生么?展?你是说湘均啊!他和你一样,是伍夏的朋友啦!前几年倒是来过几次,后来伍夏出国后,就没再见过他了!原来伍夏和展湘均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告诉奶奶,还真是奇怪,不应该啊!

伍夏那孩子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也不愿意说出来,对着我更是这样,好比这男朋友的事吧,我就不信这么多年,她连一个看对眼的都没遇上,只是在她觉得靠谱之前,是不会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伍夏一直都有预感她和展湘均其实走不远?

回想起这么多年与伍夏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她就是奶奶说的那种人,一个什么也不愿意说出口的人,她最擅长的就是将一切都积压在心底,苦也是一个人,痛也是一个人,就连笑也是一个人。

奶奶在说起这个的时候是充满着疼惜,伍夏也是值得人心疼的,不是么?

靳初言底下头不说话,过一会儿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竟然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淡淡的哀伤,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又被奶奶给打断了。

记得哦,回北京之后帮伍夏好好地物色一个,房子啊,车啊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是真心愿意和我家伍夏牵手,一起走之后的路,就好了伍夏的要求就这么简单而已!

说到这里,奶奶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靳初言拿着筷子的手,沉了下去,缓缓点了一下头,竟然编了一个谎话:其实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伍夏呢,呵呵,伍夏现在很棒的,已经是很有名气的摄影师了,所以身边也有许多出色的男士追求,所以奶奶你别担心了!我这么能不担心呢,伍夏是一天也没感受过母爱和父爱的孩子,对家庭的概念也不是那么的健全,我一直很担心她对婚姻会有消极的态度,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还是清楚的她大概是想要就这么陪着我,直到我走了之后,然后就一个人继续走完人生了吧一直以来,伍夏的身边只有我,可是我走了之后呢,谁来关心伍夏,谁来照顾伍夏,谁来爱伍夏

大概是有认床的毛病,躺在陌生的床上,靳初言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晚餐时奶奶说的那番话:谁来关心伍夏,谁来照顾伍夏,谁来爱伍夏

真是烦死了,烦死了,心情就这样烦躁起来,干脆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房门去了一趟洗手间,出门时却扫到了一间开着的房间,刚刚上来时奶奶提了一下,这就是伍夏的房间。

反正门也没关,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因为月光的照射,房间里并不是很暗,靳初言走到床头柜的边上,开启了上面的一盏复古式台灯:一张双人床上的单个枕头,被刷成蓝色的复古衣橱,上面还有手绘的花纹,同样被刷成蓝色和手绘上花纹的书桌和椅子,简单到不能在简单的房间,却满满地全是伍夏的味道。

床头摆着一本相册,大概是伍夏的作品集之类的东西,翻开第一页,七八张的照片全是一个背景,这背景好像就是这件房间的书桌那,照片了里出现的一个又一个的车模型和别墅模型似乎有点眼熟

猛地一瞬间,靳初言似乎想起了什么,拿着相册走到了书桌前,车模型和别墅模型依然摆放在那儿,月亮的光线折射在它们的身上,显得异常幻美。

这是当年他留在出租房里车模型和别墅模型,多年后竟然在福建的小岛上重新看到了它们。那时,伍夏不是先他一步就搬离了出租房么,只有一个解释,他搬走之后,她曾经回去过,还带走了这些他丢弃的车模型和别墅模型。

相册从手中滑落,靳初言回过神来,蹲下身准备拾起,落在地板上的相册中掉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件悬挂在蓝色手绘衣橱上的一件西服那一年,他曾经送到一件廉价的冒牌仿西服,他将这件西服随手送给了小区的保安。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这件西服是他不要的,我从保安那要了回来,这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也是唯一的礼物,最后的礼物!

靳初言颤抖着伸出手,抽出第一页上的照片,背面同样记录着只言片语,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那天接到了中介的电话,他还是走了,在我离开之后,幸好,是在我离开之后。

他留下了一些东西没有带走,我还是回去了一趟,替他收拾那些他不要的垃圾。车模型很可爱,别墅模型也很漂亮,这些他都会拥有的。

第二十七章

盘腿坐在地板上的靳初言,相册在他手中一页一页地翻过,他将每一张照片都从相册中抽出,然后翻看相片背后记录的文字,渐渐地,他周围铺满了零散的照片。

每个单纯的人都有一个不能释怀的梦这是一张三年前,伍夏在东山岛的某条小弄堂里,拍到了一个躺在石阶上熟睡的小女孩,穿着当地最常见的棉布花裙子,上衣也显得有点旧,可她的神态却是那样慵懒而又优雅。

热爱生活,并不一定要时时保持仰望的姿态,有时候,低头也能看到天空这是一张俯视拍摄石砖小道上小水坑的照片,水坑里印着恰恰是一整片蓝天。

每一张脸,都能找到善良的色彩。这是一张黑人妇女的笑脸。

当你觉得一无所有时,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自然的恩惠于每个人而言都是平等的。这是一张在去柬埔寨的飞机上,机窗外是雪域一般的云层,近黄昏时分,太阳在飞机前端照得耀眼。

记忆里,总会有些亮色,让你过目不忘。这是拍摄于柬埔寨一个穿着鲜亮的大红色的小女孩的背影。

它们有着世界上最美的姿态,却不是因为精致地雕琢,而是烂漫地洒脱。这是一张属于东山岛的蓝天白云。

如果我们只能有一个人生伴侣,他的名字一定是孤独。这是拍摄于纽约地铁站,天黑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等待末班地铁。

原来,这就是伍夏的世界等到他发现自己这一连串无意识的动作,看着这些零散一地照片,顿时失了神。

伍夏刚一进门就看见奶奶提着菜篮子正要出门。

伍夏啊,你回来的正好,我要出门买菜,知道你没带钥匙,还想着要不要给你留门呢,哦,对了,昨个你朋友看你来了!朋友?伍夏疑惑地看着奶奶,她没有什么朋友,孔小倪也好几年不联系了,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东山岛的地址,怎么可能大老远的来看她?

奶奶颇为暧昧地反问道:对啊,叫靳,靳初言的,这小伙子不错啊,大老远地从北京过来看你,还真有心你俩只是朋友这么简单?

伍夏愣了一下,接着眼神霎时变得犀利起来,抿了抿嘴唇:并不是朋友!怎么不是朋友呢,你瞧你这孩子,该不会是和人家闹别扭了吧,我和你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了,你别摆着一副苦瓜脸对着人家啊,好歹是大老远过来的,诚意在那摆着呢。

伍夏朝着里屋的方向看了看:那他人呢!昨天晚上留他在楼上的空房间睡了一晚,一早起来说是去旁边的海滩上走走,中午的时候回来,我这不是张罗着准备去菜市场买点五花肉么,昨晚上吃饭的时候,看他吃五花肉的样子挺香的说是你之前还给他做个这道菜呢,伍夏啊,和奶奶说实话,你俩是不是在谈朋友哇!

看着奶奶的眼珠子恨不得冒出精光的模样,伍夏还真有点不习惯,她知道奶奶一直担心她的婚姻问题,说实话,奶奶一天天的老去,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她。

来到海边的靳初言,就这样徘徊在海边的沙滩上,用脚踢着脚下的细沙,海浪冲上来,又把他踢乱的沙子抚平。此时,靳初言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这海浪一样,一层一层的让他有了莫名的不安感。

叹了口气,靳初言迈开脚步向海水走去,准备享受一下冰凉的感觉。

在周围玩耍的小孩从斜次里冲了出来,狠狠撞在他的身上,他有些狼狈的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沙滩上这样的小孩很多,毫无忌惮的到处乱跑,但是很少有人责怪他们,毕竟小孩和大自然是最接近的,也只有小孩的心才是真正纯真的属于自己的童年,那个并不富裕但却不用寄人篱下的童年,没有欺压,没有惶恐,也没有痛苦,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真的希望做他的王超,而不是靳初言。

突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帆布鞋,靳初言本能的抬头,与伍夏四目相对,他恍惚了片刻,定了定神,张了张嘴,却发现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你怎么来了?

伍夏实在不习惯和靳初言这样的对视,偏过视线尽量不与他眼神上的交汇,面上清清淡淡没多余的表情,眼神沉静肃穆: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不过靳初言是谁啊,他很快找回了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怎么?我不可以来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刚刚问出口,伍夏就想明白了,谨慎地盯着靳初言:你又调查我?靳初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直截了当的说吧!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再和你们任何一个人有瓜葛了!哦?难怪,连亲生母亲都不愿意见了,没想到伍夏你恨起来也满给力的嘛!见不见都是我都事,用不着你管靳初言,我对你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何必还让自己再看到我这张脸呢!伍夏真的不明白,明明就那么不待见她,何必千里迢迢特意来东山岛见她。

你以为我想啊,我这次来只不过是要看看,从堂堂展二少准夫人的位置上掉下来的你,到底有多可怜!靳初言就是个刺猬,只要对方在他的面前竖立起围墙,那么他就会不自觉地用自己身上的刺攻击对方。

原来如此,真是可笑,幼稚,太幼稚了。

伍夏的眼神降到冰点:那么,你现在看到了,我这个被抛弃的可怜虫已经躲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上,只想陪着奶奶尽尽孝道就是这样,你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可以回到你该回的地方了吧,你的业务那么忙,何必呢?

这次再见伍夏,靳初言的感觉很微妙,现的伍夏夏早就不再是那个对着他的刁难什么也不说的傻女孩,现的伍夏在他的面前已经学会了自我保护,甚至学会了反击。又或许,只是因为现在的伍夏心里根本对他不存在任何感觉,所以才可以这般毫无顾忌地防备和反击。靳初言的神情忽然别扭起来,握拳道:伍夏,你就别再装了,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

靳初言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伍夏根本就不想知道,远远的躲开这些人才是硬道理,可是这边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连东山岛也来了,来了之后一副怪里怪气的样子,她痛不痛苦关他屁事,越想越觉得靳初言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自大了,就算现在的他确实有自大的资本,可是对着应该抱有愧疚感的她而言,根本就不应该说出这些话来,除了自大之外,脸皮也够厚的了,伍夏终于忍不住说:痛苦也好,开心也罢,这都是我自己的事,关你屁事!

靳初言瞬间就感到了异常的愤怒,大脑充血,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言语去攻击,可此时,伍夏咬着牙、皱着眉瞪着他的模样却让他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样凶悍的伍夏是靳初言第一次见到,是真的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保护在围墙里了呢!伍夏见靳初言半天不接话,想了想是不是刚刚自己的语气重了点,她也很意外自己对着靳初言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事实上她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淑女,她的性格在同学之中也是不讨喜的,常常会因为别人的故意刁难和恶意讽刺给激怒,那个时候的伍夏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就算不被同学喜欢,不被朋友尊敬,不被上司赏识,都没能伤的到她直到她开始期待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靳初言尴尬中夹杂别扭的神情,却被收归在他强大而又淡定的面具下:远道而来都是客,既然我来了东山岛,那就只好麻烦你了!

伍夏和靳初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双手插在裤袋里一脸茫然,一个双手环胸一脸不耐。

一脸茫然的那个是伍夏,她真的服了自己了,竟然就这样领着身后的那个男人回家,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那又如何呢,心里建设照样做,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人能伤得了了,不是么?管他来东山岛是来干什么的,他如果真的那么无聊,特意来东山岛看她笑话,也没关系,他爱看多少就看多少,反正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已经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一脸不耐的那个是靳初言,他真的对自己无语了,明明来东山岛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确定伍夏的痛苦,在她的身上找到平衡点,也顺道安抚自己受伤的心,可是事情发展的和他之前料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痛苦的模样,还很有兴致地去海边拍日出,面对他的突然到访,也没有想象中的战战兢兢,反而是一副随时准备作战的高调姿态。更要命的是,随着这些变化,他的心思也跟着变化起来,那平率和速度简直和坐云霄飞车没什么两样。一定是那本相册,看了那本相册里的照片和照片背后那些意义深刻的句子之后,他的心似乎也跟着一道经历过了一般,就是这样的奇妙感觉,让他第一次,真正地触碰到了什么。

来来来,小伙子多吃一些!奶奶给靳初言夹了一大块的五花肉,还有土豆:香吧!靳初言一边把五花肉一口塞进嘴里咀嚼着,一边乖巧地点头,笑眯眯地:香,真好吃!奶奶笑嘻嘻地看了伍夏一眼:难得你和伍夏的口味一样!真是越看越相配啊,这北京来的小伙子个头高不说,皮肤还白皙,难得的是气质也很好,五官什么的更是出奇的俊秀,自己的孙女交个这样优质的男朋友那就好了。

伍夏都不用看就知道奶奶心里的那点想法,更何况奶奶看着靳初言的眼神是那么的赤裸裸,那么懂得算计人心的靳初言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更吐血的是,他还配合着扮成一副乖巧男的形象,真是让人倒胃口。

我吃饱了!放下筷子,伍夏迅速地站了起来,懒得再看一眼饭桌上的两个人,转身就上了楼。

看着伍夏的背影,奶奶语重心长地开口:小伙子啊,伍夏这孩子和人交流的时候好像是不怎么开窍的样子,所以从小到大也没什么朋友,不过,她可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呢奶奶仔细你打量了一遍靳初言,笑着说:这人啊,总是对美好的事物会有更多的好感,伍夏这孩子也不例外,你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哦,按理来说,你这样的人愿意和我们伍夏做朋友,以伍夏的性格绝对是非常非常珍惜的。

靳初言的眼睛亮了一下,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是看重了这一点,利用了伍夏对他的感情,那一份珍惜以及爱恋,后来就算已经被利用过的伍夏,在面对他时还是友好,甚至在被他强迫了之后也没有半句怨言,可是现在伍夏那孩子从小到大都不大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这样的性格,在和身边的人相处的时候她总是最吃不开的那一个,小的时候就没交到和她玩耍的伙伴,她总是自己玩自己的,长大了吧,虽然能好一些但是还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吃了不少亏,直到现在吧,都已经三十出头了,也没能把自己嫁出去呵呵,当然,我自己的孙女,我也是知道的,就像我刚刚说的,人总是对美好的事物会有更多的好感,那同样的,不够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敬而远之你说是吧?

靳初言点点头,想说些什么来安慰看起来有些伤感的奶奶,可是奶奶在看到他点头之后接着说了下去:不过啊,我真的很开心,终于有一个人,能够看到我们伍夏美好的一面至于,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伍夏对你是这样的态度,我也不想知道,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伍夏这孩子心软,你不能和她来硬的,知道么?多说几句好话,就雨过天晴了!

要是奶奶知道他来东山岛最初的目的,一定会拿着扫把赶他出门吧!想到那个画面,靳初言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僵硬地回了一个笑容给奶奶。

你能来到东山岛,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奶奶的话加上眼神的暗示,别有用意的说明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理会这个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老太婆的话,可是从始至终都是如此诚恳的奶奶,让靳初言感受到了真切的质朴,这是在他的世界里不曾有过的罕见的东西,他想抓住。

伍夏爬到露台上看星星,想要赶走心里的烦躁,可惜这还没清静多久,靳初言就拿着属于她的相册出现在露台上。

你拿着我的相册干什么,随便动别人的东西真的很没有礼貌,你知道不知道!说着,伍夏就想把相册给抢回来,可是轻而易举地被靳初言给躲开了。

靳初言也不伍夏凄凄中带点小愤怒的眼神,自顾自地把相册朝着她的方向翻到了第一页,指着相片中的车模型和别墅模型: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些车模型和别墅模型的主人是我吧!

伍夏把头撇到了一边,神色有些不自然,囔囔地:那是你已经不要的东西像想到了什么似地,重新对上靳初言的视线,坚定地说:现在,我是它们的主人!

倒是靳初言明显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伍夏会这样回他,瞬间就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向他传递着捍卫的讯号,这样的眼神也让靳初言意外地发现,原来伍夏的双眼还挺好看的,褐色瞳仁,像是镀上了一层水膜一般该死的,他在想什么呢!

慌忙着又翻到了另一页,指着照片上悬挂在蓝色手绘衣橱上的西服,抬起下巴看着伍夏:那这个呢?这件廉价的冒牌货,可是被我送给小区保安了,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是,没错,这是她厚着脸皮和小区保安要回来的,这个男人不只是来看她笑话的,根本就是来揭她伤疤,要她继续痛苦的。明明不应该中他的计,可是面对着这些指控,当时的情景就立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跟着那时的情绪也莫名的跟着回到了她的体内:那是她配不上的男人,那是嫌弃她的男人,那是利用她的男人,那是在利用之后踢开她的男人那也是她爱的男人。

因为爱,所以她愿意勇敢一次,明知道不配也愿意去相信一次奇迹,就算是当真相来临,面对他的嫌弃、利用还有抛弃,她却无法恨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爱吧!

靳初言,你成功了现在,我却是很痛苦,你满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