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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皱眉道:“你们辽东就这么服药的?”

莫氏兄妹一起看睿王,这对兄妹眉眼相似,这会儿看着睿王的神情都相似,一副不明白睿王在说什么的神情,看得睿王又好笑了起来。

“服药还有讲究?”莫桑青问,中原人的穷讲究是不是太多了一点?他妹妹吃个药,都能让跟前这位王爷看出不对来?

“哦,”莫良缘这时反应过来了,笑着说:“哥,王爷的意思我怎么不喝水的。”

莫桑青说:“你要喝水?”

“不用,”莫良缘摇头。

莫桑青看了睿王一眼,目光里不无嫌弃,药能咽下去,要喝水干什么?

莫良缘抬手拉了莫桑青的衣衫一下,摇一下头。

“这是要内服的止血药,”莫桑青这才又跟睿王解释道:“和水喝,药性就被水冲淡了。”

睿王点一下头,好脾气地道:“原来如此,我让人叫孙方明过来了,一会儿再让他给莫小姐看看。”

“孙大人是太医正,”莫良缘跟兄长道。

“伤口还疼吗?”莫桑青抬手摸一下莫良缘有些乱了的头发。

莫良缘说:“不疼。”

“你就哄我吧,”莫桑青拿手当梳子,替莫良缘梳头发,说:“我又不是没挨过刀,怎么可能不疼?我身上没带能止疼的药,你再忍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莫良缘眼眸低垂,身上仿佛长着刺的姑娘,这会儿将刺收起来了,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莫桑青很是熟练地给莫良缘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小声道:“闭上眼睛躺会儿。”

“今天这事没了啊,”莫良缘这会儿哪能闭得上眼?

“人都散了,你还要怎么个了法?”莫桑青坐在床边上,好让莫良缘靠着自己,“莫潇今天没能要了我的命,他会再想办法的,我们等着就是。”

伤口猛地又疼了起来,莫良缘咬一下牙,硬忍着没有哼哼。

“王爷这下也看到了,”莫桑青轻轻抚着莫良缘的头发,一边扭头跟睿王道:“护国公杀不了我,我暂时也没办法要了他的命,不有了赵深和程广庞,他还是能将京营抓在手里。”

“赵、程二人的亲信这次也死了大半,”睿王道:“他应是许过京营兵卒好处了。”

“程广庞的长子没死,”莫桑青说了一句。

“你怀疑是他?”睿王往床前走近了一步。

“是不是他,王爷最好查一查,”莫桑青道。

“莫小姐是不是很难受?”站得离床又近了些,睿王看见莫良缘脸上的汗了,忙就问道。

“没事,”莫桑青拿手替莫良缘擦了擦汗,说:“忍过去就好了。”

你说莫桑青不疼莫良缘,那肯定不是,睿王看着莫桑青小心翼翼地给莫良缘擦汗,觉着这怕是莫桑青对这等事就是这么想的,大夫没来,身边又没可以止疼的药,那就只能忍着。

硬将莫良缘的眼睛抹得闭上了,莫桑青才又扭头跟睿王道:“等冬尽带着兵马过来了,京营就不足为惧了。”

睿王点头,将目光从莫良缘的脸上挪开了,踌躇了一下后,睿王跟莫桑青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如果有事,未沈你命人去找睿王府找我就是。”

莫桑青要起身送睿王。

睿王抬手在莫桑青的肩头按了一下,道:“坐着吧,一会儿你送莫小姐回宫去吧,她不能在宫外久待的。”

“好,末将知道了,”莫桑青答应睿王道。

睿王又看莫良缘一眼,莫良缘这会儿脸上的汗水更多了,脸颊往里凹陷,明显就是在咬牙忍疼的模样。睿王没再说话,转身往外走,有嫡亲的兄长在,他对莫良缘的关心就显得突兀,会让人诟病了。

睿王走出厢房,正遇上去而复返的徐长白。

“王爷要走?”徐大人停下脚步问。

“嗯,”睿王道:“护国公走了?”

“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徐大人一边往外送睿王,一边小声道。

“关在天牢的那两个,你想办法保住他们的命,”睿王命徐长白道:“特别是那个护国公府的武师。”

徐大人说:“这人还有用?”

“有用,”睿王丢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那个武师还活着,”厢房

里,莫桑青跟莫良缘小声说着话,“他是在江南杀人犯案的,莫潇年轻时去江南游学,在江南闯出的文名,也结交了不少文坛好友,在江南文人自成一派,莫潇是他们中的一员。”

莫良缘睁眼看莫桑青了。

“有这帮文人学子替他莫潇鼓吹,摇旗助阵,这是这人把持朝政这些年,明明干得也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事,他的名声竟还不坏的原因之一,”莫桑青又替莫良缘擦擦额头的冷汗,小声道:“我要用那个武师断了莫潇与江南学派的关系。”

第205章 谁死了谁在逃

莫良缘有些迷糊,莫桑青就在她身边说话,太后娘娘也听不太清,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哥。”

莫桑青低头道:“哥在呢。”

莫良缘的眉头紧锁着,又嘟囔了一句:“冬尽。”

莫桑青轻拍一下莫良缘的脸颊,想想又没好气地小声道:“你倒是惦记那小子,你怎么就不惦记惦记咱爹呢?”

莫良缘还在小声嘟囔,只是嘟囔的话让人听不清了,莫桑青将耳朵凑到莫良缘的嘴边,听见自己的妹妹在说:“冬尽,跑。”

还没等莫桑青反应,莫良缘可能是疼得厉害了,身子发起抖来,叫了一声。

“良缘?”莫桑青忙抱住了莫良缘,莫良缘这会儿不能动弹。

“阿爹,”莫良缘喊:“哥,不要死!”

莫桑青愣住了。

莫良缘连喊了几声不要死,就开始哭了起来,神智不清的人,就谈不上什么克制、收敛了,莫良缘在昏迷之中痛哭,不要是叫父亲和兄长不要死,就是喊冬尽跑。

“少将军?”回到厢房外的徐长白听见房里动静不对,忙就敲了敲厢房门,大声问道:“太后娘娘怎么了?”

莫桑青将莫良缘抱紧了些,让莫良缘枕靠在了自己的腿上,应徐大人的声道:“没什么,她这会儿疼得厉害了。”

孙方明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到,徐大人没办法,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良缘!”莫桑青压低了声音喊莫良缘。

莫良缘双眼猛地一睁,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这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布满了血丝,看着通红一片。

莫桑青轻拍着莫良缘的脸颊,小声道:“哥在这儿呢,你梦到什么了?”

莫良缘也不说话,只是哭。

“不死,哥不死,”莫桑青一边替莫良缘擦着眼泪,一边道:“谁能把你哥和阿爹杀了啊?别哭了,哥不死。”

莫良缘摇一下头,眼泪将莫桑青的手都浸潮,

“我的傻妹妹啊,”莫桑青这时有点急了,莫良缘从小到大就娇纵,这就不是个爱哭的姑娘,莫少将军都不记得自己这妹妹上一回哭是什么时候了,“你这是疼的啊?跟哥说说话,要不你听哥说话,分点神就不疼了。”

莫良缘这会儿听不见莫桑青说话,这会儿太后娘娘跟自己的哥哥就不在一个时空里,莫桑青被莫良缘的眼泪弄得揪心发急,莫良缘却陷在前世的绝境里,父亲和兄长都死了,严冬尽带着她逃,身后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追兵,他们无处可逃,无处安身。

莫桑青没办法了,冲门外问道:“那位孙太医正什么时候能到?”

徐长白忙道:“不知道,我这就命人再去催一下。”

“好吧,”莫桑青说:“劳烦徐大人了。”

这个时候还提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徐长白忙不迭地命人去路上迎孙方明,听着厢房里莫良缘仍是在哭,徐大人忍不住提议道:“少将军,还是先让邹师爷给太后娘娘看看吧。”

莫桑青看一眼哭得满脸泪痕的莫良缘,松口道:“徐大人,请邹师爷进来吧。”

“快,”徐长白扭头就催自己的师爷道。

邹师爷跟着自家大人进了厢房,两个人看见莫良缘这会儿的模样,心里都是一惊。

“师爷快给太后娘娘看看,”徐大人催道。

莫桑青跟邹师爷道:“伤口没崩裂。”

伤口没崩裂,邹师爷就不看伤口了,给莫良缘把脉。

“如何了?”徐长白问。

邹师爷松开了手,疑惑道:“太后娘娘这是魇着了?”

莫桑青和徐长白都看着邹师爷。

“太后娘娘的脉象不算太糟糕,”邹师爷道:“她这是,少将军,太后娘娘能听见您说话吗?”

莫桑青摇一下头。

这会儿人站在屋里了,没有了门窗墙壁的阻隔,徐大人仔细听了听莫良缘说的话,跟莫桑青说:“大将军和少将军现在都好好的,太后娘娘这是太过焦虑了?”

莫望北和莫桑青,还有那位见人不带笑容的严冬尽都活得好好的,莫良缘这喊得都是什么?谁死了,谁又在逃?

“能先让她安神吗?”莫桑青问邹师爷。

邹师爷还没答话,莫良缘在莫桑青的怀里身体猛地一挣,声音满是愤恨,甚至是怨毒的喊了一声:“李祉!”

厢房里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良缘!”莫桑青喊。

“血,”徐长白指着莫良缘的嘴角大声道。

血从莫良缘的嘴角流出,滴到了莫桑青的胳膊肘上。

“伤到舌头了?”邹师爷急声道。

莫桑青捏开了莫良缘的嘴,一看,莫良缘将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我的伤药不能用,”莫桑青一边将莫良缘的头抬高,不让血往气管里淌,一边跟邹师爷道,他之前给莫良缘用的伤药药性烈,不能用到舌头上。

“在下这就去取药来,”邹师爷忙往厢房外跑。

徐大人扎着手,不明白小皇帝怎么能就让莫良缘恨成这样,还是说,太后娘娘刚才那只是无意识地一声喊?

“哥在这儿,”莫桑青这会儿没工夫细想莫良缘的话,莫少将军只是将嘴靠在莫良缘的耳边,不停地道:“可在这儿呢,良缘不怕,哥在呢。”

梦魇之中,高楼火起,严冬尽在自己的怀里化为灰烬,世界也就从此成了一片灰烬,莫良缘的神情绝望,又两行热泪从眼中流出,太后娘娘安静了下来,都死了,什么也没有了。

徐长白站在一旁,看着莫桑青动作很轻地给莫良缘擦着眼泪,莫少将军垂着眼眸,徐大人也看不清这位辽东大将军的少将军在想些什么。

“我妹妹没受过苦,”莫桑青突然开口道:“我娘生下她后,身子就坏了,临终前,我娘跟我父亲说,她这辈子跟着我父亲颠沛流离,成日里提心吊胆了,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我父亲这人就没有了,她没过过什么安稳的日子,所以她让我父亲答应她,要给我妹妹一个安稳的日子过。”

将军的妻子啊,徐长白轻轻叹了一口气。

莫桑青说:“我娘之后又跟我说,说她对不起我,又说我父亲没办法成日守在家里,她求我替父亲操心我妹妹,别让她的闺女受苦

。”

“少将军啊,”徐大人小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莫桑青没再说话,抱着莫良缘没有松手,莫少将军双眼笼着阴霾,化不开,散不尽。

第206章 莫少将军问,她还能活多久

孙方明到的时候,莫良缘仍是昏迷中,不过人安静了,但煞白的脸色看得孙方明眉头一皱,太后娘娘这回伤得不轻啊。

莫桑青动作很是小心地将莫良缘放平,起身冲孙方明抱拳行了一礼,小声道:“劳烦孙大人看看我妹妹。”

孙方明想说,这是太后娘娘,哪用得着少将军你这么多礼?刚开口说了不敢两个字,徐长白就在后面,用手指戳了孙方明一下,孙方明住了嘴,扭头看徐长白。

“咳,:”徐长白掩嘴咳了一声,冲孙方明摇了摇头,让孙方明不要多嘴。

孙方明抬眼看莫桑青,最后什么也没说,走到了床前。

徐长白退出了厢房,站在门外等消息。

孙方明给莫良缘把脉把了半天,又坐着考虑了半天,才提笔写了一张药方,跟莫桑青说:“少将军,太后娘娘这伤不伤及性命,但失血多,伤口也深,太后娘娘在好生将养了。还有,”迟疑了一下,孙方明还是跟莫桑青有话直说道:“太后娘娘一直心思忧虑,这样一直郁结于心下去,下官担心会伤及太后娘娘的寿元啊。”

莫桑青认真听着孙方明说话,但没说话,莫良缘在帝宫里侍着怎么可能长命百岁?郁结于心这是莫桑青能预料到的事。

孙方明看自己把话说得这么严重了,莫桑青没反应,孙太医正有些恼了,这是不信他吗?“少将军,您得多劝…”

“我知道了,”莫桑青打断了孙方明的话,只是莫少将军态度诚恳,没让孙太医正感觉自己是被冒犯了,莫桑青说:“多谢孙大人。”

孙方明没办法再往下说了,莫少将军态度极好,但这位不想跟他说莫良缘思虑过重的事儿,孙太医正也不能逼着莫桑青接着往下说啊。

将孙方明开的药方看了后,莫桑青冲厢房门外道:“来人。”

跟着孙方明一起过来的艾久和周净同时应了一声,走进了厢房。

莫桑青将药方递给了艾久,道:“这是药方,小心一些。”

艾久应了一声是,接过药方,放进了衣兜里,转身便快步走了。

周净抻脖子看看床上还在昏迷之中的莫良缘,小声问道:“少将军,小姐还好吗?”

“不好,”莫桑青道。

周净的脸马上就苦了下来,扭头看见孙方明了,周侍卫长又狠狠瞪了孙太医正一眼。

孙方明没理会周净,这位跟方才那位艾久都是莫桑青身边的侍卫长,抓药熬药的活为会儿给艾久,不能周净?无非就是莫少将军觉着艾久更为可靠,至于这个周净,孙太医正摇一下头,这就是个无脑的武夫,他跟没长脑子的计较什么?

“护国公回府了?”莫桑青这时问道。

“回了,”周净说:“还有不少朝廷的官去了护国公府,少将军,这帮人一定还在憋着什么坏呢!”

“老太君怎么样了?”莫桑青又问。

这问题一听就是问孙方明的,可没等孙太医正开口,周净就道:“看着不太好,老太太说话都不利索了。”

莫桑青看向了周净,说:“你还跟老太君说话了?”

“属下不敢,”周净摇一下头,说:“老太君骂属下们的,就是听不清她骂了什么,老太君说话的声音还不如蚊子哼呢。”

“那你怎知老太君在骂你?”孙方明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太君冲我们瞪眼,说话还流口水,还恨不得抬手指我们,”周净说:“这总不至于她在说我们的好话吧?”

孙方明发现自己被一个武夫拿话堵了。

“少将军,”周净跟自家少将军道:“护国公夫人命人去京师府报官了,说我们擅闯护国公府。”

莫桑青撇一下嘴,表情不屑。

“老太君的情况不是太好,”孙方明这时开口跟莫桑青道:“她身上还有余毒未清。”

莫少将军问:“她还能活多久?”

这话问得也太直接了,孙太医正噎了一下。

“不好说?”莫桑青道:“那就是还能拖一阵子了?”

孙方明这会儿不敢断老太君的生死,他不知道护国公对老太君是个什么打算,也不清楚莫桑青对老太君是个什么想法,这要他怎么说?老太君如今能活多久,就看儿孙们的孝顺了,照顾的好,老太君就能多活些时日,像今天这样,弄几个武夫提刀闹到跟前去,老太君随时就能没命!

“要不,属下去盯着护国公府?”见孙方明迟迟不说话,周净自告奋勇道。

“不必了,”莫桑青低声道:“护国公府与我无干系了。”

莫良缘这时又梦呓一般地哼哼了一声。

“没事儿,哥在这儿呢,”莫桑青忙就轻拍一下莫良缘的被头,小声喊道:“良缘?”

莫良缘头往莫桑青这里歪。

莫桑青托住了莫良缘的头,小声又说了一句:“哥在这儿呢。”

周净看得心里不好受,擤一下鼻子,往旁边站了站,跟莫桑青说:“护国公夫人说少将军不孝,还说小姐也不好呢。”

孙方明就知道这人没长脑子,这时候你还挑拔什么呢?还嫌你家少将军不够恨自己的祖父母的?

“你们跟护国公府的人动手了?”莫桑青问。

“动手了,”周净道:“不动手,护国公府的人不让我们进去,艾久说了我们奉得是太后娘娘的懿旨,护国公府的人也不放行,还说我们说瞎话。”

莫桑青“嗯”了一声,没说不好,也没说好。

“哦对了,”周净这时说:“还有件事,莫大老爷和他夫人回府说莫三小姐丢了。”

“什么?”莫桑青扭头看周净了。

“明明莫三小姐是在洪府丢的,”周净忿忿道:“护国公夫人却说是少将军命人抓了莫三小姐,她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莫桑青说:“洪府?”

周净挠头说:“属下就听人说莫大老爷一家三口去的洪府,至于这是哪个洪府,属下不知道。”

孙方明终于听不下去了,插话道:“莫大老爷娶妻洪氏,这个洪府,是洪氏夫人的娘家。”

京师护国公府和辽东大将军府到底还是不是同族血亲?莫桑青做人侄儿的,连自己的大伯母母族姓什么都不知道?孙太医正暗自摇头,怪不得莫

桑青刚才说断亲的话,说得好像今天喝了几杯水一样随意呢,这位就不在乎啊。

第207章 谁能制住魔王

莫良玉能去哪儿?又或者说在这个时候,谁会去害一个莫家小姐?在莫桑青想来,这位莫小姐无非就是趁乱逃了,就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而言,莫良玉这人行事很出格,但,看一眼身边的莫良缘,莫少将军将莫良玉掉到了脑后,莫良玉有父有母,有兄有弟,用得着他操心?一个明知道严冬尽与莫良缘两情相悦同,却还要用尽心思横插一杠的人,莫桑青就差说一句,我管她去死?

“少将军,”周净愁道:“莫大老爷会不会来找您要人?”

“他没这个胆子,”莫桑青说了一句。

周净说:“他在护国公府里嚷嚷,要来找您啊。”

莫桑青扭头看了周净一眼。

周净被自家少将军这冷冷一眼看得心里发毛,委屈道:“这又不是属下说的。”

莫桑青在这时叹了一口气,冷道:“我就该派艾久过来的。”

周净顿时就更委屈了,他怎么着他就不如艾久了?不过想想,周净把头一低,小声道:“是属下没用。”也许是艾久跟着小姐到京城来,这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一步呢?

护国公府里,莫望乡轻轻扯一下洪氏夫人的衣袖,道:“不要哭了。”

洪氏夫人丢了女儿,心里是又慌又害怕,就指望着护国公快些派人去找莫桑青,去把自己的女儿要回来,被莫大老爷拉扯住了衣袖后,洪氏夫人的哭声一停,往下掩面的手,看向了护国公。

护国公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脸色看起来还不算太差,看起来不像是个孙女儿走丢了的人。

护国公的这种态度让洪氏夫人受不了,顾不上丈夫,和自己娘家的两个兄长都在冲自己使眼色,洪氏夫人冲护国公道:“父亲,您不去救三丫头吗?”

护国公站起了身,看了莫望乡一眼,道:“老夫在书房跟三丫头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莫望乡说:“儿子记得。”

“那说带洪氏回去,”护国公道。

“父亲!”洪氏夫人大叫了起来。

洪氏夫人的两位兄长这时不得不说话,洪大老爷说:“国公爷您是不是命人去找一找莫桑青?”

“不会是莫桑青的,”护国公冷道。

洪氏夫人急道:“不是他还能是谁?”现在他们护国公府的仇人不就是莫桑青?

“你视为你女儿为珍宝,可在莫桑青那儿,你女儿一文不值,”护国公说着话人就往厅厅堂外走,道:“三丫头若是不回来,洪氏,你就当你从来没生养过这个女儿好了。”

护国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厅堂,洪氏夫人只觉得身子一软,莫望乡一个没扶住,洪氏夫人就瘫软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