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张天照说，“本来你和云来岳洞庭的权限就是不同的。我的权限比白芷少，比你多。”
“难怪他俩一直没有发现帮会领地。”海风秋松了一口气，“白芷，有变化吗？”
“有，多了扩大领地的选项，要的发展点量很大。”白芷想了想，又说：“上次杀BOSS发展点满了的，我点出来一个NPC，就是帮会大堂进门角落里的那个老头雕像，一直不知道怎么交流。”
“有吗？”海风秋问张天照。张天照摇头，“我刚才出来没有看到。”
“一直在的。”白芷皱眉，大轻功率先飞走。
大堂角落里，那个青衣老头的NPC还在，白芷伸出指尖轻轻顶了一下雕像的手肘，一阵青蒙蒙的光亮之后，海风秋和张天照都看到了这个雕像。
张天照边看边吸气，说：“细节非常写实，但是比例不太对。”他俩对着雕像，眉头越皱越紧。
太诡异了。这个帮会系统到底是怎么来的，真是白芷的异能吗？
“白芷，末世之前，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或者特别的东西。”海风秋先说，“从头想，从你记事起想。”
“很多。”白芷皱眉，“我小时候在一个很偏僻的小镇子生活。我不能动，白薇会问找她玩的小朋友要他们的玩具给我玩，很多都是从山上捡来的，什么都有，钉子镙帽什么的，还有小人小车小马之类的，应该是明器吧。我妈看见吓的不行，收起来全还给人家了。我有留几个螺帽做纪念。”白芷去个人仓库。她拉出来一个大储物箱，翻出来个马口铁的方饼干盒。
盒子上的锈清理的很干净，还打过蜡，看得出主人非常珍爱它。
白芷拨起盒盖，里面是一些跟垃圾没两样的小东西，几朵粗布手做的小头花，一把棱角滑得十分光滑的小石块，两个没有锈的六角大螺帽，螺帽上每一面都有一个兽纹的图案，看上去确实很奇怪。盒子里还有一个看不出质地的长方形的物体，手指头粗，两寸多长，看不出是石头还是木头，光滑润泽。海风秋先伸手，把那个长方体拿出来，说：“类似质地的东西，我好像见过。”
白芷默默把在鼠洞里掏出来的那个盒子拿出来。这个盒子一拿出来，长方体就化为一道流光撞了过去，撞到盒子的同时，盒子消失了，长方体的体表浮现阴阳鱼的图案，转瞬图案消失，长方体静静卧在白芷掌心。
“这个东西…”张天照指着它，问：“你是什么得到的？”
“白薇跟山里的一个神婆借的，神婆借给她煮水给我喝。她有事耽误了晚一天才还回去。神婆已经死了，这个东西就归我了。”白芷把长方体竖起来，笑了，“这头是甜的，甜味还会变化，我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就整天咬着这头。”
“真奢侈。”海风秋叹息。
“难怪你能活下来。”张天照恍然。
“你们听说过还是见过这个？”白芷问。
“京城的一个研究所里有个类似的，一小截。”海风秋伸出手指比出一厘米还要小的一截，“研究所的所长是我姐的师兄，他听说A城发现了类似的东西，私下托我去找，给我看过照片。”
“我大伯娘手里也有一小截。半厘米那么长吧。”张天照说，“稳定剂的来源。”
“原样收起来。”海风秋说：“帮会领地以外不要拿出来，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你有这东西。”
“白薇知道的。”白芷轻声说。
“不清楚这个东西有多重要的人不会当回事，知道的人也不会主动提。别担心她。”张天照说，“快收起来。”
白芷把长方体放回铁盒里。张天照把两个螺帽拿出来，给海风秋看一个兽纹，“那天我们清怪，杀的那只变异动物和这个很像。”
海风秋点点头，问“巧合吗？”
“天知道。”张天照缓慢转动螺帽，另一面的兽纹赫然就是他们昨天晚上杀的变异貘，他俩面色凝重，几乎同时说：“不是巧合。”
白芷瞄一眼螺帽，说：“我拿出来就是想给你们看那个图案。十二个兽纹，有七个和《山海经》上记载的类似。我背这本书的时候，我爷爷把所有能找得到，研究山海经的资料都找给我了。后人对上古神话想像附会的很多，有些人狂热的跟神经病似的，这个东西到我手的时候很新，可能是哪个研究山海经的狂热分子弄的。”
“我们明天去检测一下这个螺帽。”张天照把螺帽抛起来抓在手心，“刚才被吸收的那个盒子，你从石头里刨出来时，也很新。那几块石头也要检测一下。海风秋，能绕开你姐姐吗？”
“明天把小菲带上。”海风秋笑了，“小菲好像要觉醒异能了，正好带去让我姐吓吓她。不过，白芷，你爷爷让你背《山海经》干嘛？”
“她还会背整套的《楚辞》。”张天照微笑着看白芷，他已经大致猜到为什么了。
“我还背过齐民要术什么的。”白芷笑，“小七说我爷爷肯定是看某点的书看傻了，随时准备好要让我们兄妹三个穿越到原始社会去。”
“我背过整套的本草和各国药典。”张天照笑了，“我大伯娘还不让我上医科大学。”
白芷也笑了，“我们一直以为只有爷爷这么奇怪。原来你们家也这样。”
“只有我和一个堂哥这样。他还要学拉丁文。”张天照收起笑脸，“他要是还活着，知道不止我们俩受这种折磨，一定会很开心。”
“走吧，雪菜炒笋闻上去太香了。”海风秋说，“要不然咱们三个内部消化了？”
“应该会经常有的吃。帮会领地一直是这样的气候，竹笋发的很快，要定期清理。不然到处都是。”白芷把铁盒的盖盖上，放回个人仓库。她不敢放背包里，背包里还有两个盒子，要是被吸收了她就要哭了。
晚饭前白芷和1小队的队员大致交待了下她脱身的经过，省略了细节和传送的过程，只说她醒的时候被绑在某处，她用异能解开绳索，外面没人她就直接跑回来了。海风秋随后拿出来的雪菜炒笋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连一直拉着白芷问洪星乱有多帅的朱翠翠都去抢炒菜了，大家一起哄，就没人再提这事了。
等待光球降临之前，白芷重新把省略要点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她一醒来就在西京，洪星乱收了汪承鹏的好处才要捉她。她省略了蓝药在其中起的作用，非常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表现的对我很有兴趣，也挺客气的，我闹着要回沪城，他嫌吵就带我瞬移回来了，一回来我就跑了。”
陆雷和孙和平在，白芷没提她能借用异能的事。
陆雷摇头笑，说：“2区的那个家伙很有名的，据说前几天2区有个出名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都被他直接扔出来了。我们今天在外面找你的时候，好多人都不信是他把你拐跑了。”
白芷低头，她也不觉得洪星乱看上她了，虽然他表现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可是他明显对蓝药更感兴趣。
蔺云来黑着脸看海风秋，问：“那王八蛋长什么样，能弄到他照片吗？”
海风秋把洪星乱的通行证副本掏出来，一人一张散给所有人，除了白芷。
小七指着副本上的照片给白芷看，高兴的说：“除了黑点，长的还不错啊。”白芷桃花不旺，小七一直引为憾事。好容意冒出来一个不怕死的都直接抢上人了，小七非常开心。
“这人非常讨厌。”白芷咬牙切齿，洪星乱丢她身上的嘲讽效果还在。
顾天白把副本塞腰包里，活动手脚，“这么讨厌，遇到要多揍几下。你们看见他通知我。”
其实令妹也很讨厌蔺云来的，也不见你真揍他。孙和平默默把那张纸收起来了。陆雷同情的瞄一眼蔺云来，也把那张纸收起来了。
“以后任何时候，白芷身边都得有人。”海风秋板着脸说：“这个事有点麻烦，顾三哥，你觉得呢？”他的意思其实是替张天照申请同居。
“晚上我和小七陪她。听说张天照的父母来了。”顾天白无视海风秋的潜台词，强调张天照长辈的存在，“五妹，他家长辈见过你了？”
“没见着。”白芷有点忐忑。
“听说他们先去看的甘霖，我猜他们也不一定乐意见你。”顾天白没给张天照好脸色，直接说：“张天照，我相信你对我妹妹的感情，但是这个事你得处理好。我们顾家的女儿就不会忍气吞声那套。你父母要是认准了别的姑娘才是你的什么人，你俩有多少爱情都是扯蛋，不如早散了各自再找。”
“三哥，你别吓五姐的男朋友，”小七劝说，“谈恋爱又不是一定要结婚，你别那么严肃啊。我五姐才谈第二回恋爱，那么早让她定下来干嘛。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急着抱外甥，急什么啊。”
女方家庭明确表态不稀罕他，张天照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他赶紧保证：“我会处理好的。”
白芷适时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低下头玩手指头的神□说还休，无限缠绵。
第二天早饭后，张天照的母亲陶阿姨在张天照一个叫天煦的堂兄陪伴下又来了。陶阿姨实际年龄不详，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非常显年轻。张天照的美貌完全继承自陶阿姨。陶阿姨一样唇红面白，气势却十分凌厉，举手投足十分威严，刚练气质胜过男人。
雪肤樱唇娇柔乖巧的白芷出现时，陶阿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说：“我明白阿照为什么对甘霖没兴趣了。像你这的女孩子，我看着都心生怜爱，难怪阿照这几年都对你念念不忘。”
白芷微笑喊人：“阿姨你好，我是顾白芷。”
“听说你有异能？”陶阿姨简单直接，“能展示给阿姨看看吗？”
“好。”白芷软软的答应。张天照一个劲给张天煦使眼色求透底，张天煦只是摇头。海风秋客气的把客人带到操场上，让操场上训练的队员散开。
白芷召出雷刃的时候，陶阿姨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白芷走到操场边缘，对着中间斜斜挥刀，霹雳巨响之后，操场上出现一条半米深六七米长的深坑，坑底热气升气，在操场上聚成白烟，操场两边的松树上积雪都被震落，簌簌掉落的声音连绵不绝。
“这就是你最强的异能？”陶阿姨问。
白芷姿态柔软的抛出直径近十米的雷网。雷网中蓝紫色的电蛇来回蹿动，噼里啪啦的雷爆声欢快无比，白芷让雷网悬浮在半空中，蹲下来捏了一个雪球丢出去。第二声霹雳巨响之后大半个操场的积雪都化掉了，操场上坑坑洼洼全是一米左右的浅坑。
“只有这样。让阿姨见笑了。”白芷的笑容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第89章
“很强大的异能。”陶阿姨的神情颇为赞许,“你和江清月、甘霖的异能都非常强大。你有没有兴趣和她俩做伙伴？”
“她俩？”白芷停顿了一下,等待陶阿姨解释。
“女性的能力再强大，还是女性。我们必须承认男女差别。女性异能者应该有自己的团队。”陶阿姨看向白芷，充满信心的说，“我们的团队。 无敌的防御,空间的物资储备，再加上强大的攻击。你们三个,会是非常完美的组合。”
“我和她俩合不来。”白芷微笑拒绝。
陶阿姨认真的看着白芷,问：“因为阿照？”
白芷柔软微笑中蕴含坚定。
“把男人这种东西放下,你会在进化的道路上走的更远。”陶阿姨看都不看她儿子,“如果你一直站在金字墙的最顶尖，你会发现，男人只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你又何必执着这一个？”
未来的婆婆跟准儿媳谈这个，合适吗？合适吗？真的合适吗？张天照肯定是他妈充电话费送的，海风秋听不下去了，忍着笑转身。
张天照都气笑了，“妈，不带你这样坑儿子的。”
陶阿姨低喝，“等会收拾你，站一边去。”
张天煦把张天照拉一边去，小声说：“先让小婶说。”
白芷也认真看着陶阿姨。陶阿姨对她露出期待的微笑，“你已经足够强大，你真的愿意做男人身后的小女人？”
张天照想撞墙，我和白芷为这个事小打小敲好几天了好吗？亲妈你真心不能这样扯后腿啊。
“你的雷系异能前期确实很强大，但是以后呢？在别人进化的时候，你把自己拴在一个男人身边，把时间花在生儿育女上！你不会再有现在的风光，”陶阿姨循循善诱，“为什么要浪费你的天赋？加入我们。”
“我拒绝。”白芷的回答非常迅速。陶阿姨的话很有煽动性。这种说话的技巧她很了解，在大方向上永远正确，但是在具体操作上，就只有身临其境的人呵呵了。她固然不乐意做张天照身后的小女人，也没有蠢到在准婆婆面前把这种高大上的广告当真。
“我下午三点回5区，在这之前你改变主意都可以来找我。”陶阿姨惋惜的微笑，“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我们已经有了一整套提升异能的办法。”
“不了。谢谢阿姨。”白芷的态度比陶阿姨还坚定，她笑一笑说，“要是阿姨没有别的事，我就做饭去了。”
堂弟拐了个异能给力还肯做饭的软萌妹子做女朋友！张天煦惊的眼睛都脱靶了。
老张家的媳妇就没有会做饭的，白芷的还击太毒辣了。张天照心花怒放，瞄着白芷的背影傻笑。
明里看风景暗里观摩婆媳过招的海风秋看的很清楚，白芷说要去做饭的时候，陶阿姨的太阳穴跳了几跳。才吃过早饭就说要去做饭，白芷分明是故意的！
陶阿姨保持微笑，掉头收拾儿子：“你打算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
“我就在1区呆着。”张天照笑意补刀，“回去没人做饭给我吃啊。”
这么立场坚定有了媳妇不要娘的表态，太不要脸了！堂哥跃跃欲试想照堂弟的面门上来一下。海风秋认真考虑1小队队员的切磋活动可以新上一个张天照单挑全小队的项目。
故意路过看热闹的岳洞庭对张天照投以兔死狐悲的同情目光。老岳家除了非常难搞的婆婆，还有三个公主病小姑子，一般的妹子根本搞不过他家的四个女人。他这辈子是娶不上媳妇了。
“把你的女朋友带上一起回来吧。”陶阿姨对儿子很和蔼，“做为妈妈，顾白芷做这样的选择，我很高兴。”
张天照微笑，“我们交往的时候还不长，就这样带她回家不大好。”
“现在这么乱，哪有那么多讲究。”陶阿姨脸上露出了疲色，“一家人都在，比什么都强。不管是你大伯娘那边，还是妈这边都很缺人手，回来帮妈妈。”
“等我见过白芷的家长，看看她们家是什么意思。”张天照说：“她一家人也都在，不能叫她一个人跟我跑了。妈，你去忙吧。我们这还要训练。”
陶阿姨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示意张天煦离开。
张天煦说：“我想和阿照聊会儿。”
“正好我要去区办公楼那边办事。我陪阿姨过去。”岳洞庭扬手里的文件袋，“阿姨，你是头一回来我们1区吧。”
岳洞庭不只哄孩子有一套，哄中老年妇女也十分拿手，三两句就把面露不豫之色的陶阿姨说得龙颜微悦，把人撮走了。
张天照把堂兄带会议室里坐，问：“我妈耍的这两手，是什么意思？”
“你先说说这次你又为什么闹别扭？”堂哥理他那一头和张天照一模一样的卷毛。
“天烈哥呢？”张天照问。
“末世的前一天他去京城开会了。对他有点信心。”天煦咧嘴笑，“你都没事，他更不会有事。放心吧”
张天照没有看堂兄，他的视线在对面，厨房的门开着半扇，白芷挽着袖子在烫茶杯，笑容如同初绽的晨花。
张天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就是那个游戏里让云来和你都神魂颠倒的姑娘？”
“你们怎么知道的？”张天照不悦的问。
“云来满世界找她的时候，大家都看热闹，你的表现太不正常了。你俩看上同一个姑娘不是常有的事嘛。”张天煦牵动嘴笑想笑，没笑出来，“大伯娘现在用的镇定剂剂量越来越大，她可能撑不下去了。她最喜欢你，你回去陪陪她吧。”
“再说吧。”张天照冷淡的回答他。
白芷送茶过来，对着天煦客气的笑一笑，和张天照说：“我去办公室看这个月的物资安排。”
“别去。”张天照断然说：“呆在我看得见你的地方。”
师姐的情绪很不好，白芷温柔哦了一声，回到厨房，坐到刚才烫茶杯的地方，给自己泡了杯茶，低眉顺眼把茶杯拿在手里转着玩。
“要不是亲眼目睹，我绝对不会相信这只小白兔会跟小婶针锋相对掐架。”天煦赞叹准弟妹的软萌气质浑然天成，“你这回是真掉坑里去了。”
张天照低头喝茶，“我妈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来给你顺毛，叫你回去。”张天煦双手握杯，“把这个你闹别扭还高高兴兴答应你的小姑娘也带回去吧，家里安全。”
张天照面色阴沉，没有回应，他把整杯热茶都喝下去，才开口说话，问堂兄：“我妈弄那个团队是怎么回事？”
“大伯娘弄出来一套激发和提升女性异能的办法。”天煦说：“你的女朋友现在看着厉害，以后真不一定。现在空间系和防御系的女性异能者就这么两个，对我们来说非常珍贵，小婶也不是存心要你女朋友难堪。”
“我妈也有异能了？”张天照继续问。
他的堂兄点点头，“小婶打算组织一个女性异能团队，大伯娘很支持。”
海风秋找到会议室来，探头对张天照指指腕上的手表。他们定好去实验室的时间到了。张天照站起来和还想劝说他回家的堂兄说：“我们还有点事。以后再谈吧。”
“行。后天我还要来一趟，后天晚上我俩再聊聊。”张天煦很干脆的站起来告辞。
张天照冷淡的送他到门口，和白芷海风秋接小菲去研究所。
白芷到了研究所外围，总算明白为什么总说1区最安全的地方是海珊瑚的实验室了。研究所近六米高的高墙上还拉着两米高电网，地上建筑是很不起眼的几排两层楼房，地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下部分跟蜂巢似的四通八达，隔几十米就有一个荷枪实弹的卫兵。
海珊瑚穿着白大褂，走路带风，看到小菲她也没多停留。她在小菲的脸上亲了一口，把钥匙给张天照就急吼吼的走了。海风秋对这里非常熟悉，带小菲参观去了。
张天照熟门熟路带着白芷找到那间实验室，检查监控设备都关闭之后。从背包里提出几个柜子，拿出各种大小玻璃瓶装液体配溶液。
白芷完全帮不上忙，默默的看着张天照变戏法，张天照也没有叫白芷帮忙的意思。
他把无色透明的液体混合之后变成红蓝绿褐各种颜色的大瓶液体，再迅速的贴上标注放好。最后他掏出一块陨石，用实验室的设备在上面切下黄豆那么大的一粒，碾成粉末。
他的动作很快，手指灵活，全神贯注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认真的模样迷人极了。只是盯着他看就很有意思，白芷一点都不觉干坐着很无聊。
最后张天照在一个装着陨石粉末的大钢瓶里倒进他配好的几瓶药液，把钢瓶送进萃取机器里装好。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弹出水球洗手，伸手在白芷面前摇晃，问她：“发什么呆？”
“看你。”白芷对他笑，“你今天心情不大好。”
“有那么明显？”张天照揉白芷的头发，“我妈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
“ 阿姨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白芷不怀好意的笑。
张天照不安的问，“你不会被我妈说服了吧。”
“我不乐意跟江清月和甘霖扎堆。”白芷瞟他，“你懂的。”
“心胸狭窄的小女人。不过我喜欢。”张天照凑过去啃了白芷一口，“那俩女人确实太烦人。”
“其实我有点想看她俩凑一堆会怎么样。”白芷看着张天照皱起的眉头幸灾乐祸的笑，“两个辅助系的强者，为了真爱掐架，是互吐口水呢，还是玩猜拳？”
张天照苦笑，“做为胜利者，你讲点风度啊。”
“你都已经归我了，她们来挖墙角需要讲风度？”白芷捏拳头，“我开枪的风度很好，要不要见识下？”
这个话题开始危险了，张天照决定沉默。白芷见好就收，笑眯眯看指头。实验室里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
海风秋牵着小菲进来，问：“还有多久？”
张天照侧过头看机器上的灯，说，“还有二十分钟吧。”
“那我带小菲再去转会？”海风秋问。小菲小脸发白，眼圈发红，鼻子还一抽一抽的，明显才哭过。
“小菲这是怎么了？”白芷过去把小菲揽怀里，小菲扑白芷怀里缩成一团，抽抽噎噎又哭起来。
“带她去看丧尸的尸体。吓着了。”海风秋眉头紧锁，“胆子太小，遇到事怎么办？”
“你太着急了。”白芷把小菲抱到桌子边轻声说话。她的背正好挡住小菲的视线。
张天照瞟那边一眼，拿出试管和试管塞，叫海风秋和他一起分装提取液。装好提取液之后，他使用异能召出水球反复清洗设备。海风秋干这个也很在行，他小心翼翼检查实验室，清除他们留下的痕迹，连机器上的指纹都做了处理。
白芷偶尔回头，对专业做贼的俩人摇头微笑。张天照对她挑眉，海风秋没有正在看她，却露出两酒涡。
他们走的时候和海珊瑚告辞交还钥匙，海珊瑚的人不在，桌子上只有一个凉了的盒饭，。海风秋直接把盒饭收背包，在她桌子上留了一箱桶面。把钥匙压纸箱上。
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区办公楼里才散会。张天照远远看见陶女士亲切的挽着甘霖的手走在最前面，就停下来了，说：“甘霖就这样被5区弄走了？海风秋，你姐夫也舍得？”
“空间腰包的前景更广阔。”海风秋说：“人人都有怎么也比一个人有强。留她无用。沙家跟5区干上对我们好处更大。”
张家这样积极的召集女性异能者，让白芷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觉得2区失踪的女孩子很可能是张天照的大伯娘弄去的。如果大伯娘手里也有一个类似洪星乱那样的人，1区的女孩子也很危险。
白芷紧紧握住小菲的手，轻声问：“小菲，你现在还一个人玩吗？”
“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找齐浩宇玩。”小菲小声和她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齐浩宇长高了哦。”
“那个什么齐浩宇是谁家的？多大了？”海风秋紧张起来。
“白芷姐姐认识的啊。”小菲靠向白芷，“我带他去找过白芷姐姐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啊，海风秋终于尝到这滋味了。张天照笑眯眯问：“他都什么时候找你玩的。”
“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小菲高兴的说：“我一叫他，他就能来找我。”
海风秋一脚踏空，栽雪堆里去了。他外甥女居然点了召唤丧尸BOSS的技能点！
“挺好的。遇到事大人不在，就叫他。”张天照笑着拉海风秋起来，“没白投喂啊。”
“他有多高了？我给他找几身衣服。”白芷问。
“快有舅舅高了。”小菲跳起来直接够到才站稳的海风秋额头，跳完缩白芷怀里，小声说：“齐浩宇说不要让大人知道，我忘了。”
海风秋差点又栽倒了，吓的。投喂小丧尸他没意见，这种跨种族的友谊做为家长他没法祝福啊。
张天照也差点没趴下。小丧尸会随叫随到，还会哄小姑娘跟他一起守小秘密，新物种会不会思想太复杂？
“我是姐姐，不是大人。”白芷对她眨眼睛，“姐姐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好呀好呀。”小菲跟她拉勾，“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齐浩宇教我异能了哦。”小菲一跺脚，雪地里现出几十根一米多高的尖锐石柱。
妈蛋，小丧尸你泡妞的技能点要不要点的这么全面！海风秋直接掩面倒下了。
张天照苦笑着去弹石锥，尖头锐利，质地坚硬，要是突然从地底出现，扎死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远处的陶女士到底还是留意到这边了，她和张天照的堂兄朝这边走过来，甘霖也跟上来了。
白芷吓的后背上冷汗都出来了，她赶紧和小菲说：“把石刺收起来，不要让对面走过来的人知道你有异能。接下来的事交给姐姐，好吗？”
“好。”小菲用力点头。
“刚才的石锥是这个孩子的异能？”陶女士微笑着问。
“我们逗孩子玩儿。”白芷捏着小菲的手，轻轻跺脚。一排一模一样的石锥环绕在陶女士身边，她再次跺脚，这些锋利的石锥消失了。
“双系异能？攻守兼备。”陶女士挑眉，“你的天赋真的非常好。”
“阿姨过奖了。”白芷甜蜜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