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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有脸回来上班呢,她都不嫌丢人吗?”

“就是就是,原本以为找个海归男朋友很显摆,可是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好她这一口!”

“哈哈哈,可不是吗?你们听说了没,乔笛那个订婚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哼,平时不就仗着家里有钱到处炫耀,说到底她爸就是个暴发户,没素质的土老冒!”

垂在身侧双手狠狠收紧,沐良平时对人对事都很低调,原来在学校背后议论她的人也不少。但她每次都一笑了之,还都是乔笛听不过去开骂,她为了袒护乔笛才会动嘴!

可这次,她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乔笛,才能明白每次乔笛为什么会难奈不住?!

“背后嚼舌头,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沐良站在那些人身后,突然开口把那些人吓一跳。那些人回头看到是她,眼底的鄙夷更甚。早先沐良来时就有传闻是空降,虽然她一直低调,但难保那些人的嫉妒。

“我们说的是事实,又没有冤枉谁,难道还不让我们说话了!”

沐良抿起唇,清冷双眸里的神色凛然,她冷冷笑了笑,道:“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事实?!道听途说的话,最好别说,会给自己惹麻烦!大家都在这里工作,没有谁比谁高贵,也没有谁比谁低贱,同样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些人没有把尾巴藏好,露出来小心被人狠狠踩住!”

沐良的话又狠又见血,那些人脸色大变。餐区距离座位不远,沐良挑眉看过去,只见乔笛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脸色看似很平静。

沐良眉头紧蹙,心不由自主的抽痛。如果是以前的乔笛,听到这些话恐怕早就动手了,可她现在竟然无动于衷。

人群中霎时安静下来,不知道是谁出声,喊了句:“总裁!”

沐良寻声看过去,傅晋臣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的站在她对面。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到多少。

“钱副总,”傅晋臣薄唇轻抿,声音很冷,“公司午休时间,可以议论闲话吗?”

钱响愣了下,回道:“没这个规定。”

“那好,从今天加上一条,”傅晋臣仰起头,眼神越过众人,沉声道:“以后议论这种话题的,直接开除!”

“好,我下午就出通告。”钱响应了声,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转而看向乔笛。

沐良怔怔站在原地,水润的双眸落在傅晋臣的身上。这一刻,她从他的眼里看到的神情,忽然让她感觉,即使她把刚才议论的那些人挨个都打一遍,都有他给她撑腰。

对面的男人忽然迈步走过来,站在沐良的面前。他抬起手,掌心落在她的肩膀轻压,“晚上等我,一起走。”

如果是平时傅晋臣敢在员工餐厅说这种话,沐良铁定炸毛,并且飞速逃离。可此时此刻,她弯起唇角,笑吟吟的应他,“好啊,一起走。”

傅晋臣点点头,眼底的目光温柔。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餐厅。钱响难得沉着脸,漠视餐厅中对他一个劲抛媚眼的美女。

傅晋臣威风凛凛的走了,留下一群石化的众人。早先有传闻说,沐良跟钱响有特殊关系,可今天眼见总裁笑意温柔的约她晚上一起走,这是什么情况?!

原来不是钱副总,而是总裁啊!众人俱都惊讶,先前议论乔笛八卦那些人更是面如土色。

望着傅晋臣远去的背影,沐良嘴角滑过一丝浅笑。她转过脸,却不想对面椅子里的乔笛已然不见。

“乔笛?”沐良大惊,有人看到说是乔笛离开餐厅,往楼上的天台方向走了。

天台?

沐良脸色变了变,迅速坐上电梯,直接到顶楼的天台。

大厦的顶层天台,平时算是员工的休息地之一。这里摆放着遮阳伞、桌椅,还有不少绿色植物,本是闲散的空地,却被规划的很好。

寒风肆虐的天气里,天台上面根本没人,谁也不会来这里吹东北风,冻得要死。沐良快步往里面走,没走多远就看到坐在天台外沿的乔笛。

天台的外沿宽度倒是很足,足足能坐下两个人的余地。可沐良见她双腿伸向外面,整颗心霎时都提起来,好危险!

脚下的步子缓缓放轻,沐良不敢喊她,生怕吓到她发生意外。她悄悄走到乔笛的身后,想要伸手将她拽下来,但看到她指尖点着的香烟,动作怔住。

乔笛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放心,我不会自杀的。”

前方背对着她的人,忽然开口。沐良动了动嘴,声音发干,“你怎么吸烟了?”

“学的啊。”乔笛眼睛看着前方,语气听不出异常。

沁凉的寒风吹乱乔笛的长发,沐良轻咬唇瓣,道:“不要吸烟,吸烟对身体不好。”

“姐吸烟,因为它伤肺,不伤心。”乔笛偏过头,沐良看到她嘴角扯出的那抹僵硬笑容,整颗心都紧了紧。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丢掉,沐良将她拽下来,拉到面前,怒声道:“乔笛,你至于这样吗?不就是个贱男,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乔笛轻笑出声,眼睛盯着脚尖,语气中含着嘲弄,“从小我爸妈离婚,我妈就不要我了,我爸就知道给我钱,除了钱他什么都不认!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我吓得躲在床上哭了大半天,看到那些血我以为我要死掉了,还是家里的保姆告诉我,那是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的,告诉我卫生巾要怎么用,告诉我不会死!后来我读高中,有天放学回家被一个男的按在巷子里乱摸,要不是我的哭喊声惊动了周围的住户,也许那年我就被人强了。我回家不敢告诉我爸,那天晚上我洗了十三次澡,还是觉得没有洗干净。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妈妈还在我身边,是不是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沐良心口压抑的难受,这些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听乔笛说,眼眶热热的,酸涩难抑。

“不过后来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想,她都不会再回来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要自己保护自己,自己心疼自己!”

乔笛挑了挑眉,唇角滑过的弧度让人心疼,“可是良良,你知道吗?有很多事情是我无能为力的,就像是我爸娶回来一个比我大八岁的小妈,我多出一个只有两岁的弟弟,我认认真真相亲交往,想要结婚成家,可是偏偏让我遇到一个GAY!这些事情我不想要它发生,却还是一样不落的找上我!”

乔笛仰起头,一双眸子里染着泪水。她冷笑着,声音沙哑,“如果这个世上真有叫作幸福的东西,谁他妈告诉我,它在哪?”

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沐良紧咬着唇,喉咙里酸酸的疼,“娇滴滴,不要这样,你还有我啊,还有我。”

“幸好还有你,”乔笛将脸靠在沐良的肩头,流着泪,哽咽道:“要不是因为你,也许我那天就从海边跳下去了。”

“乔笛——”

沐良震惊的抬起头,惊恐道:“不可以!不可以!”

她眼眶含着热泪,死死盯着乔笛的眼睛,一字一句教她,“我们说过的,等到满头白发的时候,也要牵着彼此的孙子去逛街,如果你敢骗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没忘,”乔笛勾起唇,抬手抹掉她的眼泪,道:“放心,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知道我胆子小,自杀那么痛苦的事情,我害怕!”

沐良被她吓得半死,眼见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才算放心。不过她也终于意识到,薛恒剑这件事情,在乔笛的内心深处,终究是一道伤口,需要时间慢慢抚平。

晚上回去的路上,沐良心情似乎还没缓和过来。她忘不掉中午乔笛坐在天台上那副受伤的模样,更忘不掉她说的那些话。

心里扎扎的疼,不重,却时时刺痛。沐良眨了眨眼,觉得眼睛又开始发酸。

“你怎么了?”傅晋臣观察她半天,见她一张小脸黯然失色。

沐良吸了吸鼻子,自责道:“乔笛把薛恒剑带给我看时,我怎么就没发现不对呢!我当时还觉得,他细心周到,又知道照顾乔笛,给他打了九十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

傅晋臣敛眉,薄唇微勾,“算了,这种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他也没在头上刻着爱男人,你怎么能看出来?!”

沐良撅起嘴,神情阴霾。心想姓薛的,别让姑奶奶遇见你,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并没有将车开回家,而是开去皇宫。

“我们不回去吃饭?”沐良蹙眉,问他。

傅晋臣点头,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他回想着刚才沐良的话,似乎扑捉到什么,笑着问她:“沐良,你给我打多少分?”

他?!

沐良眯了眯眼,嘴角的笑容敛起,“五十分。”

不及格?傅晋臣一脚刹车踩住,肆无忌惮将车停在路边,转手将她扣在怀里,薄唇火热的压下去。

“唔!”沐良挣扎,却被他按的更紧。

“我为什么不及格?”傅晋臣盯着怀里的人,冷着脸问。

沐良脸颊微红,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轻轻哼道:“这已经是高分了,信不信给你零分…”

“你敢?”傅晋臣俯下脸,狠狠咬在她的嘴角。

车子就停在路边,沐良不敢跟他争辩,这混蛋发起疯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哼哼唧唧敷衍两句,总算哄着他开车去皇宫吃饭。

用过晚饭出来,夜空竟然飘下雪花。沐良张开手,见到落入掌心的晶莹雪花渐渐融化,最终汇成水滴。

“又下雪了。”沐良低喃。

傅晋臣扫了眼阴沉的天色,心想今晚恐怕又是一场大雪。他拉着沐良上车,趁着雪还没下大,开车回到大宅。

果然一夜大雪,沐良睁开眼睛下床,窗外白雪皑皑。迅速洗漱好,她换上衣服跑下楼。

昨晚的雪不小,地面落下的积雪足有十厘米的厚度,踩上去整个脚面都会陷入白雪里。傅晋臣不知道沐良为何喜欢踩雪,他穿好外套下来找她的时候,就见她蹲在雪地里,正在揉雪球。

“你又想做什么?”

沐良抬起脸,笑吟吟的回答:“堆雪人。”

不是吧?傅晋臣扶额,她都多大了,还要堆雪人?

“要不要一起来?”沐良好心的问他。

“不要!”傅晋臣拒绝。

拉倒!沐良撇嘴,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不多久,傅晋臣瞥见她揉好的雪团,挽着袖子走过去,“你那是圆形吗,怎么看都是四边形。”

沐良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丢在边上,反驳道:“这个很难弄的,要不然你来。”

“一边看着去!”傅晋臣毫不含糊,伸手接过她的雪球,不满意的这里修修,那里改改,很快的功夫竟然真的堆起一个雪人。

“行啊你!”沐良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的后背上,惊喜道:“傅晋臣,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男人下意识伸手托着她,笑道:“废话,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堆过雪人。”

沐良嘴角噙着笑,扬起唇在他脸颊亲了下,算是奖励。她的吻还没来得及收回,傅晋臣已经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回吻过来。

唇齿间的悸动蔓延,沐良闷闷的想,她的心跳快成这样,恐怕是不能抽身了吧!

同一时间,半山腰的另外一处别墅内。林蔷清早赶来给宋儒风送文件,她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宋清华穿着件黑色羽绒服,正在院子里踩雪。

“林蔷,你好早,”眼见好友进门,宋清华笑道:“爸爸还没起床。”

无奈的摇了摇头,林蔷抿唇轻笑。这丫头从小就喜欢踩雪,每年下雪的时候,她都会在大清早,赶在所有人都没起床前,把大片的雪地都印上她的足迹。

“蔷阿姨,早。”宋爱瑜换好衣服出来,热络的同她找招呼。

“早。”林蔷笑了笑。

烟姨手里提着一双保暖鞋出来,道:“小姐,您给太太送过去,她还穿着拖鞋呢。”

“好。”宋爱瑜接过鞋子,几步跑到宋清华身边,“妈妈,你先把鞋换上。”

随后,她挽着宋清华的胳膊,笑道:“我们分工吧,你去那边踩,我在这边踩,看我们谁先踩完。”

“好啊!”宋清华应道,却在宋爱瑜说开始前,先已经行动。

“呜呜,妈妈赖皮!”宋爱瑜跳脚,撅着嘴追上去。

雪地里,她们母女俩亲热的抱在一起。林蔷眼底的眸色暗了暗,她知道当年简怀亦留给宋清华的伤害太深,那个噩梦是她永远的心结,所以想要从她身上突破,恐怕太难了!

“林蔷来了啊。”宋儒风穿戴好出来,见到庭院里玩闹的女儿和孙女,眼底的笑容温柔。

“董事长。”林蔷收回思绪。

宋儒风吩咐佣人准备早餐,笑道:“你也不是外人,我们边吃边谈。”

林蔷没有拒绝,跟着他走进餐厅,心里却在算计别的事情。如今董事长已经动了要把股权转给宋爱瑜的念头,她必须要在这之前,让董事长知道,谁才是宋家真正的公主。

傍晚下班,沐良如常回到大宅。她刚走进庭院,就看到管家站在门廊下,似乎正在等她。

管家平时对傅晋臣颇为恭敬,显然对她也多份细心。

沐良现在学会察言观色,见到管家脸色不对,立刻警觉,“有事?”

管家扫了眼院子里的堆着那个雪人,道:“二少奶奶流产了。”

闻言,沐良眼神霎时沉下去。

迈步走进客厅,沐良脚跟还没站稳,迎面就传来凌冽的质问,“沐良,院子里的雪人是你堆的吗?”

客厅里坐着不少人,沐良还没来得及细看,最先听到的就是姚琴的逼问声。

“是。”她抿起唇,回答。

“真的是你?”姚琴咻的站起身,怒声道:“母亲早就说过了,不许在院子里堆雪,可你倒好,弄那么个破玩意,害得婉馨跌倒!”

“沐良,你安的什么心?”姚琴脸色阴霾,咄咄逼人。

傅欢颜听到姚琴的话立刻变脸。曹婉馨是摔倒了,可也不见得是因为那个雪人吧!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先她一步。

“大嫂,雪人是我堆的!”

傅晋臣捏着车钥匙进来,伸手将沐良拉进怀里,锐利的眸子射向姚琴,冷冷笑道:“你倒是说说看,我安的什么心?!”

093 袒护

娇妻难养之老公太霸道,093 袒护

姚琴脸色变了变,嘴角渗出笑意,“哎哟老四,大嫂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舒悫鹉琻”

拉着沐良坐到沙发里,傅晋臣双腿交叠,俊脸噙着几分笑意。他仰起头,深邃的双眸落在姚琴脸上,沉声道:“那你就是怀疑她?”

他掌心落在沐良的肩头,薄唇勾起的弧度冷冽,“怀疑她,跟怀疑我一样。”

姚琴抿起唇,眼角闪过一抹厉色,“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傅晋臣冷着脸,语气丝毫没有缓和,“在这个家里,我们连堆个雪人都要被人管制吗?二嫂摔倒了,你就把责任推我老婆身上,大嫂,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姚琴咻的站起身,神色紧张。

宽大的沙发里,尤储秀挑了挑眉,轻声道:“晋臣,别跟大嫂这么说话。”

话落,她眼神往傅培安那个方向看了看,眼底的神色明显。

平时姚琴在家刻薄是非,但因为她是大嫂,又有傅培安压着,傅晋臣已经对她足够忍让,可如今她变本加厉,信口雌黄,简直无法无天了!

“大哥,你是怎么想的?”傅晋臣敛眉,转而将话锋转到傅培安身上。

傅培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你大嫂也是着急,既然你说没有,那自然就是没有。”

什么叫你说没有,自然就是没有?

傅欢颜俏脸生怒,还嘴道:“哟大哥,你跟大嫂真是夫唱妇随啊,她说什么,是不是都你提前教好的,你们俩一个鼻孔出气!”

姚琴瞬间变脸,怒声道:“你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

姚琴的话音还没落下,尤储秀已经拍了桌子,包养得宜的脸上尽显阴霾,“姚琴,傅欢颜再怎么没大没小,他们都姓傅!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的女儿!”

“我…”姚琴憋了口气,看到尤储秀沉下脸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纵然对于尤储秀,她再怎么不服气,但那辈分明摆着,她却不得不低头。

“母亲。”

难得傅培安主动开口,语气温和,道:“姚琴也是有口无心,您千万别跟她计较。欢颜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会跟她较真呢!”

傅培安是傅家长子,尤储秀当年嫁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虽然这些年他对于尤储秀还算恭敬,但外人也不难看出,他那副谦恭的表情下,掩藏的并非是孝顺!

“老大,”尤储秀缓了口气,道:“你媳妇儿越来越能耐了,现在连我的家都敢当了!”

“母亲,我没有这个意思。”姚琴立刻掩去刚才的气焰,声音低下来,“您千万别跟我生气,我只是心疼婉馨,您说好好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尤储秀挑起眉,目光凛冽的看向她,别有深意道,“是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闻言,姚琴下意识的低下头,躲开她的目光。

这边唇枪舌剑一阵犀利,沐良暗暗咬牙,婆婆气场强大,她蹙了蹙眉,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傅欢颜伸手拉住,覆在她的耳边道:“你别管,让我妈教训他们!”

沐良挑起眉,盯着姚琴不服气的那副模样,垂下目光。今早出门的时候,她还看到曹婉馨满面红光的,怎么转眼就流产了呢?!

庭院里有汽车声,傅政跟在傅东亭身边进来,听说这个消息后,傅东亭先去医院看望二儿媳妇,这才刚回家。

“婉馨怎么样?”尤储秀起身迎过去,方才脸上的愠怒,在见到傅东亭回家后,尽数散去,在他面前不曾表露分毫。

傅政扶着爷爷坐下,转而坐到他的位置。沐良看过去,恰好也看到他投来的目光,眼神沉了沉。

“情绪不太好。”傅东亭刚坐稳,尤储秀就把事先泡好的参茶给他端过来。

尤储秀坐在傅东亭身边,不断安慰丈夫。毕竟他上了年纪,心里又对孙子殷切期盼,这突然的打击,生怕他急坏身子。

明明满心盼望,突然间希望落空,傅东亭神色黯然,脸色明显不好。他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头,低声道:“我不想吃了,你们开饭吧。”

话落,他站起身往卧室走,尤储秀自然不放心,忙的跟进去。

傅欢颜叹了口气,神情也不怎么好。她昨天还买了一套小衣服,兴高采烈准备当姑姑的!

“开饭。”

傅欢颜站起身,瞥着嘴往餐厅走。她经过姚琴身边时,冷冷哼了声,态度嚣张。

她平时没少让姚琴受气吃亏,但都因为有人庇护她,姚琴只能生闷气,却不敢对她怎么样。傅东亭心尖的那块肉,谁敢轻易触动?

傅晋臣拥着沐良走进餐厅,整顿晚饭下来,他都没有搭理过姚琴。

吃过饭不久,傅晋臣带着沐良开车离开大宅,直奔医院。无论怎么样,曹婉馨流产都是大事,他们不能不去看看。

“别搭理我大嫂,”傅晋臣双手握着方向盘,道:“她就是惟恐天下不乱!”

沐良叹了口气,眼神暗暗的,“你说,会不会真是因为我们…”

“别乱想!”

傅晋臣打断她的话,安慰她,“我们先去看看二嫂。”

沐良拉过他的一只手,牢牢握住掌心。

来到特护病房,傅晋臣轻轻推开门,沐良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曹婉馨靠在床上,脸色煞白。

傅橙坐在床边,格外乖巧的依偎着妈妈,并不闹,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孩子似乎能感觉到莫名的悲伤,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拉着曹婉馨的手。

傅世钧坐在轮椅里,神色沉重。他听到开门声,转头看过来,“你们来了。”

傅晋臣牵着沐良过去,将带来的营养品放在桌上,沉声道:“二嫂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傅世钧动了动嘴,眼神黯然,“还好。”

沐良盯着曹婉馨红红的眼睛,不自觉跟着难过。她跟曹婉馨的关系不算深厚,但都是傅家的儿媳妇,她自然希望能够当婶婶。

“二嫂,不要太难过。”沐良坐在床边,轻声劝她。

曹婉馨轻点了下头,并没有开口。她的脸色很苍白,唇瓣干干的,看着就让人心疼。沐良虽没经历过这种痛,可似乎也能感同身受。失去自己的骨肉,一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