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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房遇春想通了这事儿,也没觉得少帅哪里错了,更觉得之前他们暗地里替云瑶骂季墨亭,实在是不应该。

毕竟季墨亭又有什么错呢?而且少帅和云瑶之间,本来又没什么。

他怒气冲冲的到了云瑶的公寓,云瑶正好在家,只是这才几天不见,人却憔悴成了这副模样,一时间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来意,反而关忧起她来:“云瑶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云瑶见到房遇春,先是一愣,旋即不顾男女之别,光着脚朝他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少帅呢他没事?”

她一提,房遇春便想起了军火泄露消息的事情,立即甩开了她冰凉的手:“云瑶小姐,此事可是与你有关?”因为之前觉得已经限制了云瑶的外出,心里很是愧疚,所以便放任她的仆人外出,也没有切断她的电话线。

而这一切除了愧疚之外,还源于他对于云瑶的信任。又想云瑶既然一心一意的喜欢少帅,应该是不会将这消息泄露出去的。

但是他明显不懂女人,也高估了云瑶。

这一次虽说军火有惊无险,可是裴少爷他们还在文山岛,也不知生死如何了?

云瑶因房遇春这话,眼眸里瞬间浸满了水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只是跟薛小姐提了一句而已。”

薛家还没去釉南之前,虽说落寞了,但是和云家总归是亲戚。

而且现在薛语堂是慕云沣的富贵,权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她才经常跟薛小姐打电话,顺道问起她关于季墨亭的事情。

想知道季墨亭是什么时候学的荷兰语,然后一不留神就将跟荷兰人谈军火的死事情说出去了。

房遇春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云瑶是冤枉的,可是现在听她这一说,满脸失望,可要让他对一个女人动手,还真下不去手,最后只得一脸失望道:“你自求多福。”

自己是能放了她,可不代表别人能放。

虽说她传出去的消息是真的,可是因为少帅和季小姐临时改变了计划,真的消息也成假消息了。

这一次那么多人全聚在文山岛,还平白无故耽搁了这么几天,能不来找云瑶的麻烦吗?

但是这些事情云瑶根本就不知道,而是心里还在担心着,慕云深千万别出事。她现在已经后悔了,不该告诉那些人,慕云深和荷兰人做军火生意的事情。

她当真的是气急了,这是想嫁祸给季墨亭而已。

没有一丝要害慕云深的意思。

话说季墨亭和慕云深一起将小鲸鱼送回了大海,让跟鲨鱼群走散了的小白将它带着,千万别又往浅海来,这才掉转头朝文山岛方向去。

文山岛这边,因为迟迟等不到荷兰人的船只来,所以大家都觉得可能是荷兰人被吓着了,根本不敢来。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接到的消息是假的。

不过慕云深的副官裴润之又还在,所以大家觉得消息应该没错,反而更倾向于第一个可能性。

毕竟那些荷兰人的胆子小,是众所皆知的。

但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在这里耗着,所以只留下了一部分人,其他的人都先行回去。

薛语堂也离开了,他以为动静闹得这样大,慕云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自投罗网?而且更有可能是,慕云深跟荷兰人约定的其实是另外一条路线,拿裴润之放在这文山岛,不过是调虎离山罢了。

又想起云瑶对慕云深的一往情深,真的可能因为嫉妒而出卖了慕云深么?因此便理所当然的怀疑起云瑶来,也许她是故意‘不经意’的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妹妹的。

季墨亭怎么可能会荷兰话?

他离开文山岛后,直接到了京海,这时候房遇春才从云瑶的公寓离开半个小时。

他这个人看着儒雅俊秀,但是手段却不似外表那样温文尔雅了。

一进去不管那面色苍白如纸的云瑶,一手就捏住了她的喉咙:“说,是不是慕云深让你这么做的?”

云瑶被薛语堂的举动吓着了,连带着薛语堂这说话的口气她也觉得恐怖不已,吓得连连摇头。

因缺呼吸不过来,那脸从苍白逐渐变得青紫。

薛语堂一脸嫌恶的将她放开,穿着吊带睡裙的云瑶顿时如同死鱼一般顺着墙壁滑下坐在地上,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大口的拼命吸着空气。

薛语堂在她公寓里打量了一圈,冷冷一笑,然后走到她身前蹲下来:“一会儿,来找你的人恐怕不少,表姐还是先打起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忽然长了荨麻疹,一天都没休息好,今天只能更三千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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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话说这个时候, 季墨亭和慕云深也到了文山岛。

此刻的文山岛, 要进来容易,出去却是有些艰难了。

便是薛语堂当时离开, 也费了不少劲。

而且他们俩又只带了郁寄北兄弟俩。

好在两人都乔装过, 所以上了岛也没被人认出来, 还在一户人家落了脚。

慕云深是要让郁寄北兄弟俩去打探消息的,不过季墨亭觉得他们人少,分开的话肯定会有危险,所以便道:“你们先留下,消息我来打探, 若是找到了人,你们在去。”

毕竟她能让动物打听消息,动物却没法替她给别人传达信息。

她不提,众人都快忘记她有这样的本事了。

郁寄北兄弟众人是高兴, 毕竟只在海上看到季小姐和小鲸鱼鲨鱼聊天,并不是很过瘾。所以此刻都期待她让这些小动物去帮忙打听消息。

慕云深却是有些担心的将季墨亭拉到一旁:“我虽不知你这样的异能是如何来的, 但频频用的话,对你的身体可是有损伤?如果有, 哪怕是一丝,以后你也不要用了。”比起季墨亭的健康,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多派些人手去就好了。

季墨亭听了这话,倒也是十分感动的,只朝他笑道:“不伤身体,何况我只是跟他们说几句话。”一面又朝他问:“草原你去过么?”

慕云深点头:“前年去过一次。”然后问她:“怎么, 你想去么?那回了京海,跟你爸妈报了平安,我带你去。”

季墨亭摇头,笑道:“我只是想跟你说,除非我一次跟草原上那成片的动物交流,不然我是没事的,不过即便是那样,我也只会昏睡而已,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要是放在从前,有精神力可以储存,是不存在的事情。

慕云深听着,点了点头,但依旧觉得有些担忧。

季墨亭蹲下身,朝院子里的母鸡招了招手,然后扯了扯慕云深的裤脚:“有裴润之的照片么?”给这老母鸡看看,也许它见过呢?

慕云深闻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我带他照片做什么?”要带也是带你的啊。

事实上慕云深的确带了季墨亭的照片在身上。

于是季墨亭只得道,“那好,我跟老母鸡描述描述。”

然后慕云深果然见季墨亭跟一只母鸡描述起裴润之的长相身高。他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怪异不已。

等转头母鸡走了,便问季墨亭,“我长什么样子?”

“就这个样子啊?”季墨亭没反应过来,他问这个做什么。

这时就听慕云深不高兴道:“我就是这个样子?那你说起润之的时候,挺仔细的嘛。”

季墨亭这才明白他这阴阳怪气的所为何事,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在去把老母鸡叫过来,好好跟她说你长什么样儿?”

慕云深见她笑,又联想到了那个场面,更觉可笑。因此自己也笑起来:“好了,不闹了,我让寄北去村民家里买些小米过来,一会儿给你打赏老母鸡用。”

季墨亭这才高兴的点了点头:“好。”

一会儿,郁寄北就将一斤小米带回来了。才听说是给打赏老母鸡用的,都表情怪异,他还以为是季墨亭想要喝小米粥,所以少帅特意让自己买的,因此还叮嘱人家有一丁点的沙子都要弄干净。

却没想到这小米最后的归宿,居然是老母鸡的小肚鸡肠……

文山岛虽说不小,但是住人的地方也就这么大。

那些人不管躲在哪里说话,从来都只是防备人,却不防备动物,所以老母鸡一会儿就带了消息来。

季墨亭也如约撒了一把小米给她,“你可以让朋友帮忙打听,另外有什么小秘密,也可以跟我说一说,也有奖励的。”说着指了指小米袋子。

因此老母鸡又说:“有黄毛人在灯塔里安了大炮,说发现你们就放大炮。”老母鸡当初听到的是,见到慕云深就放大炮。

而跟着这个小姑娘的那个好看男人,就叫慕云深。

季墨亭听到这话,还真觉得是意外之喜。

转头就朝慕云深说。

慕云深一听,别人已经拿大炮瞄准了自己,能不生气么?不过老母鸡说是黄毛人,那应该就不是日本人。

不过不管如何,外国人的货肯定比起华国本土自己弄出来的土炮精致些,若是能用在战场上就好了,于是慕云深便打起了那火炮的主意来。

将郁寄北兄弟喊来商量。

也不避着季墨亭。

季墨亭偶尔还插一句,给他们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毕竟老母鸡和她朋友们送来的消息太杂乱了,季墨亭也不知道哪些对他们有用,所以只能听他们说到哪里,自己若是有知晓的,就提一句。

郁寄北兄弟只觉得这季小姐以后不能叫季小姐了,该和百晓生齐名。

季墨亭还是第一次听到百晓生这个人,颇为好奇:“真有这号人,天下事他都知道?”

慕云深点头:“也有可能是江湖人讹传,不过百晓生靠着贩卖消息发家致富,家底自然丰厚,不排除他在各地都安上眼线。而且一般提问之人,最晚也要在一个月后才能收到消息,所以他这人应该没有什么神通可言。”

季墨亭抓着重点听的,却是这消息能卖钱。于是颇为激动道:“那我可以不可以贩卖消息……”毕竟花着爸爸的血汗钱,她的良心会痛。

若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赚钱资助那些穷学生,自己的心里应该会更高兴。

慕云深闻言,仔细斟酌了半天,却道:“你也不缺钱。”

“谁说我不缺,我还缺买地球的钱呢,就这么决定了,我要跟百晓生一起做生意。”季墨亭已经打定主意了,等从文山岛回去,就让小六想法子联系百晓生,搭上了线,然后跟百晓生合作。

慕云深听得她要买地球,不免笑出声来:“我从前怎么没看到你的心这样大?我还以为你只需富甲一方就十分满足了。”如此看来,自己要多努力些,不然哪天她忽然嫌弃自己不上进可怎么办?

因为有了季墨亭提供的消息,所以很快就打探到了灯塔上面的火炮是德国人架的。

但是他们想要轰炸的,又何止是慕云深,而是一切妄想跟他们抢这批军火的所有人。

不过军火早都已经送到了,现在大家还没听到消息,可见是那边消息掩得不错。

季墨亭对于这些起义军也很好奇,“都是些什么人组建的?”

慕云深也没瞒她,“创建人是南方人,不过核心小组也有鹤州人,他们这一次起义计划准备了三个月之久,不过我也是前阵子去江州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这个小组。”所以才答应帮忙弄军火。

可是那个时候要让自己从军队里分出一批已经不可能了,他不想在被卸职之前还留下任何污点,所以到了京海后,这才联系上了走私军火的荷兰人。

不过好在一切都顺利,这军火也比预计的时间提前送到,应该是不影响他们这次的行动了。

说是起义,不过是学生工人们□□,吸引走大批人的眼睛,而他们的队伍则直接攻打日本人的政府。

季墨亭听着,对于这些年轻人的魄力和勇气都十分佩服,于是更加确信了自己要建立以情报机构的想法,“ 我决定了,还是不跟百晓生合作了。”自己创建一个的话,到时候可以斟酌收钱。

她正计划着,老母鸡咯咯咯的又来了,“季小姐,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在村口田喜家的猪圈里躲着。”

季墨亭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一口水险些喷出来,她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风度翩翩的裴润之混得这么惨。一面赶紧问:“可以确认么?”

老母鸡不高兴了,“我还能为了一把小米骗你么?”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季墨亭还是扔了小米,一面友善提醒:“你今天吃了好多,小心吃得太肥,你主人宰了你招待客人。”

老母鸡丝毫不担心,“哼,我还下蛋呢,主人舍不得宰我。”

季墨亭没理会因为天天下蛋而自豪的老母鸡,只赶紧和慕云深说:“裴润之找着了,不过他能藏到人家的猪圈里去,可见是被人盯到无处遁形了,咱们也还没找好退路就去救他,等于是把自己暴露出去。”

慕云深赞同季墨亭的话,此刻的确不宜救裴润之,只是他也想从裴润之那里得些消息,问问他还有多少人在岛上,最好一个也不要落下。

于是便托季墨亭道:“能想个办法给他送信么?”

季墨亭想了想,“可以。”然后等慕云深写好了信,和给裴润之准备好的纸笔包好,季墨亭便让老母鸡帮忙找了一只猫来帮忙。

天知道,蜷缩在猪圈里的裴润之忽然看着一只猫跳进来,跟着猪喵呜的叫着,然后咬断身上的绳子,给自己丢下一堆东西时候他是什么表情。

旁边留下来与他一起同甘共苦的历闻翟反应得快,赶紧捡起猫丢下的东西一看,是一封信和一些纸笔。于是拿手肘推了推他:“这是给你写的信!”

猫都会送信了……

裴润之也顾不得震惊,赶紧拿起信一看,居然是慕云深写的。

他们就在这岛上落了脚,不过为了自身安全,至今也没怎么出过落户人家的院子。又问裴润之还剩下多少人,给他个答案,等计划好退路,再来接他们。

后面,还不忘侃调裴润之跟猪一起同吃同住是什么感觉。

气得裴润之差点把信撕了。

不过想着还有这历闻翟陪着,心里舒服了些。

两人合作写好了信,却发现猫不见了,于是便在猪圈里学猫叫,想将那只猫给引来。

别说,还真有用。

尽管猫看他们俩的目光十分嫌弃,但还是过去让他们俩将信给系在身上。

最后冲两人喵呜的叫了几声,这才离开。

裴润之盯着那猫从猪圈里跳出去的身影,问历闻翟:“刚才,它在给咱们示威么?”

历闻翟沉默了片刻,才回道:“也许,是在教我们怎么正确的学猫叫。”

裴润之的回信是郁寄龄从猫身上解下来的,各种嫌弃上面的猪屎味。

可是看少帅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他不敢扔了,只得屏住呼吸给少帅读上面的内容。

季墨亭来时,正看到郁寄龄的神情,便笑道:“如今这猫都聪明了,还知道讨价还价,多跟我要了一条鱼,只说你们都嫌弃,也要考虑考虑它还在里面待了好一阵子。”

又问慕云深:“除了他,在岛上的还有几人?”

“其他人都撤走了,就剩下他跟历闻翟,被认出来,走不掉,山里又被拦了路,只能躲在这村里。”本来想说是猪圈里的,不过慕云深最后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算了,给裴润之留几分脸面。

“历闻翟怎么来了?”季墨亭对于历闻翟这人没什么好印象,都基于当初他居然想要救那几个残害自己同胞的人渣。

“可能是润之不放心,怕他逃了,所以带过来了。”慕云深是这样以为的。也知道季墨亭不喜欢这历闻翟,便道:“等此间事了,送他出国去。”

季墨亭翻了个白眼:“出国不要钱啊,我看把他留在鹤州就很好。”

“好,听你的。”慕云深自然是没意见,主要是看季墨亭怎么高兴怎么安排。

然后与她商量起离开文山岛的事情。

“各方的人算了一下,总共还有十三支。”季墨亭掰着指节说着,然后有些不甘心道:“就这样走了,感觉怪可惜的。”

慕云深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听到季墨亭的话,便道:“那阿亭你在等我一天,我今晚就出去。”

季墨亭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自己不着急回家的。于是便笑道:“你可以带上我啊。”明枪那么多人自己肯定躲不过来的,不过夜里偷袭,随便弄死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事实上慕云深是知道季墨亭的本事,但却觉得这不是她一女人该做的,她只需要在后方,让自己好好保护就行。

因此并不同意。

季墨亭也不和他争执,琢磨着等他出去后,自己再出去也一样的。

而且上岛都两天了,自己还没出过这院子,也实在闷得慌。

夜凉如水,三道黑衣人从这普通小院中出去。

早一天前,还有人盯着这院子,可是发现等了两天里面的人没动静,便不在管了。毕竟比起这院子里不知道来路的三男一女,找到那裴润之才是首要之事。

所以现在慕云深他们出去,也没惊动谁。

他们走了没多久,季墨亭也出来了。

她比较张扬,也就换了身深色的衣裳,容易融入夜色里,可是那张脸却是露出来的。

看到慕云深三人出去的方向,所以她选择了没人去的北边。

北边这头只有几户人家,住着的是日本人和釉南来的黑帮势力。

日本人和黑帮势力比起来,她首当其冲是选择日本人动手。

这一.夜很静,静到许多人都没发现,自己的同伴早就身首异处。

所以第二天一醒来发现身旁气绝了的同伴,一个个都吃惊不已。

一时间,岛上的众人也都被这种可怕的阴影笼罩在其中。

没有任何响动,身边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