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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华默默的与她对视,问道,“你前生被云之凡所伤,你可还相信爱情?相信这世间有纯洁美好忠贞的感情?”

“我要么就不回答,若是要回答你,必然是真心话,”

她轻轻扯唇,顿了半晌,才轻轻的道,“我被云之凡所伤,那只是我一人遭遇,我心里还是相信爱情的,我相信旁人定然也会有爱情的,只是那些与我无关。而且我觉得我自己不会再遇到什么狗屁爱情了,我倾心爱一回,却被人骗的这么惨,这么大的教训放在我面前甚至让我失去了性命,我为什么还要再去爱?纯洁美好忠贞的爱情么,或许真的是有,不过那都不是我的,有也无用。——这就是我死后的想法,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那般怨恨了,更不会有后来的重生了。”

“含恨重生,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没必要纠葛感情,而我被伤过一次,已然足够了,我想得很清楚,我是不想再做人了的,做人千般苦万般无奈,我就用后四世的命换了重生,一千年不做人,我觉得很好,待一千年修行牲畜道之后,我想,我的伤好了,我能重新做人的,在遇到你之前,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你既然是这样想的,为什么要爱上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轻轻的颤抖,“你不怕我会像云之凡那样伤害你吗?你就不怕你看走了眼,错信一回?”

“我怕我不爱你我会后悔,你待我以诚,我不想辜负你,我也想尽我所能,待你以诚!尽管…尽管我没有一辈子,我也想用我仅有的时间,让你快乐,让你高兴!只是…我最后还是伤了你,我用我的方式对你好,是我不对,我太自私了,其实你昨天说得那些话都对,可我听了伤心得很,重华,你是不是感受不到我的真心?我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

她眼中有泪,定定的瞧着他,抿唇微微的笑,“你不会像云之凡那样伤害我的,你对我好,我心里都知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从你说要娶我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等到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舍不得你了,重华,我是薄情,可我不是无心之人啊!”

她说到后来,到底还是忍不住,咬唇坐起来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大哭起来,“重华,我求求你,你不要放弃我!昨天那些话,说得我心如刀绞,我何尝愿意这样,我是没有办法啊!我——”

他掩住她的唇,将她哭出来的眼泪一一吻干,抱着她哽咽道:“…眠眠,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别哭了…别哭了…”

两个人都满脸是泪,抱头痛哭,分不清谁是谁的眼泪,他轻柔的亲吻她的眼泪,她小小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抽抽搭搭的哭,看得人心头酸涩,他只得轻声哄她劝她,心里头的郁结气恼全都消散了,心口一片柔软心疼,哪还有昨夜半分责怪疏离她的模样?

他不哭了,只用衣角替她揩泪,看着那红肿得厉害的水眸,心疼道:“眠眠,别哭了,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了!昨天的话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了!你哭了一夜的,这会儿再哭,可就要哭坏眼睛了!”

她哭声一停,挂着满眼的泪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哭了一夜?”

昨夜她实在是伤心,从苏家回来一路都忍着,最后回了自个儿的地方,实在忍不住了才大哭的,而这事儿,就只有花博文和守在外头的慎行知道的。

夫妻情暖

花未眠一时想到他是从外头进来的,而这个时辰,慎行应该还在外头的,当下拧眉又道:“慎行真是多嘴!”

慎行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当初她给二人取名慎言慎行,就是为了让二人懂得避忌,却不想慎行竟这样多事,虽说她跟云重华是夫妻,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但是慎行是她的人,背着主子这样嚼舌根,实在是不好。

“你别怪她,不是她告诉我的!”

云重华见她拧眉,似是恼了,忙替慎行开脱,“我来时,她只与我说你还睡着,别的什么都没说!再说了,你哭了一夜的事,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都是我说的话惹了你伤心,不然,你也不会哭得眼睛都肿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不是她告诉你的?”

那还能有谁?

花未眠微微蹙眉,瞧了他一眼,见他眼眶红红的,眸中俱是歉疚伤心怜惜心疼之色,却再无昨夜疏离冷淡的模样,她本就是心思玲珑剔透的人,前后一联想,心里也就明白了,微微撇嘴,问道,“不是慎行,那定是大哥告诉你的了!昨夜的事情,就只有大哥和慎行知道,慎行守在外头不知详情,唯有大哥是陪了我一夜的,大哥哄我劝了我一夜,待我睡了才走,而现在天刚亮你就过来了,你说,是不是大哥天不亮就去找你了?他与你说了什么,你竟肯来看我?你昨夜说的那些话,可大有要跟我一刀两断的意思呢!”

“你猜得也不错,大哥确实是天不亮就来寻我了,”

他见花博文来找他的事情瞒不住,觉得说了也无妨,只是后头那句话让他微微有些赫然,便抿唇道,“大哥与我说,你哭了一夜,又说我说了那样的话,咱们两个不该那样夹缠不清,他是来替咱们做个了断的,要我休了你,我,我不肯,后来他又劝了我许多好话,我自知是我想拧了,我心里又实在担心你,所以我就来了!”

花未眠听了这话,垂眸半晌,低声问道:“大哥要你跟我了断,你为什么不肯?”

她昨夜听了他那些话,根本就是伤心至极后的绝情绝义的话,所以她忍着心痛尽量客观的淡然的对他说了自己之后的安排,好让他心中好受一些,那样的境况下,她就算抱着他大哭也是无用的,所以她当场忍住了没有哭,回来之后,当着花博文的面却忍不住,这才大哭起来。

这会儿听了这话,心中已是五味杂陈,感动于花博文对她的爱护和关心,以她的聪慧,自然是能看出花博文故意要云重华跟她了断的良苦用心的;又感慨于云重华赶来瞧她的心思,她原本以为,他是不肯来的,她问这句话,是想知道他现下的心思,她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想知道他在摒弃那些冷淡疏离之后,对她又是何种的心思。

“我恼你恨你怨你,但是绝没有想过要跟你了断!我甚至不能想象没有你我怎么过下去,我心里舍不得你…明明只剩下这么一点时间了,我怎么能再与你分开?”

他揽着她,抱着她的腰身,抿唇低声将他与花博文的对话挑挑拣拣的与她说了一遍,最后低声道,“我心中本就有疑窦,方才问了你,你答了我之后,我心中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我如今才是真真切切的知道,其实什么都不要紧,唯有真心才是最要紧的。”

“…大哥是为了我,大哥也是为了叫你看清自己的心,他其实比你我都看得透彻,也不知他这样通透的人,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嫂子回来呢,”

花未眠窝在他怀里轻轻一笑,柔荑覆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着衣料之下他的心一下一下的跳动,幽幽的道,“我早就告诉过你的,人心如流水,总是会变的,我以为因为云之凡我再也不会爱人,却不想我爱上了你,若论真心,你不必疑我,就像我从来也没有疑心过你的真心一样。”

“你这话说的不错,大哥之深谋远虑,真不是你我能够比拟的,也不知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又历练了些什么,处事为人竟比你还要周全老道,他虽不比我年长,但我如今却是真心敬服他,称他一声大哥的,我想,他瞧心上人的阳光,定然极高,能得他喜欢的女子,必然也得是个性情端方贤淑之人,否则这一大家子的人,如何管得住?花家虽不比皇商,但如今的地位实则比皇商还要尊贵,大哥的妻子就是当家主母,花家一概大事小事都需要她来料理,这人的门第手段,绝不能太差,否则花家怎么能维持得下去呢?只是不知大哥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叹息言罢,他又温柔的看了她一眼,“往后若有事,你也不该再瞒着我,若是说开了,我又岂会再疑你?夫妻之道,在乎信任沟通四字,你若能做到,我自然也不会疑惑你的。”

“黄先生深知大哥身份,从前失忆之时,黄先生不提大哥的亲事,只让大哥读书游历,增长见闻,学习为人处世之道,他是知道大哥的亲事他做不了主的,如今大哥恢复了记忆,又回了花家,大哥的身份得了认同,将来他的亲事自然也会提上日程的,大哥素有主见,恐怕他的亲事娘也不会做主,只凭他自己一个人拿主意就是了,说来也是好笑,我们兄妹二人都是主见太强,婚事倒也不能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制了,”

她浅浅一笑,盯着他缓缓的道,“你不必刻意回避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相处的日子不长,不过若是真能有一辈子,我也不会再骗你了,我说了那事,就犹如吐尽心中郁气了,此番心里是一片清明,你我之间皆是清水,我不喜浑浊之态,自然不愿再骗你的。其实我也知道,你心中最怨愤之事,我骗你倒是其次,最要紧的是你我相守时日太短,剩下的时间不过一月有余罢了,大哥能劝你的心,但是你就算缓解过来,心里头这个坎儿依旧是迈不过去的,我想,他除了开解你的那些话,必然是拿出了法子告诉了你他有解决的办法,你才肯回来见我的吧?若我是他,站在他的立场上,我也会这么做的,只可惜我现在是作茧自缚,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贵自知,她肯承认自己并非事事算计精明,承认自己如今是作茧自缚,也真是不容易了,眼前的困境,她倒是真的不可解了。

“如今你这样了,花家又是这般境况,外头多少只眼睛盯着花家呢,如今花家算是整个江南的新贵了,又是入了皇上的眼,我想只怕大哥这会儿还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婚事了,还是得先把茶司之事和自家的事情理清楚了才行,大哥今年十七,想必动结亲这心思的人不少,不过男子不比女子,倒是可以再等几年,因此也是不急的,”

外间的事,他也是看得极透彻的,“眠眠,你倒是真跟大哥一母同胞,心思都是一样的!一则我是当真舍不得你,二则也是为我自己狭隘了,就该想着回来看看你,何况如今这样,本来也不是你的错,三则就是,大哥确实是说了解决的法子出来,只是不知是否可行,还需试一试才知道。大哥说了,如今你已是没了别的法子,你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你是再也做不到了,却不代表我们做不到,我们定是要帮你的!”

他将花博文说的那道姑之事与花未眠复述了一遍,将画像之事也说了一遍,才道,“我已经让人出去暗暗的寻访了,定会有消息的,这道姑就算不能解你的困境,总能帮上一二,何况现在还未见到人,咱们也不能武断的说就是不行,总该有些好的念想才好,眠眠,我不想你离我而去,我还想着你陪着我一辈子呢…我不管什么天命注定,我只想要你陪着我这一辈子,所以,就算我拼了性命,也想把你留下来。”

她刚要开口,他却又掩住了她的唇,抱着她低低的道,“你有你的打算,我和大哥也有我们的打算,你的打算固然是好,未必我们的就不好!我们不来干涉你,你也别来搅扰我们!”

他这话凭地蛮横,她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颤抖,心下低低的叹息一声,唇角却微微勾起,柔声道,“好,你们若真能找到这个高人,就叫她解了我的困厄,叫我陪你们一辈子,大家一起白头好了!”

她顿了顿,又凑到他耳边,极轻声的道,“其实啊,从一开始,我心里就是愿意跟你白头的,一个人的真心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我看得出来你的真心,只是我更知天法无情,不过还好,我庆幸我当初并未拒绝你。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她或许所说词不达意,但是希望他能够明白。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头,眼眶倏然一热,拧眉道:“恩,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就只喜欢你一个。”

他的大手摸索到她的小腹上,隔着衣料轻轻摩挲,“这孩子将来若不孝顺辛苦怀他的母亲,我就打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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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

“若是个女孩子,你也要打么?咱们两个的孩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孝顺乖巧的孩子,他不会让咱们为他操心的,”

她的手亦覆上他的大手,温柔笑说,又在他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微微笑道,“你上来陪我,陪我睡一会儿。”

“哎,我就喜欢女孩子,女孩子多乖巧啊,模样肯定跟你一样漂亮,男孩子就会淘气,”

云重华的心被她温柔的话语弄得柔软了许多,语调也软软的,听了她的话点点头,将鞋袜脱了便尚了床榻,放下帷帐,连人带被子拥她在怀里,抱着她在紧密的空间里说话,“我小时候啊,就淘气得很,上房揭瓦上树掏鸟蛋简直无所不为,我娘最头疼我了,那时候啊,舅舅管束我,我谁也不怕,连我爹都不怕,就怕舅舅,所以啊,你生男孩子肯定淘气,因为像我嘛。”

“你若不淘气,怎会数次翻窗子来找我?我看就算有苏老爷管束你,你照样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的,”

花未眠眸光中带着暖意,唇角噙着笑,自己掀开被子的一角把他拽进来,软声道,“你还从未与我说过你小时候的事情呢,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你的事情我却不大知道,现下有空,你与我讲一讲,可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要听,我就与你说!”

他起先是怕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气惊了她的身子,这才不肯进去陪着她躺着,而是在床榻上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这会儿她主动相邀,他岂有不愿意的?当下就进了被子里,大手抱住她软软的身子,喟叹一声,“可真是暖和呀!”

花未眠低低一笑,自动自发的缠上他的身子,拉着他带着暖意的大手继续覆在她的小腹之上,把头搁在他的胸膛上,软软的道:“你害我伤心了一夜,咱们两个现在好了,但是我腹中的孩子可也跟着伤心了一夜的,罚你跟我们娘儿俩讲故事!”

她这般柔媚娇俏,倒是将之前还有些凝滞艰涩的气氛给弄得消散了许多,她也是有意为之,若要一直伤心下去,那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还真是不要过了!

云重华低低一笑,大手隔着衣料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之后觉得自个儿的手也染上了沉沉暖意,这才把手伸进她的中衣里头,在小腹之上轻轻抚摸:“自然自然,我是他爹爹,自然不能让他伤心的,就讲一个他爹爹小时候偷酒喝的故事好了!”

言罢,他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轻松愉快起来了,只是说着说着,他的语调照旧轻松愉快的,只是那一双大手却从她柔滑细腻的小腹部往上移动了一些,刚碰到那数日未碰过的绵软,只觉手下肌肤比腹部肌肤更添柔腻,心中一荡,一手就握住了自她有孕后许久没有触碰过的绵软了!

“重华?!”

花未眠一怔,进而脸颊一热,眸光微微闪烁,转眸看向紧紧贴着她身子的男子,“重华,你——”

她能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热度,她只是不懂,故事说的好好的,他的手怎么就摸到那里去了?!

他眸光深邃的瞧着她,却不说话,只是原本清浅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一些,大手在她的绵软之上揉揉捏捏,揉弄半晌,忽而扯开她的裤带,一手就往下探去,一口咬住她的耳垂,热气喷洒了她一头一脸:“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你若是不允,那便算了!”

自从她对自己坦白那最后隐瞒的秘密,他的心情就一直都处在大起大落之中,伤心沮丧郁闷等种种复杂情绪她几乎都尝了个遍,那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直也藏在心底深处,如今,他只是想寻求一种方式能够让自己深切的知道,他和自己心爱的女子还是在一起的!

他找不到别的方式,他只能进入她,确定自己在她那里是存在的!

望着贴在身上的男子热切的眼眸和他身上几乎要灼伤人的热度,花未眠的心刹那软了下来,她明白他的意思,望进他的眸子,她的水眸里荡漾出点点笑意,她不仅仅只是明白,她也是愿意的,她也想让他明白,他们此时此刻还是在一起的!

她,还是他的妻子!

唇角噙着浅笑,她的手牵引着他的另一只手揽上自己的腰身,身子轻轻在他怀里扭动一下,抿唇低声道:“怀孕前三个月虽不宜房事,但也不是完全不行,你小心一些就好…而且,我,我也是很想你的…”

她脸颊微红,因他大手和身上的热度使得自己身上也灼热起来,原本年轻的人儿碰了这事便会食髓知味,何况他们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都是极得乐趣的,本来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又怀了身孕,数日未有亲热,这会儿他点燃了一把火,她又岂会没有反应?

她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便已经摸索到了密处,随手拨弄几下,便感觉到了湿意,听了她这话,想也未想,心头一热,立时扯了自己的裤带直接就冲了进去,只感觉到那温热的所在有微微凝滞艰涩的阻碍,他的劲头缓了一缓,两个人都一起大口呼出了一口气来——

“嗯…”

还没等她呼痛出声,他的手就在身上油走开来,铺天盖地的热吻就落在了她的脸上、肩上和身上,她只觉得两个人结合的地方热到不行,一股股的热流汇聚在那里,他不过肆意冲撞了几下,那里就已经湿滑得厉害,十分方便进出了!

他闷声不吭的在她的身子里头冲撞,直撞得她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想叫他慢些轻些都说不出来,张开嘴也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低吟来,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像是在那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随着风浪颠簸的小船一般,随着他的冲撞,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他也不敢十分的过分,毕竟她也是有着双身子的人,只酣畅淋漓的来了一回,摸摸她透着红晕的脸蛋,从她泛滥成灾的身子里退了出来,方才一次,瞧得出她十分尽兴了,她怀了身孕之后越发敏感,几下挑拨就能丢了身子,他也就没有十分的折磨她,只顺着心意也泄了,也就罢了。

方才那种灵肉合一的滋味十分美妙,他心中最后一丝不忿也都消失了,现在心里只剩下对她满腔的怜爱!

感觉到他从自己身子里缓缓得退出来,花未眠咬牙忍着那一丝丝的颤栗,却能够感觉到他并未完全软化,重重咬了下唇一下,翻身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眠眠?”

他一愣,脸红红的瞪了她一眼,粗声道,“你做什么?”

命根子被她握住,身子却有些发软,方才还不怎么精神的那话儿被她握在手里,陡然就精神挺立了起来,在她手里散发着灼热的烫度!

花未眠嫣然一笑,柔弱无骨的身子缠了上去,柔荑更是握着手里的东西上下滑动,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做什么?自然,是帮你纾解呀。”

云重华拨弄着怀里软成一滩水似的女子头发,指着外头勾唇餍足笑道:“如今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大哥还在外头见客,说是刘德旺并几个管事都来了,你难道不出去见一见他们?何况你还未用饭呢,不如让慎行弄了热水进来,你洗漱一番,先吃了饭再出去?”

他本不想让她这样子出去,方才累了一场,是该歇着的,只是眼下,两个人虽然恢复如初,但是外面的事情还需要她去操持,她若不去,总是不太好的,总不好叫人瞧出端倪来,何况,他瞧着她脸颊红红的模样,似是可以继续支撑下来的。

“刘德旺来了?那是我让他今日来的,昨儿他就来了,只是未曾见我,今日若再不见,就说不过去了,何况大哥如今回来了,按理我也该去跟刘德旺他们几个说一声的,”

瞧着含笑望着她的男子一脸的满足,她也跟着笑起来,抱着肚子光着身子在乱七八糟的被褥里打了几个滚,直觉休息够了,这才坐起来,又道,“我已经好了,就叫慎行弄了热水进来,咱们两个洗一洗,再一道出去见他们吧!”

她昨夜哭了一夜,后来哭累了睡了,也没有睡很久,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原本人伤心难过的时候,应是觉得疲乏无力的,她又跟云重华闹了一场,这会儿却因为心情变好了而不觉得很累,反而身子源源不断的有暖意流淌,两个人的心比以前更加贴近了,因此一夜未睡,倒也不碍事了。

云重华抿唇一笑,拍拍她的脸颊,便翻身下了床榻,披衣到外室打开了房门,外头便有人迎了上来,他一看,勾了唇角:“青芽?怎么不见慎行?”

青芽一笑:“嬷嬷去休息了,如今正该我当值,二爷想要什么?”

她是早从浮白和慎行口中得知了云重华里头的,因此这会儿看见他,也一点都不惊讶。

家事移交

青芽瞧云重华一眼的笑,眉眼之间俱是餍足神色,而内室皆是暧昧气息,她虽未出嫁,却也由此知道方才二人在里头做了什么,慎言临走前嘱咐过她跟浮白,说怀孕前三个月是不宜房事的,青芽性子活泼,却是个知道轻重的,当下也不言语,因二人和好放下了一颗心,心里却又记挂起这一件事来。

云重华淡道:“你们主子要热水,然后用饭,你唤人进来服侍吧!”

声音很淡,却也掩饰不住语调中的清扬。

青芽答应一声,遂吩咐了人去办,她进得内室,服侍花未眠穿衣,瞧见她那一身的斑斑点点和红痕,实在是忍不住,趁着云重华没有注意这边,才咬唇低声道:“二少奶奶,如今你是有孕的身子,有些事儿还是不能由着二爷的,慎言才去了没几日呢,她走时说过的,二少奶奶脉象已显,可如今正是坐胎之际,房…房事还是要节制的…只有过了三个月才能…”

青芽咬唇,憋红了一张俏脸,剩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花未眠垂了眼眸,脸颊微微热了一下,抬眸看了那边认真擦脸的云重华一眼,望着青芽憋红了的脸轻声笑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不必往下说了,慎言走的时候,可不止跟你们交代了的,也跟我说过的,她年纪虽小,话却不少,从前也没见她说过这许多的话!我心中自有分寸,这次是没有别的办法,日后我会注意的,毕竟这孩子,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顿了顿,望着青芽微微扯唇一笑,“青芽,有些事儿,你年纪还小,不懂呢。不过,在外头,你还是要注意,如今我有身孕的事儿只有几个心腹知道,旁人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想着我孕期不能服侍世子爷,还不知道有多少丫头心里暗暗的打主意呢,那可不是再换了院子里的丫头就能拦得住的!”

云重华要求的是对他一心一意的女子,原本花未眠还不太懂得他的心,所以当初秘密成亲时,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经了这一次的事,她是彻底的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她知道,即便深爱的女子有了身孕,他也是不会找旁人的,那些男子在妻子有孕不能行fang时,就心安理得的去跟妾室通房欢好,这在云重华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如今要做的,只需要瞒住她有孕之事,一则是为了秘密成亲之事不暴露,二则是为了不让那些心比天高的丫头们存了不该有的念想,府中人多,嫣红之流也是不少的,如今她的院子就跟铁桶似的,可她院子外的人未必都是忠心的,她不怕丫头使计,只是存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而已。

何况,她的时日不算很多,很多事情管起来当真是不方便,她若去了,难道真的让云重华一辈子再不娶妻吗?他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不娶妻,实在是不像话,而且云鹤只怕也是不会答应的,所以她能守的,不过是眼前的这一点点时间而已。

想到这里,眼中都是无奈,轻轻叹息一声,她跟云重华虽然好了,可这问题依旧还是存在的,这件事依旧是两个人心头的伤,她只能暗自黯然神伤,却不能轻易再提了。

青芽点点头,听花未眠说她心中有数,她也就放心了,又转头去给花未眠布菜去了,也未曾注意到花未眠眼中一闪而过的伤心。

——

议事厅中。

花博文虽能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但是他那时才五岁,又不曾随花溱州出去做生意,因此他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刘德旺是跟了祖父花溱州很多年的人,在他跟花未眠出生之前,茶庄和胭脂铺子的生意便是三个管事攥在手里了的,王炳汉陈则应他都是知道的,他还曾当面叫过二人姑父的,而白喜则是后来上来的,是以他最陌生的人是白喜。

不过如今的情势已跟从前大不相同了,花未眠接手后,那陈则应就被排除在外,剩下的,就是王炳汉和白喜了,这个白喜就算是得了重用了。

刘德旺见那少年端坐在那里不说话,温润眸光一一从他们身上闪过,他想起这两日府中的传言,眼前清雅少年的身影就与记忆中那聪慧伶俐的孩童形象融合在了一起,侧眸看了看身侧二人,都在默默的打量花博文,他便起身拱了拱手,一面行礼一面温声道:“大少爷可还记得我?”

“刘管事不必多礼,我那时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刘管事是祖父身边最得力的人,花家的将来,还有我,都还得靠着刘管事帮衬呢,”

花博文淡淡一笑,眸光温和亲切,“大姑父这些年一直都在帮衬花家,真是辛苦大姑父了,将来,茶庄和胭脂铺子的事情,还是要依仗大姑父的,白管事也是一样的,将来之事,还需各位齐心协力助我才好。”

“昨日公堂之事,想必你们几位也都知道了,无非就是那边不死心罢了,如今父亲的案子给了知府董大人审理,那边自顾不暇,是没功夫管这边的事情的,不过我既然回来了,自然有些事也要请宗族之人一并见证了才好,你们几位都不算是花家族人,却与我花家关系深厚,到时自然也该到场的,妹妹到底是出嫁了的人,不管她将来如何,她都是侯府的媳妇,娘家的事情,我未回来,她管着已是勉强,如今我回来了,自然也是让我来接手的,妹妹迟早是要回侯府那边去的,几位说是不是呢?”

他突然回来,总是要有个说法的,花凌天当年卖掉亲生儿子的事情早就有传言出来了,花未眠去找他回来,这些事情没必要瞒着人,所以外头那些传言也都趋近于事实,他也不需辩驳,叫人知道花家大少爷回来了也好,花家总得要一个当家理事的男人才行,他如今这话,不过是担负起他应当担负的责任罢了,顿了顿,他才又道,“我知道朝廷和皇上都看重妹妹,要她总揽江南茶务,那些事情我不能管,自然我也不能做朝廷的主,但是我想,咱们家自己的茶庄和铺子,我还是能够管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就足够你们几位把事情从妹妹手里移交到我手里来了,许多事情,我处理起来,都比妹妹处理起来,更加的名正言顺。”

几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一开口便说得这般直白,本来他们几个人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的,可听花博文这样说了,又不见花未眠出来,一时心中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白喜当先望向王炳汉和刘德旺,这样的事情,他是没有办法做主的。

“我已经不是大少爷的姑父了,日后还是改口了吧,”

王炳汉微微扯唇一笑,看着花博文的眸光很是亲切,毕竟曾经那几年,他们是很亲近的关系,几个姑父里面,他待花博文是极好的,他也是极喜欢花博文的,他自然也知,花博文待他的真心,“大小姐已经做出了分家的决定,那边的事情,大少爷自不必放在心上的,至于大少爷所说的事情,我觉得是有些道理的,毕竟虽有我、刘管事并白管事在,又有大小姐的强势压迫,不少人也顾忌太爷从前的规矩威势,茶庄和胭脂铺子暂且无事,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就怕将来蠢蠢欲动的人多了,总是压制不住的,如今大少爷接管是名正言顺的,也总是叫人放心一些。”

王炳汉表明了他的态度,花博文却是一笑,恳切道:“我这一声姑父,并不是为了珍姑姑所叫,珍姑姑与大姑父之间的恩怨我已知了,我只是为了我跟大姑父之间的情谊,还有姑父跟花家之间的情谊,大姑父不必介怀在心,不论如何,在我心中,姑父总还是我的长辈的。”

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王炳汉与他对视一眼,心下一叹,两人终是相视一笑了。

刘德旺默然半晌,面上神色未动分毫,只抿唇淡淡的道:“未知这是大少爷自己的意思,还是大小姐的意思?”

方才有句话花博文说对了,他是花溱州跟前最得力的人,也是跟了花溱州几十年的人了,从始至终,他看得最清楚的一点便是,在花溱州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家业的传承,茶庄和胭脂铺子都是祖上留下的基业,他作为花家家主,必须要将家业传承的最有利的一面保障起来,就是基于这一点考虑,花溱州才会弃了花凌天而选择花未眠来继承家业,在花溱州心里,首先花未眠姓花,其次才是旁人的媳妇或是妻子,花未眠的首要职责,就是要保全花家发扬花家。

花溱州亲自选定的花未眠,他在经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认定了,而现在还没有多久,花博文回来就要接过家业,他最先考虑的,自然就应该是花未眠的态度,毕竟花未眠是花溱州着意培养了十几年的人,而花博文从小流落在外,就算有着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个不慎,只怕也会让花家好不容易变好的境况再度恶化的!

花博文目光落在厅外进来的红色身影之上,扯唇浅浅笑道:“她已来了,你们问问她便知道了。”

暗礁险滩

花未眠进来时,正巧听到刘德旺问的那句话,又瞧了一眼花博文的神色,便能大致猜到他们方才在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她唇角牵起笑意,望着刘德旺笑道:“昨儿刘管事过来,本该立刻就见的,只是昨儿事多,倒是没能抽空跟刘管事说上话,我才从京城回来,外头的事情处理完了,自然该处理家里的事情,如今大家都在,这也正好一起来说说家里的事,自然也还有茶庄和铺子里的事情。”

言罢,又对着王炳汉白喜笑了笑,“瞧着大姑父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白管事想必在大姑父处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将来不论是我还是哥哥,都还是要倚重你们的,正巧你们来找我,也正好京城有了变故,这变故于京城的人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咱们家做的是茶叶生意,这变故自然咱们家也有,你们有话有事要与我说,我自然也有事有话要与你们说的,更重要的是,咱们许久没有一块儿说说话了,有些心思不该靠猜,就该大家一起敞亮了说才好。”

从京城回来,她心里就存了两件事,一则就是要找到花博文;二则就是要寻时机告诉云重华她只能活三个月的事情。

重生以来,她事事都按照之前所想那般筹谋,但是许多事情仍旧是出乎意料不得她最初的心思,但是好在都是有惊无险,最重要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复仇之事已然可以放下,保住花家振兴花家茶庄生意之事她的本意是守成即可,可如今花家生意蒸蒸日上,想来只要花博文处处谨慎小心也无大碍。

去往京城和回京之后花凌天的事情,都是意外,不过幸而也都平安度过了,她到底也把最后两件事情给完成了,花博文是花家的嫡长孙,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既然回来了,就只能担负起身为嫡长孙的责任,她只知花博文这些年阅历极广,做事滴水不漏看人玲珑剔透,将花家的事交给他,花未眠是没有不放心的,只是两兄妹没有正式的谈一谈,她尚且不知花博文的真实心思和打算,她这样说话,也是为了探知花博文的真正心思,虽说嫡长孙责任不可少,但她也不愿强人所难。

她把那件事告诉云重华,知道两个人之间势必是要闹一场的,若云重华不回心转意,剩下的事情她就没有办法静心去做,如今两个人虽然前路仍旧江南,但是至少心结已解,让她心中多少有些宽慰,可无后顾之忧,因此才能安安心心的来解决往后的这些事情。

所有的事情她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为今之计,就只剩收尾二字。

面上是微微的笑,心下到底还是一叹,终究还是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了啊…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样的地步,刘德旺也无需再问什么了,他是已经懂了的,若是花未眠无意,花博文定不会说方才那番话,花未眠方才话里话外透着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家中主事之人若无变故,她就无需特意提出来说了,正因为家中主事之人有了变故,她才要说这样的话,她的话也是在回答自己,这个意思,不单单是花博文的意思,更是她花未眠的意思,只怕也是两人商议之后的一致决定。

“大小姐既然这样说了,我等也就没有什么疑虑了,当初太爷是把家业都交给了大小姐的,大小姐要怎样处置,我等也无话可说,大小姐若说大少爷好,那大少爷也自然是个好的,我等奉命就是。”

三人互看一眼,倒是刘德旺开了口。

花未眠听了这话轻轻一笑:“究竟如何,我说了也是无用,将来时日还长,刘管事自然是要先看看才能放心的,若果真大哥做不好,到了那时,自然也还会有法子的,所谓路遥知马力,眼下说什么也都是无凭无据而已。”

她知道这几个人不信任花博文,那只是因为他们尚未看到花博文的能力,冷不丁花府多了个大少爷,这个大少爷又要接管家业,不管换了谁,就算再忠心的奴才都要嘀咕几句的,更何况这几个忠心耿耿跟着花溱州一路过来的得力属下呢?

她自己不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和心思才让他们几个和茶庄并胭脂铺子里的那些掌柜伙计心服口服的么?

花博文之能在她之上,不会做不好的,只需假以时日,他们也会接纳花博文的。

只不过,她当初有花溱州名正言顺的推举,多少对那些人有些震慑,而今是她自己都才站稳脚跟,茶庄和胭脂铺子风波不断,这好不容易风暴才过去,又要换主事之人,花博文所要面对的困难,比她当初还要多也还要复杂,就算有她的推举,花博文若要站稳脚跟,却只能完完全全的靠他自己。

“你们还是说说眼前的正事吧,接管家业之事,我自有分寸,如今妹妹还在这里,你们但凡有事,还是可以问她的,眼下这事么,倒是不用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