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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岳父答应出一半钱去私塾读书,你看这事?”吃完晚饭,叶良寿带回来的一个消息,让老叶家炸锅了。

“他三叔,你不是想让公中出银子给苏春读书吧?”岳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是我做大嫂的反对,谁都知道读书是烧钱的事情,咱老叶家从来就没有出过读书人,苏春想读书我们不拦着,但读书的银子不能从公中出。”

秦氏偷偷在桌底拧了叶良寿大腿一把。

叶良寿忍住痛,笑眯眯地看着二老,“大嫂说得有道理,大房、二房男丁都没有读书,到了苏春这儿,的确不能坏了规矩。”

叶子衿听了,眼皮子跳了跳,叶良寿说话还挺有艺术性呀。

“既然三叔同意娘的话,那三叔和三婶还是回自己屋商讨苏春读书的事情吧。”大房的叶苏心立刻接着他的话,断了他的后路。

精彩!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叶子衿都想为他们鼓掌了,她猜想,以叶良寿的精明,哪能没有想到他的提议会遭到大房和二老的反对,这家伙肯定还有后手。

果然,叶良寿接二连三被大房的人挤兑,他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的笑着,老爷子和陈氏阴沉的脸,同样也没有吓唬到他,“爹、娘,说起来,我同意让苏春去读书,也是为了兰泽考虑。”

叶兰泽脸一沉,“三叔愿意让苏春去读书,怎么又扯上了我?”

“老三,你这就不厚道了。”叶良福也开了口,他不傻,大家赚到的钱,大多都在公中。公中的银子,不就是为他女儿做准备的嫁妆,就等同于是他们大房的钱。

要是被三房拿去培养儿子,吃亏的还是他们大房,至于二房,反正夹在中间,什么亏都不吃,什么便宜也占不到,所以二房只是在看热闹,谁也不得罪。

“大哥,你别急呀。听我将话说完了。”叶良寿陪着笑脸继续说,“兰泽是福星,以后肯定要嫁人高门大户去。爹、娘,大哥大嫂,你们想想,咱们家就是乡下一个小门小户,兰泽以后少不得被别人看轻了去。大哥在镇上做事,应该也看到了富贵人家娶亲最讲究门当户对。虽说兰泽的名气在,但如果没有足够强的娘家给她做靠山,以后少不得还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谁敢?”陈氏一听急了,“兰泽是福星,谁娶了回去,那就是娶了一个福星回去,他们还想怎么的?”

“娘,大户人家不是咱小门小户。”叶良寿叹口气解释。

高!果然是狐狸精!叶子衿暗暗对叶良寿佩服不已。叶兰泽才是二老的心头宝,要想让二老出银子给叶苏春读书,也只能从叶兰泽身上入手,叶良寿这一手玩得漂亮。

还别说,等他话说完,老爷子果然沉默不语了,他阴沉着脸皱着眉头谁也不看。

“要是让苏春读书,那也得让三哥去读书。”叶兰泽迟疑地开口了。

“对对,爹娘,让苏协读书。等他读出名堂来,看谁还敢欺负咱兰泽。”岳氏也转变态度,为自己的儿子争取机会。

“爹,岳父那边可是答应出一半银子的。”叶良寿看了一旁人高马大的叶苏协,心里直叹气,叶苏协都十五了,还要去读书,大房的人脸皮真厚,他们怎么有脸开口?

“好了,都别争了。”老爷子不耐烦起来,“容我和你娘想想。”

既然老爷子没有将话说死,看样子是真的动了心。不过至于让谁去读书,还真不好说,大房和二房的人全都憋着劲回去了。

“爹,看到了没有。”回到屋子内关上门,叶子衿又开始鼓动叶良禄。“搞来搞去,就我们是外人。”

“凭什么大房、三房都有人要去读书,就外了我们二房。”叶子楣也气愤地嘀咕。

“哼,我们才不想护着叶兰泽了。要护,我们也是护着你们两个。”叶苏凉也很生气,他倒不是想去读书,而是气愤老爷子处事不公,就凭叶兰泽几句话,老爷子的心就歪了。

第19章 出了意外推一把

第二日,叶子衿赫然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以前每天喜欢找他们二房麻烦的大房和三房,居然一致忽视了二房。

“叶老二,我们要往里面走走看,你去不去?”好不容易晴了天气,叶苏凉就跃跃欲试地拉着她准备出门去挖马齿菜,叶良禄和叶苏离本来也想找借口随着他们一起出去。

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出门,村里就有一群汉子过来找。

“别往里面走,深山里有猛兽,太危险了。”叶良禄不想去。

“就是往里面稍稍走走,不会走得太深。”一个精瘦的汉子笑着说。

“叶二哥,你有经验,就一起过去呗。”另一个看着有些敦实的汉子也极力劝说。

“当家的,你不能去深山。”马氏不答应。

“放心,我不去。”叶良禄笑着回答,然后大声拒绝外面一群汉子的请求,“我就不去了,等会儿我就在外围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到点野鸡野兔啥的。”

大家见他拒绝,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遗憾,叶良禄是村里打猎技术最高的人,他要是过去也多了一份保障,谁知道他居然拒绝了,大伙的脸色都不好看。

“哼,都说别让你们来,你们还不信。人家打猎本领强,怕我们拖累。”其中一个胖乎乎的黑汉子阴阳怪气地说。

叶子衿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他是赖氏的男人。”叶苏凉轻声告诉她。

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子衿都无语了。

“今天不许再出去野。”陈氏出来,见叶子衿背上筐子,立刻吆喝开了,“将猪圈和鸡舍都打扫干净。”

陈氏的话如一道惊雷,惊得叶子衿脸色泛白。

打扫猪圈和鸡舍?她只要一想到猪圈中快要漫出来的猪粪和猪尿,就想吐。

她简直不能想象自己打扫猪圈的画面。

“算了,今天暂时不出去,我帮你。大不了打扫完了,咱们再走。”叶苏凉伏在她耳边说。

叶子衿僵硬地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噗嗤。”等陈氏进了屋,叶冰清出门来,这一次她没有说什么风凉话,见了叶子衿只是笑。

“冰清妹妹,过来打络子。”叶兰泽从窗户口伸出脑袋喊了一嗓子。

“哎,来了,我先回屋拿丝线去。”叶冰清欢天喜地地答应一声,转身跑了。

“笨!”叶兰泽无缘无故地白了叶子衿一眼。

叶子衿…。

第一次被人骂笨蛋的滋味不太好呀!

“学会打络子,比打扫猪圈强多了,一点儿也不长记性。”叶兰泽傲娇地关上了窗户。

是讥讽她还是同情她?或者是想帮她一把?

叶子衿还真猜不透叶兰泽的心思,冒似这姑娘虽然娇惯了一些,傲娇了一些,但心眼还不算坏,最起码比三房姐妹花显得可爱多了。

“妹妹,你只管站在圈外端水给我。”叶苏凉嘱咐她。

叶子衿点点头,猪圈那个味,她还真受不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鼻子遭殃,她干脆从屋子里找了布料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包住。

“我过去帮你。”叶子楣见状,噗嗤笑出声,放下了手里的络子。

“娘也过去。”马氏也放下手里的活。

“不用,要是你们都过去,等会儿挨骂的肯定是我。二哥好歹是家里的男丁,他们或许舍不得骂。”叶子衿窜出去。

叶苏凉从河边挑了水回来,他不让叶子衿进猪圈,自己直接跳进去用扫帚扫起来,等他扫了一会儿后,叶子衿赶紧从外面用盆端了水递给他。

一时之间,兄妹两个配合得还挺不错。

打扫工作看似简单,没想到真的干起来,还挺费事。

等他们将猪圈和鸡舍全都打扫干净时,已经到了午时。

叶苏凉进去将衣服换上,又到河边将衣服洗了,兄妹两个商量好了,等吃了午饭就出去。

可惜,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午后,家中出现了意外。

“叶大叔,你们赶紧开门,出事了。”就在兄妹两个进屋和马氏说一声准备出去的时候,院子外忽然传来打门声。

“娘、子楣开门。”外面很嘈杂,一家人还是听出了叶苏离惊恐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情?叶子衿和叶苏凉第一个冲了出去。

“谁呀,嚷什么嚷?吵死了。”陈氏不耐烦地从屋子里出来,她的身后跟着老爷子。

那边,叶苏凉已经将院门打开了。

当叶子衿看到门外浑身是血,紧闭双眼的叶良禄时,眼泪情不自禁落了下来。

“孩子他爹。”后出来的马氏一见到叶良禄的模样,整个人就要往后倒。

“娘,你可不能晕,先看看爹的情况。”叶子衿果断地说,她小碎步跑到了叶良禄身边。

叶良禄是被人抬着回来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一条腿血肉模糊,伤口狰狞外翻,看着很吓人。

“咋成了这样?”陈氏和老爷子看到儿子如此模样,忍不住也询问起来,“不是说只在外围吗?”

“赶紧找郎中。”叶子衿顾不上别的,立刻喊。

“我去。”叶苏凉慌里慌张地说。

“刚从叶郎中家出来。”抬着叶良禄的人解释,“他的医术有限,说看不了,只暂时帮着止了血。要想救人,还的到镇上去找郎中。”

“那就到镇上找郎中去。”马氏急了,毫不犹豫地说。

“我这就去。”叶苏凉转身急着找牛,“祖母,先给我一些银子。”

陈氏一听,倒也二话没说,直接进了屋子里拿出了一块碎银给他。

叶苏凉骑着牛往镇子方向去了,大家七手八脚将昏迷的叶良禄抬着进了屋子。

“他爹。”马氏和叶子楣不知道怎么办,一个劲哭。

“大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这种情况下,叶子衿要显得冷静多了。

马氏和叶子楣这才注意到叶苏离,他身上破旧的衣服有的地方已经被扯破,更严重的是,他身上也带着伤。

“苏离,你伤哪呢?”马氏一把抓住叶苏离焦急地问。

“都是皮外伤,爹的伤比较重。”叶苏离回答,眼神继续落在叶良禄身上。

“咋会受这么重的伤?”老爷子严厉地问。

“我和爹在大山外围准备套点野兔和野鸡,谁知老黑子居然将一头野猪引过来了。爹为了不让野猪伤到人,就冲过去打野猪。野猪的劲头大,我们一群人一起上,才将野猪制服,可是爹却被野猪獠牙顶了一下,腿被刺穿,人又被野猪甩在一棵大树上,当场就吐了血昏过去了。”叶苏离气愤地说明。

“该死的老黑子,我饶不了他。”老爷子火大。

“叶老叔,我们也没有想到苏离他们父子在山腰。”有人尴尬地解释。

“老黑子不地道,但我们真的是无心之举。”有人附和。

“不管怎么说,受伤的人是我爹。”叶苏离不高兴地反击。

第20章 医治

叶子衿和马氏、叶子楣都没有参与到争辩之中,母女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叶良禄身上。

“额…啊…”忽然,床上的叶良禄低声呻吟起来。

“爹。”

“孩子他爹。”

听到她们的声音,站在门前争论的几个人都闭上了嘴巴。

“咳咳咳。”叶良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马氏等人立刻俯下身体焦急地询问。

“这是家里?”良久,叶良禄才有些缓过劲,他认出了家里的人。

“嗯,是家里。”马氏流着泪看着他说。

“我没事,你们别慌。”叶良禄见妻女哭成泪人,连忙反过来安慰她们。

“爹,二哥去镇上请郎中,郎中一会儿就会过来。”叶子衿握着他的手,给他无声的支持。虽然她才到叶家不久,可是叶良禄作为一个父亲给她的父爱,可以说一点儿不比现代的父亲少。因此,叶子衿在心中也是将他当作真正的父亲看待。

她不希望叶良禄有半点儿差池。

“叶二哥,感觉怎么样?”屋子太小,外面守着的村民不好挤进来,只好站在门边大声询问。

“还行,你们没有人受伤吧?”叶良禄问。

“别人都是轻伤,你伤得最重了。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让你白受伤。”一个壮小伙不好意思地说。

“都是一个村的,哪有那么多讲究?”叶良禄苦笑着客气。

“我爹刚苏醒过来,不能劳神,各位叔叔伯伯哥哥们有话说的话,还是等郎中来了,我爹好了一些以后再说吧。”叶子衿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众人看了看叶良禄苍白的脸色,个个都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巴。

叶良禄也顾不上叶子衿到底会不会得罪人了,又闭上了眼睛,失血过多,他很容易疲倦。

马氏带着两个女儿不敢出去,一起在他床边守着。

院子里,陈氏在骂骂咧咧,叶兰泽也出来了,福星的名号很管用,就算陈氏骂人,其余的人也没有反击,反而都陪着笑脸小声安慰她。

镇上到叶家村的距离不算近,不过也不算太远。叶苏凉骑着牛狂奔到镇上,来回也接近一个时辰才回来。

郎中是坐着马车跟过来的。

“病人呢?”郎中扶着腰不悦地问。

“在这儿了。”叶子楣高声回答。

郎中带着药童进了屋子,开始给叶良禄看诊,大家议论声有些大,叶良禄又被吵醒了。

“郎中,孩子他爹咋样?”马氏哭着哭腔问。“要紧吗?”

“不会要命吧?”陈氏也挤了进来。

“要命倒是不至于。”郎中一开口,院子里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陈氏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叶子衿一家却一点儿也没有感到轻松。

郎中接着说,“这条腿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也不能做重活了,更别提上山打猎了。最严重的是他体内受到的暗伤,体内出了血,需要好好养着,吃得也要讲究一些,以后身体还能好些。否则的话,人就是活着,也算是废人了。”

此言一出,院子里又陆陆续续响起了抽气声,马氏顿时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老爷子紧张地看着郎中,又看看叶良禄,到底没有说话。

“郎中,你是不是搞错了?”陈氏一下激动起来,“不过是被野猪甩了一下,咋就变成废人呢?”

叶良禄脸色更白了,他难过极了。他向来是个要强的人,这些年来家里的重活几乎都是他和马氏完成的,猛得听到郎中的话,他绝对不能接受。

“要是你们怀疑老夫的医术,那你们另请高明好了。”郎中被她质疑,脸色顿时沉下来。

“你老是回春堂的郎中,医术高明,我们不是不信你老,就是觉得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叶苏凉陪着笑脸道歉。

“是呀,郎中,你消消气,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你老慈悲心怀,还是给我爹看看吧。”叶子衿也放低了姿态。

“对对,看病。”马氏紧跟着说。

“我不看了,既然是废人,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没想到,节骨眼上,受了打击的叶良禄却撂摊子了。

叶子衿知道他是一时接受不了打击,“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做人不能太自私,你觉得自己难受,要是真的想撒手走了,你想过祖父祖母、娘和我们兄弟姐妹的感受吗?不就是要好好养着身体吗?那以后你就好好养着,别说只是要静养,就是你躺在床上不能动,你也不能轻易放弃活下去的信念。对于别人来说,你的命可有可无,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你就是我们的全部。就为了这不要命的伤,你不配合郎中,难道你要让我们对你愧疚一辈子吗?”

“我不能…”叶良禄眼中有泪花闪烁。

“爹、娘,求求你们。”马氏噗通跪在了老爷子和陈氏面前。

老爷子和陈氏心里都不好受,他们就算再不喜叶良禄,叶良禄也是他们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他们当然也想救人。不过他们也在发愁,以后叶良禄不能干重活还是次要的,不能上山打猎,就会让家里的收入少一部分,还要好好养着。放在富贵人家,或许不算什么,但他们只是乡下的一户农户,家里还有这么一大群孩子,哪有能力让叶良禄好好养身体。

“先看病。”老爷子一锤定音。

“谢谢爹、娘。”马氏重重地给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叶子衿忍不住多看了老爷子和陈氏一眼,她发现老爷子和陈氏脸上只有担心,并没有其他嫌弃的神色,心里微微对他们有了改观。

“劳烦郎中给我爹诊治。”叶苏离紧张地催促。

郎中见他们一家人商量好了,于是吩咐药童从药包中掏出了金疮药,叶子衿见他似乎要直接将伤口上倒,忍不住提醒他,“能不能将伤口先缝起来,这样或许能止血。”

“胡说八道。”老爷子闻言气呼呼地训斥她,“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你爹的伤口是女人缝的破布吗?”

陈氏也狠狠地瞪了叶子衿一眼。

叶子衿并不懂医学,不过简单的急救常识她还是懂的,事关叶良禄伤口的恢复,她十分坚持,“郎中爷爷,你觉得我的提议能行吗?”

“倒是可以试试。”郎中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的兴奋。他原本从没有想过人的伤口可以像缝衣服似的缝起来,小丫头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丫头的话要是真的行得通,不知道要救多少人了。

“那我给你拿针线。”叶子衿连忙跑进自己的屋子里,然后针,顺手又将家里晒得羊肠衣劈成线一起拿过来。

“为什么不用线?”郎中疑惑地问。

“我想人身上的是肉,羊身上的肠衣也算是肉的一种,以后长好了,不是比线好看吗?”叶子衿随口糊弄她,让她一个不懂医的人,去和郎中讲什么吸收,简直是笑话,她才不傻去自找麻烦了。

第21章 有点儿天真

郎中拿起针线,仔细观察了叶良禄腿上的伤口,然后狠下心开始缝起来。

“他爹,你忍着些。”马氏和叶子楣不忍心看叶良禄痛苦的模样,全都扭过头去流泪,叶子衿不敢大意,在一旁不停提醒郎中要注意腿上肉的纹路。

她这种举动落在众人眼中,不但不是关心叶良禄的表现,反而是一种狠心的呈现。

“死丫头,就你话多。”陈氏忍不住给了她一巴掌。

一巴掌落在叶子衿的脑袋上,叶子衿“嗷”的一声,抱着脑袋跳到了一边去,“祖母,我爹已经受了重伤,要是你再将我打傻了,你还得养我一辈子了。”

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