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快乐就在你身上,可你却不肯给我。”薛璟誉松开手,像全身抽掉力气一样整个人颓然不堪,以至于哽咽:“你曾亲口答应过我一年后要嫁给我,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你却反悔…”

听到此,米娅也于心不忍,然而不忍又能怎样,她只能把不忍吞进肚子里:“对不起,璟誉,是我失信了。人这一辈子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无法割舍,你有家人,有那么多爱你的人,你不应该让他们伤心。曾经有个情感专家说过,人这辈子适合自己的有两千个恋人,往往能遇到的就那么一两个,我不适合你,还会有适合你的女孩子出现。”

“别说了。”薛璟誉仰面深深吸了口气,“娅娅,我需要冷静一下,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娅姐,你拒绝了我哥,正式提出分手?”白绵绵语露惋惜,又说道:“你会不会后悔,也许你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像我哥这么爱你的男人了,错过他就等于错过幸福。”

这是一个午后,米娅和白绵绵坐在公司附近的茶餐厅里品着茶,甜点的芳香弥散开来,一切看上去那么美好慵懒。

米娅喝着服务生刚送上来的奶茶,抿唇说:“我知道他是个好男人,我曾经被他的执着打动过,特别是在我刚离婚那会儿,表面上我很洒脱,其实我的心情无比低落,那里有一道深深有伤痕,那种感觉生不如死,世界都是黑暗的,活着好象没有任何希望。是他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爱和包容,重新带给我欢笑,让我知道我还可以振作起来。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找个能在一起开心的伴吗?他不嫌弃我离过婚,带着小孩,无条件接受我,我有什么理由不选他呢?现实永远比想象要残酷,当我从悲伤中站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和他不站在同一个世界,面对他我会内疚,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怕,完全是个坏女人,我只懂得从他身上获取,从来不知道回报。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回报就是答应他一年后结婚,但这个承诺也食言了,我一直很自私。”

“说到底你不爱他,你就不想再害他,因为你觉得对他不公平。”白绵绵倒是听出了几分,思考了片刻说,“娅姐,你不需要过分自责,你从来没有强迫我哥做什么,一切是他自愿的,他看事情看问题一向比别人透彻,其实他心里可能很清楚自己要得到的只是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他一直在强撑。”讲到这里停顿两下,白绵绵朝米娅抱歉一笑:“说了你别生气啊,娅姐,曾经我站在我哥那一边,因为我从我哥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对于司徒政这一生我是可遇不可求,所以我下意识的希望我哥能成功,因此每次我接近你都是在监视你,我怕我哥会输。现在我看清了,倒想尊重你的决定,因为我看懂了一件事,这世上最不能强迫的就是爱情。不管是你也好,司徒政也好,你们虽然拒绝了,但是总比欺骗和伤害要来的轻。”

“绵绵。”米娅感动于白绵绵的体贴,“其实你不说我早看出来了,说是你监视我可你从来没做过对我不利的事,所以我不怪你。”

白绵绵露出开心的笑脸,拉住米娅的手:“那就好,娅姐,说实话我和你谈得来,舍不得和你决裂,就算你当不成我的嫂子,我也不会生气,起码我们可以当姐妹,当朋友,除非你嫌弃我。”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别看你平常大大咧咧的,做事还是挺稳重的,你当我秘书这几天几乎没出过差错,冲这一点我就对你另眼相看。”米娅刮了刮白绵绵的鼻子。

被这么一夸奖白绵绵倒缩回头,摸着鼻子难情的笑起来:“真的吗?我笨手笨脚的,和郭秘书相比我差远了,我以为你会嫌弃我做事手脚慢呢。”

米娅并不赞同:“你怎么会笨呢,好歹也是留过洋的,见过世面,做事慢一点也是怕出错,你以前一事无成不是你笨,是你不肯用心,这世上没有笨人只有不肯用功的人。你的英文不错,帮我不少忙,你的努力可是有目共睹的,你做的报表和统计的数据我看快赶得上郭秘书的水平,你可是个可塑之才,只要再加以锻炼,假以时日你就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想不到米娅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白绵绵受宠若惊:“娅姐,有你这句话以后我会加倍努力。对了,你即将出国出差,翻译找好了吗?”

“我如果想带上你,你愿不愿意去?”米娅放下奶茶杯,偏头一笑。

“愿意,愿意。”白绵绵忙不迭的答应,能跟着程氏董事长出国去各个分公司巡视这可是天赐良机,一来她可以得到锻炼,二来她能更好的胜任秘书这个角色,对整个公司有更全面深入的了解,一举两得。

三个月后,米娅带着团队浩浩荡荡回国,这次去国外各个分公司巡视的成果颇丰,一回去就马不停蹄整理资料,召开股东大会汇报行程及收获。

忙完一系列的事情,迎来了国庆小长假。

米娅得空在家休息,开车回去米妈妈又唠叨想阅阅,其实米娅心里也想的紧,尤其知道阅阅就在S市,她和傅楚菲近来暗中联系,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安排和小家伙见个面。

吃完饭她回房间往傅楚菲手机上拨电话,听说了米娅的提议,傅楚菲为难起来:“恐怕不行。”

“楚菲,拜托了,我和我妈真的都特别想阅阅,你让我们见一面行不行?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姐,你不要误会,不是我不让你见,是阅阅不在我这儿,程珞已经答应了秦桑岩,把阅阅送到他那儿住两天,听说是秦桑岩要求的,他也挺想孩子的。要不你去秦桑岩那儿看阅阅吧,我想他应该不会不让你看的,程珞最近看我看的紧,我想如果阅阅被抱回来,我想私下里给你看孩子也比较困难。”

第三百六十九章 十次有八次不行

更新时间:2013-4-6 20:46:13 本章字数:2280

隔日,白绵绵送来了一份请帖:“晚上记的带着,入场的时候要凭这个才能进去,地点在世茂大酒店7号大厅。”

“嗯。”米娅歪歪嘴接过来,看了一眼请帖,身为程氏最高决策人,这种一年一度的工商酒会她不得不去。

“绵绵,要不要陪我去?”米娅深感参加那种酒会会无比的无聊,带上白绵绵相信会有趣很多。

“不行,我一会要飞回北京了,我姥姥给我打了电话,要我回去帮着劝劝我哥。”

米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郑重的拍着白绵绵的手臂:“那你快回去,你哥的情绪可能有些不稳,你帮我好好劝劝他。妃”

“我会的。”白绵绵也郑重的点点头。

晚上七点半,米娅踩着时间准时到达世茂大酒店,那里已经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接手程氏快小半年了,S市一共又那么大,米娅的面孔早就在商圈中混熟了,来打招呼的人比以前只增不减窈。

像这种酒会吃喝第二,社交第一,来的人都抱着多结交的目的而来,自然满场都是打招呼的身影。

米娅展露出招牌笑容,手执香槟应付着一拨拨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搭讪、寒暄、交流,并有条不紊的交换着名片,以至于带到酒会上的二十多张名片很快发完了,等再有人想要的时候,她只好笑着说抱歉。

“程小姐,你今天挺漂亮的。”

米娅应付完一拨人,准备去洗手间,刚转身碰到了胡素。胡素仍然是神采飞扬的女强人,眉目间流溢着十足的自信,尤其今晚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深V领压褶雪纺连衣裙,涂着黑色指甲的手握着晶莹纤细的水晶杯,摇曳着风情往米娅面前一站。

“谢谢,胡小姐今天也很漂亮。”米娅低笑着与胡素碰杯,她今天身着紫色的单肩鱼尾晚礼服,头发简单的挽成韩式发髻,松散中见精致,全身上下只有耳朵上戴了一副钻石耳钉,低调中显出简约的大气,衬的她的肌肤如瓷如玉,莹润有光泽。

“我以为程小姐今晚会带男伴,没想到是一个人前来,我倒是带了。”胡素温温婉婉的低头一笑,十足的羞涩女人的娇态。

米娅顺着胡素下巴抬落的方向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秦桑岩。目光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转而低头抿酒,浅笑点头:“胡总和秦总还真是郎才女貌。”

胡素看着米娅言不由衷的样子,眼眸变的深而暗,微笑:“说实话,上次在广州秦总当着你的面跳海,我以为你们会破镜重圆,着实消沉了一阵,但是过了这么久你们好象没有和好的意思,所以我才放心大胆重新去追秦总,没想到他对我并不讨厌,还主动邀请我当他今晚的女伴。”

米娅笑而不语,目光转到远处被谈论的对象秦桑岩身上,他正举杯和几家公司老总说笑,他个子高,又大病初愈,身形益显挺拔,大概是脑后还有伤疤的缘故头上戴了一顶韩版黑色套头帽,五官尤为突出立体,今晚又穿的是件贵气优雅的高级定制西服,显的潮味十足。

“那我先过去了,程小姐有空的话我们再聊。”胡素说。

“好。”米娅收回目光,举了举杯,点头。

等胡素一走,脸上的笑像墙上粗糙的灰一般再也粘不住,米娅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也许是酒喝多了,有点头痛,也许是这里空气不好,到处是香水味,呛的人难受。

喝了一大口香槟,想把难受的感觉压下去,酒却在胃里灼烧。

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赫赛集团要插足的领域也够多了,自上次投股十艳,正式插足珠宝行业后,秦桑岩又把触手伸向了新能源那一块。听说他和能源局联系上了,得到了重点扶持的承诺,光注册资金就达几十亿,十足十的大手笔,回报也是相当惊人的。”

“我最近就是听了这个风声买了赫赛大量的股票,一路看涨,行业好到不行,赚了一笔。”

“你我呀也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赚点小钱,人家有资本有人脉,能搭上能源局这个顺风车,咱们也只有干看着别人发大财的份。”

父亲在世时能源那一块一直是他想涉足的,但因为种种原因搁浅着,米娅也是无意中才翻出父亲留下来的一份关于能源的计划书,综合分析后她认为可行性极大,最近她一直在搜集和整理这方面的资料,准备重整旗鼓,把父亲未完成的事业变成现实。只要年底股东大会上通过,明年就可以正式进军能源市场,没想到又被赫赛想在了前面,心中不免懊恼。

米娅离开大厅,往洗手间走,里面刚好有人在说话,声音还不低。

“姓程的和秦桑岩离婚这么久没戏了吧,我看秦桑岩今晚的女伴是十艳的总裁胡素,两人往人前一站真是天作之合,可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怎么说?”

“你不知道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小三佟拉拉的专访吗?佟拉拉哭诉自己是被利用的,秦桑岩拿她当替身。”

“替身?怎么个意思?”女人不解。

“佟拉拉回忆当年被包养的经过,说是当初秦桑岩主动捧红她的,听说秦桑岩和姓程的挺相爱的,就是缺乏沟通什么的导致夫妻间有点隔阂。这姓秦的对老婆倒一往情深,在家里被冷脸以对就到外面找和老婆相似的女人寻求安慰,这佟拉拉无论身材啊脸蛋啊倒与姓程的有几份相似,就这样他俩就勾搭到了一起。好景不长,秦桑岩故意高调在媒体面前和佟拉拉秀恩爱,为的是让家里的老婆吃醋,哪知道这姓程的根本不吃这一套,秦桑岩心灰意冷下才会越做越过分…”

“不管怎么说这姓秦的也有不对的地方,再怎么样也不能包小三啊,这男人啊一偷腥性质就变了。再说了,这佟拉拉是个小三,小三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

第三百七十章 身体还是心理

更新时间:2013-4-7 18:35:45 本章字数:3295

身为主办人,工会主席到的有点晚,一来就走到台上用话筒向大家致歉,并宣布开场舞。

米娅没什么心情跳舞,拒绝了几个争先前来邀舞的男士,退到角落,一边漫不经心的摇着杯中的香槟,一边若有似无的打量着舞池中的男女。跳舞中的胡素双颊微红,裙摆飞舞,卸下刚强的外表像个公主一般和秦桑岩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而舞池外,胡素和秦桑岩又成了大家的话题。

“跳的不错,挺配的啊,嗳,你说秦桑岩和十艳总裁会不会有戏?”

“男未娶,女未嫁,有戏也正常。妃”

“嘘!小声点,姓程的在场。”

“怕什么,他们不是离婚了吗?你没看见这两人从进来到现在谁也不跟谁打招呼。”

“话虽这么说,最近那个小三又上报了,听说媒体追着问专访内容是不是真的,今天要不是保安措施做的好,记者们早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了。裾”

“噢,我知道,就是佟拉拉说什么秦桑岩和她出轨是基于想引起姓程的注意吧,网上的这个帖子我看过,真假的?”

米娅头痛的很,怎么跑哪儿都有人在八卦,她绷起脸,顺手把香槟丢到路过的侍者的托盘里准备转身,不巧遇到了田泉,田泉即是工会主席,又是一家企业的老总,今年刚被选举成S市的工会主席,其组织和协调能力有目共睹。

“程小姐,你今晚真漂亮,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田泉是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士,彬彬有礼的前来邀舞,语言中十足的真诚。

众人的目光顿时投过来,米娅推辞不了,挤出笑慢慢伸出纤纤玉手说:“当然。”

开场舞跳的人不多,米娅和田泉一滑进舞池,刹那间成了焦点之一。没跳两分钟田泉就感觉米娅的心不在焉,低笑着:“程小姐不太喜欢和我跳舞?”

“不是。”米娅忙收回思绪,“我今晚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酒喝多了,男先生知道的,忙工作忙久了每个人多多少少有点胃病。”她当然不会告诉田泉自己心不在焉是因为旁边共舞的两个人,至于原因她想可能是由于周围人的议论声,大家都想看她和秦桑岩,还有胡素的好戏,虽然他们之间什么交流也没有,但这种被人当成戏子看的感觉令她十分不舒服。

田泉的眼眸在雪亮的水晶灯光下掠过一丝了然,说道:“但愿不是因为秦总在,令程小姐不自在。”

“怎么会?”米娅几乎是下意识急急出声,瞬间又收了收声,平稳回道,“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田总该不会和周围的人一样等着想看八卦吧?”

看米娅歪头轻松的表情,田泉禁不住一笑:“当然不会,不过实不相瞒,我和秦总私交甚好,他和程小姐结婚那会我在国外出差没能赶得回来喝喜酒当时还深表遗憾,现在看你们劳燕分飞突然觉得世事无常。有时候有些事情外人看着清楚,当事人心里却是糊里糊涂,不免教人着急,真想推一把。”

田泉这段话看似闲聊,仔细一听倒听出弦外音来,米娅没有贸然接话,目光转身别处,假装对他的话不在意,突然在舞池外的人群中看到了司徒政的身影,他同样端着一杯香槟,靠在一只精雕的白色大理石柱上,视线正凝视而来。

米娅侧了侧头,随着音乐与田泉交换身姿,一束舞灯打过来,逼的她眯起眼睛,看见秦桑岩和胡素舞到他们身边,两个男人短暂交流着,秦桑岩和田泉说完话低头认真的与胡素共舞,自始至终没看田泉身边的米娅一眼。他不知道在胡素耳边说了什么,逗的胡素咯咯笑起来,酥酥娇娇的笑声引人浮想联篇。

音乐在一分钟后停止,米娅的太阳穴又开始跳动,心口像被人撕掉一块,难受的紧。

田泉看她脸色不好,扶她步出舞池:“程小姐,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如果在平常米娅巴不得早点走,可是今天不,她偏偏想留下来,偏偏想分析清楚自己这不舒服的感觉是来自于身体还是心理,她想弄明白。

摆了摆手,她按了按太阳穴,指着远处的沙发说:“我没事儿,田先生,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静坐会儿。”

田泉扶她到沙发上坐好,便点头离开了。

大家都在忙玩应酬,沙发上几乎没人,米娅得以空闲,低头按了几分钟额头感觉渐渐好多了,睁开眼睛面前多了一杯温水和一份意大利面,顺着执水杯的宽厚手掌看过去是一张被光晕闪的有点模糊的脸,但她还是认清了此人是司徒政。

“谢谢。”她没有拒绝,慢慢喝掉温水,端过意大利面吃起来。

“感觉怎么样?”司徒政静静坐在她身边,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摇曳着高脚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好多了。”米娅擦了擦嘴唇,垂眸,一晚没有进食吃完食物人变的精神多了。

随后有一个小时,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酒会进行到高-潮,即将进入尾声,司徒政才站起来,深深望了她两眼说:“娅娅,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我祝福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谢谢。”米娅只能说这两个字。

“那我先走了。”司徒政点点头,走进人群突然又止住脚步回头对她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抓住幸福的时候就要抓住,名利和事业是追求不完的,钱也是赚不完的,与这些东西比起来个人感情的归宿更重要。你应该放下过去,考虑自己的未来,或许你会发现你的未来一直在你身边,就在不远处。”

米娅茫然,司徒政转头看了一眼左手边的方向,然后政轻轻笑了一下,双唇轻启道:“祝你好运!你和娇娇都是我的妹妹,如果可以,我希望也能在今年喝到你的喜酒。”

视线定在司徒政所指的那个人身上,那里以秦桑岩为交际圈,众人正在交谈着什么,米娅紧咬住唇,不知道司徒政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是啊,就算胃再疼,心怎么会痛呢?她不得不承认,今晚看到秦桑岩和胡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就翻江倒海的难受,就像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失落、恐慌。

散场后,各式名车争相从酒店开出,米娅出来的算比较晚了,还是碰到了车挤车的现象,她坐在林肯车里吩咐司机把车倒回去,等其余的车散了再走。司机倒车的过程中差点与后面一辆开过来的悍马车撞上,米娅想看看有没有把别人的车蹭到,摇下车窗却见悍马车里坐着秦桑岩,此时光线不明,他的眼眸却亮而清,透出逼人的气势。

他也看了一眼几乎与他的车相撞的林肯,见没事之后准备摇下车窗,米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突然出声:“秦桑岩,我有话要对你说。”

升到一半的车窗停住,随即摇下去,秦桑岩看向她,米娅吸了口气说:“我…”

“秦总。”一声响亮的声音插/进来,后面一辆开过来的车内俨然坐着胡素,她双腮粉红,面带羞涩:“能送我一程吗?这车好象出了毛病,一会我让司机开去4S店去修。”

秦桑岩颌首,亲自下去开车。

米娅僵着身子没回头,却能听到胡素踩着一阵欢快的高跟鞋钻进悍马车内,随着车子砰一声关上门,她默着脸按下按钮,将车窗升起来。

林肯车静静停了十几分钟,开出酒店大门。

抵达公寓楼下,米娅让司机开车走了,这套公寓是她刚买下的,自发现程珞真的没死之后,她发觉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程宅实在是冷清,尤其是每次想到程珞被害成了残疾,她的心就绞痛,程宅里曾经是她认为拥有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如今住在里面只感觉到无比空冷。

她无法去责怪父亲,因为父亲已经走了,对程珞的伤害却时时刻刻存在。

搬到这套公寓,不用想那些事,她的心情会好很多,就是没人做饭,精装修厨房成了摆设,只有榨汁机、冰箱和咖啡机会用上。

刚回到公寓,她用脚踢上门,手机在包里响着,接起是秦桑岩的声音。

“你说有话要跟我说?”

听到他的声音积聚在胸口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想冲他发火,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这么做,便僵着声音不说话。

两人无声的沉默过后,秦桑岩说:“你别误会,我邀请胡素今晚当我的女伴完全是想还她一个人情。”

∩﹏∩∩﹏∩∩﹏∩∩﹏∩

明后两天各万更。

第三百七十一章 别闹了好不好

更新时间:2013-4-8 12:46:14 本章字数:3252

“你不用解释什么,我也没误会什么,秦总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出来应酬真不该是你这种刚出医院的病人要做的,你要做的是在家好好调养,等养好了再回来风/流快活,别只顾享乐,到时候旧病复发,乐极生悲,后悔就来不及了。”米娅语气难掩讥讽。

秦桑岩先是怔住,随后淡淡一笑,很淡的那种,近乎冷漠:“这就不劳程小姐费心了,反正人情你也还了,以后你我两不相欠。如果程小姐再说下去,我倒以为程小姐对我有意思。”

他的语气飘在耳畔仿佛能洞穿人心似的,直听的米娅下意识的窘迫,幸好隔着电话,她顿一顿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是你秦总莫名其妙打电话过来解释,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不是你说要有话跟我说的么?既然这样,那没什么好说的了。”秦桑岩说完就要收线。

一下子想起傅楚菲的话,米娅脑筋转的飞快,条件反射的说:“等一下。彖”

“程小姐还有什么指示?”他语露嘲弄。

“我…”米娅皱眉,很不喜欢他如此说话,但为了阅阅,她必须放下身段,低下声说:“我听说阅阅在你那儿,能不能让我见一面,我妈挺想阅阅的。”

他似笑非笑:“一会你,一会你妈,到底谁想见阅阅?枋”

手指紧紧握住手机,她又怎么听不出他的明知故问和故意刁难,有求于他,也只能好脾气的回答:“我,还有我妈。”

相较于她的严肃认真,他反倒一副调侃的样子,“你这是在求我吗?这可不像程小姐你,你可是从来不求人的。”

她脸部僵硬,感觉被他当猴耍一般恼怒,“秦桑岩,你不让我见孩子就直接说,何必这么挖苦我!”

与她的恼火相反,他益发的气定神闲:“瞧瞧,我才说了一句你就受不了,你这种状态怎么适合见孩子。”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米娅此刻是忍无可忍:“秦桑岩,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他依旧搓着她的火,随即说:“我就在你门外,如果你现在开门,我或许会考虑让你和你妈见见阅阅。”

他在门外?米娅下意识的跑到门后,透过猫眼看过去,他果然在门外,恍然间想起很久也有这样一次他们隔着门说话,然后他就进来了,再然后…

她的脸颊骤然发烫,喘-息着把手机按在胸口,定了定神才拿起来放到耳边:“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就在电话里说让不让我见阅阅。”

他笑,讳莫如深:“阅阅在我这儿只待半个月,半个月后程珞打算把阅阅母子送到国外去定居,有可能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你瞎说!”米娅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阅阅,一颗心顿时揪起来:“我是阅阅的合法监护人,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程珞不会把阅阅带出去。”

“你是阅阅的合法监护人没错,问题是你会站出来和程珞争吗?他们才是阅阅的亲生父母,你不会忍心和程珞对簿公堂。”

一句话戳中了米娅的软肋,从小她就没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因此她希望阅阅有一个温馨快乐的童年,不留有遗憾,所以她不想拆散阅阅和亲生父母团聚才一直在让步。就算此时听到程珞要送阅阅出国,她也不想动过去争的念头,只是阅阅还太小,她真的舍不得。

就在米娅不知所措的时候,秦桑岩又抛来橄榄枝:“不过我可以去争取,我的话程珞应该还会听上几句。”

米娅咬唇不出声了,她当然知道自己去和程珞说会引起程珞的反感和反弹,说不定马上送阅阅出国,如果秦桑岩肯出声,说不定会有转机。

如此一想,她的意志松动,转身手伸向门锁,一闭眼猛的拉开,门外的秦桑岩抬着小擘靠着门框,突然身体向她倾来,额头抵在她的额上,轻蹭,随即一只沉重的手臂揽到她颈后:“你总算开门了。”

他的身上有一种慵懒与轻佻,薄唇间吐气时一股酒味,衣服穿的七零八落,衬衣一半束在裤子里一半皱皱的露在外面,领带早就不知去向。

“刚才在酒会上可没见你喝这么多酒。”米娅被他的身体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无奈的想把他推开又推不开。

“田泉说的没错,你挺注意我的嘛,酒会上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原来是装的。”进门后的秦桑岩像个无赖一边往她身上赖,一边嘻嘻笑笑说个不停。

“装的人是你吧,刚才在电话里怎么没觉得你醉成这样。”米娅在心里直骂混蛋,后悔开了门,不由挖苦道,“在广州酒店好象也有这样一次你喝的大醉跑到我房间赖着不走,你又想故伎重演?”

他伸出一根手指晃着:“一招鲜,吃遍天,懂不懂?”

满嘴的酒气醺的她想吐,米娅实在是受够了,拽起他的手臂要把人撂开,可是下一秒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攥紧,同时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告诉我,今晚你在气什么?”

“谁气了,是你想多了。”米娅一时闪烁其词,心中暗惊,难道今晚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

他埋在她粉肩上,鼻腔里喷着热气,磁性的嗓音低柔,“娅娅,我们和好行不行?闹了这么久,你也闹够了,该解气了。”

“谁和你闹?”脖子被他勒的快喘不上气,米娅益发没好气道,“你不要偷换概念,我和你早离婚了,现在是陌生人,哪来和好一说?请你出去!要发酒疯回家发去!”

他慢慢松开对她钳制,她当他终于清醒了,有自知之明了,却不料他再度欺上来,这次是整个身体的重量,差点没把她压垮,她真心觉得脖子要断了,抽着气声音还没出喉咙,便被一个突来的阴影吸附住唇瓣。

她本能的紧闭双唇,阻挡他的进犯,大脑却短暂空白。

他恶劣到用牙齿咬,软嫩的唇瓣禁不住几下疼到麻木,情不自禁就张开了。

他的舌头得逞一般钻探进去,里面的滋味他至今记的清清楚楚,清晰的现在脑海里,她力气不敌他,就用手去掐他的身体,记的以前他最怕她掐人了,果然他频频抽气,声音都颤了:“泼妇。”

她企图乘此机会推他,怎么也推不开,渐渐失了力气,他当即又补了一句:“不过谁叫我喜欢呢。”

米娅如困兽一般又恼又气:“无赖!”

“还说没闹,要不要我把酒店的现场录像调过来给你看,今晚你一直盯着我和胡素,跑哪儿都盯着,你还说你不是生我的气。”他低低的笑着将她牢牢压在门后,牙齿顺着她的脖颈向下一路厮磨。

米娅倒吸了一口气,咬牙不吭声,心知自己今晚在酒会上失控了,难堪的同时全身肌肤泛起烫人的粉红。

他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和身体的变化,手指滑过她漂亮的脸部轮廓,目光深邃望进她眼里:“如果今晚我强要,会怎么样?”

她刹时心尖颤抖:“你别做无耻之事,我有未婚夫。”

他眉心一紧,狠狠含住她的唇,炽热的气息瞬间把她包围起来,她感到一条濡湿的软舌在自己尖嫩的下巴上来回舔着,时不时的吸吮着,仿佛要把她的下巴给吞进腹中去。

痒意撩-拨出阵阵难以形容的酥-麻,虽隔着衣物却阻碍不了异样的电流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只毛孔,体温渐渐上升,米娅被他吻的头昏眼花,气喘吁吁,感觉寸步难行,抽离不得。

不,不行这样…

仅有的理智使她抽出最后的力气,可是他稳刀泰山的身躯伫立不动,她的力气很快又消耗殆尽,不死心,又再试一次,他突然把她抱起来,扔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去。

等她手忙脚乱想起身发现胸前一凉,原来他把她身上的单肩礼服拉下去,直褪到膝盖那儿。

她一面护住身体的三个部位,一面喘息着尖叫:“秦桑岩,你这属于私闯民宅你知不知道,不要让我报警,那样大家都难看。”

他俯身压下来,玩笑的笑着:“你报吧,我巴不得明天娱乐媒体把这条消息登上去,这样你身上自然而然贴了标签,你就是我的了。”

“你…”米娅这下彻底要疯了,挣扎着仰头,“我永远不可能是你的,我有未婚夫,你听到没有,我有未婚夫。你难道不明白吗?你这样属于犯罪,犯罪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