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宫妆泪自己那个遍布着皮鞭铁链蜡烛意大利吊灯等S M用具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毅然决然,在十一个欲求不满的类人猿大汉的哀怨目光中,高喊一句,小七七~~本女王来临幸你了~~啊哈哈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着枕头窜到了小七的房间里。

小七的房间就在宫妆泪寝宫的园子中,四平八稳一大间,没有什么华丽的坠饰,但床和浴桶却是出奇的大。

我此刻正舒舒服服泡在小七的浴桶里。

一圈从房顶垂落下来的纱帘将我包围在中间,水雾氤氲,一丝一缕飘渺得围绕在我身边。小七隔着浴帘坐在八仙小桌边,依旧是用不离手的小锉刀百无聊赖磨指甲。

我看着那今年不过十六的少年,恍惚觉得在这不见的一年中,那个貌似奸猾实则单纯得要死的小妖孽,就这样一下子成熟了起来,变得有男人的隐忍和担当,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一件残忍的事,我只是觉得心疼。唐柒现在是宫妆泪的副手,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地位,却掌握不少实权。

我不想探究唐柒这一年中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他定然不会愿意说,黑道的水有多深我大概也是可以想象的。虽然关心,我却不问,在黑道混迹的这一年里,这个少年,究竟是遇到了怎样的种种境遇。

“小七啊…”我玩着浴桶里的花瓣,装作漫不经心得问,“到底我,不,宫妆泪是怎么死的?”

唐柒迟疑了一瞬间,简单利落得答道,“中毒。”

“你下的?”

小妖孽抬起头,隔着半透明的纱帘与迷蒙的雾气望着我。那双猫一般的眼睛闪着淡淡琥珀色的光,美得妖异。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宫妆泪本不会死,因为她请到了杏林第一神医傅静思。但谁料那女人见到了傅静思之后,竟然见色起心,”唐柒轻声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浓浓的嫌恶之色,“她所中的毒名为九九断肠散,为慢性毒,本来她还有几十日的活头,但天下皆知傅静思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他一怒之下就让宫妆泪毒发身亡了…”

我扼腕感叹,“嗯!有个性!GOOD JOB!”

多亏了他杀得及时,我才能顺利穿过来!此人实乃我再生父母!

“但…”唐柒话锋一转,忽然叹了口气,“虽然她死了,你的魂魄附在了她身上,但我刚才查探过了,你身上的毒并没有解…”

“NANI?!”我震惊之下,一下子从浴桶里站起来。而后突然想起来咱啥也没穿,赶紧又猥琐得缩回水里。

小七淡定得假装虾米也没看见,继续说,“此毒无解药,除了那个圣手神医傅静思,没人能替你解毒。”

我四十五度缓缓仰面忧伤,“那岂不是…我不哄好了那个姓傅的,我就又要一命呜呼了吗?!”

“没错。”

“傅静思人在何处?!”

“地牢。”

“呜…小七你还是给我筹备葬礼吧…我要粉红色的棺材打蝴蝶结…顺便把那十一个人猿给我陪葬了…”

·····

我新浴出桶,立马更衣梳妆。再修书一封差人送去给柳闲歌,告诉他我目前的境况,由于解毒之事为先故不能立刻与他会合。末尾处,我朱笔强调:咱儿子要照顾好了!我俩奉子成婚,娘子你须速速准备嫁妆,不日我将迎娶你过门!”

然后,我便马不停蹄风风火火拽着小七向地牢杀去。

连云十二寨的地牢那真不是盖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跟它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儿童游乐场!

走在黑洞洞的通道里,满耳回荡得都是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惨叫,刺得人头皮一阵阵得发麻。抬头看看,只见墙壁上装饰的那都是被剥得各种人皮,还有摆成各种OOXX春宫姿势的骨架。

我默默在内心膜拜,宫大当家她的恶趣味真是臻于致至了!

七拐八拐到了牢房最深处,带路的属下匆忙打开牢笼恭迎我进去。

一看到傅静思,我TM就哭了…

只见神医哥哥此时衣衫凌乱,一副惨遭蹂躏的柔弱摸样被吊在房梁上。

顿觉,我生还希望又渺茫了几分…

我在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之时,脱缰的野狗一般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的腿,放开嗓子,嚎啕大哭,“神医啊!小人救驾来迟~~~~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神医葛格缓缓张开眼帘,透过凌乱的湿发居高临下瞄了我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将我一脚踢开!

我顺势就姿态娇媚的倒在地上,抽泣着抬头望向他,“傅神医…被您这一踢,我腰不痛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肾都不亏了…神医!您再多踢我两脚吧!不,请您尽情的蹂躏我!鞭打我吧啊啊啊!!!”

傅神医轻轻咳了一声,在我啊啊啊的语音袅袅中,缓缓开了口。那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的沙哑,有高 潮之后的性感!不知能萌翻多少声优控!

他说,不,是命令,“放我下来。”

我赶紧从地上蹦起来,对着背后已然石化多时的属下叫,“快快快!你们聋子啊!!还不把神医大人给我放下来!!”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把傅静思放开,七手八脚把人家抬到连云十二寨最舒适的寝殿,又七手八脚伺候着沐浴更衣满汉全席招待十八名美女按摩,一直折腾到了天明还没歇停。

此间,小七个没良心的已经丢下我自个儿睡觉去了,我一直奴颜婢膝在一旁跟着忙里忙外伺候着。

等傅静思神清气爽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是满眼血丝,挂着俩大黑眼圈满脸憔悴。

珠玉穿成的珠帘微动,一只素手将他挑开。

我目光不聚焦得看过去——只见映入眼帘的先是皓腕一双外加芙蓉广袖,而后是一头未束而柔软贴合顺着肩头垂落的长发,接着是高挑而修长,比例完美的身体…我痴痴呆呆得看着来人,直到他抬起头来。

…哦…

难怪宫妆泪不要命也要调戏丫了!!我此刻只想问一句:花儿为何这样红!美人你为毛这样妖孽!

傅静思抬眼望向我…凛冽的寒风中,我仿佛看到满天飞雪铺天盖地向我袭来…

OH!一眼万年,我阵亡了!

禁欲气质!冰山美人!腹黑医生!学生会主席!凤 镜夜SAMA!佐伯克哉!杀生丸殿下!…诸多词汇与图像瞬间灌入我的脑海!阅美人无数的本女主,花痴痴的星星眼在一片樱花飞舞的背景中,盯着神医SAMA陶醉了…

我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着他在我面前坐下,不由自主眯着眼睛,吸溜着口水,喃喃自语,“就差一副金边眼镜啊…鬼畜攻与女王受的混合体…”

傅静思面无表情,压根不搭理我,只是忽然抬手,微凉的指尖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瞪大眼睛,吃惊得眼珠都快滚落出来…

啊!!我被触碰了!!他竟然刚一见面就来拉我的手!!傅静思肯定对我,对我有…

果然——无论女主是丑是美,是S形还是I形身材,是邪恶还是善良,她永远是所有男主男配心中的海伦这一定律是宇宙中永远不灭的真理!哇哈哈!

我思虑千回百转最后化为唇边娇羞一笑,“讨厌啦,干嘛突然的…”

“你还有四十九日寿命。”傅冰山毫无征兆突然缩回手,冷冷说道。

“哈?”我在原地呆掉,半晌才消化掉这句话,回神,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哎呀呀那这可如何是好…”

“此毒可解,只是费些事。你跟我回笑忘峰,我替你解毒。”冷美人简单答道。

我望着他手腕上被铁链磨出得狰狞伤口,然后望着他那素如玉兰,冷若寒霜的脸,陷入了犹疑之中。他也太好说话了吧?我刚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他怎么回头就以德报怨啊?总感觉有阴谋啊有阴谋…

傅静思显然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于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说出一番震惊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的话。

“宫妆泪已经死了,因为是我亲手毒死了她,我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至于你…”他闪着寒光的目光,自我脸上如薄薄杀人不见血的刀片般划过,“…借尸还魂这种事,也并不算稀奇…”

我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扑倒在他脚下膜拜此人!

“神人!先生乃神人也!!小女子得以遇先生这一知己,死而无憾!!”

我这厢正激动着呢,对面傅静思眯起眼睛,狐狸一般得扫了我一眼,嘴角弯起一抹难以察觉的阴森笑意,“虽然不稀奇,倒也难得一见。带你回去我也好做研究。”

啊啊!我全身一震,惊恐的望着他瑟瑟发抖。

他原来是拿我当小白鼠啊!!太邪恶了!

但是…这种邪恶和残忍以及BT不正是鬼畜医生的魅力与精魂所在吗?!

啊…这BT太销魂了…

“你时日无多,等我睡醒了就起程吧。”最后,鬼畜医生懒洋洋撂下一句话,然后就懒洋洋打着呵欠回屋睡觉去了。

“哎哎~等一下~~”我赶紧扑过去抓住傅静思的衣摆,嘟起嘴巴,撒娇似地说,“神医啊,一定要跟你回去吗?”

傅静思回头,不耐烦得踢开我的手,“要不要活命你自己看着办。”

我眼疾手快换了另一只手将他拽住,真挚得瞪圆了眼睛,囧囧盯着他,“我当然要活!我是相当珍惜且热爱生命的好青年!只不过…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呐,我怕跟你回去会耽误太久…”

傅静思冷哼一声,“什么事比性命还重要?”

我眼神黯了一下,轻叹了一声,望向窗外那轮冉冉上升的朝阳,幽幽道…

“保卫和平…”

“你去死。”

伦家被冰山女王华丽丽一脚踢飞。

我趴在地上,委屈无比,用尽力气梗着脖子喊,“真的是有重要的事啊!我要去找洛风涯!”

傅静思停下了远去的脚步,用颇为玩味的语气轻哼,“哦?找他?他现在可是在忙着血洗江湖。”

“我要阻止他…”我一骨碌拍拍衣服从地上爬起来,转瞬间迎着朝阳负手而立,微风在我背后徐徐吹过,扬起我衣袂飘飘恍若正义女神下凡,“这是…我的命运…”

傅静思盯着我,足足看了三秒,随即一声轻笑,“丫你脑抽了吧。洛风涯现在灵魂被束缚,身体已经没有意识,一切全凭本能,是件不折不扣的杀人工具。你想阻止他?还是省省吧。”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省,我真的必须去找洛风涯,他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一定要救他!不成功便成仁!”

傅静思闻言,那微微上挑的吊稍眉不着痕迹得蹙了一下,眼中随即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末了,他说,“黑道大当家这身份世上也只有一个,你并不是每次还魂都能遇到这样好的身体。要去阻止洛风涯也不急于一时,我劝你还是先跟我回去把毒解了,然后再作打算。”虽然内容是建议性的,但是语气却不容置否。

我犹豫纠结了一会儿,终于点头,“神医大人言之有理…”

“我去睡了。”傅静思出于礼节性随便对我挥挥手,便举步向内室走。

“哎~~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干嘛。”冰山极其不耐烦得回头,冰冷的气场将我速冻在了原地。

“那个…”我干笑,对手指,“我总觉得你甚是眼熟啊,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哼,”傅静思一甩头,绕过屏风消失在我视线中,他的声音透过屏风冷冰冰飘来,“这种搭讪的套话,你不觉的太过时了些么?!听都听腻歪了!”

(ˉ﹃ˉ)…

我望着神医SAMA的背影三跪九叩…

萌物!此实乃萌物也!

故人相煎何太急

由连云十二寨此去笑忘峰,道途三千里,快马加鞭日行五百里。

我在连云十二寨指东没人敢打西,完全是大权独揽专制统治之下的女皇帝。我下令将寨中事务全部交由唐柒代为管理,十一位寨主全听唐柒吩咐,近日里武林不太平,不可作乱。众人虽然心里不服,但也不敢违抗。我将一切安排妥当,便跟着傅静思,一人一匹汗血宝马,轻装简行往笑忘峰奔驰而去。

三日之后,已经入了北地。再过三日便可到达笑忘峰。

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浑厚的风物,长风呼啸,卷舞着漫山遍野半人高的野草,一浪接着一浪得流动,佛如一片绿色的海。在草原的上空,平铺天际的大块云朵缓缓移动,在起伏的丘陵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我眯起眼睛望着天空愈积愈厚的云层,“看着天儿,好像是要下雨呀。”

好像配合我的话似得,我刚说完,便有稀稀疏疏的雨丝,裹挟在风中飘落下来。

傅静思轻轻一振袖,勒转马头,微微扬了扬下巴,指点方向,“前面有座菊花娘娘庙,先去避避吧。”

我赶紧催马跟上,一边自言自语嘟囔,“菊花娘娘?”

傅静思眼角淡淡瞥我,“菊花派是民间近几年兴起的教派,供奉的就是菊花娘娘。”

我挠头看天。

怎么那么耳熟呢…怎么就是觉得好像这庙跟咱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呢?

雨渐渐紧了,马儿在迅速昏暗下去的光线中一阵狂奔,我和傅静思进入庙里的时候还是淋了个半透。

冲进庙里一看,才发现庙中早已有了几个躲雨的人。一个是白袍斗笠拿钵盂的苦行和尚,正坐在庙门边望着瓦当一串串落下的雨珠做深沉状;有两个从精致的衣服一看便知是途经此处的有钱商人;另外还有几人坐成一堆正在烤火,各个持剑带刀,貌似是某武林门派的弟子。

我和傅静思一踏进小庙,那几个人齐刷刷同时回头目光囧囧盯着我俩。

“看这位公子与这位小姐气度不凡,想必就是蜀山派的流星蝴蝶剑两位大侠吧!”门口的大和尚,盯着我们半晌,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拍拍脑袋,抢先开口搭讪。

我垂眼看他整整三秒…流星?蝴蝶?!

和尚我说你是不是古龙小说看多了啊!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拔下发钗。刹那间一头青丝流泻开来,我做洗发水广告似得一阵狂甩,把头发里的水珠尽数甩到了大和尚身上,然后一抱拳,道,“阁下莫非就是当年华山论剑武功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号称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师吧?”

和尚赶紧摆手,“不不不,小僧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云游僧罢了…”

我也摆手,“呵呵呵,我也不是什么流星啊蝴蝶,我是宫妆泪。”

咱大名一报。仿佛一道惊雷在小庙中乍响。

刹那间,众龙套角色整齐划一得向四面八方逃窜,各自蹲在一处墙角里,瑟瑟发抖手捂衣襟,一脸纯洁美少女遇摧花色魔的表情怯怯望着我,仿佛在说:快来蹂躏我吧~~来吧来吧~

刚巧,傅静思拴好了马,走进供殿中。他微微皱了眉头,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神色甚是不爽,“湿了…”

女王一发话,我闻言,立刻化身忠犬一名,雷达状在小庙中搜寻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缩在最里面的两个商人身上。

咱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一步步向着在墙角中颤抖如筛子的两位大叔逼近。

“你们的!把衣服脱了!”我太君状叉着腰,颐指气使道

“为、为什么…”大叔们眼角落下两颗贞洁的泪,小白兔似得眼神很悲愤。

“在我地盘的就得听我的!”我眼睛一瞪,配合着我骇人的气势,我的黄金蟒“如花”一下子从袖口窜出来,张着血盆大口,“嘶嘶——”得吐信子。

两位大叔在我武力的震慑下,以专业模特速度脱衣服,刹那间脱得只剩两条遮羞布挡住关键部位。

我抱起地上的衣服,一刻也不耽误,屁颠屁颠呈给冰山女王,“神医大人~~这件衣服是干的~~大人请笑纳~”

傅静思不言不语,用赞许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缓慢而优雅得脱掉身上潮湿的外衣,把干爽的衣服换上。

这时两位被剥光了,满怀期待等待半天的大叔才恍然大悟。两人抱着胸前两点小樱花,泪眼婆娑控诉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自己也大大咧咧得披上一件外衣,回头瞪着那两人,“我说,你们俩姿势给我文明点!本姑娘只劫财!不劫色!”

众龙套退散。

傅静思在庙中央一盘腿一坐,闭目运功调息,那道骨那仙风,当真是飘飘然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

我跳到供桌上也盘腿坐着,百无聊赖和如花人脸对蛇脸玩“我们都是木头人,123不许动”的游戏…嗯,每次如花都会忍不住突然舌头吐出来…输了就被我捅菊花…

(如花:T。T以前主人只用我爆别人菊花,为毛现在我自己的菊花都不保了…主人越来越邪恶了…)

天色越来越暗,雨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仿佛是要将整条天河之水倾尽一般,下得歇斯底里。雨帘之外的世界一片模糊。

过了没多久,忽然雨中响起了打斗声,与惨叫声。

只听门口的和尚忽然一声长叹,“阿弥陀佛,又有冤魂葬于刀下。哎…这江湖而今恐怕是真的要覆灭了吧…”

围成一圈烤火的那几人中有人搭话,“大师,您未免太悲观了些。”

和尚笑,笑得苍凉,“这各派掌门高手,死的死残的残,为数不多剩下几个有实力的,也一个接着一个被拜月教屠灭了。而今,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恐怕也只剩下柳闲歌与洛氏兄妹了,而仅凭柳闲歌又怎么能阻止那两个杀人狂魔?天下再无英雄!江湖再无明朝…”

伴着他话的尾音,忽然,一声猛兽的咆哮之声响起,接着一道白影闪电般,裹挟着劲风与冷雨划过。

众人定睛,只见,殿中竟然多出一个人来!那人横骑一只白虎,一身如羽白衣飘飘,黑色的墨发散乱得披散在背后,赤 裸的素足上束着一串金环随着她脚踝的轻晃而发出清泠的响声。那人相貌倾国倾城,美得不似人间之客,倒更像是妖姬鬼魅。

“咦?你们是长刀门请来的帮手吗?”女子轻轻从虎背上跃下,细长而眼角泛着微红的眸子,不屑得打量了一圈庙里的人,而后轻蔑道,“只可惜你们来晚了,他们已经被我杀得一个都不剩。”

众人一听,皆如临大敌一般惊恐得看向那女子。这女人,分明就是,鬼姬,洛惊寒!

“其实也不算晚,正好赶上鬼差把你们同一拨锁去阴曹地府…”

洛惊寒微微扬了嘴角,却无丝毫笑意。她的指尖,红色的绸缎艳如鲜血,与她的白衣、苍白的皮肤映衬着,冷中带艳,美得摄人心魂。

正当她想要动手大开杀戒,忽然听到一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