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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床单被罩换了,想换上江男买的小碎花,翻了好半天。

任子滔坐在床尾叹气。

男男是真抠啊,一点儿便宜也不让他占,一点儿念想也没留,凡是她掏钱买的,全给拿走了。

瞟了眼本该放合照的床头柜,心累:那相框是你买的,可照片是我拍的,照片也没留下,讲不讲理,我让你动我私人物品了嘛。

任子滔脱下手套,迈大步去了客厅,打开抽屉,本来是想翻江男家门卡的,但是看到…

他瞪着抽屉咬牙:行,面膜也拿走了,我本来就没用你面膜好嘛,你一直敷的是膜,而我敷的是膜外头那层皮。

算了,她姨妈巾都能带走,她什么事干不出来。

任子滔胡乱晃了晃抽屉,特意给东西晃的凌乱些,省的看到空出那块地方就心堵。

打开江男家门,嗯,不用收拾,人家没那么多讲究,闲人也能随便进,雇阿姨一周大扫除一回。

任子滔翻啊翻,终于找到了“为人民服务”兜子,在里面看到了各种玩偶,各种他家里的摆件,一股脑全给拎走。

给所有的小玩偶洗了遍澡晾上,打算干了原位再摆上,空花盆没花也摆上,想了想,又去了趟江男家。

他觉得江男因为玩偶、摆件、洗发精和沐浴露等等,来主动找他说话的可能性不太大。

得动真格的。

任子滔将保险柜打开了。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密码的,江男所有的密码通用,她那脑子就能记住一个,要不然就得记混。

另外还有点神神叨叨的,曾经对他说,自从开了银行卡,改用了这个密码后,她的财运就滚滚来。

任子滔抽出一沓钱,顿了下,又拿出两沓,这回就有点明显了。

接下来,嗯,应该坐等就行。

第95章 一般人整不了(一更)

任子滔仰头望着喷头,淋浴的水,洒在他的脸上。

他用江男的洗面奶、洗发精、护发素。

泡沫顺着他的宽肩、有力的臂膀、背部、窄腰,一直流向脚边。

他又开始写日记了,头发没吹干,水渍染了他半边字迹。

伏案写的很认真。

写完,他又去了趟江男家。

坐在江男的钢琴前,用食指触摸那些江男曾触碰过的键子。

哆,咪,发,馊…

将每一个音符都乱按了一通,才活动活动十指,一首本该2001年才会上映的千与千寻主题曲,从他的手指间倾泻而出。

任子滔一边弹奏,一边扭头凝望外面的霓虹。

他又开始看猫和老鼠了,吃着江男常吃的薯片,学江男盘腿大坐,看到有意思的地方会拍膝盖呵呵笑。

笑完还会叹息:她不是说自己有轻微强迫症吗?什么上厕所一定要开灯,她一定要睡在左边,那这动画片还没看完,她就真的不惦记下一集吗?

事实证明,她是假的强迫症,他才是真的。

任子滔也不靠酒来麻痹自己休息了。

他特意睡前一杯奶,健康中国人,提早爬上了床,趴在了床的左边,又用脸蹭了蹭已经换成碎花枕套的枕头,学江男骑着被,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任子滔拉开窗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他在扭头看,看屋里的一切,心想:我就是比她规矩,睡一宿床上还很干净,不用捡床上的长头发。

衣帽间里,换好衣服的任子滔又照了遍镜子。

高领白色毛衫,外套青灰色白格及膝大衣,牛仔裤,冬款小白鞋,双肩皮包。

他摸着自己脸琢磨:女人,男人渣不渣不好判断,可我是真帅啊。

刘澈站在汤包店门口翘首以盼,盼了好一会儿不耐烦了,又坐在车盖上等。

路过的以为这位大帅哥是在等女朋友吃早饭,结果等来的是又一台宝蓝色跑车,从车上下来位瞧上去更矜贵的大帅哥。

两个人全都一米八十多,全穿着男款大衣。

才掀开门帘,店里好几桌女生齐刷刷的就看了过来。

任子滔扫了眼,不在,心里有点失望。

刘澈问:“怎么跑这吃饭了?你是不是有点儿忒绕远,要是真想绕远,去我学校啊,别折腾我。”

任子滔不是好气儿道:“我不能来这吃饭?”

刘澈笑,笑得店里有几个女生更看他了,他眼神扫过,回之一笑,才挑了挑眉和任子滔小声道:

“要不,我给你现认识个京大的,借小妹妹们饭卡混进京大食堂?在那偶遇的可能性比包子店大。不过也不好说,食堂那么多,江男又贼好养活,她什么都吃。”

“屁话真多,我就是来吃个包子。”

“得,犟啊,接着犟,哥们我还不管了呢。”刘澈一口一个包子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指挥任子滔:“去,再给我买碗粥。”

吃完饭,刘澈都要上车了,发现任子滔没跟上来,站在后面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走哇?”

“你刚才吃三笼包子,不溜达溜达吗。”

“有病吧,死冷的天,我和你溜达什么啊,我还得回学校呢,有早课。”刘澈一脸嫌弃,一副你爱干嘛干嘛我得走的架势。

“有早课啊,我还想着和你聊聊无人机,以我工科生角度和你深入探讨。”

刘澈:“…”

刘澈也不是吃素的,他重新锁好车门,用胳膊撞了撞任子滔,明知故问道:“子滔,你是不是特希望哥们现在建议你,反正离京大这么近了,咱们就去那里溜达吧,我告诉你,没门,我就不说。”

任子滔也用胳膊回撞刘澈一下:“你个渣男。”

“你骂我什么?”

“我就不说。”

通往京大侧门的羊肠小路上,留下了两个幼稚男的对话。

进了校园就好说了。

两个人都是两手插在大衣兜里,一边聊着飞机,有时候聊到兴奋点,俩人肩并肩还会互相笑闹一下,有路过的女生看他们,不好意思,两个大帅哥压根注意不到,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一边三绕两绕的,再一抬头,不知不觉就到了江男宿舍楼下。

刘澈到底是厚道人,瞟一眼楼号,瞟一眼任子滔:“咱就在这聊吧。”

任子滔脸色略显不自然:“不用,再往前走走。”

就在这时,四楼某个窗户打开了,江男喊:“古羽辰!”

古羽辰还没怎样,任子滔心一抖,刘澈也一下子听出是江男的声音了。

只看这一嗓子过后,一个小筐用毛线连着从四楼竖了下来,一名穿着白羽绒服的小伙子连忙跑了过去,将饭缸放在了筐里,把钱揣兜,然后仰头喊:“买豆腐脑的太多了,是皮蛋瘦肉粥。”

江男拽着绳,表情有点儿傻,不过还是先回答古羽辰道:“谢啦,你赶紧走吧,待会儿见。”

喊完回望仰头看她的刘澈,以及任子滔的脑瓜顶。

没错,不仅是脑瓜顶,连头都没抬过,那位还把脸侧向一边看远处。

江男将小筐往上拉,一边拉一边和刘澈打招呼:“你怎么来了?找我?”

刘澈用余光观察眼任子滔,才又抬头回道:“路过。”

啊?江男卡巴了两下眼睛,这话让她怎么接。

“那接着路过吧,我吃早饭了。”说完把窗户关上了。

“子滔,你说你溜达一大早上了,最后往哪瞅呢,人在上面呐。”

“那人谁啊?”任子滔拧眉。

刘澈忽然就很想笑,可是笑又有点不厚道,心想:你装啊,接着装,你要是能装到底,哥们从此管你叫哥。

“你不是听到了嘛,叫古羽辰,跟江男一起拍片的,我见过两回,据说还是什么新生校草。”

任子滔嗤之以鼻,现在什么人都能被称作一声校草了,烦透这俩字。

“他为什么要给她送早饭?”

刘澈笑着说:“要追她呗。”

任子滔眯眼看刘澈,看了好一会儿,给刘澈都看毛了,心想:好,我给她安上标签,我看谁敢追。

418宿舍窗帘后面,江男咬着指甲躲在那,偷偷望楼下那俩人,直到那俩人离开。

江男想没想透不清楚。

梁秘书却知道他们任总病了,回家一宿后,回来就好像病的不轻,因为她思路完全跟不上。

“任总,您是说让我联系导演?”

“对。”

“您,您要拍片?”

任子滔合上钢笔:“对。”

第96章 我看你怎么办(二更)

总裁室门口,梁秘书抱着文件夹愣在那。

这个指令得让她工作量多大,还要求她秘密进行,要亲自去各高校一个个说服。

她真想扭头冲进去说:“您要是不好意思去找江小姐,不行我去找她吧,你这折腾的根本没有重点,我以女人的视角起誓。”

六子听闻后的第一反应:子滔啊,你真不用花大钱找导演,我就能给你录,然后你本色出演就行。就看你最近,嗳呦我天,自己就能折腾出一部大片,都不需要剧本那种。

刘澈喝着北冰洋,打了个嗝,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不是,任子滔,我为什么要出演啊?你给我片酬了吗?我就吃了你一顿包子,你能不能去折腾折腾江男,换个人折腾。”

张亦驰去机场接导演,一边和导演握手,一边心累琢磨着:任总失个恋也太费钱了,明明找江小姐谈谈的事儿,非得自个儿玩,转个圈儿的耍,耍脾气都比别人另类,这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无论别人怎么想,任子滔都八风不动。

他正坐在电脑前,懊恼:

怎么没开发个软件,像微信步数那种,这样就能预测她出门多久,几点出门的,走远了还是在校园里。

正有点情绪消沉,只听叮咚一声,任子滔的心也不受控制的叮咚一下,立刻坐直身体,这是他给江男设定上线的提示音。

看到“十”上线了,赶紧用鼠标让自己也显示在线状态。

按完任子滔就后悔了,等等好了,这显得太刻意。

疏忽啊,百密一疏。

然后就觉得时间过的很快,盯着盯着半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

心想:她不会是最小化了,没发现他吧?

任子滔给自己头像换了,换成了江男以前用的哆啦A梦钥匙扣图片。

心想:这回她总能看到他了吧,他头像都变了。

你说,她看到这个,会不会忽然问:“你是不是去我家了?你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那哆啦A梦是你的吗?你就拿。”

到时候他就答:我也有一个,后面再跟个省略号。

不行,那这天会不会聊死了?她好不容易和他搭话。

任子滔摸着下巴盯着电脑,刚琢磨到这,江男的头像忽然灰了。

咣当一声,他站起身踹了一脚办公椅。

静默了好一会儿,任子滔拿起大衣背包出了办公室。

“任总?”梁秘书喊道。

“我要回家了,不是急事儿明天说。”

梁秘书在任子滔身后,脸上忽然露出了嫌弃,第一次嫌弃,但却开口说话时语气如常道:“导演那面说,剧组已经准备好了。”

电梯门关上的同时,任子滔告诉道:“先让他拍他们去,我就一个要求,重点突出他们的优点,一定要拍出青春偶像剧风格。”

他着急回家,着急看看江男下线是不是回家了。

可当打开江男家门时,任子滔低头望着拖鞋,有种挫败感。

那拖鞋,他特意摆的左脚那只在前,右脚那只在后,江男只要回家换过拖鞋,就绝对会乱。

现在没乱。

任子滔靠在墙上,要不要给她那倒动T恤的小买卖搅黄呢,搅黄她就没零花钱了,没钱就得回家取钱,取就会发现钱少了。

她就得主动找他,问他,如果语气能软和点儿,到时候他就?

唉,任子滔叹息一声,稍微对他示好一点点就行,他就有勇气重新凑上去,不再是借着以前子滔的光,不再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