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到了晚上,鸠摩罗还没有回来,倒是女儿国的女侍前来请我去陪女皇赏月。女儿国住的院子离我们并不远。我想着既然心烦,不如去跟女皇说说话。看着女皇会让我感觉雪铭就在身边,心就会不知不觉地平静下来。

今夜的月分外明亮,即使院中不用掌灯,也明亮如日。满地满树的银霜,如霜雪降临,银装素裹。院中华毯铺陈,矮几上水果干果诱人,还有一壶佳酿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脱下鞋履,坐在华毯之上,整个人,也轻松起来。

“秋苒,把胡子摘掉。”在挥退左右之后,这是女皇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今天似乎所有的事都围着胡子转。我便摘下拿在手中,看着。

“这样好多了。”女皇坐在我身边笑语,抬手却是抚上了我的脸,我微微一怔,他却道,“怎么,我是女人,你介意什么?”

我尴尬地笑了笑:“可是您是女皇。”

“那好。”她收回手,抬手取下头上那精美的小冠,放在一边,“现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我掂着胡子不由得随心道:“我整日扮作男子,而您整日扮作女皇,都是不能随心做普通女人的女人,您说,我们活着是不是太过胸闷?”我随意地转脸看向她,她却似出了神,目光凝滞在身边的华冠上。

“女皇?”我轻唤,他回过了神,拿起酒壶给我和她倒上了酒,轻轻一叹:“是啊,少了许多自由。来,这是天朝皇上拿来的桃花酿,尝尝。”

精美的银质酒盏处处体现了女儿家的细巧心思,而酒盏中的桃花酿,亦是甘甜清新,带着那桃花清幽的甜香。

众多酒中,有鲜花酿制的酒多为女子饮用。以前,我总是笑称它为:花酒。并跟殇尘说女子喝花酒,天经地义。那时他总是轻笑一声,然后用脚趾对我做出鄙视你的动作。

“秋苒可想念雪铭?”女皇幽幽地问,抬眸之间,树影在风中飘摇,清风徐徐,如雪铭般清爽:“想,自然想。”

“那……你觉得雪铭如何?”

我看向女皇,她面带微笑,我便说道:“雪铭非常完美。”

女皇笑了:“秋苒不必担心我会传话与他,女人之间的秘密,自不会与第三人说。所以秋苒只管说出真实感觉。”

“真是觉得很完美呐。”我握着手中的酒盏轻轻感叹,“能认识雪铭,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他俊美非凡,处事果断,容忍我,爱护我,全心全意待我,只要我有心愿,他能做到,便都能帮我达成。他……就像天上的神仙,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遥望清澈的夜空,雪铭,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地甚至让我怀疑他的存在,“所以,感觉雪铭很遥远,很虚幻?”

“很遥远?很虚幻?”女皇疑惑地重复,“怎会?他就在我的身边,我日日能与他相见,可能秋苒未与他朝夕相对,才会有此感觉。”

我笑了,女皇又在替雪铭说话。按道理,我应该吃醋,但是没有,想必这也是因为雪铭给我虚幻感,我总是觉得自己和一个假想的完美男子相爱着。我叹了一声:“女皇,雪铭确实很完美。他甚至还硬要我娶什么侍郎。”

“那是怕你寂mo。”女皇认真地说,雌雄莫辩的声音比手中的桃花酿更加醉人,她饮尽了杯中酒,缓缓倒落,枕在了我的腿上,精美的华袍和那长长的卷发铺盖在了华毯之上,如同雪霜的月光,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白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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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忽然很想写女皇强吻菊花。ORZ

第六十四章今夜与侯爷有约

今天产检一天,只能一章了,明天如果来得及,可能会三更补上。。。迷你小爱爱和大爱爱都只能放在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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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雪铭已经将公务交接,但他今后还要为我所用。”今夜的女皇,显得有些懒洋洋,“所以他会离你数日,虽是女儿国,但家中始终缺不得一个男人,有侧夫或是侍郎与你相伴,他也可以安心。”

“好吧,这或许是我无法习惯女儿国这种多夫的制度。”或许女儿国的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雪铭不是唯一,“可是他还说愿意将寒珏绑来给我做侍郎,他应知我对寒珏有情。”

“那是他不想看着你有撼。与其心知你为那刘寒珏伤心愧疚,不如将他带来你的身边,女儿国的男子只希望看到心爱的女人能够开心。”

“所以才说他完美。”我饮下了杯中酒,桃花酿甘甜清冽,如嚼那香甜的水蜜桃,“世上哪有那么完美的男子,竟被我菊秋苒遇到。”

“不,他并不完美。”女皇轻提酒壶,倒入佳酿,“雪铭怎会完美?他当初说愿意将刘寒珏绑来是因不爱你,那时无论你要谁,他都会给你绑来。而今,他若再如此说,便是明知那刘寒珏失忆,而你亦不会同意。”

“你是说……他只是说说而已,假意讨好?”垂首看着躺在自己腿上女皇绝美的侧容,心中忽然有些明朗,雪铭也更加真实一分。她笑着点点头:“所以,他并不完美。若他知道你今日与那刘寒珏私会,定会焦急万分,并且求神不要让那刘寒珏想起一切。”

刹那间,我陷入语塞,雪铭会那么小气自私?看来女皇更像是双重间谍。在雪铭那里出卖我,在我这里出卖雪铭。于是,我赶紧解释:“我没有私会刘寒珏,是他来邀约鸠摩罗王,结果王和北宫蒲玉打猎去了,而文修也不在。。。”想起文修就心堵。

“那你也可以不去。”女皇淡淡地说,枕在我的腿上将酒饮尽。见我酒盏已空,便又将美酒倒入其中。

他的语气让我错愕,宛如小女子吃醋,她是在替雪铭吃醋,在责怪我藕断丝连?我便再次解释:“秋苒依然是傲鹰国的内侍官,身在其位则谋其政,这是我的职责。”我喝下杯中酒,至少我要负责。

“呵……雪铭便是欣赏你这点,所以,我也欣赏。”她在我腿上轻动,然后发出了舒适地感叹,“哎……你夺我雪铭,今后我又有谁相伴?”

“女皇……我……”

“这样,你答应我把寒烟一并娶之,我便不记恨你。”

立时,我瞠目结舌,女皇怎么跟雪铭一样地那么热衷于推销那个寒烟:“女皇,你都说雪铭会因为我与寒珏藕断丝连而生气,你怎还叫我娶那柳寒烟?娶他雪铭就不会生气吗?”

“不会。”女皇说得分外笃定,“只要是雪铭熟悉的,喜爱的人,他便不会介意。你那刘寒珏除了情痴,再无雪铭可欣赏之处,故而他不喜他,顶多只是怜他。现在他失忆了也好,不然雪铭还要向办法将他带到你身边。”

“不需要。”不知为何,听女皇这么说,我有些生气了。她将寒珏说得除了情痴便一无是处。须知世上痴情男儿又有几人,忽然间,想起了冉羽熙的话:痛到将心爱之人忘却,那到底是怎样的痛?

“你生气了?”女皇微微撑起身体,抚上我的面颊,我撇开脸,将杯中酒饮下,紧握酒杯:“我和寒珏一起长大,他的睿智,他的精明,他的仁爱,他的善良,是天朝人所共知的。在雪铭出现之前,寒珏一直爱护我,守护我,我们相敬如宾,即使同床共枕,他亦怜我幼小,不忍碰触……”泪水不知不觉间落下,这桃花酿里,带着桃花飘落枝头恋恋不舍的情殇……

“秋苒……”

“我与寒珏之情,是如那真露,点点滴滴凝聚而成,怎能说忘就忘?那我岂不是薄情之人,不配去爱寒珏,更不配去爱雪铭,我不配爱任何人……”

“对不起……”女皇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是我不知道你与寒珏之情,是雪铭他不解你们之爱。”

我伏在女皇那柔软的胸前,酒殇化作情殇,情殇又化作泪水。我擦去泪水,离开她的怀抱:“对不起,我……失态了。”

她心疼地注视我,我用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倒是那柳寒烟,我与他素未蒙面,为何雪铭要让我娶他,难道那寒烟就会同意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自是不愿呐……”女皇幽幽叹了一声,再次枕上我的双腿,“寒烟也是一痴情之人,但可惜他所爱之人非善类。我和雪铭无论如何劝说,他皆不听,以为我们是恶意中伤。好在他心高,不愿做那人的侧夫乃至侍郎,故而一直孑然。雪铭看中你,是因为你让他懂得了何为情爱,所以,他相信你亦能让寒烟明白,让他看清楚自己一直等待的只是一个幻影。”

“雪铭真是胡闹。”

“他是真的不想再看着自己的好友沉沦痛苦下去……”

宁静的夜里,带出了我和女皇不约而同的一声叹息,我叹的是雪铭初衷虽好,但过于儿戏。至于女皇叹的,或许是对寒烟的怜惜吧。

桃花酿,桃花殇,情殇如酒,酒入愁肠。醉上心头,心惆怅。

凝视着女皇微微陷入酒醉的神情,我心生出一股怜惜。她似是沉浸在这似醉非醉的美妙感觉中,唇角挂着淡笑,双眸也缓缓闭起。

“既然女皇怜那寒烟,为何不娶他?”

“不喜欢……”她淡淡地说,雌雄莫辨的声音化入夜风,飘飘渺渺,忽近忽远。久久的,她再次开口,“他太闷……”她在我的腿上转了个身,仰躺着睁开了那双漂亮的双眼皮的大眼睛,那里面一片清水荡漾,如春风抚过,桃花片片坠入溪流之中。

她抬起了手,抚上我的脸庞:“秋苒,你是喜欢寒珏多一点,还是雪铭多一点……”

我微带醉意地望入那双清澈但却带着说不出桃花风情的眼睛,朦胧间,竟是感觉雪铭就在眼前,我不由得俯下了身,当闻到从女皇口中吐出的桃花酒香时,我停止向前,然后神秘一笑:“不告诉你,就算你是女皇也不告诉。”

然后,我退回了原位,哈哈哈大笑,倒落在华毯之上,在那一刻,女皇也大笑起来,酒壶从她指尖滚落,已经滴酒不剩。

女皇想替雪铭探我心思,我怎会上当?从小就与殇尘探讨男女情人相处之道,自是之道男人有时小气起来,可比那女人还要厉害。

这一晚,我梦到了桃林,如同迷宫的桃林,望不到尽头。当一阵狂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的桃花飞雪。桃林忽然在我周围旋转起来,然后突然停止,出现了四个出口,而出口的对面,却是站着四个男人。

我迷惑地看向那四个男子,却分别是殇尘,刘曦,寒珏,和雪铭。他们纷纷向我伸出了手,深深地注视着我,渴望着我。

可是,我却怔在了原地。

然后,殇尘,消失了……

我惊慌地上前,那一处出口便被桃树合上。

接着,寒珏脸上的神情被迷惑代替,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形同路人般朝我面前的出口而来。我伸出双手迎接他,面前的桃树却忽然移动,将他掩盖。

最后,只剩下了雪铭,和刘曦。我便朝雪铭而去,桃树渐渐将刘曦的出口闭合,在他消失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了泪水,从他闭合的双眸中流出……

我在一阵揪心的痛中醒来,刘曦,怎会哭泣……但是,当看到他闭眸无声哭泣之时,我的心,痛如刀绞。

从小到大,他肩上承担的最多,面对的痛苦抉择也是最多。他不能软弱,更不能放弃,他只有坚强,而且,是不断地坚强。因为,他是王。

想到此,便更加决定不能告知他我与他母后的恩怨。一路看着他长大,我和殇尘叹息于他的命运,无奈于他的蜕变。残酷的现实一点点夺走了他的纯真和快乐,而我们,只能看着,只能告诉他:你必须坚强,因为,你是未来的王!

当看到他成为真正的王时,我们高兴之余,更多的,其实是心痛。从此,他将陷入孤独,将无法再在我们的面前偶尔软弱。

淡淡的惆怅一直包裹着我,让我整日都心不在焉。茫茫然地就陪着文修去买书,茫茫然地听着他说鸠摩罗打猎如何如何,然后抱怨鸠摩罗玩心太重,今天又跟北宫蒲玉出游。最后,茫茫然地再跟着文修回使馆,然后,看见冉羽熙的毛驴阿骚,等在使馆对面的一棵大树之下。

“昂~~~~”阿骚的叫声唤回了我这一天都不在身体里的心神,我看向它,才猛然惊醒。文修奇怪地上前:“怎么阿骚在这儿,冉羽熙呢?”他看向四周,不见冉羽熙。

我笑了,摸上阿骚的耳朵,阿骚亲热地蹭了蹭我藏在罩袍下的酥胸,然后兴奋地交换了几声。

“我去还驴,你不必等我吃晚饭了。”我对文修说道。

文修呐呐地点了点头,然后抱着一大摞书,走进了使馆。到门口时,他回头提醒:“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骑上了阿骚,看来冉羽熙把那野蛮小侯爷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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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请大家尽量不要跳着看,无良一般不注水,顶多请节需要叙述长一点。所以跳着看容易漏掉情节,雪铭说女皇强了他是说谎,情节里早就解释过了。。。

第六十五章受惊的北宫蒲玉

来来来,粉红六月开始啦~~~~~草莓漫天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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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骚很有灵性,它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毛驴,当然,也是最骚的。我没有去驱使它往何处去,而是由它带着我前行。

它带着我进入小巷,绕着朝曦夜雨,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高墙之内的精美红楼。红灯已经渐渐高挂,代表着京城夜生活的开始。

来到一侧边门,它对着门“昂~~~昂~~~~”地叫了两声,门便吱呀呀地打开,然后,就看到了一身艳丽华袍的冉羽熙。

今天,他没有叼着他的烟杆,也没有有意将他那条雪花白的大腿露在华袍之外,只是那一头丝光的长发,依然随意地挽起,无法梳起的便随意地垂落在脸庞,增添了别样的风情。

他在开门时,便懒洋洋地靠在打开的门上,然后唇角一勾,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媳妇你终于来了,为夫等得可真是心痒难耐啊~~”

眉角抽了抽,这里有时娶媳妇就是让毛驴去接的。阿骚笑眯眯地走进了门,冉羽熙就往我这边倒:“我可爱的小媳妇,让我先亲一下~~~~”

扬手,“啪”打开了他的脸,这次不再是耳光了,他笑呵呵地摸着脸:“媳妇你打地越来越轻了,莫不是心疼我了?”

“去关门!”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便懒洋洋地关上了门。

下了阿骚,我便问他:“北宫蒲玉今日跟鸠摩罗又去打猎了,你怎么今日约他,晚上会来吗?”

他牵过阿骚,摸了摸:“打猎时白天,晚上他会来的。哎……你开口闭口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真是让我心寒呐……”他抱住了阿骚的头,妩媚地贴在他的脸上醉醉地问:“阿骚啊阿骚,秋苒可香?”

“昂~~~~”阿骚拉长脖子嚎叫,我立刻一身鸡皮。

“那秋苒的身体可温暖?”

“昂~~~~~”登时,从头到脚发寒。

“秋苒摸你的时候,可兴奋?”

“昂。”在阿骚又要高昂时,我扬手就给了阿骚一个耳光:“别说了,我要吃饭!冉羽熙,给你两个选择,一,在这里跟阿骚继续调情。二,别再说恶心我的话让我吃不下饭,那么,我就允许你陪我吃饭。”

冉羽熙立时从阿骚身上离开,站着那总是软若无骨的身体,然后笑着一礼:“秋苒请,饭菜已经准备妥当。”

“恩。”我沉沉地应了一声,大步走在前方。而阿骚也丝毫不介意我打了它,反而跟上来,跟狗一样嗅我屁股。我眉角只抽,“恶狠狠”地命令:“吧阿骚牵走~”

身后传来冉羽熙呵呵的笑声,然后就是一声轻叹:“阿骚啊阿骚,秋苒的屁股是你能碰的,去去去,去找你的母驴。”

“昂~~~”阿骚不开心地离去,留下冉羽熙如同随风摇曳的柳枝,晃在我的身旁,他不再说话,就像以往一样,笑眯眯地跟在我的身旁,那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好能让我闻到他身上那特有的艳香。

似是知道我不喜欢看到朝曦夜雨的人,或是被朝曦夜雨的人看见,所以冉羽熙带我一路走来,竟是没有碰到半个人影。

然后,就到了冉羽熙的那个院子。他住的房间我自然认得,当初,我就是在他那间艳丽的房间内,将他……从头到脚验了个遍。至今还记得雪铭当时僵硬的表情,感觉到他在心底发寒和同情冉羽熙。

冉羽熙并没有带我进他那间极其艳丽的房间,而是对面的一间,似是客房,因为布置简洁而雅致。桌上的饭菜也很清淡,但却都是我喜欢吃的。我不知道他如何清楚我的喜好,难道是当初在朝曦夜雨的那段时间?因为雪铭会吩咐朝曦夜雨的小厮准备怎样的饭菜。

夜幕渐渐降临,明明朝曦夜雨是消遣欢快的地方,但冉羽熙的院子,却分外清静,除了偶尔听到曲乐声外,几乎不可闻朝曦夜雨应有的喧闹,宛如这座院子根本不在朝曦夜雨之中,而是独立于世外。

吃饭的时候,我取下了大胡子,因为戴着那个吃饭实在不便。而冉羽熙笑眼半弯地,献媚一般地替我夹菜,如同那些陪酒的女郎男伶。他透着醉的声音和妩媚的神情,都是最好的开胃菜。

我不由得揶揄他:“你如此陪我,不知要多少银两。”

他笑眯眯地靠近,然后就感觉小腿被某人的脚趾搔挠,他百般妩媚地说道:“只要是你,陪夜都是免费~~~”

我收紧小腿,终于明白他总是穿板儿拖不穿鞋袜的原因,那东西脱起来简单。却没想到他开始用脚趾撩拨我的裤腿,大有想钻入我裤腿的意图,而他的神情却丝毫未变,宛如下面的事情,与他冉羽熙完全无关。

那似有若无的搔挠足以激起他人心底的情欲和兽丄欲,然后将这只挑逗的妖精狠狠摁在桌上,再将他从头到脚地凌虐,满足那从心底而来的邪恶欲念。

“冉羽熙,我问你,文修那晚在朝曦夜雨发生了什么?”我移开自己的腿问。

冉羽熙单手撑脸,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但散漫的神情显然他并不打算认真回答:“秋苒,为何不去问文修?”

“他不说。”

“哦~~~那我就无可奉告了,这房门一关上,你说……我能知道什么?”他凑到我的面前,眯起了那双透着狡黠的细长的狐狸眼睛。

“不说?”

冉羽熙笑眯眯地就是不说话。正想进一步逼供,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主子,侯爷来了。”门外传来了轻轻的通报,冉羽熙懒洋洋地站起,刚刚说了声:“知道了。”就听见“怦!”地一声重响,然后一阵黑色的旋风便卷入了屋内。

“侯爷,您慢点。”小厮的声音有些焦急,但却被冉羽熙阻止:“让侯爷进来,你下去吧。”

“是。”当小厮说出这声后,北宫蒲玉那肃然的身形便已经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而自始至终,却都不见小厮进入房间,可见冉羽熙的家教非常严谨。

“姓冉的,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他一见冉羽熙就没有好口气地问,甚至,目光都不落在他的身上,宛如面前之人他极其厌恶,甚至不屑将视线在他身上停留。

可是,他如果不看冉羽熙那个方向,又怎能看到我。于是,我在冉羽熙想说话时,便起身冷冷道:“不说他找你,是我找你。”

我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北宫蒲玉的注意,他朝这边看来,可是冉羽熙却是故意将我遮住了他的身后。冉羽熙这家伙,真的很欠揍。

“冉羽熙,你走开!”我推开了冉羽熙,便在疑惑中的北宫蒲玉的面前出现,立时,他扬起了手:“你不是傲鹰国的……不,不对!你是!你居然是!你,你,你。”他的神情因为对我面容的逐步认清而越来越惊讶,甚至,最后因为不可置信而僵立在了原地。

房内,只有冉羽熙依然那样笑眯眯着,他软若无骨地晃动北宫蒲玉的面前,忽然,对着他“哇!”一声,北宫蒲玉从惊愕中惊醒,冉羽熙笑着摸上了他的脸:“见鬼啦。”

北宫蒲玉当即惊跳后退,却不是因为“见鬼”,而是因为冉羽熙的触摸。他犹如被浑身腐烂之人触碰一般,厌恶地拼命用手去擦冉羽熙摸过的地方,恁是将自己半张脸擦了个通红。

“哈哈哈……”冉羽熙仰脸大笑,然后回眸对着我抛了一个媚眼,“蒲玉就留给你了,慢慢聊~~~”

任何话放到冉羽熙的嘴里,都变得暧昧异常。我抽着眉角,侧身对他:“你好滚了。”

“遵命。”冉羽熙便如那软蛇晃悠晃悠地离开,将房间留给了我这个鲁莽憨直的侯爷北宫蒲玉。

第六十六章蒲玉并不笨

无良偶然发现,菊花的后宫也是三国:天朝,傲鹰和女儿国。为了让三国的成型,无良打算把文修收进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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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静的房间却因为北宫蒲玉的惊诧而变得更加寂静,甚至,有些静得让人窒息地感觉。他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没有吐出半个字。北宫蒲玉,这个已经是成年的青年,就那样呆立在我的面前,乌黑的眼睛里是惊讶,惊喜,甚至,还有大大地怀疑。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俊美的青年,将我带回了那初次看见北宫俊琦的时刻。那位总是穿着清爽,玉冠束发的俊美王爷。而那细细长长的发梢,在那清美的华袍上轻轻飘扬。我还记得他唇角似有若无的微笑,和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如今,他的一切被寒珏继承,而在北宫蒲玉的身上,看到的却是北宫俊琦所隐藏在深处的那丝叛逆和霸道。

“侯爷。”我沉声唤了一声,北宫蒲玉那双几乎已经冻结的眸子猛地收缩,哽在他喉咙口的话便脱口而出:“小喜!”

“是我。”我淡淡的看着他,他立刻大喜上前,扣住了我的肩膀:“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他似是察觉什么,看了看四周,立刻变得愤怒,“冉羽熙又把你抓回来了!哼!这个人渣,不要怕,我带你走,我会保护你安全。快,跟我走!”

他大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就往外拖,那总是不怎么温柔的力量拉痛了我的手臂,我生气地大呼:“北宫蒲玉!你弄痛我了!”

他惊然放手,有些懊悔地低下脸看自己的手。可是,很快,他再次看向我:“走,我带你离开。”

“离开?去哪儿?”我揉着自己的手臂,有些烦躁。

“去……对,去我家!”北宫蒲玉的语气变得坚定,“去我的侯爷府,我不会再让冉羽熙伤害你半分。”

“哼。”我冷笑,“你这算是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抬眸撇向他,他不敢对视我的眼睛。

他撇开了脸:“是……是!我还会娶你,对你负责!”

“哈!”我大笑出声,好笑地看着他已经涨红的却是相当认真的脸,“娶我?排队去!”

当即,北宫蒲玉怔在了原地。

我继续道:“冉羽熙没抓我,是我让他约的你。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我也会原谅你当初将我丢弃在朝曦夜雨。”

他继续怔立。

“我问你,殇尘的坟里,葬的是不是老王爷?!”

当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时,北宫蒲玉在烛火中忽明忽暗的脸发生了再次变化。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失措。他撇开了目光,再次躲过我的目光。我静静的看着他越来越凝重的侧容,等着他的回答。

终于,最后,他闭上双眸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也在那一刻散去,坐在了凳子上:“因果啊因果。当年我对王爷也是有愧,老天爷便让我为他守灵。”

“小喜……”北宫蒲玉再次看向我,之前的恩恩怨怨在今天终于化作了尘烟,在夜风中缓缓消散。

“当年的事母亲已经都告诉了我,所以……小喜,你并没对不起父王……”北宫蒲玉缓缓走到了我的身前,显得拘谨而懊悔,“所有的一切……我都错怪你了。”

“错怪我没有关系,只要你不再错怪皇上就好。是不是你将这一切都告诉了皇上?”

他点了点头:“是。母亲那里有父王留给皇上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