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气氛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这是一次性有效期很短的VVIP卡,全额免费,过期作废。你确定要不揩一顿这气派堂皇的度假村背后资本家?”

余若若不答话,抢着卡就往前台冲去了。

颜培月在后面一脸惬意,老二啊老二,为了媳妇儿,宰你就没商量了

有了颜培月放在前面的这句话,余若若这回还真是甩开膀子了。就像是饿了三天等着吃自助餐的人,她一进套房就嚷嚷着要吃东西,还犹不知足:“两张卡为啥只开一个套房啊,干嘛不开两个,一个我们住,一个靠靠住嘛!”

“我们先去干嘛?”兴奋劲儿过了她才记起来这是度蜜月来着。

“你想干什么?”

“我刚刚看大厅里好像有温泉介绍的,我们去泡温泉吧?”余若若有个固定的小习惯,十分期待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眼睛会变得特别的透亮,像是泡在水里的黑色宝石。如果是在吃饭,就咬住筷子不放,如果是含着吸管,也一定要咬得支离破碎。

“会滑雪吗,先去滑雪咱再泡温泉怎么样?”

“我这辈子见过雪的次数一个指头都数的过来,你是故意要打击我吗?!”她鼓着嘴巴,这么不善解人意!

“不是还有我这个万能老公嘛,包你三天滑得比专业运动员还专业!”颜培月这时候有急切逞能的意思。

这事儿其实并不是颜培月突发奇想的,他是前几天余若若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谷星河帝都第一站巡回演唱会的重播而拒绝跟他共进鸳鸯浴时才意识到危机感的。

对此他是如此反省的,余若若一直对谷星河赞誉有加,不过是因为谷星河在舞台上的时刻是光芒万丈的。而他的,无以匹敌的风采,在余若若面前,还是无法施展的。

左思右想,以前他还拿过全国滑雪大赛的冠军,只有这个,能在她面前炫耀炫耀以树立自己在余若若心目中光芒万丈的伟岸形象了。

这个时候的颜培月,哪里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是有多幼稚?

滑雪场是新建的,所以并没有人满为患的拥攘场景,相反是人头稀少,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人,多是青年男女或是大学同学。

刚下过大雪,皑皑白雪在阳光下发出近乎耀眼的金色光芒,铺满了整个视野。滑雪场跟高尔夫球场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是一个绿茵如毯,一个白毛似被。

“若若,滑下去的时候脚不要僵直着,微微向前弯曲。但身体不要前倾,你这样我一松手就整个直接往前趴下去了。”

“可是我害怕”

一整个上午下来余若若只说了这一句话。

颜培月只能搀着她先慢慢往下滑,到坡底才放开她:“我先滑给你看看,你学着点,刚刚告诉你的几个要点一定要牢牢记住。手和腿脚的协调性,还有,你不要永远恐惧前方,那里不是有野兽出没,只是等待你的绽放,知道吗?”

两人的滑雪服都是纯白色的,几乎要和雪地融为一体。颜培月穿在身上,更能衬托他玉树临风的天人之姿,早已经吸引了不少旁边滑雪女生崇拜的眼光和男生的妒忌。而现在他动作轻盈得几乎飞翔,像是一只展翅的白雁,掠过纯白的天空,姿态利索而优雅。

下面的女生已经花痴成一片了,惊呼声更是不绝于耳。

“好帅啊!诶,你不觉得跟他比你那点仅供吹嘘的技术简直跟跳蛤蟆似的?!”

“怎么说话的呢,我这是叫真人不露相。谁像他那么骚包?!”男生一副不屑的语气,但眼神还是捂不住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嗷嗷嗷,好帅啊,不行了,我要去找他教我滑雪!”

“我也去我也去!”

“还有我!”

所以颜培月最后一个马踏飞燕式的收尾之后顺利而准确地停在余若若边上的时候余若若也闪烁着坚定的星光眼:“我要发奋,学滑雪,争取有一天跟你一起从那上面飞下来!”

眼看着那群花痴女就要围上来了,她赶紧抱着颜培月:“亲爱的我饿了,先去吃饭好不好?”

“嗯,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个慢慢学。先带你去吃这里最好吃最老字号招牌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最好吃?你以前是不是和谁来过?!”

颜培月坦白:“这个度假村很早就在了,不过以前还没有开发滑雪场,跟苏荔来过。”颜培月说得十分坦然,可余若若心里始终有个小小的疙瘩,不提就不会注意,提起来了,就始终觉得不舒服。

“颜培月,如果我比苏姐先遇见你,会不会就没她的戏了?”

“到现在还吃醋呢小醋坛子?!我承认,生日的时候我不近人情对你恶语相加还跟前女友见面时我不对,可那不是因为我还惦记她,而是知道了当初事实的真相,一时有些激动。”

“什么真相?对了,你们当初是怎么分手的?”

“这是我爷爷派人耍的花招,我那时候刚被挑选进入特种部队,行踪不定,两人聚少离多。等我出完为期半年的任务回来的时候,苏荔突然提出分手,并且带着新男友跟我见面。”

“那时候我一时怒火攻心,对情绪的控制还没有达到自如的地步。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现在才知道,那个假男朋友不过是我爷爷的秘书可以安排的,也是我父母的意思,因为觉得她的家世门楣够不上我们家。”

“这些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计较太多了。余若若,如果不是这些过往,我就不是现在的自己,不是这个懂得你的颜培月了。”

余若若鲜少见到他这么坦诚的时候,平时他如果不想说,诱哄美人计都挡得过去的。

“我知道,我当初见苏荔的时候,自信满满的。那不是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你有信心。因为我知道,对你来说,现在谁最重要。正是这种认知,才让我挺直了腰板站在她面前,不会有心虚的。”

“走了小乖,先吃美食再吃你去!”颜培月的脸,满是笑意。

第四十七章 ...

酒店的走廊上铺着厚厚的缠枝牡丹金绣纹的朱红色地毯,锦绣如云,一直通到幽深的尽头。仿佛充当这消音器的功能,整个空间静谧无声,只有每个房间门口右上方的水晶灯盏,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最里面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场春*色无边的戏码。

从门口开始的地上也铺着雪白的长毛毯,上面隔几步洒落着一件衣服,羽绒衣,羊毛大衣,毛衫

一直指引着视线往卧室里去。

富贵堂皇的房间里,连床头灯柱都是散发着夜明珠一样温润的光芒,窗帘顾不得拉开,只有门口射进来的光线,照得大床上两具起伏的身躯微微模糊,略显晦暗。

余若若这人经不起折腾,不倒一会儿就弃械投降,被他刺激得语无伦次:“你轻点慢点啊”

颜培月这时候正在兴头上,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卯足了劲地攻城略地。

胸前的柔软已经在他手里变幻出千万种形状,颜培月一会儿轻柔慢捏,一会儿重压猛掐,惹得她一阵阵的惊呼喊疼。

仿佛依旧不知足,他的手慢慢地向下,沿着身体的曲线,转战她更加敏感的地带。

“不要”余若若几乎要哭出来了,抱着颜培月已经分不出力道地朝着他肩膀上咬了下去,“你那里不要呜呜”

“小乖,真不要?”这时候颜培月就格外的不要脸了,极尽折腾之能事,对她除了折磨就是折磨。

余若若忍不住了,终于喊了出来,整个人在他怀里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小乖啊,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敏感?就高*潮了?嗯?”颜培月声音在特殊时期就特别性感,带着低沉的魅惑,叫人忍不住沦陷。

余若若深知他不会就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只能慢慢抬起酸软的手臂,在他身上摩挲挑逗

在这个时候,颜培月就是个忍者。余若若的丁香小舌温热濡湿,惹得他身上连肌肉都在抖动,可他偏偏还能慢里斯条地折磨她,叫她连嘤咛的力气都没有了。再一击即中,深入到极为深处

余若若只觉得整个人如在云端沉浮,忽上忽下,忽冷忽热

结束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余若若全身的筋骨都像是煮糊了的软面条,眨个眼睛都是伤筋动骨的活儿。

颜培月抱着她冲了澡,在床头给她慢慢吹头发:“看来你得慢慢接受我制定的训练了,这个体力,还想给我生儿子呢?!”

暖暖的风吹得头皮有些发麻,她躺在颜培月的腿上,打了个哈欠:“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禽兽啊?!我以前做娱记的时候,天天生龙活虎的,体力好得惊人。现在才发现,跟这事比起来,爬树翻墙攀岩走壁那都是浮云啊”

他闷闷地笑出声来:“那以后我身下留情啊。”

蜜月的时光疾驰如箭,眨个眼就过去了,余若若一步三回头,还口是心非:“唉,我太善良了,我都没有一顿吃掉几千块,也没有让靠靠吃上燕翅鲍参”

“这是自家的地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来,不要遗憾了。”颜培月揉揉她的头。

“诶?”

“一直忘了告诉你了,这度假村的主人姓颜。”颜培月抱着靠靠上了车,留下最后一句。

“!!!你怎么不早说?!我昨晚上还浪费了一整宿的电啊,还有泡温泉的时候还单独给靠靠开了个温泉池我这是花自己家的钱拉动别人的GDP啊,我错了”

关于度假村最后的一幕,就定格在了余若若捶胸顿足的时刻。

回家的第二天宁静就约了余若若吃午饭:“诶,这结了婚红光满面的妇女就是不一样啊,吃个饭也要顾忌到丈夫的时间。”

“我听这个话有点酸呐,怎么了宁大美女?跟你们家的伍大官人闹别扭了?”

“伍大官人武大郎还差不多!哦,他还不如那武大郎呢,人好歹还会炊饼,他啊,就只会吹牛!”宁静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满。

“以前你尝尝以一个情感专家和闺蜜的身份教育我,告诉我些婚姻爱情哲理,怎么临到自己反而就束手无策了呢?如果真像你说得这么不堪,那忘了就好了啊。”

宁静难得吃瘪,一句话都顶不上来。

“其实关于爱情的哲理箴言真的太多太多了,我们听得太多看得太多说得太多会连自己都迷惑了。那个时候就忘记了,爱情最本质的东西,就是心。”

“他再不济再没那么优秀,他也是他,是你喜欢的他。随心而行,就是最好的路了。”余若若这时候变身一本正经的传道者,津津乐道地开导她。

余若若销假上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主编召到了办公室。

“怎么了主编?我放假的时候虽然有些匆忙,但是稿子都整理好发到接手的编辑邮箱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没事没事,咱们新年就不说往年的事了。这次呢,是有个采访任务需要交给你去完成,别的人还真没这能耐。”

“怎么会?我在《军事周刊》还只算得上是个新人,主编让我独挑大梁,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她摆摆手,本能觉得这不是啥好事情。

“你瞒得了其他人,瞒不了我。我知道,你丈夫就是军区的年轻军官颜培月是吧?”

“诶?主编你怎么知道的?”她没有广而告之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一次的军演那一期只是一衣带水地报道了一下颜上校,很多读者写信要求深入报道。”

“可是”果然,砸头上的就不会是馅饼。

“他从来没有公开接受媒体的采访,加上他背后庞大的家族之荫更让他显得神秘,如果不挖掘出他这样传奇的过往,那么读者以及社会大众质疑之声,无疑是会阻碍他的前进的。”

这个时候余若若才深深感觉到后悔,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怀着丁点的私心多花痴了一下自己的老公,现在就扩大化成这样严峻的局面了。

余若若看着电脑桌面上他英姿勃发的侧影,鼻梁如山,发色如墨,看不到的眼眸定是灿若星辰。她突然觉得,这世界上要是真有重生这种事就好了。

果不其然,晚上颜培月毫不犹豫一口就拒绝了她的要求。理由很简单,他向来没有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的爱好,别人的非议,永远只是天边的一抹云彩,有或者无,根本不妨事。

余若若以退为进,先自我忏悔:“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当初一时冲动,让你曝光在大众眼皮子底下,现在我一看到那些新闻下面的质疑攻击的言论就恨得咬牙切齿,又自责地

恨不得以头抢地”

“我说余若若,你这人是不是事儿妈啊,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跟你没关系,又没人怪你。那些言论你直接屏蔽才是最明智的。”颜培月享受着余若若晚上亲手熬的鲫鱼汤,眯着眼无甚在意。

“可是我会心疼,心疼别人不理解你”开始了哀兵政策。

颜培月依旧没啥表示。

余若若晚上睡之前又去了网站,看着每一天多出几条质疑,每一天多出几条谩骂,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躺在床上怎么都合不上眼。

颜培月发觉了枕边人的心神不宁,将她拢进怀里:“别瞎操心了,这些不就跟你之前娱乐圈那点事差不多吗,风头过去了就没事了。”

“可是”余若若觉得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宁愿这些不明真相的网名怀疑的是她,谩骂的对象是她。而不是,他真正实至名归的颜培月。

颜培月本身也没拿这事当一回事,以为那也是一阵风的事儿。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余若若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每天唉声叹气,哪怕是跟他在床上做运动的时候看着他眼睛里都不自主带着一份担忧。而且这件事也没他以前想的那么简单了,好事的网友已经挖出了不少边角料,为他这个最年轻的上校历史加油添醋了一番。

其中还隐隐涉及到,他曾经做过的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 ...

那时候颜培月二十七岁,热血是沸腾而咆哮的温度。总有着一股子冲劲儿,能够勇往直前,从来都不回头看。在一起反恐枪战中身负重伤几乎要失去整只手臂的时候,都没想过退却。

然而大伤刚愈时接到了调令,那时候,他是愤懑而绝望的。他所在的特种部队直属于集团军司令部管辖,横冲直撞到司令面前却被轻而易举挡了回来,并且对方抚慰性砸回了一颗枣。

到底因为颜秉正和老爷子的关系,这个调令是明降暗升的。

只是颜培月半点没有兴奋的意思,军区的生活跟特种大队的是天壤之别,这样身份的骤变就像是让他十分不习惯,且强烈不满。

这里面的猫腻他自然是一清二楚,虽然颜老爷子对国家向来一片丹心照汗青,但上了年纪之后难免追求安稳,追求子孙绕膝之欢。护犊子的心里慢慢占了上风,虽然颜秉正开始是极力反对的,他一向支持自家的孩子能够在部队里艰苦的环境下多加锻炼锻炼的。可是在医院看到自家最疼的宝贝儿子全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时候,恻隐之心也作祟了,禁不住老爷子的唏嘘和媳妇儿的垂泪攻击,这个调令,就顺理成章了。

他以蚍蜉撼大树的坚韧申请了无数次皆被撤回之后终于死心。

明着反抗显然是垂死挣扎的,颜培月深知自家树大根深,上面的个个办事也都是看脸色的,想要再回队里也只是妄想了。

军区里天天开会偶尔训练的日子过得绝望之际,一个深水炸弹就在这时候爆了出来。

原来眼看着正经八百的颜家老爷子也有过荒唐的时候,对着人忠义两全,背着人却人面兽心。这时候颜培月对颜老爷子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了巅峰时期,新旧帐在一起,老人在他眼里,早已经功不抵过了。

其实这个新闻在颜家已经是秘而不宣的旧文了,人人选择视而未见。唯有颜培月之前一直只埋首于战斗,长期离家,所以现在才知晓。可全家也就他是能折腾的主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颜培月哪里允许他们颜家倍受尊崇的长辈竟然有这样见不得人的污点历史?!

正准备找上老爷子质问的时候就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侧影翩翩,气质跟他堂弟如出一辙,只是侧脸更显得棱角分明。颜家老爷子欣慰地笑着,摸着少年的脑袋,满是亲昵:“已经长这么大了啊?在台湾这些年没少吃苦头吧?妈妈呢?怎么也没说过来看看我这老爷子啊?”

颜培月见惯了老爷子这样的态度,那是对他仅有的亲昵,而如今,对着一个野种,竟然也满脸欣慰。

不出一个星期,这所有的前尘因果都已知晓,颜培月望着桌上一沓资料冷笑。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渐渐显出雏形。

再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他被急召回家。老爷子在书房里发脾气,上了年纪其实感情总是沉静的,不会为等闲之事轻易撩起情绪。贺思婕鲜少见到公公这么火大,十分担忧地拉着他:“出啥事了?你告诉妈,妈帮你去说说情。看老爷子这架势,非得拆了你不可啊!”

颜秉正也是满脸戾气,拉着贺思婕:“这个畜生,打死了图个省心!”

贺思婕早已泪意涟涟:“儿啊,别倔着了,去道个歉服个软。他的火气也是一时的,千万别犟着脖子对着干,对你百害无一利”

气倒他便是颜培月的终极目标,他象征性敲了敲门,轻飘飘的语气里还夹杂着显而易闻的讽刺:“爷爷,这是怎么了?谁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惹了咱家只手遮天的大将军啊?!”

一本康熙大字典像是张着翅膀一般,急速飞了过来,他堪堪侧个身,只觉得剑气一样的风从脸边擦过:“哟,这是要动武呢?得嘞,我就跟这站着,手边上的漆雕彩瓷,您哪个顺手用哪个,回头我再给你买一模一样的回来!”

“混账,我这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没眼力劲儿就别瞎呛!”老爷子总是拿这个小孙子无可奈何,颓然地坐回梨木椅里,摩挲着已经泛着光泽的扶手。

“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怎么了?心疼那八百了?!”颜培月不以为然。

“罢了罢了,下去吧。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了就懂了。这事儿你不要再往大了闹了,他再怎么样都跟是有血缘关系的”

正当他为自己毫无战果的战役懊恼之际,第二天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急救。

手术前只见了颜培月一个人。

出来之后颜培月向颜秉正保证,从此以后,他跟谷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里面其实还有数不尽的九曲十八弯的,可颜培月没有再次让这段已经几乎发毛长霉的往事再摊开在大众眼前的爱好,只是打了个电话吩咐处理,只消一个Delet的时间,这则新闻便能够石沉大海。

可作为已经混迹于八卦界数年的余若若来说,这段新闻销声匿迹得有些莫名其妙。当然,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当初不少的新闻上交之后便是无影无踪,无外乎有大手笔买断,各大新闻媒体便三缄其口。

纵使辛辛苦苦挖出来的被湮灭,也顶多是从开始的直接找上司对峙,到后来的愤懑不平,再到最后的抱怨,和司空见惯的麻木

那些不同寻常消失的秘密都有个修饰词,叫做,别人的。

可这次竟然轮到她头上了

余若若下班之后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颜培月又要领着兵野外实训,为期半个月,只想着趁机好好温存一番,以慰藉一别半月,夜夜思而不得的苦痛。

她都快疯了,半清醒半迷恍的状态微睁着眸子问道:“颜培月,你爱我吗?”

颜培月也快被这磨叽女人折腾疯了,吻着她的眼角邪恶道:“我现在不就是在爱着你吗,爱到骨子里了”

他咬牙切齿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每个字都拖得老长,尾音刻意咬得极重,配合着不知轻重的动作幅度力道。

余若若顿时觉得,这回是真的,撞到骨子里了

早晨颜培月离开的时候她还睡得极沉,嘴角微微下弯,有些不满的样子。

醒来的时候觉得下巴有些异样,对着镜子里的时候吓了一跳,颜培月故意用床头她的椭圆红色的便条纸留言粘贴在嘴唇下面,乍一看跟勾魂摄魄的无常似的。

“不知娘子对为夫昨晚深深的爱满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