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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从18号楼秘密挪走了权世衡,再用了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替身代替了他的位置,继续做权氏的‘傀儡掌权人’,做m国的贸易代表,并且与m国方面周旋,这步棋其实很危险。虽然那个替身经过权世衡几年的培养,外型上几乎与他一般无二,可毕竟不是他本人,也没有了权世衡在旁边指点,很容易出现纰漏。

不过,好在有里昂的配合,截止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一切顺利。

权少皇听了铁手的汇报,点了点头,又问。

“严战见过权世衡了?”

铁手抿着唇角,点了下头,“见了。”

“说什么了?”

铁手的眉心突地一锁,“我全程监控了,可惜,没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哦?”权少皇唇线儿抿紧,目光凌厉了几分。

“说什么了?”

铁手与他凝重的眸子对视着,缓缓地说,“严战坐了半个小时,一共就说了两句话。”

“哪两句?”

“一句‘你还好吗?’,另一句‘我走了’!”

一双黑眸利如刀锋,权少皇目光顿了顿,“权世衡也没有说什么?”

“他到是说了不少的话。到了这会儿,他心里肯定也知道严战背着他做的事儿了。一会儿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一会儿又生气地叫严战有种就杀了他好了。”

杀了他?

冷冷一哼,权少皇似笑非笑,样子有些森冷。

“权世衡想死,可我却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去死。他珍视名声,他喜欢做慈善家,他喜欢装大善人,他想让别人觉得他是好人。我却偏偏要让他成一条人人唾骂的蛀虫。我得把他的皮一层层剥开,让世人都看清楚,他烂透了的心肠里,究竟装了些什么腐烂的玩意儿…”

一字一顿,他说得极冷,极狠。

铁手面色不变,不吭声儿,只是闷着头点了一下。

收回溢满的情绪,权少皇看着他。

“告诉严战,还不能松懈,等m国访问团回国了,再走下一步棋。”

“是!”

铁手侧眸过来,眉头稍皱,冷不丁又问了一句,“四爷,等事情完了,你真的准备按之前与他的约定来做?”

目光微凉,权少皇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拢上了一簇乌云。

“那得看他有多大的心了!”

*

晚餐很热闹。

一干人坐在一块儿吃饭,久违的欢聚里,欢声笑话不断,自然没有人会提起不开心的事情来。一如往常那样儿,喝着酒,说着话,愉快的声音里,间或夹杂着几句小十三讨巧卖乖的童稚声音,博得众人大笑不已。

而权四爷存了心思要让占色放下心里的芥蒂,对她的宠溺更是表现得十分明显。可以说他在拼命取悦她也不为过。夹菜盛汤,嘘寒问暖,不亦乐乎。

锦山墅的人,见惯了他阴晴不定的脸,对于这样的现象,都喜闻乐见。

一餐饭,吃了近两个小时。

就在快要结束的时候,艾伦的手机突然尖声儿叫了起来。

她正与追命说笑得开心,哈哈大笑不止。所以,拿过手机来也没有看究竟是谁打来的就大喇喇咧着嘴,粗声粗气地‘喂’了一声儿。

“谁啊?”

“是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看,却很陌生。艾伦皱了皱眉,一时没有听出来他是谁,又拿着手机看了看电话号码,见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撑着额头,奇怪地问。

“你谁啊?”

“顾东川。”

男人低笑着,三个字说得有些缓,却很清晰。

顾东川?

艾伦轻轻念叨了一声儿,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揉了揉,才突然想起来她的生命里还有一个叫顾东川的男人。而且,他还是她家里属意的结婚对象。

头皮麻了一下,她虎声虎气地问,“你,找我有事儿?”

顾东川的笑声,很好听,“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艾伦的男性朋友大多都是她的哥们儿,平时聊天都很随性,大多时候忽略了她的性别,基本上,很少有男士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冲她说话的。顾东川这么一说,她头皮发痒,不由得搔了一下,才侧开了身体,咧着嘴戏谑地问。

“喂,哥们儿,你扯不扯啊?这都几点了,你要诚心请我吃饭,不会早点儿?”

电话那边儿,顾东川再次浅笑,“那明天?”

要没有刚才那句话,艾伦还可以推托一下。

然而,他的战术这么迂回,反倒搞得她无话可说了。

“额…明儿我有事。”

“那后天?”

“好像也有事也…”没有技术性的回拒之后,艾伦想了想,又聪明地补充了一句,“大后天中秋节,我也得在家里的。”

顾东川的笑声波澜不惊,“行,那紧着你的时间,你哪天有空?”

哎哟!

艾伦头都大了,她的脑子哪儿玩得过顾东川?

想了想,她眉头都皱紧了。

“那好吧,中秋后再约!”

“行,再见。”

顾东川笑着挂掉了电话,艾伦在接收到大家伙儿投过来的询问目光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强自镇定地嚷嚷。

“吃饭吃饭吃饭!都看我做啥?”

占色就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一脸都是笑意。

“艾伦小姐的桃花开了,有男生请你吃饭?”

扫了一下餐桌上唯一一个没有看她的男人,艾伦抬了抬下巴,嘿嘿乐着,故意得瑟了起来,“必须的啊!没有想到吧,艾…我也会有这么好的行情。嘿嘿,占小妞儿,你们家顾大队长请我吃饭呢。”

顾东川请艾伦吃饭?

经了艾伦这么一提醒,占色到是想起来了。

好像前一段儿时间,顾东川还向她提过那么一嘴来着。当时她敷衍地应了,也没有往心里去,这段时间没有见面,她更是完全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有了他们两家事先提过的联姻关系在先,顾东川约艾伦也没有什么不对。而且,看他的样子,大概对艾伦还真是有感觉的了。

看了看艾伦,又看了看完全没有存在感的铁手。

她心里重重一叹。

月老的姻缘线,到底要怎么牵?

*

从那天晚上开始,权少皇果真信守承诺地搬去了客房睡。对她也是小心呵护,客客气气,除了偶尔会动手动脚一下,几乎没有什么过分或者逾越的地方。而他久有的‘动手动脚’,按他的说法,也是控制在为了尽父亲的职责,安慰他家闺女的合理范围之内。

占色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在她的私心里,其实并不想真与权少皇搞得水火不容。不管怎么说,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她也不能对他们的父亲太狠了。说起来,她性格虽然倔强,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也不想真在儿子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所以,虽然她心里并不平静,但在儿子面前,一切都很平静。

当然,小十三也是个聪慧的主儿,一直全力配合他的老爹。除了每天耳提命面的要求老爹要加倍对老妈好之外,只要老妈在老爹的面前的脸色不太好,他就会苦着一张小脸儿,说自己的神经崩得有些紧,怕又是有抑郁症的前兆了。明知道这个小家伙儿是装的,可当妈的人谁不依着孩子?

于是乎,占小幺同志就这么活生生地被两父子给架在了家里。

对于她的妥协,权四爷很开心。

可是,他也没有自作多情地认为她是原谅了他。

一个人的心里,但凡有过被欺骗和不信任的过去,在往后的日子里,想要再建立起当初的信任度,就会难上加难。这些,他的心里都很清楚。而且,这个女人外柔内刚,说一不二,只要她没有真正松口的一天,他还真就必须把握好与她相处的尺度。

因此,作为一个妻子怀孕的男人,他对于照顾孕妇这件事儿,只要有时间就会亲力亲为,处处以她为先。就连想了千百遍的床间大事,都半点儿不敢在她面前胡来。哪怕他想要得都快要发疯了,也不好向她求欢,只能趁着她心情好的时候,借了闺女的由头,在她身上挨挨蹭蹭地解解馋。

在这样的日子里,为了给宝宝创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占色也在努力地调控自己的心情。

不高兴的事,不去想。不生气,不着急,平和心态,放松心情,听听音乐,看看书,没事儿就在安静的花园小道上走一走,或在锦山散散步,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往积极地方面去发展。

有了这样的调节,她的妊娠反应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强烈了。呕吐和头晕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就是人有些犯懒,瞌睡又多,还不太动弹了。

好在,怀孕的她不用再去参加岗前培训了。

她没有问过权少皇怎么给她请的假。不过,就在第二天,她参加培训的大队长就打了电话过来来关心她。电话里,他除了吩咐她好生休养之外,还让她不要担心岗前培训考核的问题,如果想在公安系统,依她的个人能力,完全可以胜任云云。

占色道了谢,心里却清楚人家为什么要这么说。

能力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这个人本身是谁才是关键。

对此,她只能苦笑。

在中秋的前一天,她接到过一次严战的电话,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来情绪怎么样,但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关心。

“占色,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想到那几天他的照顾,占色轻松地道了谢,又笑说,“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严战‘哧’的笑了一下,“我不是你哥么?”

呵呵一笑,占色想了想,又问,“你,还好吧?”

她问的是权世衡出了事儿之后,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边儿沉默了一下,严战也用一个好字儿来打发了她。末了,才笑着调侃说,“这个中秋节,你怕是不能跟我一起过了吧?”

轻“嗯”了一声,占色笑,“得和儿子过。第一次过中秋呢,小家伙儿很兴奋。”

“那就好,占色,你多注意身体,有事电话联系我。”

“好!”

她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严战却又在里面叫了一声儿,“占色!”

心里突了一下,占色轻声问,“怎么了?”

沉默了片刻,严战似乎欲言又止。

最后,他叹,“没什么,中秋快乐!”

占色愣了愣,笑着回应,“中秋快乐!”

她不傻,心里清楚知道严战刚才有话要说。可是,既然他不说了,她也就不问了。等他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

这么一晃,日子就到了中秋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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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占色是从一个接一个的噩梦里惊醒过来的。

满头的冷汗湿透了额头上的头发,脊背上一片冰凉。急急喘了几口气儿,她探出右手来,捂在怦怦直跳的胸口上,回忆着梦里经历的可怕场景,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

好像自从怀孕以来,她做噩梦的次数就在不断的增加。尤其上次在严战家无意梦到过的那个车祸现场,在她的脑子里也越来越清晰。

梦里,漫天的血红色,模糊了她的双眼,被撞得飞起来的人,俨然就是她自己。

梦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哽咽声。

“小幺,小幺…你真傻啊…”

“小幺,我发誓,一定要报仇…”

每次出现就只有这么两句,她觉得耳熟,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但是,随着这个乱七八糟的梦几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随着梦的完整与清晰,也让她产生了一个几乎可以肯定的想法——那个梦境,那个时显时末的世界,肯定与她经历过的六年前有关。

也许,就是她的小十三不见的时候…

而梦里的那个四爷,应该就是她潜意识里的权少皇。

难道说,她的记忆,真的可以寻回来?

好一个离奇的梦。

默了片刻,将梦里的场景串了一下,她才缓缓地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天光尚好,今儿应该是一个好天气。

吐出一口浊气来,她被噩梦纠缠过的情绪,终于松开了些许。

抚着抚额头,她乍然想起,除了车祸,她似乎还梦到了死去多年的爸爸?!

梦里也是在中秋节,她回到了六岁的那年,爸爸在月下给她算了一卦,说她“命运多舛,得遇贵人”,还嘱咐了她好些做人做事儿的道理。不过,那时候她的年纪小,似懂非懂,能回忆起来的句子也不多了,只那句“命运多舛”却记忆犹新。

今天,又中秋了…

她想,梦到爸爸了,是不是太久没有去祭奠他的原因,他有些怪她了。看来,等过些天,她得带了孙青回趟哈市给父亲上上坟,扫扫墓,与他说说话才行。出来漂了这么多年,她好久都没有去看过他。

除了怪,他也应该有些想她了吧?

一下下揉着太阳穴,沉思了许久,她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起身下床,吸着拖鞋,她推开了窗户,站在了阳台上。

今天的锦山墅,焕然一新了。

鎏金般细碎的光影之下,外面的大院子拾掇得明显比平时还要干净整齐,远远地可以眺见郁郁葱葱的锦山清新幽静,而花园里,花木修剪得整整齐齐,刚浇过水的枝丫上还有晶莹的水珠反射着阳光。

很美!

更美的还有花园正中的一个观景台。

台上,权少皇与小十三两个人正在忙忙碌碌,昨天晚上,权四爷就说过了,今天中秋的天气很好,他要亲自布置晚上的赏月台。然后,一家人在一起赏月。

正在搭台布的他,身上穿了一套灰白相间的简约休闲服。居家男人的气息里夹着他一惯的潇洒不羁,简单的服饰,却不损他半分英挺清贵的气质。

这个男人,不管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懒洋洋的倚着阳台,她放松了心情,看着他与小十三两个不时碰下头,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一会儿他又摸一下小十三的脸,一会儿小十三又噘着嘴冲他撒下赖,一会儿父子两个又相视一眼,哈哈大笑,那种回归生活本真的纯粹居家幸福,让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抹笑容来。

不知是否感应到了她注视的目光,楼下正在忙活的男人抬起头来,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杂着碎金阳光的笑容。

“占小幺,下来!”他喊。

冲他笑了一下,占色说,“好。”

她今儿态度不错,他十分开心,昂着头继续说:“你看还喜欢吗?今儿晚上,咱们一家人可以坐在这里赏月!”

说到这里,他又转身拍了拍刚刚抬过来的一个大家伙,噙着笑容说,“占小幺,看见了没有?爷今儿自备了一个天文台。这个家伙口径225毫米,有效放大倍数450倍,老五说,用它可以清晰地观测到月球表面,爽不爽?”

占色知道,权家五公子最喜欢捣鼓这些玩意儿了。

唇角扬了扬,她看着小十三兴奋地在望远镜上爬来爬去的样子,心越发软得不行。

“老五也要回来吗?”

权少皇笑,“嗯,昨晚已经回来了,去了大姐那边儿,下午会过来。”

占色“哦”了一声儿。

见她只说话,却杵在楼上不动,骑在天文望远镜上面的权十三就不乐意了。扬着小脸儿来,他使劲儿冲她招手,拔高的声音愉快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黄雀。

“额娘,下来!快点儿下来!”

儿子招呼,焉敢不从?

占色扬起笑脸点了点头,换好了衣服就跟着下去了。

看得出来,权四爷今儿诚心要把这个全家团聚的中秋节给弄妥当,他亲自修整了花园里的花架藤蔓,在一个铺了田园式碎花桌布的台子上,放好了晚上要赏月用的物品,甚至还放置了一台高效音响,拉上了霓虹灯,把这个家庭赏月台搞得有模有样儿。

摸着十三的脑袋,占色嗅着清间的花草清香,心情很好。

“十三,喜欢吃什么馅儿的月饼?”

小十三一双大眼珠子转了转,不假思索地仰着小脸儿,老神在在地说,“十三喜欢跟额娘,跟父皇,跟五叔在一起吃月饼。嗯,只有你们都在我身边儿,什么馅儿的月饼都好吃。”

这个小家伙儿…

占色愣了一下,眉梢挑着笑,不由自主望向了权少皇。

男人也目光柔和地望着她。

两人都知道自家儿子的德性,更知道他话里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权少皇眸光深了深,冲她会心一笑,心头拢了多日的阴云就散了不少,大掌伸过去,使劲儿揉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脑袋。

“儿子,往后每一个中秋节,我们一家人都会在一起吃月饼。”

接着,他头一偏,“对吧,占小幺?”

看着他目光里的期待,占色不想就这么应了,却也不忍心直接反驳他。于是,只能飞快地挪开了眼睛,将视线柔软地放在了小十三的身上,声线儿温柔地应了他。

“十三,额娘会一直陪着你的。”

轻‘呵’了一下,权四爷像是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别扭劲儿,又躬身去摆正旁边的台子和椅子,亲自动手布置了起来,一边儿绷着桌布,一边儿笑着说,“占小幺,一会儿去一趟你家吧,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去她家?

占色呆滞了一下。

看着他,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旁边骑在望远镜上的小十三就已经欢快地大声儿喊了起来,“好耶,父皇,额娘,我也要去。”

权少皇哈哈一笑,一个爆栗子就敲在他的额头上。

“小兔嵬子,哪儿都想去?边儿上玩去。”

小十三摸了下额头,嘿嘿乐着,蹦跶就到了占色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摇,“额娘,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回去看我姥姥吧?”

占色笑着揉了揉他的额头,没有吭声儿。

从上次离开,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之前,她原本想过要带小十三回去一趟的。不管鲁有德那人如何,俞亦珍对她有养育之恩。俗话说‘养恩大于生恩’,这么些年来,俞亦珍的性格虽然懦弱,可也纯善良意,在她及所能及的范围内,真心没有亏待过她。现在过中秋节了,她人也就在京都市,不去看看她,她心里怎么都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