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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取书所包含的内容很全面,有国防生须知,体检书,合同书等,曲七月看到入学报道时间又抽了。

报道时间:8月3日。

不用说,国防生提前报道当然是进行军训。

提早入学没啥,唯一让她头痛的是合同书问题,国防生合同书上必须要监护人签字,她爸妈在粤务工,不可能特意回来一趟,唯有她拿着去粤,或者以快递专递过去再专递回来。

屋里祖孙俩在研究录取书,两小包子在玩儿,外面,一个人顶着大太阳匆匆走到了曲家屋外,还没进屋先喊了一嗓子:“七月,七月,在屋没?”

人没到,声先到,标准的先声夺人。

“哎哟!”

戴着老花镜的罗奶奶吓了一跳,以为发了啥大事儿,差点儿将眼镜给弄跌。

“秀婶,我在屋呢。”曲七月听出声音来,快快的往外跑,跑到屋廊,便见到了大门外的人,四十来岁,不胖不瘦,乡下妇女常年劳作,晒得皮肤暗红,脸圆目亮,一看就是面慈心善的那类人。

秀婶没拿遮阳伞也没戴遮阳帽,快走几步跳进曲家,抹了把汗:“这日头毒的很,晒得我头皮发炸。”

“噗,秀婶,看你这十万火急的,谁家烧屋了?”曲七月看到她那副火烧眉毛似的灼急样,笑着打井水给洗脸。

“你吓我一跳,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罗奶奶看到同村人,将孙女的通知书收进柜子里去,孙女考上燕京这种事是家事,用不着大肆宣扬。

“没人烧屋,不过真有个急事儿,唉,等一下啊,我洗把脸再说。”秀婶也不客气,就着井水洗洗脸。

凉了一把,秀婶三步作两步的坐到罗奶奶身边唠了几句家常话,才说正事儿:“罗婶,我有个亲戚家的孩子在沪市大公司当管理,最近运气不好,百事不顺,想请七月去帮看看,你看中不?”

说实在的,她心里超没底,曲家祖孙两在附近一带的口碑那是没得说,不过,两人从不接外省生意,一个是因年纪大了受不起巅波,一个则年少还是学生不宜张扬。

这次会来当说客也是局不过亲戚家的颜面,好在她机灵着,对亲戚没打包票,只说试试,没敢一口应承说能请得动某尊大仙。

沪市?

曲七月扑闪了两下眉毛,那个城市岂不就是她选中的那个地方么?可惜,有缘无份啊。

嗷呜…

想到心目中的海滨城市,她心里闪现出的是一大扎一大扎的毛爷爷,再想到没法去沪城上学了等于毛爷爷没了,心又生疼生疼的疼痛,也将那个将他丢进国防生行列的家伙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这得由七月决定,她乐意就行,不乐意你另寻师父。”罗奶奶一脚将皮球踢给孙女自个去解决。

让她去沪市?

嗷,这个需要考虑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曲七月的心里划过了数种想法,喜悦浮上心头,这个邀请来得及时,正好可以趁机去那边走走,堪察一下情况,她没机会在海滨城市读大学了,不是还有青悠嘛。

心里有主意,表面上很纠结:“这个…秀婶,你还是让他们来吧。我亲自出马价格很高,也必须依我的规矩来,你亲戚未必了解我们这行的行规,说不定怀疑你给介绍了个骗子,还得累你被戳脊梁骨。”

有门呀!秀婶激动的险些跳起来:“唉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相面看风水各种费用你说了算,他们家包吃包住包车费,我亲戚家老的要照看小孩,年青的要上班,脱不开身才劳你大驾,你放心,我陪你一起去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太好了,总算能交差了,至于钱啥的,亲戚家不算穷,万儿八千的拿得出来。

所谓打铁趁热,她涛涛不绝的介绍亲戚的人品,愣是说得祖孙两点头同意了才乐巅乐巅的回去报告好消息,到门口还殷殷回头嘱咐:“七月,你忙完了叫我啊,可别说话不算话哟。”

唉,她的信用度有这么差吗?

曲七月撇嘴,婶子,就冲这句话,本小巫女一定狠狠宰你亲戚一刀,让他们见识见识小巫女的身价有多高。

第十六章 项家家事

天色已黑,项青悠整理好最后一排货架,关掉风扇,掩上玻璃门进后面的餐厅吃饭,晚上虽然很少有客人,店铺也要到九点左右才关门。

项家楼房面积已算不少,不过仍显得不够用,一层除了铺面,只有一个厅,一个厨房和卫生间,二楼一间当仓库,还有两个主卧室,现在归项爷爷和项家夫妻住,项家姐弟的房间和客房在三楼。

项爸项强今天也在家休息,他是个很活的人,开着辆小集箱式的货轮车,自己进货,也帮人进货跑车。

“青青,今天赚了多少?”

看到女儿进来,项强脸上多出一分笑容,这些日子镇上熟悉的人都知他女儿高考成绩,漾慕得不得了,他也倍感有面子。

项爷爷一如既往的板着脸,看不出情绪。

“爸爸,今天纯利一百六十块。”项青悠不敢放肆,恭敬的回答着,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一边。

父女俩还没来得及开口谈生意经,传来项妈妈的喊声:“青青来帮一下。”

“来啦。”

项青悠赶紧小跑着去厨房,母女俩收拾家什上桌开饭,几个家常小菜,给爷们儿配冰啤酒消暑。

高二生是没有暑假可言的,项青峰去学校补课,项家就祖孙三代四人。

项强父子俩边喝边说外面生意的事,母女俩安静的吃饭,饭到半局,项爷爷沉默的一下,声音冷冷的:“我说个事,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不能让青悠读大学,女孩子家读书多没用,你六叔前两天跟我说隔壁村有个小伙子不错,二十三岁,人很诚实,约了日子去相相,不错就定下,过一二年结婚。就这样吧。”

嗡-

项青悠只觉脑子里响了一下,紧接着一片空白,没了思维,没了语言,两眼空空的,样子呆呆的。

项妈妈拿着筷子的手攥得紧紧的。

青青才十八岁,他们要她女儿去相亲!

女孩子又咋了?哪怕不喜欢女孩子也不用这么作践啊,像有人拿锥子在扎心,项妈妈疼得心脏一抽一抽的,几乎要喘不过气。

“爸,青青还小呢,再说,这年代谁家孩子不读个大学大专呀,这事咱们再商量商量啊。”项强愣了愣,恭顺的帮老父倒上一杯酒。

“没什么好商量的,就这么定下了。女孩子家读书有什么用?你看老陈家女儿,当年也考上大学,又是摆酒又是请客多热闹,结果现在二十九还没结婚,这街上谁不说陈家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老汤家的姑娘跟老陈家的一样大也没上什么大学大专,二十岁生了娃,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我可不能让项家也养出个老姑娘来,我丢不起人。”

“爸-”项强放软了语气,项爷爷眼一瞪:“这事没得商量,就这样决定了,挑个日子去相亲。”

被老爷子一瞪,项强鼓起的一点勇气一下子泄了,望向女儿:“青青,你爷爷说的也有道理,这大学就不用上了,咱们去相相,看看人咋样再说啊。”

项妈妈胸口一鼓一鼓的,脸白白的,看着男人,失望透顶,这,就是她男人,项家的好孝子!他只知道孝顺父亲,可有想过他自己也是父亲,可有想过女儿难不难过?

项青悠呆呆的看着前方,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到,泪珠子一滚滚出眼眶,啪哒啪哒的往下掉。

她空洞的眼神转向父亲,眼泪模糊了视线,面前的父亲面孔变得很模糊很遥远,好似空空的一团雾,捉不着摸不到。

她发不出声音,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青青,青青…”项妈妈看到女儿失魂似的样子,吓得牙齿打颤,惊恐万分。

看到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项强心虚的撇过头,不敢正视。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死呢!”项爷爷看到一对母女要死要活的样子,气得脸色发青。

“呜…唔!”一声大吼也惊醒了项青悠,她“哇”的哭出声来,几乎又在同时捂住了嘴,站起来就跑。

“啪”筷子掉在了桌面发出声响,她慌乱之间又绊了一下椅子,一脚将椅子勾倒,人也跟着“砰”的趴地上。

“青青!”项妈妈惊惶失摸,甩手丢了筷子。

项强背皮一绷,拉得僵直;项爷爷的心急促的跳了跳,脸色变了变,仍然坐如泰山,好似什么也看见。

摔倒在地的项青悠,没感觉痛,也好似没听到任何声音,爬起来,“呼”的自她父亲背后跑过,呜咽着冲往楼上。

项强和项爷爷看一眼,无动于衷。

“青青,青青,”项妈妈追了几步,又霍然回首:“项强—”

连名带姓的一声大喊,有怒有痛。

项强一抬头,看到老婆站在楼梯前,双眼冒火的望着自己,头皮陡然一紧,心慌慌的,惶惶的。

项妈妈忍着心酸心痛,撕声歇底的喊:“项强,二十年了,我受够了,我们离婚!明天就去离婚!青青才十八岁,你竟然要她去嫁人,你还是人么?你不要女儿,我要,以后我带着青青过,你们父子俩去过日子,青峰已十六岁,他懂事了,他爱跟谁就跟谁过。”

嫁入项家作牛作马,她认了,可他凭什么践女儿?

沉默再沉默,沉默到最后就是爆发,项妈妈沉默了二十来年,长年累月所积累的怨与忿火,终于如火山般在此刻爆发。

“你…你说什么?”项强被老婆决绝的语气给吓傻了,离婚?老婆要离婚?

项爷爷也嚇到了,老眼瞪得老大老大,张着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项强,我说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离婚!你看不起女人看不起女儿,我和青青走。”项妈妈眼泪哗的流了出来,匆匆上楼追女儿。

“啊…”项强惊恐的站起来,只说不让青青上大学,去个相个亲而已,怎么就扯上离婚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也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去追老婆女儿,因心中紧张,走路也不利索,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上楼。

一下子走了三人,餐厅空空的。

这一顿晚饭彻底没法吃了。

第十七章 离家出走

项青悠跌跌撞撞的冲上三楼,机械似的回到卧室关上门扑在床上,才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

总以为只要恭顺温良,安安分分的呆二个月,等熬过这个漫长的假期,等去上大学就解放了,就有出头之日了,可终归是奢望。

高考前,她隐约有预感,预感即使过了爷爷也可能会反悔,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临了。

呵呵,真是可笑啊!

她的姑姑当年也有望进大学,最终因爷爷一句女孩子家读书无用给逼着嫁人,多年前是姑姑被迫缀学,如今,相同的命运落到了她的头上。

她反抗不了,爸爸奉行“百善孝为先”,不管爷爷是对是错,他都会听从,那是自小被教导出来的性子。

妈妈在项家同样没有说话权,她不想妈妈夹在中间为难。

项青悠放声大哭,任眼泪肆意的流,让眼泪渲泄自己的压抑和愤怒,无奈,委屈。

项妈妈追上楼,门,关得死死的,她进不去,轻轻的推开窗子,揭起窗帘一角,里面黑黑的,看不到人,只到听到哭声。

孩子是妈妈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女儿委屈,当妈的能不心疼么?

项妈妈站在房外,听着女儿呜咽声,心里酸的跟打翻了醋坛子一样的难受,眼泪也像断线的珠子,哗哗下掉。

心惊胆颤的项强,也气喘吁吁的追上三楼,转出楼梯见老婆站女儿窗外,吓得心脏“噗嗵噗嗵”的乱跳,他不敢走近,躲在墙角偷看。

良久良久,房间里的哭声止住,也没有任何响动。

项妈妈擦干眼泪,又听了会确认女儿可能哭累睡着了,立即下楼,到转角看到缩着的男人,看也没看越过去。

项强颤着心跟着下楼,看老婆进卧室翻箱倒柜收拾出整整一大包衣服,吓得整个人都僵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婚,现在不算太富,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他也很知足,老婆为什么这么生气?

项妈妈提着大包,权当男人是空气,出门上楼,住儿子的房间;项强尾随上楼,看到老婆不是离家出走才略略放心。

这个夜晚,月照万家,千百家夫妻抵足而眠,而项家夫妻分房而睡,项家三代四人也注定难眠。

晨光破晓而亮,又是新的一天。

项妈妈一夜没睡安稳,天蒙蒙亮爬起来去看女儿,揭开窗帘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她吓得腿直哆嗦,连滚带爬的推开虚掩的门,冲进去四下一找没找到人,拉开衣柜,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女儿从学校拖回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青青,青青…”项妈妈差点摔倒,但,心里很悲很痛,竟有失方寸,冲出房间回到儿子房间,提起昨天收拾好的包包就跑。

蹬蹬蹬…

又急又紧凑的脚步声也惊动了项强和项爷爷,父子俩跑出去房间追去一看,只看到一个背影,忙忙追下楼。

项妈妈下了楼,发现店铺门没开,转到后门,后门门锁打开了。

“老婆老婆-”追下来的项强看到提着大包的老婆,大惊失色。

“小卢!”项爷爷也惊住了,儿媳妇这是要离家出走?

“项强,青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就算我死了,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项妈妈头也没回,拉开门狂奔。

青青离家出走了?!

“…”项强父子惊得全身发僵,再也挪动不脚了。

晨光潋滟,夏风徐徐。

“姐姐,你早点回呀,荣荣会想你的。”

曲子荣扯着姐姐的衣襟,粉嘟嘟的小脸充满不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眨个不停,期望姐姐大人看在他可爱的份上能改变主意带上他一起外出。

可惜,小包子计策失败,他家姐姐摸摸他的脑袋笑咪咪的点头:“嗯嗯,我也会想荣荣的,在家要乖哦。”

小包子一脸闷闷不乐。

忍着笑,曲七月拿着伞,抛下可爱粘人精弟弟一步踏出门槛,荣荣最爱的就是赶脚,谁上街赶谁的脚,夏日炎热,可不敢带着小家伙乱跑。

沿着小巷子走到街上,乘车直奔县城。

想了两天,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去问问老师是不是搞错了,如果没有,嗯,那就着手准备出发燕京吧,哪怕再不想也得去,胳膊拧不过大腿呀。

车子晃晃悠悠,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赶去县城买卖的,去上班的,熙熙攘攘,哪怕再清晨空气原本清新车内的味道也十分不好闻。

手机震动的时候,曲七月没理,可它倒好连连震了几下,让她想忽视都难,摸出来一看是微信信息,连忙点开,便看见一大串的条状信息,飞快的扫了几眼,气得肺都炸了。

躲在一边的金童玉童瞄了几眼,忧伤的抚额,项家这是要闹哪样呢闹哪样呢?

两小朋友也不喜欢项家的老头,却也为他庆幸了一把,好在他的孙女是主人的朋友,要不,他项家估计会倒霉。

满心气愤的曲七月,到站下车,又转了趟公交车到县一高,进学校直接找上班主任问是不是招生院弄错了把自己丢国防生行列去了。

老师等她说明来意,温和的笑笑:“不会有错的,你安心的去吧。”

安心的去吧安心的去吧…曲七月凌乱了,这话咋像…嗯,咋像是送人上路似的?

她觉得老班可能知道点内幕,可他不愿透露也没法,叨几句,转去教学楼,杀到一间教室外,愣是将项青峰小朋友给从课堂上叫了出来。

“七月姐-”避到楼梯转角,朝气蓬勃的少年看着姐姐的好友,脸微微的红了红。

曲七月没那么闲功夫废话,直接将手机递给他看,项青峰看完姐姐的信息,垂下了头,呵,果然是爷爷的作风,不顾小辈们的心情我行我素,他宣布不让姐姐上大学要她相亲,结果逼得姐姐离家出走。

“七月姐,我,能做什么?”

曲七月让少年低头,俯耳说悄悄话:“你这样…这样…懂?”

少年讶然的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学生,她只比他大一岁,可是总感觉跟个大人似的,在她的目光下,他频频点头:“我知道了,我懂!”

第十八章 结伴南行

榕安县很早建有火车站,再之高铁过镜,纵使是如此夏季,仍有不少人出行,候车室并不空荡,曲七月坐在长椅上,目光隔着玻璃望着窗外。

“七月,行李我看着,你去看你朋友来了没。”秀婶看着曲小巫女心不在蔫的样子,立即主动出击。

昨儿七月打电话给她说出发沪城,她可是高兴坏了,赶紧的收拾行李,今儿两人赶到车站,如今据高铁进站还有四十余分钟。

秀婶的体贴也正合曲七月的心意,走出候车室到外面寻着个荫凉站着等候。

将近下午一点,正是一天最热的时段,放眼望去车站前的广场上除了来往的车辆见不着一个游走的人影,运营车辆排出的尾气也更刺鼻。

等了十来分钟,当又几辆载客车来临,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拖着行李箱和背包走向候车室。

曲七月慢腾腾的踱出荫凉之地。

“七月!”项妈妈老远看到从候车室外右侧步出的女生,阴郁了数天的脸一下子放晴。

曲七月从来不会浓妆艳抹,夏天白衬衣或T恤配七分裤或小短裤,扎马尾,戴黑框眼镜,腰拴腰包,清清淡淡,走在大街上一点也不起眼。

然而,项妈妈却觉得非常惹眼,总能让人一眼认出她来。

项青悠蹬蹬小跑,冲向好基友,一阵小跑冲到好友身边,拽着曲小巫女的手,眼眶微微泛红,那些委屈那些压抑的情绪蕴于心底,蠢蠢欲出。

“七月!”未语先凝噎。

曲七月没咋呼她,拉着她站到僻偏的地方。

项青悠默默的自我调节情绪。

“七月,”项妈妈帮女儿拖着行李赶至,一把抓住曲小巫女的手,握得紧紧的:“七月,我家青青交给你,劳烦你多多费心照顾一二!青青的学杂费用我会打过去,你们在那边要小心些,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也想跟着一起南下做工,项家不送青青读大学,她当妈的说什么也要送的,绝不会让女儿步上小姑子的后尘,可女儿不让去,她也放心不下即将读高三的儿子,只能顺从女儿和她朋友的建议留在家乡,方便照料儿子。

“卢姨,拿项家的钱送青悠读书的话,青悠少不得还得受闲气,这学费先借用我的,虽然我钱不多,只要省着点不大手大脚花,假期再去打点小工赚点钱当零花钱,足够我们两个读完大学。”

“这…这不好吧?”

项妈妈觉得有道理,又觉得不好意思。

“这是借用又不是白给,等青悠毕业工作赚钱了再还我。借用我的总比借用银行和用项家的钱好些,就这么说定了。”

项妈妈感激不已,说了几句话,拉着行李去候车室,将时间匀出来让两个孩子单独说说心理话。

送走项妈妈,曲七月狠狠的瞪着基友,使劲儿的戳她的脑袋:“你个笨蛋,当时咋不打电话给我商议一下,一声不吭就跑,你出息了啊!你有没考虑过后果?你一个人跑了,你有没想过你妈你弟的心情,有没考虑过我会不会急?”

离家出走是很英雄的壮举,但是能不能预先给她通个气儿?

说实在话,曲七月最佩服项妈妈,项妈妈发威,也离家出走,在等车的地方追上女儿带回娘家,这两天急坏了项家爷俩儿,项爸低声下气的求了一回,项妈妈硬气的很连面都没见,直接让娘家哥哥给轰走。

母为儿女强,项妈妈在女儿前途受到威胁时果断抛弃二十余年的逆来顺受勇敢的反抗男权主义,是个好妈妈。

对好基友,她是恨铁不成钢。

已调节好心态的项青悠,垂着脑袋任她戳,嘴角还带着笑,除了妈妈和弟弟,还有个朋友真心关心她,真好!

看着项大小姐低头不说话,曲七月也不忍数落得太狠,气呼呼的瞪几眼,不了了之。

“七月,你哪有那么多的钱啊,四年大学,一个人至少要五六万啊。”等她气消了,项青悠才说心里的担忧。

谁不想上大学呢?

现在国家实行十二年制义务教育,从小学到高中是义务教育,人人都必须要读,大学上不上随人自主选择。

青春少年们谁不真正想去体验大学生活?谁不希望人生有段快乐美丽的大学回忆?

项青悠也跟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女一样,有着自己的梦想,有着自己的粉红色的大学梦。

“我存有七万,够你上完大学的费用。”

“你呢?”

“我不是还有个财神奶奶么,去打劫几万过来用用,唉,其实,青悠,有个事我都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项青悠刹时将自个的事抛于脑后,满脑子问号:“什么事?”

“我的录取书五天前来了,燕京大学国防生,我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了。”

曲七月低头望脚尖,当初说好一起进喜欢的大学,选同一科系,以后再一起努力,现在,随着燕京来的录取书,害得她要食言了。

“啊?”项大小姐眸子圆瞪,激动的胸口急鼓:“真是燕京大学?草,这是好事,你该高兴啊,以你的成绩不去首都大学太屈才了。啊哈,燕京大学的招生老师慧眼识人,当得起伯乐之称。你去了燕京,我跟人说起来脸上也有光彩,嗷呜,我有个燕大的基友哟,想想就激动嗯!”

抽,曲七月无语的抽风,这货完全没抓住重点,她被录为国防生了啊!啊呜,是国防生,懂?

看着某大小姐为自己开心,她都不好意思泼冷水,更不好意思说真正的隐忧,只好自欺欺人的往好处想。

两个人躲在角落里歪歪叽叽的说了好会子的悄悄话,待广播通知所乘高铁即将到站请旅客检票,赶紧回候车室。

项妈妈又是一阵千叨万嘱。

项青悠有个密码箱和一个包两件行李,曲七月只收拾了一个小密码箱,秀婶是一个行李袋,三人的行李并不多,无需办托运。

三人验票,进站,登上高铁南下去沪市。

第十九章 将死之命

高铁速度没得说,杠杠的,顶呱呱的,从榕安县出发,到达沪城是晚九点二十分,总行程七小时多几分钟,

沪城七月,已经过了六月的凉爽和炎热的过渡期正式进入炎热季,既使现在还没有进入天天拉响高温警报的时段,晚上气温也有二十七八度,空气很闷。

旅客下车,人流如潮,周围嘈杂噪耳。

曲七月、项青悠、秀婶三人随波遂流的跟着人流出站,金童玉童蹲在主人的行李箱上,睁着大眼,兴奋的四处乱瞄。

秀婶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声音大的跟人吵架似的。

夜晚的沪城,霓虹灯光连接到了天际,高楼大厦高耸入天,像海边的指路的灯塔,璀璨的灯光照得城市上下亮如白昼。

站前广场与大街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秀婶提着包东张西望,嘴里喊过不停:“我们出站了,就站在…嗯,对,站前…”

等了一小会儿,便见一个女人匆匆跑来,手里还举着一张硬纸板,上面用大头笔写着秀婶的名字。

“小吴,我在这!”秀婶也终于看到了弟媳妇儿,赶紧招手。

秀婶所说的亲戚是她娘家弟媳的哥哥一家子,她弟弟夫妻也在沪市做事,因小吴熟悉丈夫家的大姑姐,被吴家请来接车。

“姐,总算找到你了!我弟怕车子停在广场上挪不出去,他守着车,没亲自来接,不好意思。”小吴被挤得够呛,一边抹汗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好奇的打量两年青小姑娘。

曲七月笑笑,没说什么。

秀婶也不啰嗦,招呼两小女生一起去找小吴哥哥,外面热,早点到吴家早点角放。

小吴哥哥吴栋才三十五六,在沪城混了好多年,有房有车,车子是4S。

吴栋站在车子旁迎接,看到姐姐陪着走来的花朵一般的清秀女生,饶是之前已从姐姐那里得到了提示,也微微的吃了一惊,这么小的仙姑真有那么灵?

他心中生起几分怀疑。

曲七月摘下眼镜,看了几眼又戴上。

秀婶招呼着客人上车,车子前二后三五座,小吴仍坐了副驾室,曲七月和项青悠,秀婶坐后面,也因座不够,吴家其他人没来。

沪城的夜晚繁华似锦,大街行道上人流不息,大道上车如长龙,高楼密密麻麻如遍布林间的竹笋拔地而起,处处金碧辉煌。

车子东兜西转耗了近一个小时终于驶进一处社区,放眼一看,附近低的楼房也有二、三十层,街对面则是一片别墅区。

一边是高楼大厦,一边是三层的气派小楼,形成截然相反的对比。

吴栋将客人送到大厦再送车去车库,小吴陪同客人先上楼。

吴家住在三十五楼,吴父吴母,吴家媳妇贺小珍带着孩子吴冬冬,早早候在家里,等啊等,终于等到外面传来“可可”敲门声,立即跑去开车,热络的将四人请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