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牵涉到黑帮,以至没人敢打金的翡翠原石的主意,他家都不用装摄像头,养条狗看家护院就足够。

不需要起重机的石头,乐韵收起来无压力,最重的一块约有五百来斤,抱不动,可以挪动,抱着石头一起回空间,然后人再出去。

石头总重约有好几吨,实际并不庞大,毕竟一吨多生重的石头体积也不见得吓人,只用二十来分钟就将石头全部收进空间,连废石也收走,那些石头有时能派上用场。

搞定,乐小同学拍拍屁股,揣着巨大的惊喜回到主人家的楼房,坐等了两个钟,再去将仓库门关上,又到楼外将石棉瓦块放回原位,关上栅栏门,撒几把香料地地坪,安心睡觉,她可没做坏事,只是用了点催眠香让人睡得更沉而已。

这一夜,满村的人一夜无梦到天明,醒来时很多人都觉稀罕,小金和老金也醒得特别早,起来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昨晚卖掉石头的事是不是梦,装钱的包在,钱也在,父子们半喜半忧,去做吃的。

他们本来想做西方餐,因为客人是华夏人,仍然蒸米饭,加了熏肉和香肠,还有豆子,以及昨晚留下的鸡肉。

等主人起床好一阵,乐韵才起来,用冷水洗脸,洗了牙,和黑狗坐在屋里等,从屋里向外看,看到老年吴金楼房对门有人时不时的张望,她也没告诉主人。

金和小金父子俩早上蒸米饭,又煎鸡蛋,没再做其他的菜。

米饭很香,乐韵一勺一勺的吃,吃得眉开眼笑,愣是将有平日自己要两餐才能吃完的份量给吃光,再慢悠悠的通知主人:“我家族昨晚来将石头运走了,你们如果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以后可以不用再守在这里,如果你们不方便带钱外出,可以假装送我,我帮你们将钱带到外面,你们再送钱去其他地方存放。”

“…咳!”父子俩先是愣呆,然后想啊的惊吓,又下意识的咬住嘴,也被呛到,用力的咳嗽。

父子俩咳嗽好几声,胸口急剧的起伏,看向女青年的目光似见鬼的,金结结巴巴的问:“您说…运走了?”

“嗯,实际上我家族派有专业运送石头的人马跟着我,白天没跟进村子,在很远的地方等消息,到凌晨时我通知他们,他们便过来将石头装车运走,没惊动任何人,你们可以放心。”

女青年表情比天空的云还清淡,金和小金张着嘴巴瞅着女客人,过了几秒,父子俩先后站起来冲向一侧的房间,打开侧门蹲着望仓库,仓库空空如也,莫说翡翠,连点石头角角都没有。

父子俩伸着的脖子变成长颈鹿,半天收不回来,那嘴张得可以塞几个鸭蛋,仅只一夜的功夫,几吨翡翠原石就被无声无息的搬走,那个人该有何等的通天手段啊!

看着看着,父子俩又生出浓浓的后怕,如果他们没同意出售,女商如果用其他手段,他们…可能会落得人财两空。

试想,昨天夜里有人来运石头,他们竟然没有半点知觉,如果她运走石头,又将钱提走,他们对她一无所知,真的只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震惊与惊惧交加,父子俩的脸也一阵阵变化,后背渗了一背冷汗,当凉嗖嗖的感觉袭上心头,几乎有些脱力,蹲了好会儿才惊颤颤的站起来,拖着有些飘的脚回客厅。

回到原位坐下,父子俩继续吃自己的饭,也有些心不在蔫,忙忙的吃完饭,把桌面收拾好,那颗心犹余悸难消。

“别怕,我家族不是做黑吃黑那种生意的,有时行事神秘了点,从不做残害无辜的事。也谢谢款待,我也准备离开了,你们需要我帮带钱出去吗?”

“不…不用,哦,好。”金先是下意识的说不用,转而又点头,让女青年帮将钱带出村子送走也好,钱款不在身边,他们撤走时也更方便。

乐韵给时间给父子俩商量将钱先交给谁保管,金和小儿子商量后决定将钱先交给当教师的大儿子,学校总比其他地方安全。

父子俩达成协议,将装钱的包提出来,请女青年帮地藏箱子里带出村,当女商人打开她的密码箱,他们才发现她原本剩余的钱都不见,听她自己说她的余钱昨晚也交给家族人带走了,心头再次泛惊惧感。

箱子是空的,塞一只只装有五百万钞票的包绰绰有余。

父子俩送女青年,小金背了一只小背包,推出摩托车到院子外,金只送人送到栅栏门,再三感谢所谓孙女的朋友帮送东西,做戏对门的人看。

乐韵手拧着行李箱出木条围成的土院,坐上摩托车,将箱子放在面前;小金骑着摩托车沿有些坑洼不平的天然路出村。

金对门的宅子里有人一直观望金家,看到女青年仍然只背着一只背,轻飘飘的手拧行李箱,看着就不像提有重物的样子,等金回家后也就没再观注。

司机阿土在一户矿工家住了一晚,早上吃了早饭,给了点食宿费,早早的坐上车,开着车到进矿工村的那条通向场口的路上等,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雇主,当一个骑摩车的人出矿工集居地,他也在意,直到那人到了车头,他才发现雇主坐在摩托车后座。

摩托车主对司机笑了笑,又往前开,阿土开着面包车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走,行驶了很远,当转了一个弯,从矿工集居村那边看不到人或车,摩托车停下,阿土司机也停下。

乐小同学下车,开密码箱将装钞票的背包给小金,小金从很旧的背包里拿出两只袋子,用先能防水的袋子将装钱的包装起来,再套上编织袋,将它绑在后座,绑牢了,朝女青年感激的道谢,骑上摩托车赶路。

好事做到头,乐韵坐回面包车,告许司机送她去边境口岸,该捡的大漏成功到手,该撤啦。

阿土司机满腹疑问,也没问出来,只管照雇主的指令开车赶路。

阿土的面包车沿公路跑,速度比在天然泥路上快,在路段好时时速能达90公里左右,一般情况也能达到时速80公里,而从小场区到边境算上弯弯曲曲的路也就二百多公里,面包车用了大约四小时终于抵达与华夏边境接镶的边界区域。

在离缅方边检站约有二十里,在山岭通向一个村落的岔路,乐韵下车,告诉给司机她的家族将派人接她,不用再包车旅行了。

就算当天还不到晚上,包车时间不足一天,她也按一天的工资结帐,从14号到23号,共10天,之前有付一千预付金,再给二千车资,大方的给三百块的辛苦小费,毕竟司机跟着四处跑,开车是件辛苦事,他跑车也总在外面不着家,家人也担心,总得给点小费让他买点东西回家安抚妻女。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做人有时需要开通,给点小费,司机开心,自己心情也好,何乐不为?

另外,乐韵还将自己在孟拱订旅店的发票和房卡给阿土司机,说是朋友托她帮忙退房,她急需回国去处理工作,没时间再绕去孟拱,请他帮去办理退房手续,退房时酒店也会将多付的一笔钱退还,那笔钱算是给阿土帮忙办手续的工钱。

阿土欣然接受委托,雇主预交了半个月的房费,算起来至少还有四天的房费要退,一天两百块,也有将近八百块,抵得上他生意最好时一个月的收入,那种不用费力气的活,多多益善。

拿了车费和一笔小费,阿土司机也记下雇主的一些嘱咐,和雇主客气几句,又说如果哪天再到克邦州赌石可以再联系他,给她电话号码,他因为自己一趟生意大赚而神采飞扬,恨不得插上双翅回到孟拱,开着面包车掉头,喜滋滋的回孟拱。

第四百八八章 一群饭桶

司机跑路了,乐韵侦察四下无人,到偏僻的小路上闪回空间,立即给自己洗妆,为了防止小狐狸和小灰灰两只小生物偷看,把它们捉住点穴,自己再用缷妆特制药水洗澡。

洗去让皮肤变深的药水,胳膊腿儿变得白嫩嫩的,再摘掉假发,用药水洗脸洗头,清洗得干干净净。

当人类小丫头洗头发时给解穴,小狐狸趴地上幽怨的看着小丫头,看她又变回粉嫩嫩的一只小精灵,那份被点穴而当半天木头的悒色消散了一丢丢,嗯嗯,还是小美人养眼啊,看着就想养着当小宠物玩耍。

将自己回原样,乐韵收拾一只装证件和衣服的背包,戴上遮阳的太阳帽,将装有在孟拱淘来的零散物的行李箱绑行李拖车上,确认四下无人溜出空间,沿公路直奔边境口岸。

二十里的路步行也要二个钟,她在没人时就展开飞毛腿奔跑,等有人放慢迅度,没有搭便车,愣是用脚丈量完了十多公里的路。

到边检站,乐韵以万分真诚的笑容,拿着边境往来签证和护照身份证送给边检人员检查。

边检时间可长也可短,有时需要半个来钟,有时只需几分钟。

乐同学是一个人,证件齐全,是以走正规流程入境的,检查也快,因私入境,停留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她本人只停留不到半个月,也没有有滞留的迹像,边检人员登记出境时间只问了她有关入境携带的巨款问题,然后盖章,将证件还给她。

拿回自己的证件装在背包里,乐韵道了谢,轻轻松松的回国,离开缅边检站还有一段路也是缅国的,有好几公里,走完那段路才真正踏上大华夏的国土。

进国境后距边检口岸站也有点距离,当回到自己国家的入境检查站,走过特设的杀菌区,再去出境口岸工作站呈送证件检查。

从国外回境,检查很快,乐韵拿回证件,愉快的奔向小镇,准备大买特买的去买水果,结果刚冲出两百多米就见对面路上风风火火的开来一辆猎豹,在前面横着倒车,停下,从车上跳下两个帅气的青年。

“唔!”看到两帅哥,她捂脸,那两兵哥不是回京了吗,怎么又跟到边境来了啊?

从车上飞蹿而下的黑九神十六,看到蹦跶着的小萝莉捂住脸,又好气又好笑,她还知道没脸见人啊?

哥俩决定不纵容小萝莉爱乱跑的坏毛病,不去迎接,看着她跑过来,见她一手抱行李箱,一手以手搭额头挡着视线一个猛子似的小跑,似乎要绕路的节奏,闪身跑去拦住:“小萝莉,你还想往哪跑?”

被堵住路,乐韵将搭凉棚的一只手放下,嘟嘟嘴,眼睛亮晶晶的:“我以为你们看不见我的,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认出来了啊。”

“你老师没告诉你掩耳盗铃是自欺欺人的吗?”成功将小萝莉拦截下来的神十六超无奈,这个淘气的小萝莉,真不好苛责啊。

“我知道啊,不过没有亲自试验过,实践证明道理没错。”

神十六愣是被小萝莉理直气壮的回答给噎得无话可说,帮她提行李,箱子很轻,满腹疑问:“小萝莉,你不是带了七百万巨款出国吗,回来竟然没有带石头?”

“砸出去了,石头以后会有人帮我送回国的。”乐韵知道没法拒绝两兵哥的接应,老实的走向车子,爬进后排座当乖宝宝。

神十六提行李箱放第三排座隙之间,自己陪小萝莉坐后面,黑九开车,两兵哥在等小萝莉的消息时很想揍她一顿,等接到她,什么揍人的想法早不知跑哪去了,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啊,人回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哥俩也满心郁闷,他们队里的人秘密入缅寻找小萝莉,竟然一直没找到她的蛛丝马迹,她究竟跑哪去了?

那些盯视她的特别人物后来有没有跟她进高黎贡,她有没全部解决?

两人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却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只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小萝莉怎么会跑去缅国,问她缅国好玩不,问了半天都没得到啥有用的消息,内心那叫个忧伤,小萝莉防人像防贼似的,这样真好么?

乐韵和两兵哥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犊子,他们问她去干吗了,她坚决不说真话,反问他们怎么跑边境来了,遭到两帅哥抱怨她声东击西甩开他们的无良行为,她默默的抱头哼哼,两兵哥给脸他们就跟蹲鼻子上眼,太过份了。

黑九神十六原以为他们吐槽一顿,说得可怜些能博得同情,结果适得其反,遭小萝莉白眼,内心是苦催的,只好自认干了蠢事,到最边境的镇里跑去收集到一堆水果哄小萝莉,求她小人大量,别给冷脸。

值荔枝、香蕉、菠萝大量上市的季节,水果新鲜,有了吃的,小姑娘勉强不跟帅兵哥斗智斗勇,抱着荔枝啃,啃了荔枝啃菠萝,她那张圆脸又阴转晴,满是灿烂笑容。

到盈县,乐同学指挥着两帅哥直杀最大的翡翠毛料市场,到了地头,她背着背包,开箱子提出几块方方正正的钞票塞背包里,拖着行李拖车和一只空袋子冲进赌石场去淘料。

苦着脸跟着当小跟班的黑九神十六一头黑线,小萝莉一头扎进赌石市场便像鱼儿入大海,乐不思蜀,哥俩还不能阻拦,认命的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幸好她眼光高,并没有见石头就买,逛了一圈,仅只入手四块石头,当然,请莫问重量,数量不多,可有一块竟有一百九十多公斤。

身为跟班,两兵哥不能有脾气,帮将石头拖回车上,再赴下一个毛料市场,小姑娘又入手几块料子,再跑另一个市场。

跑完第三个市场,黑九实在熬不住,催小萝莉收手,赶紧去机场赶去y省省城乘机回京,免得夜长梦多。

“嗯嗯,你们立即回京,我又将单飞。”

“单飞?”两兵哥又想打死小萝莉。

“对啊,我们必须兵分两路,你们不按路线回京却跑这里估计又把人的注意力引到这边来了,给我的行动造成困扰,我跟你们走那才是蠢,你们走芒市的方向,我去冲市有地热的公园转悠一圈,然后就会乘机跑路。”

“!”这下,两兵哥有强烈的想打死小萝莉的冲动,他们千里迢迢的跑来究竟是为啥,还不是为了她?她还不领情,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

“队长说了让我们跟着你。”憋半晌,才憋出一个理由以证自己没回京的原因。

“切,你们队长从来没能驳得过我,你们搬燕帅哥出来也不顶用,赶紧乖乖的配合,等天黑时就分开,现在,继续去下一个市场。”

黑九神十六表示被一个小萝莉指挥得团团转的下场好忧伤,时光能不能倒流,倒流回当初决定由谁跟小萝莉去z省的那天,然后他们重新选择,让某个黑桃十一接手,那家伙冷得像冰,应该能降得住小萝莉。

他们俩是注定反驳不得的,谁叫他们跟小萝莉比较熟,又见过她帮队友们尽心尽力呕心沥血做手术的场面,对她有感激也有心疼,无论她做什么,他们都会觉得她是对的。

两兵哥认命的送小萝莉去赌石,跑毛料市场逛一圈,又去街上乱转,快天黑时吃饭,吃完饭在去赶夜市的路上,到没有路灯的地方,小萝莉偷溜下车,他们开车兜圈儿,兜了半圈,去往芒市的方向。

偷溜下车的乐韵,摸黑跑路,跑到人多地方,混进人群里,然后再偷溜,跑到与预约车辆碰到的地方,看到女司机已经在等自己,互相印证一下信息,爬上车。

女司机驱车离开盈县去冲市,她常跑车,对路线熟悉,也不怕半路开到哪找不着路,而因为六月也是y南省旅行旺季,夜车很多,不怕孤单。

在乐同学又在夜行路上时,早回到孟拱的阿土司机,在回家与家人愉快的吃了晚饭,开着车到孟拱镇里,等到天黑以后拿着雇主给的发票去酒店帮办退手续。

他手里有酒店住店发票还有房卡,酒店服务员们很是爽快的办理手续,查验房间时,酒店配置之物都不缺,而且房客也没有什么物品留在客房里,没任何问题,将多交的房费也交给办理退房手续的人。

阿土司机将房卡还给酒店,拿了退回的钱刚跨出酒店接待厅,被人友好的叫住,回身看,是一个之前就坐在接待厅的青年,看面孔也是本国人,他很友好的问:“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哥,请问你与刚才退房那间客房的客人很熟吗?”青年递上一根烟,跟人攀谈。

“哦,你问我帮退房的人啊,我不跟客人不熟啊,我今天跑车回来时在镇外的路上遇上人拦车,说有急事要赶去瓦城,给了我工钱让我来帮办理退房手续。”

青年顿了顿,又问:“那个请你帮办理手续的是男人还是女孩子?”

“男人啊,很白,戴着金项链和翡翠戒指,肯定是有钱人家,瞧,住的酒店也这么高档,一天要六千多啊,几天就要花去我一个月赚的钱。对了,哥啊,你问这些干什么啊?”

“没事,我跟那位客人有点熟,约好在孟拱城谈生意,人却没来,等来你帮人办退房,所以问问情况。”

“这样啊,哥,没事的话,我回家了啊。”

“谢谢你啊。”青年感谢一番,让人走了。

男青年没有再问,阿土摸摸脑袋,揣着自己赚来的一笔外快,高高兴兴的爬上面包车,回家去与家人分享自己的成果。

青年等开车的人走了,走到街上没人的地方打了个电话,等手机接通,立即上报:“老板,您要找的客人退房了,不是本人来退房的,让路人来的。”

“人没出现?”

刚和妙妙丹刚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回到酒店,在浴池里泡鸳鸯浴,有电话时抓放池子边的手机,怀里还搂着肤嫩如少女的妙妙丹。

听说某个小人没有出现,竟让路人甲帮代为退房,第一想法是那人察觉有人在跟踪她,所以避而不露面。

他详细的询问了几句,气恼的挂断电话,转而打电话给另一位收集情报的人,那头传来低沉的回应——“老板,我刚确认一个消息,您指明要找的人今天中午后办理出境手续,已经回对面y南省了。”

“我知道了。”刚听说手下报说人出境了,平静的应了一句,断线,将手机啪的按浴池台面,气恼的咕嚷:“一群饭桶!”

明明让人盯着孟拱,盯着边境那边,还让人去场口那边打探消息,派出十几人,竟然让人从眼皮子底下给溜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想到十几人都抓不住一个小孩子,刚特别恼火,他家族不说占据克邦州黑帮势力的半壁江山,在克邦州好歹也是地头蛇之一,有人在自己家族地盘上来去自如,若是让其他势力知晓,他家族的脸往哪搁?

幸而他要找某个华夏人的事仅只本家内部有几人知晓,外人都不知,自然不会招来他人暗中叽笑,同样,也排除其他势力掺与其中阻挠他找人的可能,说明是某个小人自己有翻天手,在他家地盘上来往像在她自家一样自由逍遥。

“刚,溜了就溜了,她溜得了一次不可能次次都能平安溜走,你不用生气,她对翡翠有着特别的钟爱,必定还会来,尤其是公盘的时候。”刚在接电话,妙妙丹也全部听到了,体贴温柔的安抚男人的怒火。

“还是我的妙妙丹最好。”女人温情脉脉,刚满腹的怒气一下子消散,抱着心爱的女人洗洗鸳鸯浴,又尝试几次新花样,才心满意足的出浴休息。

因为某个人已离开克邦州,与刚温存一夜,妙妙丹第二天回瓦城。

当她起程时,艾布纳也收到消息,上报给伯爵大人,莱安伯爵笑了起来:“嗯,妙妙丹要找的人回国了,我们也该走了,下一程去人妖国游玩。”

莱安伯爵说走,中午就飞往泰国,愉快的去旅行。

第四百八九章 想上屋揭瓦

黑九神十六开夜车直赴边境瑞市,凌晨到达也不住店,停在街上,等早上一个人守车,一个人去买早餐,一买就三份。

早餐后开车去瑞市转悠一圈,之后慢悠悠的晃到芒市机场,一个人去买机票,之后在车里等到近中午,两人从从容容的去办理乘机手续,而他们的轿车却被人开进场机场,以航空的方式托运回京。

乐韵租的车花了五个多钟赶到冲市,女司机按她的要求送她到冲市最著名的火山地热公园外,然后停车休息。

清晨,女司机和小雇主去吃了早餐,等到公园开放的钟点买票进公园区后直奔火山和热海区。

公园很宽,有些地方相距有十几公里,想步行可是个大考验,因为不可能慢吞吞的在公里消磨时光,乐韵包车进公园,轻轻松松的赶到满是热气的热海区,让司机停车先等自己,她自己冲进一条河谷。

河谷里的水是热的,全天可以洗澡,人称洗澡河,谷里的地面也冒热气,每天热气腾腾,水蒸气成白雾,像人间仙境。

想游洗澡河,春夏季只能在早晨去,到了中午,气温直线上升,没几人能受得住热气熏蒸。

乐韵是最早进公园的游人,抢先赶到河谷,沿谷寻找自己要找的适合在炎热地生长的药材,找到一种药草即挖三两棵丢空间做种苗,顺便还捡到好几块石头。

从河谷到半山跑一趟,也花去一个钟,回去时只带了两块小石头;等在外面的女司机见小雇主返回,开车去火山头。

赶至一个火山头,乐小同学再次爬进山里,寻寻觅觅,爬了五个山头,共花去近两个多钟才找到三种药材,因为空气里的气味说明自己需要的另外几种药公园里没有,她没有逗留,下山,坐车离开公园。

女司机载着小雇主马不停蹄的赶往保市的机场。

在火山公园花去不少时间,再加去保市的路也很远,等赶到机场也过了午,乐韵付包车的钱,买机票,因离起飞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又溜去街上赌石。

保市也是翡翠交易城市,翡翠珠宝是产业之一,赌石之兴并不输于冲市,而且因为市里有机场,交通方便,珠宝业发展兴隆。

乐韵一个人跑街上溜一圈,捡漏到几块翡翠原石和小件古懂,到规定办乘机手续的时段内返回机场办登机手续,等了半个多钟登机,下午4点十几分,飞机起飞。

保市的机场是省市内机场,只有省内航班,飞机终点是y南省的省府昆市,共飞行一个钟又十分。

乐小同学对时间掐算得极好,到y南首府机场下飞机去到航站楼再次买飞机票,因为每天的航班很多,很多时候有些航班只有百分70或80的客源,不逢春节、中秋等重大节假日,机票很好买,她也成功买到傍晚七点多飞省a省的机票。

买回机票,据飞机起飞时间只有一个多钟,也不出去浪,领回从保市那边托运的行李再去办理登机手续,拿登机牌进候机室,在等候的时候给a省华家华少发信息,通知他让华家通知需要看诊的人回华家等她。

周少姜少等人在领到帮乐小美女帮送回礼的大任后都在家族鼎力支持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有些返回京,有些回家族去呆几天,华少完成任务后回家族恭候小女孩大驾华家。

华少在家族也只呆得不到一周,当收到小美女信息让他通知华家做准备,他立马就通知家族,华家当家和族老赶紧发出通知,让华家在外的主要人员立马回族。

于是,华家那些在本市本省的主要负责人即刻起程往家族赶,在外省的人自然也不含糊,即刻买机票,能买到傍晚和当晚机票的火速出发,当晚没票的最迟也是第二日上午的飞机。

华家发出召唤指令,同时也忙碌起来,安排给小医生置接风洗尘宴,安排人手赶去机场接小医生。

华少亲自带领一支青年保镖车出发,赶去省城接机。

从华家到本市黄市的市中心还有60多公里,市中心距省城300多公里,就算是直线距离自驾车也要4、5小时,如果驾车去省城有点不太切实,华少带着人先自驾车到市中心,乘高铁去省城。

华家一行人从黟山脚下到市中心用时将近一个钟,到高铁站时最近的一趟高铁也要七点零几分,众人买票后先去吃饭,之后坐等。

高铁从黄市到省城运行1小时40几分钟,当华少和保镖们到在省城高铁站已是晚上八点五十几分,大家马不停蹄的打的士前往机场。

从高铁站距机场有40多公里,幸而晚上车流量少,车速较高,的士花了半个钟多几分赶到机场,其时,距离乐小姑娘航班抵达也只有十几分钟的功夫,华少是没空管其他,带着人火速去航站的安全出口等。

守在出口,确认小姑娘的航班还没到,华家众人才放心的嘘了口气,等了十分钟,航站广播通知xx航班降落,一群人立马精神抖搂,以十二分的好面貌迎接小姑娘。

华家的保镖们也不想被人记住脸,戴了墨镜,华少也一样,一群人墨镜衬衣装,往哪一站,得,满是黑道大哥马仔们的震撼感,让人都不敢太挨近。

航班降落后乘客们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出航站,华少带着人很有耐心的等候,一波又一波来自天南地北的乘客们出安全通道,他们等啊等,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他们要接的人儿,小家伙穿件白色休闲衫,牛仔裤,戴顶旅游帽,背着只背包,轻装上阵,轻盈如蝶。

小姑娘随意的落在后面,客流稀少,小女孩便很容易被发现,谁让她矮小玲珑,偏又是个火辣小萝莉。

找到乐小美女,华少将墨镜推上脑顶,移到安全门等,看到她望过来,隔着安全隔离栏窗挥手。

乐韵人昆市上机再到a省合市下机,整个过程都很平淡顺利,下机后因不想跟人抢路,稍稍落了后面,到安全出口的路上老远就闻到华少的独有体味,当时愣了愣神,华家竟然派华少到省城来接机?

她查过航班和高铁等交通路线,所乘飞机到合市后再没航班去华少家族定居的黄市,也没高铁和火车,就连游行巴士的最后一班也赶不上,如晚上要去黟山,只能包车或者等明天早上的车。

华家派人来接机的原因想必是因她外出常遭暗杀,他们唯恐她去华家的路上出意外,所以特意来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人家不来,她不强求,来了,她自然高看华家一眼,华家派出少家主沿途保护,等于是在释放一个信号,如果她有任何闪失,华家的青年们会与她生死与共,若她有马失前蹄,那么必然是华家少主在她出事前先折损了。

华少守在门口旁侧,看到娇小的小美女越走越近,笑容也越发的明朗,看到她走出安全门,笑着相迎:“小美女大驾一到,感觉窒闷的空气都变香了啊。”

华家的青年可不含模,立即往前将小姑娘给圈护在自己的人的保护翅翼下。

“华少你往这里一站,星辉满地了好吗。”被一群人围着,乐韵望了望,华家保镖还挺多的,共有十四,大概真如华少所说华家男女失衡,保镖中有六个女性成员,都留着短发,穿比较中性的衣服,乍一瞄以为都是男士。

“小美女别给我脸上贴金,我们先出去,小美女有没有行李?”华少走到小美女身侧,陪着她,前后左右都是华家人,不会容其他人近身。

“有托运行李,医学用品类的工具不许随身携带啊。”

“小美女将托运单给我家兄弟们,留两人等行李,我们先去市里吃夜宵或者住宿。”

对于华少的提议,乐韵没意见,给领行李的凭条交给华家青年,和华少出航站楼,到站外,华家青年们在出航站的路上提前预定的出租车,数辆出租车排成队,接到一群人去市区。

出租车没打表,车由华家青年包了,先去市中心吃夜宵,然后将去黄市。

合市是a省的省府中心,也是商业中心城,繁华昌盛,满城灯火,晚十点后夜市还在鼎兴之期。

身为地道的a省人,华家人对于本地的小吃当然一清二楚,去了夜宵城,在一家大型夜宵场的二楼,坐下就是数桌,将主家有的各种小吃都点上,烤的、炸的、卤的、烫的、烧的,还有碗杂鸡米粉,小辣椒沙锅。

a省也是嗜辣族之一,与c省人是食辣族中的元老级贵族,麻辣油和配的辣酱有些能辣得不食辣的人怀疑人生的境界,几乎无辣不欢的a省,各种小吃然都跟辣粘边儿。

于是,就算同样是辣乡出生的e北人,乐小同学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严重怀疑她在家乡吃的含有辣椒的小吃什么都是假辣椒,可当看向华家众人,一个个嘴唇有点红,然而,就是有点红而已!

夜宵吃了很久,在机场取行李的也到了,一起吃了夜宵然后才结帐,也将近十二点,还打包一份小吃带走,给小姑娘路上消谴,结帐的时候整整花费了二千六百大洋,可见一群人共消灭的小吃数量有多宠大。

出租车连夜出发,华少和两贴身护卫陪小姑娘坐一车,还帮管着打包带走的小吃,有人帮带了吃的,乐小同学那叫个爽啊,坐在车里吃不时的啃个串串,咬个什么饼,吃点什么鸡杂串呀什么的。

从合市去黄市走高速保持100公里的时速也需要四个多小时,出租车时速在80到90之间,花了六个多少小时才到黄市,本着行车有点累,到达黄市,一行人去顺便去早市先吃了早餐。

之后,不再坐出租车,而是坐华家的车,华家的车停在高铁站的停车场,由华家青年们取回车,有一辆小轿车,三辆面包车,轻轻松松能装上所有人。

当乐小同学在夜奔古修华家去时,黑九和神十六也回到京城,哥俩到达京城后没有立即回驻军区,去吃了夜宵,守在机场等他们托运的车。

猎豹用货运飞机运送,直到天亮后货机才到首都国际机场,再通过传送带输送下机,经安全检查再送到相应的领取点。

黑九神十六等到上午八点才领取到车辆,开车回京市,第一时间不是回驻军区,而是先送小萝莉的物品去贺家,让贺家帮她保管,包括她的水果。

华家的车队到上午九点才回到黟山脚下,华家居地位于黟山风景区之内的黟山一座山的山脚,是个保持着原始风貌的古村镇,进村全是石板路,房舍都是砖墙灰瓦,一座紧挨着一座,很多甚至共墙,紧密相连的房舍也让村镇变得团结美好,沟渠从村镇蜿蜒而过,墙缝里长出青苔,古老的墙上有时会伸出花枝,给人惊艳时光的惊喜。

华家人口不少,居住得较集中,有些房舍以弧线相连,门窗朝外,也将整个地方围了起来,形成似围墙似的片居。

镇里主街能过车,小街小巷子是容不了轿车来往的,只有摩托车和自行车可过,为了保护古石板路,轿车也禁止入镇,都是在村外集体划出的停车场停放。

华家车也停在村外,一群人族拥着来自远方的小姑娘回华家老宅,沿主街进镇,再转进一条能容一辆两辆板车错身通过的小巷,走过鳞次栉比的房舍墙,过了渠沟的石板桥,再沿一条小巷往内走,走到尽头有门楣墙头的地方就是华家的主门之一。

门头下的墙上贴着对联,挂着大红灯笼,门大开,门内排着十几人,男子复古唐装衬衣,女子青色长裙,当少主陪小姑娘到门口,男女整齐划一的躬身三十度:“欢迎小美女光临!”

“不敢当,乐某有礼了。”乐韵迟疑一秒才和华少并肩迈步过门槛。

等客人进得华宅第一门,两排人直起腰,一位中年男子迎上前:“小美女光临华家,华家从上至下数辈皆感铭于五内,不能在村镇十里亭备洗尘宴相迎而深感有愧,家主和族老们在正堂恭候,请小美女移贵足前往。”

乐韵点头,说出句“有劳”,随主家人安排来引路的人走。

“鹤叔回来啦。”华少看到中年男子亲昵的问好,鹤叔是华家当代管家,是家主的左膀右臂,协助家主统掌华家内外事务。

鹤总管笑着对少主点头,他外出数月,以至家主入京都没跟随,最近几天才回本省,昨晚风尘仆仆的赶回华家老宅。

跟随总管到门口迎接贵客的男女,等少主和客人进宅子后即关上大门,部分人跟随去宅正堂,部分人下去做事,也有先跑去回报家主的。

同个家族的房舍是四通八达的,像红楼梦里的园林,从这里可以到哪里,掩上门,各宅又独立成宅,如果有人不熟悉闯进大宅,不懂房屋建筑之间的层次排列秘密会把自己绕晕。

从第一宅门入华家,还有很多道门,华家正堂是华家的像征性建筑,楼还是白墙灰瓦,屋檐有飞兽,眉檐有雕花,木板墙有花窗,窗与木壁是形成整体的,窗不能推开,仅只起通风和增光作用。

正堂是座四合院,上房正中一张八仙桌,两旁有太师椅,两侧一律是中间有张小几,两边有座,如此,小几上可放茶点以及瓜果点心,高脚束腰花几上摆有盆裁,还有雕根,正堂内每相隔段距离有花树形铜制烛台。

华家当代家主与上任家主及族老们和华家那些已赶回老宅的、现执掌家族产业的负责人都在正堂,满堂的人从耄耋之年到青春正茂的三四十之青年都有,皆是复古装。

华家当代家主华山川是华少主华江南的叔父,因是一族之主坐第一主位,为维护家主的权威,老家主退居二线也不会越过当家家主,华老家主坐在当代家主旁的第二个位置,其他族老们依次排列。

先一步回正堂报信的华家小青年飞奔而入,报告说仙医门小姑娘过了第几门,华家老少们眼中闪出亮彩,华家主带着当代主事人员到屋廊下迎接,很快便见青年簇拥着小姑娘和华家少家主逶迤进院。

“乐小仙女,华某恭候久也。”看到进主院天井院的娇小女孩儿,华家主步下台阶相迎。

从堂中出迎,是一迎,再下台阶,是第二迎。

“我腿短,走得慢,有劳华家主和华家前辈们久等。”看到与华少面孔有五六分神似的中年人,乐韵便知那位是华家家主,华家主穿淡金色对襟褂子似的夏装,气度豁达从容。

华少嘴角上扬,小美女个矮,腿确实有点短,只是,这么自我调侃真好吗?

“是华家偏僻简陋,令乐小仙女受累了。”华家主再次往前,到院子中迎接。

“华家主客气,华家若是简陋,我家就只能算是牛栏鸡舍了。”乐韵抬首,仰视华家上房屋檐,好想干点上屋揭瓦的坏事啊,顿了顿,笑咪咪的问主人:“华家主,如果我到你家就上屋揭瓦,你们有什么想法?”

第四百九十章 晚宴群诊

嗯?

到中庭迎客的华家主,听到小姑娘说想上房揭瓦的说笑之言,讶然:“乐小仙女,不知我家屋上的瓦可有不妥?”

中堂之内的华家老少心中也打个了突,莫非家里的瓦与华家男少女多有一定的联系?华少更是疑惑不解,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女孩跟瓦的关系只有一个,就是生女孩时人称弄瓦之喜,其他的倒没听说有其他相接连系。

“华家屋顶的瓦没问题,是瓦当有问题,”乐韵将目光从让她眼馋不已的瓦当上移开,坦然而言:“虽说第一次拜访不宜喧宾夺主,但是,还是要多嘴一句,华家主还是尽快将上房屋檐的几块瓦当换下来好生收藏更妥当,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不可再生的稀有财宝啊,万一哪天刮个大风下个暴雨把瓦当吹落得掉下来摔碎了,那种文化宝贝就绝迹了。”

小姑娘心疼瓦珰,华家正堂内的老少们从最初以为瓦有问题而变一脸懵,谁来告诉他们家里的瓦当可还藏有什么秘密?

华少望向上房屋檐上的瓦,嗯,原谅他,没发现哪块瓦当与众不同,虚心好问:“小美女,我家屋檐的瓦当很稀有?”

“有几块很珍贵,以正门中轴线为方向标,往左手方第三块第七块,往右手方第二块第五块,年代可追溯到赵宋之年,官窖出品,稀之又稀;门轴线正中一块应该是朱明晚期,往左第一块和往右第三块大约满清中期,其他的约民国晚期,在现时期并不具备成为稀有财宝的潜能,再过五百年左右可能也会成为人人稀罕的老古懂。”

讲真,乐韵很想爬上华家屋顶去揭瓦,那几块瓦当表面看起来只是画有花纹的灰色瓦当,可它们年龄太老,制作手法也极为精湛,那样完整的传世瓦当很少,有的话大多是古墓出土文物。

华家主震惊之余再次仰头看向屋檐,看几眼,郑重的拱手:“多谢乐小仙女提醒,我迟些时候即带人将老祖宗留下来的珍贵瓦珰换下来当传家宝收藏。”

“华家主不怪我嘴碎就很好了,不用道谢的。”乐韵眉开眼笑,嗯嗯,还是收起来吧,免得她看到就忍不住想去揭下来占为己有。

“真怀疑小美女的眼睛是扫描仪,看一眼就知道瓦当年代,我又一次被打击到了。”华少对于小姑娘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家族历代都要修缮老宅,从没发现瓦当有何不同,就连族史里也没有记载,所以一直就当是普通瓦当。

“万物都有语言,我刚好能读懂它们的语言,是它们自己告诉我它们的珍贵,我心地善良,见不得它们被时代洪流埋没,我不是故意要打击你的。”

“我要是也能读懂非人类语言,一定分分钟化身霸主。”

“你读懂了它们的语言会很痛苦的,明知它们珍贵无比,偏偏不是自己的,只能远远看着的感觉是对心灵最大的折磨。”

“也是哦。”华少想想感觉很对,看着宝贝不能拿走,感觉心好痛。

小姑娘做了生无可恋的表情,华家主忍笑忍得很辛苦,小姑娘已经表示心痛了,他家小子还在说大实话,这不是给小姑娘心口上撒盐吗?

仙医门的小姑娘明明是个公主一样的人儿,却朴素得比村姑还节俭,一身简装,走在大街上估计没人会相信她是个身价上亿的回春妙手小神医,跟在家主身侧的众人目迎小姑娘近前,一致拱手相迎。

与华家众人客气两句,乐韵客随主便,随华家主进屋。

正堂中的年青一辈早就起身,当小姑娘迈过门槛,华家族老们也起身,满屋人都拱手致意,乐同学一一回礼,坐上主客座。

小姑娘坐下,华家族老们率众入座,很快便有女士们端来水盆和毛巾之物请小姑娘净手,漱口,之后献香茗。

喝了几口茶,华家主问小姑娘家人健康以示礼貌,乐韵也礼貌的感谢一番,喝茶喝了三巡,接受华家安排,去客房沐浴。

华家的正堂所在地历来代表家族权利,只有家主居住,然后就是少家主,老家主退任都不住正堂院,家主或少家主有没成年的孩子也跟父母居住,一旦年满二十,不是准少主的一律移出主院,以免乱了章法。

华家的正堂主院现只住着当代家主以及少主,华家主看着年及不惑,实则早过了花甲,儿孙们都不住正堂主院,因此主院很清静,当仙医门小姑娘到来,安排住东厢。

西厢一般是客居,东厢是少主居住,华家将客人安置在东厢,也是将客人当上宾接待。

华少带人陪小美女去东厢客房,只送人到门口,由两女护卫帮小客人将行李提进客房。

华家上房正堂是五间式,东厢是三间式,客房是朝南的那边一间,一个大间用屏风隔为内外,外面用作看书抚琴等,内间做卧室,卧室又用屏风隔了出一个小角落用以洗浴。

老式的房子里是没有洗澡间的,所以都是用屏风隔出沐浴区,有些民居按现代生活方式改造在房里增加卫生间,华家的老宅出于对宅子的保护没有改造内部,保留着老样子。

女护卫帮小客人将行李提进客房,又有青年将洗澡水抬至,仍然由女青年抬进客房,倒进竹制浴桶,然后退出去守在门口。

华少送小美女到客房,他先去上房和家主们说话,准备餐食。

乐韵观看客居,华家房舍是老的,屋里的桌椅之物也是老古懂,最年青的镜台也是民国期的,等热水送至,愉快的洗个澡,换新衣服,浑身舒爽。

等小客人沐浴完毕,女青年们再进屋,将洗澡水倒在水桶里提出屋,交由男青年们送出主院倒往专门的排水沟。

华家主和众人等着小姑娘,待她洗浴出来,众人眼前一亮,小姑娘换了身比较女性化的短袖衫,九分裤,中规中矩,却十分贴近她那个年龄段该有的朝气,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人靠衣装,说得就是如此。

华家主和华少请小姑娘至上房正堂,再次用茶吃瓜果,到十点,移驾西厅,给她接风接尘,原本该在上房正堂设宴,因为上堂的桌椅不宜移动,改在西厅,至于东厅,因为安排小姑娘住东厢,在东厢设宴也略有不妥。

洗尘宴早已备妥,就等小姑娘入席。

乐韵客随主便,随主人去西厅,原本年龄最少,却被一群百多岁和七老八十的人强按在主客座上也只能认命,谁叫她是客呢?

副陪是华少主,其他的当陪客的都是华家族老级人物,华家主夫人也在内,之前她没在正堂待客,为小医生接风洗尘的宴会是不能落下的。

华家当家夫人看起来比华家主面相要老一些,身为掌家宅的主妇,也有当家主母的气度,落落大方,端庄恭俭。

入座后,先上香茗,再上两个点心,一个蜜饯桂园,然后是前菜四个,酱菜两个,汤一个。

饮品是古井酒。

乐同学还没满十六岁,不饮酒,只是意思意思的用唇沾了一下,然后以茶代酒。

先品尝几道开胃菜,撒下去,正式上菜,是以类似于满汉席的例子,但凡不是违禁的奇珍都有,当地的名鱼银鱼当然是必备品。

主家准备三十六道主菜,分三次轮番上桌。

菜色那么多,乐韵就算发挥吃货本领一样尝一点也把小肚子塞得满满的,最爱的仍然是鱼,不仅银鱼是当地产,其他鱼类佳肴皆是当地的野生鱼。

主家不劝酒,频频劝尝菜,也绝口先不提看诊的事。

一场接风洗尘宴从十点多开始,吃到过了十二点,华家共六桌,大半人马都微醉,唯有少量几个千杯不醉,清醒的得很。

酒足饭饱,喝消食茶,吃餐后甜品和水果。

过了午,乐韵抓着华少陪她参观华宅,华少欣然同意,带着四个贴身护卫,护卫们还带着水果和水。

华家主也是个行动派,等小姑娘参观家宅去了,他和族老们指挥青年们搬来梯子,将小姑娘说的那几片珍贵瓦当摘取下来擦拭干净,用软布包裹装盒子里保藏,存放在华家存放古懂的仓库里。

华宅共有十几座楼房镶拼组成,院院相连,四通八达,华少陪同小美女从这里走到那里,但凡能去的地方都没遮掩,只有祠堂院没有进去参观。

乐同学也只在外部参观,并没有进人家内部乱瞅,她观察的得很仔细,把每个院子进行扫描分析,将每个细节记录于心,花了一个钟逛完华宅,去逛镇子,沿着镇子兜转一圈。

沿镇穿梭,到镇边源也接连后山,小姑娘兴致勃勃的钻后山,华少和四个护卫只好舍命陪君子,跟着她跑,到了山里,他们终于领教到啥叫“猛虎归林”,小女孩满山跑,那叫个灵巧敏捷,让人望尘莫及。

青年们因为个头问题,总会挨荆棘钩挂住,每每都会落在后面,因为穿短袖,都挨洋辣子给辣得三两次,个个弄得灰头土脸的,心头那叫个苦。

更让人想哭的是小姑娘简直丧心病狂,她钻后山就算了,仅只几个钟就翻遍了大半个山岭,还跨过一条山溪谷到另一个山头溜跶一趟。

等到太阳要落山,华家五个青年才追到小姑娘,从半山腰下山,沿种植农作物的田地埂或去劳作的小路回村镇。

太阳挂在山头,余晖悠悠,晚霞映空,古镇上方烟蔼袅袅,牛犬鸡鸣,悠闲的农家生活如一幅展开的山水画。

徐徐进镇,被洋辣子在身上留有印记总觉浑身不舒服的华家五位英气青年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如果再往山里跑,他们真要变土著了。

踏上古镇的石板路,乐韵慢悠悠的走,石板路被磨砺得光滑,光照鉴人,许多墙舍墙隙之间附着青苔,人或动植物以及水气经久不散,除此,隐约还有另一种不合时宜的气息缠绕在傍晚镇子里的空气间。

闻,嗅。

鼻子里闻嗅到的不合时宜的气味太淡,一时难以捕捉到方位,乐韵暗中分析气味浓淡,不动声色的迈着小短腿漫步。

小姑娘背着小手儿,像个小大人闲悠的散步,华少和四卫搞不懂她又对什么产生兴趣了,只好跟着她在小巷之间转悠。

穿街过巷,绕着镇子的石板转啊转,几乎又将古镇游览一遍,乐韵侦察完全镇情况,晃着小腿儿不急不徐的回华宅,走的不是上午第一次走的那条门,而是另外一栋宅子的大门。

太阳已快沉海,烟蔼之气越浓,叠连的楼舍在烟蔼里肃立,像睿智的老人,沉默而智慧。

一行人过了一栋又一栋宅院,又折回正堂主院,华家早等着六人回来,看到个个白衣服被弄得面目全非,老一辈发出善意的笑声,问青年跑哪个角落捉迷藏去了,弄得一头灰。

山岭公平的对街每一个人,华少也不例外,好好的一个帅哥被整得像半个野人,华家青年护卫们立即接任华一二三四,让四人去洗澡换衣,由他们帮接过护卫们帮小姑娘抱着的药材送去清洗沥水,照顾少主去洗漱,而华家主夫人带着女青年们送小姑娘回房洗澡。

黟山风景内很多地方都是保护区,华家住的古镇后山并没有划规进严保的区域,村里可以采药自用,因为没有专采药材售卖为生的人家,山里的药材还是很多的,爬了小半天山,乐韵收获不少,不过衣服也弄得面目全非,洗完澡,顺手洗了内衣裤,外面的衣服交给华家女青年帮她送去偏院用洗衣机清洗。

暮色苍茫,古镇华灯初上,华家的晚宴也备好,等小姑娘洗刷出来,吹干头发,当家夫人陪请小姑娘去另一个院子用餐。

主院讲究精,而不在于宽,上房与东西厢能容六桌,容不下更多的席面,华家一个白天的功夫,在外的很多人都赶回老宅,有十几桌,只能去偏院举行大型家族聚会的地方设宴。

偏院离正堂的主院隔着一栋宅,也是由前后两宅镶拼而成,一栋楼拆去木板壁,整座楼的一楼相通,只有柱子支撑二楼,二楼也住人,一楼用于聚宴。

一楼的门是互开的花板门,一扇一扇的打开,能风而朝阳,共摆二十五桌,中间一桌,两侧的桌子以呈半圆弧似的方向排列。

华家能赶回来的都赶回来了,老宅的人和在外的人,男女老少都在,共有二百余人,那数目差点抵得上半个小镇的人口的一半。

华家主和族老们都已在宴院等,看到小姑娘到了,华家主亲自到院门口迎接,和夫人陪小姑娘入席。

华家男女老幼起身相迎。

到门外,乐韵站住脚,举目扫描全厅男女,目之所及,人身躯本身所拥有的各种光芒和服饰等饰品光芒闪闪烁烁的,有绚丽的光彩,也有暗淡的色彩。

徐徐扫描全场,她心中有数了,微微偏头:“华家主和夫人应该记得住今晚席位所坐人吧?稍晚些派人送份宴席排位给我,送我看的那位名册不需列人名,只列出席位数字,我作了注,你们再与家族花名对应。”

她说了句,又看看席面上的人:“另外,有身孕的五位女士今晚不宜吃银鱼,如果今晚有中午的那道竹菇汤,入门右手往中靠那桌的孕妈禁吃,再有入门左手侧偏后一桌穿海蓝色背带裤的小小帅哥有潜在性的过敏哮喘,不宜吃竹笋和鲤鱼,宜少吃海鲜和酸辣,以免激发哮喘发病,他人小,可以食补,以粗粮为主,辅以蔬菜和温热带水果,适量多食点淡水养的鲫鱼,再远离烟源,将养十来年,不出意外,潜藏的哮喘被诱发的可能性极低。”

小姑娘停步时,华家主也禁不住有几分忐忑,当听说她要晚宴人员花名册,猜着她可能看出其中部分族人身体有恙,不宜一一明说,所以才要席位名册方便指出哪些人需要单独复诊。

听说孕妇禁食和小男孩有潜藏性哮喘,他心都提起来了,华家男孩稀少,每一个人都被寄与厚望,那是半点容不得闪失的,听说可以食补那颗心才落下一半。

连家主的心都悬着,就莫说华家老少们了,他们早就捏了几把汗,生怕被小医生判“无期徒刑”,没听说众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大病兆才不至于紧张得不敢喘大气。

“小美女,可还有其他?”小女孩说了小男孩儿的事便没有再往下说的兆头,华少主动追问,病人家族不问,有些事医生不会说的。

“都比较健康,没有大问题,明早派几个人再跟我去宅院走一圈。”

“好,小美女请。”华少秒懂,小美女的意思是华家老少本身不存在什么大问题,数代男少女多的原因可能跟外物有关

华家主和华家族老们都听懂了潜意思,顿觉松了口气,华家主感激的道谢,先将其他事抛开,请小贵客入席。

第四百九一章 夜打吸血鬼

宴席上不宜说扫兴的话题,乐韵是因为被请到华家就是为看诊,所以才在入席前说该说的,否则她是不会在席前说小男孩有潜藏过敏哮喘的事。

主客入席。

中间一桌是招待贵客的,华家主夫妻,老家主,三位族老和华家少主做陪客,一客八陪客,真正的是上宾待遇。

等客人和家主入座,华家老少们才坐下去,华家家教极好,小孩子们不闹不哭。全部人坐定,上菜,没有干果,只有开胃的前菜四品,以小蝶子装,然后再是主菜六道,酒和汤。

华家负责上菜的人员将菜端上桌也坐到最近门的桌席一同用餐,到一定时间又去撤走空盘,再来一轮新菜

晚间无事,上了六轮菜。

到最后有一坛子五斤的三百年贡酒,乐韵不要酒,抱着那只坛子塞给华家少主帮她抱着,她不好在人家宴席上霸占人家的酒坛子,让华少帮拿着。

小女孩笑容灿烂的把装酒的坛子塞自己怀里,华少那叫个无奈,不就是一只酒坛吗?喜欢拿去就是,他们家长辈才不会心疼。

华家几个老古懂默默的偷笑,嗯,小医生好歹是小神医,必须要帮她留面子,不能笑出声。

晚饭的后期是畅谈时间,边谈边吃,吃到晚上九点结束,华家主夫妻和族老、十几个主事人员陪小姑娘回主院,到上房坐下喝茶,用瓜果。

家主夫人也将名册和笔墨取来,给小姑娘的一份依她说的只画出席位,标注数字。

华少站到小姑娘身旁,如果哪里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可以随时帮解答。

将席位名册摆在桌几上,乐韵取铅笔做标记,将席位上的人分成三种,一种标一,一种标二,一种标三;之后又取另一种笔另作标记,标上不同的字。

做了标记,在白纸上将标记不同的数字统一起来,有些没有在后面做注释,有些在后面作了注释,说明大概有什么毛病,需要注意些什么。

她不肯作其他解释,告诉华家主明天等她带人去转一圈回头再具体的说原因,华家众人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

十点,主客休息。

华少抱着小小的灰色酒坛,到客房交给小美女:“小美女啊,我家那么多好东西你都没看上眼,怎么就看中了这个酒坛子,我为我家的那些金银器皿叫屈。”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拐到个小酒坛,乐韵心花怒放,她想稀释那坛捡回的好酒一直找不到最顶级的酒坛,华家装酒的坛子是老坛子,最适合装高年份的好酒,哪有不抢一只收藏的道理。

小美女抱着个酒坛子像捡到宝似的,华少也是深深的无力,站在屋檐下等她送酒坛回房。

乐小同学抱小酒坛溜回客房,将酒坛子放在自己的行李箱旁,拿出傍晚利用洗澡那段时间抓紧时间配制出的一份香料,抱只小香炉又出客房,和华少去偏院做厨房的地方找火烬。

华少主的八个贴身护卫们也有跟着,还抬着放在上房正堂内的一只八宝掐丝珐琅香炉,一行人到偏院厨房,青年们在香炉里的灰倒掉,重新添加有红烬的火炭灰,将小姑娘给的香料放进炉里焚烧,搬炉回主院放在上房正常外的屋檐底下。

乐小同学也给她的小香炉装上火烬,燃烧香料,回客房就将炉子放在屋内,拿出华家晚宴席位名册重新添加注释,之后打坐。

华家的族老都是低调的镇宅之宝,有三个超过百一十岁,还有四个百岁以上,那类老古懂人物感知灵敏,出于安全考虑,她没有回空间去管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华家安排的客房里乖乖的当客人。

人歇了,夜越来越静。

香炉里的香烟像雾蔼,先是充斥主院的空气,再飘传到四面八方,很快华家宅子各处皆可闻,又往更远的方向传播。

清清郁郁的香,和夜色一起增浓。

子夜过后,群山沉睡,花鸟不鸣,满是江南水乡味的小镇也如笼着面纱静坐的少女睡着了。

有薄雾从山林间生出,点染天地,空气也变得有几分湿润。

在夜深人静得连家犬也安静的入眠的时刻,镇子主街旁一家民宿楼房通向二楼栏杆的门被推开,两团黑影从乡民提供给旅客住的客房走到栏杆阳台,哪怕到了外面,人也黑夜一样的黑,几乎看不清楚。

天空挂着一轮朦朦的月牙儿,光线灰濛得不足以照亮路,两团黑影越栏而出,似两只巨大的燕子疾冲而落,轻盈的落在石板路上,又轻飘飘的朝夜色中掠行,速度极快极快,就像风“呼”的刮过,快得让人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两团黑影掠过街巷到一排高墙之外,像大鹏起翅,掠起,落在三米多高的墙头,踩着墙飞走有如踏平地,又如阵风卷过,呼呼两响便已从原地飘飞十几米。

华家众宅内的人睡得很稳,而华家镇宅之宝们却没睡,都在打坐,其中华老家主和一位老镇宅临时入住主院西厢,其他几位也居在靠近主院的四周。

衣衫没脱,连鞋祙都没脱的华家老古懂们在有不速之客夜探家宅,先后睁开眼,隐匿气息,悄然打开门窗,随时关注家宅内的变化。

踩着墙头和屋脊行走的两团黑影精确的摸进华家主院院内,径直潜至东厢朝南的南房间外的屋檐走廊,看到雕花花窗半开,一团黑影轻盈的飞起来,钻进窗落于屋内,再帮打开门,让同伴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