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的本意是想挑拨离间,让他俩狗咬狗。可是显然我的人生历练尚浅,这个做法也尚且欠缺火候。因为我看到谭微微眼巴巴的已经娇滴滴的看向段禹了,段禹虽然没有看她,而且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他看似已经伸手打算要帮她喝。我心急如焚,眼看奸计泡汤,差点就想跳起来拦住他,旁边丁少突然出声:“他是你男朋友?”

他微微眯着眼睛,眼神朝上方投射而去,朝谭微微挑了下嘴角,这一下真是平地一声雷,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

谭微微那厮不是在咱们中航混大的,哪里吃得消大名鼎鼎的丁少这样的笑容。脸上顿时就热腾腾了一片,红云浮起,身体有些颤抖,连忙机械的闪开几步,猛摇头道:“不是,不是的,我们早就分手了。”

“…”

果然,此言一出,旁边僵硬的段禹身形微微颤了一下,这滋味…啧啧…

我感同身受的替他品味了一下各种心理活动,他果然也不再出手喝咖啡,改为双手背在背后,依旧是标准的站姿。对一切外在,不理不睬。

哎,我瞟了一眼身边的老狐狸呐…

于是我再次敲敲杯子,催着她。

谭微微恼了,激动的一扯段禹的袖子:“都是你搞出来的事,又不关我的事,总之我不管,你自己收这烂摊子!”言下之意这咖啡得你喝。可是,谁不知道,当时是她要求过生日时让段禹耍我一下,惩罚我觊觎她的男人…哎…

我再次回头瞧了丁少一眼,简直要膜拜他。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话立刻叫他们反目。果然是老狐狸啊!

段禹没有动作,谭微微要哭出来了。然后丁少叹了一口气。悲天悯人道:“平分吧。”

我猜他们这辈子看到咖啡都会肚子疼了。

看着杯子一个个空掉,我心里不住哆嗦。犹豫的在丁少耳边道:“他们会不会喝到胃穿孔啊?”

“我给医药费。”他闭着眼,淡定的说。

顿时我的脑子里蹦出草菅人命四个字,心中不住叹息,此朵腹黑的男子,真乃极品啊。

全然忘记了,最开始让他们喝咖啡的是谁。

然后就没有心情再刁难他们了,可是他们全然是一副全副戒备的样子,看来确实胆颤了。何况他们也没力气被我刁难…

正如丁少所说,只要解一下心结就可以释怀,现在我心情无限爽。

下了飞机,竟然是上次见过面的东航刘公子亲自来迎接我们。

见我脸色不豫,刘公子眼神扫了一眼乘务组,那乘务长立即上前跟刘公子耳语几句,谭微微脸色都变了。果然刘公子笑吟吟的朝丁少道:“怎么我家这两个小朋友冒犯了丁少吗,那哪行呀,你想我怎么处置?”

丁少瞧了他一眼:“别问我什么意见,我怕我说不出什么人话。”然后看着我:“问你嫂子。”

“您可别吓着他们,算了。”我欣然道。

我以为我们去的是东航总部,却不料被带去的是海程航空公司,这是一家民营航空公司,刘公子特意做中间人,撮合丁少兼并海程,既然他们要谈事情,我便自己一个人四处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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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出悬疑

刚才听说附近有个喷泉假山,非常漂亮。我于是兴冲冲抬腿朝那边走去,果然看见一排密集的小竹林,有泉水声叮咚而过,我欣喜上前,突然听到咿咿呀呀跟唱戏似的的细碎女声。

心中难免疑惑,于是更近前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一见远处的情景,一女一男正纠缠不清,搂搂抱抱,而且看那年纪,显然是如同父女…我当即愣住。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青天白日竟然也能让我撞见偷情。

看到我贸然出现,他们俩都吓了一跳。我赶捂脸紧掉头就走,却被后面人沉声喊:“站住!”

声如洪钟,气势恢宏。我缓缓回头

居我额头滴了一滴汗。这个…真不至于杀人灭口,我又不认识你们…那么在意干什么…

我紧张的回头,看到那一个很有型中年男子颇有威严的朝我走过来。而刚才那年轻姑娘已不知去向。那现在这个地方岂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是个喜欢吃嫩草的老男人,我心中一阵恶寒,一念及此,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跟他隔开几步距离,摇着手诚恳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你是什么职务。”他平淡开口。完全不理会我的絮絮叨叨。

赭“空乘。”我下意识老老实实的答。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工资多少?”他继续不动声色的说话,我有些觉得低气压,咳嗽了一声说:“五千六。”

他听完,皱了下眉头。然后又点了一下头,二话没说,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在我讶然的眼神中,三下五除二开了一张支票递给我,“拿着,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你被炒鱿鱼了,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我惊悚了一下…

继而,我风中凌乱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他把我当成他们家公司的员工了?

见我还犹自愣着,他两眼凶狠一瞪,我连忙接过来。手上抓着支票,有些云里雾里,还飘在空中,然后就看他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望着手里的支票,深吸一口气,撒腿就奔出去找银行兑现了。

边跑边心里猜测着,这八成是位航空公司高层。刚刚十成是在勾搭女下属,然后把我当成他们家公司的员工了。如此说来,这钱给了就是白给了。

出门捡钱,今天是什么日子,又报仇,又收钱,真是值得庆贺,心里暗爽。

转头丁少一出来,我就迎上去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绘声绘色把这刺激的事告诉他了,他听我描述了那人模样以后,嘴角无声冷笑了一声。我见到他一副老奸巨猾,知晓天机的模样,顿时不甚惶恐:“钱…怎么办啊?”

“拿着,请我吃饭好了。”他淡淡朝我笑了一下,我翻了个白眼给他,真是想得美。居然连我的便宜都要占…然而我还是很不安,于是问他,“这不是犯法的吧,是他自己要给我的。”

“当然不是,你不拿他才难受。”他朝我微微一笑,然后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晚上的宴会遇见了不少熟人,一眼望去,叫得出名字的就好几个,比如凌振翰这样四处飞各地凑热闹的,他今天身边又携了位名模,一米七五的大个子,穿上高跟鞋跟他本人差不多高,这么一对比,娇小的我不自然的缩了缩身体,不免自卑了一下。所以跟他们在一起坚决要求不站着只坐着,为此还被群嘲了很久。

然后啊,狗血淋头的,戏剧化的,见鬼的,我就在宴会上看到了早晨给我五千快钱,说要炒我鱿鱼的男人。

我猜测他一定是位高层,大概主任,行政副总之类的,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是海程的总经理,这样的身份,为什么在自家公司里还要偷偷摸摸的。

我跟他对望的瞬间愕然了片刻,倒不是震惊总经理怎么会是他,只是担心他会不会把钱给要回去。

他看见我更加像见到鬼似的,特别是看到我身边的丁少还特意朝他微微一笑,紧了紧握在我腰上的手。昭示身份似的…

那人便转身飞快消失了。

后来等我收回心神,却听到丁少跟凌振翰谈话,说到什么气数已尽,回天乏术…然后我就跑过去插话了,我说,人家大叔跟小姑娘搞对象,绝对是身体好的标志。怎么是气数已尽呢?

然后他们全部震惊了。过了一会,凌振翰才弱弱的问丁少,“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还是…还很纯么…”

丁少默默的吞了一口酒,然后慢吞吞的说:“我现在好像也不能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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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购案现在都没出结果,看得出来白天谈得并不顺利,听说是数额谈不拢。不过现在丁少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忍了半天终于问他:“说说呗!”

他淡淡一笑,坦白道:“跟我谈交易的是海程的董事长,是个五十六岁的老女人。刚才那个男人,是她的现任丈夫。你懂了吧!”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也就是说,现在丁少有董事长男人的把柄,他一定会积极给董事长吹耳边风,促成丁少的价格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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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懵懂了若干秒之后,看着丁下柳逐渐挑起的嘴角,划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睛微微张扬的眯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狡黠气场。于是我的精神世界突然亮了…

我的眼睛越想越大,简直震惊了…是我!是我!居然是我!正是我歪打正着的无意之举,促成了这笔惊天大交易!

“我我我…”完全不淡定了,这下不止赚了5000块啊!我这从小没有锦衣玉食长大,没有养成金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傲娇气质,以至于我彻底的丢份了…我激动的浑身发抖,摇头晃脑,浑浑噩噩的拉着丁下柳笔挺的袖子,“5555555,我立功了,我立功了…是不是???嗯?嗯?”

一连两个‘嗯?’让丁下柳‘赫赫’的笑出声来。斜靠在背人的巨大酒柜上,赞赏的摸了摸我的头发,“这里还要多谢夫人,真是为夫的福娃啊!”他笑得动听,我我听着他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福娃,一口一个亲昵的口气,懒洋洋的歪了外脑袋,就着他的手蹭了一蹭,十分受用。

居然后我还特意大笑着委婉谦虚:“哈哈哈…也不要这样说拉,还好还好…嘿嘿…好说好说!”

没过一会,那位瞬间消失的董事长再度出现,想来已经调整好状态,果然他很快就过来跟丁少碰杯敬酒,并且请丁少稍后过去再详细谈一谈收购的问题。

丁少很不喜欢商场上迂回那一套,居然当场就丢下酒杯,说:“我们现在就去休息室谈谈吧,我晚上还要赶回去,我女朋友还要回家。”

赭瞧这话说的,我含笑恭送他们去做大事,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于是我只好临时跟凌振翰发展起了战略伙伴关系,我俩对坐着,我不喝酒,他也只喝果汁,聊聊着聊着就更加熟络起来,也许是我们俩都有神经大条,时不时的有点二,所以话很投机,他身边那个高挑的美女频频飞甩我白眼,我不禁疑惑她不会怀疑我要撬她墙角吧…然而没等我琢磨出该怎么消除误会,凌振翰就拉着我去外面吹吹风,又兜了两圈,一会他就把他的女伴甩得没影了。

而侃侃而谈,天南海北说得不亦乐乎,压根就不记得他还带了个女的过来。不过说真的,男人真肤浅啊。一男和一女能谈的就是恋爱,但如果这个女的是这个男的不可侵犯的嫂子,那最终谈话的内容就只能变成这样:“嫂子,给我介绍几个美女哇!”

“…”

“脸蛋要正点,长腿细腰大波软妹子!最好单纯点,我家人催我正经找女朋友呢!”他说得一脸诚恳,如果不了解他,简直就以为他是一位成心求偶的适龄男子。

“以你的条件,名模都带得出场,还要我介绍干嘛…别糟蹋人姑娘好么?”我鄙视他。

“难道你就只关心丁少的感情生活?我就不用你操心了吗?我也想得到一位像小花嫂子你这样纯洁淳朴的姑娘相伴终生,我不能永远都有戏江湖啊!我好歹叫了丁少这么多年的哥,我这声嫂子不是白叫的!”

高帽子一戴,我颤颤巍巍道:“好…”~吗?

不过我打定主意只糊弄他下,这家伙花花肠子比谁都多,我可不愿做恶人。

“嘿嘿,嫂子越来越漂亮了。下流哥真有眼光!”

“…”这家伙真恶心…我跪地捂胸口。

可某人居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铺垫了这么多,然后他才假装漫不经心道:“那天我瞧上个丫头了,挺漂亮挺清纯,常跟你一起的那个。”

我心里一沉,天天。那可是姐妹啊,我能出卖吗?

“不用着急哟小花嫂子,我有很多时间,我等你答复。我要在南京公干一段时间。嘿嘿…”

~~~~~~~~~~~~~~~~~~~~~~~~~~~~~~~~~~~凌振翰不是好人的分割线~~~~~~~~~~~~~~~~~~~~~~~~~~~~~~~~

我心中为这件事真的操心了很久,夜里翻来覆去的为他想了很多事情。没等我纠结出要不要跟天天开口,回到南京过了两天以后,我就看到迎面勾肩搭背朝我走来的两个人…

我淡定的看着仍是一脸纨绔子弟的凌振翰见到我就夸张的喊我嫂子,然而我只注视着他胳膊拐着的女人,居然是聂思。

我如此反常,觉得有点幻灭。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女神,清高傲慢,即便没了丁少也不会自降身份…我当然不是说凌振翰不好,我只是觉得她不是那么容易在短期内换行情的人。

但是这个认知显然是错的,我惊讶的望着他俩。

他朝我露出白牙嘿嘿一笑,风流倜傥,用了一个只有我和他懂的眼神挑了几下,我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又有些不舒服,觉得我这几天都忧心忡忡完全就是傻极了…要追天天的那件事我就当他没说过。凌振翰果然是个不靠谱的男人,幸好我没一时冲动,提早行动,害了姐妹。

算了,我自己就吃亏一点吧,也就操了两天的心,不过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凌振翰了。

刚才聂思没什么表情,既没有羞愧,也没有趾高气扬。只是淡淡的,像是不认识一般。这样很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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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知道这事以后,淡淡的‘嘁’了一声,我纳闷的朝她望,她抿嘴一笑,看着我说:“是不是心情很爽啊?不要憋在心里,吐出来没关系。好朋友是干嘛的啊,就是垃圾箱啊,你吐啊吐啊就习惯了。来来来,给姐姐说说这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什么意思?

莫非这个姑娘以为是我联合凌振翰去泡聂思,再把她甩了?

我有这心机我就不叫戴小花了…姐姐你对我的高要求我暂时真达不到。我泪汪汪的否定了此事,天天一脸的不豫,恰好绵暖小姐姐也施施然扭着清纯的小屁股过来了,神神秘秘的捂着嘴一番左顾右盼之后,才悄悄对我们小声说:“猜我刚才瞧见什么了?说出来吓死你们!”

居我和天天齐齐翻了个巨鄙视的白眼。

“是不是瞧见聂思了?”我说。

“跟丁少那朋友在一起?是不?”天天笑。

赭“…都知道了?我撞见了还是偷偷摸摸的过来的,生怕被人杀人灭口了…话说,ns不是非丁少不要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傍上凌小开了?”瞧这绵暖小心翼翼的样子,连名字都不敢大声说出来,还用首字母表示…我真是,佩服她的谨小慎微。

“嗯,估计想通了吧。管她呢,她爱谁谁。”

“花啊,不是我说,凌振翰我以为也算是你朋友的,怎么这事办的忒不地道。”天天反应了半天,皱着眉头说:“我原先以为是你俩串通好的,想耍她一下,这么说根本不是啊,难不成是真的要跟聂思谈对象?那拿你当什么了。你不是他嫂子吗。嫂子的对头他泡得算什么意思?亏我之前一直还觉得他小子人不错,怎么办事这么糊涂?”

我哑然,其实若真能跟聂思安安稳稳的在一起,我觉得这事结束的也挺好,我俩要是能和解就更好,毕竟我对聂思总有些雏鸟情结。怕只怕聂思的想法不单纯。

天天一副很不爽的样子,“那个凌振翰我原先以为是个不错的男人,真他.妈可气,亏我…”她说了一半,我抬头看她,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莫非我老姐妹早就看他对眼了?那我纠结了两天不是生生让她们错过了…

我乌云罩顶,颇为不好意思的对天天说:“嘿嘿,也不一定吧,我们观望观望。”

天天的脸依旧臭臭的。

而谭微微那件事,估计他们为求以后平安,当天就自动发帖表示一切纯属虚构,附带了一份言辞恳切的认罪书。围观群众纷纷倒成两派,一派是不明真相群众,都对谭微微这种为求出名而抹黑他人的做法表示愤慨,另一派是知情人,都对他们俩鸵鸟的姿态表示鄙视。

无论如何,气氛渐渐已经和谐下来了。

而我和丁少的恋情,也因为正式浮出水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所有人的监督和闲话。我只有更加的努力,才不会辜负他的…圣宠。

是的,我现在每天都处于焦灼状态,工作上一丝不苟到接近变态,因为丁少是我男朋友,我做的好别人才不说闲话,但是做的不好,立刻就有无数闲话。什么走后门,靠关系。随便几句瞬间抹杀了我全部努力。

所以天天说,你要比别人做的更好,让人无话可说。

“我热爱工作,我热爱工作,我热爱工作。”我边飞快的收拾东西,边看着时间。看来也赶不及回家睡觉了,于是我无奈的跟天天手牵手:“哎,今天去宿舍睡吧。”

天天倒也无所谓,她显然是不介意宿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的。这段日子以来,我们对员工宿舍里的那些事也见怪不怪了。已经做到了视万物为浮云,目空一切,神马都是飘逸的浮云…

说的当然是员工们激烈各种的感情纠葛飘逸的生活作风问题了,有些CC们人手都有好几个男人,高超的手段,精彩的演绎,角色扮演的技巧,娴熟的操作,风骚的走位,灵活的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不耽误自己的工作同时,合理的安排着自己晚上睡哪睡谁的问题。

不仅空乘如此,因为机场里面活都比较轻松,所以不在年节时地勤并不辛苦,基本跟空乘差不多了,闲得多了就温饱思淫欲,相互间的关系复杂的要死,时常男男女女一起出去泡吧,泡完了就开房,今天你一三五,明天我二四六。所以常常衍化出矛盾,同室操戈的事时有发生,比如我们今天去就遇上了…

天天和我刚刚上了楼,正要告别,各自回房,却看见有人从一间寝室里‘咕咚’一声被大力的踹了出来。我们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瘦弱的姑娘头上流着血,惨兮兮的爬起来,说时迟那时快,从寝室里蹿出几个高个女人,其中一个一个箭步上前,拎起她胸前的衣服就照脸噼里啪啦左右开弓抽打起来,打了还不解气,一扯裙子就哗啦一声撕下来。边打边叫嚣着:“小贱人,才进来就敢勾引主任,你算老几啊!轮得到你啊,把你剥光了丢出去让人看看。”

天天朝那边望了一眼,‘咦?’了一声。

我心惊胆战的看她有什么想说的。莫非要见义勇为,还是要助纣为虐,印象中天天不是个热血青年啊…只见她郁闷挠挠头:“真麻烦呢。那个好像是我的室友啊。”

我一头黑线。姐,你真淡定…

我咬牙切齿的白眼翻她:“住到现在你的室友到现在都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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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跪接圣宠(3)

天天淡定的白了我一眼,好像我很小题大做一样:“没说过什么话。她是做地勤的,貌似是行查的吧,不清楚不清楚拉…反正我又不熟…怎么这么不小心,挨打了耶…咦,不知道我屋里的东西有没有被祸害到。”

我十分佩服天天的定力,人生的境界果然是深不可测,她这简直就是老僧参禅啊,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所以,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吐出这么飘逸的字眼,果然不愧是我的天天妞啊…

我伸头瞧了瞧那姑娘。

“她好像勾搭主任遭嫉恨了,也是刚进公司的新人吧。”我有些担心的说。

居天天伸手摸了摸包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副美容指甲,开始一片一片的贴在自己手上。我一头黑线,都要睡觉了,为什么还要贴指甲。

只听天天慢慢道:“她们上班是分做一休一,做二休二,做一休二,为了能混到最轻松的班,所以她就勾引了她们的主任,当然…她们主任有老婆了。单纯属于肉体关系的那种。平时上班就像上下属关系一样的,只要主任喊她,那个女的就会编各种理由不去见她男朋友。”她嘴角一挑,嘲讽一笑,“所以挨个打嘛,人生总是要偶尔承担下后果拉。不要太介意…”

“男朋友真倒霉。”我摇头叹气,然后很慎重的拉住她对她仔细叮嘱:“天天,你可不要学坏。”

赭“我还没那么没出息。”她白了我一眼,“我可是等着你给我介绍个优良品种。”

我汗滴滴的,“原来你是这么打算的。”

天天啊天天,不要这样直接…

“少废话,陪我回去看看我的东西有没有被打坏。”天天把我手一拉,拽上我朝那群人走去,我是很害怕这种斗殴场景的,你知道女人打架是很难看的,何况还是群殴。那些个抓、拽、挠、扣、抽,混合双打,三打…我不禁浑身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仔细往人群里仔细一看,那个女孩子眉目清秀,瓜子脸,细细长长的眉毛,皮肤很白,很单纯的模样,完全想不出来她会做那些事情…此刻她只穿了条短裤抱着胸蜷缩在墙角哭泣,时不时还被要踹一下。被一群虎视眈眈的凶悍女人围着,显得楚楚可怜。整层楼道都空荡荡的,动静这么大,各人的房间里应该都是能听到的。可这会儿外面连个围观的人都没有,可见这事并不是大新闻。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吧。

在这种气氛下,天天连走路都飘逸起来了,高贵冷艳,神秘气质。我紧紧跟在后面,在我们的不断靠近中,天天脸上带着笑,我以为她此时一定要营造点大姐大的气场,可是突然她嘴里却突然飘了一句:“花啊,这个世界上最潇洒的人就是大姨妈,她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她不来你急死,她来了你烦死。她来或不来你都要默默忍受,认了吧,花啊,听大姨妈的话做好姑娘…”我满头黑线,天天你到底想怎样。这不是你的气场啊…

看到我们俩个怪人一摇二晃的过去,打人的几人瞟了我们一眼,我心里惶惶的,这几个,都比我们高大…

我心虚的看了眼主攻手,那女孩高高的个子,一头高束起的马尾,画着很浓的烟熏妆,带着硕大的圆圈耳环,怎么看都像在夜店上班的。大概是也曾经听过我的传说,也可能看到我的人,总之,此时她正一动不动的瞧我,好像看活化石一样,眼睛如镭射一般,扫射着我。我心慌慌的,就怕惹上无妄之灾,我一不能打二不能扛,实在是攻防都弱的小白菜,千万不要一个不顺眼连我都打啊…我一脸打酱油的路人表情,天天白了我一眼,瞧我没出息的样子,于是根本不理她们,直接拉我进屋,幸而看到她自己的东西并没有被波及到,屋里没什么打斗的痕迹,如此看来她们这些人也都是拉出去才动手的。

“嗯…不错,还算有点职业素质。”天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转了一圈出去朝她们笑笑说:“姐妹们,大家都是一家公司的,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教训够就算了吧。我并不是想出来多管闲事,只不过这么碰巧她跟我同寝室,怎么办呢,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呀,你们说是吧。我想她也吃到了教训了,小新人她不懂规矩,教育下就乖了。”她朝坐地上的室友瞥了一眼,那姑娘貌似被打迟钝了,此刻抽噎着,低着头,恍如未闻。

那帮人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看到这妞的室友回来了,又是正规空乘。于是很给面子的不说什么了,只再拽着地上女孩子的头发又警告了几句就走了。

天天无奈摇头,往她室友身上丢了条毯子。也不招呼她起来,自己进去了。

女孩低低的哭泣着,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她们这类人又可怜又可恨,我想到她父母,于是还是伸手拉她一把,她缩回手,大声的抱着头哭起来。

我真想抽她,哭什么哭,这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