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枫立即收起玩笑的笑容,缩了缩脖子,看一旁走过的人向凌傲尘投去的探究的目光,这才想起这句玩笑的话,很容易让人以为傲尘跟三皇子有什么暧昧,毕竟人家三皇子男女通吃的风流之名已是天下皆知,连楚云太子都是她的断袖情人,虽然现在她的形象已是大为颠倒,但风流之名却依然不改,傲尘如此俊美的绝世公子对上人家。味也在情里之中。

凌傲尘倒是觉得没什么,反而还觉得这句话挺顺耳的,他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反正怎么看怎么觉得三皇子很是顺眼,很想跟她亲近,连他自己也莫明其妙,这也是他坚持跟来的原因。

正当他们又沉默下来的时候,‘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老鸨连连赔笑道:“四位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久,快请进,快请进…”

四人这才得已进入厢房,凌傲尘还不忘了赶紧捂着鼻子尽量离老鸨远点,侧身而入,真搞不明白,没事扑那么厚的粉做什么,也亏得那么寻欢做乐的客人还那么喜欢。

进得厢房,一股清幽的香气袭来,挺好闻的,不是他们想像中难闻的脂粉味,房中摆着一张大大的圆桌,上置精贵餐具,每一样都是城值连城,刚好是五个位置,她早就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仙儿,贵客已到,还不先代本皇子好好招待四位。”清脆的声音从薄纱帘之后传出,四人抬眼望去,隐约可见薄纱帘之后的长塌上躺着的人慢慢地坐了起来。

“是,三皇子。”娇滴的声音随着响起,接着从薄纱帘之后走出五个美态各异的大美女。

“姐妹们,赶紧侍侯各位爷。”五人中最美的一位娇笑着道,其他的四人便扭着柳腰,熟练地靠近四人的身旁,将他们给拉到坐位上坐下,给他们各个倒上酒,便扭着腰想坐到他们的腿上。

“哎哟…”痛呼声响起,侍侯凌傲尘的美女摔倒在地,楚楚可怜地看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俊美公子,她怎么这么倒霉,本来还满心欢喜能侍侯这么俊美的公子,谁知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只不过碰一下,反应就这么大,看其他三个姐妹虽然也没到碰那三人,但至少还好好地站着。

“咳…” 对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凌傲尘只是轻咳了一声,却也没有去扶那位美女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女子一粘进他身边,他的脑海中立即迸出那霸道俏皮的美丽容颜,指着他道:“凌傲尘,你敢让她碰到试试看,别忘了,你凌傲尘只属于我一个人。”所以条件反射下,他也就顾不得会伤到她们了,哎,看来,他中子风的毒实在太深了,可恰他在这接受大家异样的目光,也不知那个‘下毒者’现在在哪风流快活了。

“各位贵客,是否不满意仙儿这几位姐妹的侍侯?没关系,仙儿这就让妈妈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叫来,让各位挑,如何?”

明雷扬手阻止仙儿的殷勤,立起身,对着薄纱帘内的倾狂道:“三皇子,明宗长老明雷、洛北、凌傲尘、江寒枫前来赴约,请三皇子赐见。”苍老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崇敬之意,也是,一向被世人崇敬的他们,眼中又岂会有什么皇族权贵,会这么说,估计也是不耐烦了。

薄纱轻轻地掀开,一袭锦衣白袍,神清气爽,笑意盈盈的倾狂手执玉骨扇风度翩翩地走了出来,瞬间屋内所谓的美人立即黯然失色。

“哈哈,明长老此话说重了,非本皇子迟迟不肯出来见各位,实在是各位名声太重,本皇子总不好披头散发的就出来跟各位见面是吧!”倾狂走至桌子边,坐下,笑着道,见得四人都疑惑不解,折扇一拍手,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是这样的,本皇子久等各位未到,一时不小心打了个盹,妈妈又不敢叫醒本皇子,以至让四位在外面等这么久,本皇子醒来后立即便让妈妈请四位进来,各位莫怪!”

四人一听,不禁面色一凝,她说得抱歉,但谁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在外面等了这么半天,被人看笑话,都是他们自己晚到的错,是他们咎由自取?

最冲动的江寒枫眼神都快喷火了,明雷、洛北两人的面色也变得很是难看,唯有凌傲尘一愣过后,竟笑了起来,这位三皇子太厉害了。

“咦?怎么贵宗的师宗没来,不是说你们师宗有事找本皇子吗?怎么反而没来了?”倾狂一眼扫过四人,疑惑地问道,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凌傲尘的身上。

从刚刚他们一到醉仙楼,她就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哈哈,她还真没想到,凌哥哥竟然真的是第一次踏足烟花之地,还真是纯洁得绝无仅有了,尤其是他两次下意识地闪身避开美艳女子的靠近更让她大为满意,不错不错。

“宗门临时有事,所以师宗无法前来,命明雷代为前来赴约,三皇子应该不会怪罪吧!”明雷道,要让他们师宗亲自到这烟花之地,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如果本皇子说怪罪呢!”倾狂执着执扇抵着下巴,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

本来明雷说那句话也只是出于顺口说出来,却没想到倾狂给他答了这么一句,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不禁与洛北同时想到:寒枫果然说得不错,这个三皇子说话做事总是出奇不意,完全让人摸不着她下一招会出什么,难以应付啊!

“三皇子向来大度,傲尘可不信三皇子会在明知事出有因的情况下还会降罪于人。”凌傲尘笑得自信道,直视着倾狂的黑瞳里闪着深深的笑意,似是笃定了她是在说着玩的。

“哈哈…凌公子都这么说了,如果本皇子再怪罪,那就变得小肚鸡肠了。”正好凌傲尘的位置在倾狂身旁,所以倾狂很是顺势地边笑着说道,边将胳膊斜靠在他身上,看起来好似与凌傲尘感情很好的样子。

而一直不太喜欢陌生人靠近的凌傲尘却对倾狂斜靠在他身上的行为并不感到排斥,不仅没有如避开那两个女子般闪身避过,反而还似是很欣喜于倾狂的靠近般对她扬起一个迷人的笑容。

倾狂微沉醉于他的笑容中,也勾起一个惑人的笑意,与他对望着,依旧是如此清新的气息温温地包围着她,将一切俗事红尘摒弃在外,令她心神安定。

所有人均错愕地看着‘深情凝望’的两人,四个大美女不禁在心里恍然地想到:难怪这位俊美的公子不让她们碰到他,原来竟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者啊!真是太可惜了,好好的一个绝世公子竟然是‘不正常’的。

明雷与北洛深深地蹙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还看上了莫倾狂?

知道凌傲尘有心上人的江寒枫也不免怀疑起来,难道傲尘骗他,他的心上人不是女子,而是真的是莫倾狂?想想他每次见到这位三皇子的不正常,今晚又一反常态地非要一起来,真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咳…”明雷受不了的轻咳了一声,将两人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身上,才道:“三皇子,师宗有几句话,让明雷转达给你。”

“哦,不知炎宗师有何指教呢?”倾狂将视线转向明雷,感兴趣地问道,似是没察觉到他们异样的眼神般依旧斜靠在凌傲尘的身上。

凌傲尘自是注意到他们看着他的异样目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他还真是欲哭无泪啊!就这么莫明其妙是贴上喜欢男人的标签了,而且对象还是这位花名远播的三皇子!他冤啊他!

再看看三皇子越靠越近,他十分非常之肯定,她是故意,她铁定是故意让他们误会的他们有暧昧。

明雷一直盯着那只搭在凌傲尘肩上的手,道:“此次平息叛乱,多亏三皇子才智过人,拯救了元都以至天下百姓聿免于难,我明宗上上下下无不对三皇子敬佩有加,今明雷代师宗以薄酒一杯敬三皇子。”

倾狂扬唇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等着他继续说,她倒想知道,他们究竟想对她说什么。

收回注视着她的手的视线,明雷将目光投在倾狂的脸上,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又道:“听闻三皇子已下令出兵讨伐燕韩两国,不知是否属实?”

“是又如何?难道贵宗认为本皇子不该出兵?”倾狂勾了勾嘴角笑道,呵,竟然是为了燕韩而来的。

“正是,战火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三皇子爱护百姓,必不忍见燕韩两国无辜百姓为战火所吞噬。”

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倾狂挑了挑眉,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轻启红唇道:“你们明宗一直宣传非战,不知可否有想过,这是个乱世,非战争无以带来和平,你们那种不切实际的思想,只会让这个世道变得更乱而已。”顿了一下,扬起脸,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讳如莫深地扫了四人一眼,笑道:“还是,你们根本就很清楚,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话音刚落,不无意外,四人同时一震,明雷一直沉静的眼睛快速地涌上波涛,随后恢复如常,洛北亦是,最沉不住气的江寒枫眼看就要动手,杀气还未渐显上来,便被洛北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反应最为平淡的应算是凌傲尘,除了嘴角边勾起一丝玩味,还算正常。

然而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的倾狂却捕抓到他黑瞳中急速闪过的无奈与嘲讽,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我们明宗向来以拯救天下为已任,想必是三皇子并未深入了解我派思想,才会有此荒唐的想法。”洛北沉着声道,可听得出话中压制的怒气。

洛北,前天元皇朝的大学士,也是明宗在元都的代表人物,算是个人物。

“呵呵,几位不用这么紧张,正如洛大人所说,本皇子对于贵派的思想并不了解,刚刚之言,不过是说着玩,看来这个玩笑是开过火了,莫怪莫怪。”倾狂扫了四人一眼,咧嘴呵呵一笑,就如刚刚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明雷等人眼眸一沉,只听得倾狂又道:“但是,贵宗的要求本皇子是不可能答应的。”

早就料到倾狂会这么说,明雷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失望地说道:“看来三皇子并不如外界所传言般,一心为百姓所着想。”

“呵呵…”轻笑了几声,倾狂眉毛一挑,耸了耸肩道:“明长老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难道不知道传言不可信吗?”她从来就承认,她没那么伟大,那种什么天下大义的事,绝对跟她莫倾狂扯不上边。

“你…”明雷一时语竭,她答得也太‘诚实’了,‘诚实’到他无言以答,也是,她都承认自己并非一心为百姓着想了,他还能怎么说。

“三皇子果然率真,哈哈…”微愣过后的凌傲尘不顾明雷三人在场,竟很是赞赏地伸手横过来一拍倾狂的肩膀大笑道,本来倾狂的手射就搭在他肩上,所以现在两人姿势一变,就变得更加暧昧了,就像是凌傲尘揽着倾狂一样。

“尘儿…”明雷皱了皱眉,沉声唤道,今晚他是怎么回事啊!一直与莫倾狂‘勾搭’在一块不说,现在还下他们的台。

无视明雷三人将眉头皱成了川字,倾狂色迷迷一笑,曲肘搭在凌傲尘肩上的手一伸,勾过他的脖颈,扬了扬嘴角笑道:“凌公子说的话就是对本皇子的味,哈哈,本皇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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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原来是你

无视明雷三人将眉头皱成了川字,倾狂色迷迷一笑,曲射搭在凌傲尘肩上的手一伸,勾过他的脖颈,扬了扬嘴角笑道:“凌公子说的话就是对本皇子的味,哈哈,本皇子喜欢…”

呃!这个动作,这句话太暧昧了吧!凌傲尘的脑袋当场当机,腾地一下立即变成天边的红霞。

看得倾狂又是好一声赞叹,艳若桃李啊!真是恨不得咬上一口。

幸好在她化身为狼的之前,凌傲尘在瞥见明雷等人被雷住的表情后终于恍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慢慢地放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轻笑道:“三皇子过奖了。”

妈妈呀,这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会因为一个‘男子’的靠近而傻愣住,真是丢脸丢到瓜洼国去了,这要是被子风知道,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三皇子,请你自重…”江寒枫霍地一下子站起来,怒指着倾狂,杀气毕现,好似只要倾狂敢再碰凌傲尘一下,他便会立即要了她的命一般,太过分了,断袖就断袖,竟然把主意打到傲尘身上来了,哼,早晚把她那双手给剁掉。

“呵呵…”倾狂轻笑地向凌傲尘投过去一眼,转动着手中的折扇,玩世不武恭地笑道:“江公子,本皇子又没碰你,你那么激动做什么?”真是的,凌哥哥可是她的专属天使,她想跟他怎么亲热,关你们这些人什么事,还自重,笑话!她偏就不喜欢自重,奈何得了她吗?

“你…”江寒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将很是气愤的目光投向凌傲尘:人家这是明摆着在调戏你,你怎么就不生气啊!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用去管什么修养。

读懂江寒枫投过来的眼神,凌傲尘回一眼无所谓的眼神回去:我并不觉得她这是在调戏啊!所以也没有出手的必要,这要修养没关系。

江寒枫扭过头,暗自生气,人家当事人不生气,不认为那是在调戏,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三皇子。”明雷铁青着脸,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笑得痞痞的倾狂,提高的声音充满的警告的意味,就算她是皇子,他们明宗的人,又岂是能让她调戏的。

放开凌傲尘,倾狂自斟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口,轻笑道:“还有何指教啊?明长老。”雷老头好像气得不轻哦!嗯,尊老可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是不要把他们给气死的好,不然罪过就大啰!

“既然三皇子坚决要出兵,我明宗也无话可说,只是还想奉劝三皇子一句,杀戮过重,总是有伤天和,最终必自食恶果,希望你好自为之。”深吸了一口气,明雷衣袖一摆,站了起来,语气很是不善道,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受过这种鸟气,遇到这个莫倾狂,即使自制力再好,都没用。

自食恶果?呵,好,我倒要看看会是怎样的恶果,倾狂挑了挑眉道:“多谢贵宗的忠告,不过…”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勾唇狂肆一笑道:“本皇子相信,纵然本皇子杀戮万千,这个天道,也奈何不了本皇子。”有伤天和?天,真的能制得了她?呵,那就试试吧!

好个狂妄无所畏惧的三皇子,凌傲尘扬唇轻笑,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垂下头去,要是再让明长老看到他表情,绝对会把他们气得吐血。

“如此,我们也无话可说了。”明雷眼眸一眯,朝倾狂拱了拱手道:“我等告辞,谢三皇子的款待,请。”洛北与凌傲尘也跟着站了鹄础?

“等等。”倾狂一手拉住凌傲尘的衣袖,却是看着明雷几人,笑得很是亲切道:“正事谈完,也不用急着走啊!来来,仙儿,快给各位明宗的朋友把酒满上,咱们好好乐和乐和。”

“不用了。”明雷一摆手,道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告辞。”走着不待倾狂再出声,便拉着凌傲尘离开,开什么玩笑,再留下来,包准会真的被气死,今晚他们还真是来自取其辱,早知道让明电来好了。

“三皇子,后会有期。”凌傲尘拱了拱手,意有所指地笑道。

眼见着四人走出了厢房,倾狂并没有再挽留,衣袖一摆,屋里的四个美女不舍地离开。

仙儿走上前,为倾狂斟了一杯酒,娇笑道:“明宗会这样善罢甘休吗?”

端过酒杯,倾狂轻轻地晃摇着,带着若有所思道:“明宗?会善罢甘休就不是明宗了。”只是,他们要见她的目的真是的只是为了劝她不要对燕韩出兵?如果是,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走人,他们到底想干嘛?

摊开手,里面躺着一张小纸条,正是凌傲尘偷偷塞给她的,打开一看,轻轻地勾起嘴角,一手点着下巴。

“圣尊,这是…”仙儿非常八卦地伸长了脖子,想看清那小纸条上写着什么,还没看清楚,便被倾狂给收起来了。

“别八卦,我先走了,如果影过来的话,跟他说,我晚点再回去。”话音刚落,倾狂已从房间里消失了。

“连看一下都不行,这么秘密?…”仙儿嘟子嘟嘴嘴自语道。

“仙儿。”叶影一来,扫视了房间一眼,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却只见柳仙在那自言自语,连他来了都不知道,不禁出声唤道。

“呃,圣使,是你?吓我一跳。”看着突然出现的叶影,柳仙拍了拍胸脯定定惊道,这未免来得太快吧!圣尊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来了。

“嗯,老大呢?”没理她在那定惊,叶影直接问出最在意的问题,既然这里只有仙儿,那就是已经谈完了,那老大怎么没在,难道已经回去了?他们错过了?

“哦,圣尊刚走,还让我告诉你,她晚点再回去。”

“老大没回驿馆?”今晚不是没行动吗?

“刚刚凌傲尘给了圣尊一张纸条,然后圣尊就走了。”

凌傲尘?叶影眼神黯了黯,心中一痛,抬手捂住酸痛的心,纵身一闪,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回到洛府,明宗在元都的落脚处,江寒枫便立即爆走起来:“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目中无人的人,实在是太狂妄嚣张了。”

“尘儿,你今晚是怎么回事?”明雷自是也怄得要死,然而凌傲尘的态度才让他更为担心。

凌傲尘还在想着倾狂靠近他身边时那种奇怪的感觉,猛地被明雷这么一问,一顿,才摊了摊手道:“没怎么回事!“他就知道,他们对他今晚的行动很是不满,但没办法,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或许,等一会,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你是不是之前就见过莫倾狂?”明雷试探性是问了一声,看他们那么熟识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今天才刚认识。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惜他刚刚并没有得到答案,反而令他更加迷惑,为什么他总感觉,他们好似早就认识了一般,可是,如果他真的见过她,不可能会忘了啊!那样一个绝世的佳公子,即使只见过一面,也必定难以忘怀,除非…”

“你不知道?”三人同时错愕,这是什么答案,难道…三人同时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凌傲尘,会是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吗?

“不知道。”摇了摇头,似是没看到他们异样的目光,凌傲尘耸了耸肩道。

“算了,我们先去见师宗再说吧!”明雷若有所思地看了凌傲尘一眼道。

终于‘议完事’,凌傲尘赶紧赶慢地往约定地点飞身而去,该死的,早知道会商议这么久,他就应该把约定的时间押后,这下迟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等他?

踏风掠竹而行,就在快要到达郊外绿柳湖畔时,猛然一滞,差点从半空中捧下来,旋身一转,纵天一翻,瞬间便停落在郊外绿柳旁,脸上的笑容早已呆住了,那萧声…云雨后楼梅花林中听到的箭声,怎么会这出现?

抬眼望去,波光粼粼的湖畔旁,有一白衣‘少年’背对着他,最为动人的韵律节奏从‘他’手中的洞箫飘出,依旧如此撼动他的心,凌傲尘再次沉浸在震憾他灵魂深处的萧音之中,无法去思考,也忘了要赶紧冲上去看看这个让他一直以来急欲相见的‘白衣少年’是何人。

闭上眼睛,静静地凝听着,周围的情景似是随着这萧声而变了,宛若置身于风荡梅花的雪景中,清晰地感到冬日的严寒,眼前浮现的是雪中的红梅、闻到的是飘来的暗香…

一曲终了,凌傲尘满足地叹喟一声,依旧沉浸在那高深境界中而无法自拔,原以为那次的失之交臂,此生,难再听到如此意境幽远的仙乐,想不到,今日竟还能再次感受到这种深深的震憾。

这一次,他可不能再错失这个知己了,一想及此,激动地睁开眼,赶紧纵身飞至那‘白衣少年’身边,幸好这一次,她没再一晃而过。

“凌公子,可让本皇子好等啊!”‘白衣少年’猛然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满脸激动狂热的凌傲尘。

“怎么是你?”凌傲尘犹带兴奋不已的脸上变得错愕,不可置信地一声惊呼,这,那个白衣少年,他找了许久的白衣少年竟就是‘龙麟三皇子’?

哎呀,他真是笨啊!怎么没想到呢!当初云雨后楼已被她包下了,既然外人不可进入,他怎么就没想到她身上去了呢?

“奇怪了,不是凌公子约本皇子来的吗?”倾狂歪了歪头,一脸的疑感,典型的揣着明白当糊涂。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恍然想起自己约她来的本意,扑前两步,紧紧地握住她柔软的双肩,借着月光,凝神屏气,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去打量眼前的人。

倾狂很是大方地任他打量着。

“原来是你!”凌傲尘豁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会有那种莫明熟悉的感觉是因为这样啊!哈哈…

“当然是本皇子了。”倾狂一手轻勾起凌傲尘的下巴,轻佻一笑道:“凌公子,长夜漫漫,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呃…”凌傲尘一愣,随后涮地一下俊脸通红到耳根子处了,想起自己现在所做的动作,确实是暧昧至极,如果对像是别人的话,也不会想到别处去,但是现在是这个风流成性的‘三皇子’,可就很难不会被她想歪了。

像被触到电一般,猛然放开她,尴尬地笑道:“三皇子莫怪,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竟就是我寻寻觅觅了这么多的知音,我一时太高兴了…”

没错,在知道她就是梅林的那个吹箫者之后,他立即将那种莫明熟悉的感觉的原因归咎到,那是因为她便是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吹箭者,虽然当时只有一个背影,但是最开始的时候,给他熟悉感觉的不就是她的背影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害得他刚刚还担心了这么久,还好还好…

“知音?哈哈,本皇子还比较喜欢知己这个说法,凌公子,今晚良辰美景,何不…”说着,一脸期待地去拉凌傲尘的手。

凌傲尘突感到不妙,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护在身前,急忙说道:“三皇子想必是误会了,我,我并不是如三皇子所想那样…”不妙,不妙,大大的不妙,难道‘三皇子’真的是喜欢男人?还看上了他?还误会他也如她一般,所以以为他今晚约她出来是要与她‘花前月下’,这下可真的是误会大了。

“呀,这么说是本皇子误会了,还以为凌公子的心也如我心呢!”倾狂一脸黯然地垂下眼去说道,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在收到凌哥哥给她的纸条中约她到湖边时,她就知道,他虽是认不出她来,但必是有所怀疑,或许是她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吧!但是,现在,她还不能让他知道她的真身。

毕竟明宗太过诡异了,而他在明宗的地位明显不低,虽然她能相信纵然他知道她便是‘子风’,也不会出卖她,但是她不能冒险,她的身份关系的可不止她一人而已,所以她故意让他误会,故意在他面前吹奏这首‘梅花三弄’,将他引入误区。

凌哥哥,对不起了,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莫倾狂便是‘子风’。

“这个…”凌傲尘讪笑地挠了挠头,眼光飘移,不敢去看她失望的脸,因为他发现,他竟然会觉得心软,见鬼的心软了,这一生,除了子风,第二个让他心软的人竟会是这位‘三皇子’。

凌傲尘,你头脑不清醒了吧!她可是‘龙麟三皇子’,才智过人,武功盖世的莫倾狂,你对她心软个什么劲嘛,何况人家有那么多‘情人’,少了你一个,也没什么,失望不过是一时的…啊!这想的都是什么嘛,今晚真的不正常了,难道真如寒枫所说的,她会邪术?太郁闷了,太太郁闷了。

偷偷抬眼一瞥,暗暗好笑起来,怎么平时总是潇洒如风的他,在她面前就笨了这么多,不过,那副挠首抓耳的不安样,比白天那带着淡淡疏离样可爱多了,呵呵,这才是她的天使嘛!

“既然凌公子不愿与本皇子…”顿了一下,倾狂笑道:“和奏一曲,那么本皇子也不勉强,先…”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凌傲尘再次抓住她的双肩,不太确定道:“你说,你的意思是要与我谈音论曲?”呃,难道他刚刚误会她了?

“当然,既然凌公子说本皇子是你的知音,那想必也是音中高手,如此良辰美景,本皇子兴致正好,觉得一人独奏无趣,便想邀你和音一番,既然你不愿的话…倾狂很是无辜地说道,心中却已快暗笑成内伤了。

“愿意,愿意,怎么会不愿意,能与你共曲,那可是我期待已久的事呢!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凌傲尘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他一直就期待能与‘吹箭者’合奏一曲,今日次机会,他怎能放过。

“那你川刚刚还…”倾狂故意不解地歪着头看着脸红的倾狂,一拍手,邪恶地笑着凑上前道:“你方才那么急于拒绝,是不是会错了意了?”哈哈哈,不行了,她快笑抽过去。

“咳…”不自在地低头轻咳了一声,不经意间瞥到她扭曲的面容,瞬间便明白过来:“你,你…你耍我?”太可恶了,简直就是‘恶劣皇子’。

“哈哈哈…”倾狂以棒腹大笑代替了答案,嘹亮喜悦的笑声在湖畔边久久回荡。

看着她笑得这么欢,凌傲尘顿时什么气都没,黑瞳中闪过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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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心灵触动

在银色的月光下,影影绰绰,平静的湖面宛如一面镜子,把夜空中的星辰与人影倒映在水里面。

“三皇子,请。”凌傲尘转动着手中的碧绿笛,抑制不住满心的欣喜与激动道。

倾狂的眼眸亦现出点点兴奋,星眸微眯,嘴角轻扬,洞萧轻抵于红唇,有别于《梅花三弄》的浑厚萧音倾泄而出,似是在诉说着一段英雄与美人的故事,荡气回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凌傲尘举笛欲奏的动作骤停,黑眸突睁,征然地看着倾狂半晌,洒然一笑,目露无边狂喜:她这是在试他的‘功力’有多深吗?

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萧音中的神韵,压不住满心的激荡与灵魂深处的震憾,凌傲尘深深吸了一口气,徒然睁开双目,黑瞳闪烁着自信的精芒,扬唇轻笑,横笛于唇边,清灵的笛音融入萧音之中,是如此的自然,恍若萧笛本就为一休般。

倾狂星眸闪过赞赏的笑意,笛音、箫音同时于夜色下荡漾开来,笛的悠扬空灵宛如春日里欢喜的黄鹂,又如动人的画眉,萧的深沉浑厚如黄河奔流不息的气势在等待着突破口,继续狂奔。

相视一眼,朦胧的月光笼罩下,使得两人显得如此的迷幻不真实,眼神滑过之处,尽是无尽的默契与心灵相通,萧笛和奏,各有神韵而又相辅相成,谱写出一段红尘的无奈,情与缘的凄美,演绎出无尽的诗情画意,有浩瀚无边的英雄豪迈气概,有小桥流水的清灵婉约…

凌傲尘不尽荡出阵阵的柔情蜜意,凝望着倾狂的眼眸渐显痴迷,完全沉浸入这一段乐曲所带来的澎湃豪气与深情呢喃之中,有种恍然间,眼前之人,是他相爱多年的爱人,他们远离红尘的喧嚣,置身于世外桃源之中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生活。

是夜色太过迷人,是音曲所倾诉的爱情太过美好,亦或是眼前的男子太过柔情,倾狂不禁也痴然起来,隐于内心深处的某些被遗忘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着,心脏处似是在不停地震动,一种陌生的感觉正在滋生着。

徒然间,萧音转至低沉,似是奏出英雄将别的无奈,凌傲尘笛音紧接,似欲说还休,柔情款款,真实细腻动人,奏出离别的桥边,折柳相送,相对无语凝噎,眼神接触间犹如心灵深处的碰撞,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道是此是无声胜有声。

波光摇曳,凌傲尘心中竟生出愁苦万分,丝丝缕缕的不舍随着月光蔓延到她的身上,有种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祈求她别走的冲动,正如当日在北境与‘子风’临行别离时的心境一样,然而他却知道,他不能去束搏她,只能忍痛笑着说再见。

粼光反射,倾狂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深处,触动他灵魂底下不易为人知的挣扎、孤寂与不舍的痛苦,心间微痛,忍不住想要为他去抚平这种种悲痛,即使为他放弃世间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百转千回间,萧声清越扬起,恍若于低谷之中铮然间一飞冲天,英雄傲立于云宵巅峰之上,俯瞰大好山河,指点江山,端的是肆意张狂,是那样的豪迈嚣张,笛音叮灵跳跃,宛若俏皮愉悦的女子,音色一平,带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害羞,奏出待嫁新娘的那种紧张与羞涩。

倾狂心间巨荡,胸中自生出一股无边狂肆之气,乾坤尽握在手中,放眼浩瀚宇宙,日月星辰尽归她驱使,那是一种从未到过的狂霸的心境,而此时,天际的明月星辰似真的臣服于她的霸气之下,绽放出无边的光芒。

亮如星辰的眼眸灼灼地凝视着凌傲尘,豪情中生出无限的柔情来。

回视着她灼然的目光,凌傲尘面色微红,心间是深深的幸福之感,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恍然间是他们经历红尘万丈,最终携手淡看日出日落的平淡温馨。

最终箭笛同时趋向于平淡,欲了未了,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透出的是一股看透世俗的豁达。

天地间仿若只刺下萧笛和奏,引来月宫仙子,各路星君的驻足倾听,光芒四射,夜空之下竟亮如白昼。

萧音一顿,笛声一停,酣畅琳漓,然意境奇美的曲音,如水银泻于空中之星光,久久不散。

无边的震憾在两人之间久久回荡,凝目相望间的两人似还未从那英雄美人的凄美爱情故事中回过味来一般,或许也是未从那心灵深处的触动中回过神来。

倾狂嘴角含笑,深深地注视着凌傲尘,灵眸转动间尽是道不尽的风采无限,凌哥哥,果真不愧为绿笛公子,在乐曲中的造诣已是如此之高,历经两世,他是能与她在乐曲之中达到心灵契合的第一人。

这首曲子,她并非第一次吹奏,然而,却是她第一次如此全哥心神地沉醉与其中,似是亲身感受了那一场凄美的爱情,那种心灵深处的触动此时还久久无法平息,这种截然不同的心境似将她带入一种从未到过的领域,其乐其和,有情而不苟于情,那是种超越了生命本体而达到无拘无碍、和乐自得的境界。

黑瞳激荡,凌傲尘不禁伸出手,如着了魔般轻轻地抚上倾狂的脸,扬唇一笑间,星月顿然失色,心中的无限爱恋瞬间倾泄而出,此刻,他已分不清是触动灵魂深处的乐曲带他领略了旷古的凄美爱情,还是他心中的深深爱恋,让他奏出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千古音律,第一次,他于乐曲这中到达了‘忘我’的脱俗境界。

久久凝望,天地静然,直至那轻风吹拂而过,凌傲尘才恍然惊醒过来,连忙放下轻抚于倾狂脸上的手,瞥开眼光,尴尬一笑道:“抱歉,太沉浸于乐曲之中了。”该死的,他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对着一个‘男人’竟然会生出无限的深情爱恋出来,而更该死的,他此时的心竟还跳个不停,那已是超越了知音的界线了,会这样,真的是因为太沉浸于乐曲之中吗?

“真的是如此?”倾狂凑上前去,如小兔般扑闪着眼睛,无邪地问道,不可否认,他们都深深地沉浸在萧笛和奏的美妙之中,然而她可不认为,他眼底那连白痴都看得出来的深情会是因为乐曲而涌现的,毕竟如非心中有爱,他如何奏出那如泣如诉的爱恋之情,。

随着倾狂的靠近,凌傲尘不停地提醒自己别再被她无邪给迷感,她可不是小白兔,而是喜欢捉弄人的披着兔皮的狐狸,然而神志却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痴然地看着这张渐显熟悉的面孔。

凌傲尘,你醒醒,她是莫倾狂,不是子风,她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能搞浑了。

猛然摇了摇头,凌傲尘终于拉回神志,咧嘴一笑道:“当然,如此畅快地倘佯于乐海之中,岂能不让我心神驰醉,三皇子是否也如我一般?”

“哈哈,本皇子亦然,今日得遇凌公子这个知音,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倾狂站直身子,真诚笑道,完全不知道她已将凌傲尘这个可恰的男子逗得快神精错乱了。

倾狂的离开让凌傲尘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带着点点失落,赶紧压下这种莫名的情绪,抬头仰望着天边的夜色,嘴角高高扬起道:“酒逢知已,人逢知音,确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看着月光下凌傲尘泛着柔和之光的侧脸,倾狂深邃的眼眸微眯,红唇轻勾,好个俊美的天使,凌哥哥,我的阳光天使。

迷蒙月光下,粼粼湖光旁,两抹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的绝尘身影地置身其中,分不清是月光照耀着他们,还是他们点亮了月光。

不知不觉,共论了一夜音律的两人,已直接从‘知音’上升为‘知已’,当天边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射出时,两人才依依而别。

目送着倾狂的背影消失于绿柳湖畔,凌傲尘黑瞳中闪动着复杂,将碧玉笛横放于唇边,独自吹奏起来,却难再找到与她和奏时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对,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颓然放下碧玉笛,悠悠一叹,足尖一点,纵身一跃,微风吹拂的湖畔旁已无人影。

踏之晨曦之雾,倾狂心情舒畅地回到驿馆,痛快啊痛快,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但是如果能让她好好地睡一觉的话,她绝对会更痛快,为什么这家伙总要来坏她的心情,从龙麟到元都,天啊!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倾狂黑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躺在她床上,睡得跟头猪一样的家伙,直想一拳往他的脸上揍去,但是该死的,看着他如孩童般的睡相,她还就下不了手,不管打他哪里,都是一种罪过。

肩头一沉,是灵风带着委屈的眼神在看着她,好似在怪她怎么现在才回来,一把抱过灵风,倾狂抚了抚它的狐毛,该死的,不仅占了她的床,还害得她的灵风没觉好睡,真是太可恶了。

手中一动,灵风会意地向床上的某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一闪,便消失无踪,藏在某暗处,看着它主人的暴行。

倾狂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两步,双手揪过云玄天的衣襟,将还睡得正熟的他往后一抛,只听得‘砰’地声,是某人重重掉在地上的声音。

“哎哟…”睡梦中的云玄天痛呼了一声,捂着摔疼的pp,似被吓醒般,惊呼了道:“地震了,地震了,小狂儿快跑…嗷…”由于pp还痛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他再次痛叫了一声,跌回地上。

听着云玄天给她来这么一句,倾狂顿觉哭笑不得,暗处中的灵风嘴角不停地抽搐着,这家伙就是被主人称为‘狐狸精’的太子,真是污辱了它们的狐类。

半蹲在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的身边,倾狂黑着脸,一手揪过他的衣襟,沉着声问道:“该死的‘狐狸精’,谁准你睡在本皇子的床上的?”自己有房间不睡,跑来她床上睡,这家伙是不是有毛病啊!

眨了眨桃花眼,云玄天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边抚着pp,边茫然地看着倾狂,不解地问道:“谁睡在你床上?”谁敢睡在他小狂儿的床上,找死啊!

被他犹带朦胧睡意的桃花眼给电到,大清早就受就这种生艳的刺激,倾狂浑身一麻,不停地暗叹:妖孽啊妖孽,此等妖孽,生来就是来祸害人类的。

“小狂儿?”见倾狂目光幽深地看着他,云玄天妩媚一笑,犹带刚睡醒的性感,头一歪,眉梢一挑,沙哑着声叫道,一手轻轻地勾起她的发丝。

倾狂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抓住他的手,慢慢地靠近,眼眸微微的眯起,猛然勒紧他的衣领,咬了咬牙,吼道:“少给本皇子装糊涂,说的就是你。”

“啊!…” 云玄天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晃了晃脑袋,由于衣领被揪住,很是艰难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委屈地瞅着倾狂,撅了撅嘴道:“我没在床上啊!”他现在是在地上,呃,对啊!他好像是因为‘地震’给震到地上了的,那就是说他刚刚是从床上给震到地上的,不,确切地说是掉到地上的,也就是说,他…

冷静冷静,丫的,这种情况还能冷静,她就可以成仙了,自我催眠宣告失败,倾狂冷冷一笑:“云玄天,这是你逼我的。”今天她就要替天行道,除此妖孽。

完全清醒过来的云玄天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哭丧着脸,可恰兮兮地瞅着倾狂,死定了死定,呜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惜,他还来不及开口求饶,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某人‘斩妖除魔’的伟大壮举已经开始了。

“啊!…救命啊!…伴随着惊天的求救声是重物重重从高处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某人的pp已经快成两瓣了。

“嗷…”呜呜…原来刚刚不是地震,是他的小狂儿将他从床上抛到地上,这次更狠,直接把他往上抛。

“小狂儿,你听我解释嘛…啊!”看着阴沉着脸步步靠近的倾狂,云玄天赶紧开口道,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某人已经‘除妖’除上瘾了,灵风不忍再看地以狐手遮眼,但还是忍不住地偷偷打开来看,如果它会说话,此时一定会高喊:主人,你下手太轻了。

‘砰、隆、乓…’大清早的,倾狂的房间便响起阵阵拆房子似的声音,将附近的所有生物都给吓跑了。

回到驿馆的叶影远远就听到声音,赶紧了过来,推过房门一看,整个人全傻住了,眼前这是什么状况。

只见,屋内的所有桌椅几乎都碎了,可怜的某只‘狐狸精’趴在地上,哀怨地瞅着倾狂,而倾狂翘着二朗腿,斜坐在屋内唯一完全的椅子上,看都不看某人一眼,自顾地端着茶盅品着茶。

见叶影进来,倾狂投个询问的眼神过去,一回来没有看到他,她就觉得奇怪,看现在的样子还是刚刚才回驿馆的,这,可不像是影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