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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刻不走,难道真的要把命丢这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手中吗?

南无月飘飘然后撤,红袍在夜风之中,拂出一片耀眼的弧度。

然而,他也只是稍稍退开而已,并没有立即走人的打算。

苍夜流在这个时候搀和进来,显然是害怕云公主在他手上吃了亏,南无月倒是想要看看,他能用什么样的法子制住这个体内藏了一只嗜血猛兽的公主殿下。

湖边的风,带着水气,入了夜就冰冰冷冷。

喝醉酒的人若是不吹风还好些。

一旦被吹到了头,就会立即加速酒精的扩散,那汹涌的醉意会慢慢的袭来,半醉不醉的状态立即会转为酩酊大醉。

云日初的眼眸几乎已经阖上了。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歪歪扭扭,偏偏就是保持着奇妙的平衡。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捏紧了一把刀,刀柄处被长长的袖子遮盖着,只剩下刀锋露在外,折射出月光的幽幽冷寒。

她的目标依然锁定在南无月身上,哪怕是没张开眼,也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位置,然后只要还有一丝力气,也会全力的冲过去,直到确定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亲手送他进入第十八层地狱。

霸王女硬上弓(二)

她的目标依然锁定在南无月身上,哪怕是没张开眼,也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位置,然后只要还有一丝力气,也会全力的冲过去,直到确定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亲手送他进入第十八层地狱。

苍夜流拦住了去路,小心翼翼的望着她,“初儿,你能听的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答。

她不住的打嗝,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头低垂在了胸口,微微耷拉着。

然后,大家全都听到她的声音,并不似喝醉酒的人一般含糊不清,反而在附近的人都能听到她清晰的说道,“南无月,把命交出来吧。”

即使醉的不认人了,还没忘记要杀人吗?

南无月在一旁笑的可开心了。

越看云日初,他是越觉得有趣,压根就不介意成了她的目标。

他等着苍夜流上前去送死,这种状态之下,小丫头根本就分不出敌我来,谁靠近,她就会冲谁出手。

到那个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因此,即使全身上下都在痛着,南无月还是坚持要把热闹看到底。

苍夜流自然瞧见了云日初手中的刀,那是他亲自送给她防身用的,可这一刻他却因此而懊恼不已,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先划伤了自己。

“初儿,刀刃朝外,小心划到了腿。”

连续提醒几次,依旧看不见她有反应,苍夜流的眉头皱的更深。

他迅速作出了决定,立即带她找个能休息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等到她恢复了清醒再说。

于是,不顾着一片惊呼声,苍夜流毅然缓步上前,慢慢接近。

霸王女硬上弓(三)

于是,不顾着一片惊呼声,苍夜流毅然缓步上前,慢慢接近。

“王爷,小心啊,云主子真的醉了。”容五刚刚想去帮忙,就差点被云日初的长鞭给抽中,吓的一身冷汗的退回来,再也不敢靠近了。

苍夜流充耳不闻。

距离云日初还有七八步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初儿,我们该回王府了,过来这里,如果你走不动,我可以抱着你。”

说罢,他便张开了手臂,毫无防备的等着。

云翔和容五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望着这一幕。

云日初又打了个嗝儿,迷迷糊糊的抬起眼,完全没有焦距的瞳孔甚至没办法装进苍夜流的倒影。

可她还是凭着感觉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终于来到他身边,手中的短刃直直坠下,落在他脚边。

下一刻,在一片惊呼声中,她像个孩子似的依偎进他张开的怀抱当中,嫣红的小脸磨蹭两下,贴在他肩头,小腿亦跟着一软,身子整个向下坠。

苍夜流立即收紧了手臂,横抱起她失去了防备的身子,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他的预感没有错,云日初果然还是可以认出他来。

即使所有人都不能分辨了,她依旧会为他留出特别的位置。

南无月无趣的撇了撇嘴,等了老半天,居然以这种方式收场,早知道他就不看了。

那么诱人的一个小美人,到最后属意的人居然不是他,老天不长眼啊。

罢了,这趟夙夜之行,注定要留下个遗憾。

害得他连寻花问柳的心思都没了。

几条影子无声的从四周围抄上来,各个方向都没有留下可供逃走的死角。

霸王女硬上弓(四)

几条影子无声的从四周围抄上来,各个方向都没有留下可供逃走的死角。

南无月冷冷轻笑,远远的对着苍夜流做了个挑衅的手势,竟然转身直奔那座深湖狂奔而去。

他虽然受伤不轻,可脚下的动作却绝对不慢,始终与身后追击他的侍卫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苍夜流站在原地望了会,就叫人把马车赶了过来,抱着云日初跳了上去,准备打道回府。

如果他真的是鼎鼎大名的红衣邪侠南无月,那么光是云翔和他手下的那几个人,绝对没办法顺利将之带回来。

苍夜流心里虽清楚的很,可是命令却是不得不下。

总不能让人以为他苍王府惧了这位游走在黑与白的边缘的浪荡公子。

还有一件事,他始终没有弄明白。

云日初和南无月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结下的竟然是不死无休的仇怨。

尤其是那个执拗的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人,竟然还是他的初儿。

云翔去追南无月,容五便负责驾车,放慢了速度,生怕让酒醉的人更加的不舒服。

马车内,颠簸的幅度很小。

苍夜流让云日初的身子躺平,头枕在他的腿上。

很快,她似乎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的一条腿,力道很大,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猫儿大神’无声的站起,看样子是想凑过来挤在云日初身边睡。

苍夜流看出了它的企图,直接拦住,“她很不舒服,你要跟着不听话,本王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云日初睡着,没人为它撑腰。

霸王女硬上弓(五)

云日初睡着,没人为它撑腰。

虎皮猫嗷呜嗷呜的叫了几声,只得挪到马车边上去呆着。

作为一只通人性的猫,有时候它的压力也很大,尤其是完全可以领会到对方的威胁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自从有了苍夜流,它和主子之间的亲密时光就越来越少了。

马车上有苍王府的徽标,常在京城混的达官显贵、富家子弟基本没有不认识的。

苍夜流所过之处,许多不愿意在妓院一条街上与他撞个正脸的人急急忙忙闪避,一时间,车外大乱,穿着暴露的大姑娘门倚在二楼的窗边笑的花枝乱颤,鲜少遇到这种场面,觉得相当有趣。

夙夜国十几年没有战乱,又几乎没有什么天灾,一直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

老百姓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达官显贵们更是奢侈而糜烂,利仞城内不敢放肆,不知何时开始,居然都集中在了这条花街上。

苍夜流自然是知晓的很清楚。

可他一直都没有插手去整顿,任由着一波又一波的官员开始腐化下去。

因为那是他留给苍澈的礼物。

皇帝亲政,恩威并施,效果最好。

恩,即是大赦天下。

威嘛,便是今日在此浪荡嬉乐者的项上人头。

苍澈手中沾了血,他才能算得上是个真正的铁血帝王。

终于穿过了花街,空气也渐渐变得清爽起来。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没一会就赶上了队伍。

云翔垂头丧气的策马来到车窗边,轻轻敲了三下,才道,“王爷,属下无能,让南无月跑掉了。”

霸王女硬上弓(六)

云翔垂头丧气的策马来到车窗边,轻轻敲了三下,才道,“王爷,属下无能,让南无月跑掉了。”

“怎么回事?”此事已在意料之中,苍夜流冷静回问,大掌轻轻的抚摸着披散在腿上的长发,状似漫不经心。

云翔瑟缩了下,用袖子悄悄擦拭额头上涌出来的热汗,个个都是黄豆粒大小,“我们追到了湖边,发现他已经跳了下去,像条鱼一样游到了极远的地方,王爷,您是知道的,就连住在湖边的渔民也不敢太往里游,那座湖的正中央,谁也不知道有多深。属下手底下那几个会水的跟着又追了会,不得不返回岸边。”

南无月敢往下跳,自然应该是有把握,换成是别人,到了湖中央一定难逃一死,可若是他,还真不好说。

“随他去吧。”苍夜流已没心思管太多,他不喜欢南无月,非常的不喜欢,尤其讨厌他出现在云日初的面前。

这是一种男性本能的排斥感,由内而生,且毫无道理。

一路无话。

进了苍王府,云日初还没有醒过来,睡的像个初生的小婴儿,唇角还噙着一抹极淡的笑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苍夜流把她抱进了兰亭苑,在两扇房门前停顿住。

往左,还是往右,果真是个大问题。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均匀的铺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本该早起去上早朝的苍王还睡的香甜,他的怀抱之中,云日初蜷缩而眠,她的怀中则是抱了一只大胖猫,挤作一团。

被子和枕头,全被踢到了床下,反正没有人需要,更不觉得冷。

霸王女硬上弓(七)

被子和枕头,全被踢到了床下,反正没有人需要,更不觉得冷。

云日初终于从纠缠的梦境之中摆脱出来。

她张开了眼,呆怔了许久,才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一只手臂,早已经麻的像是不属于她,被‘猫儿大神’的体重压了不知多久,血液似乎都停滞住了。

“初儿,你终于醒了。”一声感叹,掺杂了不少莫名的感慨,苍夜流低沉的嗓音,几分沙哑,“先别急着起床,再躺一会,小心头会痛。”

那是宿醉之后非常常见的后遗症。

她摇摇头,把虎皮猫推开,径自坐了起来。

头痛,倒是不觉得。

只是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记忆的断层,停顿在前一日,汇闲雅叙,面朝湖水的房间,还有一桌子美味佳肴。

然后呢?她与苍夜流边聊边喝酒,一杯又一杯,她贪嘴的不肯停。

再往后,完全不记得了。

就连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留下来。

若是在过去,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身为杀手,随时都要面对潜藏着的危险。

放任身体堕落,那就是玩命的行为。

幸好,她已经身处在了古代,偶尔醉了一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初儿,很难过么?”苍夜流的大手,从背后环过来,食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搓。

“没什么感觉。”她半侧过身子,感激的笑笑,身上的酒味还很浓,夜里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怪难受的,“我想去沐浴。”

她摸索的爬下了床,忽然发觉身后的他始终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霸王女硬上弓(八)

她摸索的爬下了床,忽然发觉身后的他始终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衣衫虽然凌乱,可没有不妥的地方,最多有些难看,可他也不必露出这样子的表情吧。

“没有,你去吧,容五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他摇了摇头,别过脸去,不愿多说。

云日初愈发疑惑,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沐浴之后,换上新衣,云日初发现她身上惯常带着的东西有些不对劲。

首先是苍夜流送给她的短刃,居然是容五送来的,刀锋之上还涂抹了剧毒,闪动着幽幽蓝光。

她稍作检查,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使用习惯,处处都烙印着云日初的专有痕迹。

可在记忆中,她完全没有与人动手的印象,昨天在汇闲雅叙的时候,除了喝酒、聊天之外,再无其他。

再说有苍夜流在,哪里还有她出手的机会呢。

奇怪,真是奇怪。

“容五,我喝醉了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试探性的发问,当女管家脸色一变,心里立即就有了数。

“主子,你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吗?”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容五身上还在犯寒,杀气腾腾的云日初所带来的那一幕震撼,将永远根治在记忆的最深处,难以忘怀。

“记得什么?我喝的的确有点多,没印象。”食指按住脑门,点的眉心都痛了,可头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云日初放弃了回忆。

把短刃收起来,直奔书房,苍夜流说好了今日不去上朝,那么他就有义务好好的解释,直到她满意为止。

霸王女硬上弓(九)

把短刃收起来,直奔书房,苍夜流说好了今日不去上朝,那么他就有义务好好的解释,直到她满意为止。

苍王告假,小皇帝急的火烧眉毛。

那个熟悉的位置没有了熟悉的人在,他忽然觉得屁股底下的龙椅生出了倒刺。

朝会才进行了一半,苍澈居然借着出恭的机会,尿遁远走。

依旧是只有几个侍卫保护,钟太监陪伴在一旁,出了皇宫的大门,目标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