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因为作者没写,后面随我发展?”

[嗯哼~]

既然这样,尤悠犹豫了瞬,迟疑道:“我,接受。”

第47章 (三)第三穿

[滴——]

[宿主已接受,开始投放任务界面…]

[滴,滴,滴,投放完毕]

[滴——进行身份载入…]

[身份载入完毕]

[滴——进行剧情载入,请接收…]

一系列电子提示音结束之后,尤悠的眼前一黑,紧接着,天旋地转。

许久之后,一大波记忆强行涌入了她脑海。数据密集,压制到视觉神经,尤悠一时间,竟睁不开眼。伸手按住鼓胀着跳动的太阳穴,她只觉得恶心欲呕。

尤悠是在一个空间十分大的房间里醒来的,此时,正浑身赤/裸地躺在一个巨大的水床上。

床头竖着一个红褐色古典落地台灯,台灯旁是一个白色柜子,上面摆着一个银灰色的简约机械闹钟。三面是带有金属质感的雪白墙壁,正对着床的一面,是一个巨大的透明落地窗。从屋内往外看,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泳池,以及远景处无数珍奇草木。

尤悠坐起身,单薄的被子滑落,露出一对发育十足有料的胸部。

尤悠:…很好,基本可以确定是女的了。

抬眼扫视了一遍房间内部,到处充斥着高科技的产品。墙壁上挂着好几副十分抽象甚至有点扭曲的画作,用木质画框装裱的精致。室内装修基本是黑白灰三色的,家具的设计也十分简约大气。一看看过去,透露出一股冷冰冰的性冷淡风来。

[滴——]

[宿主身份:唐之国大元帅尤冥长女,疑是基佬的女alpa,尤悠]

尤悠:…

系统发出‘滴’的一声响,平淡无奇的电子音莫名传递出一股振奋人心的激昂:[当当当当,也就是本书女主啦!第一次成为书中主要人物,也是本书目前唯一确定的女(男?)主角,请宿主保持冷静,不要大意地去攻略吧~~]

[滴——]

系统又关机了。

尤悠:…

懒得管发神经的系统,尤悠捡回滑落的被子,淡定地盖到身上。半靠在床头,休息了一会儿,混沌作呕的感觉才勉强消退了。

静静垂眸,尤悠将记忆吸收,开始细细梳理起本书的剧情来…

其实也没太多内容。

确实如系统所说,《女alpa总是在搅基[ab]》这本书才刚刚开始。

的背景是星际的公元5029年。这个时代,是人类由两种性别向六种性别转换的三千年以后。机甲与战斗并存,全民尚武,因此常年的战争不断。虽说星际早已没有人种的隔阂,但总的来说,还是划分成了两个武装阵营。亚索皇室为主导的卡奇亚帝国,与女娲皇室为主导的唐之国。

作为唐之国尤冥大元帅的长女,父亲是唐之国唯一-级的最强alpa,母亲是全星际alpa的梦中情人号称最完美基因女ega,本人自然不会差。一出生,体质测试为a-级女alpa。此外她还有一个alpa弟弟,甚至比父亲更出色,几乎一生下来,注定了星际最强级最强alpa。

最强alpa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比较粘人。

虽然不是最强但也是星际少有的2a-级强者,战斗家族出身的战斗体质,原主的内心却是极其憎恶战斗向往和平的。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背着一块画板去星际各星球采风,画出她抽象而扭曲的画作。然后开个人画展,获得别人认可,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艺术家。

她不爱与臭烘烘的alpa们聚在一起做那些无聊的流汗运动,更不会与别的alpa那样,邋里邋遢地不洗澡,躺下就能睡。或者,没事就满脑子黄色废料地憧憬那一碰就碎的ega,以及碰上ega就把持不住,疯狗似的发.情。

她也不爱与家里那个强到变态的ega呆在一处,即使那是父亲过世的战友留下的遗孤。可只要一对上他那双含愁带怨的双眼,原主就菊.花一紧,避之不及。当然,之所以会浑身难受,她不否认,有对方比尤远那厮更粘人的元素在…

看到这里,尤悠挑了挑眉,继续。

因为特立独行,且总是表现出与alpa的普遍粗糙完全相反。生活比ega还精致讲究的原主,身边吸引了许许多多男男女女的ga。

俊男美女,应有尽有。

可即便身边的ega资源充足,什么帝国王子安陵清止,将军女儿莉莉*沃德,上校公子林涵…等等等等。但相比于柔弱不堪的ega,原主却喜欢与beta一起玩耍,性向上隐隐更偏于虽脏却干脆利落的alpa。

于是,嫉妒她的人就暗暗给她按上‘基佬尤悠’的称号。

尤悠:…

故事才开始一点点,刚写到女主又一次完美撂倒了家族最强教官,成功避开她老爸将她送进帝国第一军校的悲剧。揣着钱,背着画板与行囊,跑去弗洛萨星球采风了。

然而,她那生怕女儿搅基、坚决不让女儿搅基、死也不给她搅基真特么操碎了心的母亲,撒泼耍赖地将谢西楼,也就是家里那个强到变态的ega,给打包塞进了她如今的临时公寓…

剧情到此,戛然而止。

看到这里的断章,已经开始看的尤悠心中有些哽:…艹!

说到原主的母亲,尤悠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艳光四射的大美女形象。那女人哭得鼻涕呼啦的,瘫在地上拽着原主的脚就一脸天崩地裂惨兮兮,嘴里指天骂地斥道:“老娘女儿这般好的基因,怎么能搅基浪费了呢?什么鬼自由恋爱,老娘坚决不接受!”

回忆完毕,尤悠一脸黑线。

其实也无所谓ga,尤悠觉得,是男的都可以的。随便想了想之后,起身去了卫生间:算了,不管怎样,还是先看看这副皮囊长什么样。

总的来说,长相略惊人。

这篇的原主,苏得糊别人一脸血完全是毫不违和的。因为,原主长了一张性冷淡,但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游离于六种性别之外出众气息的美脸。

脸孔大体上偏向东方人,一头黑色的直发,黑到极致的瞳孔宁静且悠远,色泽晶亮如黑珍珠。鼻型高挺小巧,一张淡米分色的唇,唇形性感而清淡。四肢修长,肌肤如玉,身姿清雅,气质卓然。

尤悠:…

…很好,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

尤悠还在梳理剧情,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梳理,门上便传来‘笃笃’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接着,一道如玉石相击的清越男声,从门外款款传了进来:“悠悠,我饿了~~”

哦,是那个变态强ega。

尤悠考虑了一秒,从浴室拽了一个浴袍穿上。

随便扒拉了下头发,大步流星地开了门:“做什么?”

话音刚落,尤悠自己先愣住了。

因为,被自己的嗓音给骚到了。这具身体的声音,出乎意料的骚气十足且不油腻,简直是从根本上背离了这副性冷淡的长相。此时暂且不提。

此时,门口站着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宽肩,窄腰,长腿。一头银色的短直发,鼻若悬胆,桃花眼似镶嵌了一泓清澈的潭水,碧绿碧绿的,眼神有种别样的潋滟与宁静。花瓣儿似得嫩米分色唇轻轻抿着,映衬着毫无瑕疵的白皙肌肤,将一个ega的美貌诠释到极致。

似乎不管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面前这个男人散发的气息都在发出警告:不要招惹我,你碰不起。

第一次见识所谓ega的美貌的尤悠:…

谢西楼等了好久才等她来开门,门一打开,他便双手抱胸地往门框上一靠。低头,垂眼,乖巧又哀哀戚戚地看她:“悠悠,我饿了…”

“…”

失语了一瞬,尤悠终于找回自己的话,“所以呢?”

谢西楼:“悠悠你给我做饭~~”

会做饭却不做饭的尤悠:“自己不会做啊?”

谢西楼一听,眼睛立即就红了,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尤悠:“…装可怜没用,我不会妥协。”

她话音刚落,那双碧绿的桃花眼瞬间就大睁,水光粼粼的。一副只要她再冷酷拒绝一句,他就能立即伤心地落下泪来的模样。

“…哭也没用。”

一个水珠滚落,滑下落进锁骨里。碧绿的眼睛就这么含了泪固执地看她,高高大大的谢西楼梨花带雨的模样一点不违和,漂亮的惊心。

尤悠:“…”

空气中一片寂静,两人的视线静静地胶着,半分不让。

又一颗眼泪滑落,谢西楼就这么靠在门上看着她,神情寡淡地落着泪…

尤悠:“…”

谢西楼:盯——

铁石心肠的尤悠,最终,黑着脸去给他做饭了。

谢西楼瞥了眼她走进厨房那忿忿不平的背影,缓缓站直了身体。修长的手指轻勾,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墨黑色格子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脸上的眼泪,瞬间恢复了“劳资是奢侈品,勿碰”的淡然。

“悠悠,我要吃蛋包饭~~”

谢西楼双手插兜,迈着大长腿跟到了厨房。几步跟上后,就跟没骨头似得懒懒往厨房门框上一靠,张嘴就冲里面的人吩咐道:“蛋要嫩,少油,不要葱不要胡萝卜不要青椒。”

洗菜的人手一顿,脸色更黑。

“对了,蛋包饭有点干,悠悠你一会儿记得给我榨杯橙汁~~”

“要求这么多,自己去!”

谢西楼眼眶微红:“…可你都答应我了。”

尤悠呵呵笑了两下,突然感觉一股恶气冲上了心头。她放下‘啪’一下放下切着菜的刀,下意识勾了唇,不屑冷笑:“我反悔了不行?”笑话!劳资三辈子都没被人威胁过,会怕你几滴不值钱的眼泪?

谢西楼的眼泪说来就来,一滴水珠利落滚落。

“…”

“我饿了,要吃饭~~”

尤悠憋着没动,谢西楼心里一哼,眼里当即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了来。碧绿的眼睛被泪水洗了一遍,晶亮又剔透,像是一对最昂贵的绿宝石。

他不说话,就这么泪眼婆娑地看她。

半晌,尤悠阴着脸拿起的菜刀,咄咄地切起来。

混了这么久终于被抓到弱点的尤悠现在心情超级差,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一会给你榨,现在,出去!”

谢西楼胜利似得挑了挑眉,拿出手帕,慢条斯理擦干了眼泪,然后,满意地走了。

第48章 皇后之番外篇

因皇后娘娘出其不意地薨逝,陛下彻底变了性子。

未央宫封了,任何人不准踏入。

陛下自己也再不肯踏入后宫,每日埋身于堆积如山的奏章之中,逼着自己忙到无暇想念。所有人,不准提起尤皇后。那个人是他心中珍之重之的挚宝,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捂在心口想念就好,何曾能容得旁人口中随意点评?

于是,‘尤皇后’成了宫中禁词。

从前温润如玉的陛下,如今对谁都冷若冰霜。唯一能令他展露笑颜的,只有金尊玉贵的小太子一人。

小太子的一切陛下事必躬亲,颇有父子俩自此相依为命的意思。

陛下疑心病虽重,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明君。大是大非上拎得很清,不管大权旁落多久,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初心与政治抱负。所以,娘娘薨逝之后留下的政令,他都一一研究,适合大乾国情和今后发展的,他会酌情甚至加重砝码执行。

与娘娘共事久了,自然将她的功绩与能力看在眼里。尤皇后的意外薨逝,朝臣们有着不下于陛下的巨大哀痛。

即便哀痛,政务却是不能耽搁的。

几天的君臣磨合期之后,朝政很快便运行的顺畅起来。

小皇子是个奇怪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不曾哭闹过,安静的过分。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静静盯着人看时,像是能将人的灵魂看透,弄得宫里想借着皇后过世拉拢他讨好万俟左的妃子都无从下手。

陛下对此乐见其成,尤皇后去世,将他的心都带走了。因为尝试过深爱,再受不住女人的虚与委蛇和逢场作戏。既然太子生得如此天资聪颖,教什么都一点就通,那他便没必要再与旁人生出孩子来添乱。

得此一子,足以应付万俟宗室。

后来万俟左的帝王生涯,除了将夏珏千刀万剐的执念未消,便只剩奏章与小太子。陛下余下的空闲,全都用于教导孩子和造福万千百姓。

兢兢业业三十载,在五十三岁寿诞当天,陛下丢下膝上闹腾不休的小孙子,撇开杜文海的陪同,自己孤身一人下了皇后陵墓。

皇后陵墓修建的十分奢华,各处装点着玉石宝器。前陵处设了三十六铜人守卫,各处摆有陶俑使人。密道口各处,设有杀伤力巨大的八卦阵法,不允许他人随便进入。而阵法除了陛下一人,无人知其解法。

幽长的底下密道漆黑一片,陛下手执一把火把,一节一节往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避开铜人,使人,机关,阵法,陛下终于走到了正陵。

偌大的陵墓空无一人,除了正中央一口巨大的双人冰棺。陛下屈膝趴在合葬冰棺边,爱恋地痴看着冰棺里那如同睡着一般皇后娘娘,喃喃自语:“悠悠啊,孩子朕带大了,教的很好,可以安心来陪你了…”

然而空荡荡的陵墓,无一人应声。

陛下消瘦的身子趴在冰棺边,无声地落泪。像是终于抛弃了帝王尊严,男人的矜持,父亲的包袱…所有的一切,那埋在心里经过岁月打磨而越发刻骨的思恋,在这一刻,坦荡而彻底地展露在最心爱的人面前。

他的呜咽声像受尽委屈的小兽哀戚,盘桓在空寂的陵墓之中…

许久之后,陛下睁着通红的双眼,立在冰棺边站得身姿笔直。

他有些羞涩地整理着衣裳,直到确保身上礼服干干净净,才推开了冰棺盖抬起了腿。然后,微笑着爬了进去。

“悠悠,希望九泉之下的你,还认得朕…”

三十年大乾盛世,万俟左每日夙兴夜寐,大力兴修水利,着重发展农耕经济。为大乾的繁荣与昌盛奠定了坚实的基石,成为大乾历史上开拓盛世的第一人。

正史将明德帝的功绩记载的一丝不苟,鲜少有谈及他生平。但因明德帝孤身一人多年,行迹太过离经叛道,大乾野史对明德帝的私人情感有过诸多猜测。

最终获得一致认可的,是从宫廷里流传出来的《明德帝私话》。

其中只有寥寥数语,却看哭了一众后世迷妹:大乾盛世开创者明德帝,余生唯爱尤氏一人。尤氏薨逝三十载,万千姝色均不入眼。于五十三岁寿诞当日,留下一直传位诏书,孤身前往元后陵墓,与挚爱尤皇后永世共眠。

后世之事,暂且不提。

且说杀了娘娘现今与影卫打的天翻地覆的夏珏,断了一臂,最终还是逃了。

他飞快封了断臂的穴道,丢下一枚□□,撑着轻功飞出宫廷之外。宫外栓着他的马,落下之后,骑上便连夜逃出了京城。

事实上,夏珏本身对生死不太在意。

这个世界他原本就无牵无挂,加之早死过一次,所以看得很开。否则按照上辈子的仇恨,夏未至与万俟左,他早就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之所以迟迟未动手,不过是想杀他们的欲.望不够强烈,且更大一部分,是因为存了逗弄同类尤皇后的心思。

然而对方食古不化,他屡次勾引不成决定给她一点教训,只是没想到最后玩脱了。

好玩的同类没有娱乐到自己,反而被他一长刃戳死了,夏珏其实也很遗憾。

百无聊赖的人生,作为背后推手步步为营地弄死了自己父亲一家,眼睁睁看着讨厌的妹妹失去一切,高贵的妹夫被软禁,除了尤皇后意外死了,他真的没有其他遗憾。所以,即便痛得眼前发黑,他仍旧在笑,畅快的笑。

皇后遇刺,全国戒严,夏珏跑的是山路。

全速跑了一天一夜,跑死了心爱的宝贝马后,夏珏终于因失血过多昏倒在路边。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路边躺了半夜,恰好一个下山化缘的和尚遇上,将他带回了寺庙。

当晚天空异常,电闪雷鸣,天空像破了一道口子,哗啦啦往大地浇下雨水。碗口大的闪电划空而过,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与紧绷,林间的鸦雀在凄厉地叫着。寺庙的老僧双手合十,抬头看了眼紫红的天边,紧闭双目对天空喃喃自语。

夏珏在一片风雨声中醒来,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厢房里只有他一人。

断臂已经被包扎好了,身上盖着一床打满补丁却浆洗得十分干净的被子。昏暗的厢房内,合不严实的木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木床前有一个简陋的木桌,上面放了一叠馒头和一点青菜,已经凉了很久。

他缓缓坐起来,外面的风雨声更大,带着鬼魅的森然。

睡了许久,喉咙干燥嘶哑如火烧,夏珏挣扎了片刻,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连喝了几杯,终于解了渴。

然而转身的瞬间,瞥见自己方才躺着的位子坐了一个人,一个艳色无边的男人。

夏珏从未见过不着红色依旧能将‘人间姝色’演绎到极致的人,尽管此人一身黑,服饰上没有华丽点缀,神情也十分清淡,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艳色,美到荼糜。

直到这一刻,亲眼所见了,夏珏才终于相信了尤皇后曾说过的话,也才终于承认了是自己自负。

对方静静地坐着没动,夏珏站在桌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男人的打扮十分怪异,像刚还俗的和尚一般头发极其短,身上穿着十分贴近身体曲线的衣裳裤子。即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却可以一眼就领会到他身段是难得俊秀。清淡的眼神宁静又暗藏锋芒,一言不发,却毫不掩饰地透露出一股目空一切的狂妄。

“你是何人?”静了许久,夏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