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好了，可以寄出去了。”
“那”
“你是说，那个人说的？”
“是的。”
“再过一阵儿吧，伏地魔的主意是打得不错，能取得巴蒂的支持当然是好，就是不能，让西里斯和雷多交个朋友也不坏。克劳奇家，也是有着古老历史的斯莱特林呢。”
“巴蒂似乎不喜欢伏地魔。”
“他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只是，领导者不需要讨人喜欢，有能力就够了，”声音低了下去，“我们也不是非要支持他不可，只是他比较合适罢了…”
“是的，我明白了。”咱们家只是支持纯血统，可不是效忠伏地魔。但是“爸爸，他的势力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古怪了。”能让布莱克家都觉得脾气不好的人，代表着这人的脾气是真的很糟糕了。
“你有明示或者暗示要反对他么？”
“呃？没有。”
“那你担心什么？我们不是一向支持纯血统的么？”
父子俩相视而笑，一扬手，放飞了送信的猫头鹰。
克劳奇家的餐桌上。
清了清嗓子，看向儿子：“最近猫头鹰来得可真多，今天你又收到信了？”
“是的，爸爸。”小声回答。
“功课写完了？”
“是的，爸爸。”
“唔，写完了，今天可以出去玩，想去哪里告诉你妈妈，”看到儿子满是惊讶地眼神，老巴蒂心里不太好受，假装没看见，板了脸，“不许去危险的地方，拜访一下常去的人家也行，去谁家里你告诉你妈妈。”
说完，捞起餐巾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汤汁：“我去上班了，晚上回来吃晚饭。”也不看妻子睁大的眼睛儿子惊掉的下巴，拎着公文包出门儿了。
是不是要再仔细考虑一下某些事情了呢？
第22章 订婚仪式
圣诞节的时候，难兄难弟二人组，终于得到特赦，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趁着大家在准备圣诞节，两人跑到花园里散心。看着冬日里少见的阳光，雷古勒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雪后初晴，心旷神怡，一眨眼都冬天了，偷溜出门的事像是发生在昨天又像是发生在上辈子，真是种奇怪的感受。西里斯却没那么多感慨，一头冲进雪地里撒欢儿跑了好久，一回头见弟弟没跟上来，反而静静站着，一挑眉，捏了个雪球就砸了过去。
雷古勒斯正感叹着呢，耳边风声响起，反射性地一躲，还是没躲过，胳膊上弹。望过去，西里斯双手叉腰，笑得开怀，一时间中年叔叔的郁闷一扫而空，也俯下身捞起雪团应战。兄弟俩轰轰烈烈闹作一团。
听着花园里的笑闹声，沃尔布加先笑了：“还是活泼一点儿好。”
“哼！别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奥赖恩还是停下手中的笔，顺着书房的窗子向楼下张望了一会儿。
“假期要拜访的人？”沃尔布加聪明地不点破丈夫的行为，转移了话题。
干脆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端起热呼呼的咖啡缓啜：“没错有一些事情要面谈，得先跟人家打声招呼。”
“贝拉订婚就在最近，要见的人，在订婚仪式上大概都能见到的。”
“那不是个适合深谈的场合，而且，时间有限，场面又混乱。再说，有些人也不在邀请的名单上。”
点点头，沃尔布加不再问了转而家长里短：“给贝拉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礼服还要重做，好几个月了，都长高了不少。”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西里斯都快要上学了呢。”
“是啊。”
夫妻俩继续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洒在墨绿色的地毯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
圣诞节是个举家团聚的大好日子，西方人过圣诞节的热情不比中国人过春节差，因此两个关禁闭的小家伙才被放了出来，总不能大家过节，可是家里宝贝蛋们还在禁足吧？没有了小孩子的喧闹，总觉得少了些节日的氛围。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布莱克家这一代的长孙女，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要订婚了，未婚夫就是鲁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先生。贝拉没有亲兄弟，作为堂弟的小兄弟俩自然要出席，以示隆重和重视。
有了这么一个原因，原本令人生厌的鲁道夫斯，此刻在小兄弟俩看来也顺眼了不少。在鲁道夫斯百忙之中抽空讲述了霍格沃茨学校生活注意事项，如何对付不同科目的老师，怎样隐蔽地违反校规，以及如何欺负小动物之后，西里斯甚至对他表现出了一点儿好感。
“那么，学校很多地方都要口令才能进入是么？”西里斯在发问。
“当然，这些地方，有的是休息室之类的，有的是教授们的办公室，当然，还有一些是通向有趣的地方的秘密通道。”
“嘿，这可真棒！”西里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时就过去看看。
“不过，口令有时候会变化，我建议你先搞清楚口令再行动。”
“那是当然。”
“还有就是，不要告诉太多的人，你知道，这个学校里从来不缺乏告密者，”厌恶地皱皱眉头，“有些人太把规矩当回事儿了，赫奇帕奇胆小如鼠，拉文克劳倒是不太爱管闲事，最讨厌的是多事的格兰芬多，以打击斯莱特林为乐，如果有斯莱特林被告发了，十有八九会是格兰芬多做的！”
“我才不怕他们。”
耸耸肩：“不是怕，是麻烦，如果被告发了，你会被教授留下来做课后劳动以示惩罚，还会扣学院分的。其他三个院的老家伙们对于扣斯莱特林的分数是从不会手软的，还会无耻地找借口给他们自己的学院加分。”
“那可真糟糕。”这回插嘴的是雷古勒斯，虽然不喜欢鲁道夫斯，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回他说的基本没有水份非常接近事实。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不要接近泥巴种和混血，”撇撇嘴，仿佛在说什么肮脏的东西，“他们有些人能力有限，却自诩正义地想找斯莱特林麻烦，叽叽喳喳活像麻雀。还有一些讨厌的家伙，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巫师这个词的侮辱，穿得破破烂烂，用二手课本和魔杖，整天脏兮兮的，这样的人，本就没有资格进霍格沃茨，遇到了当没看见。如果心情不好，你可以直接把他们扔到湖里去，看能不能洗去他们身上的脏东西。”
“这样可不太好，违反校规，会被扣分，斯莱特林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雷古勒斯连忙摇头，学校暴力，还瞧不起同学，当心遇到加爵同学啊。还有，西里斯同学本身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别再教坏他了。
“这没什么，在学校里使用魔杖是允许的，”鲁道夫斯笑得友善，“我相信你们有足够的能力做到用魔法把一头猪扔飞出去说实话，那些家伙跟猪也没多大的差别。”
摸摸未来小舅子们的脑袋：“你们玩得尽兴，只要不把我的订婚礼砸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呆会儿见。”
“再见。”呆呆地与兴高采烈的准新郎道别。
订婚场地设在美丽的庄园里，莱斯特林奇家挺富有的，为了这次订婚更是下足了本钱，露天搭设的帐篷，美丽的花朵，各式美食，精致的器具…无比昭显着主人的财富地位。
久不露面的伏地魔也屈尊出现了，更是加重了这场仪式的份量。坐在上席，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下会场，一手执杯偶尔缓啜，一手轻抚着大蛇冰凉的脑袋，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即使他不搭理人，也没有人敢指责他的无礼，基本上，根本就没有人敢没事找他说话，任由他静静地坐着，周围形成一片低压真空带。
终于有人上前打扰了，鲁道夫斯一脸激动，不再像是对未来小舅子们说话时那样的一脸惬意，涨红了脸，见到伏地魔比见到自己未来老婆还激动==
“就要做新郎了呢。”
“是，是的，我的主人。”
“mylord”他说什么？居然已经称伏地魔为主人了？而且，这样子还挺死忠的，鲁道夫斯，你这不争气的！
雷古勒斯是决计不会围着伏地魔转的，基本上，他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只是这回，因为仪式就要举行了，准新娘那儿忙作一团，差人打听一下准新郎在做什么。鉴于其他人都是长辈，两位妹妹要留下来陪着说私房话，西里斯帮忙帮成倒忙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他被抓壮丁来找鲁道夫斯，刚好听到了以上对白。
咽了口唾沫，装作平静地蹭了过去。
听到庭院草坪上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正在说话的人抬起头，正看到一个紧张的小男孩儿往这里走来，脸色有点发白，隐约还有冒汗的迹象。伏地魔轻笑，他本不在意小孩子，被人害怕畏惧也是常有的，甚至，他挺享受这种感觉的。鲁道夫斯也不觉得奇怪，雷古勒斯还小，见到主人害怕也是常理，当下向伏地魔一躬身：“主人，是贝拉的小堂弟，布莱克家的小儿子，我去看看，别让他打扰到了您。”
伏地魔挥挥手，不以为意。
见到鲁道夫斯迎了上来，而伏地魔对自己压根就没什么想法，雷古勒斯也松了口气，抓住鲁道夫斯的衣角。看着小男孩白皙的手指，伏地魔有些轻蔑地笑了，不再看向这边，继续低头沉思。
“日安，布莱克先生。”
“日安，克劳奇先生。”
两位先生语调平平地打过招呼，又都停了下来，都不是善于交际的人种，一时有些冷场。老巴蒂咳嗽了一下，决定先说话，扬了一下下巴，因为不常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生硬滑稽：“那边是小雷古勒斯吧？”
顺着望去，果然是自己儿子，他去往伏地魔旁边凑，要做什么？咦？走开了，原来是找鲁道夫斯，松了口气。表情变幻只有一瞬，轻微快速得让人几乎看不到，却躲不过旁边人的有心观察。老巴蒂自己也是不常有面部动作的刻板人，对于在这方面算是同类的奥赖恩，他显然觉察出了什么：“雷古勒斯很可爱。”
“谢谢，”顿了好一会儿，又加一句，“小巴蒂也很可爱。”
“谢谢，”也顿了好一会儿，“好像应该仔细考虑一下他们的教育问题了。”
“是的。”还是干巴巴的回答，接下来还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奥赖恩，想了想，还是决定这次要先开口：“您有什么好的教育方法可以交流么？”
早已经收到奥赖恩信件的老巴蒂顺杆爬：“您明天有空么？”
“当然。您的办公室…”可不太保险，政府部门，难免有不同意见者偷听。
“您家的下午茶听说味道很不错。”
“欢迎您和您全家明天来做客。”
“那就麻烦了，”想了想，“我妻子和小巴蒂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严肃地对看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走开了。
第23章 举家拜访
隔天，克劳奇家果然布莱克家。欧洲国家圣诞节和新年靠得很近，因此，这个新年假期也就很长，非常适合做社交访问活动接近彼此感情。
两家人都穿戴整齐，在布莱克家布满蛇形饰物的墨绿基调的客厅里，彬彬有礼地互相打着招呼。
“日安，克劳奇先生，欢迎您和您的家人。”
“日安，布莱克先生，谢谢您的邀请。”
“见到你可真高兴，亲爱的海伦。”
“我也是，亲爱的沃尔布加，谢谢你的热情招行。”
“嗨，巴蒂。”这是合奏。
“西里斯、雷。”挺开心的招呼。
…
…
…
这样的对话，捉对招呼，一人一句，有问必答，各有分工，配上连皱纹儿都没有衣服，简直就像是商业谈判了。事实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与谈判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了。
一阵寒喧，主人一家把客人一家让进屋。照例，由克劳奇夫人对布莱克家的家庭装饰表达了一点儿称赞其实，克劳奇夫人对于布莱克家在这方面的品味还是很不解的，哪怕喜欢蛇，也不用四处都装饰着这东西吧？不过，她聪明地对已经保持了几个世纪的装修风格没有多嘴布莱克夫人高兴地接受了。有了这样的开头，布莱克夫人越发觉得克劳奇夫人是同道中人，热情地邀请克劳奇夫人去茶室小叙。
女人们说私房话去了，小孩子自然也不能留下来打扰大人，于是被赶到游戏室去联络感情了。几个月没见，兼之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被关得发霉的小朋友们对自己的伙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西里斯自从被放出来就觉得以前不太能玩到一起的弟弟实在是越来越顺眼了，而与弟弟性格有点类似和安静的巴蒂在他眼里也可爱了不少。
被西里斯拽着往游戏室走，上楼梯的时候，一转弯儿，刚好看到老巴蒂在望向自己的妻儿。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个像木雕一样的样板男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很柔和的眼神。不过这样的眼神也是一闪而过，老巴蒂转而跟奥赖恩打太极去了。
布莱克家的游戏室很大，堆满了玩具，可以说，只要是巫师世界里有的玩具，在这里都能找得到。数量也不少，两个男孩儿各自有一份东西，不管爱不爱玩，总要保证想玩的时候有得玩，总之，一句话，只能让玩具等人，不能让人等玩具。即使是出自贵族家的巴蒂，也被这样的玩具室给惊呆了，他的物质生活绝不匮乏，母亲也非常疼爱他，无奈他的父亲着实是个严父，管得太严，对他的期望也极高，不希望他小小年纪便玩物丧志，因此，在这方面较之溺爱儿子的沃尔布加，宠爱孙子的老布莱克先生及其夫人，觉得儿子们功课还不错也不限制他们玩闹的奥赖恩，老巴蒂把他的儿子管得像个清教徒。把这孩子憋得狠了点儿。
见巴蒂看着玩具吃惊的样子，西里斯挺得意：“这些都是雷古勒斯和我的东西，”抓抓脑袋，“一直有家用小精灵收拾，咳咳，我们被禁足得久了点，有点不太熟悉了，一起看看吧。”
这些东西，巴蒂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他的收藏少了点儿相对于布莱克兄弟能武装一支儿童魁地奇队的玩具扫帚，不同型号的骑士玩偶，五颜六色的彩色石头，不同材质的巫师棋…来说。
接下来就是诉说禁足期间各自的遭遇。巴蒂的心路历程比较简单，无非是越来越觉得憋闷，有力无处发，很想找个渲泄的管道。雷古勒斯暗暗点头，可怜的孩子憋成这样，可别变成反社会分子啊。
雷古勒斯自己也对禁足生活表示愤慨，这样的封闭空间一住就是几个月，很容易造成少年儿童心灵扭曲的。即使是他这样心智成熟的人，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许出门当然，最初的一个月是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到临近圣诞节的时候，他们兄弟大概也在卧室所在的二楼楼道里走走，权当放风了也难受得不行，没得幽闭恐惧症算是心理素质好的了。
相对而言，西里斯的烦恼就少了很多，开始是向巴蒂转述从鲁道夫斯那里听来的，如何在霍格沃茨学校生活中找乐子，见吸引了巴蒂的注意力，西里斯很是得意。继续眉飞气舞，却忽然发现从鲁道夫斯那里听来的已经都讲完了，只能挥舞着拳头下结语：“等我进去了，一定让讨厌的人好看！！！”
一阵静寞，余下的两个人，一个稳重一个沉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都不说话。好在有西里斯的地方就不用担心会冷场，闲不住的人总会找话题：“关了那么长时间，我快闷死了！居然关我这么久！！！”语犹忿忿，非常不满意被限制了自由。
“等我上学了，一定不要再受他们的管！”果然是憋得太狠了，每一句话都带着暴发力。雷古勒斯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沃尔布加威胁：“敢在贝拉的订婚礼上闹事，我就把你真的关到开学。”昨天西里斯就能上演魔法版的大闹天宫了。
“就是这样，一定不能再让别人控制我的生活，绝不！居然还打我！”虽然以前也挨过几下，都没有这回揍得狠，西里斯不平衡了。决定要跟恶势力的代表，欺负小孩子的坏人抗争到底。跟让他不好过的人唱对台戏，直到唱得让他不好过的人更不好过。
雷古勒斯目瞪口呆，不是吧？被揍一顿就反应这么大？不过，布莱克家的教育也真是成问题，对于儿童心理学一窍不通的家长，溺爱孩子，护短，把小孩儿养出一身的大少爷脾气，一不顺心就闹别扭。
雷古勒斯此时深信，西里斯在原著中会选择格兰芬多，绝对不是因为该死的勇气和正义感，开什么玩笑？上学时他才多大？11岁，就这么有思想有理性讲正义讲正气了？骗谁啊？他要是那么内心正直，就绝不会对斯内普施加校园暴力了。因为斯内普是斯莱特林的？切～斯莱特林的人多得是，能力弱的也有，就挑上可怜的未来魔药大师，纯粹是看人不顺眼就要作弄的被宠坏的大少爷。
不过，他可不能进格兰芬多啊，不然，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你有什么打算？”看到巴蒂心有戚戚焉的眼神，雷古勒斯叹气了，这小孩儿最后好像也走岔道了。
“我一定不要进斯莱特林！他们老是念叨斯莱特林好，说我一定·必须·得进去，我偏不！！”闹别扭的小孩儿杠上了。（巴蒂在心里默念：“我一定要进斯莱特林，因为我爸爸对那里不喜欢。”）
“那样可惨了，”雷古勒斯忙说，“克劳奇先生倒是不太喜欢斯莱特林，日子过得也不好。”
巴蒂点头：“爸爸同事家的小孩子都不跟我玩，他们不喜欢斯莱特林家庭出来的人。”
“那我离家出走？”小声咕哝着，把雷古勒斯惊了一跳。
小时候有过离家出走的念头不稀奇，尤其是被家长罚了以后，以为离开了这个有人会揍自己的地方，一切就会很美好。事实上是，没了家，会挨饿，被骗，可能遇到人贩子，不晓得落个什么下场。雷古勒斯很能理解，自己真正的童年，也因为被严格要求受批评而想离家出走，已经打好小包袱了，兜里揣上饼干和零用钱，游荡了一个下午，东西吃光了，不多的钱花完了，肚子也饿了，又跑回来了…为此被嘲笑了好多年，长大以后，也明白了当时想法的幼稚。
不过，这一位，倒是真的跟家庭决裂了就是了虽然，从阿兹卡班逃回来以后，又跑到家里住着了。不对！他不是被除名了么？居然还能住进被施了N多防御魔法的老宅？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快上学去了，得拧过来，不然，他老人家拍拍屁股走了，苦的是自己这个顶缸的。
“那好像也没用，你是从斯莱特林家族出来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巴蒂，“呃，好像克劳奇叔叔，嗯，还是受到不公正对待了。”
巴蒂大力点头：“不知道我爸爸在想什么，居然对他们那么好，还不许我说他们的坏话，但是，我偷偷听到了，那些人可没有同样的礼貌。”
“你怎么会听到的？”
“嗨，大人们总是当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也不在乎当着我们的面说，”巴蒂耸耸肩，“所以，有的时候我知道的比他还多一点儿，不过，我不想告诉他。”对自己的父亲的眼光继续表示怀疑。
“呃？”西里斯顿了顿，他净想着跟爹妈闹别扭了，至于后续，压根儿没想过，“这样啊。”低声喃喃，又觉得抹不开面子。
奥赖恩和老巴蒂此时正在书房里，一人一杯咖啡，一起望向窗外花园。魔法的存在，让冬天的花园色彩缤纷。
“您的侄女婿真是一表人材。”
“谢谢。他还是年轻。”
“是需要再磨练一下。”
“哦？”
“他离那个人youknowwho太近了。”
静默了一会儿：“不可否认，他在维护纯血统的利益。”
“疯狂地、把自己当成主人地、维护？维护自己仆人的利益？仆人的利益需要主人怎么样的维护呢？你们已经把自己当奴隶了么？”
“巴蒂，我可以这么称呼您么？”得到对方点头允许后继续，“我们只是维护纯血统的利益。”
敏锐地发现了维护纯血统与拥戴伏地魔的不同，老巴蒂心中有数：“他，似乎不能维护呢。你认为疯狂的领导者值得信赖么？他很尊重你们么？”
“总比，另一边儿老是防备着好。斯莱特林从来没有被他们正眼相待过，不是么？你敢说你没有受到歧视？”奥赖恩不客气地直指罩门，“只有在需要捐款的时候都会正视我们。像吸血鬼一样，他们倒是正视了我们的利益想着怎么样多我们的手中把它拿走！”
“事实上，纯血统的生存空间正在被压缩，这种状况我们无力改变，只有接受。”
“你接受的方法太过懦弱。”
“如果，还有别的方法，难道你以为我喜欢低声下气？想让他们接受，就得比他们更加严格自律。这样的生活，我也很累。”
“在格兰芬多的身上找不到自律这词，亲爱的巴蒂。”
“现在的斯莱特林也正越来越没有贵族样儿。”
都沉默了，对方关于自己选择的缺点说的有道理，而且，这缺点是不能不正视的。可是，对方的思路也不对，哪里来的第三条路呢？
奥赖恩的记忆里伏地魔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个风云人物，英俊、聪明、风度翩翩，吸引了很多的人围绕在他的周围，死心塌地，同学中就有不少人很早就愿意被他标记。只是他对同学以利用居多，即使别人死心踏地，他依然不是给予友谊…直到现在，控制欲望的加强，对自己人也开始用恶咒了，尝过剜心刺骨的人不在少数。
同事们忌惮的眼神，背后的私语。即使一直装作不知道，却不代表老巴蒂不知道自己的被疏远隔离。走到这一步，多少的辛苦付出，依然有人认为是用了卑劣手段。连小巴蒂也交不到朋友，而显得沉闷。
沉默一直持续到沃尔布加亲自来邀请他们吃晚饭，两人相视，勉强一笑，各有心事，也都发现了对方的心事。
仿佛是正常交往家庭间的礼节性拜访与所有的拜访一样，结束了，有些事情却在发生着悄悄的变化。
所以，当安多米达坚决不愿意按西格纳斯和德鲁埃拉的意思试着与某一纯血统交往，把父母气得想家庭暴力的时候，奥赖恩的意见让大家摔掉了下巴：“不愿意就先等等吧，安也是刚毕业，再长大一点也不坏。”
“那可是个好小伙子，对安的感觉也不坏，血统纯正，这年头合适的纯血统越来越难找了…”沃尔布加碎碎念。
“也不是没有，”奥赖恩干巴巴地说，“对方年纪也不大，还看不出来将来是不是可靠。”当然不可靠拉巴斯坦是鲁道夫斯的弟弟，已经被标记了。大侄女婿补戳了个印，已经来不及补救了，下一个侄女婿，奥赖恩可不希望也被盖章。
“安已经毕业了，不是小孩子了，”西格纳斯嘟囔了一句，“好吧，让她冷静一阵儿再说，”自己女儿到底也是生了一副布莱克家的倔脾气，硬杠上了大家都不舒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先把这事儿放一放，“奥赖恩，听说巴蒂·克劳奇在《降低官员任职财产要求》讨论中投了反对票呢，这可不像他的做法。”
“官员的决策会对整个魔法界产生巨大影响，有足够的财产，会让他们在决策的时候更慎重，而不是更随意如果没有什么钱，可能会因为一个决策对自己的影响不大而随意处置给别人带来巨大损失。这是常识，西格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