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女无敌之暗恋追躲藏上一章:第 18 章
  • 雷女无敌之暗恋追躲藏下一章:第 20 章

我不答,将胳膊收得更紧,他的背暖暖的,我索性将脸也靠了上去。

他轻咳,耳朵染上粉色的晕,将手中的碗缓缓放了下去,微一转身,稍显笨拙地抱住了我,道:“宝珠,我不太习惯这么亲昵。”

我瞪大眼睛,发狠道:“那就开始学习习惯。”

他啼笑皆非道:“可是,非得这么抱来抱去么,旁人谈恋爱也这样?”

我惊诧,问他:“难道你没有谈过恋爱?”

不可能啊!照理说这么优秀的男人,就算有弯男的倾向,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会少的。

没有谈过恋爱,这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没有女孩子追过你?”我好奇问道。

听到我如此问,他的脸微微绷起,面色一变,眼神飘忽不定,躲过我的眼,状似随意地转移了话题:“宝珠,我抱你去沙发可好?”

我咽下胸口升起的失落,原来他到底还是和我隔着层距离,有的事情并不容我过深地探询。我知道要给他留有自己的空间,但是为他的刻

意,还是感到伤心。

“我想再抱着你一会儿。”我缩在他的怀里,语气闷闷的。

他笑,伸手摸摸我的头发道:“宝珠,你真出乎我的意料。”

我抬头,困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一向很温柔?”

这个程度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撇嘴大笑:“程宝珠,你哪有温柔?”

我侧目,恼羞成怒,恶狠狠地说:“难道你不是因为我的温柔而出乎意料?”

他摇头,中肯地说:“宝珠,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

我挑眉,看他,小样儿,你敢说出什么不悦耳的,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忍住笑,故作正色道:“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大的块头,居然也会学小鸟依人这一套。”

我无言,崩溃地看他,人家只是高挑,哪里来的大块头?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要在这么浪漫的时候说这么不浪漫的话!

他看我哑口无言的样子,不禁得意,将我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沙发,将我扔了上去。

我气结,欲哭无泪地看他,带着哭音道:“你就这么扔我?我可是个伤员。”

他点头,拍拍我的脸,又摸摸我的头,像摸一只调皮的小狗,好半天,才笑眯眯地转身去收拾碗筷。

我不依,大叫:“林凤眠,你没有人性啊,你这么对待受伤的女友。”

他回过头,疑惑地问道:“那该怎么对待你,当你是娇弱的花朵,放在手心里呵护?每次看到你的伤口,就大叫,我好心痛,好心痛!然

后摇头晃脑地咏叹我们的爱情?矢志不渝地发誓和你地久天长?”说完,他自己先打了个寒战。

好心痛,好心痛……我噗嗤一下笑抽,真亏他想得出,的确是夸张,如果平常这么过日子,真的会崩溃。

“宝珠,我们不是在拍戏,我是希望和你真实地过日子,平平淡淡,相濡以沫,你懂么?”他看着我的眼睛,皱皱眉,又舒展开来,腼腆

一笑,“有些事情不必挂在嘴边,我从没有交过女友,所以,不会说那些锦绣的词语。”

真实地……过日子。

想着他的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脸又有些热了。胸口不断涌起幸福的泡泡,嘭嘭地在眼底炸开。我拍拍自己的脸,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生怕它们冒出来。

他利索地收拾起碗筷,进了厨房,卷起袖子洗碗。

我静静坐在那里,托着下巴看他。

凤眠身材修长,即使是在刷碗,仍旧一丝不苟站得笔直,微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碗,衬衫开了

两个扣子,卷到肘的袖子,精瘦的手臂,修长的手上满是白白的泡沫……

我看得入神,心里好一阵酸涩,凤眠,你心里到底有怎样的伤痛?你何时才能对我说?

他突然扭过头,对我远远地一笑,我还以微笑,努力压下心头的酸涩。

他洗完碗,擦了擦手,弯下腰倒了浅浅的一盆水。

我眼巴巴地看他取出我的洗脚布,向我走来。

他蹲下,开始脱我的鞋袜,我目瞪口呆地看他,直惊得四肢僵硬。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昨天被翠丝姐姐无厘头的话给刺激了?想想他也不

是这么容易受刺激的人啊!

“凤眠,我自己来就好。”我扭捏着,有点尴尬。

他抬头,手上却没有停止动作,挑了挑眉道:“你自己来?你自己能行?你脚肿得如此严重,自己怎么换药?”

昨天是翠丝姐姐帮我换的药,我本来打算今天自己悄悄一个人等夜深人静,他睡下后,自己料理伤口,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替我洗脚换药。

他轻手轻脚地卷开我脚上的纱布,脚踝处一片青紫,肿得可怕,他抬起头看我,满脸同情地问道:“疼么?”

我摇头,表示自己的英勇,拍胸脯道:“不疼,一点儿也不疼。”其实疼得要命啊,不过,我要是稍稍撒娇,这家伙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刺

激人的话呢。

他愕然,伸出食指,点上脚踝红肿处,惊奇地问:“啊?宝珠,你确定你脑垂体没有问题?这么严重,居然不疼!”

不疼,不疼才怪,我被他点得大叫一声,怒火中烧:“林凤眠,我这是假装坚强好不好?”

早知道,我就继续扮作大鸟依人,好过如今遭受皮肉之苦。

他笑眯眯地看我,开心笑道:“宝珠,我最喜欢看你发怒的样子,头发会翘起来,根根竖在头顶,很有意思。”

我现在终于可以确定,这个家伙心理绝对阴暗,将自己的快乐硬生生地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他边说边用热水浇在我的脚上,用布轻轻地擦,很小心很仔细,仿佛手里的不是我的脚,而是世界上最精细的艺术品。

擦干脚,他轻轻地抹了点药膏触了触我的脚踝,问道:“疼不疼?如果疼,就叫,我会注意。”

我点头,他慢慢地涂,药膏初上去清清凉凉,转瞬就火辣辣地疼,我皱眉,咬牙不语。

正在轻触脚踝的指头突然停住,他抬起头,皱眉道:“很痛?要不去医院再看一看,配点别的药,我怎么看着这个地方肿得更厉害了。”

我咬牙,对他笑道:“不要紧,过一夜便会好。”的确又严重了些,但是这个跟医生开的药没有关系,可是我怎么开口说因为可以到他这

里来,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跳着脚在房间里来回地走,才让脚伤又严重了几分?说出来他不骂死我才怪!

他垂着头,帮我轻轻按摩周围,额前的碎发也跟着滑下,我忍不住开心问道:“林凤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抬头,满脸诧异:“啊?程宝珠,我何时说过喜欢你?”

我不依不饶,弯下腰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林凤眠,你爱我么?”

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他的动作停住,脸一下子变白,匆匆地放下我的脚,语气变得冰凉:“你会不会是累了,我看你的脸都比平时苍白,第一天来,好好休息

吧。”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淡漠一片,夹杂着防备的意味,刺得我的心生疼。我咬牙,不让自己表露出失落和伤心。扶着他的手,一瘸一拐

地进了房间。

我哪有那么多的睡眠,何况下午刚刚睡了五个小时。

这里的天花板也是灰白的,让人的心里好压抑。我瞪大眼睛,在黑暗中数羊,极力地想催眠自己,睡吧睡吧,程宝珠,睡着了,什么也不

会想。

正文 第23节:被爱情绊了一跤,哎呀!(4)

四周的空气都夹杂着寂寞的气味,我越数越清醒,索性坐起来,看着窗外发呆。

隔壁屋的凤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我将被子抱得紧紧,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巨大的惶恐铺天盖地袭来,我很寂寞,也很害怕。

原来真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寂寞,爱一个人才会寂寞。

因为脚伤,林凤眠准了我的假,我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不愿意多移动自己的伤脚。

果然是空闲。

整理屋子,是绝对不可能了,林凤眠有洁癖,东西收拾得比宾馆还整洁。

看电视,又适逢周二,电视台大检修,余下的都是电视直销,我翻翻他的碟片,都是些文艺大片,显然,属于酸溜溜类,我不爱看,我喜

欢庸俗的喜剧,看完了,满脸都是笑出来的泪,身心却是最放松的。

我坐在电视柜跟前,百般无聊,索性探过头去,四处打量,扫射到柜子的死角时,突然发现从电视柜后面反射出一丝光芒。

我好奇地伸手,从角落里拽出只相框,相框上一反常态,灰蒙蒙一片,我用指头轻轻划过玻璃,刮下厚厚一层的灰。

照理说,林凤眠这么爱干净,东西都该是锃锃亮的,这个相册却脏得不像话。

我扯过卫生纸,擦去了玻璃上的灰,渐渐显露出张泛黄的旧照片来。

相片里面是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个清俊的小男孩,我一眼就认出,那男孩便是林凤眠,虽然年幼,却已经显露出姣好的五官,天真而快乐地

笑着,梨窝浅现,幸福得让人叹息。

那他身后的便是他的父母?

只是,这张照片却已经被毁损,照片上被指甲印划出一片划痕,将年轻妻子的脸划得面目全非。

林凤眠可能更像母亲多一点,因为那个伫立的年轻人,几乎和林凤眠毫无相似之处。

我微微遗憾,不能看到照片的原貌,让我对他的母亲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同时,心底隐隐觉得有丝不妥,说不上来,梗在心底,我叹了口

气,将相框又塞回了柜子深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他有一天想告诉我些什么,我想我是乐意去听、去想,但就目前而言,他既然守护着自己的秘密,我便要尊

重他的秘密。

我撑住身体,慢慢移到沙发。

突然,手机响起,惊得我心漏掉半拍。

“宝珠……”

是许品鑫,声音有气无力。

“嗯?许总?”我问。

“宝珠,叫我品鑫。”

“好,品鑫,有事?”我改口。

“宝珠,你不在你朋友家,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有丝丝微扬,竟然带着谴责。

我不悦,皱眉道,冷了语气:“我在哪里,需要向你报备?”

电话里一片沉默。

好半天,他才道:“宝珠,你跟林凤眠真的在一起?”

我微怒,语气冷淡:“不错,我和他住在一起,许总可有意见?”我似乎和他没有熟悉到可以交代去处和隐私的地步。

“宝珠,难道我不好?我比起他来,条件只有更好!”他的语气涩然,全然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

“不,你很好,”我握住手机,愤怒道,“可是,我并不是你和凤眠之间的筹码,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儿,可是,我不喜欢被人利

用。”

他长叹口气,问道:“宝珠,你真的这么相信林凤眠?他真的爱你么,他可曾亲口对你说过他爱你么?”

我一下子无措,沉默下来。

“可是,我可以,我能看着你的眼睛,甚至面对着全世界的人跟你亲口说,宝珠,我爱你。”他顿了顿,缓缓道,“宝珠,你相信我,林

凤眠根本不会爱人,他爱的,只是自己……”

我收紧了手,捏住手机,声嘶力竭地喊:“不要说了,许品鑫,不许说了,凤眠,自然是爱我的,有时候,爱根本不需要说出口。”

我的声音很大,心很虚。

“有的事情你并不知……”

我怒问道:“不知道,你就告诉我!”

他沉默了半晌,默默地挂了手机。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讶然!

我讨厌悬而未决的过程,讨厌模棱两可的语言,他说得如此隐晦,差点将我内心里最脆弱的弦给拨断。

但是,我选择相信凤眠,一生里唯一一次的赌博,我将我满腔的爱意全部押在上面,赌注是我爱人的能力。

他自然是爱我的,他会为我做菜,为我上药,眼神温柔,动作体贴,怎么可能是假装?

喜欢就去爱,哪有那么多沧海桑田,我喜欢爱得纯粹,如果因为别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要死要活地去怀疑爱情,那么,我便只会为自己的爱

情求来一个遍体鳞伤,我又不是文艺片的小女主,犯不着酸溜溜地自虐。

我傻呵呵地笑,心中的压抑一扫而光。

我靠在沙发上,选出一碟碟片,片名叫做《情人》。

很诡异的情节,很炙热的场景,看得我哈欠连天,尤其当那女主角幽怨地站在船甲板上时,我居然将嘴里含着的柠檬水给喷了出来。

我不明白,爱了就留下,何必等到分离才去怀念。

或许,我头脑构造的确特殊。

早些时候,陪翠丝姐姐看爱情片,总能看得睡死过去,翠丝姐姐很幽怨,指责我为非女性,我无话可说,如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看

这么煽情的爱情片,居然也能哈欠连着眼泪,真是挺匪夷所思。

门咣当一下打开,门口立着个挺拔的身影,因为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程宝珠,你为什么在这里?”声音尖锐而带着丝绝望。

是郑默?

我将脚从沙发上挪下,擦擦粘在嘴边的半片柠檬片,傻乎乎地看他说:“凤眠接我过来的。”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和叶寻分手后,我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情敌不一定必然是女性,长相俊美、性格温柔的男人,胜算似乎更大。

他皱皱眉,走过沙发,啧啧有声地摇头,指着地上的一汪茶水,鄙夷道:“程宝珠,你很脏啊,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邋遢?”

我不语,对他的挑衅表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