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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突然打开了。

妙姿被吓了一大跳,惊慌的抬起头看向门口。

一个人影微晃的走进来,“碰”的一下甩上了门,之后很利落的插上了门栓,整个过程潇洒、流畅,一看就是经常出入这种高档酒店的人。

冰雪般寒冷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刚毅的嘴角,还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静和肃然,无不显示着来人的身份。

妙姿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的加快了。她狼狈的移开目光,双手不自觉的搅弄着手指。

他却似乎没有看到她,硕长的身躯伴随着稍显凌乱的脚步不紧不慢的来到冰箱旁,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白兰地,喝了两口,才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

“是不是应该先谈好价格?”他用空出的一只手托起她的小小的下巴,因为醉酒而更显性感的脸庞,扯动着弧线完美的薄唇,恰似玩味地开了口,冷漠中还带着一抹嘲讽!

“你喝酒了?”她试探着问,这是她认识的唐璃吗?好可怕!这骨子里透出的寒气,阴森冰冷的仿佛能在瞬间冻结整个世界。

“你很怕么?”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在心里得意的冷笑着,倏地,他松开她的下颌,转而用长指轻轻的来回摩挲她的脸颊,迷离深邃的黑眸略带挑逗的望着她,刻意的引诱她。

妙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几拍。

原本就知道他有致命的吸引人,而此时此刻的他,更在酒精的熏染下,于平日里的清冷肃然之上,又加入了一点点轻佻、一点点放肆,就像是个天使和恶魔的混合体,竟让人如此的难以抗拒。即便明知道这不过是他在逢场作戏,但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于他的魅力中无法自拔。

任何人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吧。它把一切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完美的外型、聪明的头脑、强大的实力、富有的家世,也许就因为给了他太多,才产生了像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生活每向前挪动一点,都充满了艰难险阻,无论做什么,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收获的却往往是苦痛!

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岂止天差地别?!

无端产生的自卑感不断侵扰着妙姿的心,让她几乎有种想打退堂鼓的冲动,但是一想到妈妈的病,她坚定的咬紧了牙关。

她努力的挺直背脊,告诉自己说:既然决定出来做,就要表现的专业一点,本来就是为了钱,所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不谈到她需要的价码,她绝不轻易妥协!

她听见自己很大胆的开口:“一夜,50万!”这个价码提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她侧面了解过,目前市场上最红的公关初夜价格最高也就卖到25万,自己提出的价码足足比这个数字高出了一倍!她这么做,只是想给自己留出讨价还价的余地。

唐璃黑眸半眯,审视般的抬起她的脸颊,手下的力道很轻:“你确定自己值这个价钱?”柔和的语调,充满磁性的声线,不由得让人放松了警惕。但是当她望向他那双犀利冷凝、充满蔑视的眸子时,她恁地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对!”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自己的嗓子了!她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微颤。

她和自己说,抛开个人感情,就把他当成一名普通的客人来看待,这样自己的心才不会觉得那么痛苦、那么煎熬!

唐璃冷淡的黑眸波澜不惊,恰似不经意的问她:“唐铭,给了你多少钱?”

她惊异的睁大了眼,水眸中透出一股不可置信,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她?她是拿了唐铭的钱没错,但是事情的经过并不是他所想得那样!

她急切的张口想辩驳:“我是拿了他100万没错,不过——”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这笔钱的来由,因为有些事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唐铭为什么要帮她还清欠高利贷的钱?他的目的是什么?是要买下她吗?不管怎样,她本都打算要把钱还给唐铭,但是妈妈的病突然又急需用钱,她当下根本就没有能力偿还欠唐铭的钱。一想到唐铭随时可能会来找她索取回报,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究竟该怎样和面前的他解释清楚这一切?

唐璃看着她脸上不停变换着的复杂表情,直觉地认为她是在想如何编瞎话来蒙骗他,他冷笑着道:“这么说,你还优惠我了?为什么?因为我是熟客介绍的朋友?”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一瞬不瞬的紧瞅着他,眼中满是受伤的表情:“熟客?”她的心被刺伤了,他竟然真的认为她是一个出卖身体的妓女!

她任命的闭起了眼,既然他这么认为,那就这样吧。反正过了今晚,他对她的认知就要变成事实,她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看到她一脸默认的表情,唐璃猛地甩开手中紧握的酒瓶,酒瓶砸到墙上,瞬间支离破碎,还伴随着发出刺耳的巨响。

妙姿恁地吓了一跳,惨白着脸、满眼惊恐的望着他。

唐璃的表情则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从始至终只是一脸冷然地自头到脚打量她,半晌,他眯起眼,眸中充满了阴鸷的戾气:“你的确经验丰富,讲起价钱来也是个中高手,真真正正如王豪所形容的那般贪得无厌!”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插进妙姿的胸口。

妙姿撇开已然濡湿的眼眸,强迫自己不受他残酷话语的影响,不管他怎样伤她,只要能赚到妈妈的手术费,她都能忍!

他冷酷的一字一句接着道:“站起来,脱光你的衣服,然后取悦我,让我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这个价钱?”

听了他的话语,妙姿轻轻的扯了扯嘴角,而那抹冷淡笑容的背后竟似藏匿着无穷无尽的悲哀。

彻骨的痛(下)

取悦男人?!

算起来,在这方面她确实能称得上是经验丰富。

在那种鱼龙混杂、见不得光的行业,怎么可能每天面对的都是上流社会彬彬有礼的绅士?大多数情况下她要应付的都是一些黑社会的地痞流氓,他们的粗暴、残忍程度都是安居乐业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

王豪和被唐铭撞上的那次遭遇,只是她无数次厄运中不足挂齿的小小一笔。无数次身陷豺狼虎豹的巢穴,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险些惨遭强暴的命运,让她深深懂得自保的重要性。

她始终有一种情节,认为应该把身体内的那层小小薄膜留给自己所爱的人。所以对那片薄薄的东西,她总是竭尽所能的保护着。为了保住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而损失掉一些次要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很早就明白,对于生活在她这种环境的人来说,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根本就是种奢望!与其玩儿命抵抗,倒不如假意顺从,小心的不激怒敌人,最终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于是,她开始看大量的限制级影碟,从中学习怎样取悦男人。她要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选择用一种可以不进入她体内的方式,就让那些令她感到恶心反胃的猥琐男人顺利的释放掉那些罪恶的种子,并令他们达到顶点,这样他们才有可能放过她。

多少次,她利用这种方式,让身陷于那些意乱情迷、挺胸凸肚的猥琐男人身下的自己得以成功逃脱。

许多次,完事之后,他们还会丢给她一些钱。开始她还觉得有些伤自尊,后来她也想开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寻欢作乐的,所以他们给钱,也是怕她会找他们的麻烦。而且渐渐的,她也觉得,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所以只要他们给她钱,她都照单全收。有了这些“外快”,她才能尽快的付清拖欠医院的医药费,要不光靠她拍照赚得那些,怎么能支付得起妈妈入院这两年多来,那些昂贵的治疗和保健费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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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当她真的脱光了全身的衣物,一丝不挂的跪在他的身前,轻触他裤子上的拉链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浑身战栗不止、心脏不可抑制的突突狂跳。

她颤抖着手轻轻的拉下他裤子的拉链,小心翼翼的将脸凑近,她感到自己的面颊如火烧般熨烫。

身前男子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口内空间几欲快要被填满——

唐璃突然扯住她的头发,由被动的被她挑逗,改为主动的进攻,看着她难受的眉头紧蹙的样子,他冷酷的笑了。

突然,他的身子猛地一滞,妙姿瞬间觉得一股热流恁地窜入她的口中,她猝不及防的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竟然狠狠的掐住她的两颊,迅速的离开她,然后强迫她扬起头,用另一只手封住她的嘴,迫使她把口内的异物一并吞咽下去。

“怎么样?很熟悉的滋味吧?”他轻蔑的讥笑着。她的技术很好,这点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少会仅在这样的时刻就把持不住自己的。

这应该是她从无数个男人那儿学习到的成果吧?!

他冷眼看着她跪坐在原地干呕,浓黑森冷的眸子在瞥见她无意间暴露的女性地带时,迅速的燃起了异样的火焰。

他一把拽起跪坐在地上的她,重重的把她按压到坚硬的门板上。

冰冷的门板瞬间让妙姿赤裸的肌肤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她紧咬着下唇,略带惊恐地看着他:“你、你要做什么?——”

他紧贴住她,邪恶的抵住她的身,刻意的羞辱她:“有多少个男人上过你?”平淡的语气,好像在询问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妙姿的心又被狠狠的刺痛了,她懒得去解释什么,她只觉得好累,好想让这场恶梦快些结束,她咬了咬牙道:“记不清了!”

“是么?”他阴鸷的冷笑,“那你喜欢哪种方式呢?温柔的?激烈的?还是这种最直接的——”冷峻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任何犹豫,忽然用手臂抬起她的右腿,腰杆一挺猛地贯穿了她——

“唔——”妙姿闷哼出声,毫无预警的冲击让她一时间几乎痛得昏死过去,她紧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叫出声,但是巨大的疼痛感让她不由得攀附住他的肩,同时踮起脚尖抗拒着他的身体。

意识到他冲破了一层屏障,他有一瞬间的惊讶和愣憧,不过这种情绪很快的又被原先的冷戾所取代。为了能向他这种身份的客人收取更高的酬劳,去做个手术不是妓女最惯用的伎俩吗?想到自己又差点被眼前她精湛的演技所蒙骗,他就愤怒的想撕烂面前这张写满痛苦表情的虚假面孔!

他一把推开虚弱的依附在他身上的她,同时狠狠压下她的身子,强迫她接受他的蛮横,残忍的凌迟她。

妙姿仿佛被一把利刃血淋淋、没有半分柔情的刺穿了身体,她只觉得自己周身的力量正在疯狂流泻着,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浸湿了她的发,紧咬的双唇也已经是血迹斑斑。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难道他当真一点旧情面都不念?还是高高在上的他真的已经完全忘记了她们一家人?又或者在他心里,她始终只是下人,根本不足挂齿。

看着她紧蹙的眉峰,惨白的脸颊,他的心里竟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她的干涩和狭小,让他完全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简直快要将他逼疯!

他暂时退出她的身体,这使得她突然失去了唯一的支撑,她颤抖着虚弱的身躯倒向他,腥红的鲜血顺着她白嫩的玉腿流淌下来。

他一把拦腰抱起她,往卧室的大床走去。

妙姿只觉得身体疼痛不已,她脆弱无力的窝在他的怀里,任他将她狠狠的丢在卧室的大床上。

虽然跌入的是一张无比柔软的床,但是被抛下时巨大的力道还是让妙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维持着刚跌落到床上那一瞬的姿态,动弹不得。

唐璃利落的甩掉身上的束缚,翻身窜上床来。他一把拉开妙姿蜷缩着的四肢,强迫她面对着他。

他强硬的举起她的双腿,依旧是没有温柔、没有怜惜的一举占有了她。

他的猛烈,与她的生涩,让这件本该是相互取悦的事变成了彼此之间残酷的折磨。

在他闯入的瞬间,她疼得瑟缩,几乎忍不住要尖叫出声,到底这样的酷刑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的行为让她深深的知晓,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是个处女,又或者对他而言她是不是处女根本就无所谓,反正他所面对的只是一个供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唐璃残酷的强迫她接受自己。

她无助的咬紧唇瓣,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白色床单,泪水止不住的溢满脸庞。

狂暴愤恨的怒火,将他全部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现在想狠狠的惩罚这个低贱堕落的女人,以此来弥补他内心深处掩埋的痛楚和失望。

他冷眼看着身下的她,随着他每一次的粗暴,那挂满泪痕的脸庞都愈加的苍白。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的灵魂抽离,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感受,却仍旧无法令那残酷的痛楚减少一分一毫。

终于,他结束了!

完成最后一刻的凌迟,他离开了她的身体,毫不留恋的起身、穿衣。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张支票丢在床上:“数目随便填,对待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我一向都很大方!”冰冷鄙薄的话语再次深深刺痛了妙姿伤痕累累的心。她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不争气的泪水。

唐璃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就是她一直守护着的幸福吗?

这种幸福,守护起来好难、付出的代价好昂贵,失去却好容易,别人拿在手里嘲笑它好廉价。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抹去了她生活的灰暗世界里的唯一星光。

她现在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她痛苦的闭紧双眼,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垮掉了。

雪上加霜

身体上的疼痛让妙姿的思维变得混混沌沌,她正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里。

迷蒙中,她仿佛进入了梦乡。好甜的糖、好奇妙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仿若腾云驾雾般翱翔在天际。

她微微的皱起了眉,身体上传来的酥麻感觉太过真实,真实的好像是有人在触碰她!

等一下,唐璃走的时候关门了吗?好像没有听见门被带上的声音!

突然,她混沌的意识骤然变得清醒!

她惊恐的睁开眼,王豪恶心丑陋的脸庞赫然映入眼帘,他撅起肥厚的嘴唇正意图侵犯她的樱唇,而她此刻竟是完全赤裸的被他压在身下。原来刚才梦境中的奇怪感觉竟是这只恶心下流的禽兽在她身上制造出来的!

她突然疯狂的大叫,不要,同样的痛苦她不要接连遭受两次!她强忍住周身的不适,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推开他笨重的身体,连滚带爬的逃下床去,却被王豪一把抓住了脚踝。

他一脸淫邪的笑着:“小美人,别白费力气啦,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来,快让老哥哥帮你解解火。”

妙姿心中警铃一响,确实她的身体正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热浪正源源不断的侵扰她身体内部的某处地方,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莫非是这个混蛋趁她昏迷的时候喂她吃了什么?

她奋力的挣脱他,快速的向前爬了两步,之后瑟缩在墙边,用浴巾紧紧的包裹住身体,一脸惊恐和警觉的望着王豪。

王豪‘嘿嘿’冷笑道:“小美人,别遮啦,刚刚趁你睡着的时候,你这诱人的身子我可是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摸个遍了,你的皮肤可真是又滑又嫩的啊!”王豪笑得淫荡又猥琐,今天他打算慢慢和她玩,好好享受享受这只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

“怎么样?‘销魂散’的劲道很厉害吧?”他下流的嗤笑。

原来她真的在晕厥的时候被这只禽兽下药了!天啊!谁来救救她:“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想拖延一些时间,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门没锁,我就进来了呗!”其实,是他最近总偷偷跟着唐璃,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赔个不是。

上次他砸了唐璃的场,搞的他现在处处生意受阻,短短几天,他的资金已经大幅度缩水,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天,他的公司就得关门倒闭!

好巧不巧的,今天被他跟到了这里,白白让他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

他一脸奸笑道:“上次让你这个小婊子侥幸逃脱了,今天你可不会再那么走运啦,看一会爷爷我怎么整死你!”

想到他刚刚喂她吃掉的东西,他一脸淫秽的笑了。这可是他刚刚买来的‘灵丹妙药’,绝对能让烈女变淫妇、英雄变禽兽啊!

本来他是打算今天晚上给他新看上的,他的公司里新来的茶水小妹用的。不过眼前这个妞儿可比那个茶水小妹够味儿多啦,正好派上用场!别看她现在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一会肯定得跪在地上求他!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顿时让他觉得欲火喷张,他迫不及待的朝妙姿扑了过去。

妙姿犹未从刚刚的伤害中缓过劲来,身体的疼痛让她的行动变得迟缓,她只狼狈的逃窜了两下,就被王豪抓住手臂狠狠甩到床上。‘咯吱’一声,她疼出了冷汗,貌似她的手臂被扯得脱臼了。

她挣扎着用一只手臂向前移动着身体,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试着逃出去,她不要让别的男人碰她,不要!

王豪粗鲁的将她拖回来,抓住她脚踝的手下流的往上抚触她白皙优美的小腿,妙姿奋力的扭动着、挣扎着,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动作,她简直羞愤的想一死了之。

眼前诱人的景致,更加刺激了王豪的欲望,他一脸猥亵的笑着,就差没有流出口水来,他粗糙肥厚的大掌顺着妙姿的腿部曲线一路往上——

意识到他的企图,妙姿‘斯’的倒吸一口冷气,羞愤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摇着头,苦苦哀求王豪:“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求我干什么,求我上你么?”看到她渐渐泛起红潮的脸颊,王豪知道药的效果是越来越强了,要不了多久,这个小妞儿就会原形毕露了! 他粗鲁的扯下她裹身的浴巾,一甩手丢的老远。

妙姿慌乱的遮掩着身体,她只觉得自己混身上下如火烧般难受,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周身熨烫难耐,体内那种陌生的渴望愈来愈强烈。王豪那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的粗糙手掌,竟让她不禁感到一丝快意!难道她骨子里真的是个坏女人么?连王豪这样的人都能够这么轻易的诱惑她?不行!她不能允许自己如此堕落!

强忍住浑身火烧火燎的煎熬和内忧外患的痛楚,她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救救我——啊——唔唔——”

王豪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他突然想到自己也忘记锁门了。唐璃走后,他发现门没关,就好奇的从藏身的隐蔽角落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他一进门就发现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躺在床上,想到唐璃刚刚离去,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走进去查看情况,发现居然是这个妞儿,他就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也忘记回去锁门了。

妙姿激烈的挣扎,腾出的两条腿拼命的乱蹬乱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王豪捂的窒息了,她痛苦又艰难的发出“唔唔”的挣扎声,不断溢出的泪水濡湿了整个脸庞。

王豪气急败坏的抬高的手臂,就要一巴掌打下来的时候——

突然他远离了她的身体,然后被一拳打倒在地上,他狼狈的试图爬起,又被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重重的踹了一脚,使得他接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终于撞到硬实的衣柜门停了下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想像上次被唐璃修理得那么惨,他那次挨打留下的旧伤还没好利落,后背还有一大块瘀青呢!

思及此,王豪忍着刚刚挨过打的剧痛,赶紧低三下四的连连告饶,求来人放过他一马。待他看清来人的长相后,他在心中暗暗叫苦——完了,估计他的公司这回是八成保不住了!他怎么总是这么倒霉!每次都是正好撞在人家枪口上,偷鸡不成蚀把米!上次是唐璃,这次是唐铭,想不到这个小妞儿这么厉害,不过听说唐氏兄弟从来不共用一个女人啊?算了,他这次真是彻底栽了,不过现在好好求求唐铭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妙姿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她强忍住体内神经愈来愈强烈的悸动,咬着牙、用一只手臂奋力的撑起身体,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药物的折磨稍稍掩盖了身体本身的痛楚。她睁着愣憧的大眼,无视在房间内激烈打斗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好脏,她要去把自己好好洗干净。

当她从床上起身的一刹那,她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已然快被消耗殆尽的身体,她知道现在房间里面多了个陌生男人,但是她难受虚弱的顾不得拿些什么来遮身。

她跌跌撞撞的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冰凉的冷水“哗”的一下冲洒在她的身上,顿时缓解了她体内痛苦难耐的燥热。

她蹲下身,死命的紧咬住牙关,只听‘咯吱’一声,她利落的接好了自己脱臼的手臂,下一秒,她眼前蓦地一黑,径自晕倒在冰冷的水流底下。

挣扎

室内。

唐铭的铁拳在瞥见洁白床单上刺眼的殷红时,又毫不客气的疯狂落到王豪的身上。

“说——你对那个女孩子做了什么好事?”唐铭揪着王豪的脖领子怒叱道。

“铭哥,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床上的痕迹应该——应该是唐璃唐总裁留下的!”王豪哭丧着脸,他冤啊他,不过话说回来,他刚刚发现这个妞儿居然还是个处女时,他真是太惊讶了!早知如此,上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白白便宜唐璃这小子。这个小骚货,每次看到她都让他心痒难搔!

“你自己做得好事还敢栽赃到我哥头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唐铭的眼中冒出狂怒的火焰,举起拳头,又想揍下去——

王豪连忙抱头求饶:“铭哥,别打,别打,我拿我的性命担保——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哪句有假,就——就诅咒我断子绝孙!”

唐铭的锐眸眯起,死死盯住他,王豪被这样犀利的瞪视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唐铭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豪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唐铭又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顿时王豪的鼻子血流如注,他郁闷的想,估计这下他的鼻梁肯定是断了,只听唐铭冲他戾声警告道:“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是我哥的剩饭,你也没资格吃!”

王豪点头如捣蒜:“铭哥教育的是,小的有眼无珠,吃了熊心豹子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铭哥您大人有大量,这次就放过小的吧!”

“你给我马上滚!”唐铭不耐烦的大声吼道。

王豪赶忙连滚带爬的狼狈逃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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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流不断的落在身上,让妙姿很快的由昏厥中苏醒过来:好热,好难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虽然冰凉的冷水不间断的冲刷着身体,可是妙姿仍旧感到她的体温不受控制的持续攀升着,仿佛即刻就要被燃烧殆尽!

突然,她感到自己被人从淋浴喷头下面拉了出来,巨大的热浪瞬间滚滚而来,席卷了她的整个身躯。她难受的想要甩开来人的手,回到冰凉的冷水中。

唐铭紧紧抓住妙姿挣扎着要回淋浴房的身体,她在干什么?不会是因为失了身而想不开,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自虐吧?

他不过是刚跟女伴在附近的房间Happy完,在送女伴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这间屋子里传来了呼救声。本以为是屋里的人玩得太High了,但是感觉又不太像。于是,他叫女伴自己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