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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桀冷眸中怀疑的目光来回在夏侯懿身上打转,夏侯懿却是一脸坦荡立在殿前,没有丝毫的神色波澜,仿若此事与他无关,上官桀越发疑心,此事若非提前知晓,瑞王看见窦雅采活生生站在殿中,何以如此淡定?

吴氏金氏一心想置窦雅采于死地,却忘了此事会牵连夏侯懿,可上官桀即便心中疑窦丛生,也不能明说,毕竟此事还没有证据,单凭吴氏金氏所说的话,夏侯懿战功赫赫在军中威信甚高,上官桀还动不得他。

窦雅采见吴氏金氏说完之后,每个人都看着她,眸光各异,她抽空瞪了各人一眼,刚要狠狠瞪夏侯懿的时候,却见他根本没看自己,心里哼了一声,才望着上官桀清声澄清道:“皇上,瑞王妃与吴侧妃所说的不尽不实,完全是她们自己的臆测,若说民女欺君,民女不服!”

“不服?”

上官桀饶有兴趣的一笑,眸带冷意道,“那朕倒是要听听你的说辞,若你砌词狡辩欺瞒于朕,朕就灭你九族!”

相似的恫吓窦雅采已在太后那里听过了,她未有慌乱,只是顿了一下,才昂首望着上官桀,不惧不燥:“民女曾被冷水浸身,风寒侵体,当真是病得快死了,这些,府中诸人皆可作证,民女还曾在宁寿宫中失仪,太后娘娘仁心体恤民女病弱没有追究,只是民女自幼习医,听过神医扁鹊的诸多事迹,知道扁鹊曾用针扎百会穴之法起死回生,民女才在临去之前嘱咐世子照着此法来救民女,世子是民女亲生儿子,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识得医术的。”

上官桀点点头,这件事他倒是略有耳闻,瑞王侧妃重病吐血的事儿他也听说过,又见窦雅采说的头头是道,侃侃而谈,眸中冷光微敛:“嗯,你继续说。”

窦雅采前戏做足,成竹在胸,继续说道:“民女想要葬在安静山岗之上,又想要皇上下旨休了民女,也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病死连累瑞王声名,谁知针扎百会穴之法真会有效,民女这才逃过一劫,只是此事事前并无定论,民女不敢说破罢了,如今当真活过来,却没料到王爷将民女葬在山崖悬棺之上,民女好不容易从棺中/出来,得知另一道圣旨,这才来找皇上的。”

“民女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儿子,民女并没有别的想法,还请皇上成全。”

吴佑添在一旁听着窦雅采的话,一脸愠怒,还没等上官桀说话,他便冷笑道:“前些日子一心想着私逃的人,还会怕带累王爷声名吗?皇上不要相信窦雅采的鬼话,老臣知道这女人的心思,佳琪撞破她的好事,她设计害了佳琪,如今还想欺瞒皇上,简直是罪该万死!”

想着自己女儿再也不能生育,吴佑添眸中都是恨意,今日,必要除掉这个歼险女子!

冷眼旁观她的生死(加更)

冷眼旁观她的生死(加更)对于窦雅采的那些话,金兆钧不置可否,看了金氏一眼,他也站出来道:“皇上,窦雅采所犯欺君之罪,罪当处死!臣也可以作证,这窦雅采一心想离开瑞王府,又怎么会为瑞王爷考虑呢?她为一己私欲欺瞒了所有的人,还敢堂而皇之的回来要人,如今又满口谎言信口雌黄,皇上就当灭窦家全族!”

金兆钧附和吴佑添的话,也是为了金氏,既然窦雅采之前是假死,那夏侯沅也做不成金氏的儿子,只有皇上亲自下旨处死窦雅采,金氏才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夏侯沅,他就不信,皇上会为了小小太医之女驳回他这个侯爷和丞相的提议么?

上官桀看着殿前众人,众口铄金说窦雅采犯有欺君之罪,上官桀沉沉的看着窦雅采,眼中有了杀意:“处死窦雅采?灭窦家九族?嗯…”

上官桀缓缓点头,心中已经做了决断,他实在犯不着为了小小太医之女得罪丞相和永安侯,何况这窦雅采跟瑞王也没有关系了,不管他们曾经有过怎样的纠葛,但是现在,她欺君罔上罪当处死…

见上官桀点头,殿前数人脸上都浮现得意的笑容,窦雅采的性命就在顷刻之间,夏侯懿却是一言不发,静立殿上,冷眼旁观她的生死,丝毫没有要出言相助之意。

夏侯沅这会儿是真急了,回头看了夏侯懿一眼,眸中都是失望,旋即眼眶一红,撩起小衣摆,跪下来给上官桀磕头,语带哭音:“皇上宅心仁厚…求皇上不要杀我娘,我娘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呜呜,我好不容易才把我娘救活的…其实我娘医术很好的,她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你们非要她死?”

小小人儿哭起来,却无人理会他的抽噎,夏侯懿轻轻抬眼,冰眸里含了一丝浅叹,目光久久落在夏侯沅身上,不发一言。

上官桀眉心微动,仍是不为所动。

“那就——”下旨吧…

“太后驾到!”

太后的到来,打断了上官桀的话,众人又一齐给太后请安,倒是惊散了一殿的肃杀凝滞。

太后落座,瞧见夏侯沅在那儿跪着抹眼睛,轻轻一笑:“唷,可怜见的,沅儿哭什么?谁欺负你啦?来,到哀家这里来…冬梅,去把世子带过来。”

“皇帝和丞相侯爷说什么呢?还把沅儿弄的哭成这样,来,给哀家说说。”

太后闲闲一笑,将夏侯沅抱在怀里,亲切笑着,拿着鹃帕替他擦眼泪,话却是说给上官桀等人听的。

吴佑添见太后来的这么巧,便知太后定是为窦雅采来的,京城里谁都知道五年前是太后给窦雅采赐婚的,金銮殿刚发生的事儿,宁寿宫又怎会不知道?

“太后,臣等在说窦家之女犯了欺君之罪,罪当处死!”

吴佑添又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金兆钧也出言,二人定要上官桀下旨杀了窦雅采。

太后听罢,淡淡一笑:“五年前,窦太医替哀家治好了宿疾,他女儿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也未可知啊,窦家的银针之术,本就声名在外,哀家相信窦雅采有这个本事,”太后顿了一下,看了众人一眼,轻笑起来,“她们母子情深,沅儿哭的怪可怜的,皇帝何必动不动就要杀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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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的生死你不在意?

难道她的生死你不在意?不等众人再说话,太后微微扯唇,径直看向夏侯懿:“瑞王爷,哀家跟皇上说,不杀窦雅采,你怎么也不说话呢?难道,她的生死你不在意么?”

夏侯懿见众人都看过来,眉心微挑,之后沉眉,看着太后微微一笑:“太后,臣突然想起来,臣昨夜在府中写好了一个折子,今日事多,倒是忘了呈上来,如今既然皇上与太后都在这里,那臣不如直说了的好,若然等到明天,也确是迟了。”

稍稍顿了声,薄唇扯起,不笑微冷道,“臣觉得,太子虽然病弱,但总还是正宫嫡子,既是病,总是可以治好的,皇上其实无需废了太子另立旁人,若是妄动储君之位,只怕朝中动荡,远远超过今日。”

夏侯懿说完,眸光凌空略过各人,瞧清了每个人听了他的话之后的神色,最后停留在上官桀身上,眼风一扫,又落在太后身上,眸射寒星,倾覆一身气势,稍稍眯了眼眸,加重了语气:“嗯…太后如今在说窦雅采之事,瞧臣糊涂了,这又不是早朝,说什么政事呢…如若皇上真要处死她,臣也只是可惜了她一身医术,况且,臣也怕沅儿骤然再次失去娘亲,会再伤心的,而这次,只怕伤的厉害,也无法在宫里陪着皇太孙读书了。”

“臣觉得,皇上宽仁为本,慈悲为怀,是断然不会杀了窦雅采的。”

夏侯懿这一番话说完,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吴氏金氏一脸错愕,吴佑添和金兆钧都呆怔站在原地,上官桀与太后却是一脸喜色,太后还长舒了一口气,上官桀眸含喜意,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杀意凛凛咄咄逼人,含笑好奇看着夏侯懿:“窦雅采的医术当真这般高明,能起死回生?瑞王这些日子,是亲眼所见,没有半分虚假?”

夏侯懿淡淡一笑,掠眸看了窦雅采一眼,意有所指:“起死回生,聪明伶俐,懂得变通,难道还不高明么?皇上若是亲眼所见,必定叹为观止,窦雅采的医术,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上官桀听了这话大喜:“哎呀!真是神医之后,是神医啊!可是啊,朕君无戏言,不能收回成命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太后揽着夏侯沅,微微勾唇看着上官桀温声一笑:“这又有何难呢?皇上难道不记得了?当初给他们二人赐婚的,便是哀家呢!”

太后话里有话,上官桀一听便明白了,当即呵呵笑道:“对对对!母后这样说,必定母后是有了主意了!儿子不管这事儿了,这事儿就交由母后处置吧!”

太后这会儿满意了,扫视殿前众人一圈,才沉声道:“传哀家懿旨,窦家之女医术高明,起死回生,实为喜事一桩,可喜可贺,着其重新入主瑞王府,仍为瑞王侧妃,金氏之继子夏侯沅,仍为金氏继子,瑞王府世子,但念及窦氏与世子母子情深,着其回窦氏处细心教养,不得有误。”

“臣等(妾身)领旨谢恩。”

上官桀及太后心满意足的看着众人磕头谢恩,唇角带笑频频点头。

吴佑添一脸错愕看着夏侯懿,呆怔原地,似是接受不能,金兆钧却是明显不高兴,憋屈难受,而真正震惊的是窦雅采,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夏侯懿和皇上太后三言两语之后,她又重新成了瑞王侧妃?

四两拨千斤

四两拨千斤众人领旨谢恩,太后摆驾回了宁寿宫,上官桀还要留吴佑添等人处理政事,窦雅采便先行出了金銮殿。

看着御街上气哼哼离开的吴氏和金氏,窦雅采一叹,这懿旨一下,真是几人欢喜几人愁啊…

她心中甚是不解,为何夏侯懿寥寥数语就将上官桀哄的眉开眼笑,竟不要她的性命,还称赞她是神医之后…

只是这皇城宫里,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太后还派了个小太监跟着她一路回了瑞王府,将皇上之前给她的圣旨休书拿走了,走之前还切切嘱咐她,要当完全没有被休这么一回事儿,还要窦雅采好生收着太后懿旨。

窦雅采一一应下了,那小太监这才告辞离去,房中无人,艾叶才牵着夏侯沅进来,两个人看着拿着太后懿旨怔怔出神的窦雅采,都小心翼翼的望着她,试探出了声。

“娘?”

“小姐,你…你没事吧?”

窦雅采愣坐了一会儿,才抬眼看看艾叶和夏侯沅,见夏侯沅眼睛犹自红肿,不由得一叹,将手上懿旨放下,起身去拿了医箱里的散瘀膏来,轻轻替夏侯沅涂抹在眼眶周围:“今儿这事,你们俩知道缘由吧?皇上为何因为瑞王爷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了?”

艾叶与夏侯沅对视一眼,夏侯沅扑进窦雅采怀里,抱着她的腰身不肯放手,而艾叶则道:“太子病弱,群臣进言要皇上废了太子另立四王爷,这些时日,为了这事儿朝中吵的沸沸扬扬的,那些支持四王爷的臣子自然会跟支持太子的东宫一/党吵起来,皇上难以抉择,前儿又被刺客伤了,这千头万绪攒起来自然发愁,皇后是太后亲眷,自然太后要保的是太子,太子又是正宫嫡子,丞相素来认定储君既是国本,不可轻易动摇,所以是不赞成废太子的。”

艾叶替窦雅采倒了一杯热茶,续道:“而四王爷党是以永安侯为首的,永安侯联合了不少朝臣,跟丞相一派争嚷不休,如今瑞王爷这一回来,自然两派都想拉拢,这些日子,也都只等着瑞王爷的主意,王爷有兵权在手,说话是极有分量的。”

窦雅采听到这里才明白,难怪她那日进宫去,太后要那样疾言厉色的恫吓她,要她回来给夏侯懿带话,问他究竟是选太子还是四王爷,而当时自己根本没兴趣知道这事儿的原委,也只听夏侯懿说了一点而已,如今想起来,才恍然顿悟。

夏侯沅抱着窦雅采,气哼哼的道:“…我知道我进宫给皇太孙当伴读是去当质子的,就算父王不说我也知道,太后娘娘今日在殿上那样抱着我说话,其实都是做给父王看的…他们根本是在拿娘亲的性命逼迫父王,他们不是好人…”

“这话跟我说了也就算了,千万别到外头去说,嗯?”

窦雅采轻轻安抚性的拍拍夏侯沅的背,轻柔的搂着他,心中暗想,夏侯懿这些天迟迟未有动静,而今日殿上那么偶然几句,并不是闲话,那是顺应皇上太后的意思,才让皇上回心转意,太后出面收拾残局,四两拨千斤,才救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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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了,这么折腾,不累吗?

第二次了,这么折腾,不累吗?窦雅采慢慢敛了笑意,她也并非没有法子自救,何须他出面…

目光骤冷:“瑞王爷原先打算支持谁?”

艾叶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顿了顿,瞧着窦雅采沉下来的眉眼,抿唇道,“其实不管小姐说的起死回生是真是假,瑞王爷既然顺着皇上与太后的心意表明了立场,太后和皇上自然会护着小姐的,这回小姐脱险,王爷出了很大的力,若是靠小姐自己,必然不能成事的!”

听了艾叶的话,窦雅采只哼了一声,未将心中想法说出来,毕竟如今众人眼中,夏侯懿确实是救了她。

眸光一掠,视线落在太后懿旨上,微微皱了眉头,低声嘀咕道:“话虽如此,可如今沅儿还是金氏的继子啊…”

艾叶听了这话哭笑不得:“那小姐还想怎样呢?至少小姐现在还能抚养小王爷呢,且如今还有太后懿旨,金氏根本就不能再多嘴阻挠了!至于要小王爷重回小姐这里,这事儿可急不得呢,只能从长计议慢慢筹谋了,小姐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歇会儿?”

窦雅采还是一眼的不甘,即便夏侯懿戏弄她,但若非皇上太后横插一脚,她也不会被迫留下来!

她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那懿旨,恨不得用眼中凶光把那懿旨烧成灰烬才好…

艾叶见窦雅采这样,吐了吐舌头,忙将放在桌案上的太后懿旨拿开,放入箱柜中收好:“小姐就当是用瑞王侧妃换回了小王爷的抚养权呗!只是小姐若是觉得不甘心还想着要逃跑,只得谋划第三次咯,这次这法子又不行呢!”

瞧着艾叶眼中明显的谑色,窦雅采羞怒交加:“你这嘴刁的丫头,你打趣我!”

艾叶一笑,刚要说话,外头就有丫鬟打起门帘,往屋里道:“侧妃娘娘,王爷来了!”

外头丫鬟话音未落,夏侯懿已经迈步进来了,刚在门边站定,眼皮一抬,幽沉中带着谑笑的目光就落在窦雅采身上了。

“父王!”

夏侯沅忙从窦雅采怀中出来,站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了二人一眼,直接转身出门,窃笑留语,“我去温书了,明儿要早起进宫上书房。”

“我去把小姐的东西整理一下。”

艾叶跟着夏侯沅的脚步出门,还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弥漫淡淡药香的屋中,便只剩下夏侯懿和窦雅采两个人了。

夏侯懿寒眸带笑,将绣着繁复夔龙纹的纯黑丝缎披风解下,随手丢在椅背上搭着,寻了手边的红木圈椅坐下,轻扬眉尾,目注窦雅采,戏声道:“第二次了,这么折腾,不累吗?”

窦雅采一见他就来气,站起来叉腰气哼哼的道:“如果你不捣乱,根本就没有这么累,我早就带着沅儿远走高飞了!”

夏侯懿微微挑眉,见她水眸喷火,忍不住带了轻笑声:“怎么说是本王捣乱?明明是你装病假死在先,皇上又不知道实情,以为你病死了,怜惜沅儿,怕他自小孤苦无依,才下旨过继给金氏的,还遵从你的心愿给了你休书,你该感激涕零才是!”

“你还敢说!你还敢提这些!”

“你明明看穿了我装病,明明知道我假死,你为什么不阻止皇上下旨?”

我谢谢你全家啊!

我谢谢你全家啊!在金銮殿上窦雅采一直忍着,这会儿被夏侯懿那戏谑的笑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咬牙切齿道:“还有啊,我叫你把我埋在山岗上,你却给我弄到悬棺上去,你知不知道下来很辛苦啊,我在上面荡了好几天啊!好不容易下来了,沅儿还成了别人的儿子,你说我怎么能走得了!这些不都是怪你吗?”

“悬棺上,不比在山岗上更自由自在?”

夏侯懿又抬起眼皮看了窦雅采一眼,幽眸中是止不住的沉沉笑意,悠然得色,“本王早就说过,不会管你走不走,也不会拉着你拦着你,你要走随你,这意思可不是说要跟你同流合污,本王不过是隔岸观戏,并没有要帮你,只是啊,你这一出戏精彩,心思也精巧奇特的很…”

不等窦雅采回答,夏侯懿眸中闪过一丝异光,垂了眼皮,勾起薄唇,“哦,对了,你还欠着本王一命呢,今日在殿上,若非本王出言,只怕你早已身首异处了!”

“你!”

窦雅采被这话气的七窍生烟,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邀功起来了!

吼起来,“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全家啊!”

夏侯懿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窦雅采见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沉毅俊美的面容上挂着浅淡笑意,她想起的却是五年来的独守空房,五年被困在这瑞王府中全无色彩的生活,心中对那怎么也得不到的自由,越发渴念,她恨恨的看着夏侯懿,灵眸中蓄满桀骜:“你等着!第二次不成,我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我是不会让你看笑话的!我还就不信了,总之,我一定会带着沅儿离开你瑞王府!哼!”

夏侯懿微微眯了眼眸,眸底闪过一道冷光:“那你请便,本王倒是乐意看戏,只是提醒你一句,你为侧妃,太后已经下过两次懿旨了,那懿旨都在你这里放着,休书什么的你想都不用想,以后就连皇上的圣旨都没有办法休你了。”

这一席话,说的窦雅采倏然沉默下来,眸光阴翳幽沉,只有胸膛那里不住的起伏,还能看出她方才大发脾气,只是这会儿渐渐收敛安静下来,并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求休书逃跑,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了…

见窦雅采安静下来,不再大吼大叫了,只是神色阴沉吓人,夏侯懿无声哂笑一声,站起身来,将纯黑披风重新披在身上,睨了一双寒眸:“你要离开瑞王府,别忘了本王今次恩情,礼尚往来,记得要还。”

窦雅采抬眸,敛着淡漠的水眸又微微泻出一丝怒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肯再说话。

夏侯懿挑帘出门,从外灌进寒冷东风,吹散一屋的暖意,只是他的语意更冷:“你在殿前锋芒太露,而且所做之事如此惊世骇俗,京中必定谣传纷纷,只怕你,将来想走都走不成。”

窦雅采凛然冷笑,跟着出了屋子,傲然站在廊上,看着夏侯懿的背影慢慢的加重语气:“只要瑞王爷不再假意戏弄妾身,能做到真正的袖手旁观,妾身保证,不论生死,都会在你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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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帮我把将军救活

求你帮我把将军救活夏侯懿身形未顿,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听见窦雅采这话,瞳眸微缩,倾覆一身清寒气势,冷勾薄唇,径直出了络玉阁。

窦雅采沉敛着怒意的水眸紧紧盯着夏侯懿的背影,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要离开瑞王府,还是得悄悄的走,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自己和夏侯沅都带走!

而且,这回兜了一个大圈子,却又回到远点了!

她还是瑞王侧妃,儿子成了世子,名义上却是别人的儿子,真是得不偿失!

“小姐,东厢房那边有个嬷嬷来了,说小姐该去给桑枝姑娘换药了!”

夏侯懿前脚刚走,那边艾叶后脚就过来了,“那边照顾桑枝姑娘的嬷嬷一听说小姐回府了,就忙不迭的来找我,说是桑枝姑娘这些天不肯换药吃药,还伤心垂泪,什么话都不肯说,如今嬷嬷束手无策,只能求着小姐过去了!”

窦雅采听见艾叶这话,心里一咯噔,她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逃跑的事儿,又在悬棺上耽搁那么些天,早就把桑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是真远走高飞也就算了,如今又回来了,是不能不去看看桑枝的。

“你就在络玉阁不必去了,我自己去看看桑枝就行!”

窦雅采回屋,拿起医箱背起来留给艾叶这句话,就直接去了东厢房。

已是午后了,天阴阴的,冷风刺骨,东厢房门口的嬷嬷看见窦雅采来了,忙打起帘子让她进去,一脸的殷切却无奈,窦雅采冲着她点点头,直接就进去了。

“桑枝姑娘?桑枝姑娘!你做什么啊!”

窦雅采转至内室,一眼看见桑枝正拿着寒光凛凛的刀片对着自己手腕上的旧伤划下去,她心中一紧,忙赶上来,一把抢过桑枝手里的刀片,狠狠丢在地上,吼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她来之前已经料到桑枝的情况可能不好,但是没想到她竟再一次的轻生!

桑枝眉眼含泪,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来,散发着血腥味儿,她转眸怔然望着窦雅采,刀片落地,窦雅采的那一声吼惊的桑枝一颤,倏地抱住窦雅采大哭起来:“窦侧妃!…我放不下…我放不下他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呜呜,窦侧妃,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医术超群,你可以起死回生,我求求你,求你你帮我把将军救活,让他重新活过来,好不好?”

桑枝满怀希冀仰脸看着窦雅采,似是入了魔障,竟掀被下榻:“走走走,我知道将军葬在何处,窦侧妃,我带你去,我们去救他!”

“桑枝!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死了!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你该学会放下!”

窦雅采将桑枝重新拉到床榻上,让她躺好,打开医箱,熟练的给她扎/针,治疗,包扎,眸中带着怜惜,口中却淡淡的道,“桑枝,我能治好你手腕上的伤,但是心伤只有你自己能治好,将军已死日久,不可能再救回来,你不要再伤害折磨自己了…不如,你与我说说你和将军的故事,或许说出来,你能好受些?”

若为医者,必先发恻隐之心,普救含灵之苦,她自幼立志行医天下救人疾苦,怎忍心看桑枝如此痛苦?

又想要她做什么?

又想要她做什么?替桑枝细心包扎好伤口之后,窦雅采便将药方拿出去给了守在门口的嬷嬷,让她去照方抓药煎了送来,然后折回来安静坐在榻边,听桑枝慢慢说起她跟金梁之间的往事…

说了半个时辰,趁着桑枝喝药的功夫,窦雅采才轻柔笑道:“原来你是在金将军做将军前就跟他认识了啊,难怪感情如此深厚…”

“嗯…”

桑枝喝完了药汤,将瓷碗放在床边小几上,美眸流转情光,遥想的都是当年甜蜜回忆,“他从前是走江湖卖艺的,易容术是绝活,我是戏班子唱旦角的,他很喜欢我,常来听戏,后来他跟了瑞王爷,就娶了我做妻子…窦侧妃,我从前唱戏的行头都舍不得扔掉,就是因为将军喜欢听我唱戏,成亲之后,我不再登台了,却会唱给他听,他也会帮我化妆容,他又会易容,能将我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跟着他耳濡目染,我竟也学了不少,扮上之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那时候我们…”

在桑枝诉说中,窦雅采在屋中大红漆的箱笼里,看到了桑枝唱戏的行头,行头有些旧,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可是服饰首饰样样都很齐整,看起来仍是流光溢彩的,目光久久在那些服饰上流连,听到桑枝的话,窦雅采却微微一愣,扮上之后会变成另一个人?

她好似在桑枝的话中抓住了什么玄机,使得心念动摇,可那念头很快的从脑海中闪过,怎么都抓不住了…

“你也说的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有空就会来看你,你不要想太多,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