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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抿唇一笑,也走到窗格边,同她站在一处,负手瞧着窗格外的庭院,鼻端都是好闻的清淡药香:“你是瑞王妃,迟早是要搬去正殿的,你若是真喜欢这里,那就让人将正殿布置成络玉阁里的样子好了,虽然外头不能一样,但是里面的陈设还是可以变的,这里你随身用的物件,床榻,你若是喜欢,一应东西都可以搬过去,那儿地方大得很,自然也放得下的。”

“好啊。”

她很高兴,咧嘴笑起来,络玉阁里的好多东西她都很喜欢,那张放医书的塌子她是一定要带过去的,最爱在上面窝着看医书了,眸光一扫,视线复又落在庭外那些药草身上,药草是绝带不过去的,她只能安排人在这里守着,一时望着庭外景色,想着在这里度过的几年岁月,不由得又怔了。

夏侯懿转眸定定的瞧着她,见她带笑娇颜,不由得轻叹道:“真美。”雅有候闪的。

窦雅采没有回头,亦没有注意到他在看着的人是她,以为他说的是眼前美景,便也跟着笑道:“是啊,很美。”

他闻听此话,薄唇噙了浅笑,大手揽上她的腰身,将她拉拢入怀中,轻声又笑道:“我说的是你啊…”

窦雅采抿唇一笑,被他这般直白的夸奖,好似还是第一次,脸颊微热,所幸屋中无人,她便歪着头望着他眯眼笑起来:“那你说,我哪里美?”

他越发勾了薄唇笑,眸中皆是宠溺,凑近了她的唇瓣,似吻非吻之中溢出一声轻叹:“你啊,哪里都很美…”

她想笑,却被他狠狠吻住了唇瓣,缠绵悱恻的热吻之后,他放开了她,见她眸光迷离,不由得动了心思,越发贴近了她的身子,动情间暗哑了声音,“雅儿,你答应我的侍寝,就从今夜开始吧…”

夏侯沅为了拜师学吹笛跑去跟京墨同吃同住,这没有十天半个月,京墨那板子的伤是好不了的,也就意味着,他从今夜开始,起码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单独跟窦雅采住在一起,这可真是大大的方便了他。

她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那熟悉的气息和话中的暗示,脸上一热,没有立即回答,之后含羞抬眸瞧了他一眼,才垂眸抿唇笑起来:“…嗯,那现在是白天,你还不能乱来。”

她还从没有在白天与他…所以,到底还是有些害羞的,而且也不大习惯,所以才一定要他忍着。

“乱来?”

夏侯懿越发贴紧了她的身子,将她完完全全禁锢在他的一方天地之中,邪魅轻笑,“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王妃,就算我白日要与你…那也算不得什么,你偏要说我乱来,我若真的乱来,你又能如何?”

她方才被他亲的本就身子发软,如今被他抵在窗格上根本就不能动弹了,如今听他这话,微微垂了眼眸,主动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轻声道:“你要如何,我自然不能怎么样,但是,你一定舍不得强迫我,对不对?”15883107

她望着他娇憨的笑,故作不知贴着她的身子已然起了反应,也装作不知道贴着她大腿内侧的那隐约硬烫的东西是什么,只是软软的望着他笑。

她本以为自己软声说这些,他必定心生怜惜,却不知她这样的表情落在他眼中是何等的撩拨惊艳,他原本就幽深的眸光越发暗沉了许多,眸底翻涌着的全是她印在他眼底的娇影,他是当真很想一把将她摁在榻上就…

但是瞧着她那眸光中的全然信任和那脸上娇憨的笑容,到底还是舍不得,心生怜惜,自己暗暗忍了半晌,硬生生的把在心头叫嚣的欲/望给压了下去,眸光复又温柔起来,眸底浮现的全是怜惜:“对,我,舍不得强迫你。”

何止是舍不得强迫她呢?

完全就是不想逆着她的意思去做让她不高兴的事儿,他纵然是有心想要她,可是瞧着她的模样好似真的不想要,他又岂会不体谅她呢?

她本是试着说的那句话,如今听见他柔声细语的说这话,心里头自然是又感动又高兴的,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给了他一个吻。

冬日的正午若有阳光,其实是很温暖的,两个人就站在窗格前,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二人身上,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模样,倒是给这正午又添了一道美景,此刻屋中无人相扰,自然是想说什么悄悄话都是可以的,所以两个人倚在窗前,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在说悄悄话。

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夏侯懿忽而想起一件事件来,敛了眉,抿唇对着她说道。

“雅儿,我想大概是时候让来福散了消息出去,说我的痘疹已然好了,再养几日就可以出门可以上朝了。”

这闭门谢客总是会有个期限的,他是瑞王,总不能一味的躲懒下去,这到了该出去的时候就得出去了,何况他的痘疹都已经好了,而这身边的妖魔鬼怪倒是越发的多了,他要是再闭门下去,躲的大权旁落就不好了。

窦雅采一听便皱了眉头,他虽然不发热了,但是身上脸上的痘疹还是有的,难道消息散布出去了,要以这样的面目出去见人吗?那岂不是让人笑死了?

可是,她知道他突然说起这件事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便问道:“懿,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急?这疹子要完全消下去,还得两三天呢!况且,你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去上朝,怎么出门去?”

他却笑起来,眸光闪烁噙着算计:“你误会了,我倒是不急,但只怕眼下最着急的是太后,你想啊,太后那边已经知道了是金氏谋害皇太孙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有蹊跷,或者背后是不是另有主谋,太后定是要对付金氏的了,但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来瑞王府拿人呢?因为我和沅儿都在出痘,她是不方便派人过来的,她有顾虑,一是不知我的想法,不能贸然派人前来,二是她也怕再派来的人染痘,毕竟金氏用了那珊瑚手钏给皇太孙种痘,她也不敢贸然派人前来,她虽对我没有疑心,但是她眼下必定想着防备金氏狗急跳墙的吧!”

她听了恍悟:“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消息只有散布出去之后,让太后和皇上知道你和沅儿的痘疹已经好了,太后才能派人来王府缉拿金氏,然后再处置她,是么?”

“不错,”夏侯懿微微一笑,“若然不是这样,只怕咱们府里还不能进来她的人,你没瞧见今儿越子耀都来报信了,太后那边却毫无动静么?这就是因为我跟沅儿都还病着,闭门谢客着呢,太后有顾虑,自然就不派人来了,所以越子耀才能钻了空子跑来王府给你报信,否则的话,太后的人就直接来了,哪儿还用得着他呢?”

窦雅采听他这样说,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越子耀来说了之后,咱们好歹也有个心理准备,这样吧,既然太后着急的话,索性咱们给她行个方便,即刻就唤人叫了来福过来,出去递个消息就是了,等太后知道了,自然也就能派人来收拾了金氏。”14DV9。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懿,如若金氏真的是被人陷害,是个替死鬼的话,那幕后陷害她的人看见她死了,肯定会很开心很高兴的,不过不知道那个人得偿所愿之后,是会收手呢,还是会继续做?而且,如果太后也像咱们这样瞧出这里头的门道的话,她若是把金氏带回去严加审问,是不是能查出这幕后真凶来呢?”

金氏送珊瑚手钏谋害皇太孙性命这件事,但凡细细一想,都经不起推敲,总是能看出很多疑点来的,没道理太后看不出来呀。

夏侯懿垂了眼皮,淡淡的道:“若是太后能瞧得出来,那也不错,那就省得我去动手了,不过,太后那样的性子,急怒之下,只怕很难瞧得出来,再加上金氏之前作恶,她应当是完完全全相信了此事是金氏所为的,就算是想到了幕后另有黑手,也必然会先除掉金氏的。”

金兆钧给上官泰下毒,太后恨死了金家,这次有机会处理金氏,怎么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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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颜如玉好看

比颜如玉好看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让人唤了来福过来,来福正在正殿那边忙着,听见说王爷王妃找他,便忙赶了过来,他一来,就瞧见王爷王妃站在门廊下,他就忙迎了上去。

夏侯懿瞧了他一眼,开了口:“来福,你抽个空,就将本王和小世子病愈的消息放出来,你要大张旗鼓也好,总之定要让宫里的人最先知道这个消息,就说本王和小世子虽然痘疹还在,但是已经差不多病愈了,不日就能出府去。”

来福瞧了夏侯懿一眼,抿唇道:“王爷,您的病是真的好了么?”

他怕这消息不真,又或者王爷另有打算。

夏侯懿自然知道来福的心思,垂了眼皮,淡声道:“来福,本王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本王自有安排,你且照着去说就是了。”

来福答应了一声,转身刚要走,忽而又顿住身形,望着夏侯懿又道:“王爷,小人还有件事情要禀报王爷,小人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说是宫里皇太孙的出痘是王府里金夫人——”

“是金夫人谋害的,”夏侯懿截住了来福的话头,微微眯了眼,“来福,这件事本王已经知道了,本王自有安排,何况,你也得先把本王病愈的消息放出去,咱们才能知道太后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啊。”

“是,小人知道了。”

来福有些不解,这事儿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怎么一转眼王爷就知道了呢?答应着转身,刚走了没两步他就想明白了,方才越太医来过,越太医一向跟王妃要好,而越太医最近出入宫禁,又负责皇太孙的痘疹,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内情的,看来王爷的消息肯定是从越太医那里听来的。

来福想通之后,便加快了脚步出了络玉阁。

一桩心事既了,两个人便都安心了,消息传出去,太后肯定会派人来抓走金氏,索性这件事他们冷眼旁观就好,也无需参与太多,等太后发落了金氏,他们再见机行事就好了。

窦雅采忙了一早上,这几日照顾病人本就累得很,这会儿来福刚走,她站在门廊下,望着庭前暖阳,不由得掩口打了个呵欠,之后惺忪的望着外头,眼角还困的出了眼泪。

她这模样正巧落在夏侯懿眼中,他不由得勾起薄唇,幽深眸中带着几分宠溺笑意:“困了?”

窦雅采点点头,又掩口打了个呵欠,还伸了个懒腰,也不管他,直接往屋里走:“是啊,好困的,看来可真是饱暖思瞌睡啊,我要去午睡一下,真是好困…”

夏侯懿望着她的背影,跟着她进了屋中,唇角带笑:“饱暖思瞌睡?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窦雅采也不管他,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撩开内室紫绣纱帘往榻上一趟,又翻了个身,对着他勾勾手指头,笑靥如花:“你困不困?不如我们一起睡啊,嗯,我的意思是说,真正的睡午觉,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想着她之前照顾他跟沅儿辛苦的很,眉眼一弯,没再调笑她,一口便答应了她的话,便也慢慢走过去,尚了床榻,与她静静的躺在一处,当真睡起午觉来了。

两个人这一睡,便是一下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天都黑了,夏侯沅还真是没有回来,还在京墨那边待着,两个人起来之后,艾叶进来服侍,端了饭菜进来让二人用饭,两个人一起吃了一些就不吃了,艾叶便让人收拾碗筷,她还要去正殿那边盯着人收拾屋子,所以这边门廊外只留了两个小丫鬟伺候,她与窦雅采说了一声,便径自往正殿那边去了。

两个人倒是难得偷了半日空闲,儿子不在身边,下人们也不来相扰,屋中灯烛盈亮,两个人对坐了一会儿,凝视半晌,窦雅采先笑了起来。

“懿,咱们两个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啊。”

个说懿出会。他眸光幽深,微微牵了嘴角:“那你说,要做什么。”

他倒不觉得是干坐着,他就是喜欢瞧着她,她的模样好看,笑或不笑,都是很好看的,百看不厌,若是让他在灯下看她两个时辰,他都是愿意的。

她一笑,眉眼弯弯:“你平日闲时,都会做些什么?”

他这些日子忙的紧,从未看他闲下来过,病了倒是闲了,可是病中难受,喝了药渴睡,闲下来的时候多半是在睡觉,这会儿病将近愈,喝了药也不会有很困的时候,她才有此一问的,两个人虽在一起两个月了,但是她对他还是了解不多呢。

“若在战时,也就是两方休兵时才会闲下来,不过那时多数是跟将军们研究布阵图,想好下一步该如何打仗,要说闲也不算是闲了,若说有真正清闲的时候,这十年时间倒是极少极少的。”

他这话话音未落,就看见她眸中隐约闪着幽光,他又垂了眼皮一笑,再望着她道,“你知道的,我家也算是半个,我爹闲时最喜欢下棋,和人博弈或者自己跟自己下都是很喜欢的,到了我这里自然也是一样,只是在战场上,有时候身边也没有棋盘,又怕人瞧出我的身份,所以我尽量也不在人前下棋,下棋讲究的是谋划算计,总要想好前后招数,这跟打仗都是差不多的,都是算计对手罢了,所以我爱自个儿研究布阵图,排兵布阵演练一番,若是再闲,就看几本兵书罢了。”

窦雅采点点头,这倒是打仗的将军们常爱做的事儿,她站起来,又往他还剩半杯的茶盅里添了热茶,走到她放着医书的小塌那边去:“我闲时爱看医书,这你也是知道的,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了,所幸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我挑一本书给你,咱们两个对坐灯下看书,好不好?”

“好。”

他眉眼含笑,眸光柔柔的望着她。

窦雅采被他那笑容还有那眼神看的心头悸动,心口一热,只觉得有些心池摇曳,好容易定了定心神,忙走到小塌那边翻检,给自己找了一本常看的医书,正准备替夏侯懿找一本兵书时,却一眼瞧见一本有趣的书,当下抿唇窃笑,也不找什么兵书了,直接抱着她要看的药经和那本有趣的书反身回了夏侯懿跟前。

“给你,好好看,很有趣的故事。”

她娇容含笑,将手里替他寻好的书册递过去。

夏侯懿不知她拿的什么书册,顿了一下,才伸手去接了过来,一看书册封皮上赫然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镜花缘》,那书册封皮是湛蓝色的,旁边还画着几朵花儿,封皮倒是做的清新雅致,可是唇角却忍不住溢了几分笑意。

“你就让我看这个?”

他还以为她会拿兵书过来给他看,再不济也会是棋经什么的,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些妇人家爱看的小说传记,他从前在瑞家,年少时倒是看过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不过后来一心只想着谋划夺位,根本没心思风花雪月,更是没看过这些东西了,在他眼里,这些东西都是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处。15894885

窦雅采早就在她常坐的小塌上坐下了,盘着腿舒舒服服的靠着软枕在那里翻看医书,听了他这话,抬眼笑道:“这个有什么不好,棋经兵书都是伤脑子的,你素来筹划算计,不会觉得累么?这会儿又不是要冲锋陷阵让你出兵打仗,不过家常坐坐,闲来无事,看看故事解闷难道不好么?”

“也好。”

他翻了两页,倒是没觉得不好看,见她窝在榻上早已看了起来,他就拿了书册反身去了书案前,就着盈亮灯烛看起来了。

一时二人都在沉心看书,屋中倒是尤为静谧起来,就连灯花偶尔爆开的声音都能听的到,夏侯懿看了几页,这书上所言,实在是虚言梦幻的紧,他看了几行便有些分心,一时又不知想到什么上去了,只望着桌案前的灯火出神。

出了一会儿神,这幽深眸光复又落在对面小塌上的窦雅采身上去了,她倒是看的入神,对外界的一切丝毫不觉,她本是个飞扬跳脱的女子,模样又是鲜妍好看的娇美,这会儿沉静下来,眉眼间拢着书卷秀气,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又添了几分温婉气质,那眉眼间的柔和让夏侯懿沉了眸光,看她看了半晌,只觉得比手里的这《镜花缘》要好看的多了。

窦雅采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累得很,揉了揉眼睛,刚准备端起手边放着的茶盅准备喝一口热茶,一抬眼却瞧见夏侯懿眸光熠熠的望着她,不由得一愣:“你不看书,光看着我做什么?”

“你比书好看。”14GZ7。

夏侯懿淡淡一笑,毫不讳言,书有什么好看的。

“胡说!”

她嗔怪一句,“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难道没听过?”

她再好看,能比颜如玉好看吗?

“你比颜如玉好看,至于黄金屋么,你若是喜欢,我可以给你盖一间现成的。”

这两句俗语他听过,不过是酸腐才子们乱说的,要真是有,那读书人岂不是都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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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会坏人好事

专会坏人好事“噗,”他这话惹的她轻笑起来,“你这是什么话,人家这话里的颜如玉和黄金屋,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呢。”

不过,她没说的是,小时候她初听这两句话时,也觉得荒诞至极,也曾好奇过,这书中的颜如玉好不好看,还跑去问她爹,能不能给她盖一间黄金屋出来,就像是书里说的那样,当时她一句说完,陈氏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只说自家这闺女傻气的很,别说家里是不是有这么多金子盖黄金屋了,就是有也不能给她盖呀。

想起旧时趣事,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深厚。

夏侯懿将手中的书册搁在书案上,眸光幽沉:“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缘,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这些话,说的也是不错,书中大千世界,世间读书人都该好好读书好好用功,将来考取功名,才能得到想得到的一切,不过我后来从军了,少年时在家读的也都是自己喜欢的,并不曾被逼着考取功名,所以我一直觉得这都是酸腐读书人们编出来哄人的罢了,读书是没错,只是有些人为了美女财富去读书,到底是玷污了读书这个事情罢了!”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望着她轻轻的笑,“所以我才说,你比颜如玉好看,颜如玉谁也没见过,不过纵然是天仙美女又如何,还是不及你好看,在我心里,你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世间女子谁不喜欢听甜如蜜糖的情话呢?

这话说的窦雅采脸颊生出红晕,捏着书册的手紧了紧,心里头高兴,嘴上却嗔怪道:“你这个人寡情冷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你常年带兵打仗,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人都说熟能生巧,你的嘴什么时候也这么甜的?”

她也是突然想到的,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从前不都没有这样说过么。

她这话惹的他抬起眼皮轻笑出了声,直接走过去,撩起衣袍侧身在床榻上坐下,勾起眉尾笑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常年带兵打仗,说的都是事实,何为情话,我可不懂,再说了,情之所至,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我心中想法,可不是为了哄你,至于熟能生巧,就更不知从何说起了,你不该说是嘴甜,应该是心真才是。”

“那你说给我盖一间金屋也是真的咯?”

她干脆放下书册,不看书了,凑过去与他说笑起来,扯了他的衣袖,笑嘻嘻的问“你这是想金屋藏娇么?”

夏侯懿望着她的笑颜,心中一动,身体已早于心思行动了,一翻身将她压在小塌上,身子倾覆过去,双手抓着她的手重重的压在她身上,袍带衣摆叠在她的裙裳之上,他与她鼻息相闻,热息撩人,他轻轻勾了薄唇又笑。

“盖金屋又不是不行,只是这费用还是府上来出,如今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能够放得下你的金屋,少说也得有几百万两金子,你若能拿得出来,我就给你盖,好不好?”

他故意说这话逗着她玩,王府哪里有那么多金子呢,就连国库里,只怕都没有那么多的金子。

“不好。”

她哼了一声,回答的斩钉截铁,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起开,好好的看书,你怎么又不看了?你快些坐回去。”

“坐回去?”

他沉沉笑起来,头略略低了一些,在她颈间闻着发香,又明显感觉到了她擂鼓一般的心跳,不由得又笑起来,笑的胸膛轻轻震动,“有佳人在侧,我怎么安心读书?所幸无人相扰,不如做些别的事情打发漫漫时光吧?”

她本来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好好读医书的,谁知他这会儿过来搅和,他这般沉沉的压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撩拨,热热的气息在身周缭绕,当真是让她一丝读书的心思也没有了,只是身体里烧起了熟悉的火焰,他不过几句话,就让她素来承宠惯了的身子忆起往昔欢愉,他一触碰,便敏感的不像话。

“其实,你也是很想的,是不是?”

他的手早已悄悄摸进了那片柔滑之地,油走撩拨之间,感觉到了她的轻颤,在抚上那片绵软高耸之后,他沉沉低笑起来,“小豆芽,做好了给本王侍寝的准备没有,嗯?”15898353

他坏心的捏了她一下,她身子大大的一颤,被撩拨的惊喘了好几声,娇红脸颊早就热的很了,听了他这赤/裸/裸的撩拨,咬唇不肯做声了,眉眼间拢着艳色,呈现着只他一人能够看到的媚色无双。

“你不肯说,本王也知道。”

他又是沉沉一笑,两个人叠在一起躺下来,小塌上本来就不大,这样一来,好几本医书都被他俩挤的到了地上,他也不在意,只是噙着一眼的邪魅笑意伸手去解她的衣衫,,手刚覆了上去,头复又低下来吻了上去,唇齿相依间溢出轻叹,“可算是到了晚上了,不用再忍了…”

“…你轻一些,你弄疼我了…”

他的手很热很热,覆在她身上,只让她觉得心口也热得很,只是那挑/逗揉捏的力道有些重了,她有些难过,就低低出了声,偏偏也不是那么的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借这句话掩饰她自己的害羞。

“王爷,来管家来了,说是有事想说。”

两个人才初初缠绵起来,外头一声不合时宜的女声响了起来。

屋中二人僵了身子,夏侯懿的动作停下来,窦雅采眸底迷离渐渐退去,脸上依旧还有红晕,只是抿唇不说话了,看着夏侯懿暗暗咬牙的模样有些想笑,她也暗有一丝恼意,来福这时候来做什么,存心坏人好事么?

这个小丫鬟也是个没眼色的,若是艾叶在这里,肯定不会坏人好事的。

窦雅采这样想,可真真是冤枉了外头这个守着的小丫鬟了,这丫鬟就是小镯,艾叶看她聪明伶俐,上次听她说了不肯去服侍夏侯沅,就起了心思带在身边的,她这会儿忙着到正殿那边去了,就把小镯留下来伺候了。

小镯站在庭前侍候,屋中烛光盈亮,也知道窦雅采一般的事素来不会叫人去做,夜里她也很少叫人服侍,又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所以站的还有些远,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来福过来的时候要她通传,她走近了门廊,自然也听到了些许声响,脸一红,没敢惊动里头的人,又自己折返回来,告诉来福说这会儿不方便通传,让他过一会儿再来。

来福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眼前的这件事耽误不得,还非得现在通传才行,只得与小镯说,并不是府中的私事要来见王爷王妃,而是宫里太后来了人,已在正厅等候了,这会儿正等着王爷王妃去见呢。

小镯一听事关重大,只得硬着头皮前来通报了,只要细细听上一听,便能听出她声音里还藏着一丝颤抖。

只是屋中两个人都已是动了情的人,都还沉浸在方才的情境之中,哪里还顾得上去听小镯声音的异样呢?

小镯说了这个话,就在门廊下立着,额上早已沁出了热汗,王爷王妃不说话,她也不能说什么,她比艾叶年纪小,远没有她镇定,原本后头是该说一句宫里来人了的,但是因为害怕,始终是不敢说出来,就那么僵着身子站在那里。

来福站在她身后,见她那个样子,又想起自家王爷的那个脾气,有时候恼了连皇上的圣旨都敢违抗,他也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僵立在那里等着屋里头的人先说话。

他惹觉还话。窦雅采比夏侯懿要好一些,毕竟她是被撩拨的起了一丝心思,还未入正题,但是夏侯懿却是早早的就起了心思,这会儿一撩拨正是兴起的时候,偏偏外头丫鬟这话一说,他僵在那里,脸色已是沉了下来,却不说不动,身上手上还是热热的。

窦雅采瞧见他暗自咬牙,她原本僵着的身子这会儿软下来,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将他的手从衣裳里头拽出来,稍稍抬了身子起来一些,红着脸扬声道:“何事?”

他现下的情况,想必是不能出声的,她也怕他恼了责罚那个莽撞的小丫鬟,又怕来福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所以在他出声赶人之前,她还是先问了出来。

外头的来福一听王妃出了声,忙答道:“回王妃的话,是宫里来人了,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要见王爷和王妃。”

窦雅采听了一怔,继而眯眼哼了一声:“懿,你说的真是没错,她果然着急的很,这消息才传出去没几个时辰,她就派人上门来了,看来是真的等不及了啊。”

夏侯懿半晌没出声,仍是维持着轻压在她身上的姿势,半晌才撩起眼皮,眸底暗涌着沉沉幽光:“这个老东西,专会坏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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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有更~~

仍旧上月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