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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

窦芙茹甫一到门口,便看见庭院里放着那些系着红绸的聘礼,眼眶又红了红,身子也是一颤,旁边扶着她的半夏明显感觉到了,低声道,“二小姐?”

窦芙茹脚步稍缓,定了定神,低声道:“你不必进去,在外头等我吧。”

她拂开半夏的手,眸光落在厅中静立那人的身上半晌,复又垂眸,慢慢走到厅中。

“给四王爷请安,四王爷吉祥。”

上官麟一直负手背着门口瞧着大厅堂上的医家祖师爷的画像,听到脚步声和请安声,便转了身,见是窦芙茹出来,眸光一闪,微微一笑:“芙儿,本王说过,只你我二人时,无需多礼。”

窦芙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还是那样,温柔有礼,眸光似水,她心中却是一阵酸涩:“王爷请回吧。”17R7z。

上官麟微微眯眼,往前走了几步,站到她身前:“芙儿,你说什么呢?本王是来送聘礼的,本王要娶你啊,本王决意纳你为妃,将来行册封礼时,将你一并册封为太/子/妃,好不好?”

“只是不巧的很,窦夫人称病不见本王,无人替你做主,芙儿,你肯定是愿意嫁给本王的,是不是?你今日收下聘礼,本王即可进宫请求父王给我们赐婚,好不好?”

他要揽她入怀,窦芙茹蹙了眉心,挣开了去,幽幽的望着他,眸底蓄泪:“父母长姐俱在,我自己是不能做主的,母亲重病不起,父亲照料她,这个时候,也不该涉及婚嫁大事,我应该随侍父母床前,不该受你的聘礼。”

上官麟见她这样子,与前几日判若两人,便挑眉道:“是不是你姐姐与你说了什么?前些日子你还好好的,也不与本王如此生分,只不过几日而已,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本王知道,她不愿意你嫁给本王,其实窦夫人根本未病,这不过是你姐姐的主意,让她称病不见本王,让本王娶不得你,本王知道你们窦家不是攀龙附凤之人,但是你为什么不能嫁给本王?”

他不明白,窦雅采从中作梗他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也没有把窦雅采那日的话放在心上,就像他之前说的,她不愿意,并不代表窦芙茹不愿意嫁过来,他在窦芙茹身上耗费了不少心思,这个丫头一头扎进他编织的情网不能自拔,怎么现在就不肯嫁了呢?

仅仅是因为窦雅采的阻止,还是另有隐情呢?

窦家不攀龙附凤是好事,可如今,是他要娶,窦家能说不吗?

窦芙茹满眼苦涩:“你把什么事情都跟我说,把我当做知心朋友,你还陪我采集露水,陪我逛街,陪我吃饭,陪我去看梅花,陪我去看早春的花,你做这些事情,是不是为了让我喜欢上你?”

上官麟从她眼中看到了几分绝望,隐隐猜到了几分她的心思,却未撒谎,淡声道:“是。”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官麟闻言,却微微一笑,瞬间风华万千:“本王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本王回来,得封太子,自然要与瑞王交好,你是瑞王妃的妹妹,未曾婚配嫁娶,娶你为妃可巩固本王地位,将来登基也少些麻烦,何况从此瑞王与本王是姻亲,更无嫌隙了,再者,窦家从此鲤跃龙门,成了皇亲,岂不是更好?于私,你救过本王一命,本王不讨厌你,你的模样也耐看,本王引你喜欢上我,也非难事,不过是府里多个女人,何况你嫁给本王,将来还可当上太/子/妃,有机会母仪天下的,如今你也喜欢上本王了,本王给你机会常伴本王左右,为什么不能嫁?”

他说的是实话,到了如今这样的田地,一切都可实话实说,看这丫头的样子大概是知道了,所以他若再耍心机,只怕娶不到她回去。

在他看来,这桩婚事并无不妥,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窦芙茹心中刺疼:“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知道是一回事,而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来姐姐说的是对的,他根本没有对她用心,他看重的,只是她是瑞王的小姨子,至于她窦芙茹究竟是怎样的人,他根本不在乎。

“你可以告诉本王,你想要的,只要本王能拿到,必然都会给你的。”

上官麟微笑,他将成太子,将来还会登基为帝,富有天下,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的呢?

“我想要你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

她到底还是不死心,偏偏要问个清楚明白。

上官麟一怔,移开了视线,眸光变的淡淡的:“换一个吧。”

这个,他做不到。

窦芙茹徒然觉得颓唐,早就料到的答案不是吗?

么窦只窦泪。翕动唇瓣半晌,她才幽幽的道:“姐姐都告诉我了,你对她…四王爷,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就试试,好不好?”

如果他喜欢她,或者,她能再让他爱上她,然后,化解将要到来的冤仇,她不想做吴佳慧,更不想让上官麟的下场跟上官泰一样。

“芙儿,皇家子孙,这辈子最奢侈的东西就是爱了,我们这些人,心中无爱的,你找本王要这个,你当真是找错人了。”

上官麟望着窦芙茹伤心欲绝的模样,又抿了唇,“本王虽不爱你,却能给你一世安稳,你既然喜欢了本王,你就不会离开,你可以一直待在本王身边,待一辈子都可以,本王不会不要你的,你又何必非要本王爱你呢?”

他已说的很明白,她若肯嫁,他定护窦家一世平安,护她一世安稳,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多了。

窦芙茹沉默半晌,泪光点点的望着他道:“四王爷,我但求一心人相守到老,你若不能给我,我也不能嫁给你,你请回吧。”

若无姐夫谋反之事,他不爱她又怎样,她会甘愿陪在他身边的,可如今,还是不要再牵扯的好…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却可正好了结这段姻缘,本来么,他就是存心设计她的。

上官麟好话说尽,却得了窦芙茹这样的回答,不禁有些恼怒,心中恼这丫头倔强,他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她竟一点都不肯退让,眸中添了几分冷意:“芙儿,本王今早就已经给父皇上了折子,要求娶你为妃,想必这时候也差不多了,父王赐婚的圣旨也该到了,今日这聘礼,你不收也得收!到时候旨意下来,你难道还想抗旨不成?!为了窦家满门性命,你不嫁也得嫁!”

他知今日若不成,必然是窦雅采从中作梗,所以早写了奏折呈给上官桀,下聘礼不过是个样子,待圣旨下来,他还是会娶到这丫头的。

屏风隔断后头的窦雅采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上官麟听到声音,赫然转身,望着那盏白玉屏风厉声道:“谁在后面?出来!”

..

终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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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雅采唇角噙着冷笑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也不掩饰她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到了,冷着眉眼站到窦芙茹面前,替她擦了眼泪,才沉着面容望着上官麟。

"四王爷打的好算盘,但是这世间事,未必你都能如愿!"

方才在屏风后头,艾叶悄悄来过,说她吩咐金梁的事情已经办妥,窦雅采心思既定,这会儿也就无所顾忌了。

上官麟却一笑,方才的笑都是淡淡的,在看见窦雅采之后,这笑容忽而就似云开雾散一般:"所以你打算如何阻挠本王呢?"

他对窦雅采的笑,都是饶有兴趣的,窦芙茹在一旁看了,不由愈加心伤。

窦雅采却不理会他,只哼了一声,自己转身坐下,唤了半夏进来奉茶,撩起眼皮望着上官麟淡淡的道:"四王爷既然已经上了奏折,笃定皇上会下赐婚的圣旨,那不如就在此静候好了,看看皇上是否真的会如四王爷所愿呢?"

上官麟也寻了位置坐下,抿了一口热茶,带笑道:"你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像瑞王。"

淡定从容,旦夕间差伐决断的风范。

窦雅采微微一笑:"随他久了,自然像他。"

两个人皆是成竹在胸,皆认定对方会输,上官麟亦是从容不迫,听她这话,也只是一笑,赐婚是一定的事,她就算再拖延时间也是无用。

不多时,庭院上便有了脚步声传来,来人正是上官桀身边的徐公公,瞧见那徐公公手中拿着的明黄卷轴,上官麟笑的越发灿烂。

"徐公公。"

那徐公公进得厅中来,忙也给上官麟窦雅采行礼:"奴才给四王爷请安,给瑞王妃请安,二小姐安。"

窦雅采微微一笑:"公公前来,可是有旨意给窦府?"

徐公公抿唇答道:"回王妃的话,奴才来宣旨,只因为四王爷在这,皇上这旨意,是给四王爷的,没有给窦府的呢。"

窦雅采笑起来,她倒是一撩裙摆跪下了,仰头望着上官麟笑:"四王爷,接旨吧,皇上可是有旨意给你呢!"

上官桀没有给窦府的旨意,也就是说没有给窦芙茹赐婚,而给了上官麟旨意,这便说明,她的计划还是成功了,自然她笑的越发灿烂。

上官麟眯眼,只得跪下:"儿臣接旨。"

徐公公展开卷轴,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王妃张氏贤淑惠德,才貌俱全,今特赐封其为太/子/妃,钦此。"

"谢父皇恩典。"

上官麟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会降下这样一道旨意的,可是这是父皇的旨意,他再是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抗旨,他只能接旨。

待他站起来,徐公公却没有将这旨意递给他,只是又抿唇道:"殿下,皇上还有几句话,让奴才转达。"

"是,公公请讲。"

徐公公清了清嗓子,学着上官桀的模样道:"麟儿,你大哥才去不久,正值国丧之际,举国上下皆停止婚嫁,都为你大哥服孝,父皇知道你素来与你大哥不睦,但是这人都去了,你怎么能在国丧之际强娶窦家二小姐呢?须知婚姻嫁娶,总要讲求一个愿意,既然人家不愿意嫁给你,你怎可强取豪夺?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莫毁了你自个儿的名声!"

这话说的极重,上官麟忙躬身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不敢。"17Rly。

徐公公又道:"朕瞧着张氏素来不错,身子将养总会好的,你不立她为你的正妃,这样会寒了人心的!朕替你做主,册封她为你的正妃,等她身子好些了,你便派人将她接回京中,朕寻名医替她诊治,你切不可弃了她!你真是令朕太失望了,刚回京城,便不顾你大哥的国丧,又不顾你结发妻子的感受,你这样怎么能让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呢?"

"父皇息怒,是儿臣莽撞了!"

上官麟脸色一白,忙跪下请罪,这徐公公传上官桀口谕,在上官麟这里,那就代表着皇帝本人的。

便听徐公公又道:"哎,罢了罢了,朕只是告诉你,凡事三思而行,你再不是从前的四王爷了,你得好好儿想想自己往后的路。朕已经决定了,这旨意只是宣读给你,并不给你,同你的太子一样,等两个月之后,你大哥的事情完了,到了那时一并给你给张氏举行册封大典,到了那时你两个再听旨意,再正式成为太子和太/子/妃吧!"

上官麟便道:"是,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徐公公传完了上官桀的话,忙将上官麟去扶起来,并在他耳边低声道:"殿下,皇上说了,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不要强求,何况眼下这日子确实不好,不少大臣们都上折子了,说您连亲大哥的国丧都不在意了,实在是让皇上很为难啊…等殿下做了太子,那时风平浪静,许二小姐的心意回转,那时还有转圜的余地的,皇上说了,这事儿他替殿下记着,将来总能谋求到的。"

上官桀同上官麟的想法一样,若要笼络夏侯懿,跟他结为姻亲,是最好的法子,只是眼下不合适,只待来日方长。

"本王知道了。"

上官麟待徐公公走了,才转身看向窦雅采,眯了凤眸:"你倒是真有手段!"

让他对着一个太监诚惶诚恐,毕恭毕敬,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这样过!

从小到大,上官桀都没有骂过他,而方才,那带着怒意的训斥里,还夹杂着一个帝王和父亲的失望,他就不得不承认窦雅采的手段刁毒了!

窦雅采一笑,站起来弯了眉眼道:"哪里哪里!是四王爷求娶心切,太不在乎现在的时期罢了!四王爷眼高于顶,又素来跟大皇子不睦,自然是不会在乎大皇子和自个儿侄儿的丧事的,只是啊,四王爷这些举动看在别人眼里,不免让人寒心,让人不齿啊!"

上官麟咬牙,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吃这么大的亏的!

"你是怎么做的?"

窦雅采抿唇一笑:"很简单啊,你能上折子给皇上,我自然也能递消息给大臣们啊!我派人将你的这些事儿说给各个大臣们听,大臣们一听这还得了,四王爷简直太嚣张了,于是他们就急急忙忙的进宫去找皇上去了,至于他们都跟皇上说了什么,四王爷想必比我猜的还要透彻吧!"

停妻再娶,亲大哥丧事还没过去又行嫁娶,上官麟确实太猖狂了些!

他以为自己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是他从小根本未接受过太子的培养,哪里知道作为一个太子要牺牲的东西呢?

上官泰再混蛋,他身为太子,还没有遭到群臣这样的讨伐呢!

窦雅采便是要让上官麟明白,就算他坐上太子之位,也是不能为所欲为的!

上官桀还不知情呢,猛然间这么多大臣来弹劾四王爷,他怎么能不大怒?16649700

何况他本就疼爱上官泰,这悲伤的劲儿还没缓过来,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是要生气的。

上官桀雷霆之怒,就能解她窦家的危机,更是争取到了两个月的事情,她也能顺利化解了眼前的境况,这法子就是一举三得啊!

上官麟面色冷清,窦雅采这一招走的阴狠,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他的后路,在真正的册封日到来之前,他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真的惹了父皇生气,将他废了再立别人都是有可能的,那几个成年皇子,虽及不上他,但是那夺嫡之心可从未歇过!

抬步走到窦芙茹面前,凝眸望着她:"芙儿,你可真是有个世无其二的好姐姐!"

窦芙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含泪望着他,心中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一句也道不出,她心里明白的很,自今次相见之后,她跟上官麟,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上官麟望着面前娇俏女子含泪的双眸,忽而感到一阵厌烦,再不停留,返身便走,到了厅外,大手一挥:"把东西抬走!"

既然那人不要,扔了便是。

窦雅采看着上官麟的人将聘礼抬走,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却有些颓唐,只余空庭满院的阳光,却也暖不了人的心。

她转眸望向窦芙茹,瞧见她的模样,心中难受,轻柔将她揽入怀中:"哭吧,哭出来好受些,别忍着成了心结,那就是自己折磨自己了。"

窦芙茹起先不肯,倔强撑着,后来却还是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她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她保全了她应该保全的一切,却惟独伤了她自己的心。

雅冷打她眼。"姐姐,我真的还能找到喜欢我然后我也喜欢的人吗?"

窦雅采抿唇:"嗯,会找到的。"

"…"

姐姐你骗人,我怎么觉得,上官麟,他就像是长在我心里了一样呢…

自那日之后,上官麟就再没有来过窦府,没有见过窦芙茹,他照常做他该做的一切,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一段故事似的。

夏侯懿捷报频传,上官桀高兴的很,朝野上下更是赞誉瑞王骁勇善战,却没有人知道,上官家就要面临覆灭的命运了。

..

终章4

终章4一个月后,夏侯懿将被西凉夺去的城池都重新夺了回来,捷报传至京城,上官桀自然又是大喜,可捷报传来的同时,又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传来,瑞王夏侯懿在与西凉大将对峙中不幸中箭,受了重伤,双方暂且偃旗息鼓,夏侯懿重伤卧榻,不能再战了。8

——

圣水边境,元帅帐营。

帐内烛光暖亮,京墨端了药碗撩开帐帘进去,便瞧见夏侯懿披着纯黑斗篷在桌案前写写画画,不知写画些什么。

搁了药碗过去一看,不由扯了唇角,“外头金戈铁马,王爷却在这里画画。”

宣纸上的人像画的极为传神,巧笑倩兮,分明就是瑞王妃的模样。

画旁题词——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京墨话音刚落,夏侯懿最后一笔已然落成,这副画像便是画完了,他搁了笔,又瞧了一回,才挑眉带了点笑:“你说本王不务正业?”

京墨月余不曾看见夏侯懿的笑容了,日日冷硬着一张脸,这会儿见他笑,略怔了一下,才抿唇道:“属下不敢。”

眸光落在药碗上,伸手把药碗推过去,“王爷,该喝药了。”

大概只有在想起瑞王妃的时候,才能瞧见寡淡的瑞王爷露出几分笑。16653947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夏侯懿将画像收起来,哼了一声,“外头分明偃旗息鼓春意盎然,本王在帐中偶然风花雪月一下也无甚关系。”

看了一眼药碗,有些厌恶,“都喝了几日了,怎么还要喝?”

京墨面上淡淡的,却又把药碗推过去了些:“事儿已经传出去了,这会儿想必皇上也知道了,大元帅被西凉大将所伤,重伤卧榻,好歹也要做做样子的,哪里喝了几日就不喝了?再者说了,西凉将军那一箭,本来就射中了王爷,只是伤没有那么重,血却流的多了些,所以这药还是要喝的。王爷既然做戏认真,那就做足全套吧!”

夏侯懿未再多言,拧眉将那药碗端过来,一饮而尽。

“事情办的如何了?”

京墨微微一笑:“一切都跟王爷预想的一样,王爷这几年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那些流言找人传了出去,现下军中群情激奋,说皇上不顾王爷死活非要跟西凉决一死战,兵士们都对皇上怨声载道的,再者,那之前跟北凉打仗剩下的几万人,也是不忿,说皇帝不顾他们的死活,还要派他们出来打仗,若非王爷垂怜,他们也活不到今日,所以现在,将士们都痛恨朝廷痛恨皇帝,只想跟着王爷,王爷待他们情深意重,就算是让他们跟着谋反,他们也是愿意的!”

夏侯懿微微扯唇,起身将画像收起来,眸色冷淡:“本王用了五年的时间取代沐尚武成为大将军,而后封王,本就是圣水第一人,若论才德善战,上官桀远远不如本王,本王行军疆场,从来克己守礼,善待将士,冲锋陷阵,本王都是跟他们一起的,将心比心,他们自然更亲近本王,自然效忠本王,若要兵变,这些人必然是跟着本王干的,何况,这些人里头,许多都是江南人士,自然不必担心他们不够忠心了。”

“西凉那边也传话过来,说他们进展的很顺利,只等王爷顺利登基,到时再签订互不侵犯的盟约便是了。”

夏侯懿闻言嗤笑一声,垂了眼皮,遮了一眼的算计:“上官桀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是本王与西凉演的一场戏罢了。西凉想要北凉,本王想要皇位,正是各取所需,将来,也都能得偿所愿。”

西凉和北凉本属一国,后来分裂,北凉国大却荒凉,百姓们的日子也不大好,什么都很落后,西凉国小却国力强大,一直以来都想统一北凉,夏侯懿早就知了他们的心思,因此在五年前与北凉征战之际,就与西凉接触,他负责将北凉拖垮,将北凉的地图包括一切交给西凉,要求就是西凉要在他夺位之际助他一臂之力。

他与北凉五年征战之后,西凉轻而易举的在暗地里夺取了北凉,却未让上官桀察觉分毫,等西凉自己整顿完毕,夏侯懿就知道时机到了,才让西凉配合他联合演了一场戏,让西凉夺了那几座城池,上官桀派他出来迎战,他夺回城池,再受了重伤麻痹上官桀,让京城里的人一无所知,他却在这边将所有的事情办妥,到时候直取京城,就不在话下了。

个将受官后。待事成之后,他将和西凉签订盟约,互不侵犯,并且互通有无,不会再打仗了,到了那时,自然天下太平。

他让窦雅采坚持两个月,是最长的打算,或许,也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十年筹谋,眼下,算是看到了曙光了。

现下京中局势,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上官桀病魔缠身,杜太后一派被上官麟压制,眼下最得意的,自然是婉妃和上官麟了,只可惜他们在京中的势力不足,又无兵权,根本不足为虑,虽然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窦雅采机敏,倒也替他化解了,所以,此番谋反,是最好的时机了。

“王爷历来不做无把握之事,但凡做了,必定会有所成,只是为了逼真,西凉那一箭是真的伤了王爷的,王爷将养数日,倒是坐实了皇帝苛刻之名,眼下,只消黄袍加身,王爷便能挥兵入京了。”

夏侯懿却微微一笑:“谁说本王要挥兵入京?待胜了西凉之后,本王重伤未愈,暂且留在边境休养,你让将军们带着兵士回去,暗地里呈合围之势将京城围住,本王要等一个出其不意,要在上官桀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属下明白,王爷要的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