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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你真会讲笑话,可惜太冷了。”遏制住双手,不准它们颤抖,慕凌空的身体始终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背部坚挺笔直,仿佛有人用木桩子架住了一般。

“本尊从不讲假话,大雪山的诚实,可以媲美望川峰呢。”玄冥长吁一口气,声音消散。

慕凌空又在山洞内转了几个弯,居然进入了一片被万年寒冰包裹的洞中之洞。

雪山来了妖孽男(四)

温度极低,与雪峰之顶不相上下,武功稍差者,单纯的寒气都抵御不住。

一袭黑衣的玄冥,站在执法堂四名使者之中,分外显眼。

第一眼望过去,想不注意到都难。

水叮咚与另外几个白衣女子也跟着走进来,延伸复杂的瞪了一眼慕凌空之后,并未说话,找了一处角落,盘膝坐下,微阖上眸子,一副置身于事外的超然模样。

玄冥的相貌在整个大雪山也显得出类拔萃。

俊男美女见得多了,如果一个人还能让你的眼睛瞬时亮起来,目不转睛,不愿移开,那一定指的就是玄冥这种类型。

他那令女人都要为之妒忌的精致脸庞,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淋漓,初看温暖,细细咂摸,就不难发现表现背后隐藏的是足以吞噬人心的黑暗。

哪怕只是望向了他,身上也要自然的泛起一阵颤栗感,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他总是能令人想起了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小动物:蛇。

慕凌空每次见到他,都在怀疑,这男人或许真是那种黏黏腻腻的冷血生物转世而来。

“凌空,你真令本尊意外。”她身上不容错辨的少妇打扮点燃了玄冥眼底的火焰,虽然之前水叮咚已经禀报过了这件事,可亲自瞧见,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玄冥舔了舔唇瓣,跳跃了幽冷光泽的整齐牙齿现出几分妖邪的狰狞,“你失了身?那个得到了你的男人,将会被碎尸万段。”

慕凌空随手抽出背负于身后的一柄星铁重剑,挽起炫目的剑花,狠狠的插在脚下,“男人是我自己选的,谁想动他,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雪山来了妖孽男(五)

唇瓣弯曲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当然,如果我死了,你们想杀谁就杀谁,凌空管不着那么多。”

玄冥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直到两人面对面而立,才抓起了她垂下来的一缕碎发,放在唇边请求亲吻,“你还是那么任性,小凌空,只要那男人死了,你就可以重回大雪山的怀抱,以前的事儿,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四位执法堂的长老均露出诧异神色。

玄冥此话,简直就是在为犯了严重禁忌的慕凌空开脱。

而有了他的承诺,不管慕凌空之前做了多么离谱的措施,也将一笔勾销,不会有人再找她的麻烦。

慕凌空左手还藏着一柄巴掌大的黑色神刃,手臂刷的向上拂,脚步同时向后退了半步,与玄冥拉开了距离。

那一缕被亲吻过的黑发,生生与主人分割,残留在玄冥的掌心之中,微微颤动。

“凌空已经嫁了人,自当守身如玉,玄冥,请自重。”她愠怒的凤眼,蕴含了多少气氛,若是换了别人敢对她如此,刚才那一剑,绝不是削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你竟然把他看的那么重要??”五指散开,任由黑发旋转飞落,玄冥的火气,显然也被慕凌空彻底的挑起,“你可别忘记了,还差一步,你就可以被大雪山接纳,辛苦了许多年,付出那么多辛苦,就为了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放弃,值得吗?”

“就算是成为大雪山的一员又能如何??那从来就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玄冥,你也别忘记了,当初替我做出决定的人,根本就是你。”

雪山来了妖孽男(六)

“就算是成为大雪山的一员又能如何??那从来就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玄冥,你也别忘记了,当初替我做出决定的人,根本就是你。”慕凌空的手抖的更加厉害,只得死命的攥紧剑柄,借由星铁重剑来支撑住身体,也掩去了对玄冥深入骨髓的畏惧。

“神主,慕凌空如此放肆,何须废话,直接审判她的罪孽就是。”执法堂四名长老齐齐开口,俏美的脸上,挂满了不满。

玄冥是什么身份?

小小的慕凌空怎敢在神主面前放肆?

玄冥一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众女虽不甘心,也只得闭上嘴巴,不敢多言。

“小凌空,相信我,回归大雪山能够得到的好处,远远要比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获得的要多。”他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抓起了慕凌空另外一缕长发,锲而不舍,重新烙印下亲吻,“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带你回去。你还小,却也该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当一个男人,尤其是个拥有了改变命运的绝对实力的男人,当他心心念念的认定了一件事,并用十数年去完成时,失败两个字,绝不被容许。”

慕凌空的回答也异常干脆。

手起刀落,碎发纷飞。

他亲一次,她割一次,大不了像帝俊一样变成光头,当几天伪尼姑。

发可断,心不乱。

玄冥再强,也无法扭转她的决心。

短刃甩出的凌厉杀气,断发的同时,亦在玄冥雪白修长的手臂上留下一条浅浅血痕。

他明明可以躲开,却选择不闪不避。

直到一丝丝嫣红刺目的鲜血涌出,他才探出了舌尖,舔舐自己的鲜血。

雪山来了妖孽男(七)

直到一丝丝嫣红刺目的鲜血涌出,他才探出了舌尖,舔舐自己的鲜血。

妖孽一般,笑的炫目,“你太任性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东西,绝不会改变——哪怕是玄冥亲自到来,也不会!”她直望他的眼眸,目光澄然,清澈见底。

决心早已经下好。

只是玄冥不肯相信而已。

大雪山的诱惑,在她眼里,不及帝俊万份之一的温柔。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敢像慕凌空这样在玄冥面前放肆了。

他闻言先是一怔,紧跟着啪啪啪的拍手。

手背上的血液就又渗了出来,一滴一滴,滚落过白皙的肌肤,摔散下坠,化为红雾一片,染的脚下变了颜色,“你还记得吗?在小凌空还是个女娃娃的时候,本尊就分外欣赏你的倔强,时光荏苒,岁月如炬,成长的只有躯体,你最本质的东西却没有变。”

似是而非的说着慕凌空听不懂的话,玄冥缓缓咧开笑容,更添妖邪之感,“不过,你也该了解我的脾气,既然破例出了大雪山,千里迢迢到了这里,还费了不少劲儿才把你引来,那就断然不会接受凌空的拒绝。”

耸耸肩膀,他说的轻松自然,还是那只受伤的手臂,轻轻在慕凌空面前拂过,以她没办法拒绝的压倒性力量,扯去她用来固定长发的头簪,飞瀑般柔韧闪亮的发丝垂落在肩头,玄冥满意的看着她回归成记忆之中的模样。

唔,还是少女的打扮最最适合她。

哪怕两束被割断的黑发造成了掩藏不掉的缺口,破坏了原本的完美,玄冥还是用那种痴迷的目光望着她...

雪山来了妖孽男(八)

哪怕两束被割断的黑发造成了掩藏不掉的缺口,破坏了原本的完美,玄冥还是用那种痴迷的目光望着她,“跟我回大雪山吧,中原的事,从此你不要再理,我会向你的师傅恳求,让你获得正式的身份,然后,我们就可以”

“玄冥!我已经嫁人了!”慕凌空截住他的话,不让幻想继续,“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你装作看不到,它便不存在。”

“我不介意。”他仿佛听不见她的话。

“可是我介意!!”慕凌空想用力甩开他的手臂,可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把玄冥‘粘’在她身上大掌驱离。

“凌空,你是真心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吗?”他冷下表情,就连呼吸也淡了许多,静静的等候着她的答案。

“没错。”倔强的抬高了下巴,慕凌空已经顾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大雪山的主人之一,拥有着无上的地位,还有深不可测的武功。

她急于表白自己的心,就算他不理解,也要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那是应属于帝俊的名分,不管他在不在场,她都要替他维护好。

“他有什么好?武功一般,相貌一般,年纪不大,还是个还俗的和尚,他能带给你什么?荣耀?地位?权势?哼,我绝不容许你如此糟蹋自己,下嫁给一个我都看不上的男人。”玄冥的终于握住了慕凌空的小手,哪怕被她强烈的抗拒着,也要死死的握住,“跟我回大雪山,你就是玄冥神王的女人,唯一的那一个,此生此世,绝不改变。”

慕凌空惨然冷笑。

雪山来了妖孽男(九)

慕凌空惨然冷笑,“我爱上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你也喜欢呢?玄冥,我的武功虽然不及你,可是,世界上却有很多种方法,来拒绝强者的压迫,比如——”

她扬起的两次斩断了发丝的神刃,这次对准的却是那只被迫与玄冥十指交缠在一起的右手。

她要以自残的方式来表明一种姿态。

就算是肢体残疾,就算是失去了性命,她也绝对不会背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爱情。

唯有如此,才能对得起帝俊珍惜疼爱她的一番心意吧。

玄冥终于在那刀刃要碰到她的手腕前,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双指准确的磕在侧面的刀背上,避开伤到了慕凌空的可能。

与此同时,一条有如怒龙般汹涌的黑色长软剑袭击至玄冥的面门,那股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强大压迫感,逼的他不得不轻飘飘的跃开原地,才能躲掉这一击。

慕凌空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十四、五岁的样子,穿了一件合身的锦缎长袍,稚嫩的娃娃脸上,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时而爱笑,时而冷凝的黑眸,蕴含了无尽的杀戮之意,他完美的唇瓣紧抿在一起。

将慕凌空成功拉回怀抱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热烈的贴上来,而是更大力的将她拉向身后,再用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的挡住她——也顺便隔去了玄冥痴缠追随的眼神。

“娘子,今天的事儿让为夫很生气,你最好心里有个准备,等回去了,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饶过你。”他被吓飞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乱跳不定,无法归位。

雪山来了妖孽男(十)

慕凌空站在身后才发觉她的夫君那般高大,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自己的面前,挡去了所有风雨,让那些可能会加注在她身上的伤害,统统消散。

好安全。

帝俊到了,再没谁可以强迫她去做不喜欢的事。

就算是玄冥,还有他身后所代表的大雪山也不可以。

“好嘛,回去再说。”她干笑着打哈哈。

眼前的烂摊子还没解决呢,夫妻俩得团结一致,齐心向外。

现在就研究着怎么教训她,那不是内讧嘛。

玄冥一脸不爽的望着两个人极度亲密贴合成一条线的身躯。

大雪山安宁的平静生活并没有完全的湮灭掉他属于人类的情绪。

嫉妒一旦来袭,汹涌澎湃的几乎要炸裂了他强悍的身体,玄冥眯起了狭长的眸子,刀子一样的冷眼几乎要刺穿了那个挡住慕凌空的‘小’男人。

“我们见过面。”玄冥一下子就回忆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几个时辰前,两人还有过交手的记录,只不过那时,对方弱小的不可思议,不出十招,就被他撂倒在血泊当中。

他应该是死了的。

为何此时又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几乎与他不相上下。

难道是两个人吗?

亦或是,他骗了自己。

“我来,先是还债,再是讨债。”帝俊指住破损的袍子,怕玄冥一时理解不了中原人的智慧,“你无端端的扫了我一剑,我自然应当礼尚往来的还你一刀,此谓之‘还债’;你欺我娘子,还想给我戴绿帽子,这便是你欠给我的‘债’了,我这人一向非常小气,绝不会容许别人欠了我的,所以得讨回来。”

到床上惩罚你(一)

身后站着的慕凌空听出了弦外之音,伸出小手,狠狠在帝俊腰间拧了一记。

说谁小气呢?当她傻啊,听不懂讽刺。

帝俊回头,呲牙咧嘴道,“娘子,为夫是说自己小气,没说你小气,你不能因为之前自己很小气,就不准为夫偶尔也小气一把嘛。”

“呸。”啐了他一口,慕凌空奇迹般的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还不好好准备迎敌,搞不好的话,今天咱们夫妻两个都得撂到这里,你不是很想要一打小娃娃吗?要是死了,就得去阴曹地府生了。”

“那可不行。”帝俊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地府太冷了,孩子会染上风寒的,还是人间好,人间有山有水有河流,有花有草有野兽,还有太阳,暖和。嘿嘿。”

玄冥听的是火冒三丈。

以他的武功,想要避开不听都难。

人家夫妻两个的情话,到了他耳中真如刀子在一下下割着最柔软的心尖。

从里往外,把他五脏六腑都翻搅的抽痛不止。

于是,忍不住爆喝一声,截住两个人愈来愈放肆的对白,“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少年仔,凌空是本尊从小看中的女人,绝不可能让给你,识相的,赶紧一死谢罪,也免了本尊动手,受那零碎之苦。”

“放屁,老子年纪比你大,说谁是少年仔呢?”帝俊想都不想,爆了粗口。

事实上,他从第一眼见到玄冥,就十分看不惯他故作超然的样子,对付这种优雅得体,永远保持高高在上姿态的人,市井小流氓的痞气反而最解恨。

恼火他刚刚逼的凌空差点断腕明志,帝俊哪里还有留下余地的心思。

到床上惩罚你(二)

恼火他刚刚逼的凌空差点断腕明志,帝俊哪里还有留下余地的心思。

怎么开怀怎么来。

打死玄冥之前,先要把他气个半死再说。

“你——”在大雪山,哪个见到玄冥不是恭恭敬敬,他何尝受过此等侮辱。

动武的话,他不生惧色,可打嘴仗,还真不是对手。

气的脸色都发青了,还是想不出适合的词汇来反驳,于是只得冲着帝俊身后的慕凌空怒声大叫,“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这就是你爱上的男人?为了他,你连手掌都不要了?你听见他刚刚说的话没有,粗鄙、下流,根本就是个狗屁不通的臭流氓、小痞子。”

玄冥用不容错辩的事实证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存在一些阴暗的东西。

而脏话,其实人人都会说。

只不过,有些人习惯于克制,总是避免而已。

慕凌空无语之极。

她可是太了解玄冥是什么样的男人了。

一丝不苟的认真,修心养性,将人的欲望压缩到了极限,八成的注意力都放在潜心钻研武学上边。

虽然只有二十六岁,可他沉淀下来的智慧,已经不亚于一位六十岁的长者。

可就是这样的玄冥,还是不知不觉间中了帝俊的道道,跟着他一起说起了粗话。

狗屁不通、臭流氓、小痞子,在今日之前,可没人从俊美飘逸的玄冥口中听见过这样‘人性化’的词汇呢。

帝俊手臂向后一探,搂过了慕凌空,火辣辣的在她嘴唇上烙印下一吻。

表演完毕,再把她塞回到身后,重新用身体挡住,得意洋洋道。

到床上惩罚你(三)

表演完毕,再把她塞回到身后,重新用身体挡住,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粗鄙,我下流,我无耻,我淫荡,可是凌空就是爱我,喜欢我,一辈子不想离开我;你倒是高贵,飘飘欲仙,摒弃七情六欲,可是凌空不喜欢,哇咔咔咔。”

再没耐心与他胡扯,玄冥一出手就使上了绝对的杀招,妄图三招之内,就让帝俊毙命于掌下。

他竟然敢去亲凌空。

还用那般轻佻的姿态,去亵渎玄冥想念了十二年,却不敢轻易猎取的禁区。

他要是还能忍,他就绝不算是个男人。

长软剑在空中游荡,封死了玄冥的攻势,不容他近身。

忙里偷闲,帝俊还有心情评点,“赤手空拳的跟我斗?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些。”

执法堂的长老连忙奉上玄冥专用的烈焰神剑。

自从帝俊到来后,她们个个都现出呆滞状,瞧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由于看的太入迷,心情也过于剧烈震撼,以至于大失往日水准,竟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玄冥抽出长剑,一声不吭的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