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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抹晨曦从山间的林隙中透出,几缕金色跳跃着,让那无尽的深绿仿佛通透起来。

身侧一股凉意袭来,穆冉微微瑟缩了一下,往旁边的热源靠了靠,那温暖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用脸颊靠着轻轻摩挲了起来。

脖子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她皱起眉头,轻唔了一声,那东西停住了,过了片刻,却又变本加厉了起来,又湿又软地萦绕在她的脖颈间。

穆冉困惑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舒云逸已经把阵地从脖颈挪到了脸颊上,细细密密的吻不时地落在她的肌肤上,偶尔轻轻吸/吮一下,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吻痕。

昨夜那旖旎的春光闪入她的脑海,空气中还留存着那欢/爱的气息,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原来,身心交融的欢/爱是那么美妙,美妙到她整个人都会战/栗起来,一起坠入那传说中的天堂…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清醒,舒云逸终于放弃了他执着的浅吻,把头仰起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睛中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和柔情,他的声音喑哑:“醒了?”

穆冉整个人都好像面团似的,软软的提不起劲来,她慵懒地嗯了一声,那声音带着初醒后的酥软,舒云逸紧贴着她的小腹顿时一紧,重新抱住了她,贪恋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穆冉顿时彻底清醒了过来,舒云逸的硬挺就在她的腿侧,她警惕地往后让了让:“你别胡来,我好累,昨晚你都…”

她说不下去了,双唇被舒云逸一下子噙住,经过这几次的热吻,舒云逸娴熟地啃/噬着她的唇,驾轻就熟地便撬开了她的齿关,梭巡着她的柔软,炽热的气息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萦绕,她几乎不能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云逸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的唇,清醒的空气重新灌入了穆冉的胸腔。

穆冉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羞恼地说:“好了,你怎么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是说来度假吗?一起去山里走走吧。”

舒云逸抓住了她的手,有点担心地问:“不好吗?昨天晚上?”

穆冉的耳根都烫了起来,半晌才呐呐地说:“没…没有不好。”

舒云逸那英挺的眉头好看地皱了起来,有点不确定地问道:“那就是好了?我现在还不太擅长这个…云展说这个很重要…”

穆冉惊喘了一声,几乎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你…你去问云展了?”

“没有。”舒云逸断然否决,这简直挑战他的男性自尊,“他贼兮兮地说要教我,我没答应。我喜欢自己摸索,和你一起。”

穆冉咬着唇偷偷地笑了,他的进步很明显,从一开始初夜的生涩,到后来的粗暴,而昨晚虽然还是有些笨拙,不过她觉得很美好…

忽然,穆冉的人僵住了,差点从床上惊跳起来:“你…难道你…只和我…不可能!”

舒云逸愣了片刻,不满地沉下脸来:“为什么不可能?我只有你一个人。”

穆冉有些不敢置信,他和伍苇苇谈了两年多的恋爱,难道就只是拉拉手亲亲嘴那种柏拉图式的?就算是这样,在婚后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他难道没有需求去找过别的女人?

像是看出了她心底的怀疑,舒云逸拉起了她的手,郑重地在上面吻了一下:“小冉,我想,这就是老天爷安排的,阴差阳错,却注定我们俩是彼此的唯一,你相信我,我和伍苇苇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穆冉怔怔地看着他,鼻子有点发酸,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不该惶恐:幸福来得那么猛烈那么迅速,让她觉得有种恐慌,会不会这只是她的南柯一梦,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她依偎在舒云逸的胸口,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口上划着圆圈,良久,她抬起头来,低声说:“我信你。不要再提伍苇苇了,我会把她忘了。不管从前怎样,最重要的是以后,你答应我,不要再和她有瓜葛了。”

“怎么可能。”舒云逸的语声漠然,“她再来骚扰我,我就对她不客气。”

两个人又在床上温存了片刻,终于开始了临平山之游。这临平山他们不知道游玩过多少次,可是,当两个人手拉着手漫步在山间小道上时,那熟悉的景色仿佛一下子披上了新的色彩。

初秋时分,层层叠叠的翠绿和金黄将整座临平山映衬得色彩斑斓。巍巍的竹海、秀雅的瀑布、清澈的山泉,两个人徜徉在美景之中,流连忘返。

中午的时候,舒云逸本想先回度假村吃完了再出来,穆冉却嫌麻烦,直接带着他到了山腰上的一间土味馆。

土味馆的生意很好,仅有的五六张桌子坐得满满的,旁边还有一群人在等位,一有人吃好便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抢位置,这一忙,老板都来不及收拾东西,看起来难免有点脏乱。

舒云逸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表情漠然地看着馆子里的吃得正欢的人,只可惜这乡野小店,没人认得他这舒氏总裁,自然也没人给他让位置,反倒回瞪了几眼。

最后还是穆冉机灵,瞅准了老板灶台前的一个位置,好说歹说,终于在舒云逸的耐心快要用尽的时候坐了下来。

土鸡石头煲、干煸土豆、溪坑小鱼干…几个风味小菜十分美味,穆冉吃得津津有味,只是一眼瞟过去,舒云逸的筷子却一动不动,穆冉明白,他的洁癖又犯了。

穆冉夹了一条小鱼干在他面前晃了晃,诱惑着说:“很好吃的,又酥又脆,你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这是从香格的厨房里拿出来的…”

“没洗干净。”舒云逸瞥了一眼鱼干,淡淡地说。

穆冉噎了一下,悻然啊呜一口咬掉了鱼干:“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拗,条件不允许就将就一下嘛。”

舒云逸不置可否,拿起一个杯子在水龙头下反复洗了洗,倒了一杯开水喝了几口:“你吃吧,我不喜欢。”

穆冉急了,从土鸡煲里撕了一块鸡腿肉:“不吃饿着肚子怎么行?尝尝这个,他家的特产,肯定洗得干干净净的。”

舒云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勉强张开了嘴吃了下去,穆冉在一旁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鸡肉又鲜又嫩,味道的确不错,舒云逸只好点了点头。

穆冉这下才高兴了起来,一边往他碗里夹菜一边说着从前的趣事,这家土菜馆是她和大学同学一起去北山露营时发现的,北山的山势比南山陡峭,那时还没有完全开发,时常有野驴的队伍在里面露营,一群人在里面差点迷路,幸好展昕的野外生存能力很强,这才把他们带了出来。

出来的第一站就是这家土菜馆,一群人把馆里的食材扫荡一空,从此这家土菜馆经由系学生会名震z大,大家到临平山旅游,几乎这里是必到之处。

“展昕摔进了一个沟里,两条腿都沾上了泥浆,狼狈得不得了,亏得有他,不然我们非得在里面兜个两天两夜不可。”

“展昕还会杀鸡呢,当时老板来不及,那个土鸡就是他杀的,我们一群人围着看。”

“我们当时饿惨了,哪管它干净不干净,拿来就吃。”

“要是你在,非被他们笑死不可。”

穆冉一边吃一边说得来劲,没发现舒云逸的脸渐渐沉了下来,好像壮士断腕似的,拿着筷子一下下地往嘴里塞米饭。

“你…你怎么了?”穆冉看着舒云逸空空如也的碗,差点惊跳了起来。

舒云逸哼了一声,掏出手绢,替她擦了擦嘴角粘着的米饭,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冷地说:“要是我在,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我不可能会让你迷路。”

穆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舒云逸,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的舒云逸就好像一只波斯猫,傲然地踱着优雅的步子,可不经意间的眼神却盼着主人快过来哄它。

穆冉一路走一路笑,笑得舒云逸的脸色越发难看,最后,她花了几个亲吻的代价,才让他的脸色重新和缓了起来。

玩了一整天,回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是晚餐时间了,舒云逸的午饭没吃饱,早就在度假村的餐厅里订好了位置。

餐厅在度假村大堂东侧,一共两层,刚到门口,便有一群人从另一面走了过来,穆冉潜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扣住了舒云逸的手,脸色发白。

舒云逸一看,立刻把穆冉揽在怀里,站在原地,目光森然地盯着其中一个人。

许是他的气场太过强大,那群人经过他的身旁无不侧目,好几个人认识他,立刻上前打招呼,他只是微微颔首,不置一词。

只有一个人离得他们远远的,几乎连看都不敢看舒云逸一眼,飞快地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

“要不要回城吃饭?”舒云逸低声问道,心里很是恼火,这么美好的一天,最后碰上这个人,就好像一锅美味的汤里最后掉了一颗老鼠屎。

穆冉定了定神,摇头说:“不用,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晚餐很丰盛,和土菜馆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鹅肝配鱼子酱、和风牛肉配葡萄酒,精致而美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舒云逸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瞟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直接把手机挂掉了。

穆冉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他的眉头微皱:“不认识的号码,可能是骚扰电话。”

这个骚扰电话很是执着,一连响了三次,到了最后,舒云逸沉着脸把手机关机,这才清净了下来。

不到片刻,包厢的门被敲响了,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恭谨地走到舒云逸身旁耳语了几句,舒云逸犹豫了片刻,对穆冉歉然说:“我去接个电话,可能是公司里有急事。”

穆冉独自一人吃了点菜,出去上了一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迎面正好碰上了商定轩。

商定轩远远地看着她,那目光好像毒蛇似的,又湿又滑地黏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阴毒,穆冉的双手紧握,强忍着朝他扇耳光的**,目不斜视地从商定轩身旁走过。

“穆冉,”商定轩的声音喑哑,停顿了片刻,低声笑了起来,“你有本事,居然涮我,你最好祈祷舒云逸能护着你一辈子。”

第56章

穆冉打了一个寒颤,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包厢。她前脚刚进门,后脚舒云逸就回来了,眉宇间略带急色:“小冉,出了点事情,我要马上回去一趟。”

穆冉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公司有事?那赶紧走吧。”

舒云逸犹豫了片刻说:“你先住在这里吧,应该很快能处理好,我会赶回来的。”

穆冉刚想反对,舒云逸却对身旁那经理模样的人交代了几句,急匆匆地走了。她只好一个人回到了房间,看了会电视,然后迷迷糊糊地靠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开门声惊醒,半眯着眼睛一瞧,舒云逸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床垫沉了一下,舒云逸半靠在床前,轻轻地抱住了她:“怎么还没睡?”

他的身子带着山间的凉意,穆冉正被空调吹得有些燥热,舒服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等你呢。”

“等会,我身上脏。”舒云逸轻轻挣脱了她的怀抱,飞快地到浴室里去洗了个澡。

等到舒云逸回到床前的时候,穆冉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出了什么事?”

舒云逸看起来有些疲惫,只是抱着她亲吻了几下:“x市的航运码头出了点问题,后天我要飞去视察。”

穆冉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迟疑了片刻终于问道:“不会和商定轩有关吧?这个人很记仇,你小心一点。”

舒云逸的眼神一凛:“怎么,他又来惹你了?”

穆冉摇了摇头:“他逞了两句嘴巴上的威风,别的就算他心里想,只怕在明面上也不敢做。”

“他要是敢,我就再也不用顾忌商家的面子了。”舒云逸冷哼了一声,“上次实在是商伯伯和品轩亲自来求情,我才没把他送进牢里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提防点总没错。”穆冉有些着急。

舒云逸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手下一使劲,穆冉惊呼一声不稳倒在了床上,那具男性躯体压了上来,带着滚烫的温度。

“小冉你替我着急的模样真好看。”他趴在穆冉的耳边低喃道,“不过,今晚就不要提那个人了,太煞风景…”

不得不说,舒云逸的学习能力很强,没几次**,便把穆冉全身上下的敏感点摸得一清二楚,他在穆冉的后颈和耳垂上啃噬了片刻,没几下便让穆冉丢盔卸甲,把所有的疑问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悠闲的假期倏尔结束了。舒云逸在周一就直飞x市,而穆冉也终于一扫迷茫,重新投入了新的工作中去。

经过上次选秀节目的磨合,工作室的设计团队已经融合得很好,而吴臻作为副手,愈来愈显现出他在设计方面的才华,他虽然沉默寡言,但为人处世却很得体,工作室的很多工作联络都由他负责;而穆冉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品牌风格的调研上去了。

h市是国内女装设计中的翘楚,女装品牌如过江之鲫,也曾出过好几个知名品牌,只不过好些都是昙花一现、后继乏力。

穆冉除了汲取本市女装设计的一些精华,也在从前导师的引荐下,参加了国内国际几个知名的时装秀,对服装、面料的流行趋势有了很深的了解。

同时,国际名品竞相杀入国内市场,在s市、b市这类的国际大都市中,一年春秋两季都有传播范围甚广的服装博览会,整个展览中心各种名品汇集,各个品牌纷纷将每年主打的设计新品进行展示,穆冉连着飞去博览会两趟,受益匪浅。

渐渐的,品牌定位已经明确,准备打造一个面向有个性生活人群的中高档男女装品牌;品牌的风格也在穆冉脑海中有了一层模糊的概念。

等前期准备工作尘埃落定,穆冉这才忽然想起,她每天早出晚归,四处奔波,除了舒云逸每天固定的早晚两个短信和晚上的一通晚安电话,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穆冉不免有些愧疚,她并不想做个女强人,她希望自己能在爱情和事业上找到一个平衡点,只是愧疚之余,她也有些纳闷,怎么舒云逸这么多天都没来找她?如果他要见她,她不至于连吃个饭、约个会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她一连拨了两个电话过去,舒云逸的手机都呈忙音状态,她思忖了片刻,便在雕刻小筑里买了提拉米苏和午后红茶,朝着云中大厦赶去,想给舒云逸一个惊喜。

快到云中大厦的时候,穆冉的手机响了,是舒云逸回的电话,穆冉一看时间,刚才那通电话舒云逸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钟。

“找我?”舒云逸在电话那头简洁地问道。

穆冉的嘴角忍不住轻轻漾了开来:“怎么这么多天都没见你人影?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电话那头很长时间没有声音,只是传来轻微可闻的呼吸声,半晌,舒云逸的声音才低声响起:“小冉,我很想你。”

穆冉的心中一阵激荡:“我也是,我现在过来看你,你等我。”

舒云逸怔了一下:“不用了,我在外面。”

穆冉失望地轻呼了一声,闷声说:“你在忙什么?”

“x市进港的一艘船起了火,货物和船只都被扣留,正在查找起火原因,我这两天都在x市。”舒云逸解释说,“今天刚回来,舒氏地产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穆冉顿时着急了起来:“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只是多个人着急而已。”话一说完,舒云逸才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生硬了,赶紧分辩说,“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穆冉有些难过,咬紧了唇,一声不吭,舒家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总觉得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有了事情都喜欢闷在心里自己解决。

“小冉,我不希望你的心情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受影响,我只是希望你过简单快乐的生活。”舒云逸有些挠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才能让穆冉心里好受些。

“你有烦恼我怎么还会快乐得起来?”穆冉闷声说,“我的确不懂你公司的业务,可我最起码可以陪在你身旁,帮你减轻一些压力,你什么都不说,不管是恋人还是妻子,都让我觉得很失败…”

“这点事情怎么会让我有压力?你也太小看我了。”舒云逸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好像真的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如晚上我来接你回老宅吃饭?我爸妈很想你。”

“好,你这么忙就不要来接我了,我直接去就好了,在家等你。”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穆冉生怕和舒定安见了尴尬,除了打几个电话,已经很久没回老宅了,的确该回去看看,老人嘛,总是要多花点心思哄哄,而且,她也打算好了,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再好好去看看自己的病,总要尽尽人事,然后听听天命。

云中大厦的办公室中,随着手中电话“嘟嘟”的挂断声响起,舒云逸原本微微上翘的嘴角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往旁边一放,盯着桌上的几份文件出神,文件里是一个男人的资料,里面贴着三张照片,从二十来岁到三十来岁,男人也从年轻时的愣头小伙子蜕变成了沧桑的模样,眉头的川字纹深陷,剃了一个小平头,嘴巴咧着,嘴角挂着几分无所谓的笑,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带着几分狡狯。

的确,公司里的那些事情,还不至于让他到有压力的地步,让他寝食难安的正是这个男人,伍苇苇的哥哥伍浩,那天让他在度假村匆匆而去的电话,就是他打来的。

很明显,这个伍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在工地上打工混饭吃的年轻人了,伍苇苇离开他的头一年,伍浩治好了脚,用剩下的钱在老家开了个建筑公司,不过很快就被人拖欠了工程款,资不抵债,被人告到法院;手下的民工在恐慌中讨薪,伍浩最后赔得内裤都不剩。

后来他的公司关掉以后,又在好多地方混过,可能是运气实在太差,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因为一个朋友忽悠他投资赚大钱,借了高利贷,大钱没赚到,本金却没了,从此以后东躲西藏。

高利贷的人找不到他,就找到了伍苇苇,伍苇苇走投无路逃到h市,却逃不过高利贷的眼线,被人拿刀威逼替伍浩还钱,要不是舒云逸出手相救,只怕就要横尸街头。

自从接了电话以后,舒云逸就一直派人在找他,只可惜,伍浩躲藏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他派人在h市找了好一阵子,只是在城东火车站附近查探到了他的踪迹,可惜,只一会儿就让他溜了。

负责查探的是h市最好的保全公司,老总秦擎是某特种部队侦查分队出身,又曾在国安局呆过,带出来的几个手下一个个都是精兵强将,这样的情形让他十分纳闷,私底下和舒云逸说过,这其中有蹊跷,只怕有人在帮伍浩。

“滴滴”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舒云逸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面无表情地打开来一看,果不其然,是伍浩发来的:舒总,你想明白了吗?两条路你选哪条?最后的期限还有十天。

第57章

舒云逸盯着手机看了好久,终于按下了按键,回了一条短信:你在哪里?我需要面谈。

手机上毫无反应,就在舒云逸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滴滴声又传了过来:您是贵人,我们小人物不敢和你见面,我会每天发一条短信提醒你,到了第十天,你要么去民政局和我妹妹结婚,要么就往我妹妹账户里打一千万,不然,你就等着你的老婆爆丑闻吧。

舒云逸咬紧了牙关,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那个电话,和以前一样,这个号码一直无人接听,他几乎可以想象,伍浩此时正惬意地看着手机,那绵长的铃声对于他来说,简直就像一部动听的交响乐。

舒云逸只好又发过去了一条短信: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没过一会儿,手机上多了一条彩信,舒云逸打开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照片里是一张女人的半j□j,衣衫半褪,露出了整个香肩和半个酥胸,照片有些模糊,不过从衣服上大致能看得出来,就是那天被商定轩迷倒的穆冉。

伍浩是从哪里得来的照片?那个摄像机明明已经被他砸坏了,难道还有数码高手可以从里面取出图像来?穆冉到底被他拍走了多少?难道真的会有j□j照吗?商定轩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舒云逸不敢想下去了,他不敢冒险,这些照片万万不能流露到外面去,这对穆冉、对舒家、对舒定安都是沉重而致命的打击;可他也万万不能答应伍浩的条件,和伍苇苇结婚简直是天方夜谭,而打钱给伍苇苇更是下策中的下策,两个人这样藕断丝连,要是让穆冉知道了…

短信息又到了:够意思吧,这是我的定金,等到十天以后,说不定全h市人都能看到更**劲爆的艳照了,我一想起来怎么就兴奋得慌,我就是一小市民,舒总您别见怪,哈哈哈。

舒云逸紧握着手机,几乎要把它捏碎了,等他再打电话过去,手机已经关机了,发短信也再没有回音,和以前一样,伍浩十分谨慎,已经把这张电话卡弃之不用了。

他沉吟了半晌,刚想给秦擎打电话,办公室的门开了,胡秘书推门进来:“舒总,秦总要见你,请他去会议室吗?”

真是想到曹操曹操就到。舒云逸有些迫切地说:“不,请他马上进来。”

秦擎也剃了一个小平头,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t恤和牛仔长裤,浑身上下肌肉健硕,皮肤晒成了小麦色,看起来充满了阳光的气息。

他是舒云逸的发小,出身军队高干世家,军校毕业后在特种部队呆了将近七年,已经混到大校级别;后来又在国安局呆了两年,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忽然退伍开了家保全公司,把他家老头子气得半死,到现在还不肯原谅他,一直处于断绝关系状态。

一进门,秦擎便把鸭舌帽往沙发上一甩,神色凝重:“云逸,这小子估计是和那家高利贷的合伙了,我查过了,那个放贷的地下钱庄属于一个姓陆的,这家伙从y市过来的,估计以前贩毒出身,后来金盆洗手,带着一伙手下在伍浩的老家那里开了家地下钱庄。我从钱庄里打听到,这小子利滚利欠了二三百万的债,剁手剁脚卖肾都还不了,高利贷的人为了要钱,八成和他合谋了敲诈你。”

“他手里好像真的有照片,”舒云逸揉了揉太阳穴,一阵钻心的头疼,为了这件事,他已经好一阵子没睡好觉了。“情形对我很不利。”

“是的,很棘手。”秦擎也很头痛,“第一,就算抓到了他,他要是狗急跳墙,安排别人发照片,那就糟了;第二,就算你满足了他,这种小人,谁知道他有没有备份,以后就是甩不脱的麻烦啊。”

舒云逸迅速地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明白,现在三管齐下,你还是先找他,找到人就算有了突破口;另外,道上我也会去想办法,他们总比这种小人讲道义,就算我欠了他们一个人情,这些钱我宁可给他们,也不能给伍浩;最坏的打算就是让顾子念这个搞传媒的想法子,实在没法了就封锁媒体,纸媒应该没问题,就是网络很棘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擎叹了一口气:“我说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和你老婆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