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沉默了片刻,还是小扎尔贡后退了一步,略显慌乱的低下头:“我是来找您下去坐坐的……您忙您的,我走了。”

说完他扭身便仓惶而逃。

穆世缓缓的转向小南卡,浑身的血液都冷却凝结了。

他的目光极为茫然无助,好像犯下大错又被捉了个现行的孩子一样;同时他紧紧的捂住衬衫前襟,那种戒备的姿态又像个遭到非礼的大姑娘。

小南卡依旧扶着他的膝盖,脸上倒是平静的很,并没有什么羞愧之色。

“你下去吧。”他向门口挥了挥手,疲惫而虚弱的发出命令:“下去吧。”

小南卡一言不发的站起来,一边系衣扣一边向外走去,留下穆世独自坐在房内。

穆世深深的弯下腰,用双手捧住了头。

下午的阳光毫无遮拦的射进来,晒得他后背上暖洋洋的,头发里几乎出了汗。他长久的保持这个姿势,心里空空荡荡的,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后来他终于沉重的抬起头来,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

他抬起手来抚摸了自己的面颊,触手之处一片滚烫。

摸着摸着,他忽然给了自己一耳光!

“丢人现眼!”他这样痛斥着自己:“不做那种事情能死吗?”

换了一边面颊,他又抽了自己一巴掌:“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自我惩罚之后,他的脸上好像着了火,热辣辣的疼着。起身走到浴室,他哗哗放了一缸堪称刺骨的冷水,而后宽衣解带跳了进去。热身子浸到冷水里,激的他几乎跳了起来;幸而他一向不大善待自己,咬牙横下一条心,他把头猛然扎回了水中。

当晚,他发起了高烧。

小扎尔贡听说了,便上楼过来看他。

“卢比叔叔。”他坐在床边,关切的伸手去摸穆世的额头:“您怎么突然就病了?”

穆世无颜去面对他,所以闭上眼睛装作头晕,只含糊的嗯了一声。

小扎尔贡俯下身去,和穆世面颊相贴:“您可真热啊。”

嘴唇凑到穆世的耳边,他低声笑问道:“卢比叔叔,您还在想着下午那件事情吗?其实那没有什么的,您不要把它放在心上。”

穆世睁开眼睛瞥向他,身体的温度又有所上升。

小扎尔贡斜了他一眼,随即唧唧哝哝的继续说道:“动物尚可以自由自在的选择配偶尽情嬉乐,难道人活得还不如动物吗?”

穆世活了这几十年,第一次有人和他如此坦白谈起了这个问题——可这个人居然是他的晚辈小扎尔贡!

小扎尔贡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暖暖的带着点男子味道,这都是穆世所喜欢的。

他所爱的,一直也是他所回避的,此刻就被小扎尔贡这样一点一点的发掘出来,晒在了太阳底下。

“您到底在怕什么?”小扎尔贡稍稍偏过脸去,试图和他近距离的面对面:“您是您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只要您愿意,别人怎么有资格来管?就算管,他们管得了吗?”

穆世盯着小扎尔贡的眼睛,忽然觉着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你是什么意思?”

小扎尔贡微笑起来,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齿:“卢比叔叔,我只是想让您活的快乐一些。您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上一辈的那些老古董。其实外界对您的那些批评,我是一直都完全不赞同的。”说到这里他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暧昧有如轻叹一般:“虽然您早已把我忘怀,我却是一直和您站在一边呢。”

穆世看着小扎尔贡那副鬼头鬼脑的样子,忽然觉得很讨厌。

“我累了。”他冷淡的转身背对了小扎尔贡:“需要休息。”

小扎尔贡并没有走。他毫无眼色的赖在床边,伸手隔着棉被轻轻拍着穆世的后背:“卢比叔叔,那我哄您睡觉如何?”

第43章 药物与心灵

穆世的这场病,与其说是受寒,不如说是心病。经过小扎尔贡在床前絮絮叨叨的那一番剖明心迹之后,他虽然对那言论不以为然,但心里倒也的确因此松快了不少,那种丢人现眼的羞恼感觉也在一觉醒来后消失了。

大暴雪依然在继续,战争并没有再次开始的迹象。小扎尔贡在一个阴霾的上午推门进房,笑嘻嘻的来找他聊天。

穆世颇为寂寞的坐在壁炉前,小南卡却是正好不在。小扎尔贡在他脚边靠墙席地而坐,从壁炉中拾起一根半燃的木柴,为自己点了一根纸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惬意的叹息出声。

穆世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股麻绳烧焦的味道。

低头看了小扎尔贡一眼,他随口问道:“大麻?”

小扎尔贡叼着烟卷转向他,笑微微的点了点头:“卢比叔叔要不要?”

穆世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爱好。”

小扎尔贡从怀里摸出一根白色纸烟,取下口中烟卷后将其咬进嘴里,用木柴点燃了它。

一翻身爬起来,他将那根纸烟递给穆世:“卢比叔叔,给您。”

穆世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我从来不碰这种东西。”

小扎尔贡绕到他身后,弯下腰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就将烟卷送到了他的唇间:“您试一试嘛……”他发出了男孩子撒娇一般的声音,同时与穆世面颊相贴:“给我一点面子吧,这个真是很好的东西。”

穆世被他从后面拥着,躲无可躲,又不好奋然起身,无奈之下只好微微张嘴,让小扎尔贡将那根纸烟塞进了自己齿间。毫无热情的吸了一口,他抬手取下烟卷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的?”

小扎尔贡扭过头,将自己那根吸剩一半的烟卷重新送入嘴中,颇为陶醉的深吸一口缓缓呼出:“好得很呢。”

穆世不甚赞成的看着手中那根白色的纸烟:“从植物的叶子中获取快乐,这种行为真是……”

小扎尔贡用嘴唇试探着触碰了他的耳垂:“有罪吗?”

穆世痒的笑了一下:“虽然称不上有罪,但是……”

小扎尔贡向他的耳朵里轻轻吹了热气:“无罪的快乐,为什么不要?”

穆世打了个冷战,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别闹!”

小扎尔贡松开他直起身,走回墙边重新坐下来,微笑着闭上眼睛,很享受似的吸完了那根烟卷。

穆世无声的打量了他片刻,心想年轻就是好,腰身四肢都是那么结实柔韧,皮肤散发着清新肉感的气息,可爱!

想到这里,他把目光又转向了手中的那根大麻烟。

小扎尔贡的舒适反应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把烟卷送到嘴边又吸了一口,心想:“这世上有无罪的快乐吗?”

“无罪的快乐”,的确存在。

这快乐在最开始时显露的还不明显;直到穆世在那天晚上吸完第二根大麻烟之后,他才觉出了意思来。

懒洋洋的瘫在壁炉前的沙发椅内,他软绵绵的向后仰靠过去,四肢百骸内都流淌着一种平静而眩晕的柔和快感。

小扎尔贡站在他身边,“砰”的一声拔掉了洋酒瓶塞。

“卢比叔叔。”他的声音又轻又甜:“您要不要喝点酒?”

穆世睁开眼睛,枕着椅背扭过头去疑惑的望向他:“喝酒?”

小扎尔贡向他晃了晃手中的黑色酒瓶:“和我年龄一样大的白兰地。”

穆世恹恹的闭上眼睛:“不了。”

小扎尔贡举起酒瓶,仰头对着瓶嘴喝进了一小口,然后走到穆世身边低下头,不声不响的低下头,结结实实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烈酒随着唇舌纠缠流入穆世口中,而他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竟然也没觉出多大的羞愤——此刻他的心和身体都是柔软而松弛的,仿佛连血流速度都大大减缓了。小扎尔贡只是个孩子,他在熏风一般的暖意中困顿的如此思索:“他只是个孩子……”

那个孩子仰头又灌了一口,而后嘴对嘴的把酒渡进他的口中。

酒精加上大麻产生的效力让穆世虚弱的向门口一挥手,声音飘忽有如梦游:“你……出去,我要睡了。”

小扎尔贡随手将酒瓶放在壁炉炉台上:“您的身体真是敏感,这样就想睡了?”

穆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要躺一下……让小南卡进来吧。”

说着,他已经跌跌撞撞的走向了里间卧室。

小扎尔贡迟疑了一下,随即跟上:“卢比叔叔,何必还要去叫小南卡上来,您有事情就让我来做好了。”

穆世忽然回过神来,像个顽童似的用力推了他一把,不大耐烦的说道:“不要你,谁也不要了,我想睡觉!”

说完,他就关上了里间房门。

小扎尔贡一愣,紧接着就很无奈的耸耸肩膀,回身拿起那瓶酒离开了。

穆世经过了一夜飘飘欲仙般的安眠,翌日清晨起床时,他并未觉出任何不适;而且因为早睡,所以精神上倒是比往常更振奋了一些。

这种“无罪的快乐”的确是让他在生理上觉出了快感,可是心理上却始终有些惴惴,不敢相信人间会有这样的极乐。

早饭过后,小扎尔贡又来了。

穆世遣退了陪伴自己的小南卡,然后对着他点头笑了笑:“昨夜我睡的很好。”

小扎尔贡从怀里掏出一只镀金烟盒,当着穆世的面放到了壁炉炉台上:“我给您准备的,等您吸光了这一盒,我再给您送来。”

穆世扫了那烟盒一眼,心里骚动了起来。

他是自苦惯了的人,并不怕再苦一点;德堪的黑牢房和后来噩梦一般的蹂躏都没能彻底摧毁他的身心;可当强大的快感迎面滚滚碾来之时,他却在好奇与畏惧中一败涂地。

“无罪的快乐”,这五个字听起来真是太迷人了,简直要令人亢奋不已。况且他要求不高——一点大麻,一个拥抱,这就足够了。

他和小扎尔贡在房内又厮混了一天。其间小扎尔贡不住的向他做出亲昵举动,男孩子的气味萦绕在他周围,他在享受之余又觉出了一种可望不可及的煎熬。

“走开。”入夜时分他坐在沙发椅上,像赶小狗一样毫无力道的抬手拍了小扎尔贡的屁股:“走开,不要缠着我。”

小扎尔贡一扭身,糖稀似的黏在了他的怀里。

“我不走……”他咯咯笑着,修长的身体蛇一样盘在穆世身上,又探头过去湿漉漉的亲吻对方的脖子:“卢比叔叔,你也疼疼我嘛!”

穆世微微的吁出一口气,强自严肃了表情:“小扎尔贡,你这样子让我……很不舒服!”

小扎尔贡骑在他的大腿上,又笑嘻嘻的把下巴抵到他的肩膀上:“我倒是一直想让您舒服呢,可是又怕您会不同意。”

穆世简直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不要胡说八道了!”

小扎尔贡转过头在他面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坐起身来,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只药瓶。

费力拧开密封良好的瓶盖,他将瓶口凑向穆世的鼻端:“卢比叔叔……”他用一种催眠般的磁性声音笑道:“吸一下,会有更好的感觉。”

穆世狐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东西?”

小扎尔贡撒娇似的将瓶口又向他靠近了一点:“不是毒品,是一种药……”说到这里他狡黠的一笑:“从印度弄来的英国货,是还没有上市的东西。”

穆世抬眼望着他,同时稍稍低头吸了一下。

气味不错,是一种单纯的芬芳——不过也没什么感觉。

他又用力的吸了两下,依旧只是芬芳。抬起头望向小扎尔贡,他忽然很好笑的把手伸进对方的怀中:“你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奇怪东西?”

小扎尔贡任他摸索着,只是凝视着他不做声。而穆世把手掌贴在对方的胸膛上,就感觉隔着一层皮肤和骨骼,那年轻的心脏竟是跳的砰砰直响。

“要心跳,也是我来心跳。”他略觉恍惚的想:“他为什么要这样激动?”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不久,他就果然心跳起来了。

这一次的感觉,有些诡异。

穆世仰靠在椅背上,就觉着自己的身体软化成了水,水中蹦着一颗滚烫的心。他的的确确是在血脉贲张着,可同时又无力的连一根手指也抬不动。

皮肤表面闪烁过无形的蓝色火花,他忽然就生出了一个想法:“我完了!”

小扎尔贡把浑身瘫软的穆世抱进了卧室内的大床上。

穆世并没有失去神智,他甚至可以大睁着双眼望向小扎尔贡,在蓬勃涌起的情欲中艰难的发出请求:“你出去……”

小扎尔贡弯下腰,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我亲爱的卢比叔叔……”他一边伸手去解穆世的西装衣扣,一边赞叹似的开了口:“让我们相爱吧。”

穆世望着小扎尔贡,眼神渐渐涣散开来。药物的作用实在强大,此刻他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都可以为自己那敏感发烫的身体让路了。他发疯一样渴望着一个拥抱——只要拥抱就好,只要拥抱就足够了!

可是小扎尔贡已经慢条斯理的解开了他的裤子。

在几近眩晕的沉迷中,他下意识的伸手按住裤腰:“不要……”

小扎尔贡轻而易举的就拉开他的手:“要。”

穆世张开嘴难耐的喘息了一声:“关掉灯……不要光!”

小扎尔贡看了他一眼,随即顺从的起身,熄掉了室内的电灯。

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他又摸回了床上。

穆世的皮肤很好,火热光滑,虽然没什么肌肉,但是线条很流畅,摸上去是一种养尊处优的柔软。小扎尔贡用手在他大腿内侧爱抚了片刻,然后就彻底的脱掉了他的裤子。

药效持续的时间是很有限的,所以小扎尔贡没有多做前戏,直接就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后庭之中。紧窄的入口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略略松弛了一些,小扎尔贡的手指在其中轻易的搅了搅,随即便抽出来,换上了自己那勃发的性器。

将穆世的双腿抬起来一直按向胸口,他随之也合身压了下去。坚硬鼓胀的阳物一点一点的嵌入对方体内,虽然知道穆世此刻不会产生任何痛感,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用着力量;插入一半后他试着抽动了两下,果然便如愿以偿的听到了穆世的呻吟。

穆世的声音是低沉柔和的,连呻吟时都带着一点华丽的意味,是在情欲中饱受折磨的样子。小扎尔贡将他的腿拉过来盘在自己腰间,又用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结结实实的顶送了进去。

穆世惊喘了一声。

小扎尔贡不理会他,保持节奏重重向内撞击着,每一下摩擦都仿佛要激出火花。穆世的性器已经笔直的挺立起来,可是因为得不到慰藉,所以只能随着对方的动作在空气中微颤。

如此过了三五分钟,小扎尔贡从旁边的袍子里掏出药瓶,拧开后让穆世又深深的嗅了几下,然后坐起来将他抱到自己身上,一边舔吮亲吻着他的胸口一边恶狠狠的向上顶入。穆世晕晕沉沉的呻吟着,唯一的意识便是双手紧紧抓住大敞开来的衬衫下摆,尽可能掩盖住自己的后腰。

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那交合的一点,他随着小扎尔贡的动作上下颠动着身体,快乐的几乎要哭了出来。最后他颤抖着到达了高潮,将滚热的精液射在了小扎尔贡的腹部上。

小扎尔贡暂停了动作,抬手托住他的后脑,探头过去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吻了一下:“还要不要?”

穆世一身大汗的委顿在对方怀中,声音飘忽如一片羽毛:“要……”

他带出了淡淡的哭腔,似乎是喜极而泣,也似乎是自暴自弃:“你弄死我吧……”

在得到穆世的首肯之后,小扎尔贡便使出了浑身解数,把初尝甜头的穆世干了个半死不活。房内夜色渐浓,穆世仿佛是要把这十几年的禁欲苦楚一次全部弥补回来一样,从最初的被动承受转为主动索取,居然缠在小扎尔贡身上不肯放松。幸而小扎尔贡是有备而来,此刻索性就豁出命去大干一场,把穆世弄的呻吟不止。

两人在这漆黑房间内一直折腾到了天光微明,其间穆世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下身前后都濡湿黏腻之极;而小扎尔贡的腹部上淋淋漓漓的,也全是他留下来的精液。后来小扎尔贡无力再战,搂着他躺下来气喘吁吁道:“卢比叔叔,我已经被您榨干啦!”

穆世昏昏沉沉的蜷缩进小扎尔贡的怀里,双手还扯着衬衫下摆。

小扎尔贡用手肘撑起身来,借着窗外的晨曦仔细看了看穆世的脸,然后将一只手搭在他后背上缓缓下滑,最后停在了双股之间。

手指探入火热松软的入口之内,他勾起指尖,带出了一点精液。

低头亲吻了穆世的额头,他柔声问道:“您觉得满足了吗?”

穆世很恍惚的嗯了一声。

小扎尔贡将手指在床单上蹭了蹭,而后皱着眉头仰面躺下去,哼哼呀呀的抱怨道:“我的腰呀……我的腿呀……我要累死在您身上的。”

第44章 清醒后

穆世在上午八九点钟时,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窗帘大开着,雪后的阳光赤裸裸的直射进来,整个世界的颜色似乎都在过分的光明中淡化掉了。

茫然的又躺了片刻,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刺痛从体内向上扩散开来,骨骼的每一处关节都酸痛不已,头脑中也轰鸣不已。抬手按住额角镇定了片刻,他低头检查了自己的衣物。

身上就只有一件衬衫——如果小扎尔贡是在天亮前离开的,那大概还不会看见……那个。

穆世闭上眼睛,极力的想要将思维梳出条理来。

“他一定是在天亮前走的……”他客观到漠然的进行着分析:“否则被家中佣人发现他在我房里过夜,我又是这样的人,他面子上怎能过得下去?他是个精明人,纵是爱玩,也不会玩到连名声都不要。”

想到那个“玩”字,他不禁回忆起了那场彻夜销魂。

原来“欲仙欲死”这个词真是有来由的,一个人若能在那样强烈的快乐中死去,也真就是和成仙一样的了。

痛苦艰难的下了床,他弯腰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挪向浴室。

身体浸入了温水中,微凉的温度让他在舒适叹息中意识到了这样一个事实——他和小扎尔贡上床了!

“人家越是说你变态,你越是做出变态的事情来。和子侄辈的青年上床……说出去简直骇人听闻。”他木然的指责着自己:“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男人?女人也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自发的责问并没有让他的心灵受到很大震动。他现在有点沮丧,有点麻木,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