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面露难色,.不过香棠却爽快地答应了:“那还请夫人慢行。”随后,她便示意香菱跟着自己往承欢殿走去。萧郁蝶讥讽地看着香棠,这丫头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神思一下子就回了过来,萧郁蝶望着这明媚的*光不禁感慨。不是吧,自己来春秋已经半年多了…真不知道,这大半年的,自己是怎么个熬过来的。她更是佩服生在这里的这些人,没有娱乐设施,也没有什么有趣的活动,他们是怎样活过来的…

望着那一片幽绿色的湖水,萧郁蝶不禁发起呆来。看来,这次的任务,应该缓一缓让苏离来的。自己这么耗下去,究竟该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想到了上次夏若希约自己去钓鱼,还没到山庄呢,就被父亲的一个电话给叫回去了…真是可惜。好像,自从有了任务之后,她跟夏若希就联络得少了…其实,是自己在这边的时空的时间显得长了,真是悲哀。

“大胆婢女,见到本太子还不下跪?”身后的一个病恹恹的声音打断了萧郁蝶的思路。

一股烦躁没来由地从萧郁蝶的脚底升起。

她回身,看见了一个肤色胜雪的美少年。这个少年,却正是那日在高台上见到的那位年长的少年。本来,肤色胜雪这样的字眼,应该用来形容婀娜的女人。可是,她眼前的这个少年,真的可谓是肤色雪白了。

只是,他的眉眼间的慵懒与羸弱,早已将他的不足之症显露无疑。

见他自称是太子,萧郁蝶便立刻想到了吴王的两个太子。先太子友,后太子鸿。看现在的年代,这个应该还是先太子吴友吧。真没想到,吴王英明一世,竟然生了个药罐子的太子。肯定是他妃嫔太多,精力不够充沛吧。萧郁蝶一边YY着,一边笑得放肆。

见到萧郁蝶忍俊不禁的样子,太子吴友显然觉得很不爽,毕竟,从小到大,还有谁对自己不言听计从的?

“放肆。”他轻声一句,但是却颇有势力,萧郁蝶立刻就不笑了。

他身边的侍女见了,也立刻说了句:“你是哪房的宫婢,怎么一个人擅自跑到这里来赏景?”

还没等萧郁蝶回答,她便听见吴友说了句:“把你脸上的面纱摘了,谁准你在宫中戴着面纱行走的?”

萧郁蝶这下子心里“咯噔”了一声,她不是不敢摘,倒是怕自己摘了,那样的样子会吓到他们嘞。

见她无动于衷,吴友明显是生气了,他向周围的两个侍女递了个眼色,侍女会意了,便朝着萧郁蝶这边走来。

萧郁蝶后退了几步,不是吧,这病太子也太变态了吧?人家戴着面纱也只是怕这大白天的走出来吓人好不好?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么?

侍女越走越近,就在她们快要接进自己的时候,萧郁蝶突然来了句:“好啦好啦,你们别这么逼人,我摘下就是了。不过,你让你的侍女先退下。”

吴友深邃地看了萧郁蝶一眼,这样的眼神,可是跟他的病态不太符合哦。正当萧郁蝶挣扎的时候,吴友竟然真的叫他的侍女退下了。

待那两个侍女走远了之后,萧郁蝶这才挑眉笑了一下。

“太子殿下,你真想让我摘了这面纱?”萧郁蝶还是为了确定什么似的问了问。

吴友此时笑得诡异:“难道,你要本太子亲自摘下不可?”

萧郁蝶寒毛直耸,这吴宫里,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有哦。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病太子素不相识,他有必要这么为难她么?看来,这地位高的人,总是喜欢以玩弄人为乐趣呢。

不过,待会儿他要是知道了她是新封的吴国夫人,那他就吃瘪了吧。毕竟以自己的身份,他可以叫句妈都不为过的。

萧郁蝶没有犹豫,她一面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面泰然自若地笑着说:“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向太子殿下下跪的,因为我是…”

“真丑,难怪要蒙着面纱…”没等萧郁蝶说完自己的身份,吴友就啧啧地来了这么一句。

萧郁蝶气得个半死,该死的药罐子,虽然自己现在的模样的确好看不到哪里去,但是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自己丑,还真不是滋味…

就当萧郁蝶想要还击的时候,吴友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她不由得又后退几步。

“你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什么被冷落的妃子?”吴友一语中的,萧郁蝶哑然。

“这样的故事,我听得多了,一个个都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引人注意。”吴友此时已经贴近了萧郁蝶,“怎么样?被我说中了?花了很多的代价,才能走到这花香里的入口来吧。想要吸引谁呢,是王子们呢,还是父王呢?”

萧郁蝶哑然,这叫她该怎么说?如果她现在要说自己是那吴国夫人,岂不是要把这个药罐子的大牙给笑掉了…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异变突起。

他逼得太紧了,以至于萧郁蝶不断地往后退的,鞋子已经被湖水沾湿了。

吴友倒是伸了个懒腰,仿佛嚼着阳光似的慵懒地说着:“反正本太子刚刚上完那个傅老头的课,正觉得无趣得紧呢。虽然你丑吧,但是你还有点意思。”

听到他这么说,萧郁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要干嘛?

她可是吴王的妃子啊,他这样,是**…

见萧郁蝶此刻的表情,吴友突然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说:“在想什么?就知道你是个**下作的女人,有本事来勾引人,就一定有本事逗乐本太子的哦?”

看他捏着自己的力度,可一点也不像常年有病的人呐。

只见他轻轻一推,萧郁蝶便一个站不稳地向后倒进了那一片幽绿色的湖水里。

萧郁蝶吓坏了。

他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下行凶?她不会游泳啊!

虽说是春日,可是那水还是寒得彻骨。

萧郁蝶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地喊着:“救命!我不会游泳的!救救我…”

可是岸上只有那个该死的太子一人,而且瞧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像是那种体弱多病的人呐。

顾不得猜疑那么多,萧郁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冷麻了,喝了大口大口的水…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拦住了自己的腰,就是那么一勾,就将自己轻易地救了起来。

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那么好心地救了自己,可是太阳比较晃眼,她只看到了一个白白的影子…

上岸之后,萧郁蝶过了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她朦胧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见到的,还是那个幸灾乐祸的太子。

索性又闭起了眼睛,今天碰到他,还真是自己倒霉。

“姑娘?”耳边有人在呢喃着,声音很好听,像温水一般。

按捺不住好奇,萧郁蝶又再次地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自己的侧身蹲着个很好看的少年。

大概跟那个病太子差不多年龄吧,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的白衣,想必刚才就是他救了自己了。他的五官很深邃,尤其是他的嘴唇,是薄薄的笑唇,只要稍微笑一笑,就会上扬起嘴角的那种。不像那该死的太子,虽然长的帅吧,但是却是整个一死了爹娘的哭相!

萧郁蝶一面过瘾地在心里骂着,一面死瞪了一眼病太子。

“姑蔑,救她做什么?她自己会爬上岸来的。”吴友恹恹地说着,萧郁蝶翻了个白眼,瞧他刚才的力度,哪像个生病的人?装吧,你就尽情地装吧。

吴姑蔑听了,优雅地抬起头来说:“友,你总是喜欢这些过火的把戏,早晚,会出人命的。”

吴友没有理他,而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萧郁蝶的脸。

“也是,你不救她的话,我还不知道有这么有趣的事情。”他一面说,一面蹲下了身子,用手没轻没重地擦拭着萧郁蝶的脸蛋。

萧郁蝶的心里“咯噔”一声,完了!那道伤疤遇水即化,该死!

待那一大片红褐色的花粉去掉之后,萧郁蝶清丽的容颜立刻就显现了出来。上面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伤,而且是即将完好脱痂的那种的。

“啊…”吴姑蔑惊叹一声,“好美的姑娘。”

萧郁蝶的眼睛瞪得更加地大了,完了完了,计划被戳穿,这个太子,一定会去告发自己的。

结果,祸不单行。

对面匆匆赶来的泠雅,也一眼瞥见了躺在地上的萧郁蝶。

她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哪是之前的那个面容毁掉的吴国夫人?这明显是个完好无损的吴国夫人嘛!

见有人来了,太子竟然站起身子来喝了句:“赶快给我滚,并且告诉来这里的人统统不要过来!”

泠雅似懂非懂地愣愣地点着头,便逃也似地跑开了。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吴姑蔑这时已经抱起了萧郁蝶,萧郁蝶觉得尴尬,还是用手推开了他。

吴姑蔑也觉得是自己失礼了,随即,他便说:“敢问,姑娘是哪房的侍女?”

“怎么?准备纳王妃了?”吴友调侃地说着。

萧郁蝶咳了一声,便正声说道:“我是吴王新封的妃子,吴国夫人。”

话毕,她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丝绢蒙好了自己的脸,准备离开。

“父王要是知道他的美人儿还是个美人儿,姑蔑,你说会是怎么样的?”吴友咳了几声,依旧是病恹恹地说着。

“爱说说去!”萧郁蝶扔下了那么一句,便往承欢殿走去了。

第二卷 吴乱 第二十三章 泠雅的投**

第二十三章 泠雅的投**

正所谓,冲动的时候很爽快,真正那股热潮过了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后悔。现在的萧郁蝶,肠子都悔清了。她不该告诉那个药罐子自己的身份的,干嘛要急于表现,难道他真的会因为知道了自己是他**的辈分之后,而大惊失色么?好像也没有吧。

还有,自己最后那么拽拽地说了句那啥“爱说说去”,很威风么?萧郁蝶这会儿抓狂可以把头发都抓乱了…最主要的,还是被泠雅看见了。泠雅看上去是个二十来岁沉稳的女子,在这宫中也呆了多年,但是,她会不会因为想要保住自己的命而事先说给吴王听呢?这样,也总比哪天东窗事发了之后,被吴王知道了,来个斩首陪葬的下场要好吧?

萧郁蝶越想越烦,索性就在房间里一边大叫着,一边来回踱步。

而门外的香菱和香棠倒是吓坏了。她们见自己的主子这么一个劲地发疯,还真以为是自己的主子因为得不到王的宠爱而疯了呢。这会儿香棠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对着香菱小声地说:“香菱,我托熟人在华贵殿那儿找了个缺儿,这儿我是呆不下去了…你瞅瞅里面…”香棠一面说,还一面往里努努嘴。

香菱很是为难,过了大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地回了句:“这不好吧,毕竟我们是主子的贴身侍女,就这样走了,恐怕不太…”

“别婆妈了,你不去,我自己去!”.香棠决意已下。就在她们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泠雅突然迈着莲步走来。见是泠雅,她们也都纷纷地嘘了声音。

泠雅向里头望了望,此时西殿已经安静了许多。

见她们俩在外头伺候着,她便朝.里头指了指:“你们主子在里头做什么?”

香菱和香棠皆纷纷摇摇头,随.即,香菱又立即点头:“泠雅姐,你赶紧进去看看吧,今儿主子一回来,一身的水。我跟香棠本想说帮她沐浴更衣,她硬是不肯。说是让我们守在外头,不让进的。接着,就听到主子一阵一阵地大叫…那叫声好…”香菱欲言又止,“我们又不敢进去,因为她说,只要我们进去了,就有我们好看的…”

泠雅听后温笑了一声,便打发香菱进去通报去了。.随后,她又沉思了起来。想起了早上在花香里的路口见到的那个场景,她就大惊失色了。不会看错的,一定是她。她的脸是完好的,那么说,她在骗人…为什么,她这么做,目的何在?

不一会儿,香菱就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泠雅姐,主.子让你进去呢!”

泠雅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西殿里很是安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子狂.躁。此刻的萧郁蝶,沉声地坐在紫檀木的软塌上,模样悠闲。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因为紧张而跳到了嗓子眼儿。泠雅会说出去么?她那么小心缜密的人,一定是记住了今早的情形了吧?

越想越乱,萧郁蝶长长地呼了口气,想让自己好些。

而泠雅,则细细.地看了萧郁蝶一眼,这个小主,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她不要王的宠爱么,所以宁可让大家当她是个丑女,也不愿让王碰她一下?

“泠雅给吴国夫人问安。”泠雅得体地福了福,萧郁蝶则拂手示意免礼。

殿内很快地就陷入了一片的沉默,这让萧郁蝶觉得好憋闷,不知道该跟泠雅从何说起。而泠雅,也深知她不过是个侍女,不好在主子没开口前,抢先说话的。

于是,周旋了一会儿,萧郁蝶便试探性地问了句:“泠雅,你入宫几年了?”

“回夫人,泠雅五岁便入了宫,如今已经二十了。”泠雅温声说,她细想着这小主到底要什么时候切入正题。正当她琢磨的时候,萧郁蝶果然开了口。

“那么你就是个明白人?”萧郁蝶似问非问地说着,“今早的事情…”她欲盖弥彰地说着。

泠雅一听,便“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说:“请夫人责罚,泠雅的确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萧郁蝶一愣,这个泠雅,还真是不简单呢。一般的婢女,在听到主子这么说之后,要么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要么就不吱声。后者,显然就是要高密的那种。如今她这么说,萧郁蝶倒是很难判断她到底是敌是友了…

其实,泠雅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她觉得,这个吴国夫人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了。有时候,她觉得她是那种阴险毒辣的女人,善于玩后宫心计。但是有时候她细想,好像又觉得她不屑于跟后宫的女人争宠,她作假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她才会那样回答她。

毕竟,她已经二十芳华了,她不求王的宠爱,只求能够在这宫中平安度过…所以,眼下,这个吴国夫人倒是个很好的依靠。因为,她虽然失宠,但是看她与姑苏夫人的感情,明显她是姑苏夫人将来的军师。今早王后又找姑苏夫人一聚,她们的谈话她虽然没有听到,但是她明白那是王后有意要拉拢姑苏夫人。

而萧郁蝶,她凝视了泠雅很久,才叫她起身。“你要我责罚你什么?”萧郁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泠雅更是琢磨不透了,于是只好将自己的心声吐露:“夫人放心,泠雅断然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半个字。泠雅别无他求,只求能够尽自己微薄之力,帮助承欢殿的两位夫人扬帆直上。从而求得一己之力,安度余身。”

萧郁蝶心中大呼一口气,总算摆脱了一个。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太子和王子姑蔑。不过,她还是对泠雅另眼相看,原本还觉得,她会以此威胁相逼,或者去告诉吴王。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个失宠的妃子。再来,关于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事情,她原本想等到西施被卷进宫斗漩涡之后再来考虑的。没想到,这个泠雅,竟然自己参进来了。

其实,吴王的后宫,她是没有心情理的。为了一个男人大家争得你死我活的,她看着觉得像个笑话。

“我是没这个心的,”萧郁蝶伸了个懒腰说,“你帮姑苏夫人就好,她人太好欺负…”泠雅惊讶地看着萧郁蝶,眼里更是多了层不解。不过,她还是朦胧地点了点头。萧郁蝶则满意地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忙自己的去了。

待泠雅走后,西殿又恢复了平静。

萧郁蝶冷静了下来,这泠雅总算是搞定了,只是最难搞定的,是那个病恹恹的太子…他看上去似乎也不简单呢,明明身体很强壮健康,为什么一定要天天称病呢?

而东殿这边,西施一个人伏在床上发呆。她想起了今天早上王后的话,脑子一个劲地烦躁着,像是一团浆糊般的。本来,她只是很单纯地认为自己是要来吴国做妃子,原本心中的坚持和对范蠡的爱,却在侍寝的那天晚上被击破得零零碎碎。

真没想到,不过是入吴宫而已,是非却接连而来。

她原本没有想过要招惹谁,但是现在看上去,好像就算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原本,她只是单纯地认为,王后邀约自己赏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虽然她有些忌惮。但是经王后欲盖弥彰的提点,她也知道王后是有意拉拢自己对付秀丽夫人凌洛裳…

她该怎么办?

还记得自己的回答,也是挺含糊的,既没有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今天王后已经说了出来,那么就算自己不答应,恐怕也要惹一大堆的麻烦了吧。

她虽然天真无邪,但是她也深知这女人斗争起来的恐怖…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萧郁蝶却在外面叩响了门。她一个高兴,立即雀跃般地上前开了门。

萧郁蝶一进了东殿的门,就推着西施赶紧关了门朝里走去。见她这般躲闪着的样子,西施蹙起了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萧郁蝶则一面走着,一面用西施看不懂的表情看西施。待走到里卧的时候,萧郁蝶呼了一口气说:“泠雅知道我作假的事情了。”

“啊?”西施惊呼出声,萧郁蝶立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西施立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萧郁蝶摆摆手,示意西施不要惊慌。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试出泠雅的忠心,她承诺自己不会说出去的。而且…”萧郁蝶拖长了音看着西施,“她也向我明确了自己的想法,她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什…什么意思?”西施沉声问道。

萧郁蝶轻松地笑了一下说:“西施,你放心,咱不害人。”

西施舒了口气,原本听到萧郁蝶说这样的话,她还有些惊恐,以为她到了吴宫就望了自己是谁了…不过,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她倒是放心了。

“不过…”萧郁蝶转而又说,“如果有人要害你的话,我们还是要防备,必要时,还得反击…先入为主嘛。”

西施听了又是一愣。

其实萧郁蝶也很无语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估计苏离和父亲,又或者是夏若希知道了,都会笑破肚皮的…

“西施,你听我说。”萧郁蝶拉起了她的手说,“你现在是得宠的妃子,王已经通知管理后宫侍寝的宫人了,他今夜还来承欢殿东殿。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西施没有答话,只是愣愣地点了一下头。

见西施这样,萧郁蝶理了理她的头发:“你不要想歪了,我对这里的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然,我也不会作假了。”

西施听了,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郑旦有些陌生。

尽管自己已经觉得理解她透顶了,但是此刻,她又觉得她离自己好远。她的身后,究竟还有多少的秘密?以至于,让她觉得,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似的…

“对了,”萧郁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今早王后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西施愣愣地点了点头说:“她有说让我好好地伺候王,将来怀个龙子…还有就是说秀丽夫人很没有礼数之类的…”

萧郁蝶听后眯眼笑了一下,果然呢,这个王后下手还真是不一般地快呢。

“她是叫你投靠她去,做她的左右手。”萧郁蝶坦白直率地说。

西施点点头:“我正为这事儿苦恼呢,我不想卷进这些女人的斗争中啊…我只想好好地过自己的平淡日子,然后…”

“然后等范蠡来接你是不是?”萧郁蝶取笑着她说。西施红了脸,但是又添了几分伤感。

“可是啊,”萧郁蝶执起了西施的手说,“在他来了之前,你总要学会保护自己吧?”其实,她一点也不希望西施一直地等着范蠡,那样真是太不值得了。她把心思放在吴王身上,也总比放在范蠡身上要来得强。

“你是怎么回答王后的?”萧郁蝶接着问。

“我没有明确地回答,只是说我会尽全力伺候王,然后尽守本分。”

“聪明!”萧郁蝶重重地抱了西施一下,西施则咯咯地笑了起来。来吴宫那么几天了,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了…

不过,萧郁蝶的想法,就是要么不斗,要么就投靠王后。因为,她已经对西施说得那么明白了,如果西施再拒绝的话,那么他日,她肯定会受到很多的腥风血雨。这么一来,她就很轻易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所以,一定要投靠一个人。

秀丽夫人那边不行,吴王现在的心已经完全在西施的身上了,她不再会得宠。而王后,就算她不得宠,但她毕竟是个王后,势力还是在的。萧郁蝶想着想着便苦笑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啊,自己倒成了宫斗手背后的军师。

既然主意已定,萧郁蝶便跟西施商量着要拿着越国的一些丝绢什么的去看王后,略表心意嘛,也好让她知道她们的立场。

第二卷 吴乱 第二十四章 拉帮结派

第二十四章 拉帮结派

于是,这第二天一大早地,萧郁蝶和西施便早早地来到了凤仪宫,现在还不是早会的时间,所以足够在早会前见王后一面了。而王后呢,听到西施带着越国的丝绢什么的来拜访自己,心里自然也是高兴了不少,赶紧地叫着侍女通传。

凤仪宫是王后的寝宫,自然比其他的妃嫔的寝宫要来得气派。

不过,这会儿萧郁蝶再也没有很好奇地四下张望了,淡定嘛。反正,这些个古代的建筑啥的,她早已看透…虽然偶尔看到一两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她还是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一路走来,就到了凤仪宫的大殿里。不过,这会儿大殿里好像不止有王后一人。

但是,当萧郁蝶一眼就认出那个着蓝色儒服的少年就是那个病太子之后,心里还是不禁“咯噔”一声,他难道告诉王后或者吴王一切了么?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其实,萧郁蝶和太子算不上是仇人,毕竟是他不对,如果说仇人,那么只能说他是萧郁蝶的仇人。在萧郁蝶的眼里,她不觉的自己做了什么让这个病太子会把自己当成仇人的事情…

不过,这会儿吴友也只是瞄了萧.郁蝶一眼,萧郁蝶恨得牙痒痒的,不过这会儿她戴着面纱,大家都不太清楚她的表情。一切平息之后,吴友只是向王后跪了个安,便走出了大殿,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久病卧床的药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