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到眼前月色猛地晦暗,然后诺大的黑影笼罩了我。

近了,头部还紧紧裹着白色帐帘的某人朝我挤鼻弄眼,五官什么的都糊成了一片,被半透明的帐帘勒扁在面目之上,极近扭曲之能,惊悚且有些好笑。

我没来得及发出笑声,便即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胸口碎大石的超现实感受,被迫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哎…”之后,我认为我完全有能力吐出一坛子鲜血出来。

“是我,是我,别叫,千万别叫。”苏良辰隐忍,压低的声音像是给鬼掐住了脖子。

眉梢又抽,一把怒火油然而生,我睁眼,仍旧还感到头昏目眩,就听见外面的阿福一边走,一边召唤:“姑姑,姑姑…”

夜半时分,这略带童音,有如轻诵儿歌般的念叨着实让人后背一凉。紧接着,我看见阿福肥硕的身形出现在帘子之外,小步的往前挪动。

苏良辰大惊,猛地往里床里爬,我生怕阿福见到苏良辰夜访我这里而到处胡说,赶紧把缠在他脸上的床帐解开,死命往里抻他胳膊。

可再怎么快,还是没有阿福的手快,他扯住苏良辰露在外面的一只脚,只管往外拉,死不松手。苏良辰连蹬再踹,拼了小命,最终以鞋子被拔掉,才勉强逃出阿福魔掌。

“姑姑,姑姑,一起睡,姑姑睡下,阿福睡上…”阿福念叨着,捏着苏良辰那只破鞋不肯放松,栽栽歪歪的往床前走来。

苏良辰深吸一口气,伸出胳膊把我拦在身后,示意我往后退,不要上前,我轻哼一声,揉揉胸口疼处,满肚子牢骚却不能发。

“阿福啊,去睡吧,乖。”我轻声哄他,他却依旧一步步往床前来。苏良辰蹙眉抿嘴,脱了另一只鞋,高高举起,两眼紧盯帐帘,看样子是想等阿福上前之际,准备下狠手了。

“别…”我扯了扯苏良辰裤腿,朝他做口型:别打脸。

然而,老天没打算给苏良辰鞋底拍脸的机会,阿福没等伸手,房间的门突然被轻声推开,门口处传来女子柔媚的巧笑声响,也就是于此同时,我闻到一股腻人的花香味道。

人敏感点儿没有坏处,这叫警觉,于是我在刚闻到第一丝香味的同时就炸毛了,我抱住苏良辰大腿,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谁管他脸色是青是紫,就算把腿扯断了,残疾了,也好过给那妖女糟蹋了去。

“花如雪,花如雪…”

苏良辰比我想象的要再没种一些,原本还獐头鼠目的,一听这三个字,脸霎时就白了,连滚再爬的往里挤。

我看了一眼帐外还一脸十万个为什么的阿福,心里生出半毫米的不忍来,两眼一闭,默念:阿福,挺住,姑姑相信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香味越来越浓,闻着甜腻上头,像是屁股底下生了一团火,从下热到上,直犯晕。我扯了扯领口,朝蹶在床里面的苏良辰小声道:“快把裤子脱了,快。”

“好…”苏良辰答得实在是太轻而易举,喜滋滋的低头解裤子去了。

我微恼,这苏良辰真可谓节操缺无,变态无耻没下限的最好典范,可我没工夫跟他计较,让他对我耍耍流氓,好过送去给花如雪为所欲为。

我许招娣这人有洁癖,就算是马桶也绝不与他人共用,就算是许来娣也不行,鉴于此,在我使用此男人期间,谢绝他人染指,等我不稀罕了,就扔大街上去,大家谁爱用谁用。

恩,对的,这就是我不乐意把苏良辰推出去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我喜欢他,也不是不舍得,绝对不是。

等我扭头准备应对花如雪的时候,人已经到我近前了,近的只隔了一道帐帘,我甚至能看清楚她胸脯上两座高高耸起的山丘投出的阴影正笼罩在我的脸上。

“闻闻这味道,让我猜猜里面藏的是谁?”这女人说话软的能酥了人的骨,只见她微微抬手,我猛地扬起被子将窝在里面的苏良辰罩在里面。

然后飞身朝帘子外的山丘飞扑而去:“师娘,是小徒,是小徒啊。”

花如雪似乎也没预料到,被我扑了个正着,肉球弹性极好,我撞上去,又被弹回来,倒是花如雪本人被我撞得往后趔趄了几步。

惊异之色也只是一闪而逝,而后,花如雪眉头深蹙,媚眼一挑:“是你?颜如玉那贱男人呢?”

我抬头,见阿福呆立在远处,像是被点了穴,花如雪一身桃红薄沙缠身,竟然还赤足。白皙的肌肤照比上次略有晦暗,印堂微微发黑,但总体来说,还是美人一个。

“师傅啊,出门去了。”

“出门?去哪了?”话音上挑,貌似不悦,目色冷光一掠,最后定在半掩的床帐里面。

“出门啊,去找养虫子的女人去了。”我往后退退,继续保持面带微笑。

“是嘛?你确信你那没种的师傅,不是…”花如雪冷不防的窜到我身后,挥手剥开帘子,我大惊失色,连忙扭头,往床上扑去:“师娘啊,不要…”

花如雪手更快一分,掐住我胳膊,让我无法动弹,撩眼朝里面望去:“你鬼叫什么。”

月色从窗棂探入,照在那张隆起的薄被之上,我紧贴花如雪身侧,那香味已是有些浓的呛人,闻了几口,开始昏昏然,那热感更是强烈,我将衣领拉拉大,也好凉快一些。

“师娘啊,其实徒儿我…”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薄被下团着的人动了动,而后从下面伸出两只赤/裸毛腿,笔直的放在床上,看样子很是放松,而其中一只脚上还套着袜子。

我嘴角又抽,刚张嘴,被子里面又伸出一只手臂,手里揪着一团布料,然后从被子上方又露出一个脑袋,黑发松散,乱七八糟的摊在脸上。

苏良辰就这般躺在我跟花如雪眼前,营造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氛,让我倍感蹊跷。

花如雪探身,从苏良辰的手里拿过那团布,细细一瞧,然后笑得花枝乱颤:“原是小招也学会了这一招,不错,你得到的阳精越多,就会保持你的年轻美貌越久。”

嘴角抖了抖,我附和:“小招也有一天能跟师娘这么美貌吗?那要吸多少阳精啊?”

花如雪松了手,朝我妩媚的抚了抚自己脸颊:“多多益善,犹是童子之身,可连吸三日,自是比那些有过男女之欢的男人更有效力,就比如他…”

我顺着花如雪的眼光往后瞧去,嘴角僵了:“师娘是说…?”

花如雪边笑边往后走:“颜如玉那贱男人今日不在倒是便宜他了,我刚好身子不爽,正需要这等货色。小招莫怕,床上这男人就留给你享用了,师娘我有自己的。”

说着笑呵呵一掌送我滚上床,拎起苏良辰的裤子,放在鼻尖处细细品味,话音带颤道:“花好月圆,男女之欢,你可莫辜负了我一番美意,我不走,你也不许出来,好好尝尝滋味几何吧。”说完人不见了,阿福也没了踪影。

我其实真不乐意听人家床底之间的欢乐之音,我躺在床上喉头干燥,昏天晕地,实在不舒服至极。

苏良辰裹着薄被无耻的朝我靠拢,一脸奸笑:“招娣,怎么办,我裤子被花如雪给拿走了,我走不掉了。”

我瞥他一眼,却顿时口干舌燥起来,皮肤挺白,皮肉也紧实,长相嘛,还真是好看,齿白唇红的,尤其那一双眼,平时看来格外淫/荡,怎么今天这么一看,顿时生有风骚妩媚的错觉来。

我越看就越有种冲动从心里涌向身体四处,就像是当年对着丁墨谙那美型的后背,迸发出扑上去,吃掉它的蠢蠢之心来。

我其实要表达的是不屑与伪纯洁,但愿望与现实的距离是巨大的,我扭了扭身体,柔软而无力的发出声音,顿时“哼”变成了“嗯”,还是抻长版的。

只觉得身边的苏良辰身形一紧,表情有点僵,贴到我耳边轻念:“招娣,你勾引我。”

好痒,气息撩拨耳边肌肤,让我霎时鸡皮疙瘩游走全身,后背汗毛根根直立。我很想往外挪挪身体,因为我发觉,靠近苏良辰会让我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就快被火化了。

“你…你…”

苏良辰恬不知耻的伸出一只胳膊横在我胸前,贴过自己厚脸皮,笑嘻嘻的问:“什么?我什么?”

我在这边咬牙死挺,花如雪却在隔壁大块朵颐,我甚至能感觉到床榻的晃动感,还有花如雪断断续续的笑声,以及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猪哼哼声,还是歇斯底里,你死我活的哼哼,我猜那是阿福。

思及此,心头野草随风摆动,我咬咬牙,呼吸急促,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不贴上苏良辰的身体,就有种死去活来的不舒服。就连那句底气不足,声若呢喃的“滚…”,也最终被隔壁,声如浪潮,爱如潮水的热情给淹没了。

苏良辰还可恨的伸长了耳朵,不时跟我分析:“好厉害,花如雪这女人可比琉球那般女/优的段数不知高了多少,颜如玉这小人还一副佯装被非礼的委屈,我看他分明是吃到了葡萄,还非要栽赃葡萄酸,这人,真可恨,应该千刀万剐了才是。”

“天,这阿福也是不可小视的一位战将啊,不知是憋了多少年,终得这么称心的一日,是不是打算跟花如雪同归于尽啊,要不要这么拼死拼活,难道说,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情无尽的?太唯心了吧,以前政治课上,老师不是这么教的。”

“招娣,我看你面如桃花,身若无骨,眼神涣散,呢喃难语,这摆明了是媚药毒发的表现,要不,我就大义凌然一次,反正之前你也掩护我免受那妖女荼毒,我欠你一个人情嘛。

不如让我以身相许,哦不对,是以身解毒。你没听花如雪说吗?童子身的男人可以连采三日,效力非那些洁身不自好不男不女能比,就以我平日清心寡欲,又不近女色的最高等级处男之身来说,天亮之前三五次也就能给你的毒解个干干净净。”

我努力斜眼瞪他,眼神却不自觉的顺着他光滑的下巴一直往下,划过好看的颈项,再往他结实的胸口瞄去,完蛋了,热血喷张,性如恶狼,身体里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再拼命的将我往苏良辰身上推去。

忍,但凡成大事者全凭一个忍字,古人能头悬梁锥刺股,能卧薪又藏胆,还有那个柳下惠什么的,美人坐怀都不乱啊,嫦娥什么的跟兔子相依为命,天蓬元帅被贬成猪八戒下凡间,西海龙王三太子成白龙马被人骑上西天,这等极具教育意义的故事数不胜数。

我许招娣一世隐忍半生闷骚,决不能坏在什么劳什子媚药上,虽说将来有可能跟苏良辰有合则同睡,不合散伙的伪正常男女关系,但没将他彻底收服之前,不能破功啊不能破功。一破就成千古恨,还不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咬牙,咬的满脑袋汗淋淋的,苏良辰倒是自在,时不时的配合隔壁的*声伸伸带毛的长腿,要么嚷嚷帐子里太热,起身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给我瞧。

看那贱笑,分明是想逼我破功,看我如何哭天抹泪跟他求欢的好戏。我心里那个恨啊,恨尽了天山的雪,恨断了黄河上的桥,索性闭眼修炼敌动我不动心经。

“出汗了唉,快,让为夫给你擦擦。”为夫?要不要脸啊。

“热哦,来,让为夫给你松松领口。”松领口?卑鄙无耻。

“手脚没力吗?来,让为夫帮你翻个身。”翻身?靠,为毛是翻向面朝他的?分明故意地。

“想扑过来?来,老实交代,为夫善解人衣,更善解人意,绝对体谅招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处境,主动什么的都是浮云,谁下手还不是一样。你点个头嘛!”

点头?没门没窗户没地道,你想也别想。

“这样吧,为夫知道娘子面皮薄,不如这样,先给你点甜头尝,你觉得好,为夫就…”苏良辰扯过我的手,直挺挺朝他胸口摸去,然后一路往下,并配合无耻而淫/荡的哼唧声,连原创的都不是,我证实,他是在效仿花如雪的调子,让我听来格外窝火。

到底是我热还是苏良辰热?手掌划过,就跟着了火似的,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眼前一花,脸颊急速充血,胀的有些发疼。终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呀,招娣,你喷鼻血了。”被子挡在他腰间,苏良辰坐在我身侧,而我的手停在他的小腹之上,眼中全是他狡诈而愉悦的笑容。

他扯过自己的贴身衣服,帮我擦了擦鼻血,轻轻覆在我身上,笑看我:“招娣,我总是不懂,你到底在忍个什么?”

“你,懂,个,屁…”我拼尽气力,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几个字,已经开始喘的厉害了。

耳边是隔壁荡漾不断的叫声,身下是摇晃不停的床板,身上是全/裸出镜色/诱我破功的苏良辰,眼前是他得意又魅惑的坏笑,鼻血也刚刚喷完,现下的我真可谓四面楚歌啊四面楚歌,难道老天非要注定我身不由己铸成大错吗?

“噗…”苏良辰撑着上身,笑得无可奈何:“我说招娣啊,我倒是拗不过你,你这人太狡猾,一般招式都没办法逼你就范,那一句话就如此难吗?

你说了我日后也不会时常拿出来气你,你何必这么小心翼翼的,看,脸都成猪肝色了,再憋下去,我怕明儿一早来娣回来会掐死我,说我见死不救。”

说着苏良辰俯□来,映在我眼里,成了一格格变慢的镜头。

又笑?笑得有那么点好看,又有那么点…我一直心里暗念,又有那么点什么?

“好吧,既然你计较又小心眼,死活不说,那为夫说了也无妨。

我苏良辰就是想娶你许招娣为妻,你闷骚又狡猾,我日后不怕招了个无趣的女人看着无聊;

你有点小聪明最爱藏心劲儿,以后呢时不时跟我过个招使个绊子什么的,也权当是添了份夫妻乐趣生活情趣,好过死气沉沉;

你能忍能扛有丰富的潦倒经历,若是日后棺材铺倒闭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娇贵不能吃苦,又会携款潜逃的那种女人;

你长相潦草身材平庸,我若是出个远门收个钱什么的,你应该也不至于红杏出墙,给我预备一顶绿帽子,左右也没人会看上你,我放心。恩,暂时就想到这么多,等想到了再补充好了。”

气结,绝对的气结,我怒目而视,他却依旧笑意盈盈。

“反正我连你尸体都娶,这么个大活人,我何以放过?招娣,你不觉得你落入我的手里,那是上天注定,天经地义的吗?你还反抗个什么?”

说着,苏良辰放松力气,慢慢覆上我身体。

身体仍旧热情如火,我被带进一道旋涡,缠得乾坤倒转,昏沉不自知,仿若被溺在湍急河流之中,欲要溺毙,却又偶得几口空气,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随波逐流,直至被完全汹涌波涛淹没。

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突然想到苏良辰的笑容之中,又有那么点什么了,应该是情真意切?或许吧。

30男男之欢

原来书上说的都是假的,什么水乳/交融,什么欲/仙/欲/死,我没融化,也没成仙,我是要被苏良辰压吐血了。

那个疼啊,疼得我想骂人,可我这人务实,我从不做没价值的事,我疼了一下就咬他一口,结果苏良辰喊得比花如雪还要欢,真像是隔着一道木板,两个摇旗呐喊的拉拉队。

正所谓此消彼长,你声高来,我更高,声声不息。只不过,能听得出,花如雪是成仙之后畅然*的叫,苏良辰摆明了在哭鬼狼号嘛,于是,我遭罪的地方又多了一副耳朵。

天没亮,花如雪就大功告成了,我睡眠极浅,她走过来的时候我连忙睁了眼。

“你这徒儿,倒是功夫比师娘我还好,怎的让你这小情郎叫的跟杀猪一样,颜如玉到底传了你什么功夫?”说着花如雪笑的花枝乱颤。

我挑眉一笑,支起上身把苏良辰挡在身后:“师娘你一夜好睡,真是美得刺人眼目啊,徒儿好生羡慕。”

试问天下间没有女人不爱听表扬的,就连我这般姿色的人也是喜欢,花如雪被我一语触中,笑的愈发灿烂:“是了,是了,这采精神功,到底是有好处的。”

说完朝我贴近,仔细看了看,略有纳罕:“不过小招你为何还是昨晚那副模样,难道是这小情郎不够纯度?”

“可不是,…”我话没说完,顿感屁股上猛地挨了一掐,我吃痛,颠了颠身子,忙道:“可不

是这么回事,这男人很纯,许是我没师娘练得这么好,还不得要领吧。对了师娘,你身上那香香的味道是…?”

“合欢香,但凡练了此功的人都会发出这股子香味,有催/情的作用。”

我眉头一抽:“催/情啊…”难怪花如雪一年四季热情洋溢,就连她身边的人也跟着荡漾。

“天色还早,我得先行离开,你且与你的小情郎再战几个回合,多多益善嘛。”

说完花如雪转身扭扭往门外走,末了侧头看我一眼,有点咬牙切齿:“回来告诉你师傅,躲着我花如雪那是异想天开,下次再让我找不见他,看我怎么收拾他,非让他五天下不了地不可。还有就是中秋快到了,他要是再不勤奋一点,看他拿什么孝敬教主,他别指望我帮他。”说完一闪身,没了踪影。

“这妖女,分明是想让我精尽人亡,招娣为夫脚软了,可为夫的正义感犹存,还是觉得宁愿死在这床上也该给娘子解完了毒再死。来,让为夫再试试爆发□体内隐藏的潜力。”说着胳膊缠上我腰间,死皮赖脸的又贴了上来。

我赶紧剥开他胳膊,扯过薄被挡在胸前,怒目而视:“苏良辰,你给我滚。”

“滚,好啊,滚,来一起滚,一起滚才热闹嘛,为夫来了。”

所谓饿狼扑羊就是如此,被子被扯掉,覆过来一具温暖的人体,鼻息咻咻划过我颈间,薄唇落在皮肤上游走,确实让人难以招架。

不知是身体里媚香没有褪尽,还是内里淫/荡邪恶的本质得以爆发,总之,不讨厌这感觉,我单纯是讨厌压着我的那个人罢了。

“招娣啊。”苏良辰倒出工夫喊我。

“干嘛?”

“商量个事好不好?”

“什么事?”

“能不能别咬为夫了?”

“控制不住。”

“很疼唉。”

“一还一报,你也弄得我疼了不是。”

“别睚眦必报嘛。”

阖眼,沉默,感受着一*用来的情/欲之火,我有些精神涣散,思维短路。

“还痛吗?难道一点也不舒服?为夫的功夫很好的。即便没有吃过猪肉,可为夫看见跑过面前的琉球猪,没有一万头,也足有一千对了。”

真烦,还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我不耐,用手拨开他的脸:“马马虎虎。”

“马马虎虎?你这是对为夫能力的蔑视啊,看来不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欲/仙/欲/死,你就不知道我苏良辰到底本事几何啊。”

我嘴角上扬,男人啊,多么虚伪的动物,繁殖能力那是本性,有什么好拿来炫耀的。

于是苏良辰埋头用功去了,我悠哉的躺在那,飘飘然,飘飘然,意识愈发模糊了。在陷入黑暗之前,我心里不住念叨,今日苏良辰被激玩儿命,就是我的一面镜子啊,以后莫不要被人激了去,干些蠢事,沉不住气注定了要吃亏的,多划不来啊,何苦呢。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我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大呼小叫的进了院子,心念不好,赶紧跳了起来。

酸,浑身上下就像被一百个人踩了一个晚上,旁边的苏良辰眼眶发黑的在补眠。我赶紧伸手推他:“来人了,快起来,快起来。”

“招娣?我回来了招娣。”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我扯过苏良辰的袍子裹住身子跳下床去,鞋还没穿上,许来娣就踏进房门,朝阿福的床铺瞧了瞧,转而往里朝我这走来。

“招娣?你在干吗?”许来娣站住脚看我,一双眼瞪大如牛:“这,这是,这是那贱人的衣服…你们…”

我拦不住许来娣力道,她猛地冲上前来,扯开帐帘,表情狰狞,指着围着被子坐在当中的苏良辰大叫:“禽兽,你说你把我们家招娣怎么了?霸王硬上弓了吗?你用了什么下流招数?是春/药,还是*药?”

许来娣只管学我娘撒泼拍那腿的那一套,哭嚎:“我的招娣啊,招娣啊…”

我赶紧上前捂住许来娣的嘴:“你别喊了,再喊我不用出这个房间了。”

苏良辰有些精神颓靡,晃晃脑袋,伸手指指我:“我看你妹妹也是个妖女,一宿下来,分明敌强我弱啊,我现在腰酸腿软,许来娣你要是够义气的话就帮我拿点吃的来,我不成了,我真的要精尽人亡了。”

“活该…”许来娣怒视,但我深刻的感到,她眼里能冒出来的火光绝对不是怒火,而是嫉妒他人美事已成的红眼病,她多么希望现在赤身裸/体腰间围着薄被的是杨胥而不是苏良辰啊。啧啧。

“我真想把你踹出去。”许来娣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扭头看我,还有点泪眼模糊:“招娣,我不管,你称心如意的帮苏良辰开/苞,我也要给杨胥开/苞,我也要。”

眉梢抽了又抽,我刚张嘴,只听身后一声凄凄惨惨,心冷如灰,啜啜难忍的呼唤飘过来。

“小招,我的小招,你这是…怎….么…了…”

头皮麻了,感情颜如玉和许来娣是同出一个师门的师兄妹不成,连真煽情假感动的神功都如此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