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嘉芙娜公主带领着运送礼物的利比亚使者一起进来,看到站在王座旁的曼菲士,一脸喜悦地娇声说道:“曼菲士王有兴趣,我父王派人送来礼品了!”

随着嘉芙娜公主的接近,一阵浓郁的奇怪味道扑鼻而来,旁边的人纷纷后退,无法后退的人只能悄悄地掩鼻屏息,一脸痛苦的表情。那味道古怪至极,似乎是很浓烈的香油味混合着植物腐烂后的腐臭味,形成了一种让人作呕的奇怪味道。

曼菲士是最受累的,嘉芙娜公主走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将一份书信递给他:“曼菲士王,这是我父王的信,请你过目。”

曼菲士赶紧接过,后退几步到王座前,屏息将利比亚王的信看了,看到利比亚王说嘉芙娜公主喜欢埃及,欲在埃及多住些时日时,曼菲士脸皮有些抽搐。自从那天去看过嘉芙娜公主的丑样后,曼菲士心里有了疙瘩,后来一直忙着国事,便只派了近臣去探望她,几天未见,他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会这么凶残。可看她一副没什么感觉的模样,曼菲士又不由得怀疑她的嗅觉了。

“公主,你很喜欢埃及么?”曼菲士忍耐着问,才同利比亚结盟,就算这公主臭气薰天,他也得给点面子。

嘉芙娜公主掩在面纱下的脸露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娇声道:“是的,曼菲士王,请让我暂时留在曼菲士王的身边!”

曼菲士脸皮又抽搐了下,违心答道:“这是我埃及的荣幸。”

“我真是太高兴了,曼菲士王!”

“…”

殿内的埃及大臣们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们年轻的法老,明明他离嘉芙娜公主最近,最受罪的,这种忍耐力,这种淡定的功夫,埃及一定会更加富强的!

连利比亚的使者们也惊异万分,在心里重新评估起这位埃及的法老。虽然利比亚使者先前见到嘉芙娜公主时,也被她身上的味道薰得晕眩了会儿,但见公主一副要杀人的表情,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要装作一副闻不到的表情。私下问了随公主一起来的士兵,才知道嘉芙娜公主刚来埃及水土不服,这是敷了药之故。可是公主难道不知道她自己很臭么?

接下来,是为嘉芙娜公主准备的宴会,只是宴会上有多少人能喝得下酒,吃得下肉,就不得知了。

亚述与比泰多国的交界处的山脉,伊兹密王子收到了在埃及的探子的消息。

“埃及和利比亚同盟了!”伊兹密王子一脸惊讶。

一旁的随从听罢,面色大变,“埃及和利比亚结盟?巴比伦王不是还在埃及正欲向爱西丝女王求婚么?若是爱西丝女王成为巴比伦国的王妃,亚述又站在埃及这边…富强的埃及将更富强了!”

随从的话也是邻近各国担忧的事情,埃及越来越强大,莫说以后想要占有这块富饶之地,甚至还要担心富强的埃及会不会向邻国扩张,将附近的国家纳入埃及的版图。

伊兹密王子眸色微黯,沉吟道:“绝对不能让埃及的力量再扩张了!”

“王子,诸邻国也感受到危机,开始策划行动了!我比泰多国必须比邻国更早掌握埃及的弱点!”

伊兹密王子翻开一张地图,沉默地看了下,说道:“爱西丝女王…会答应拉格修王的求婚么?”最后一句话几乎有些自言自语。

随从以为他在问自己,赶紧回答:“据在埃及的探子说,上回爱西丝女王与拉格修王一起去狩猎,拉格修王遇到狮群受了伤,还是爱西丝女王将他救下的。拉格修王在埃及养伤的这段时间,爱西丝女王也时不时地去探望。不过倒是没有传出爱西丝女王答应拉格修王的求婚,倒是埃及人对这桩婚事不太热衷。”

“哦,为什么?”伊兹密突然来了兴致了。

“据闻先前拉格修王冲撞了尼罗泥女儿,致使尼罗河女儿病情加重,这使得埃及王有些恼怒。”

伊兹密眯起眼睛,“嗯,听说曼菲士王似乎很宠爱他的王妃,而且爱西丝女王也与她感情深厚。看来还是得从尼罗河女儿身上下手!”

“王子?”

“继续让人去监视埃及的动向,特别是爱西丝女王那里,若是可以,让人阻止爱西丝女王与拉格修王的婚事。”伊兹密下了命令。

随从看了他一眼,一时间也不知道王子这是何意,但想来王子做事素来有主张,便也不再多问。

一名随从过来,说道:“王子,据闻爱西丝女王不日将要代表埃及王去西奈铜山巡视。”

伊兹密一听,霍然起身。

“王子。”

双眸紧紧地盯着远方,伊兹密王子突然说道:“走,出发去西奈铜山,咱们在那里埋伏捉住爱西丝女王!”

“王子!”随从大惊,那可是埃及女王,而且是个谋各武功皆不逊于男人的女王。

“不必多说,捉住爱西丝于我们有利!”伊兹密双眸发亮。

随从无奈,只能调更多的人手过来,务必要一击得手,将爱西丝女王掳走。

尼罗河的泛滥期终于结束后,建设灌溉工程提上议程,埃及境内一片热闹。

在这一片热闹中,嘉芙娜公主身上的红色小痘子终于消退了,不用再成天覆着面纱。不过,却留了后遗症下来,凡是利比亚公主所过之处,皆能引起一片呕吐之声。而神奇的是,嘉芙娜公主本人却没有感觉,反而因为旁人的反应恼怒不已,认为他们不尊重自己这个利比亚公主。

没有自知之明不可怕,但没有自知之明又自以为是才可怕。

因为已经病好的嘉芙娜公主可以到处跑了,所以曼菲士又开始受罪了。

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嘉芙娜公主对当曼菲士王的小三十分感兴趣,病一好就往曼菲士身边凑,无论是处理国务时,还是在外头巡视工地里,她都要跟着。特别是埃及素来气温高,人走在太阳下很快便会一身汗,每当嘉芙娜公主出汗时,那身上的古怪味道更浓了。而曼菲士深受其害,差点要崩溃了,每天回到王宫里,都要扑到凯罗尔身上用力闻着她的体香来安慰被荼毒了一天的嗅觉。

若是凯罗尔有嘉芙娜公主这般黏人,那该多好!每次一看到嘉芙娜公主,曼菲士心里总是这般想着。

曼菲士觉得自己受够了那位臭公主了,但碍于现在与利比亚结盟无法直接将那总是喜欢黏过来的公主踹飞,使得他成为这王宫里最苦逼的。实在是没辙后,曼菲士作了个决定,等爱西丝去铜山后,他要带着凯罗尔去下埃及,然后从下埃及一路搭船回来,沿途视察国民的生活。

曼菲士这么拍板决定时,会议厅里的众臣都用一种同情怜惜的目光看着他,觉得他们的王真是太委屈了解,甚至为此而带着王妃一起躲到民间去。

其实嘉芙娜公主这体臭御医也是想过办法的,可是发现无论怎么也去除不了,而嘉芙娜公主根本不觉得自己臭,若是你执意同她说明,很好,她会说你冒犯她这公主,直接叫人杀了御医。有一次,一个性子比较耿直的御医就坚持自己是对的,差点被恼怒的嘉芙娜公主杀了,还是经过的凯罗尔顺手救了那名御医。而至此后,再也没有人会诚实地同嘉芙娜公主说明这个事实。

爱西丝用羽扇半掩住脸,偷偷地窃笑起来,也不知道小壹到底让嘉芙娜公主吃的是什么药,就像是天生体臭一样,但本人却无法闻到,看来小壹整人的本事又上升了。

“王姐,西奈铜山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曼菲士慎重地说,“若不是现在灌溉工程正在建我无法抽身离开,应该由我去巡视的。”

爱西丝却不以为意,“没事,只是去巡视检查,我也可以。”最主要的是,她想出去走走总是困在上下埃及的王宫,有点腻了。

接下来,曼菲士又与群臣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

但是这时候,外头进来一名士兵禀报说嘉芙娜公主过来了。

在场的人面色微变,爱西丝优雅地起身,笑道:“我要去神殿为将到来的出行祈福了,你们继续。”

众人看着走得潇洒又理所当然的爱西丝女王,内流满面地发现,他们现在没有正当的理由离开啊。然后众人看向面色微变的曼菲士王。

曼菲士唰的一下收起了正要摊开的羊皮纸,说道:“今天的国务到这里,我先去巡视尼罗河边的灌溉工程。”

华丽的长披风一荡,曼菲士已经从四米高的露台跳下,落坐到下面的一匹马上,带着西奴耶等人绝尘而去。

众人看着落荒而逃的王,闻到那古怪的臭味,也纷纷想落荒而逃了。

谋划

几天后,爱西丝女王代替曼菲士王出发往西奈铜山巡视。

潜伏在埃及内的探子纷纷将此消息传回各国。

宫殿前,曼菲士和凯罗尔一起为爱西丝送行。

爱西丝身上穿着旅行的衣物,头上戴着缀着珍珠的纱帽,笑盈盈地看着宫殿前送行的年轻夫妻,过去与他们拥抱亲脸,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王姐,一路保重!”曼菲士说着,吩咐跟随的士兵要保护好女王。

虽然士兵们都知道女王一出手,绝对不需要保护,但对法老的话还是好好地应着。

“不如…我和爱西丝一起去吧。”凯罗尔考虑了下,还是如此说道。她总觉得爱西丝这一路不会太平静,忠犬本质又犯了,想一路跟随女王保护她。

曼菲士面色马上变了,怒瞪着某人,一副“你敢抛弃我我就让你好看”的凶残表情。爱西丝望天,翻身坐上女官亚莉牵着的一匹黑色的骏马,将面纱系好,然后下令出发。再呆下去,她怕忠犬萝莉会跟上来,届时霸王龙弟弟就要发怒了。

爱西丝离开后,凯罗尔变得有些没精神。

曼菲士看了看,将她拉过来抱住,说道:“走,咱们去医馆瞧瞧!”

身娇体软的萝莉虽然凶残,但面对更加凶残的霸王龙,只有被直接掳上马的份儿。

所以当嘉芙娜公主到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曼菲士的马跑得只剩下滚滚烟尘,顿时想咬人的心情都有了——要咬的对象绝对是将曼菲士王勾引出宫的尼罗河女儿。

一旁的侍卫屏息静声,就怕惹着了这已经变成为了生化武器的可怕公主,莫怪他们的王国事不忙时,宁愿和王妃一起出宫去医馆,也不愿留在宫里被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可怕公主缠上,那真是太折磨人了。

没见到曼菲士,嘉芙娜公主自然满心恼怒,愤愤不平地往回走。

不过当嘉芙娜公主看到不远处的神殿时,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带着眉目忧虑的奶娘往神殿行去。

奶娘经过这段时间的荼毒,对嘉芙娜公主身上的味道已经免疫了,可以说奶娘果然对嘉芙娜公主忠心耿耿(凯罗尔:或者爱在心口难开?),为了她心爱的公主,已经变得没有了嗅觉,所以跟在自家公主身边,并不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可怕。她此时忧虑,是觉得埃及王处处躲着自己公主,看来公主想要掳获埃及王的心,估计不会太成功。

神殿里,卡布达大神官正在摆弄着他的收藏,放眼望去,整个房间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黄金所雕琢的物品,其中最得他喜欢的是放在架子上的那个半身金人像,只要见过的人都会发现那半身金人无论五官还是头发装饰,皆是以凯罗尔为原型。

当卡布达听到下面的小神官报告嘉芙娜公主到来时,还有些怔愣,不知道她来找自己做什么。卡布达又摸了下心爱的黄金像,依依不舍地迎了出去。

甫进入神圣的大殿,卡布达便被嘉芙娜公主身上凶残的气味薰得眼前一黑,差点软倒在地上,还是他身后的两个小神官架住他胖乎乎的身体,免得在嘉芙娜公主面前失态,那位公主可是会杀人的。

卡布达是听人说过嘉芙娜公主病好后,身上残留一种很古怪的味道,现在亲身经历了,他才知道这臭味有多凶残,薰得脑袋都空白了。

“卡布达大神官,咱们来做个交易吧。”嘉芙娜公主直奔主题。

苦逼的卡布达大神官快要被薰晕了,但两个小神官架着他不让他逃,再加上若是他现在敢逃,估计会被利比亚的公主忌恨上,实在是不智,便头晕目眩地问道:“嘉芙娜公主,什么…交易。”

嘉芙娜公主示意奶娘,奶娘走上来,将一个黄金雕琢的金莲递给他。

看到金莲,卡布达果然双目放光,甚至连那种难忍的臭味也忽视了——可以说,金莲的出现,一瞬间将卡布达大神官的嗅觉治愈了。

“嘉芙娜公主,不管你有什么心愿,我都愿意为你做到!”卡布达大神官笑容满面地说。

嘉芙娜公主也笑容满面,然后凑近想同卡布大神官说出她的愿望时,突然却见对面的三人笑容有些扭曲,然后三人挤挤栽倒,仔细一看,都翻白眼晕死过去。

“啊——”

嘉芙娜公主惊吓地地叫了一声,赶紧唤人来将莫名其妙晕倒的三人抬去找御医。

过了两天,曼菲士和凯罗尔搭船往下埃及而去。

嘉芙娜公主站在宫殿高高的露台前,看着尼罗河上热热闹闹而去的大船,心中极想跟过去,但因她现在正计划的事情无法走开,心里觉得非常可惜不能陪伴在曼菲士身边。

不远处,用撕成线的丝绸塞住鼻孔的卡布达大神官凑过来,努力作出一副高兴的表情:“嘉芙娜公主,趁着曼菲士王和爱西丝女王他们不在的期间,就进行计划吧。”

事关自己的未来,嘉芙娜公主很快收回目光,一脸期盼地看着卡布达大神官,问道:“卡布达大神官,你有什么好计划。”

自从两天前与卡布达大神官碰面后,这两天卡布达大神官一直在想着一个周全的计划,现在听到他有计划了,心中自然高兴万分,若是计划成功,她就能成为俊美的曼菲士王的妃子,届时尼罗河女儿不足为虑。

卡布达开始分析道:“富饶的埃及经常是诸邻国觊觎的对象,因此为了守护国家,代代埃及王都娶邻国的公主为妻,缔结同盟关系。嘉芙娜公主也可依这模式…”

“哦,借我国和埃及的同盟关系,成为曼菲士王的妻子么?”嘉芙娜公主一脸喜悦梦幻的表情。

“对,这样国民和臣子也不会反对!”卡布达一脸自信。

“好,就这样办吧!卡布达大神官,一切就拜托你了!” 嘉芙娜公主说着,目光望向尼罗河,埃及王的王船已经离开,但她的心中却火热不已,呢喃念着曼菲士的名字。

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的曼菲士突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王,生病了么”乌纳斯一脸关心地问:“要不要叫王妃过来给您瞧瞧?”

曼菲士摸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串,生成一股恶寒,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

曼菲士摇头,感觉并不是生病这般简单,但西奴耶和乌纳斯却觉得这是生病的预兆,纷纷将他劝往凯罗尔那边。

“王,就让王妃瞧瞧吧,外一生病就不好了。”西奴耶忧心地说。

乌纳斯笑道:“王,王妃一个人在船舱里也无聊,您可以进去里面陪陪她。”

听到这话,曼菲士漂亮的脸蛋上微微有些红,然后故作不在意地往船舱走去。

西奴耶顿时给乌纳斯一个佩服的眼神,乌纳斯笑眯眯地回了个手势。

然而,进入到船舱后,当看到里头的情形,没有人会认为呆在船舱不出的某人会无聊,不只不无聊,反而忙碌得很,根本不想让人来打扰。

吉娜和阿梅两人捧着羊皮纸,无辜地看着进来的三人,凯罗尔跪坐在小桌前记录着什么,清冷的声音说道:“吉娜,继续。”

吉娜内流满面,王的眼神好可怕啊,她不敢继续啦!

凯罗尔抬头,看到进来的三人也愣了下,问道:“你们怎么进来了?有事么?”

西奴耶和乌纳斯同时汗了下,觉得他们的王妃真是分秒必争啊,这种时候还要作病例分析记录。不过凯罗尔如此敬业,也让他们心中颇为感动,因为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埃及。

“咳,凯罗尔,王好像生病了。”乌纳斯说道。

闻言,凯罗尔一脸惊讶,虽然表情不多,但在场的人都能从中看到一种意思:凶残的霸王龙也会生病么?

不过在曼菲士恼羞成怒前,凯罗尔适时地让人去准备些清水,她自己去拉着曼菲士为他检查。检查的结果自然没什么问题的,某个从小到大活蹦乱跳的少年健壮得像条牛。

一旁的乌纳斯尽职地补充道:“可是先前曼菲士王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凯罗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吩咐人去准备些袪寒的东西,不喝没事喝了也可以预防。

曼菲士难得偷下懒,整个人慵懒地半躺在船舱中央的大床上,看着凯罗尔为自己忙碌,这种感觉温馨又甜蜜,不管几次都不厌——年少时的恋爱就是这般傻气又简单,即便是勇猛的埃及王,此时也只是个陷入恋爱中的少年。

难得两人独处,曼菲士将吉娜等人赶了出去。

“你将她们赶出去,谁帮我读案例?”凯罗尔无奈地问。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曼菲士径自拿过那几梱羊皮纸,眉眼间尽是一种兴味好奇:“我念你写,不是一样么?”

凯罗尔听罢,仔细看他,见他神色认真,不由得笑了下,“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看着她轻浅的笑容,阳光从窗户溜进来,那靠窗而坐的少女沐浴在一片金光中,美丽耀眼,让他几乎不能移目。

曼菲士突然觉得,一辈子就这样很不错。

进行

从尼罗河乘船而下,因放慢了些速度,一日的时间便到下埃及。

抵达下埃及的塔尼斯河口时,已经到了早上,朝阳将尼罗河装点得波光潋滟,美丽无比。

刚抵达下埃及的塔尼斯河段时,外头一阵喧哗声响起,碧蓝的尼罗河上已有数不清的小船停在上面,正是下埃及的国民乘小船过来迎接他们。

“王,船将遵照命令驶向尼罗河口的宫殿。”西奴耶将军过来禀报道。

曼菲士点头:“嗯,先停靠在宫殿前。”

两人正说着,外头已经响起了一阵阵热闹的欢呼声,纷纷叫着“尼罗河女儿”的名字。曼菲士携着凯罗尔走到甲板上,搭乘着小船的国民们马上将早上刚采的莲花抛到凯罗尔怀里。

“尼罗河女儿,请接受鲜花!”

无数的莲花抛来,凯罗尔差点被花淹没,但还是笑着同热情的人民说了声谢谢。

这时尼罗河口的守卫队长乘着小船过来,施了一礼后,高兴地说道:“王、尼罗河女儿,大臣们在宫殿迎接王和王妃!”

在一片热闹的欢迎声中,两人在士兵的护送下下了船,进入了宫殿。

来到下埃及后,曼菲士马上扎进下埃及的议事厅里与下埃及的大臣们开始处理起国事。没有霸王龙在一旁盯着,凯罗尔自由多了,歇息了下,换了一身比较正式华丽的衣服后,便带着随从到庭院去。

庭院里来了很多住在随近的渔民,青年女人小孩都捧着各种刚采摘下来的水果,一脸喜悦地呈上来。

“尼罗河女儿,请吃水果!”

“尼罗河女儿,这些都是今天早上新摘的,请收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