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不知道慕容荆为何对她说那样的谎话,不过他待她确实很好,好到已经超乎了一个男人对旧识堂妹的程度,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多了其他情愫。她不感肯定他是否喜欢她,但她肯定他绝对不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那么简单。

不可否认,在这个时代,他真的是一个钻石级的对象,显赫的家世,高薪高职,人又长得仪表堂堂,高大威猛。

可她不会也不可能对他有意思,首先,她对他不来电,爱就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即使那个人对你多好,不来电就是不来电,在现代她碰过好多这样的事。再次,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将来某一天她随时会回到二十一世纪。所以无谓开始这段没结果的感情。

问题是慕容荆并不知道这些,他还是一个劲地沉陷下去,看来要阻止这段感情的发生,离开是唯一的办法。

而且,那个慕容丞相也是促使她离开的另外一个原因。不说平时,就拿今晚来说,他每句每字都表现出他对她的不满,都暗示着是她连累了他儿子,再想深一层,就是暗示着她应该离开。

既然注定来古代一躺,不如到处看看,当成一躺古代游。即使以后回去,这起码也算人生一个特别的经历和际遇。

心里已经对接下来的日子有了安排和计划,所以慕容洁打算明天就跟慕容荆说!

事情一想通,心也就自然地放开了,很快地慕容洁就进入梦乡。

慕容府书房。慕容强一脸正经地对慕容荆说:“为父打算明天向皇上请呈,让夕儿进宫。”

“什么?”慕容荆一听,大叫了一声,说:“爹,万万不可,您也知道皇上之前是如何对待慕容洁的。”

慕容强给他一个稍安忽燥的手势,慢条斯理地说:“为父知道,而且也正是抓住这一点,虽然慕容洁的孩子是皇上亲自弄掉的,但你是否记得,那天事情发生后皇上悔恨和心疼的样子,还有皇上最近闷闷不乐的状况。所以夕儿这次进宫后,皇上肯定会因为愧疚而疼爱她,很快就会得到圣宠,然后一步步爬上皇后的位置,当然孩子肯定很快也会有的。”

慕容荆看着他,不得不佩服他的算盘打得真的很完美。可是皇上真会这样吗?他一直觉得皇上对父亲有股敌意,但他不知其中原因,虽然父亲有时专制了点,但怎么说也是一朝丞相,而且先帝在位时功劳盖世,先帝对他都礼敬三分,皇上即使不尊重父亲,但也应该看在先帝的面上客气对父亲,而不是每次都好像仇人一样。他好怕到时夕儿又会变成第二个慕容洁。

慕容强见他一脸沉思,于是继续说:“对了,为父记得慕容洁出宫前脸色不是很好,好像有一层淡淡的黑色,后来回到家就褪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去查清楚,我要知道她进宫后脸是否一直那样,如果确实,那我们也要把夕儿的脸弄成那样,否则容易穿帮。”

慕容荆看到他一切已经决定好,知道这将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看来这移花接木的计划势在必行,现在唯有希望皇上辨认不出。

他思索了一下,说:“那个黑色。。。孩儿也不知道慕容洁是怎么弄上去的,弄上去是因何缘故。不如先让孩儿问问她,虽然她失去记忆,但说不定意识里会有这个,如果确实问不出来我们再做打算。”

慕容强轻抚着下巴的胡须,点了点头,说:“那就这么办,对了,你还要交代月儿,之前宫里发生的某些事都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就算对夕儿也不能说。”

“孩儿知道!那孩儿先告退了,父亲也早点歇吧。”

第二天一早,慕容荆起床后,便来找慕容洁,问她:“小洁,你觉得如果一个女孩子的脸突然涌上一层淡淡的黑色是什么缘故呢?”

慕容洁纳闷他怎么一大早过来问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会,便说:“有几个原因,第一就是内分泌失常;第二是某种原因令到皮肤敏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故意涂黑的!”

“哦!”慕容荆心里暗暗记下。

慕容洁想起今天要跟他说离开的事,于是说:“对了,荆大哥,我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哦?急吗?如果不急等我中午回来再说,我现在要去早朝了。”

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慕容洁只好说:“不急,那您先去早朝吧。”

第二十章 真正慕容夕进宫

乾清宫御书房。

冷钧高大修长的身躯深深陷在宽大的龙椅上,满脸愁容。半个月了,她出宫已经整整十五天了!他每天都在想着她倒下时的情景和表情,他也曾经几次问过慕容荆关于她的情况,但得到的只是几句简单的应付话语。

听说她已经醒来,她会怎样?肯定恨死自己了吧。曾经几次,他想到慕容府看她,但他的地位和尊严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只能呆在乾清宫暗暗想着她。

有时,他暗问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还会不会那样做?每次他的答案都是:“不会,他再也不会那么残忍地弄掉她和他的孩子,即使慕容老贼将会利用这个孩子来威胁到皇朝社稷,但他决不会再做出那样的牺牲,他会另外想办法去阻止慕容老贼,倾尽全力去跟他斗。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孩子已经没了,已经被他亲自扼杀了。

这些天来,他虽然偶尔招过妃子侍寝,但每次他都心不在焉,都匆匆完事。而且第二天早上他都吩咐御膳房准备打胎药汤给她们喝下。他觉得,第一个儿子一定要由夕儿为他所生,夕儿一天没再怀上孩子,其他嫔妃都休想先有。

后宫那些女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但也不敢多问,只能认命地喝下那碗药汤。

突然刘公公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朝冷钧说:“皇上,慕容丞相求见,他正在外面侯着。”

冷钧惊讶了一下,平时慕容老贼总是不经允许就冲进来的,今天咋的这么“守规矩”了?不禁轻声说:“准见!”

慕容强走到宝座面前,看了看龙椅上的人,小心地说:“臣慕容强叩见皇上!”

冷钧挑了挑眉头,看着他,心想:“哼,他今天吃错药了?竟然知道君臣之礼,不妨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朝他挥了挥手,说:“起来吧!何事求见?”

慕容强犹豫了一下,说:“皇上,是这样的,夕妃娘娘早已醒来,臣原本早几天就想让她回到皇上身边,不过考虑到她身子还很虚弱,所以让她在家多休养了几天,现在她完全康复了,臣觉得夕妃娘娘是皇上的人,应该回到宫里侍侯皇上。故恳请皇上择日让夕妃回宫。”

冷钧一听,又惊喜又纳闷。其实他也想过重新接慕容夕回宫,但不知如何开口。想不到这老贼自动请求让她回来,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不想让慕容强知道他的心思,于是冷钧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夕妃既然已经被慕容丞相带回去,现在又想回宫,似乎不妥。”

“皇上!请皇上看在夕妃娘娘曾为皇上受苦的份上,让她回来吧。况且,皇上并没有诏告天下说夕妃出宫,除了后宫,那些大臣都还没知道。只要皇上许可,接她回来也没什么不妥的。”

哼,看来这老贼都想好了一切措辞,不容他拒绝了?冷钧眯起黑眸,斜视着他,心里冷笑着。然后徉装思索了一会,才说:“那。。就照慕容丞相所说,明天送她回宫吧。”

慕容强一听,立刻欣喜起来,大声说:“好!臣知道!”他又看了看冷钧,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还有一件事,请容臣先禀告皇上。就是夕妃娘娘的脸,大夫说之前由于皮肤敏感,所以呈现出一层淡淡的黑色,不过这次调养的时候正好那黑色也完全退去,又恢复了以前白皙娇嫩的肌肤。还有,还有,夕妃娘娘自醒来后,已经忘记了之前进宫的这段记忆,所以请皇上以后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臣想皇上也不愿意她记起那段记忆吧?”

冷钧一听,大吃一惊,虽然他不介意慕容夕之前的脸,但他确实想看看雪白娇嫩的她到底又有何种风情。

当他又想到她竟然忘记了那段日子,不禁又喜又悲。喜的是她将不知道自己曾经那样对她,不会记恨自己;悲的是自己对她来说即将是陌生人。

其实他也曾发觉她对他动过心,有时那双看他的清澈眼眸中总隐含着某种情愫,只不过当时他因为仇视和愤恨慕容老贼,所以硬是冷漠对待她的心。

哎,不知道她回来后是否还会爱上他呢?“夕儿,不管怎样,朕一定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朕。而且朕也会加倍疼你!朕会重新给你孩子。”冷钧暗暗发誓着。

慕容强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千变万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他觉得暂时不出声为好。直到外面传来刘公公的叫声,冷钧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恭亲王来拜。冷钧调整了一下心情,平静地朝慕容强说:“那明天早上安排夕妃进宫吧。”

慕容强点头答应,然后行了个礼,慢慢朝门口走去。冷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开的背景,直到消失在房外。

慕容荆一下早朝回来,突然想起早上慕容洁说有话要对他说,于是便朝慕容洁住的地方走来。一踏进院子,就看到慕容洁坐在亭子里,双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眼前湖里的游鱼,不知所思。清丽脱俗的娇容,大大的水眸有点迷茫,小嘴微撅着,好像有某种事困扰着她。

慕容荆痴迷地看着她,直到丫鬟燕儿朝他叫了声“少爷”,他才回过神来,调整一下心情,然后朝亭子走去。他站在慕容洁身后,但她还是没留意到他的到来,他不禁轻声唤着:“小洁!”

听到熟悉的嗓音,慕容洁立刻掉回头来,站起身,笑着对他说:“荆大哥,回来了?”

慕容荆点了点头,说:“对了,你今天早上说有事情跟我说,什么事呢?”

慕容洁注视着他,好一会终于说出:“其实,其实我想跟你告别,我想离开慕容府。”

“为什么?这里住得不好吗?”慕容荆心里颤了一下,急声问。

“不是,这里很好!真的!你们对我都好,我很感动。不过我想出去其他地方看看,那是我的理想。”

“是吗?”慕容荆伤感地看着她,从她处理叶家人的事情,他就知道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况且她又来历不明,他知道终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但想不到会这么快。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他心里直痛。即使在战场上中了刀枪也没这么痛。

慕容洁看到他这样,不忍心地说:“荆大哥,不要这样嘛,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我只不过到处看看,之后还是会回来京城的。两年?一年好了!一年后我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慕容荆还是想挽留她,于是说:“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等我一段日子,我跟皇上告假,陪你一块去。”

慕容洁感动地看着他,如果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多好!但他不是,而且他还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即使她想有个人做伴但也不能是他。她故扮轻松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扮成男装出去的,这样又安全,而且又不会受到别人歧视。”

慕容荆见她去意已定,只好说:“那好吧。不过你万事要小心,有落脚的地方一定要给我书信。等下我帮你准备好盘缠,午膳后带你出街买几件男装。”

慕容洁眼里突然涌上一股热气,多么细心的男人,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她不禁伸手抱住他,呜咽地说:“荆大哥,谢谢您!谢谢您!”

慕容荆对她的举动大吃一惊,然后也伸出粗糙宽厚的手,紧紧回抱住她。

好久,慕容洁终于恢复过来,看着眼前的白衣已经湿透一大块,立刻站直身子,尴尬地说:“对不起,荆大哥,把您的衣服弄湿了。”

怀中柔软身子的离开让他心里立刻涌上一阵空虚和失落,只能满脸伤感地看着她。

突然慕容洁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一本正经问他:“对了,荆大哥,您可以帮我弄到一个状师牌吗?”

“状师牌?你要那个干吗?“慕容荆纳闷了一下。

“呃,其实我自小对这方面就很感兴趣,不过由于女儿身,所以不得展我所能。我不是跟你说,我出去后会扮成男装吗?那不如让我过下当状师的瘾,弥补我一直以来的遗憾。”然后她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地说:“荆大哥,您就帮我弄一个嘛。求您了,恩?”

果然慕容荆立刻答应:“好吧,我正好跟邢部的周令史关系不错,他专门负责这个,我明天就跟他领一个给你!“

慕容洁一听,欢呼起来,摇着他的手直叫万岁!而慕容荆也被她那灿烂的笑靥感染得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由于状师牌明天才能拿到,而且慕容荆跟她说慕容夕明天要进宫,所以慕容洁定在后天一早就离开慕容府。

用过午膳后,慕容荆带着她去市集买了几套男装。而且她还顺便买了礼物送给慕容夕,当成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说也奇怪,做皇上的妃子不是要通过选秀进去的吗?听说这个皇朝的选秀是两个多月前,慕容夕怎么现在才去?”慕容洁心里暗自纳闷着,但她不敢问出来,她觉得既然慕容强是权高位重的丞相,皇上给面他,他女儿就算推迟两个月进宫也无所谓吧。

第二天,大家都早早起床,来到大厅恭送慕容夕。为了表示友好,慕容洁也早早就呆在大厅了。

不久,只见一身华服的慕容夕在月儿的陪伴下姗姗出现在众人面前。身段婀娜,精致美丽的五官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更加美艳绝伦,白嫩赛雪的肌肤隐约透出一层晕红,水灵灵的美眸含笑地看着众人。

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慕容洁心里暗暗赞扬着。让同为女儿身的她也不禁被她迷住!“呵呵,凭慕容夕这个美貌,以后慕容丞相肯定更加锦上添花了。”慕容洁暗想着。

慕容夕一一跟大家道别。慕容强只是严肃地对她说了一句:“记得为父跟你交代过的事情!”;慕容夫人则不停对她说进宫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慕容荆也是满脸宠爱地叮嘱她一些注意的事项。

最后在大家的欢送下,几个侍女掺扶着慕容夕,踏上早已准备在院子的华丽马车,一行十来人缓缓走出大门,朝皇宫方向走去。

整个过程,慕容洁呆呆地看着这似曾见过的画面,好像不久前她也看过这样的情景。但具体又记不起来。她不禁甩了甩头,心想:“肯定是以前在电视看多了这种画面,才把它当成真实发生过吧。”

待慕容夕走后不久,慕容强和慕容荆也动身去早朝。慕容洁见没事可做,于是回房间收拾一下明天要带走的行李。

第二十一章 离开慕容府

皇宫

一下早朝,冷钧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夕华宫,其实这个宫殿是当时慕容洁被封为四妃时准备赏赐的宫殿,不过当时被她拒绝了,所以这里一直空着。

慕容丞相说如果慕容夕再入住探夕宫的话,怕她又忆起伤心事,所以请求冷钧让她这次直接进住夕华宫。而冷钧也答允了,毕竟之前的探夕宫实在有点偏僻。

在宫女的带领下,他来到大殿,只见一个蓝色人影低着头坐在殿中央的大椅上。他惊喜地迎上去,轻轻唤了声:“夕儿!”

正在发呆的慕容夕听到叫声,便缓缓抬起头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俊美的五官,高大修长的身躯,整个人充满王者的霸气,英俊不凡。

而冷钧也定定地注视着她,记忆中微黑的脸已不复存在,取代的是白璧无瑕的娇容,肤如凝脂,杏眼桃腮。一双美目流盼,羞答答地看着他。他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但却说不出那感觉。

慕容夕想不到自己即将伴随一生的人是如此的年轻和俊美,不禁心里一阵欢喜,看他那深遽的黑眸紧紧盯着自己,又是一阵害羞。她连忙起身,轻轻朝他福了福身子,娇声说:“皇上吉祥!”

冷钧赶紧扶起她,然后伸手托起她的脸来,跟她近距离对视着。他终于明白她为何不一样了!就是那双眼睛,以前的她即使脸色微黑,但那对清澈的大眼睛异常的纯静,就好像,就好像透明的清泉,让他百看不厌。但眼前的双眸,虽然也很大很明亮,可是眸中却含有其他杂质。

他俊脸不自觉地稍微涌上一股失望。

慕容夕也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刘公公走了进来,说午膳时间已到。他们才结束这种对视的局面。

自然地冷钧便命人把膳食传到了夕华宫,与慕容夕一起进食。用完膳后,他们闲聊了一会,冷钧便交代她好好午睡一下,自己回到乾清宫的御书房批改奏折。

在最后一本奏折上盖下印章后,冷钧伸开双臂,舒展了一下,然后斜躺在龙椅上,脑里闪现出今天一身华服的慕容夕。

凭他锐利的感觉和观察力,他觉得今天的慕容夕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慕容老贼说她之前由于皮肤敏感而变黑,撇开这点不说,今天的慕容夕不论礼仪还是举动,都比以前端庄稳重好多,言谈举止间无不透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而且对他的态度也非常的谄媚。

不知为何,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慕容夕,虽然她总是平淡地看着自己,虽然她不懂得去奉承自己,但他就是喜欢那样的她。哎,都怪自己一时狠心,否则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想到自己对她的愧疚,冷钧不禁把刘公公叫进来,跟他说今晚由夕华宫的夕妃侍寝,而且不用来甘露殿,直接在夕华宫。

刘公公惊讶了一下,暗想着:“看来皇上对这夕妃娘娘果然特别,皇上从来没直接在其他嫔妃宫里临幸过她们,这次可是第一次呢。”

夕华宫寝宫,华丽的大床上,到处充斥着情欲和暧昧的气味,冷钧不停地大力冲刺着,直到滚烫的种子射进深处。

慕容夕满足地躺在床上,感叹地回味着刚才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她以为赵强给予她的已经足够震撼了,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更加令她感受到欢爱的无比乐趣和美好。

而冷钧则满脸阴郁地躺在她身侧,心里一阵懊恼,又是这种感觉!虽然发泄了,但整个过程让他觉得了然无趣,为何会这样?他记得以前跟她的每次欢爱都是那么配合,那么有默契,那么地快乐。可今晚的他,完全找不到那种感觉!平淡得好像白开心一样,跟其他女人的感觉没两样。

直到身边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冷钧才回过神来,面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张经过欢爱洗礼,变得娇艳无比的脸。

经过仔细一看,眼前这张脸,除了肤色变白后,还有些不同。现在的她,整个人比较柔,而以前的她,是柔中带强。今天的她,眼睛大而媚;以前的她,眼睛大而清澈。现在的她,鼻子小巧玲珑;以前的她,小巧中带有点固执。嘴唇也是。

难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冷钧脑中猛然闪过这个念头,看着那沉睡的面容,他迅速起身,轻轻分开那对白皙修长的双腿,然后立刻愣住!果然,眼前的她双腿雪白无瑕疵。而他记得以前的慕容夕大腿内侧有颗极小的美丽的痣,而他暗暗称它为销魂痣!

他俊颜立刻冷冽起来。她到底是谁?慕容老贼安排她进来到底又有何目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慕容夕?以前的夕儿哪里去了?冷钧百思不得其解。更令他气愤的是,今天这个“慕容夕”也不是处女!

“哼,想不到慕容强这个老匹夫竟敢三番五次地戏弄朕,两次带给朕的都是残花败柳。老匹夫,朕就看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且朕保证以后一定让你知道戏弄朕的后果!”他冷笑着,俊美的脸顿时邪魅起来。然后缓缓起身,拿起衣衫穿上,再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便大步踏出房门。

一直候在殿里的刘公公以为皇上会到天亮才走的,当他看到那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时,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

冷钧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刘公公,吩咐御膳房准备好那汤药,明天一早派人带来给夕妃喝下。”说完便走出殿去。刘公公赶紧快步跟在后面。

慕容府

晚膳的时候,在慕容洁的暗示下,慕容荆终于对众人说:“爹,娘,孩儿昨天收到小洁堂哥的书信,当他知道小洁在我们府里住时,惊喜万分,不过他说小洁的父母很想念她,所以托我安排小洁回去允州。由于时间比较紧,小洁决定了明天就走。”

慕容荆刚说完,慕容洁马上站了起来,朝众人恭敬弯腰一拜,说:“这段日子打扰大家了,非常感谢大家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回去后我会记得大家,想念大家的!还有,如果大家赏脸,欢迎随时到允州来玩!”

首先反应的是慕容夫人,她依依不舍地看着眼前长得几乎跟自己女儿一模一样的女子。女儿今天进宫去了,她虽然不舍,但也无奈。她心里十分喜欢慕容洁,而这孩子也经常逗得她很开心的,原本还打算以后把她当成女儿对待,想不到她也要走了。

慕容强则惊讶了一下,他还在想着怎么打发她,想不到她自动要走了。其实自从慕容洁醒来后,虽说她失忆了,但谨慎起见,他一直都留意着她的一切,为了他的计划,他曾经想过要除掉她,最后看到她确实是忘记一切后,他才解除那个心,而且既然她现在回去允州了,那他也可以放下心来,尽管放她一条生路,也算是为慕容家积点阴德。他平静地对慕容洁说了一句“一路保重”,便再也没说什么,继续吃着饭。

而慕容荆的姑姑慕容影月和她女儿林晓珊则微笑着对她说“一路小心,一路平安”之类的客气话。

晚膳过后,慕容荆被慕容强叫去书房了,大家各自回屋,慕容洁也早早回到房间,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带的,就是几套男装和慕容荆给她准备的一千两盘缠,她不知道这些盘缠相当于多少钱,但听说只要不浪大费的话,应该够她用两年了。

她依依不舍地环顾着四周,百感交集,虽然在这里住短短十来天时间,但怎么说也是她到古代的第一个落脚处,她已经习惯和熟悉了这个房间,想到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回来住了,心里立刻涌上一股不舍。

她走到床上躺下,拿出今天慕容荆帮她弄来的状师牌,看着金灿灿的牌板上那醒目的三个字“慕容杰”,心里充满无比的喜悦和期待。想到自己到时是男装打扮,所以她便叫慕容荆把牌子上的名字也写成男性名字,“杰”和“洁”,虽然同音,但字却不同。

她双手一直抚摸着那牌子,幻想着她接下来的精彩日子,慢慢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在丫鬟燕儿的帮助下,她拿出昨天买的其中一套白色男装穿上。她惊讶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支玉簪固定着,面如冠玉,一袭白衣更把她衬托得文质彬彬,想不到男装打扮的她也这么风度翩翩。慕容洁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神情。

为了送她,慕容荆特意告假半天。当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不禁看呆了,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身材虽然不够高大,但也算匀称适中。

慕容洁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禁朝他大声说:“荆大哥,我要走了!”

慕容荆一听,才回过神来,带她来到大厅跟慕容夫人告别。看到慕容夫人一脸诧异的样子,慕容荆便告诉她说为了一路安全,慕容洁才女扮男装。慕容强去早朝还没回来,所以可以避开那尴尬的场面。

本来慕容荆要送她到郊外的,但慕容洁拒绝了,所以他们在大门口就辞别了,看着慕容荆不舍和伤感的表情,慕容洁不禁对他说:“荆大哥,您放心,我每到一个落脚处都会给你书信,跟你分享我一路的历记,一定很精彩的。还有,我会想念你的!”

慕容荆沉重地点了点头,哑声说:“恩,一路小心,确实熬不下去,就回来,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慕容洁感动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踏上马车,坐稳后,便叫前面的马夫立刻起程。马车“驾”地一声朝前奔跑起来,留下一阵阵马蹄声和慕容荆紧紧盯视的高大身影。

第二十二章 智救邪邪(一)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突然前面传来车夫浑厚的嗓音:“公子,过了前面这段路,就到永州城内了,我们绝对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到的。”

慕容洁拉开车帘,大声应了一下,然后叫他稍微放慢马速,伸出头看着彩霞满天的天空,看着一路上闪现而过的树木和零星几座房屋。徐徐晚风拂面吹过,让她顿时心旷神怡,不禁闭上眼睛,仰面享受着这大自然的洗礼。

突然,她耳边隐约传过一阵凄切的哭声,她不禁睁开眼睛,仔细聆听,那声音好像从后面传来的,而且好像是一个老婆婆的哭声。她不禁大声吩咐车夫停止行驶,马车一停稳,她就掀开车帘跳下来,走到前面问:“大叔,您有无听到一阵哭喊声?”

车夫纳闷了一下,静静听着,然后说:“恩,老夫隐约听到,好像是从后面不远处传来的。”

慕容洁也点了点头说:“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车夫把马车掉回头,牵着它,跟慕容洁一起沿着哭声走去。来到一间破旧的屋子面前,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屋里传来的哭声更加清晰了。慕容洁走到大门口,大声叫着:“里面有人吗?婆婆,是您在哭吗?”

里面的哭声停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慕容洁举手轻轻拍着那甚是破旧的木门,担忧地说:“婆婆,发生什么事了?麻烦先开下门好吗?我们有什么帮上忙的吗?”

哭声又停止了,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出现在慕容洁眼前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老脸。慕容洁看着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悲伤痛苦的神情,不禁同情地说:“婆婆,您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不妨告诉我,看我能否帮得上您?”

老太婆看着眼前俊俏的少年郎,看到他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不禁又哭了出来。慕容洁感到一股心酸,不禁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说:“婆婆,您不要哭了,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吧,或许我可以帮到您。”

老太婆见慕容洁一脸诚恳,又长得仪表不凡,气质高雅,心想说不定他能帮到自己呢。于是便请他进到屋里,来到破旧的四方桌前坐下,把整个事情经过告诉了慕容洁。

原来,这老婆婆姓孙,附近的村民都叫她孙婆婆,她有个外孙名字叫邪邪(其实他自小就被孙婆婆叫做“谐谐”,不过那孩子说这个名字不够气势,于是自己改名叫邪邪),今年十六岁,一直跟着孙婆婆相依为命。

孙婆婆针线活很好,经常做点织绣品让他带去五里外的城内去卖,换取银子。生活虽然清苦,但也算三餐无忧。

可是前天,当邪邪又带孙婆婆锈好的织品来到城里卖时,然一队官兵把他抓起来,押回衙门,说他是采花贼,污辱了城里左员外的千金,还令她有了身孕。孙婆婆说邪邪虽然平时有点调皮,偶尔会在城里玩到晚上才回来,但她坚信那孩子品性不坏,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在几位村民的帮助下,孙婆婆把唯一值钱的保存了好多年的那支金钗也当了,为邪邪请了一个状师,但今天经过审判后,邪邪最终还是被定了罪,听说过两天就要发配去边疆做奴役了。

邪邪是孙婆婆的心肝宝贝,突然遭受这样的冤屈,难怪孙婆婆哭得那么凄惨。

慕容洁看着孙婆婆满脸悲切,痛哭流涕的样子,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同情和难过。她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想:“照孙婆婆所说,邪邪确实没干过,但那位左小姐又确实被验出有身孕,而且她还一口咬定是邪邪做的。按道理她应该跟邪邪不认识,怎么可能会硬把罪名压到邪邪身上呢?孩子真正的爸爸又是谁呢”

慕容洁思来想去,决定去找邪邪问清楚。于是她对孙婆婆说:“婆婆,实不相瞒,我也是一名状师,听您这么说邪邪确实是冤枉的,不如让我帮您,再试一下看能否为邪邪挣脱罪名。”

孙婆婆一听,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激动地说:“公子你。。你真能帮我们?求你一定要帮我们,邪邪真的是无辜的,他绝对不能出事,他绝对不能出事的。”

慕容洁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跟她说自己想找邪邪仔细交谈一下,了解更多情况。由于时间紧迫,她决定现在就去找邪邪,于是扶起孙婆婆,来到路旁,叫车夫把孙婆婆扶上马车后,自己也跟着上去,然后快马加鞭地朝城里驶去。

经过问路,马车直接来到衙门口停下,交代车夫在那等着,慕容洁便扶着孙婆婆朝监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