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能确定他真的就干了那事呢?”瘦猴呵呵一笑,抹着鼻子向我问道。

眯着双眼,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下午杨开离去没有多久就精疲力乏了。

人干体力活,尤其是像杨开这种年轻力壮的,回气足,精神状态好。只要不伤身就只会消耗体力,再怎么累那也只是形累。

只有做男女之事,才会耗神,耗形又耗精!

我把下午看到的杨开的面相和瘦猴说了一遍,他立刻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呵呵一笑,“这个杨开还真是厉害啊,我从跟着他出去半个小时后他就到了那,一直到晚上才走。啧啧,我看到他走的时候,人都在打摆子。”

瘦猴啧了两声,“不过也别说,他找的女人那身段,那长相真是极!”

“好了,别说了。你讨不讨厌!”李萍儿狠狠地拍了瘦猴一下,“你们男人都这么恶心吗?”

“长得很好看吗?”我则在这时也呢喃了一声,惹得李萍儿给了我一个大白眼。

但我没有管她,而是连忙向慕容洁说道:“得绝症的那几个人的照片,你带了吗?”

慕容洁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后,起身走到了我旁边的书桌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她径直把一张照片递给了瘦猴,“杨开找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她!”

瘦猴对这个女人的印像肯定极深,他才看了一眼便立马点起了头,“没错,就是她,你们怎么会有她的相片的?”

慕容洁朝着我看了过来,我挑着嘴,无奈的笑了笑,“这下动机也有了。”

“真是他!”慕容洁十分气愤,双手捏起了拳,“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

我生怕慕容洁会冲出去找杨开问罪,连忙向她说道:“你先别激动,这一切还只是猜测,怎么说也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慕容洁向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而后又轻咬着牙,“不过现在怎么说也有个目标了,我看可以暗中对杨开展开调查了。”

暗中调查倒是无所谓。

我也没有再管她了,开口向瘦猴说道:“猴子,你再帮我一个忙,帮我偷个东西。”

“又偷?”瘦猴和慕容洁同时开口道。

没有理会他们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我点了点头,“没错,死者父亲寄回来的那封信,我想看看。”

“你想看,我直接找死者的姑父要过来啊。”慕容洁赶紧开口道,“没必要偷吧。”

我向她摆了摆手,“一定要用偷的,如果让凶手知道你们开始找死者姑父取证了,他们说不定就会知道我们有目标了。”

老实说,这话是胡说的,死者父亲寄回来的信可能和这案子没多大关系,我只是想借着这封信印证一些事情而已。

我也不知道慕容洁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总之她最后是点下了头。

“那我带猴子过去。”

慕容洁带着猴子离开了。

她还是十分小心,在她离开这房间后不到一分钟,一名民警走了进来。是另外一名民警,他向我打了声招呼,讲明了是慕容洁让他过来守着我的后,便站到了门外。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在坐牢呢!”看着门口站得笔直的民警,我朝着李萍儿苦笑着。

“行了,睡吧,老是动脑,对你的病情不好。”我向她看去时,正好看到她捏着一根针向我扎来。

我没躲过去,脑子一抽,又没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白天了。所有人都在,许成回来了,杨开也在场,猴子也在。他手里没有东西,不过从他脸上那自信的笑容我知道,他肯定是得手了。

自然,有杨开在,我不怎么好开口问他们要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最后只能看向了慕容洁,“我能去看那五具尸体了吗?”

“只有四具了!”慕容洁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凌晨有一具尸体已经埋了。”

“埋了?”我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不是说那案件十分重要吗?怎么会什么都还没有查清楚就埋了呢?”

慕容洁摊手耸肩,“事到如今我还是告诉你吧。”

“上一宗案子之所以这么受重视,是因为第一个死者是来咱们镇投资建厂的一个商人。据说还是市里很有权势的一个人,今天早上埋的尸体,也是他的。”

“这也不对吧,听你的话,他是埋在了云来镇?市里的人埋在了这里?”我很急,心里也有些气。我原本以为市里来的人,还是专家组,肯定能人倍出,多的是比我厉害的人。但现在却干出了这种糊涂的事,他们不知道尸体对于一宗案件有多么重要吗?

“其实那个富商老家本来就是云来家镇的,他不过就是落叶归根而已。”慕容洁叹了一口气,“算了吧,有四具还留着,而且肯让你看就已经不错了。”

我咬了咬牙,转头看向了瘦猴,皱眉点头向他使了使眼色。

瘦猴愣了一下,而后一脸苦闷的向我点了下头。

没想到的是,慕容洁居然也明白我和瘦猴是什么意思了,朝着我一瞪,“你别想着把尸体再给挖出来,那人地位不一般。要是捅出去了,你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都保不了你。”

说着,她又瞪向了瘦猴,“猴子,我可警告你了,这次绝对不能乱来。”

瘦猴一脸无奈的看向了我。

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接着向慕容洁说道:“好吧,你带路吧。”

慕容洁转身往外走去,我跟着迈步。但李萍儿立马走到了我身边,扶住了我。还好她扶得及时,要不然我非得倒下去不可。精神虽比之前好多了,可力气却没有恢复,双脚虚得不像话,好像没骨头。

第75章 五行

专家组办案的地方也是储存前一宗案件尸体的地方,是在离派出所大概两三分钟的路程的一间仓库之中。

当我被李萍儿扶着,跟着慕容洁到了仓库里之后,我实在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专家组的人不多,十来个。他们虽然和派出所的警员们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但还是很容易从面相上分别出来。简单来说,个个都气宇轩昂,学识不俗。

专家组再加上派出所协助的调查的警员,加起来几十个人。

而且这仓库也被改造过了,工作台,集证台什么的全都有,我甚至觉得比起派出所,这里才更像是办案的地方。

据慕容洁说,是第一个死者被发现之后,市里专家下来后就把这里布置成了这样。

同样是人命,有钱人死了,就费尽全力的调查。

两个平民百姓死了,调查的人手却只有区区几个而已。

“你来了?”在我感叹之际,派出所所长带着一名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戴着眼镜,看上去像是学者一样的人走到了我的跟前。

他向我笑了一下之后,又接着向我问道:“你这是还没有恢复吧?要不要再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勉强抬手摆了摆,“事关重大,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恐怕真的没多少时间能浪费了。”

“你真的怀疑我们这宗案子和你们的那宗案子有关?”所长身边那戴着眼镜的人扶着镜框向我问道。

这两宗案子是不是有关,我并没有明确表示过,并没有确定。想来,肯定是慕容洁用这个理由说服的他们吧。

我进来的时候,许成,杨开和瘦猴都被拦在了外面,李萍儿要照顾我,所以被放了进来。

杨开没在场,我也没有那么多犹豫了,于是向他和所长点了点头,“只能说可能有。”

“行,那你们跟我来吧!”那戴着眼镜的专家是看着慕容洁说这话的。

他是在给慕容洁面子。

但我也没有在意,跟着他往仓库内部走去。

这仓库并没有多大,很快我们就被这专家带到了仓库的一间库房。

库房里很冷,是被改造成了停尸间。只是我没有看到冷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冰块是放在哪里的。

刚进门,那专家便从库房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双手套和一个面罩。

李萍儿替我戴上后,那专家便领着我们到了尸体旁。

不同于太平间,死者的尸体并没有被放进柜子里,只是用一个袋子装着,放着停尸床上。

那专家拉开了第个装着尸体的袋子,露出的就是我从照片上看到的那具无头尸。

让李萍儿放开我之后,便开始仔细地检查这具尸体。

我最开始看向的是尸体胸口处的伤口,一这检查的时候,那专家也在一旁解说着,“推测伤口是利器造成,应该是一把刃长约十厘米的单刃匕首。匕首没有刺穿心脏,而是切断了死者的心腔上方的动脉血管。”

“其他几名死者也是被切断了动脉?”我皱眉问道。

专家点了点头,“由此可以推断出,凶手肯定是受过了相关的训练,要不然不可能切得这么准。五名死者,一共就用了五刀!”

他刚说完,慕容洁就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杨开以前是武警,在一次任务中手受了伤才被调到了我们派出所,他应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我默默的记下,但并没有把这话当成结论。

检查完胸口的伤势后,我又看向了颈处的‘解脉’伤口。伤口很平滑,也一刀造成。

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接着,我再看向了脖部断头的伤口。

“这个伤口推测是斧子造成的,通过伤口处外突的肉屑可以推测出,应该是一把经常使用,而且斧刃处卷了刃的斧子砍的。”

“只花了一斧子就把头给砍下来了?”我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在伤口处的脖子上摸了摸。

“伤口这么直?”我用手在伤口上比了一下,切下来的部分几乎是垂直的。

那专家则向我点了点头,“凶手的力气应该不小,这么直的伤口说明他落斧的瞬间就把头砍下来了。”

我皱起了眉头,慕容洁看到了我这样子,忙问我发现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让专家把装有第二具尸体的袋子打了开来。

慕容洁立马干呕了一声,李萍儿连忙转过了头去。我也倒抽了一口凉气,第二具尸体自然就是那具被敲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现场看远远比在照片上看更加震憾。

我喘了好几口气才让忍了过去,好在这尸体在冷库里放了不少时间了,倒是没什么尸臭。

伸手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摸着,最后我一用力,把手伸进了肉堆内。

慕容洁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什么?”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尸体上应该还是有一块完整的地方!”说着,我的手一顿。

“你看!”下一秒,我的手从碎肉里抽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大概半个手掌大小的肉。

和尸体身上其他的肉不同的是,这一块肉还保存着完整的皮肤。“看来我猜得没错了,凶手把尸体敲碎后,再把这块肉放进了碎肉之中。”

我看到一旁的专家扶了扶眼镜,略微惊奇地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些碎肉里面找东西。”

“运气好而已!”我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解释,让专家把装有第三具尸体的袋子打开了。

一具烧焦的尸体,在照片上的时候还没有看明白,可现在只需要一眼就能发现这尸体不通寻常之处。

“是从内部烧起来的?”我连忙向那专家问道。

“没错!”专家又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死者身上因为焚烧热胀而裂开的裂口处是焦的,另外眼珠烧没了,嘴里鼻子里也是焦的,只能说明是从内往外烧的。”

专家叹了口气,又接着沉吟道:“但奇怪的是,我们之前是以为尸体因为腐化产生了甲烷,然后碰到了明火才燃起来的,但实际上尸体并没有开始腐坏。”

我没有理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手指伸进了尸体因为燃烧而裂开的伤口里面。

一连查了好几个伤口,直到我的手伸进了靠近胸口处的伤口手,我才笑了笑,“果然如此”

当我把手拿出来之时,我的手里多了一块同样带有皮肤的肉,“这块肉应该就是这里某个伤口上剥下来的,等尸体烧完后再塞进去的。”

我朝着这三具尸体扫了一眼,心里也轻松了,“好了,基本上可以肯定了,这五具尸体和之后死的两个人,是同一起案件。”

我看向了慕容洁,笑了笑,“这五具尸体的作用,就是豁青云所说的用来取五行之魂的。”

第76章 尸解法

我的话把慕容洁吓坏了,但过了一会儿她便朝着我不断的摇着头,“可不对啊,不是有一具尸体埋了吗?如果凶手还要动手,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啊!一共四具尸体,凑不成五行啊!”

“埋了就对了!”我转身看向了那具无头尸,向慕容洁解释到:“尸解成仙有几种方法。无头尸,兵解,属金。焦尸,火解,属火。碎尸,杖解,属木。”

我指向了还没有拉开尸袋的那具尸体,“那一具,应该属于冰解,属水。埋掉的那一具尸体,土解,属土!”

“正好符合五行!”我咬着牙,皱眉摇头,“在听到豁青云讲总共要杀八个人的时候,我们都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凶手要后续再杀人,却没有料到他提前就已经把要杀的人杀了。”

“两次,同样的把戏居然用了两次!”我握着拳头,心里有些不痛快,早让我看到这些尸体,我早就能够想明白的。

“两次?什么两次?”慕容洁好奇地向我问道。

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着,我看向了那戴着眼镜的专家,“可以确定两宗案件肯定是同一伙人干的,大家还是一起处理吧,能不能把这几个人的资料和调查得到的结论都告诉我。”

“这个?”那专家摇了摇头,“我做不了主,我其实也就只是个法医而已。”

“等会儿我们去找所长,让他和市里的负责人交流一下!”慕容洁向我说道。

我赶紧点了点头,“快去吧,浪费不了时间了。现在这么一看,凶手只需要再杀一个人就能够完成他想干的事了。”

慕容洁没有再说话了,转身往库房外走去。李萍儿扶着我跟着她。

只不过在出去之前,我还是转头看向了那一具无头尸,忍不住皱眉小声地呢喃着:“劲部伤口呈垂直状?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怎么呢,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的慕容洁转头问道。

“没什么!”我朝她笑了笑,而后眉头轻皱地又向她询问道:“是不是真的只要能抓到凶手当场行凶,就算没有证据也能够指证他?”

慕容洁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儿耸肩苦笑,“其实严格说来也不一定,就比如这起案件,如果真的当场抓到了凶手,但是他死不承认其他死的人和他有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办法对他进行起诉。但大多数的犯人其实都受不了审讯的过程,所以不排除在抓到凶手后,在审讯的过程中他会自己招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说现在是不能严刑逼供的,但做为警察肯定还有他们的办法,我只是把慕容洁所说的这些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在这里协助办案的派出所所长,向他讲明了事情的缘由之后,他立马找到了市里专家组的负责人。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商榷之后,最终专家组的负责人还是同意将这两宗共七起人命合并成一宗案件。

在他们把相关的资料交到我手里后,则开始对朱良和第二名死者的尸体进行检验与取证了。

当然,这些不关我的事了。我拿着资料,在李萍儿和瘦猴的陪同之下回到了派出所的值班室。

因为两宗案件合并,慕容洁,杨开和许成做为警务人员,需要述职以便重新协助调查,所以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去。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一回到派出所,就有一名在一楼值班的警员跟着我们一起到了二楼,替我值起了班。

想来,肯定又是慕容洁吩咐好的。

李萍儿把我扶上床之后,便去医院找张主任拿今天的药材,要继续给我治疗了。

也不得不感叹啊,有人脉就是好。要是换成在落凤村,虽然陈老爷子也不会多收钱,但必要的花费肯定少不了。可现在,压根就不用去想钱的事。

李萍儿一走,我便向瘦猴伸出了手。

他呵呵地笑一下,从胸口处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我。

“你看过没有?”接过信,我一边开着信封,一边向瘦猴问道。

“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我又不认字,怎么看?”瘦猴白了我一眼。

拿出信,我并没有把折成四方的信纸打开,一边观察着,一边向瘦猴问道:“这封信是放在哪里的?保存得严不严密?”

“还好吧,就放在衣柜的一个抽屉里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他了。

信纸很平,并没有被揉过的痕迹,整张纸上面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也没有闻到古怪的气味。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把折好的信慢慢的展开。

“你这是在看什么?”只不过打开信封之后我没有看信上的内容,而是看向了纸折起来而行成的折痕。这行为似乎让瘦猴很奇怪,他凑地来问道。

我一边观察着折痕,一这向他解释着,“看相很多时候不止只是看面相,还要观察受相者的衣着以及所有之物。要几方面统合起来才能真正推测出受相者的过去未来。你可以把我现在所做的,叫做观物!”

说完,我便把信递给了瘦猴,“好了,把信还回去吧!”

“又还回去?”瘦猴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当然要还回去,不能让死者的姑父知道这封信被偷了。”我冷冷哼了一声,“死者的姑父很有可能也和死者的死有关。”

“这怎么说?是你刚刚从这封信上看出来的?”瘦猴把信收好后,便又向我询问道。

“没错,信上没有多余的气味,而且折痕也很新。再者纸张干净,没有凹凸感。从各方面来说,这封信很有可能只是看过一次。”

“这又怎么样?”瘦猴还是不解。

我摇了摇头,“还记得杨开说过吗?死者死前提到过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知道了信上的内容。而死者性格孤僻,和他姑父的关系不太好,很有可能不是从他姑父那里知道的。他有可能没有看过信,那他是从哪里知道了信的内容呢?只能是别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你的意思是,死者姑父是帮凶?”瘦猴急切地向我问道。

我却摇了摇头,“不一定,死者姑父也有可能是无意间说出去的,不过可以验证。猴子,你帮我跑一趟医院,找到张主任,帮我问问死者具体是在哪一天找他要的火勒鱼鱼鳞!”

“现在?”瘦猴看了眼派出所。

“去吧,只要能弄清楚这个问题,就能确定死者的姑父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说出信的内容了。”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连忙向他皱眉说道:“再说了,现在最大的嫌疑人脱不开身,而且又是白天,门口还有一位民警守着呢,不会有事的。”

瘦猴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离开了派出所。

第77章 一双绣花鞋

确实就像我说的,瘦猴离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才过了一个小时而已,瘦猴和李萍儿两人便一同回来了。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慕容洁,许成和杨开也跟着他们一起。

瘦猴一进来就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可很快又皱起了眉,闭上嘴向我使了使眼色。

我当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连忙暗示他不用在意杨开。

“我打听清楚了,死者是在死亡前一天找那个大夫要的火勒鱼鳞!”瘦猴立马说道:“连几点钟他都记得很清楚,下午三点左右。”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当慕容洁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这一会儿她对我和瘦猴的对话产生了兴趣,连忙跑到我的床边向我问道。

我没有解释,只是自顾自地呢喃了一声,“那现在就只需要确定死者是在死亡前哪天说自己会死的了。”

我并没有避嫌,声音说得比较大。也是故意这样的,是为了让许成听到。

现在时间已经十分紧急了,凶手只需要再杀一个人就可以完全遁去,所以我也顾不得杨开会不会再场。

好在许成为人也油滑,在我的话说完之后,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杨开。显然,他明白了我说这话的意思。

也如我想的一样,他并没有开口说我让他再去死者学校复查的事,而是直接开口道:“嗯,不如我再去学校好好问下。”

这时杨开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开口道:“不用查了,我之前问过了。死者在死亡前大概三天的时候说过这话。”

“三天?”我向杨开看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

我低下了头,仔细地思考了起来。

李萍儿端着药去开水房煮了,其他的人也没有打扰我。

“三天前得知自己要死了,一天前找张主任要的火勒鱼,真的是这样?”我情不自禁地呢喃了起来,“也就是说,同样的把戏玩了不是两次,而是三次?”

“不对!”猛地,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明白了,我怎么这么笨?既然凶手这么喜欢玩这种把戏,那第二名死者说不定也用的这种啊。”

“是的,一定是的,当时只听到了声音,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四次啊,一共是四次,你还真是够自信啊。”

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抬头朝着其他人看去,只见到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我。

慕容洁则在这时连忙向我问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以做为证据的?”

“证据?”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只想明白了第二起案件的作案手法,至于证据还真没想到。”

说着,我又不禁眉头一皱。

慕容洁的表情十分奇怪,眉头紧锁,额头冒汗,神色闪烁。这是着急,而且还是很着急的神色。

我不由得向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开口,是一旁的杨开说道,“刚刚市里的专家组召开了一个会议,然后又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个民俗学家过来。基本上确定了你的说法,凶手很有可能只需要再杀一个人就能完成任务了。”

“所以专家组的人十分着急。”杨开停了下来,慕容洁代替他接着说道:“他们说,一旦凶手真的杀了最后一个人之后,要再想抓他就难上加难了。等会儿他们就会把人手散布出去,把他们已经调查到的,有嫌疑的人先全都抓起来。”

“这,这不是胡闹吗?”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慕容洁冷笑了两声,不屑地摇头,“这就是他们的办案试,永远都是这样。”

“现在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案子也变成了一起重大连环杀人案。他们现在已经不止是想要破案了,而是想要好好的表现表现,让上头看他们有多能干,让百姓知道他们的办案能力有多出色。”慕容洁坐到了我的床上,抬手重重地敲在了床板上,“这些人,一个个都以警察自居,做的事情却还不如你,真是可笑。”

“什么意思?”慕容洁的这番话却让我有些不明白。